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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美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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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不通捧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怎么会突然不见,恐怕也有蹊跷。

也懒得想了。

只是眼前的这只,做事太过疯癫,实在头疼。

身上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她奋力白了他两眼:“既已成了夫妻,自当互敬互爱,你明白吗?”

他当然不明白,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顾子矜伸手解开衣带,露出身上的青紫痕迹,瞪着他说道:“不找两个丫鬟来,你叫我怎么洗澡?难不成叫那个四个小子伺候我?前后左右全方位你别说,四个也真够了……”

话未说完,他脸已经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已成了夫妻呀,且行且珍惜。

☆、第32章 顾子矜

第三十二章

书房里坐了三个人。

老孙给打开了房门;元烨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朝服未换,身上水渍点点,三个人都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怪不得老孙刚才阴阳怪气地说不方便,和王妃一起吃早饭;这哪里是吃早饭;闺房之乐什么的;当真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元烨可没有心思注意他们的脸色及猜测;他在新房里差点被顾子矜的全方位言论气死,可一时半刻叫他去哪里给她去找丫鬟;她还就要、立、刻、洗。

老孙叫了小厮去准备水;他就和她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

她说没有丫鬟,想不叫那几个小子给她洗澡那就他给她洗,想他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给她洗澡?

热水来得也快,因为是在新房里间放置的浴桶,顾子矜也没有避讳他,当着他的面就解开了带子。他完全没有动的意思,也不走,也不去,只是皱眉看着她。

她剜了他一眼,抽袖子的时候诶呀了一声,脱下来一看雪白玉…臂上面一个紫色的印子。

他也看见了,仔细回想了下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那么大力气捏她了。子矜将中衣扔在地上,刚一动,牵扯到私…处又是疼得一趔趄,走路的时候都感觉得到自己姿势好奇怪,更是愤恨地回头瞪他。

元烨先是别开了脸,随即又慢慢转回来与她对视,扬声道:“你瞪我干什么?难道你不和我洞…房,换成沈君煜就不疼了?”

她更是咬牙,一抬腿要上矮凳,可心中不甘,到底扶着浴桶就滑下坐了地上。

顾子矜嘴一抿,眼圈顿时就红了。

只是盯着他看,脸色苍白。

他立刻沉了脸:“我最是厌烦女人哭泣……”

话还未说完,她一双泪珠已经滚落下来,别人哭泣或者嚎啕大哭,或者优雅抽泣,她可倒好,只是倔强地瞪着他,却止不住一对一双的珠子。

说也奇怪,每次见了女人哭泣他只会心烦。

这一次只是心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多有他的痕迹,昨晚那种亲密的姿态,两个人亲近得不能再亲近,他抹去心头异样的柔软,终于大步走了过去。

顾子矜一抬头的功夫,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还顺手将她的小裤给脱了下去,将人放入了浴桶里面。

元烨可从来没伺候过别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她两手捧着水在脸上抹了一把,再抬起头来时候,神情已然转变。

哪里还有那般委屈模样,子矜趴在浴桶上面,将后背留给了他:“先给我擦擦背,很痒。”

他刚伸手过去,就听见她小声哼哼着:“我爱洗澡哼哼哼哼,我爱洗澡嗯嗯嗯嗯……”

刚才那样分明就是装的!

他很想一把将她按水里掐死!

幸好她要求不高,他忙了一头的汗,她扑腾了他一身的水,;老孙也说下朝了,有人来了。

这才将她捞出水来,拿浴巾一裹,整个人都扔床上不管了。

书房这三个人,都瞧着他身上的水了,到了近前再一看,他们殿下脸上还有一条子,都更是面面相觑,交汇着笑意。

元烨才擦了手,率先坐了桌边:“都坐吧。”

老孙立即端上了茶水,他忙活半晌也是口渴,端了碗拿在手里。

三人当中,都穿着朝服是两瘦一胖,那胖子圆滚滚的大肚子直挺挺着,坐下时候甚至用手扶了一把,是工部侍郎其一的朱一和朱大人。

其余两人一个文质彬彬是柳常在,一个英姿煞爽林无常,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左右邻居,因为模样也是一个斯文一个英挺,一个黑一个白人称无常双君。

都是从来跟着齐王殿下的。

元烨也顾不上喝水了:“父皇有没有问起我?”

朱一和呵呵笑了:“没有,殿下这风声放得早,都以为是沈家要娶的许家小姐,现下没有太多的舆论,沈君煜也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当真是忍者能人啊!”

