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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养歪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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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阿撒兹勒。
贵族的规矩就是又臭又多,尤其是男女居室分开这一条,简直令他深恶痛绝。
他立刻若有所思:“那既然这样……也倒没什么,男儿身不要也可。”他低头一见唐叶满脸见了鬼的表情,以为她是害怕,叹声道,“偶尔换换身体也不错,别担心,我还是我。”
唐叶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脖子,愣是把撒大爷胡乱摸的爪子挤走,“我、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来!”
“我就摸摸脖子,是你太多心了。”
唐叶惊了,这哪里是脖子,这都伸进衣服里去了啊,于是硬着嗓门发出不满,“你可以摸点别的地方,什么头发啊之类的,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没嫁人呢!”
阿撒兹勒十分轻佻地笑了,“放心,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的贞洁,人类新娘最重要的东西,对吗?”
唐叶被堵的没话说,听对方说起贞洁两字,脸都红透了,薅起他的手指头就狠狠咬了一口,闷声道,“……撒大爷你这也管的太宽泛了吧?”
阿撒兹勒的面容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细腻精致,一双薄薄的嘴唇有棱有角,透露出凌冽又凉薄的感觉,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一股子鄙夷和冷嗤,看谁都斜睨着眼,就这样的非人类生物,她怎感指望他懂人类的情感?
阿撒兹勒微嗤,多大的小姑娘,活的岁数还没他一眨眼的时候长,签了恶魔的协议竟然还敢谈婚论嫁。他吃过不知道多少这种年轻小女孩的灵魂。
虽然人类的小姑娘的确十四五岁的确是要结婚,比如那个萝拉,至今灵魂还捏在他手里。
想到以后这个小姑娘身边就要躺着其他人,围着其他人转——虽然也没什么,但,若是有了丈夫,其他人类的气息沾染多了,唐叶身上的肉就该串味了,而且贞洁少女的灵魂才是最美味的东西。
他突然扣住唐叶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抱紧,心中窜起一阵无名火,仍笑着一张脸,用恶魔的蛊惑术冲她诱声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契约,小公主,作为现在照顾你的人、你的守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若以后有人敢这么触碰你,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先替你掏出对方的心脏看看是否是真心,你再去谈谈婚约也不迟。”
唐叶吓得一颤,这话听着不对味,掏心脏人都死了还谈个啥的婚约,连忙摇头,“别、别别,真心这种事我自己就能看,就不劳驾您了。”
阿撒兹勒鄙夷的笑了一声,“你真觉得会有人敢这么靠近你,还和你谈婚约?”敢靠近就挖出心脏吞吃灵魂好了。
唐叶挺想反驳,但想到对方是个恶魔,只能点点头称是,心想万一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和恶魔做交易,肯定下场比萝拉要惨,被全大陆追捕是小,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是大。
阿撒兹勒沉了眼,多少话都憋在心中没说出来。按理说签了奴仆协议之后。沦为恶魔交易者的人类就应该听话乖巧卖命效劳,但到现在,是他伺候地她多,他也想过直接给唐叶来一个禁咒让她干脆变成了一具傀儡木偶好了,可真到了要动手的时候,这孩子身上的肉香闻着特别好吃,大概是因为唐叶闻着很好吃的缘故,他特别喜欢抱抱她,实在忍不住就舔一口。
