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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美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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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心眼里相信,笃定元烨那狂躁的秉性,要是得知她有什么差错,会掀个天翻地覆。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就停下来了。

外面有人叫他们下车,顾子衿从容走下,四下看了看,竟在山涧当中。

她仔细想了想,不由得暗惊。

南朝有一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就是这大南山山谷。

两边陡峭,是埋伏的最好地段,如果他们用她将元烨队伍引进了这山谷当中,可谓是天罗地网,再无悬念。

见她顿足,白玉书也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明白了吗?现在却不知你是盼他来呢,还是怕他来?”

他把问题丢给她,显然刚才也是动了气的。

顾子衿淡淡扫过他的脸,看见母亲走在后面:“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不过现在我也告诉你,我不盼他来,也更不怕他来,要么就保他平安,要么就死在一块,生有何惧?死又何难?”

长公主走了近前,她伸手搀住:“娘你看,这就是您守护着的南朝天下。”

白玉书怔住,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筋终于断了:“子衿你为他这般,万万不值!”

她不再搭理他,扶着母亲已经走远。

南朝皇帝生性多疑,远远驻扎了山上,命人将她们却安置在山下谷中。

两边高山,谷内四季如春,风景是真美。

漫山遍野的花儿花团锦簇,篱笆小墙农院,倘若不是正被人挟持,这也是一个好地方了,顾子衿扶着母亲进屋坐下,立即就有宫里的来铺床端茶。

屋里站了四五个太监,她看了眼,只是笑:“皇帝表哥的心思可真都放在面上,就连眼前也要放几个看着,这得多不放心啊!”

长公主脸色沉沉。

白玉书被安置在了旁边屋里,一想到可以不用天天对着他,多少能叫子衿痛快点:“

屋里拾掇得还算干净,也是舟车劳顿,乏了,母女同榻歇下,竟也无人打扰。

两个人都有话说,自然默契十分,长公主躺了一会儿,说是亮着睡不着,叫人吹灭了烛火,帐内漆黑一片,她伸手在子衿掌心写字。

因为这些原来都是小把戏,顾子衿凝神。

长公主飞快写着:二皇子向来心狠手辣,忠于小计,现用现交,怕是没有日后,齐王来与不来都不讨好。

写完顿了顿又问:他能来吗?

顾子衿沉默片刻:不知道。

南朝是想叫她吐露制火炮的秘方,白玉书没逼迫她,可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却不想放过她,拿她做饵,若能引来齐王大军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刚好趁机要挟。

恐怕他们认为,出于自保,顾子衿也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按照常规来说,元烨是不可能带军过来鲁莽送死的,他的那些部下就是他的手足,这么简单浅显的陷阱傻子才会中计。

但是,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他李元烨这个疯子的话,还说不准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按照他在意她的程度……其实她并没有他来或不来的把握。

长公主轻轻的叹息:自古以来,女人只是牺牲品,从未有过因一而失天下的真闻,这也是我们女子的悲哀,可娘希望你活着,不靠任何的男人,所以别指望他了,准备起草火炮方案吧。

顾子衿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娘以为什么最重要?你以为他不会来,所以在叫我自保?用炮火对准我自己的丈夫?

长公主:如果他可以称作是丈夫的话。

他自己的男人什么样他自己知道,子衿开始焦躁:我尽量不拖任何人的后腿,如果不能伺机逃走,就在这等着他,反正他早晚会来。

长公主还想再劝,无论如何顾子衿却不再回应了。

一夜无梦,早上洗漱妥当,白玉书过来探望,似乎没有人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可他们都知道,分明走不出这谷底。

这大峡谷,东西陡峭,南北徜徉小路是越走越难。

两头都布有天罗地网,能走到哪里去?

顾子衿被禁锢在此的消息已经散发出去好几日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三个人就坐在一起下下棋,南朝皇帝派了个叫做路三虎的一直在山下看着他们,偶尔也参与战局,若不是此等情况,恐怕这其乐融融的模样,谁看谁觉得温馨。

都说这车到山前必有路,三虎明示暗示了好几次,顾子衿就未曾松过口。

就连白玉书也是笑她,再刻骨铭心的执念,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为了她而这样送死,他们都说错了,顾子衿从不反驳,她不是在等元烨,她也不是为了他而想怎样,她只是相信元烨,即使他不来,他这个祸害也总有法子让她有活下去的机会。

十分笃定。

所以她不急。

前方战况不时有新的消息传过来,齐王连连得胜,白玉书一日比一日焦躁。

路三虎请了长公主挂帅,不日去了前线。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平静得又不合常理。

日头歪在上头,母亲走后顾子衿一直很是沉默。

路三虎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天气一日又比一日凉了,她站在篱笆墙外,看着仪仗队越行越近,那个人终究是来了,恐怕已经气急败坏。

果然,轿子还没站稳,人已经摔了帘子走出。

她微微眯着眼,笑着看他走近:“皇上别来无恙啊!”

