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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长生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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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朱摇了摇头,却一边又祭出一个符箓:“此物是我们宗门内常用的通讯符,你只需喊出门内弟子的名字,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与她说话。”
  季晗光扯开符箓上用来封住灵气的红线,随着符箓抖动两下,里面清楚地传来了王卉的声音。
  小竹屋内,王卉可怜兮兮地被凌玥真人和盼春两个“镇压”在镜子前,任由这两个女人摆弄自己,满脸的无奈。
  虽说合籍乃是大事,可也用不着准备了十几套礼服,端庄的、素雅的、华艳的、粉嫩的、俏皮的、灵动的·····,几乎每一套都不带重样儿的,更可怕的是,这其中还有三套是谢长安亲自送来的,那殷勤的模样,分明就是想看王卉每一套都试一遍。
  盼春梳着王卉的长发,笑眯眯地道:“师尊肤泽如玉,穿那套藕荷色的最好看!”
  凌玥真人摆摆手,托着下巴道:“以我说,还是青蓝的那套好看,和阿卉的水木灵根极为贴切,显得更加动人。”
  二人对于此僵持不下,王卉可是分外头疼,此时,腰间的传讯符亮了起来。
  真是救星!王卉手忙脚乱地挣脱了凌玥真人按住肩膀的双手,问道:“何人”
  季晗光道:“是我,季晗光。我在药仙峰山门前,看到了华清宫段毅的身影,可是他有什么事情?”
  凌玥真人对段毅不熟,停下手中动作,疑问地望向盼春,皱眉道:“他来作甚?我记得没有请柬给他的,可对?”
  盼春应道:“这华清宫先前在天塔时与师尊交恶,也没有什么交集,自然没有。”
  王卉偏了下脑袋,发髻上长长的流苏摇晃几下,发出一种寒彻的玉器响声。她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他求着我罢了。发了五千多封请帖,见不到人,就要硬闯山门了呀。”
  听她口气并未放在心上,季晗光松了口气。
  王卉轻轻笑了下。段毅所来,不就是想借着身份压人,一旦自己不让他入门,就会有损玉虚门的颜面。可他却不知,自己所在乎的只有药园,玉虚门也只不过沾了药园的光,若想拿此来威胁她,还是想得太美了。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她。段鸿翼已经不成气候,这段毅也确实该有人收拾,否则他对自己的贼心绝对不会消去。
  此事并未影响她的好心情,此事却对那礼服起了兴趣,选了那套碧蓝色配浅碧色裙边的法裙,而此刻谢长安也带着御剑峰的一众长老前辈到来,为二人证礼的便是二人的师尊——继道真人与凌玥真人。
  也不知是不是谢长安故意的,还是他们心有灵犀,他二人竟都穿了同样的色调,愈发显得登对。
  虚妄真人对幼阳笑道:“好一对天作之合!”
  王卉手持峰主玉印与玉璧,掌中新雕刻的兰晓藤花小印腾空而起,下方刻着的“药仙峰”三个大字盖在了玉阳山山顶之上,化为了一道守护药仙峰的结界。
  此玉印即名药仙印,内有一簇兰晓圣火,口诀心法即刻在玉印下方四周,唯有修行了药道与熟读药王经的人才可得知,从而祭出这一簇兰晓圣火。而药仙印所打下的结界正是由兰晓而来,只要药仙峰峰主尚存,这结界就决不可被打破。
  此物乃是由谢家顶尖炼器师打造,又有圣火为其基础,相当于乃是一神器,虽逊色于兰晓本体,却也足以让修士对它束手无策。日后待王卉飞升后,谁能成为这药仙峰继任峰主,就可以继承此物。
  兰晓已刻入王卉神魂内,想再剥离是不可能了,这兰晓圣火留下一簇,也能在王卉飞升替她照看药仙峰一二,毕竟药仙峰怀宝甚多,容易招人惦记,却开峰颇晚,实力有些薄弱。


第196章 
  “好一等灵器······”一个与凌玥真人曾有些交情的万秀斋炼器师女修望着那个玉印; 眼中十分着迷。她是内行中的精通人,一眼就可以瞧出这药仙印究竟出自谁的手笔; 更看得出这药仙印中有一种灵物十分了不得; 不禁细细看下去,眼中愈发闪亮,突然小声惊呼:“这是个神器!”
