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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养歪手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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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镰伤轻微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糟糕了!
  “开门!开门!”负责巡查的骑士长低吼道。
  门外,索尔茨伯利裹着羊毛毯正一脸不善。
  “为什么要打扰我们休息?贵庭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索尔茨伯利愤怒的说道。
  “恐怕您还不知道这次事发的严重性,”骑士长身旁的白袍子笑的一脸和善,“大人,我们绝非是为了打扰您。实在是我们的教廷里混入了一个刺客,我们需要捉拿他,这绝对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务必信任我们。”
  “可这个房间是我的副官曼菲斯托尔!”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如果有奸贼混在您副官的房间里,您副官的生命安全岂不是也遭受到了威胁?放心吧,伯利大人!”
  索尔茨伯利暗暗握紧了拳头。刚才的晚宴,当他留意到这只灰色小老鼠逃出宴会厅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是她,他该怎么保护她?
  连续敲了三遍门,迟迟没有人开。
  这个小灰色老鼠还能去哪?
  该死,索尔茨伯利的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白袍子和骑士长互相对视了一眼,白袍子给他了一个眼神示意,不等索尔茨伯利阻拦,骑士长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为了掩盖住慌张,索尔茨伯利率先冲进了室内。却只看到浴室内传来朦胧的光亮,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个子矮小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脸茫然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唐吃惊疑惑地看着闯进房间的人,“请问各位大人有何贵干?”
  白袍子反复看了唐数眼,“你刚才,在沐浴?”
  一个骑士已经率先冲进了浴室,来回巡查一番,然后出门对白袍子摇了摇头。
  白袍子显得非常失望。
  “当然,大人。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一件宽大的衣服已经从天而降,盖在她的头顶。索尔茨伯利带着愠怒的神色站在她身旁,“你们可以出去了吧”
  “打扰到您了,大人,刚刚宫廷里出了一个刺客。为了确保您的安全,所以我们进来看看。”
  “哦,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大人,您如神一样心善,愿奥古斯永远庇佑您!”唐说,“不过我这里非常安全。”
  这帮人来的快,走的也快。转眼房间只剩下她和索尔茨伯利,索尔茨伯利目光从她湿润的耳垂旁略过,压抑着语气说道,“你刚刚一直在房间里?”
  “当然,宴会无聊死了!我才不喜欢喝那些黑麦酒,哦,对了,你给我盖件衣服干吗,我是个男人。”
  “你……”索尔茨伯利欲言又止,半晌,走出了门外,在门口回头对她说,“早点休息,别乱跑。这里毕竟是荆棘的皇庭。”
  “遵命,索尔茨伯利大人。”唐挤了下眼睛。
  等着帮人彻底都一个个离开房间,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等了大概有一刻钟,确定不会再有人闯进来,立刻冲向内间踏入隐形法阵里,镰伤正蜷缩在花瓶后方的小角落中。
  “没事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镰伤冲她摇了摇头,“没用的。”
  他的声音非常虚弱。
  “这具身体已经彻底坏掉了,要放弃了。它在蚕食我。”
  “你的灵魂该怎么办?有方法可以继续保存吗?”
  “如果放弃这具身体,我的灵魂可以像影魔一样暂且维持一会儿。咳咳。”
  镰伤闭了闭眼,从手指关节开始,皮肤开始一寸寸变成灰白,最后整个身躯都化成了粉末。一个半透明暗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墙角,几乎淡到透明。
  这是一个男人的透明灵魂,足足有三米高,幸好教廷的房间顶都极高,否则他不得不得弯着腰。和他一比,唐愈发像一只可怜的老鼠。
  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真实模样。”
  “哦,其实我已经习惯穿裙子了。”镰伤闷闷的说道。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放心!”
  镰伤忽然低下头看向她,目光深沉而悲伤,“没用的,唐,你走吧。这里太危险了,你不应该来这里。”
  “我已经进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我明明可以带走你!”
  “你想的太简单了,唐。”
  “不,别这样!镰伤,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下你!”
  他两条几乎淡到透明的手撑着头,痛苦的说道,“我走不了的,唐,你快逃吧,离这里越远越好。他们,他们太……”他猛地加重了语气,“我知道自己的结局,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开心,这已经够了,我没有后悔。”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傻话!”