男人脸上一片阴霾:“你还笑得出来?”

顾子衿挑眉:“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为何笑不出来呢?”

他无心与她说笑,却是语气冷冽:“给齐王的时间已经过了,看来他也不能如期赴约,表妹怪不了朕,或是东山制火炮,或是去西天下黄泉……”

可见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连场面话都不愿意再说。

她呵呵的笑着,可不等听他把话说完,后面一骑轻骑疾奔而来,带起尘土无数:“报……”

看样子,她的皇帝表兄这是要撤离了,才与她见上最后一面的吧……

男人皱眉回身,来人飞身下马立即跪了他的面前:“皇上!齐王李元烨真的来了!”

顾子衿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听见她的表兄笑出声来:“好,他来了多少人马?”

那人却是回道:“回皇上,他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单刀赴会。

☆、第68章 六十八

第六十八章

只是一转身;就看见了他。

这个疯子;从头到脚;都没有半点的乱,他平日不喜欢白衫;此时竟然还一身白衫;唯有腰间的珠玉腰带带着阳光折射的光;五彩斑斓的。

李元烨脸边垂着红宝石挂饰,倒像是个微服私访的贵气宝王爷。

说实话他颜色俊美;这一身略显俗气的装扮扮在他身上,若是别人能见滑稽;到他这只更显他放荡不羁。

顾子衿一手掐断手边的花茎;看见有人拦下了他。

元烨一扔缰绳;淡然下马。

一个人来的,她抿唇;望向他的目光急切而又欣慰。

南朝皇帝本来是要立即撤出的;不想在这最后一刻,齐王竟然自投罗网;简直是喜不自禁,立即叫人送了顾子衿到屋里去。

事实上,已经拟定了求和的朝书,只是未发而已。

他作为王者的风度还是有些的。

顾子衿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被隔离了开来,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她的男人,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就连她也想不出,他会来的理由。

若是为救她,傻子都知道这样单枪匹马的来,不仅救不了她,甚至还会搭上一个人。

他傻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不该来。

可看见他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也是雀跃的,多日来的那些委屈似乎都有了一个出口。

出于礼貌,南朝皇帝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度。

顾子衿的背影略显消瘦,元烨只看了一眼,随即别开。

自古帝王皆多疑,二人就坐篱笆墙外,石桌上面有天然的棋盘,他撩袍坐下,嘴角含笑:“本王从不知道南朝也有这么个美丽的地方,顾子衿也算是有福气了,连禁锢的地方住着都这么惬意。”

南帝点头:“朕不知齐王胆量如此,竟敢单刀赴会。”

李元烨嗤笑出声:“本王到此,也只一件事想告诉你们,打仗是爷们的事,要是非要扯上女人来说事,就和你们好好说上一说,开门见山的说,顾子衿是我齐王府的人,本王也就这么一个正妃,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必定九族牵连。你们大可一并杀了本王,与她夫妻一场共赴黄泉也算一场情意,但我军在后,半点不会迟疑一路杀到你们帝都。”

南帝脸色已变。

他顿了顿又是笑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想要议和,可如若诚心相待,本王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南帝压下怒气,隐忍道:“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元烨坦然道:“本王亲自来接王妃,可见诚心。”

他站起身来:“当然了,你们大可不相信我,随便。”

他腰间还别有软剑,无人敢上前解剑。

李元烨一生戎马,戾气非常:“行了几天的路,来人!给我倒点热水!”

南帝脸色铁青,就这么看着他大摇大摆进了顾子衿的屋子。

的确,如果元烨带军过来,可灭之。

可他一个人来的,即使杀了又能怎样?