原来看人类将灵魂卖给魔神,阿撒兹勒向来都是鄙夷的态度。然而到了他自己这里,便什么都不一样。这种烦心的事物直接吃掉就好了。但偏偏受那交易契约的影响,他还不能直接杀了自己的交易主。
真是愁啊。
回来的理由他们早已商定好,管家提着灯站在客厅的大门前等,伯纳冷着一张脸上前淡定解释自己先达成狮虎兽回来,留下属在帝城处置后续事宜。
阿撒兹勒很好心的召唤出两只狮虎兽装腔作势。管家似乎听信了这个说辞,本来管家也没资格质疑家族的少爷,他只能恭敬卑微地听着。
事实上,伯纳现在很忧心忡忡。千里传送阵的终点竟然是他从小生长的府邸,这说明那家伙可能是费根思家族中的某一人。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件事追根溯源,竟然会追到自己家族头上。
仰头望去,诺大的精致城堡塔楼,一片黑雾缭绕。
怨灵的气味比神圣光辉的味道要好闻,阿撒兹勒打心眼里不讨厌这个地方。伯纳遵守交易准则,给了阿撒兹勒一个厨师。
小公主一提到吃就满心怨念,特爱折腾人,立刻叫嚷着要喝排骨汤,厨师连忙问什么是排骨汤。她说排骨汤就是猪的排骨炖成的汤。
唐叶擦了擦快滴下来的口水,她想念华夏菜都快想疯了,而厨师为了做出这碗排骨汤也快愁疯了。
阿撒兹勒实在看不下去,小公主什么毛病都没,偏偏就是挑食这点招人嫌。只叹了口气,转身画了个传送阵消失在黑暗里,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半只毛皮和骨头被拆的干干净净的野猪。
什么时候才能把唐叶也剐的像这些野猪肉一样干净??
这是阿撒兹勒第一千零八十四次因为食欲而陷入深思。
让客人下厨是万万不合规矩的,但女仆们拦也拦不住。伯纳惊了,心想这奇怪的男人竟然还真有做饭的爱好,也不吭声,忽然明白了是自己送的厨师不合心意,脸顿时就有点挂不住了。虽然他对阿撒兹勒的身份特别好奇,但也没傻到直接去问去质疑的地步,打定主意只要能解决这些事情,不管对方怎么折腾都行,其他一切都好说。
趁着对方下厨的功夫,伯纳可算找到了和唐叶说话的机会,忍不住问道,“抱歉,恕我冒昧,请问你们真是兄妹吗?”
唐叶心里烦躁的不得了,抓着头发说,“不是兄妹难道还能是情侣?”
伯纳顿了下,刚刚路过的时候从女仆长得知,阿撒兹勒大人要求和唐小姐一个房间,声称这样可以更好的照顾自己半只眼失明的妹妹。大陆的风俗极为传统,即使是恋人,在没有举行婚礼之前,也是禁止单独亲密相处,更何况是过夜。他忍不住回想这两天和他们在一起相处的细节,这个奇怪的女孩每天不是被抱在怀里,就是被抱在怀里,没见走过几步路,吃饭也得让人喂,被宠的简直没话说。
作为一个圣骑士,伯纳从小就被教导男士和女士相处一定要遵守礼仪,可是这对兄妹太奇怪了。
“我、诶,我这是羡慕你们血缘感情好,我是独生子,从来没有过哥哥姐姐妹妹弟弟。”
她还在气头上,“血缘感情?”笑了,那家伙真要懂感情,能会是现在这种样子?若换一个正常人类,撩拨她,她的内心是愿意的,大不了撩拨回来占占便宜,顺便谈个甜蜜的小恋爱什么的。问题是这家伙是恶魔,无论是男女在他眼里大概只是劣等的生物,况且,恶魔是没有感情的,她又不能喜欢他。
第30章 恶魔的蛊惑
拉开厚厚的丝绒床帘,天尚且蒙蒙亮,暗淡的星子在交错的枝丫间昏沉欲落。阿撒兹勒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唐叶,抓起她伸在外面的手舔了一口,塞进温热的毛毯下,这才轻轻推门而出。
劳伦特伯爵正独自骑着马返回,忧心忡忡。
石像鬼在黎明的光芒中沉默,夜里,他是不敢来这里的。推开厚重的石门,腐烂的气味浓郁又令人恶心,他捂着鼻子在狭长错综的暗道里穿行,终于来到石室内,却发现石室内早已站了一个人。
劳伦特立刻拔出佩剑,“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动用了黑暗血祭,怨灵都被困在这里了,”阿撒兹勒安静看着石棺里沉睡的美人,没有回答他,语气冷淡的说道,“就算你凑够一百个十四五岁血月出生的少女灵魂,你仍然解开不了魔神的诅咒,这幅躯壳也只能成为一个活死人,真是可怜。”
石棺里的女人很美,那些被杀害的少女也很美。
为了一个女人,残忍杀害并收集那些血月出生的少女,不知道是值,还是不值。
人类总是试图窃取其他种族的力量,不惜以毁灭自身为代价,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实在是令人发笑。
藏了许多年的秘密忽然被挖出来,劳伦特提着剑气急败坏冲上去便砍,“那你就受死吧!”