  “对,对,我在说傻话。”镰伤忽然笑了下,转移了话题,“难道你进皇庭只是为了救我。”
  “主要是为了带走你。当我们听说你被抓住的消息时,我们都很惊讶。”
  “是席恩。他发现了我。他身上有深渊魔魇的气息,我们算半个同类,所以他能找到我。千万别让其他恶魔来,那会是死路一条。唐,现在皇庭外驻扎的羽人大军比翠绿平原上的士兵多十倍!没用的!”
  “恶魔向来对人间不屑,在你们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低级的饲料,难道你也要说出这种绝望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信!首先,这些羽人从哪里来?阿拉蒙上哪能找到这么多士兵?”
  “他们在转化平民和亡者。”
  仿佛被雷电击中,唐久久伫立在原地,半天发不出声音。
  “你……你说什么?”
  “是不是很难相信?七神在转化平民和亡者。想想,唐,你从这一路到皇庭,见到了多少平民?那些平民去哪了?还有那些尸体?你见到了吗?”
  她摇着头,脸上带着巨大的震惊,“你得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清楚,我比你清楚多了,唐,我见过那该死的转化。那根本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东西!尸体,平民,被那道该死的白光夺取了一切,然后他们又重新复活,重新站了起来。七神给了他们新的翅膀,他们就飞上了天空!”
  “这样已经违背了力量的运行规则!”
  “新子民——这就是他们的名字。汤里、埃尔夫、马里兰……这些属于人的名字已经消失了。他们没有名字,他们叫做新子民。七神在界定新的规则。那个被派到教廷的神使,是奥古斯的祭祀——安德烈亚斯。”
  “悲剧不能重演,他们这样迟早会唤醒德鲁伊。”唐喃喃道。
  “德鲁伊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源头。在极端的动荡中他会醒过来。”唐苦笑了一下,“他们下一步是什么?对深渊出手?”
  “不,”镰伤猛地咳嗽道,“他们要封死深渊,将深渊和人间的传送彻底切断,这样,深渊再也无法到达人间。唐,快回去,告诉莱西特,告诉兰大人,别再对他们出手了,所有战亡的士兵都会被他们转化,我们对他们作战,只不过是在源源不断的提供新子民而已。”
  “一定有什么可以阻止这一切。镰伤,我们决不能中止!我们现在停止作战,就是在放弃!想想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周边的国家迟早会被七神转化。”
  镰伤深深叹了口气,“大清理仪式。”
  “什么?”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大清理仪式,这是他们要进行的仪式。后来我就被席恩封印了,他们在准备一场盛大的祭典。”
  “这是什么仪式?大清理?”
  “我不知道。但似乎很重要。离开这里吧,唐,告诉兰大人,把这一切都告诉兰大人,然后躲到深渊去,让大领主们把界门守好。你们可以活下来。”
  脑海中霎时闪过在酒馆里,死亡预言师巴尔抱怨他收到了莉莉丝的强制召回令。难道莉莉丝已经听到相关的风声了吗?
  “这片国土可不仅仅属于七神。”唐把视线扭向墙壁上的壁画,“我会带着你和坎贝拉先去和夜罚人汇合。这里已经不需要坎贝拉了,她提供的情报已经足够,最近她传递的信息已经不再准确,莱西特担心她已经被怀疑了,所以被对方故意透露了虚假的信息。如果再让她留在这里,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发现。”
  镰伤看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一样,“你想怎么带坎贝拉出去?周围密集的法师塔让一切传送阵都失效!就连传送卷轴也是,一切空间传输魔法都被中断了。”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计算过了,这里有数十座法师塔,但靠近城市东南角只有不到六座,只要摧毁其中两座,就能开辟出一个传送缺口。”
  “我会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只需要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早在来的时候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届时,她会制作出一具曼菲斯托尔因误用火之淬炼药剂的“尸体”,成功制造出一起药剂失误案件,这样也不会给索尔茨伯利带来太多困扰。


第219章 狂啸的风暴【三】
  一夜未眠,接下来的三天索尔茨伯利白天要出席军事商议会,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唐只好跟在他身后,但副官不允许进入会议厅,所以她和其他副官们一起在走廊里吃着新鲜水果打发时间。
  唐举着一杯果汁慢悠悠喝着,红丝绒地毯铺遍了所有走廊。她数次路过席恩的书房,由于书房门口有很多士兵看守无法进入,所以只好一次次路过。她的魔法隔绝阵只能短期保护镰伤,时间长了必定会被那帮老家伙发现。终于在第三天下午,唐找到了和坎贝拉交谈的机会。
  坎贝拉正端着新鲜的水果给这些副官们享用。唐一眼就看到了她,接机走进,默念了一个法诀,坎贝拉忽然身子歪斜朝前跌倒。她稳稳的扶住了坎贝拉的腰肢。
  另一只手准确地接住了果盘。
  “谢……”看到唐这张男人的脸庞,坎贝拉立刻将剩下的谢字吞了进去,“大人,请您松手。”
  “看来我们有了一场美丽的误会,小姐,你确定我现在松手?”