议和的帖子还没有送出去,现在局势不好,南朝危矣,他伸手揉着额头,此地不能久留,侍卫长过来相劝,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顾子衿在屋里来回踱步,难以平静。

外面脚步声起,她背对着房门站定,耳边敏锐地捕捉着他的脚步声,刚要转身,腰上一紧,立即被来人从后面抱住了。

她泪意顿现。

这么多天,她从未哭过,一挣扎转身又重新扑入他的怀里,她抱住他的腰身,狠命地哭出声音来。

男人笑,一如既往的狂妄:“你是不是太想本王了,怎么一见本王就这么激动?”

她粉拳捶在他的肩头上面:“我闺女没了,我闺女没有了!”

那个孩子,她只看一眼的那个孩子……

李元烨任她捶打,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面:“怎么还哭了,那么在意么?一个孩子而已,以后还会有。”

他可从来不会安慰人,这么一说她更是用力捶他:“你说呢!你都不在意的吗?你的骨肉……”

话未说完,他已经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她活得好好的,我来就为告诉你这件事,怕你胡思乱想。”

她当然会胡思乱想……等等!

什么叫她活得好好的?

顾子衿泪还在脸上,猛地扬起脸来,男人伸手给她抹去,难得的一脸正经可开口就明显的他齐王腔调:“别用楚楚可怜的模样勾搭你男人,我还能骗你不成?”

她眨眼:“你说早产的……就那个孩子她……?”

他勾起唇角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虽然她很小,脾气也不大好老哭总叫我拿她没办法,但她真是本王的种,长得和我一样好看。”

顾子衿胸腔里那颗心飞快地跳了起来:“她……那她有三个多月了罢,她叫什么名字?”

元烨拥住她:“天下,她叫李天下。”

是他能起出来的名字,她从未有过这样愉悦的心情,抓着他坐下,又不舍得分开,他索性按了她坐在他的腿上,半拥着她与她讲小天下是怎么将养过这三个多月的。

那孩子从会哭了开始,就总哭。

军队里面都是爷们,谁也哄不好孩子,周家的嬷嬷又都老了,元烨不肯放下孩子,直接找了个寡妇奶娘,拖着她家的娃,都上了路。

要说真是他李元烨的孩子,脾气大得很,晚吃一口奶就哭得不行,到时候你再喂她,她就哭还偏就不吃了。

他拿她没办法,人家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男娃子总要喂奶,很是不便。

可等他又叫人找了个别的奶娘来,这小天下还偏就不吃别人的奶了!

行军打仗带着女人孩子,诸多不便,元烨叫老孙帮忙带孩子,他军务缠身,本来就忙于前线,可这孩子就是认爹,除了吃奶,就在他怀里才睡得踏实。

几乎日日如此……

听着孩子的点点滴滴,顾子衿的脸又湿润了,圈住他的脖颈,难以抑制的难过:“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和孩子就只管给我报仇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来?”

他贴近她的耳朵:“我总不能叫孩子没有娘,只好赌上一赌。”

赌什么?

她抵着他的额头:“前世今生,原来我都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男人,可偏巧就遇上了,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他失笑,随即又收起笑脸来:“本王这么个好男人,自然天上难找地上难寻,若还有日后必定踏平南国,还你们祖孙三代清平世界,当然,如果这次不能顺利脱险与你共赴黄泉了,也自然会有人替本王做这一切给咱们家天下,怎么算都不亏本,如何?”

外面鸟语花香,这也是个世外桃源。

顾子衿不知明日结果会如何,但她忽然就了无牵挂了,母亲和姐姐都会有自己自保的能力,她的孩子也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生或死,都有爱人陪伴,还有什么遗憾呢?

靠在他的肩头,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脸:“好,都听你的,生死由命。”

他的胸膛宽厚而又温暖,他的笑声狂妄而又自大,就这样一个人,顾子衿只觉庆幸,她的男人是他,而不是别的某个人。

她的确心动。

窗外宁静而又美好,微风似有还无,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他的亲吻带着厚厚的想念落在她的唇瓣,生或死都在南朝皇帝的一念之间,顾子衿忽然想,不管生死,她们都曾经这样爱着,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此,该有多好?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本王不知。

时间若可以定格在此,唯有情深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地面已经重新夯实了,我的新房子啊,又可以期待了!

