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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女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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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料到白绮一开口就等手笔,刻薄恶毒得让人反应不及。
这攻击性还不是体现在言语上的,关键是白绮那姿态,撇过来的眼神,瞬间让人脊背发凉,就跟看乞丐跑到自个儿眼前仗着不要脸撒泼打滚勒索一样。
让大伯一家长此凭借人口众多和性别优势建立起来的自我良好,兜头就被一盆高压冷水给浇清醒过来。
白绮的态度很明显——你们就是一群臭不要脸靠贴着我家脚底板过活的破落户。
光这声嗤笑和一两句话,便将大伯一家给刺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偏现在他们在图谋大事,并不敢跟白绮言语上对干起来,惹白爹反感。
白绮自然是明白的,也因此心里更是讽刺,这些人莫不是以为她爸是可以凭借小心讨好,父母施压和所谓的“身后保障”就能让她爸就范吧?
这些人空有贪欲,压根就不在状况之内。
她爸从白手起家走到现在,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多少需要赌上公司命运的抉择?几十年间无数竞争对手被淘汰,唯有他屹立不倒。
这种对局势有着绝对判断力的人,会因为你几个无知蠢货区区啼笑皆非的所谓担忧和施压在关系到企业传承的事上妥协?
别说白绮,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居然觉得有胜算。
但大伯一家不方便跟白绮掰扯,老爷子和老太太却没这顾忌的。
在两位老人眼里,自己是家族和美,子孙孝顺,堪称完美,岂会坐视白绮践踏?
两人顿时脸就黑了,老太太声音都有些破音的冲白绮吼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呢?信不信我撕你的嘴?”
白绮冲奶奶笑道:“别啊奶奶,我出生的时候家里都起来了,从小到大不管是家里的佣人还是学校的同学老师,哪个说话不是斯斯文文的,我少有的几个骂人词汇还是跟您学的呢。”
“死丫头你说什么?我什么身后教你目无尊长眼高嘴臭了?”
“您骂我的时候我不就听来了吗?尤其是有啥好东西偷偷留给堂哥被我撞见的时候。”
这种事平时掰扯倒没什么,老太太重男轻女偏心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说白绮家哪儿就稀罕那点东西?谁都不会在意。
可这会儿突然提起来,几个堂哥就倍觉尴尬了,这会儿甚至不敢看二叔的眼神,一时间不由得埋怨奶奶从小太过不留情面。
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这会儿却让他们下不来台。
爷爷咳了一声,把奶奶瞪了回去,对白绮也没了好脸色道:“你奶奶糊涂我知道,她这年纪的妇人懂什么?别为她的不着调伤了你们这辈的情分。”
“一家兄弟姐妹,相互扶持才是兴旺之道,你刚刚那话过分了,跟你哥他们道歉。”
白绮看着爷爷,似笑非笑:“爷爷您这不是挺明白的吗?那为什么该管事的时候装看不见?”
“平时息事宁人,倒了关键时候又指望和和美美,您也是几十年大风大浪经历过来的,什么时候见过事上有这好事?”
“砰!”老爷子一巴掌拍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可比之前奶奶的阵仗吓人得多,整个大厅安静得不像话,周围收拾的佣人更是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白绮却笑着拍了拍手,脸上真心实意的喜悦:“爷爷您精神不是挺好的?看样子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你看我爸成天劳碌奔波,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忙得跟老黄牛一样,没准什么时候就过劳死了。”
“您担心自己走了他身后可怜这种事大可不必,还不一定谁送谁呢。”
白绮的意思很辛辣,您个成天操着手享福的就跟她爹玩卖惨这套了,靠着儿子拉车一大家子瘫上面舒坦也不亏心。
老爷子自然听得明白,脸色气得紫胀,蹭的站起来就要抽白绮:“我叫你嘴上不把门,跟你老子爷爷说谁死不死呢?”