  谢家的那个炼器师恐怕又要升一个等级了,这炼制出神器的炼器师可就不同凡响了。
  虚妄真人站在她身边; 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嘴里还含着刚喝下的一口灵茶; 差点没被呛住。“拿一个神器去做峰印; 这也太财大气粗!这样好的宝物自己用或者留给弟子; 都更好。”
  历来这各峰峰主玉印都是身份的象征; 可用它来行驶各峰的峰主权力,向来是外表华贵即可; 平日里都是要好好地供着的; 对于其法器等级并不做要求。拿个上品法器去做峰主玉印都是浪费的,这神器可是头一遭。
  凌玥真人笑了笑; 没说什么。一开始她也有些疑问; 可后来就被王卉解惑了。炼器师在锻造玉印时; 做了些特殊的设计。玉印与这药仙峰息息相关; 倘若王卉飞升了,这峰内也就只有两个元婴巅峰和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最多还有些新入门尚未成器的弟子; 比其他峰弱上不少; 但有了这药仙玉印就不一样了。
  幼阳看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盼春,心道这个师侄是个好运的,纯阴之体能得到琪华师妹的庇护,如今也是琪华师妹名下的唯一弟子,日后也是大师姐,若没有更出色的师弟师妹,这玉印也就是她的手中宝物。
  站在高台上的王卉望着玉阳山的秀丽景色,弯了弯唇瓣,大声道:“即日起,药园移入药仙峰名下,药仙峰即为玉虚门中第五副峰,与其他四个副峰并立!”
  言罢,那玉简上的空白处立刻被药仙峰三个字填补,王走下台,将这玉简递给虚妄真人和幼阳。
  虚妄真人却是一把将玉简交给了幼阳,幼阳动作稍顿,将药仙峰的玉简插在了主峰之后,抬头对王卉一笑。这就是代表日后药仙峰的地位只在主峰之后。
  其他几个峰主瞥了一眼,神色稍变。
  这开峰礼成,继道真人与凌玥真人位坐上首,面对东日,而王卉与谢长安则并肩站在二人面前,彼此相视,俱是斩不断的情意,让席上的一些年轻男女颇有些艳羡。这求道长生,一人难免孤单,若有知心人相伴,当是幸事了。
  修仙界中,尊师极为重要,师徒情分,不亚于骨肉血亲。王卉与谢长安的面前有道童摆上两个蒲团,一叩拜天地,是为让天道承认他们二人的合籍礼,二叩拜师尊,是为了叩谢引道教导之恩德。
  王卉与谢长安缓缓面朝东日叩首,在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二人含笑相望,就觉是更加心灵相通,冥冥之中就有一根弦牵挂着彼此,此生除非身死陨落,再无法切断这道联系,
  而在玉虚门的弟子名册上,王卉与谢长安的名字也发生了变化,二人的名字紧密相连,以金线牵连,寓意情比金坚。
  一切事了,王卉缓缓松了口气,浑身放松下来,对谢长安一笑,却见李嫦独自一人坐在最后的位置。
  “你······你还好吗?”她瞬移到李嫦的身边,望着对面女修停滞不前的修为和苍白无神的面容,顿觉心疼,轻声问出口。
  李嫦惊了一下,一见是她,反倒没有拘束地笑了起来,“还好,扶风师叔为人敦厚,不会苛待我。”她自嘲似地一笑:“反倒是我自己不争气,同年入门的内门弟子多已金丹,而·····你更是已经化神,唯独我一人,停留在筑基门前,被心魔所困。”
  王卉皱了皱眉,从空间中取出清心露、忘忧散等清心凝神的灵药,均是针对抵抗心魔一类的。
  李嫦见她毫不犹豫的动作,眼中微暖,“这些高阶灵药足以让人疯狂,日后你哪能如此大手大脚的?”