☆、第69章 六十九

第六十九章

嘉义二年春,风和日丽。

南朝在大明皇帝的治理下才算平顺安乐;永安公主公主四岁了;不到晌午的时候就在元和大殿耍了好几圈;南帝……哦当然,如今的南帝已经变成了我们的齐王殿下李元烨,正是扔下手头上的政务,在殿内小憩。

几个小娃娃一直跑来跑去嘻嘻哈哈闹个不停。

不多一会儿又不知是谁哭了,他睁开眼睛,老孙赶紧上前:“皇上还是回寝宫歇着吧,公主在这边玩呢!”

他白了这老头一眼:“去哪个寝宫歇着?顾子衿那脸色你也瞧见了吧?不过是喝醉了酒,多看了个小宫女两眼;我就瞧着她怎么眼熟;现在忽然想起来了;可不就像她么!”

老孙呵呵地笑:“皇上不知;后宫只皇后一人,多少人都拼命往宫里送宫女呢;我瞧着这光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宫女们一个比一个俊俏,那心思还用得着猜么?”

南帝靠在椅背上面,略一思索:“那宫女是谁家送进来的?”

老孙低头:“老奴不知,带会儿去查查。”

南帝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只是抿唇:“七扭八拐的心思,当真厌烦,统统都打发了去!”

老孙刚要应声,帘子一响,一个幼童已经冲了进来。

她唇红齿白,眉含笑眼勾人,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膝上:“父皇父皇父皇!”

一脸的兴奋之情:“父皇!”

南帝掐住她的腰,伸手抱起来放在膝上坐着:“一天到晚就听见你笑,说吧,叫父皇干什么?”

小天下才四岁,就见其好容貌了,她从小爱笑,这会抱了父亲的脖子撒娇更是叫人心醉:“父皇看见了吗?我刚才和他们比跑赛了,跑得可快了!”

他在她的脸颊上左右啄了两口:“是嘛?那你跑第几了?”

一听见父皇这么问,小家伙立即自豪地挺起了胸膛:“第三呐!”

南帝哈哈大笑,伸手将女儿举了起来:“是么?天下真厉害,跑得真快。”

作为李天下的父亲,其实他对于女儿一向认为这孩子不输给任何的谁,不论男女。

当然事实上这孩子从小就展现出来的自负也的确让他——略感欣慰,的确像他。

但是——

抱在怀里又亲了亲,他问:“一共几个人啊?”

小天下回头对小伙伴招手:“你们进来啊!”

说着还不忘对父皇笑道:“三个人!”

老孙转过脸去偷笑不已,南帝脸上表情扭曲得不行,只好别过脸去。

一共三个人,跑第三有那么高兴吗?

小天下从父亲膝上滑下:“快点过来!你们快点和父皇说说,刚才我是不是跑得很快?”

两个同样小的小男孩这就期期艾艾地走过来了,一个是奶娘的儿子比天下大几天叫做锡子的,他常在宫里见到南帝,平日就很害怕,这会早就跪下不敢言语了。

另一个倒是没见过,不过看模样么,长得很是俊俏的男娃子。

南帝故意板着脸:“你是谁?”

李天下从来都像是个话唠,先一步回答他:“他叫容和,是什么大家的什么公母后说他长得好看,叫他长大给我当哥哥。”

什么大家的什么公?

那是个什么玩意?

好吧,南帝忽略这个了:“你叫容和是吗?朕问你,刚才公主和你们跑赛了是吗?她是不是跑得很快啊!”

容和有模有样地对他施礼:“回皇上的话,她跑得是很快,我差点就被她追上。不过我没有和她玩,是她一直追着我……”

小天下已经开始在撒娇了:“父皇你看,他长得是不是很好看?你叫他现在就给我当哥哥好不好?”

她最近一直想有个哥哥,想得吃不香睡不着的。

南帝一指头戳在她的额头上面:“要哥哥有什么用,你不是有很多个叔叔?”

她小时候在军中长大,叔叔就是多。

李天下扁嘴:“不要……”

话未说完,那小孩子也已经出声了:“我也不要,我不喜欢往人身上扔虫子的妹妹。”

的确,天下刚才一直追着他跑就是拿了虫子……但那是她的好朋友小红啊!

她顿时红了眼睛,转身投入了父亲的怀里:“不要就不要!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和你玩!”

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南帝失笑,这孩子性格倔强,从小就能看出来。

锡子在下面急得要命:“公主别哭了,我们去找小红它们玩吧!”

李天下抹了把眼泪,立即弯了嘴角。

她向来如此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一转身就奔了他来。

她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拉起锡子就走,南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们,对小容和招了招手:“你是谁家的孩子?”