周围大伯一家是巴不得爷爷这会儿抽死她那张破嘴,可既然想好事,就没有干看着人家妻女被欺负的场面,不然二叔还以为他们是来逼宫的那反倒不美。
于是一群人闹哄哄的把老爷子拦着,白绮和她妈老神在在的看着对面的闹剧,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只觉得滑稽好笑。
朱云飞原本想在旁边敲边鼓,却哪知道白绮突然战斗力暴涨,一人掀翻对面一群,对岳父的说法也全不客气。
看着岳父越来越黑的脸色,他心中忍不住暗喜。
可他哪儿知道,凭白绮对自己爹的了解,这会儿虽然姿态摆得足,心里绝对在夸女儿有眼色。
他做儿子的自然能不跟父母闹得难看最好,即便父母很多表现让人失望。相同的白妈作为儿媳妇也不好太过尖锐,让白爹为难。
不过隔辈的孙女就不一样了,小辈天生有任性的权利,很多事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就能当万金油,最适合唱黑脸。
白绮在自己的世界干惯了这种事,替老爹唱黑脸又有什么吃亏的?只不过这个世界的原主每每这种情况愣是看不懂父母的真实出境,不知道递梯子过去,自己吃了亏又在后面意难平。
最近闺女终于开窍知道怎么做了,白爹高兴还来不及,哪有迁怒的?
只能说朱云飞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这种人本质里跟老爷子还有大伯一家抱有一样的繁殖思维。
所有太小瞧白爹的气量了。
果然白爹见老爷子被气成这样,黑着脸冲白绮呵斥:“越大越不像话,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快跟你爷爷道歉。”
“对不起,爷爷,我不该说实话的。”
“你——”
“算了算了,她一个丫头,又没上过班,成天待在家懂什么,爷爷别跟她计较。”
“对啊,我懂什么呀,我就是靠爹养着吃闲饭的,什么都不会,机会摆眼前都赶不上发财热乎的。”
众人好不容易把老爷子伺候坐下,白绮又要开口,白爹就道:“你少说两句吧。”
白绮心领神会,这个少说两句绝对不是让她适可而止的意思,而是让她继续不要停,得一口气把今天这气氛搅黄了。
待爷爷被扶着坐下,一家人沉默半晌,只听得到爷爷沉重的呼吸声。
好半天他才重新开口道:“老二,今儿这事你表个态吧,你要直接说用不着我俩老不死的多管闲事,我就再不提这茬。”
白爹连忙道:“爸你怎么说话呢,不是让我遭雷劈吗?”
见老爷子看着他不说话,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绮绮和她妈的意见总得听吧?不然就是把她们娘儿俩当外人了。这个我可是不答应的。”
老爷子见皮球又被狡猾儿子踢了回来,心中有气,就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就是想不通。
这么大的家业,没个儿子继承那有意思?
正打算好好跟儿子掰理,可那死丫头嘴又开始秃噜——
“嗐,爷爷您也是死脑筋,这种事哪儿用得着人家大伯一家骨肉分离啊,我以后生的孩子姓白不就成了。”
众人闻言一惊,老爷子动机比较单纯,是真的只想延续二房而已,听白绮这么一说,居然有些恍然。
对啊,这也是个办法,先前怎么没往这边想?