  她用眼神示意坎贝拉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唐松手,坎贝拉绝对会直接摔在地上。
  坎贝拉一声不吭。
  “小姐,您的美丽如同骄阳,还如同风暴里的笑容。”
  坎贝拉美丽的褐色瞳孔猛地收缩。
  风暴旗——裴南德将军家族的旗帜正是这样的旗徽。
  唐用余光留意了一下周围,发现那些副官并没有看过来,立刻悄无声息塞给了她一片漆黑羽毛,冲她露出一个意味十足的笑容。
  “哦,你真是太失礼了!”急匆匆赶过来的高级女侍从大喝道。
  坎贝拉反手抓住羽毛塞进手心,连忙站好,低下头,“抱歉,梅丽拉大人。”
  “怎么能在大人们面前出丑?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失礼吗?竟然滑倒?难道你的宫廷礼步都白教了?如果果汁洒在大人们身上,你知道你该犯下多大的错误!”高级女侍拉着坎贝拉走远,一边走一边冲她喋喋不休的说教道。
  唐望着坎贝拉走远的身影。
  背后,忽地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男音。
  “希望您刚刚没有被我们的侍女冒犯。”
  是席恩。
  金色的长发耀眼美丽,席恩偏过头,一脸微笑着看向他,“我是黑翼的总术士长,席恩。”
  唐错愕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
  不能慌。
  “非常荣幸看到您。鄙人是索尔茨伯利宰相大人的新任副官,曼菲斯托尔。”
  “曼菲斯托尔。”席恩低低念了一遍。
  “不知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想必您优秀极了,索尔茨伯利竟然换了副官,呐,我十分期待您接下来的优异表现,看看是如何让我们一起,步入光明。”
  “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席恩大人。”
  一定不会失望。
  席恩这家伙该死的灵敏,呐,已经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在成功塞给坎贝拉羽毛之后,等到索尔茨伯利的会议结束,唐急匆匆拽着索尔茨伯利回到伯利的房间。
  “我说过我需要你带我来黑翼,伯利,现在,我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从小公主的话语里,索尔茨伯利听到了告别的意味。
  他满脸痛苦,“我知道。你从一进来黑翼,我就知道你有自己想做的事。尽管我并不想承认,我清楚前几天发生的动乱或多或少和你有关。”
  “已经开始了,我没办法停下来。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痛苦,十分抱歉,我利用了你。”
  “我猜你不会让我拒绝。我也没办法拒绝,不是吗?谁让你是我的……”伯利顿了顿,“兰诺的公主。”
  “今天晚上,请务必帮我拖住席恩和阿拉蒙。”
  伯利感到了一丝不安,“答应我,别做冒险的事情。”
  “如果你不拖住他们,恐怕才是冒险的事,”唐露出一个微笑,“如果这让你难办,你可以拒绝的。”
  “如果我拒绝,你会变得更危险,不是吗?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你的每一次任性。”
  “我别无选择。就算死亡。”
  两人对视了半晌,伯利企图从她脸上探查到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他挫败的发现,没有,他什么都找不出来。这只银灰色的公主长大了,变得有主见了,已经没办法再被他左右。他既为她的任性感到痛苦,又为她的态度感到庆幸。这是他索尔茨伯利的公主,一只银灰色头发的小老鼠,已经变成了一个雪白羽毛的女王。她的语气、表情都在告诉他——她绝不会退让。
  然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是,这双漂亮的属于她的淡蓝色瞳孔里,始终不存在他的影子。
  明明他知道她在利用他。
  不知是为了保护公主,亦或是内心里某些属于私人的偏执,他都希望再能为她做点什么。或许之前的方式太过于激烈了,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谁才拥有权力。
  然而在一遍遍试图驯服她的过程中:无论是请严厉的宫廷教师,亦或是训斥、安排婚姻,他都希望她明白——艾莎是属于他的,命运由他所掌握。
  但她的一次次任性却让他清醒:这只小老鼠将去往更遥远的地方。这个地方,他永远没办法涉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他答应小公主来黑翼,他就知道,这条路,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好,我答应你。”
  “谢谢,伯利。”
  公主对他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你简直,卑鄙到了极点!”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索尔茨伯利再度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震下碎屑,冲唐低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卑鄙的、任性的小老鼠!”