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被人发现的,都是不允许被世人知道的。
阿撒兹勒没有躲,仍是怜悯又平静的表情。剑劈开了他的肩膀,却没有流血。他伸手捏住剑,劳伦特便动不了了。
劳伦特急的低呼,“你对我做了什么?”
“镇静一点,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他露出诡秘的微笑。
劳伦特这才认真打量面前如残月将逝缥缈神秘的诡异男子,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也只能点头应允了。
“你是谁?你是被谁派来的?怎么知道这里?!”
“我只是个商人,恰巧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有利可图,自然就寻到了这里。”
劳伦特的眼中充满震惊和狐疑,男子漂亮的不像话的面庞,漆黑的长发,无一不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在神庙深处见过的那名黑发少女。
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
朦朦胧胧中那些残存的印象,以及破碎的记忆碎片,在混沌里渐渐牵成了一条黯淡不明的细线,但这些线索却都指向一个极为黑暗又可怕的真实。
他恐惧的灵魂都在颤抖,“你要打算做什么?既然你看到了那些,你要揭发我?”
阿撒兹勒冷淡开口,“几个月前我弄坏了一个小麻烦的眼睛,所以打算找一样东西替她修补,而这件东西,很巧,就在你的府内。”
世人都知道魔神的玫瑰可以让情侣永远相守在一起,永享青春。但世人不知道,想要获得魔神的财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朵漂亮的玫瑰是吞噬人灵魂的恶魔,靠不停的吞噬年轻少女的灵魂来让人保持年轻。
但同时它也有修补灵魂的作用。
那一日,劳伦特在神庙里获得了魔神的玫瑰,他满心欢喜,将黑发少女的忠告抛在了脑后,所有圣骑士眼里只有胜利,也只有侵占的欲望。
他把玫瑰送给了费丽帕,让所有的朋友来见证他们之间爱情的伟大。
但费丽帕在接过玫瑰的那一刹,却突然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醒过来。他抱着她的身躯痛哭了许久,到处寻觅医师,圣术士也束手无措,神廷的人也帮不了他。
没过多久,他发现了,他的面容再也没有改变过,费丽帕也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和恐惧,他离开了圣骑士团,带着费丽帕的身躯定居北境。后来,他学了伪装术,掩饰自己的真实年纪。
那是一次酗酒烂醉,迷蒙中,替他手端金杯的少女似乎就是费丽帕,他猛地吻住她,占有她,然后,他有了第一个儿子,伯纳。
他心有悔恨,这是对费丽帕的不忠。所以他杀了那名少女,但留下了自己的儿子。
一百多年了,他实在是太过于孤独。
再后来,他不再是那个乡下傻大个,不再是被人殴打的穷小子。他靠发战争财有了庞大的家产,他拼命的赚钱,购地,甚至用钱买下了爵位。他是帝国最富庶的家族费根思的主人,但他的费丽帕始终没有醒过来。
直到后来他认识了一名祭祀。那名祭祀告诉他,如果想要唤醒被诅咒的女人,必须用一百名血月出生的少女灵魂做祭品。
人心都是贪婪的。
不顾代价,往往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阿撒兹勒根本不想来帮劳伦特,也不想帮伯纳。自劳伦特接受那朵玫瑰起,作为利用魔神宝藏的代价,他以及他的世世代代,灵魂从此沦为魔神的仆人,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得不到灵魂的交易对恶魔而言都是不公平的,费根思家族一家的灵魂早已卖给了魔神。
“你、你说那朵……玫瑰?”劳伦特艰难开口,仿佛将心中最痛苦薄弱的隐秘暴露了出来。
阿撒兹勒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似笑非笑,“当然,这朵玫瑰被你囚禁在这个女人体内那么多年,也是该放她出来了。”
“我只是想复活我的爱人。”劳伦特虚弱的说道。
“那你便不该愚蠢的占有魔神的东西,这世上没有一劳而获的好事。你对魔神的宝物起了心思,却不该把这份罪恶连带着送给你爱的人,你害了她。”
他只是爱费丽帕!