容和朗声道:“我是崔公府的幼子容和,今天随母亲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哦,原来是崔公府的小公子,年前顾子衿出宫遇着他家夫人,二人一见如故,他是听说了些的。

想起天下刚才那小模样,南帝不由得多看了这孩子两眼。

容和偏女相,从小就长得漂亮,他心头一下升起些不悦来,挥手叫老孙给这孩子送走了去,案上奏章还有一摞子没有看,他拿起一本来,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女儿很快会长大,到时候她既英又美,权势地位天下是独一无二,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仰慕之人……

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

什么样的人会真心真意?

世上男人千千万,指不定哪个坏小子拐骗了宝贝疙瘩的心去,到时候……

笔已折断,南帝揉着额头,十分头痛。

正巧老孙回了来:皇上这是怎么了?

他正色道:“你们皇后娘娘那日骂朕,说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朕忽然觉得的确如此,快去给天下找个老师,教她好一心从政,继我天下。”

老孙得令,连忙去了。

南帝站起身来,隔着窗能看见女儿矮矮的个小人,正蹲在树下和锡子玩着什么,奶娘家的这个男孩从小就和她在一起玩,从来比别人亲厚些……

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继而察觉到自己想的都是没用的太早的东西,独自失笑。

步出大殿,问了旁人,说皇后娘娘送走了来客,正在偏殿歇着。

他一路往南,喝退了身后的人。

偏殿果然没有别人,只她平常的丫头在跟前揉腿,南帝上前一挥手,人赶紧无声的退下。

他坐下,伸手按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

顾子衿立即察觉,眼也不抬,只轻斥道:“大胆,哪里来的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本宫无礼!”

宫里平常也没有爷们也没有别的妃子,二人倒是经常假扮下别人添下情趣。

南帝顺着她的小腿就摸了上去:“既然皇后娘娘都说无礼了,不能枉担了虚名,爷们今个就叫你瞧瞧,什么才叫无礼!”

说着已近。

她这才睁开眼睛,伸脚勾住了他:“什么叫无礼呀?”

她媚眼如丝,半点不见这两日的怒气,南帝心喜顺势欺了过来。

顾子衿受着,想着崔夫人的那些话,不由得也咬住了他的耳朵:“不然,再生个儿子?也好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

他几日都不得亲近,这会正是情动哪里听她说什么了,只管说听她的……

当然,得不得儿子,就是老天爷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在前面的小番外,为了理顺时间线发出来了。

我们英勇的齐王殿下,在登基之初,对国事十分的上心。

他对她的承诺,也一一实现。

老孙说女人想要的,无非就是宠冠六宫,可他一宫没有一宫,哪来的六宫可以比较呢!他原本也未多想,可在朝的大臣们在南宋安定以后,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他们想要他像个正常皇帝一样,选妃,选秀,总而言之是想方设法将家里的姑娘们送入后宫。他冷眼看着,奏折是一个紧接着一个,多以皇后无所出而做为理由。

无所出?

哼哼,他讨厌孩子,讨厌那软软的小东西……老孙说千万别让皇后娘娘知道,唯恐她生气着恼,她若是真恼就好了,他由着奏折堆成了小山。

可惜他的皇后娘娘并未有一点的反应。

然后他在其中一个上面盖上了大印,批了。

结果是出奇的火爆。

满朝文武都欢喜起来,都以为他们的大明皇帝开窍了。

从选秀开始到进宫选妃,历时三个月,分别选出了四位佼佼者。

等这四个姑娘都被带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才想起还有选妃这么一回事情,他的皇后娘娘一脸趣味地也来参合一脚。

可惜只扮红脸,四个姑娘挨个夸奖了一番。

他接连使了几个眼色都仿若未见。

往下一看,四个姑娘都一脸娇羞,还有大胆的偷偷看着他,他托腮,挨个仔细的看。

他给她们离开的机会,问她们可受胁迫,他送人出宫。

四个姑娘纷纷表明决心,大胆表达心中的爱慕,什么誓死追随啦,永远不离啦,反正是含情脉脉,全都一脸的情谊。

好吧,他将四个人分开。

先到第一个姑娘面前,对她说,当年他的皇后娘娘还不是皇后的时候,他抢亲在前,洞房之夜却是被她抓了个满脸花,可多年以后,再没有人这样待他。他说他就喜欢辣姑娘,问她可敢动手。