  王卉明显察觉出二人之间的冷凝气氛正在消散,心中一喜,道:“这样的道理我怎不知,只是你我何必见外了呢?”
  李嫦轻笑,心中巨石好像挪走了些。
  ······
  蚀魂塔一向阴冷,乃是历来囚禁宗门内身负重罪却又地位尊贵之人,都是峰主和长老被囚禁于此,这一现象却还是被前宗主重榛真人给打破了。
  他修为被禁锢,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几个金丹修为的守塔人都敢欺辱为难他这化神修士,也无怪他人,这几个狱卒都还是他亲自送来,盖因这几人犯下的事挡了他掌权的道,定是要严加处置,依照宗门法规却是本不必遭此重罚。还是后来那明镜真人求情,也只是让这二十人得以撤去修为禁锢,从此在这塔内当起了守塔人,每日看管着这些罪人受那蚀骨之刑罚。他们怨恨这重榛真人,自然手下从不留情。
  这日重榛真人刚刚受完刑,身上没了灵力护身,皮开肉绽,几根骨头早就被蚀光,只余下粉末了,两处小腿虚虚地垂在地面上。
  看守的几个守塔人嗤了一声,对他折磨久了,倒没了意思。听得门锁处响了几声,是以前的师兄弟买了几本风云杂文来投给他们看,以了解些外界时事。其中一人忙去取了书来,其师兄隔着塔门对其耳语传音几句,那人顿时脸色大变。
  几人兴致勃勃地围在一起翻看,时而惊叹,时而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愤恨难耐。
  一人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冲上前一拳打在了重榛真人面上,重榛真人抽搐几下,口中吐出一口带了血的吐沫,混杂着几颗零碎短齿。
  他呵呵一笑,眼中露出道道凶光,还有几分昔日贵为宗主的威仪:“你们这群鼠辈,活该被人欺辱也只敢拿我这一时落魄的人出气!”
  那人夺过兄弟手中的杂文小记,扬了扬,冷笑道:“若非是你这宗主嫌我们挡了路,恶意重罚,只怕我们兄弟早就度完刑罚,出去继续修炼了,否则又怎会错过这琪华真人的传道?”
  那杂文小记中并未详细记载传道内容,只道这玉虚门琪华真人好生了得,窥破天道,法相传道,凡是得以听道之人,皆是有所感悟,方知自己被误导千百年,也难怪这修仙界万年不见一人飞升,明明灵气尚算得上充足。如此一来,只怕这修仙界又可恢复一两成昔日的盛况。如今距离第一场传道不过两年,却估计已有千人接连闭关顿悟越阶突破,飞升与否则与各人的悟性以及资质有关了。
  这些人被困于此百年,见修仙界无人飞升,也不对飞升有何期望,心里还好受一些,如今乍一听闻无人飞升乃是误导所致,并非天道无情,那自己如果可以听道,再努力修炼,说不定某日亦可飞升?
  众人心里燃起滔天怒火,他们的罪行按门规处置,早可偿还完,可偏被这奸人以权欺压,多半是飞升无望了,这种机会本可拥有却偏被人强行夺去的滋味何等痛苦。顿时一个个眼露凶光,难掩杀意。
  重榛真人眯着眼睛看过那小记,大呼:“区区药道,怎可能是天认之道?!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
  那几个守塔人却是按捺不住,纷纷祭出法宝,拿出最狠的招数打在这重榛真人身上,却又不得不顾及宗门,留了一丝力气,没曾将其打死。
  那拿书的人蹲下身,抱头痛哭:“我师兄资质还不如我,当年我被关入这蚀骨塔内,他还尚未结丹,后来虽也结丹,却不得进阶,前几日刚去听了传道,今日便已正式突破至元婴境界,可笑我这数百年却一事无成啊!!”