  唐将手放在他肩头。
  “最后一次,谢谢你,伯利,你终将看见我现在为之战斗的一切。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一切所为,但我不后悔。”
  然而唐最没有想到的是,坎贝拉一直都在被怀疑,她的处境并不安全。当她一开始收拾席恩的房间时,就已经被席恩忌惮了。尤其是当白天发生了这样一出,她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被骑士带向了禁闭室。
  “进去!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吧!”白袍子在离开时对坎贝拉说道。
  “大人,大人,求您告诉我我的过错,求求您大人!”
  “别这么叫我,小羊羔,也许你是个叛徒也说不准呢!是席恩大人让我们把你关在这里,想求救就去找席恩大人吧!”
  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门口,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坎贝拉顺着墙角滑落在地,沉默了许久,然后从胸口掏出白天收到的羽毛。
  在她拿着羽毛的一瞬间,一簇幽幽的火焰忽然从指间燃烧了起来,火焰的光芒在半空中凝结成了一句话。
  夜半子时来偏殿第六间房间寻我——唐。替您的父亲裴南德向您传达问候。
  坎贝拉捂住嘴。
  黄豆大小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彻底卸下端庄宫女的伪装。多年的战斗技巧再度回到脑海。她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等到深夜禁闭室门口的护卫渐渐变少,猛地切断铁锁。
  负责守卫坎贝拉的士兵也大吃一惊。由于白袍子根本没想到坎贝拉竟然有武力值,所以负责看守她的人并不算高级骑士。坎贝拉一刀一个干脆,轻巧的切下对方的头颅。动静吸引来了旁边的侍卫,她猛地跳了起来,一刀砍下,正刺眉心。
  血液渐红了她的脸蛋,娇艳的面庞染上一层弑杀之色。
  如同意料之中那样,唐在子时准确听到了门外有人呼吸的声音,打开一条门缝,猛地将对方拽进屋内。坎贝拉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染满了血迹的脸。
  “你这动静可真够大的。”唐对她笑道,“看来现在我们不走不行了。”
  “他们之前就开始怀疑我了。我能窃取到的信息变得越来越少,甚至被禁止进入书房。你是唐?”
  “帅吗?”
  坎贝拉脸上露出一个纠结的笑容,“算吧。现在怎么办?”
  “走!”
  是的,走!
  房间里只剩下一具假的尸体,唐确保火之淬炼药剂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甚至故意把瓶子倾泄,让几滴药剂洒在地毯上。
  一场幽蓝色的火焰从房屋开始吞噬。周围警卫的警报已经响了起来。
  如果时间没错,现在,索尔茨伯利仍在滔滔不绝和席恩商讨着作战计划。
  三人跳上了屋顶,看到远处大教堂塔里仍然有明亮的光亮——那是中心会议室的位置。
  “就靠你了,索尔茨伯利!”在心中默念一句,三人一前一后快速疾驰。燃烧的房屋把大部分巡逻士兵吸引了过去。就连会议室中的席恩也将目光方向了窗外。
  “那发生了什么?”席恩快速问道。
  地位较高级的灰袍子跑进了会议室内禀告道,“貌似只是一起魔法起火事件。”
  索尔茨伯利手心捏满了汗水。“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哦,翠绿平原上的兵力分布。还有两千术士。”
  “你说的没错,伯利。”席恩的目光仍然放在窗外。那幽幽的蓝色火焰预示着不详。
  “去查是谁的房间起火!”席恩身旁的副官低声命令道。
  “席恩大人还真是操心啊,连这些小事都要亲自去管理。”索尔茨伯利假装轻松道。
  “可不是?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要是某些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就会坏了大局。”席恩望着索尔茨伯利,皮笑肉不笑,“怎么,你很紧张?”