柳常在冷静分析道:“也由不得他不忍,皇上都没有过问,甚至还一旨诏书将他家大公子召入京城,连升两级,还似若重用,叫他准备与殿下一般演习,争夺出征兵权,可谓恩威兼并。”

朱一和点头:“他老母可是个精细人,我看这架势就是要抓着许贵妃这条绳子隔山望火,估计这样一来,可反倒害了他儿子哈哈!”

柳常在点头:“都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可若无些手段,岂能长久?”

一听见他提及弟弟了,元烨这才开口,冷眼瞥过来满脸不悦:“住口!这些话由得你说!”

先前还嘻嘻哈哈的两个人顿时都垂眸不语,只一直以来都没有开口的俊小子林无常木木地开口了:“殿下,经费不足了。”

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及了,四个人心里都有数。

元烨放下空茶碗,在靠椅背上那张半旧的皮革上摩挲了一把:“经费不足就去想办法,问殿下殿下也没有办法。”

柳常在文绉绉言道:“此事已然向圣上禀明,不过我见太子殿下皱眉,估计成事不大。”

朱一和也活了过来:“常在此言差矣,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其实现在南边也不大安分,边疆频频有挑衅的动作,这打仗是迟早的事情,皇上明白着呢,会继续拨款的。”

一边的林无常蔫蔫地,那两个人还在为经费的事情争论着,元烨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讪讪地笑了:“殿下管饭不?”

朱一和家里妻妾两人,成日因争宠打闹,一回去就头疼,那两个都未成亲,一个出身寒门家里只有个爹,一个爹娘健在却不在京城,于是他们三人时常来齐王府蹭饭。

元烨也是习以为常了,这就招呼老孙去准备饭菜,他四个人围在一起,又摆出了沙图,将排兵布阵仔细斟酌了一番,沈家老大来分一羹这并不是坏事,但演习也不能输,为了能有更好的准备,骑兵步兵以及炮兵都要重新布置。

老孙早给这三个人留了小笼汤包,摆了后院堂里,又命人过来请。

原也没想到会撞见顾子矜,可等这一行四人走了去时候,顾子矜已然坐了桌边,那四个少年一并排地站了她的身后,其中一人向前一步给她挑着菜,这边放着包子粥,她那边可谓丰盛,想必这就是老孙口中所谓地‘小菜’。

元烨不由皱眉,那几个小子平日都不怎么用,在后院洒扫的,此时前面那少年分明红着脸一直红了耳根去,她不时回眸一笑,梨涡浅浅,甚至都没瞧见他一样。

顾子矜一身罗裙似火,她这番淡扫蛾眉,美色当前。

那三只已然齐齐失礼:“参见王妃。”

顾子矜连忙还礼,不习惯这般大礼,疑惑地看着元烨,明明是后院,如何就带着这三个人过来,他却似乎未收到她的目光,招手叫了老孙来耳语两句,这才落座。

那三人面前都是包子,对面却是香气飘散,当真唏嘘。

三双眼睛都不时飘过来看着她——面前的菜,顾子矜哪里还吃得下去,叫身后少年将饭菜都推了推,勉强吃了一口。

元烨这就坐了过去,她更是不耐烦:“既然有客人来,怎不早说,这也未准备酒菜……”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打断:“不必理会他们,吃饱就滚蛋了。”

她无语,那三只全当没听见,可这般亲密的语气,还真让她吃惊,要知道,就算在他的亲弟弟面前,也不曾见过他有半分的情谊。

顾子矜也就让人将菜都端了过去,他们自然是感恩戴德。

她浑身难受只想躺着去,正是要走,外面有人进来禀报:“禀殿下,大门口跪着个小子,已经跪一早了。”

元烨早起从未出门,也未听说:“谁?怎不早说?”

那人低头:“孙伯不让,说怕殿下堵心,可这会变天了,估计一会儿可要下雨。”

顾子矜刚要走,自然好奇顿足:“谁一大早会来王府门口跪着。”

那人老实答道:“是沈家人。”

她心里突突快跳了两下,可心起涟漪,却又听见他接着说道:“是他家小四公子。”

四公子是哪个,元烨根本就没有概念,但凡是沈家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有不屑的分割线,除了沈君如这一莽夫还有些交情别个全都看不上。

所以他的反应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顾子矜转身就走,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哪里去?”

她诧异地回头,见他一副探索目光,也懒得敷衍扯了扯唇:“自然是去歇着,不然还能去哪?”