对了,是儿子孙子们说对不起朱云飞。
但要是真的可以这样,绮绮到底才是老二亲生的,比过继的侄子确实更亲,她的孩子挑老二的家业不但名正言顺,老二自己心里也没那么抵触。
于是老爷子看了眼朱云飞道:“这样,会不会不好。”
毕竟朱云飞不是入赘的。
朱云飞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心里琢磨好事是一回事,可也受不了被当做赘婿看待,偏这会儿还得做出温和无害的样子。
挠头讪笑道:“这,这没什么,这年头谁在乎这些,不多的是俩孩子分开跟父母姓的?反正都是我的孩子。”
白绮乐了:“这可不一定,而且我肯定只会生一个。”
朱云飞差点没崩住脸色,却也只能点头称是。
老爷子见这边居然这么好商量,顿时心里动摇。
大伯一家琢磨这么久,才不是为了这结果,立马就急了。
大伯连忙道:“等绮绮生孩子,那还没影呢,就算生出来,您看现在的女娃个个娇气的样儿,都只肯生一个,是儿是女也说不准。”
“再说老二也不小了,等孩子能顶天立地,还得干小二十年呢,你们这些年轻的也忍心。”
说着对白爹道:“我还指望过几年咱们三兄弟都闲下来,每天回老家钓鱼呢。”
白爹笑了笑:“我当然也想天天跟大哥和三弟钓鱼下棋。”
屁,以白爹的权利欲和掌控欲,是巴不得干到咽气的前一天。
白绮似笑非笑的看着大伯:“看您说的,让我爸培养接班人,顶多是耗时久一点。要让我堂哥顶上,那就不是退休晚的事了。”
“以堂哥们的本事能耐,败起家来说一不二的阔气,我们家这区区家业能称个十年不错了。”
“你说什么?”大伯母拍桌子吼道,几个堂哥堂嫂也坐不住了。
“我表扬你们呢!”白绮说着,接过老严适时地上来的一个文件。
直接往桌子那边一扔,冷笑道:“您家那点资产,就能欠出三千万赌债来,这魄力,这手笔,我爸都比不上呢。”
“让您家的儿子接管公司?那是屈才了啊。咱们小门小庙的资金有限,哪趁得上哥哥们的豪阔?”
大伯一家脸色突然白了,见老爷子已经翻开文件,连忙道:“爸,不是的,那只是投资暂时没拿回——”
“闭嘴!”老爷子看着文件里触目惊心的数字,手都在抖。
可笑他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跟老二说几个孙子老实,守成总是够了,看现在的情形,那是跟自己亲儿子有仇才得逼他过继败家子啊。
一把将文件砸在大伯脑袋上:“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就说前段时间你们父子几个怎么成天不着家,问起来就是应酬应酬,你们几个吃闲饭的应酬个屁。”
老太太毕竟心疼孙子,连忙想劝,却被老爷子喝止道:“你自己想想对不对得起老二。”
这也是白绮对老爷子虽然看不上,但始终没多大恶感的原因,真有事的时候,至少三个儿子里面,他是不偏帮的,出发点也是真的以自己的方式在为白爹好。
可事情还没完,白绮又扔了一个文件袋过去:“爷爷,先别急着生气,还有呢。”
“要真只是图好处,只能说句不自量力,可大伯他们显然已经不把我家当亲人顾念了。”
打开文件袋,里面赫然是一家人想找人谋害白绮失去生育能力的证据,暂时敲定的几个方案,光是拿出一个,就让老爷子看了脑血上涌。
第12章
看来一家人想的明显比爷爷要全面得多,就白绮提出的办法,人家早想到了,就是为了堵这条路呢。
有句话叫别试图跟赌徒讲良知和理智,不说这一家子的打算有多恶毒,单是事后遮掩,以白爹的人脉手腕,他们遮掩得了吗?
可数千万的赌债让这一家子已经没有理智可言,所做打算处处透着愚蠢的疯狂。
别说老爷子,就是一开始还想着给老大家说点好话的老太太,这会儿也没脸了。
她是讨厌白绮没错,比起几个孙子,孙女简直不放在心上。可再如何也是老二亲生的,被老大家这样算计绝户未免太过恶毒。
老爷子更是直接站起来,一巴掌抽在大伯脸上,又是连续哐哐几个耳光:“老子没生过你这种黑心烂肺的畜生。”
他颤抖着手指着大伯一家子道:“就这样,你们还好意思舔着脸在人家家里吃喝?每天见到你弟弟,你们二叔不觉得亏心呐?”
打骂着老爷子直接哭了出来:“好哇,刚我还嫌弃绮绮说话难听,还当她丫头片子小人之心,还当自己儿女和乐比别人家为了仨瓜两枣打架的有出息的多。”
“我才是老糊涂啊我,家里一群白眼狼都看不见呐。”
“爸,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大伯连忙下跪,也不敢看白爹,抱着老爷子的腿连连解释:“是这几个不孝子,这几个月被引着去赌,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输了好几千万了。”
“就是把咱家的房子卖了也还不上啊,我和他们妈东拼西凑的每个月也只够利息,我也想打死他们,可一个两个都不争气,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吧?”