他才是受害者!是这朵玫瑰害了她!
劳伦特气愤的大吼,浑浊的眼泪滚落而出,“不,不是我!是魔神!是这朵该死的玫瑰!是他们欺骗了我!难道不是永远相守?”
他只是单纯的想和费丽帕永远在一起,所以才选择了那朵玫瑰。然而这样的结果却让他整整痛苦了一百多年。
“这难道不是永远相守吗?”阿撒兹勒坦然地微笑,“你看,你们难道没有一直在一起?难道你变老了?青春,和爱人不老的容颜永恒相伴,魔神已经满足了你们。”
“可是恶魔从我手中夺走了费丽帕,我要唤醒她,我要唤醒我的爱人。”
阿撒兹勒嗤笑,轻轻巧巧翻坐在石棺上,垂眸注视着紧闭着双眼的金发女子,轻轻说道,“然而这就是代价呢。”
劳伦特不死心地道,“如果你能把她复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玫瑰,金钱,女人,什么都行!”
阿撒兹勒一愣,继而挑了挑眼角,“可惜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灵魂,还是人世间的一切,若不是有玫瑰在替你撑着,百年前你就应该死了。可惜你还非要拿那些少女的灵魂来复活她,罪恶已是不可饶恕,只怕费根思整个家族都会消失。”
等劳伦特收集所有的灵魂,被囚禁在费丽帕身体里的那朵玫瑰就将彻底苏醒,到那时,玫瑰夫人那家伙被放出来,这一家子就将被吞噬掉吧。
那家伙已经醒了一部分,地下室里,阿撒兹勒已经见到了她。而那家伙竟然还愚蠢的想吞噬他的心脏。
费丽帕早就死了,她的灵魂早已消散在深渊里,如今被关在身体里的是那朵恶魔。
费根思家族会消失?劳伦特怎么也不肯相信。
只要让祭祀召唤到萝拉的灵魂就好了!就都凑齐了!
一百名血月出生的少女,让她们都以火刑的方式向恶魔献出灵魂。只差这最后一个了。为了获得这名少女,他甚至不惜利用了自己单纯的儿子。
“最后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劳伦特不甘的大吼。
然而这名叫做萝拉的少女根本没有被烧死,正安安静静待在乡下的院子里晒太阳。
阿撒兹勒掐算了一下时间,某人该起床了,便消失在地下室里。
失去了禁锢的劳伦特立刻跌坐在地,抱着自己的佩剑痛哭出声。
眼睛看不见很麻烦,唐叶一个人摸摸索索正要找衣服,从床上爬下来,脚下一绊,眼看要摔。
被一双手拦进怀中。
吓得正要推开,闻到熟悉的冷香,内心也就淡定了,“你去哪了?”