他这才松手,任她走远。

就在刚刚的一瞬,他听见人报沈家人时候,她眉色似皱了一下。

他顿时不悦。

窗口处飘过一丝凉风,未关严实的窗格哗哗作响,变天了。

的确是变天了,初冬的天气还不至于下雪。

小凉风刮了一阵子,忽然又停了,顾子矜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灰蒙蒙地天上看不见日头,不知是什么东西凉凉地落在脸上,她伸手捂脸,紧接着更多的雨点落了下来。

沈君雁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他甚至都未换衣裳,在母亲和大娘面前分别磕了头,这就别了沈家在老夫人的叫骂声中风风火火地出了沈家。

他就跪在王府的大门口,齐王府大门紧闭,求不得见,他只倔强跪着。

也不知跪了多久,风停了,小雨点一点一滴落了下来,他下意识低头,看着地面上一小点一小点被雨水晕过。

小雨点变成大雨点的时候,王府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沈君雁看着眼前的绣花短靴双凤鞋,缓缓抬头。

来人撑着伞,站了他的面前,伞就遮住了他头顶一小片天。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原谅我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

☆、第33章 往事雨

第三十三章

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沈君雁只觉双膝冰凉;风摆着雨点打在身上,他抬眸;看着那熟悉地身影就站在身前;心中那些不好的猜测一下消散了不少去。

他甚至没有想过,第一个出现在齐王府门口的人;竟然是她。

除了那绾起的头发,别的与印象当中的人没有任何改变;他是欣喜的,看着她的眼露了点点笑意,至少她可以自由走动,看她脸上也并无苦楚模样,也不像是被王爷苛待。

雨点也打在她的裙摆上,顾子妗尽量为他遮雨,想起往日温暖也唏嘘不已:“小四你怎么来了?还跪在这里?快起来吧。”

沈君雁扬着脸,却并不站起:“我想见齐王殿下。”

说也讽刺,沈君煜销声匿迹,弟弟却露面求见,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但她隐约感到是与自己有关系,失望之余,也是释然,总规是缘薄。

雨越下越大,她好心将手中提着的伞放了他的脚边:“我不知道你见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还想劝一句,他半点想见你的意思都没有,回去吧,别自取其辱,到时回了沈家还要受罚。”

少年笑,就仿佛是两个人当中没有任何的隔阂,她不曾离开沈家,也不曾嫁人,而他也不曾离开。

沈君雁眉眼弯弯:“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顾子妗回头看了一眼,她出了这大门这么半晌也无人出来看,估计也定是报与元烨了。只是心急:“你这又闹地什么脾气,你怎么就回不了沈家了?尽胡闹,快回去吧。”

他任风雨打在脸上,只是摇头:“我与沈家,已然脱了干系,母亲不愿相随,待日后有空再回去看她。”

她错愕:“你说什么?”

他欣然对视:“我已不是沈家人,来求殿下伴随左右。”

顾子妗可谓诧异至极,若不是了解这少年,真想一伞头打在他脑袋上面:“小四你在干什么啊!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你母亲你长兄你的家怎能轻易脱离,不管因为什么,也该和睦。不然日后何以卫生,何以为家?”

他只管笑,心里凄苦哪里肯说。

回到沈家,不曾想到他的玉树,却是阴差阳错嫁去了齐王府,三哥嗜酒闭门不出,他去质问,两个人打了一架,他第一次对着哥哥下了重手,非要去讨个公道,可大哥已被召回,旨意已经接下,老夫人欣然喜欢着这个许家小姐做儿媳,据说洞房已过,这件婚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他说他要告上大殿,他说他要讨个公道,他说他要玉树,即使不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嫂子也行。

三哥执了家法,鞭打成刑。

站在沈家的立场上,三哥说不得已。

有什么不得已,无非是放不下名利,放不下权势,也放不下声名,都是放不下而已。

沈君雁冷笑之余,又出言顶撞,决裂出来。

也来不及换洗只穿旧衣,站在街边,每走一步都越发的坚定。

他要来齐王府。

顾子妗自然是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再三相劝他也只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走,说什么也回沈家,也是糟心,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他浑身都湿透了,想要不管他可是不忍心,想管又管不了。正是烦躁,一指头戳在他的额角,见他还是笑着看着她,更是气恼。

老孙的声音就从后面传出来了:“殿下小心!殿下拿着伞啊!”