  其余十几人更是悲从心起,目中含泪,恨这重榛真人无视门规,亦是后悔自己当年仗着天资修为而做出违反门规之事,以至于被重榛真人有机可寻,被关入这蚀魂塔内。
  重榛真人呜咽几句,却忽然大笑起来,目中清明不在,只高喊着:“药道乃是旁门左道,我先祖所传之道怎会是错误的?”
  守塔人微惊,伸手探其脉搏灵台,却是一片混乱,修为连跌数层,几处灵骨灵窍俱是折损堵塞,灵台俨然浑浊不堪,无药可医,只能疯癫一世!


第197章 
  “东海有龙; 海底龙族称帝,有一龙宫; 乃是历代龙神居住之地。这南海有鲛; 鲛人无论男女,以美貌名扬天下。北海传言有海底古城,却因这万千雾瘴不得入内。至于咱们这船下这所处的西海则相传有一上古的蛟兽,不过万年来未曾有人见过它一面; 反倒是那西海尽头有一海中蓬莱,其内居民相传皆是其后代; 各个是修为高深; 心思慈悲; 不比五大宗门差; 岛上不见外,各类法宝灵药应有尽有; 否则这海岛也不会被称为是海中蓬莱了!你们这可是攒了大福气喽!”
  身材瘦小的老者缓缓划动船桨; 明明看上去是重若千斤的一对船桨,却在他手中使得十分容易。老者弓着腰; 看着十分年迈; 但精神极佳; 眼中闪烁着点点精光。
  坐在船上的人不禁倒吸了口气; 各个脸上挂着笑容,做着白日梦。
  这船上坐着约有三十余人的年轻少年少女; 跟这老人待在一块儿已经有半年时光; 老者好吃好喝; 也舍得花费,将他们这些来自贫苦家庭的孩子不到半年就养得白白嫩嫩,这其中还有几个颜色颇好的少女和少年,更是得了老者的关爱。
  他们这些孩子最大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还有五六岁的,都是凡间的孤苦孩子,打小吃苦,被这老者从父母手里买来,原以为是要为奴为婢的,哪成想,这老爷爷是个大好人,好吃好喝地照顾他们,还要送他们去修仙,这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些人无一不是得意兴奋的,早就将家中的亲人抛在脑后。
  与其他人欢天喜地的模样不同,一个年纪约有五岁大小的男童躲在最暗处的角落里,生的粉雕玉琢,一看就是个好样貌,只是脸上一边被刀划破了一道疤,颇有些狰狞。他看起来瘦弱,衣衫褴褛,露出来的肌肤上青紫一片。
  “荣爷爷,我们饿了,可有饭食?”时近中午,在海上漂泊久了,有人就喊起了饿。
  许是觉得自己将要成为仙人弟子了,身份不一般了,这些年轻少年少女也对这个只是个船人的老者没了最开始的敬意,言语中没了客气礼貌。
  老者丝毫不在意,笑吟吟地从船舱里取来了一些干饼和香喷喷的烧肉给了那些人,路过角落里的男童时,不禁弯身去查看他脸上的伤势,摇头地叹了口气,“好孩子啊,这样好的样貌怎么就不小心毁了呢?”
  男童瑟缩一下,小手发白地揪紧了衣襟,脸上的伤口又有些发红了,老者看了看,可惜地望了几眼,这下子这伤是好不了了,又少了一笔财。日后也没什么好结果喽,想着,老者难得有些怜惜,将手中的干饼递给男童。
  “这般好的事物给他干嘛?一个毁了容、毁了嗓子的废物,还不如给我呢,日后我拜在仙人门下,倒是还可以多照顾照顾你啊,老伯!”