  “也许吧,毕竟现在战争已经到了关键时期。我们的国王一直很关心黑翼内的战事。”
  席恩给身旁的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立刻匆匆离开了房间。
  【拜托了,小公主,小老鼠,请你一定要平安!】望着席恩的侧脸,索尔茨伯利在内心深深的念道。
  这句祝愿的话没有传达到唐这里。但他们已经成功的来到了整个城市的东南角落。高高的法师塔在黑夜中如同伫立的巨兽,一圈圈魔法光芒将这些法师塔装点得辉煌夺目。
  其中还有一个个密密麻麻如芝麻一样的黑点——那是在休息的羽人大军。
  直到来到这里,唐才将隐形术撤去,现在房屋的火焰应该燃烧的差不多了,那帮白袍子该猴急了。
  “就选在这里?”镰伤问道,“需要摧毁哪两座?”
  “决不能恋战,只要露出一个传送缺口,我们就立刻走!决不能和他们对抗!”唐说道,“他们数量太多了。”
  “可是……”坎贝拉忧心忡忡,“如果毁掉法师塔,我们就会被包围。”
  “就是抢在那几秒的时间。所以,我们得抓紧了!”语毕,唐抽出法杖,猛地跺地。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分裂开来,数十米粗的巨型藤蔓冲地而起,如同妖艳舞蹈的诡异巨手。
  另一只手高扬,磅礴的白色光芒顺着这些巨型藤蔓冲向其中两座法师塔的位置。
  “攻击!镰伤!”
  “是!”镰伤忍着身体的痛楚,大喝一声,从后背剥出一把巨大的镰刀,“哈,老子当年狩猎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镰刀燃烧起熊熊黑色火焰。那些羽人被惊醒了,如同蝗虫一样疯狂飞了过来!
  镰伤猛一挥舞镰刀,一层漆黑的光芒从刀身散发出来,将赶来的羽人切成两半,血液洒满了天空。
  “你就呆在我身后!”唐迅速冲坎贝拉说出这么一句,周身已经有几个羽人攻击了过来。唐旋身,白光凝成一只只尖锐的刺,齐刷刷飞射了出去,正中心脏和额头。
  越来越多,羽人越来越多。这里可是他们的大本营!整个城市都响起了警报声!那两座被攻击的法师塔已经开始出现了倒塌的迹象。巨大的藤蔓缠出塔身,一点点费力的拆着塔!这些法师塔也开始进行反击,或蓝或红的魔法光芒亮起,一簇簇如流星般密集的火焰从天而降,让唐的藤蔓燃烧了起来。
  “呐,玩耐力,你们可玩不过我。”唐咬牙低笑一声,再度将法杖狠狠跺向地面,“万物生!”
  一根接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将大地分割的支离破碎,周围的房屋已经承受不住开始倒塌,这些藤蔓直接把地面撕成了两半,露出漆黑的沟壑来。
  在无数魔法弹和箭矢发射过来的瞬间,两座塔顷刻覆灭。于此同时,一道瑰丽的深紫色魔法阵形成,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愈发妖艳魔魅。
  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够了!镰伤!快过来!已经快要传送了!”
  无数羽人企图涌进这个传送阵里,唐一边奋力杀着围攻过来的羽人,一边对半空仍在厮杀的镰伤说道。
  “不,我不走。你快带着坎贝拉离开!”
  “你在想什么!?快来啊!”
  传送阵设置完成,离传送还不到十秒钟。唐的身形已经开始变得半透明,周围空间剧烈扭曲。
  镰伤指了指胸口的花纹,“我骗了你,唐,他们在我的灵魂上下了审判烙印。只要我离开教廷区域范围,就会灰飞烟灭。我走不了的。”
  “不!镰伤!和我一起走!我可以救你的!不就是该死的烙印!”唐拼命的大吼道。
  镰伤冲她笑了笑,“再见了。”
  越来越多的羽人冲到了镰伤附近,几乎将他包裹成了一个球。
  她隐约听见镰伤冲她大吼着说道,“鸟人们,来让大爷战个痛快!”