他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大门口,元烨脚步沉稳,回头接过伞,老孙还罗哩罗嗦地叮嘱着:“看着脚下的水!”

顾子妗回头瞥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君雁双手奉上地上的伞:“谢王妃顾念。”

已是决然。

明显是想和她撇清关系,元烨已到跟前,他一把抓起少年手中的伞,回头淡淡瞥着顾子矜,却是对他说道:“你在我王府门前跪着,就为见本王一面?”

雨水从他的脸上流淌下来,少年目不斜视:“君雁从来崇敬殿下,求殿下给一个机会能伴随左右,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元烨嗤笑一声,却只是转身,顾子矜就在一旁,他顺手揽过她的肩膀,却被她避开。

一抬眸,娇妻已然姗姗而去。

再回头,少年依旧跪得笔挺,他拂袖:“回吧,齐王府放不下你这尊大佛。”

就这般上门,他不相信也是应该的,沈君雁梗着脖子,依旧恳切:“求殿下给君雁一个机会,只求温饱。”

=》文》=元烨却已走远。

=》人》=齐王府的大门当着他的面缓缓合上了。

=》书》=顾子矜裙子已经湿了大半,

=》屋》=先一步回了新房,因为是雨天屋内昏暗,偌大的新房里面静静的,除了她连个人都没有,她自己动手脱下裙子换衣服,竟也落寞。

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甚至她还听见了老孙的声音。

她正恼着,这么大个王府,连个丫鬟都没有,他若敢将老孙放进来,她就敢当着他主仆二人的面换内衣。

幸好元烨先一步进门,一眼瞥见她搭在屏风上面的裙子,回手将房门关个严严实实。

老孙被扔在门外也没敢进来。

顾子矜慢条斯理地换上干的内衣,元烨踱步走了过去,他靠在屏风旁边,上下瞥着她青青紫紫的肌肤,径自将心头的那些燥热散了去。

她也不搭理他,一件件将衣衫穿好。

雨点啪啪地拍在窗棱上面,他微微眯着眼:“外面似乎下大了,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他干什么要跪在我齐王府的大门口,还说要鞍前马后真是笑死人了。”

子矜走了床边,将鞋袜脱了下来,歪在床上捂着脚:“以前我在沈家,四公子很照顾我,若说别个,可是没有。”

他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怎么个照顾法?”

他跟着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一脸的戏谑,显然并未将那门外的少年放在心上,她心中不快,一把撩起被子盖在身上翻过去背对着他。

元烨哈哈大笑,伏在她的后背处,探头看着她的脸:“怎么?恼了?”

顾子矜闭上眼睛,不想看他:“殿下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行么,我累了。”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从来都只有本王辜负别人,可不见别人辜负本王,你告诉本王,可会负我?”

连交心都不曾,何来的辜负?

她睁开眼睛,尽量压低冷笑的唇角:“殿下是子矜的衣食父母,岂敢呢。”

他眸色慢慢黯淡,盯着她的眼却是飞快别开了脸:“知道不敢就好,”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回头一头在下唇上轻咬了口又松开了:“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辜负本王么?”

她冷眼看着他,突然打了个冷战。

果然,他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阴森森笑道:“因为那些人都被本王挫骨扬灰了。”

她一把将他的脸推歪了去:“殿下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元烨坐直了身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本王,可本王要你知道,本王不大在意你惦记着谁,就老实地在本王身边,哪里也不去,可能答应?”

顾子矜尚未开口,他已然起身:“只要你听话,本王必定带着你杀回南边去,替你公主府一百多口报仇雪恨,只要你听话,本王也能保你姐姐一生无忧。”

这算什么?

顾子矜一下坐了起来,元烨负手走了窗边去,他打开些许,风雨声更盛。

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他十分落寞。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看见他拿起鸡毛掸子掸了掸袍角,朝服下摆已湿。

子矜叹息:“谢谢殿下允诺,可子矜却不知殿下为何这样,殿下想要的又是什么呢?仅仅是顾子矜一个人?多半不是真的,世上女人千千万,难不成殿下真是喜欢子矜?”

他将鸡毛掸子扔在桌上,啪啦一声:“喜欢?你想的太多了,刚好是你而已。本王也不需要你做任何承诺,从现在开始会相信你,你且自重。”

她松了口气,不是最好。

只有些不大明白,怎么和她说了这么多。

老孙在外面扣门,因为下雨,那三只赖在院里不肯走,他应了一声这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又回头看她:“知道么,第一个伺候本王的公公并不是老孙,那个小太监和我一般大,可他冲撞了许贵妃,被拖走了。本王也在凤殿前面跪了一天,母后始终不见,那天也下了大雨。”

皇室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这当然会涉及到周边的人。

顾子矜可以想象他小的时候,应该也是淘气的,是天真的,却不能想象怎么变成冷漠模样的:“后来呢?”