  男童身侧的健壮少年猛地伸手夺过男童手里的干饼,塞进自己嘴里,满嘴喷渣地说着。
  这时,沉默许久的男童突然发狠咬着少年的虎口,从其手上扯下一块肉来。
  “啊!”少年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踢了男童一脚,瘦小的男童身形一晃,攥拳的手一松,一个极小的东西落入水中,毫无声息。
  老者皱了皱眉,低低冷笑一下,少年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男童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嗓子受了伤,说不出话来,趴在船边拼命地想要爬出去,好几次都要摔了出去,老者赶忙拉住他,生怕他再发疯,直接点了他身上的穴道,也懒得再管他。
  少年嘿嘿一笑,捂着伤口,拉过三个同伴围着男童开始拳打脚踢。男童蜷着身子,垂下睫毛,乌亮的眼睛暗中紧紧地盯着四个少年,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船上恢复了平静。
  阳光明媚,海上碧波荡漾,一艘毫不起眼的船不急不慢地向着前方行驶,划桨的老者望着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女,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
  飞剑上,女修怡然斜坐,面前放着一方小小铜镜,其中一个朗眉星目的俊美男修双目略带几丝哀怨委屈,望着女修自带柔情万千,倘若是其他少女,早就为情所困了。
  王卉好好地宽慰了下谢长安,附带着几个香吻福利,让镜子中的男修面红耳赤,目带春情。
  “好了,我肯定不会走太长时间的,只是去查看如今的传道状况。”
  二人又闲聊几句,才掐断了联系。对面的谢长安看着镜子呆坐一会,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样貌,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怎么会没有魅力呢?话本上不是说新婚的道侣都是你侬我侬,干柴烈火嘛,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成了深闺怨夫独守空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阴郁的低气压。
  冰焰站在一旁,看着自打家主和新婚道侣断了联系就一直神色抑郁,吞了吞口水:“主子,会不会是房事不顺······”
  “啊!!!”
  谢长安黑着脸将人打了出去,指传来一声惨叫,一个人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母亲在合籍礼前送来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五六本惊人著作,故事劲爆,推陈出新,独具一格,花样百出,可谓是传世经典啊!
  王卉托着下巴,也有些心虚,觉得自己的确做的不太好,可是不这样的话,浑身酸软的就是自己啊!想起刚合籍的那几天,那就像是活在了床上,她脸上就觉得火烧火燎的。
  两个人正是情浓贪欢之时,开了荤就食髓知味了,再加上这修为身体强悍,巅倒日夜都不在话下。虽然是双修,可难免还是有些浑身酸软的毛病,可一和谢长安在一起,两人没了约束,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难免擦枪走火,王卉觉得自己还是出来静静火吧,也是为了历练提升修为。
  不过,这双修的确效果好得惊人,她的修为已经升了两三层,化神巅峰也快近了。
  这四海之中,唯独一个西海尚未去过,此番历练就往西海去一下。
  久闻那西海之尽头,有一海上蓬莱,名字取自传说中蓬莱仙岛之意。修仙界历来道这西海有蛟,这个“蛟”指的就是这居住在蓬莱上的人蛟混血,他们不轻易出岛,唯有千机老人的一句记载,道其貌似人非人,奇丑,身上黏液混有剧毒。只是这个记载却从未听旁人提起过。
  王卉目光微垂,却见那碧波荡漾的起伏海面中,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随着海浪漂流。
  她手指轻轻一勾,海面上的神秘物飞到了她的手上,不算稀奇,一件小小的凡物,只是沾染上一些入道的灵气罢了。