“散步。”
“???”唐叶打死也不信,但被舔了一口,马上就缩着脖子相信了。
抱着唐叶回到地下室,劳伦特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阻拦会少些麻烦。阿撒兹勒轻轻将手放在沉睡女子的胸口,黑雾蹿进去,一个庞大又诡异的影子被抽了出来。
玫瑰离体,费丽帕的身体立刻碳化,变成了一堆灰。
他把眼珠子分了一只给唐叶,唐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美到了。
空荡荡的石棺里躺着一点灰,石棺上方,是一朵前所未有的玫瑰花。
巨大的漆黑花瓣瑰丽又神秘,安静悬浮在半空之中,周围围绕着一层鳞光闪闪的黑芒。它就这么漂浮着,浑身充满着难以言说的美丽和巨大的吸引力,明明充满了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去拥有。
玫瑰花瓣下,密密麻麻布满了尖锐的牙齿。
玫瑰花说话了,声音奸细又妖娆,“你已经找到了我,就留下你的心脏吧!呵呵呵……”
本来还想伸手去摸,唐叶惊得立刻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一百多年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让人讨厌。
玫瑰发现眼前这个男子并没有害怕或者胆怯。
相反,男子冷漠淡定的眼神反而让她有点慌。
“亲爱的小玫瑰,过分贪婪会让你的美丽消失哦,”阿撒兹勒冷冷笑道,“吸收了那么多灵魂,还没有餍足吗?”
“可是我更想要你啊!”玫瑰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垂涎的目光,视线在阿撒兹勒的面庞和身形上反复打量。
这种感觉很令人不快。
玫瑰看男子没有说话,立刻引诱道,“你身上有契约的味道,不如,我替你杀了你边上这个人类,我们来合作吧,相信我,我更适合你。”
“听起来似乎不错。”
“当然,难道你想被弱小卑鄙的人类支配吗?”玫瑰看对方的神色有所松动,立刻喜声道,“你和我是同类,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我可以给你无数灵魂,你不必只贪恋她那一个。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的选择。因为我们都是恶魔啊。”
阿撒兹勒闻言沉默了下来。
唐叶惊了,卧槽,要被杀掉了啊!这尼玛是什么破玫瑰啊,还带挑拨离间的功能!!!!
可是想到两个月前她醒来后,撒大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找一朵玫瑰。
他在找这朵玫瑰。
找了那么久,这朵玫瑰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那时候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还历历在目。
唐叶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抬头望着阿撒兹勒的独眼,“撒大爷,它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阿撒兹勒收回视线,语气认真,“恩。”
“你要为它杀了我?”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恐惧地不行。
阿撒兹勒微微一笑,没说话。
唐叶更慌了,“一朵玫瑰花有什么好的,就算它也是恶魔,我也可以做很多事啊,我们之前相处了那么久,你要为了她放弃我吗?”
“可是你不让我舔。”
“舔舔舔!”
“还不让我摸你脖子。”
“摸摸摸!”
这次轮到玫瑰花惊了。
卧槽这两人在说什么?!
玫瑰恶魔气的大怒,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厉声道,“我在和你交易,只有我们才能让利益最大化!那只是个该死的人类而已!杀了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所以你也听到了,她更合我的心意一点。”阿撒兹勒微笑,走进玫瑰,忽然贴着玫瑰轻声道,“谢谢你说了那些。”
一排牙齿从他的手心裂开,浓郁的黑死之雾猛地在空中散出,像是烈烈张扬的触手。
玫瑰发出凄厉的尖叫,那些雾气紧紧缠绕着她。
“住手!我可以不杀她,快住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阿撒兹勒冷漠看着玫瑰被一点点蚕食,幽绿的眸中没有怜惜,只有被努力压抑的嗜血和兴奋感。他不动神色搂紧唐叶,直到那朵玫瑰彻底被撕裂,才附身对她愉快地说道,“刚刚答应的事情,不可以反悔哦,千万不要愚弄一只恶魔。”
唐叶从眼前残忍的景象中缓过神来。
被黑雾裹挟的阿撒兹勒看起来陌生又诡异,冰凉的绿眸中没有任何的情感,倨傲又冷漠。
她耸了耸肩,虽然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但不敢直接问出来,鬼晓得恶魔打的都是什么主意,只好点头。
只是她想不通,千辛万苦找到这朵玫瑰,为什么马上又撕了它?