  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怎么止不住。
  “镰伤,哦,不,镰伤!”唐大哭道。
  在传送阵即将传送的最后一瞬间,一阵浓郁的黑雾忽然出现在了天空中,比深渊的黑夜更要浓郁可怕。
  “让我的小知更鸟哭泣,是一件难堪的事。”
  柔和、清冷、优雅的声音。
  黑雾拨开了密集的羽人,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传送阵内。此时,传送阵传送了。
  天翻地覆,一切都在震荡。当她再度睁开眼,已经出现在了红岔河的前线荒地中。
  她发现自己被抱在一个怀里,抬头,看到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
  兰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掌心内漂浮着一颗漆黑的透明圆点。
  “阿、阿撒。”唐的眼泪止也止不住,“镰伤他……”
  “非常抱歉,赶来黑翼花了点功夫。”把唐放下来,阿撒兹勒将那颗漆黑的圆点吞进掌心漆黑的牙齿嘴巴里,白森森的尖牙一开一合,“我不会让他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25685614:所以为什么他们有文字ID而我是寂寞的数字?
  ID:这又干我何事?
  何事:难道你们一定要干我?
  坎贝拉:所以……我冒这么大风险来到这个该死的鬼地方,被一个猥琐的矮个子男人调戏了两次,这个男的竟然是唐?
  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嫌弃,一次次让我放手,好心碎。我玻璃心了。
  兰:emmmm你摸了别人的手?
  唐:等等,你听我解释,对方是个女的,真的,我发誓,她是女的,坎贝拉,你认识的!
  兰:哦。
  唐:别生气,真的,我冤枉的,我无辜的!同性,同性!
  凯尔西纳泽:(默默放下了刀。嗯,老婆没被猥琐矮个子男人调戏)
  坎贝拉:我怎么就成他老婆了?你们这官方cp配的太随意了吧!
  纳泽:抱、抱歉,和这帮恶魔走了一路,脑子快不正常了。
  镰伤:卧槽我挂了?
  唐:宝宝都给你弄哭了啊!
  兰:emmmm
  唐:没有没有,那是见你激动的哭的,和这个三米高的猥琐巨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镰伤:我仿佛见了鬼。
  席恩: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索尔茨伯利:心痛到无法自拔。
  兰掌心的嘴巴:啊啊啊啊啊啊我吃了啥好反胃。
  镰伤:emmmmm你吃了一个萝莉。
  嘴巴:呕。


第220章 狂啸的风暴【四】
  “镰伤的灵魂上有审判烙印,他不能离开教廷的范围。”唐抽噎着说。
  “我只能先把他的灵魂封存起来,我知道。”兰把幽暗的视线从掌心转向唐,“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黑翼。”
  唐浑身一个激灵,从脖子抖到脚。
  拎小鸡一样的被阿撒兹勒拎了起来。
  唐厚着脸皮无视阿撒兹勒过于专注的目光,小声暗戳戳道,“事情发生了变化,七神的队伍里有太多奇怪的羽人,又传来镰伤被捉的消息,所以我……我想一探究竟。”
  “我限制不了你。”阿撒兹勒轻轻的说道。
  唐立刻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向坎贝拉,企图让她帮忙说点好话。
  然而坎贝拉仿佛见了鬼一样躲得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几十米的位置,宁死不靠过来。
  “我很安全,阿撒。只是镰伤他……他会死吗?”
  阿撒兹勒低头凝视着她,“人会死。神也是。镰伤的灵魂上被烙下了审判烙印,我只能勉强维持住他灵魂不灭,但只有回到深渊,才能让他恢复。”然而恢复已经不可能是恢复成以前的形态了。高级狩猎恶魔才濒危时可以选择清洗所有的记忆和能力,回到幼年时期,彻底复原。但他的记忆中将不再有任何人,甚至忘记自己的名字。
  “只要他的灵魂不消失就好。阿撒,你说的没错,人会死,神也会死,恶魔也是。没有人能幸免。”这一次荆棘皇庭之旅,她获知的信息量太大了,甚至有些难以消化。
  唐苦双手往上费力攀爬着他的胳膊,被拎着的感觉太不舒服了,她试着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让自己掉下来,“这一切比我预想的要糟糕,七神并不仅仅是派下军队,我们想错了,一切都错了。阿撒,他们从来都不是想要战争。”
  “我已经见到那些羽人了。苍白面容,头戴头盔,动作一致,没有自主意识。”阿撒兹勒嗤笑了一下,“真是一场杰作。”
  “你已经去了前线?”
  “事实上,刚刚返回。影魔告诉我你独自一人跑去了帝庭。我还在猜想,究竟是哪一个帝庭。”
  “哦,影魔那家伙!”唐小声嘀咕道。
  兰知道自己再追问下去,这只小知更鸟一定会满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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