“后来?”

元烨难得唏嘘:“本王忘记了。”

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君雁浑身发冷,他跪了大半天,只觉得两腿麻木不堪,所幸地是雨已经停了。

他本来是个柔弱身子,跟着大哥去了营地锻炼之后还好了些,可就算是铁人也禁不住这么糟蹋,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地,正是头昏昏,难受得紧,齐王府的大门又开了,有三个人先后走了出来,后面是齐王元烨。

他叩首伏地,元烨送走那三只,终于站了他的面前。

沈君雁眼里竟然流出眼泪来,默默掉落在地上:“请殿下留下君雁!”

元烨愣愣看着少年,若不是当真难以割舍,又怎肯轻易下跪?

他一撩袍,蹲下了身子:“你究竟为何而来,告诉本王实话,说不定本王一时心软答应下来

也说不定。”

少年抬头看着他近前的脸,终于哽咽出声:“事已至此,至少让我在能看见她的地方。”

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当然这只是君雁一厢情愿,她并不知情,请殿下成全。”

元烨拍着他的肩膀,一把提了起来,脸色已沉“比起沈君煜,你胆子倒是不小。”

少年双腿冰凉麻木已然站立不能,借着他的手劲才能站稳:“若不能去,只求一死。”

元烨揪着他与自己对视,片刻,又哈哈大笑:“好本王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恭喜楠竹获得忠犬一枚。

女主:那明明是我的……

楠竹:本王的都是你的。

☆、第34章 回门见

第三十四章

混沌时候;忽然听见个少年喊了声下雪了,顾子妗一下惊醒。

她在床上本来也就是歪着,顺便劝服自己不去管沈家小四的事情,可翻看了两本书,越发的烦躁;因为也没有个身边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去,也是前一天晚上折腾得乏,这一觉竟然睡实诚了去。

猛然听见有人叫了声下雪了,惦记着外面的沈君雁顿时坐了起来。

这一动不要紧;一眼瞥见旁边还躺了个人;元烨赤着上身;因为常年习武,身上肌肉线条绷得极紧,□则在腰间盖着薄棉被。

屋里十分暖和,外面风雨飘摇,这么暖似乎已经烧了地龙。

冷不丁瞧见一人就侧身躺在身边,顾子妗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他呼吸浅浅,蜷着身子似乎睡得很沉。

也不知什么时候上的床,她竟然毫无察觉。

轻手轻脚地越过他的身子就坐了床边,子妗飞快地穿鞋下地,刚拿了他挂在一边的斗篷披在身上,外间就传来了窸窣地声音,紧接着老孙的声音就传了来:“殿下?”

她裹好自己,走了出去:“孙叔,怎么还没睡?”

老孙正在外间灯下拉着线丝:“老了不中用了,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他旁边桌上放着个锦袋,半旧的料子,虽然绣工整齐,可见是有些年头的。

顾子妗看了一眼:“这是?”

老孙举着在灯前:“这是早年皇后娘娘亲手缝制的,殿下喜欢着呢,我给他补补。”

说着手一抖,一针扎在手指上:“诶呀。”

她伸手拿过来两边翻看了下,从来与绸缎打交道,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给你缝,你出去看看大门口那人走了没有?”

老孙自然是感恩戴德:“好好好……王妃说的谁?大门外边没有人啊!”

顾子妗漫不经心地挑了烛火:“你什么时候见的没有人?白天不是跪了个?”

他恍然大悟:“哦,那个沈家小公子啊……”

她略急:“怎么?他还在?”