残破的玫瑰花瓣被装进一个漂亮的玻璃罐里。
等他们回到府邸,使者们都神色紧张,步履匆忙,费根思伯爵刚刚猝死,这个噩耗立刻传开了。
唐叶还没见过那个猝死的男人,但从伯纳满是泪痕的表情中可以猜出来,费根思伯爵应该是个好父亲。
短短一周之内,未婚妻被烧死,父亲猝死。
费根思伯爵死后,人们从地下室里找到了99具残破的少女尸体,还有一具空荡荡的石棺。
伯纳自始至终没有找到事实的真相。
阿撒兹勒只是简单的向唐叶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唐叶给出的评价是,痴情又可怜啊。
伯纳失魂落魄靠着窗台,这幅萧索的景象落在唐叶眼里,令她有些难过,半晌,才问,“撒大爷,你真的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伯纳?”
撒大爷温柔低头细细舔了一口唐叶的侧脸,唐叶第一次没躲。他满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好笑道,“如果让他一个圣骑士知道自己的父辈早已出卖了灵魂,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残忍杀害了那些少女,甚至包括自己的未婚妻,你觉得他会承受得了吗?”
唐叶难受得说不出话。
阿撒兹勒当晚找了一趟伯纳,唐叶不知道阿撒兹勒对伯纳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他们要离开时,伯纳看自己的眼神非常陌生,就好像在看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甚至还跑过来牵起她的手问“小姐请问我是否能知道你的芳名”
有些黑暗的真相不适合被发现。
那些应该腐烂的东西,更适合永远腐烂在地底。
黎明再次到来,表面的黑暗会消失,但更浓郁的黑暗将永远藏在人们的心间。
出发之际唐叶被灌了一满碗味道奇怪的汤,据说是阿撒兹勒亲自下厨做的,她当然不敢不喝。
喝完了神智立刻涣散了下来。
只知道自己身处马车上,节奏稳定的颠簸,不知去往何方。
第31章 恶魔的傲娇
回到帝城的时候,阳光仍然温柔而明媚。
秋天已至,集市上也热闹了许多,四面八方天南海北的游商们云聚于此,据说不乏黑暗商人。
唐叶的神志刚恢复了一会,摸到了眼睛上绑着的黑绸缎,想拽开,结果被一只手捏住了。
“你的眼睛这几天正在修补中,不可以再胡乱了。”阿撒兹勒清淡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她动作一滞,讪讪放下爪子,“就这几天吗?”
“恩。。两天或者三天吧。”
“这么快?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可你前一段时间还说至少需要半年。”唐叶半信半疑道。
阿撒兹勒眯着眼看她,忽然搂过腰身,抱在怀里贴着软嫩香滑的脖颈亲了一口,“现在不想好这么快了?那可以,把眼珠送给我也不错啊。”
唐叶怕痒,猝不及防脖子被叮一下,痒的不行了要,感觉到撒大爷的手又要往内衬里面钻,吓得连忙从他怀里滑出去。
阿撒兹勒顿时眼沉了沉,“这样真是伤了我的心,你还要继续躲着我吗?”
唐叶羞红了一张老脸,无语道,“那、那也不算躲着,只是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阿撒兹勒轻笑了一声,把某只挪着屁股想溜走的萝莉又塞回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红腻的唇几乎贴到了唐叶白皙的脸侧,“我记得当初那会,你不是天天抱着我,抚摸我嘛,不如从今往后我们换一换,换我来抱着你亲昵你,很快你就习惯了,那时候也不会再躲了。”
唐叶惊得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天啦噜,她该怎么和一只非人类讲道理。恐怕当她再次说出那些男女有别的话,会被撒大爷这只恶魔继续冷冷嘲讽吧!
况且……想到石室里面对亡灵玫瑰说下的话。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哦!