  “这是何物?”王卉目光一凝,就见那小小的一朵珠花背后刻有一行小字:九月初六,制此以赠吾爱蓉娘。陆宿清留。那字体婀娜风流,别具一格。
  这名字倒是熟悉。
  在凡界时,因阳信侯乃是权贵,她在其府中也曾听闻一当朝风云人物,唯独这探花郎书圣陆宿清着实令人印象深刻。直到此时,也难以忘却其笔墨风姿。
  这探花郎独爱美人,曾与名妓蓉娘相好,听闻那蓉娘美貌绝伦,舞姿婀娜,犹如花枝垂垂般的艳丽。陆宿清于醉星楼观美人一舞,书法入道,甚至未经修炼亦可稍稍驱动灵气,独创书法花颜体,声名大噪,时人称之为书圣,一字难求。王卉所见,也不过是在昔日阳信侯世子妃轻点嫁妆时的惊鸿一瞥,自此入目难忘。可惜陆宿清为人有傲骨,不过而立,便被奸臣陷害至死,陆家满门无一生还。
  “这倒是奇了,陆宿清送给蓉娘的定情物怎会出现在此?看这样子,倒像是刚丢下不久。”
  王卉放出神识扫视海面方圆百里,只看到一艘奇怪的小船在不急不慢地向南北方赶去。上面七三十多个年轻少男少女,皆是身无修为的凡人,那船上也唯有一个船夫是个筑基修士。不过也没见这西海周遭的宗门在招收弟子。
  忽然这手心中的那朵珠花微微一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其上的些许灵气也在激动。王卉望向那船的方向,万里眺望,隐约可见那前方的云空中有一团团的乌云,包裹住海上的景色,偶有亮闪闪的闪电在黑乎乎的云层中一闪而过,似乎正在下雨。
  西海蓬莱,困于乌云雷雨之中,其天色与周围不一。那处正是西海蓬莱之处。


第198章 
  一片风雨交加中; 在港口处,一个身披厚实斗篷,头戴斗笠; 用密封的黑纱遮住面容的高大男子瞧见了不远处随风雨漂泊的小船,身形一动,抛出一个绳索牢牢拴在小船前的木柱,将小船拉了过来。
  在三十多人不解且有一丝害怕的目光中; 船上的老者匆匆忙忙地下了船,对这男子十分恭敬。
  男子遮在黑纱后面的眼睛扫过船上的少男少女,目光在最后的男童身上流转一下; 对老者传音道:“这批的货色可不太好,好不容易有一个称得上绝色的; 怎么还毁了容?可有办法医治?”
  老者一边动作; 一边颇为可惜地叹道:“这能怨谁?这孩子自己不小心; 还没入修仙界的时候就被凡间特有的枯美人草划破了脸,在海上也没有解药; 毒素早就侵入身体里了,连嗓子也不能说话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早就治不了了。”
  男子皱眉:“别是他看出了什么; 自己故意划破的吧?”
  老者笑出声:“这怎可能; 他这个五六岁的孩子,又是被亲姐姐卖来的; 早就偷着哭了好几次; 这个你看着给个价钱; 但不能少于五十块下品灵石,我这风险可也不小啊。”
  二人谈着话,男子从袖中取出一个储物袋偷偷送到老者的手上,看着他手上苍老的肌肤,笑道:“荣大爷,你这身皮肤可该好好养养了。”
  荣大爷不说话,跳上船对众人道:“孩子们,快点儿下船,这是接你们的仙师,可要放尊重些。快些去享福吧。”
  少年们望着乌云密布下显得有些诡谲的建筑群,行动有些瑟缩胆怯,这似乎与他们想象的仙岛景色不一样,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更是诡异。
  较大的少女问道:“仙师,这岛上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仙师道:“呵呵,这岛上的修士都在居所里修炼,哪有闲工夫出来?”
  三十几人围成一团,却把那个最年幼的、原先容貌最好的男童扔在了身后,管他是死是活。
  荣大爷用神识数了下储物袋中的灵石,还算满意,也不枉他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把这些孩子送来,不过下一回要去哪找呢?
  “救命啊!!”
  寂静的海面上除了海声,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嫩的呼救声,一听像是个年轻女子。
  岛上尚未走远的男子听到了呼救声,身形一顿,对荣大爷道:“去看看怎么样?”
  他划着小船往声音的方向赶去,只看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泡在水中,她乌发湿湿地贴在脸颊两侧,肤泽生光,如明珠美玉,双眸好如弯月,略带一丝稚气单纯的脸庞看着也只有十四五岁。这可真是极品了。
  荣大爷心领神会,怎么样,自然指的是容貌怎么样。
  荣大爷将船桨递过去,“姑娘来,抓着船桨,我拉你过来!”