老孙疑惑地扫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却是咬住了话头,只剩了两个字:“没有。”

她这才算松了口气,低头给元烨补起了锦袋。

老孙走了门前打开了个门缝:“真的下雪了,殿下可有地忙了。”

她无意多打听,可这老头还是罗哩罗嗦地自言自语,似乎要去北边什么的,顾子妗只管将针线活做好了,草草收拾了去给他。

老孙翻箱倒柜也不知找什么东西去了,她也去门前转了转。

打开房门,外面无风无雨,空中洋洋洒洒地都是雪花,空气清冷,她错开一个门缝挤了出去,阶上很滑,因为是先下的雨,每走一步都得千万小心。

顾子妗仍旧不大放心,到底是自己出去转了一圈,走了门前问了人又打开门缝亲眼见了没有人,这才放心地回到新房。外面可真是冷,她一路小跑,等进屋时候也没注意到老孙的动向,直接就奔了里屋的大床。

元烨已经翻了身,这时候正阳面躺着,他一手横在胸前,明显的睡觉也是防护状态。

她冻手冻脚,先脱了斗篷将手放了他边上的被底下暖着,再踢脚脱鞋。

也许是动静大了一点,元烨动了一下,她刚要上床,忽然发现他枕下露出一点黄绢来,子妗也是好奇,可刚伸手摸了过去,却是疑惑着像是匕首之类的东西,手腕已被人钳住,元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见是她稍缓了脸色,一把将她扯上自己的胸口处,直接揽在了怀里抱着。

顾子妗手脚冰凉,刚好在被底贴上他火热的肌肤,许是实在太暖,她动也没动,当真将手脚都缠了他的身上。

太过冰凉,他不禁瞪她:“像个冰坨子,去哪里了?”

呼吸就在耳边,她这才觉着两个人挨得太近了,倒不是她矫情,实在是怕他又缠着她,男人刚懂房…事时候,都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这身子前一日刚刚受了苦,尽量缓一缓。

想还是动一动,分开才好。

可刚一动,又被他紧紧按在他的臂弯:“别动。”

她是真不敢动了,腿上压得紧紧地:“你太热了。”

元烨嗤笑:“是你太冰了吧?嫌我热还用本王取暖?嗯?”

她是两只爪子还在他家胸口上面,手心手背翻着取暖,当真是打脸。幸好顾子妗别的长处没有,脸皮厚还是可以掌握的。

她假意困乏,眯着眼睛假装没听见。

他下颌就抵在她的脸边:“外面冷吗?”

子妗想也没想:“当然冷……”

话一出口,差点咬掉舌头,果然,他笑意又起,甚至又低头来撞,她连忙双手抵住,元烨也不用她用力,却已经松开了对她的所有钳制,扯了自己的被子将自己盖住了。

她愕然,继而赶紧滚了一滚,滚到了里面去。

他仰面枕着自己的双臂:“那么惦记沈家人怎么不开口问本王呢?”

顾子妗离得远了些,才有底气说话:“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

他看着帐顶,吹了声口哨,继而自嘲笑道:“好吧,本王早就知道,强扭的瓜蛋子不甜。”

她斜眼,瞥见他从枕下拿出了那一抹黄,竟然真的是个匕首,他一把抽出来刀刃银光一闪而过,差点晃瞎她的眼。

她以为他是要恐吓一番,谁知只是对着刀刃吹了口气,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安放回去,调整了下软枕的角度,舒舒服服地躺了上面,还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又是蜷着身体,小孩子一样的睡姿。

顾子妗先还盯着他的背影,后来稀里糊涂又睡着了。

待一早起来,睁开眼就发现床上只有自己,眼前那个大块头不见了,竟然还觉十分的不可思议,他是真的没有纠缠。

起来穿衣,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认命地自己伺候自己,发现屋内有放好的洗脸水,梳头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成亲的第三日,本该是回门的,坐在镜前看着自己,妆容精致,竟是无处可回。

很显然,顾子青是元烨借王皇后之手支开的。

她伸手抚过镜中自己的脸,突然愉悦了自己。

她想她先是需要一个小丫鬟,然后也要回门看看自己的小宅院,再整理下这短短几日来的变故,顺便思考下到底是该疏远元烨,还是刻意接近。

洗漱一番,子妗出门,外面很冷,她从来喜暖,精心翻了一件元烨貂绒大厚斗篷,又叫人拿了手炉,这就要出门。

自然是无人阻拦。

转念一想,既然入他王府,就合该花他的银子。

又到后院支了一支银两,放置妥善,这才命人准备马车,一出院子,刚好老孙寻了过来,他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马车刚要驶离,这老头就扶在了大门边上:“王妃等等老奴!等等老奴啊!”

顾子妗掀开车帘,老孙因为抱了件斗篷走得磕磕绊绊,已到了近前:“王妃这是要去哪啊,殿下特意吩咐老奴伺候王妃的呀!”

也是不由分说爬上了马车,四目相对,都打量着彼此的斗篷。

很明显老孙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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