唐叶悔不当初,“撒大爷,撒大爷,你冷静一下,我、我觉得这事得慢慢来……”
阿撒兹勒忽然微嗤,冷着脸抽回手,纤浓的睫羽垂落一片层叠的阴影,眼神在背光处晦涩而模糊起来,“我当初和你签下协议,不过是因为吃了你的头发,若是换成其他的人类,我会立刻吸取对方的灵魂,然这几月来我处处照顾着你顺从着你,虽伤过你,但救你次数更多,照料你日日衣食,没想到你还如此排斥我,一番苦心全如东流水,我的心真是痛呢。”
恶魔蛊惑人心的能力非常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唐叶听了内心立刻有了愧疚之心,低着声音道,“那也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干嘛非得摸我舔我呢?女孩子都会……恩……羞、羞涩。”最后几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阿撒兹勒轻轻叹了口气,“说白了,你还是厌恶我是一只恶魔,所以才这么不信我。”
死沉的黑雾从他身上扩散开来,某种压抑的气场以可感的形式挤压的人无法呼吸,撒大爷满脸都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仿若残月将被厚重的暗黑云霓覆盖,虽仍弯着嘴角,却是可怖又诡异的。
“绝对不是这样,”唐叶窘迫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卧槽恶魔炸毛了怎么办,吓得立刻发誓,“奥古斯神在上,如果我有半点厌恶恶魔的心情,就让我的灵魂立刻堕入深渊。”
阿撒兹勒一怔,瞬间眉目荡漾开来,周身的死寂之气消散了许多,眼角噙着诡秘的笑意,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堕入深渊?不,你的灵魂已经镌刻在我的手心了,就算是堕落,也是堕落在我这里。”
听见撒大爷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可怕,唐叶也跟着送出一口气,心想哄恶魔真是个技术活,差点小命不保,也没管他说了啥,瞎跟着点头说是,却冷不防再次被勾进了怀中。
恶魔身上那股迷惑人心的冷香弥漫开来,仿佛要钻进她每一个毛孔里似得,强盛而霸道。唐叶被他熏得晕晕然,她看不见阿撒兹勒眸中一圈圈揉散开的笑意,只能听他轻声诱道,“既然你想让我相信,那就用你的表现来证明吧。”
唐叶脑子发懵,尚还沉沦在他的气息里,有气无力回应,“怎么证明?”
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纽扣上,姿势优雅,漫不经心解开。
露出的脖颈如天鹅般美丽白皙。
阿撒兹勒眉眼低垂,一粒粒解开了自己的衣领,直到露出形状美好的蝴蝶骨,轻声道,“吻它。”
昏暗的光线里,他肌肤皓洁如玉瓷,温润又带有极大地魅惑性。那眼神难得的温顺而乖巧,幽邃的绿眸浸润着深深浅浅的暗光,一闪即逝又捉摸不透。
两枚精致的蝴蝶骨之间,胸口处,是一处黑色的奇异纹理,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又像是某个复杂的图腾,显得危险而神秘。
吻它?
唐叶懵了,吻什么?她啥也看不见啊。
阿撒兹勒带着她的手覆上了锁骨,提醒,“这里。”
卧槽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衣服解了?!!!
虽然说能想象眼前的景象一定非常的迷人,但……这可是比长满牙齿的亡灵玫瑰更可怕的存在啊!
如果现在拒绝的话会被杀掉吗?
阿撒兹勒眼底酝酿如暴风雨一样压抑又努力镇定的深色,仿佛只要稍一违逆,就会铺天盖地地爆发开来。她看不到,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围绕着自己的冷意,以及某种未知的名叫做期待的情绪。
她认命地俯身,双手抱住撒大爷的脖子,将唇贴在了锁骨之上。
触唇冰凉而细腻。
阿撒兹勒顺从地往后仰,直接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搂着她,让她埋在自己的怀中,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种感觉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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