  少女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奋力拉着船桨,被救到了船上,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颤。
  荣大爷把她看在眼里,果真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却还未放下警惕,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到了海里,我一路来,可还未见过你。”
  王卉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兰晓银环,也多亏了它,能够使出一番幻象,使旁人看到的她只是个身无修为,容貌灵艳的妙龄凡女,她倒要看看这蓬莱是个什么鬼地方,耍的什么花招。
  她勾唇一笑,感激地望着对面的老者,可怜兮兮地:“我表哥被仙师收去当徒弟了,说要带我去做个杂役弟子,可谁知,刚路过这海面上空,就被表哥推了下来,只怕是他嫌弃我累赘了。”
  荣大爷点了点头。这西海附近不少宗门为了避开大宗门收徒的高峰期,时常在此时去凡间或各地去收徒。
  “好个可怜的女孩。你表哥真是个负心汉,你莫怕,他是什么门派?你命好,遇到了蓬莱正在收弟子,日后学有所成再去讨要个说法。”
  “我表哥没说是什么宗门,只说是在这周边,我不敢问。”
  “这也没关系,你可愿入了蓬莱,这日后的日子可远非凡间可以相比的。”
  “若是可以,这当然好了,只是我资质不好,年纪大了,怕仙师看不上我。”
  “这不会,蓬莱的仙师最是怜惜苦命之人,自然会帮助你的。”
  荣大爷一边划着船,一边同王卉聊着天,引着她上钩。王卉同样将这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少女演的生动至极,又兼她此时容貌乃是在修药道后被无数生气药灵滋润出的,更是风流光艳,秀致天成,荣大爷更是觉得自己要赚了大财,划船的动作也快了些,这蓬莱附近的水与别处不同,只得手划,任何灵力都会被化解,这可是他头一次如此兴奋。
  王卉望着他的背影,指上点点佛光映在眼中,老者佝偻的背影上仿佛有上百的怨灵压在他身上,别说身有气运了,这样的状况,迟早是要灰飞烟灭的。
  她随手掐了个咒封在荣大爷的背后,只要这些怨灵心愿达成,就可被这咒语化去怨念,重入六道轮回。
  突如其来的少女也让原本已经熟悉的三十人有些恐慌,这么多天,他们都知道,长的越好的就越是被仙师看重,
  在他们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凤眼少女捏紧了拳头,对身侧一直恭维着她的少年少女做了做口型:“只要是比我容貌好的,就像对那个哑巴一样动手!”
  船快速回来,领路的男子上前去查看,见那躲在老者身后的少女,眼中掠过一丝惊艳,有些呆愣。
  老者似笑非笑地传声道:“这个可值上百块上品灵石啦!”
  男子先是探了下王卉的修为,确定是凡人后,才点了点头,又取出一个储物袋交给老者,对王卉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卉眼睛一转:“王卉。”
  男子笑道:“这名字好啊,和那大名鼎鼎的琪华真人一样就是······”没她这么好命。
  “秀榕,我看这女的可比你要好些。你要当心了。。”
  “怕什么,大不了又是一个又丑又哑巴的废物!”
  王卉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一群人打心底里窜出一股子凉气,再也张不开嘴,却又纳闷,不过一个长的好些的凡女能有什么威慑力。
  王卉直接站到了男童的身边,戴在发上的珠花的灵气才缓缓停下了震动,可见就是这珠花的主人了。
  男童漆亮的黑眸疑惑地望着她,她顺势歪了歪头发,他看见她发上的那朵珠花,眼睛瞪了瞪,嘴唇突然含着点笑意,掂起脚,伸着小手就要去摘下来。
  王卉听方才那几人的悄悄话,已经知晓他这脸上的伤疤与嗓子是如何来的,她不禁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轻轻握住他的手。
  男童懵懂地被她牵着,手心里一片暖暖的感觉,像是握着个小太阳,在这阴冷的天气中让他不由想靠近一些。
  男子转过身,踏在泥泞的路上,“你们叫我崇晓吧,今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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