这姑娘是武将之女,平日也是娇宠惯了的。

以为得了机会,就在他满是期许的眸色当中,真是抓了他一把,结果很显然,龙颜大怒,她被直接拖了出去。

第二个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他说皇后娘娘当年随军上战场,曾经为他不顾性命为他挡箭,他铭记于心,问她可敢。

她一柔弱女子,自然是大着胆子说敢。

结果他叫她顶了果子,蒙住了双眼,胡乱射箭,虽未射到身上,可每一箭都差那么一点点,直接给人吓尿了裤子,天子面前如此失态,自然也被人拖走。

第三个姑娘,更是荒谬,他说皇后娘娘当年被人暗算,曾经离世。可在棺椁当中五日,却又死而复生,他叫人将她关进棺椁,四周全都钉死,说是要关上五日,倘若也能死而复生,立即封其为妃。

死而复生,需得先死。

这姑娘第三天差点窒息而死,在棺椁里面直挠嗷嗷哭泣,守着她的正是第四个姑娘,后来两个人都差点疯了,被逐出了宫门。

至此,再无人提及选妃一事。

☆、第70章 李天下

第七十章



皇后娘娘生产在即,可是急坏了一干老臣。

南帝执意要将江山大任放在永安公主也就是李天下的身上,他们是左劝右劝上劝下劝天天劝,就在他要立储的那天;说也巧;给皇后娘娘看脉的御医忽然来报喜;说是大喜大喜是个喜脉。

趁着皇帝还在愣神的功夫;这帮南朝遗留的老臣和新臣们都激动不行,即时上奏说如若是皇子,可立储。

当然,南帝同意了。

这些人的心可是一直备受煎熬;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关注着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例如她爱吃酸还是爱吃甜;例如她走路是先走左还先是右;例如她的肚子形状是尖尖还是圆圆的,从一个月开始关注,直到生产。

南帝的印象当中,孩子在娘的肚子里面;都以为像是天下那样,稍不注意就会早产,所以他几乎差点神经衰弱,这个孩子是日日盼日日盼,终于盼到了瓜熟蒂落。

也不知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一干人等都自发进宫等候。

由南帝带头,都在外面急的团团转。

小天下五岁,趴着门缝来回地偷看,里面人影晃动,什么也看不见。

她泄气地转过身来,看向身边同样想偷看的父皇:“父皇,母后会给我生个哥哥吗?”

南帝低头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只能是弟弟或者妹妹,你喜欢哪个?”

小天下低头想了想:“弟弟,母后说想给我生个弟弟,那样的话我以后就不用太辛苦了,父皇什么叫辛苦?”

他想了想,伸手揽过她的小身子在腿边:“好,我们天下以后不辛苦。”

正是说着,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啼哭,外面的所有人都振奋了,参与接生的奶娘先从里面走了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异常地安静,群臣皆静,听见她笑吟吟道:“是皇子,母子平安!”

一下又欢呼起来,这个孩子来得刚刚好,南朝太子殿下,这就诞生了。

当然,他苦逼的人生不用解释。



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小姑娘坐在御花园的池塘边上,她手里的鱼食就像有仇似得全都扔了池中去,先还有鱼儿悠然地过来吃食,后来她伸脚在池中一顿乱踢,吓得池中的所有生物都不敢靠近。

永安公主最是爱笑,谁见了都喜欢。

她一哭,宫里的所有人马上就会知道,她已经是个有弟弟的人了,太子西凤小她四岁,却思想成熟,更像个小大人,姐弟二人感情可见一般。

天下十二岁了,西凤八岁,在他的下面,还有个五岁的弟弟。

此时,他抬眼看着御花园里面东西各坐着个哭的,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小皇子名唤君时,兄弟二人取名都出自于北朝皇帝,他看见哥哥的身影一出现,已然先一步跑了过来。

西凤殿下站定,小家伙一头撞在他身上:“皇兄!姐姐打我!”

这小家伙平日最爱缠着天下,天天在她身后跟着跑,今日正遇见她心情不好,上前缠着她,被她敲了两下头都用力了,然后他就哭了。

他伸手给弟弟揉了揉:“打就打了,她不是姐姐么?”

君时咬唇:“为什么?姐姐应该让着弟弟的!”

西凤笑:“为什么?你知道你怎么生出来的吗?”

小家伙思想立即转移了:“怎么生出来的?”

他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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