“那你就看着他们害绮绮去死?”老爷子老泪纵横:“咱们一大家子能有今天的日子靠的是谁?你想过你二弟吗?”
“爸,还是别让哥想着我了。”白爹幽幽的开口:“一年几百万生活费养着,侄子们上班做事也好,开店创业也好,只要理由充分,章程合理的,做二叔的没有不支持的。”
“也不图你们回报我,只要为人孝顺踏实我这做叔叔的也就满足了。”
“呵,果真是升米养恩斗米养仇,大哥你也别跪这儿了,你没错,当爹的为自己的崽怎么想都没错。”
“但我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老严报警吧,还有分公司的账,一起核算。”
老爷子闻言张了张嘴,虽恨不得这些不肖子孙去死,却也开不了口让老二高抬贵手。
实在是没这个脸呐!
但老太太就感性多了,跟大伯母一起,哭喊着跑过来要哀求白爹放他们一马。
白爹没有理会大伯母,倒是深深的看了眼老太太:“妈,从小您不待见绮绮也就是算了,毕竟都是小事,小辈总不能跟长辈记仇。”
“可这事您听听清楚了,您就是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亲闺女,您亲孙女,平时你长辈的偏点移点没问题,谋财害命的事,您打量谁委曲求全呢?”
“怎么?你孙子是人,你孙女就不是人了?”
老太太见老二是动了真怒了,以白爹在整个家里的绝对话语权,一旦认真起来,是没有任何人敢顶撞的。
见他对老大一家子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想着三个孙子可能会锒铛入狱,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对着大伯母就撕扯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个搅家精害的,没娶你之前他们三兄弟关系多好?”
“别啊,男人干的事推女人身上干嘛?”白绮嗤笑道:“是大伯母按着他们的手上的牌桌,还是拿刀架着脖子逼他们收受贿赂的?总不能锅都让外人背了,就你老白家的儿子孙子干干净净。”
老太太被白绮刺得面红耳赤,以前她理所当然的偏心,这会儿自然在白绮面前抬不起头。
大伯一家乱做一团,惊恐道歉的,如丧考妣的,崩溃大叫的,要不是白家人手多,还真得磕碰到老人。
三叔想出来劝劝,一脸为难的开口:“唉,大哥你——”
“您可闭嘴吧!”白绮都没等他开口:“三叔,这几个月怎么躲国外去的?不就打着事发之后撇清关系顺便坐享其成的主意吗?”
“大伯一家被赌债逼得已经疯了,他们这会儿根本没脑子,可你清醒得很,知道怎么也逃不了我爸,所有极力撇清关系,到时候三个堂哥玩儿完,您家的两个堂弟不就是剩下的吗?”
白绮看着两个少年,讥诮的笑了笑:“又年轻又听话,成绩也不错,比大伯家的三个可能入眼多了,到时候我爸还能选谁呀?”
“大伯不是人,您明明知道这事,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侄女倒霉,这会儿出来打什么圆场?您配吗?”
三叔被白绮怼得面红耳赤,连忙否认:“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要知道怎么也不会任由大哥胡来。”
“绮绮,三叔知道你这会儿被伤透了心,心思敏感,可也不能逮着谁都是坏人呐?”
“是啊姐!有一马归一马,大伯家的事你迁怒我家公平吗?”
白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我以为刚刚我已经证明了,自己说话从不无的放矢的。”
三叔这才想起她扔过去的文件袋,里面的证据可是包罗万象,银行流水,欠条,资产抵押,借贷凭证,还有录音照片。
自己以往的痕迹没准已经被记录下来了,顿时不敢说话了,看着白爹看过来失望的眼神,三叔头都快低到地下。
警察很快上门,抓人的时候又是一番哭天抢地,不过白爹并没有心软。
只让老严安排老头老太太回房休息,老人家一把年纪,又是大好日子,不适合看到这些。
剩下的人抓的抓,没被抓的也被请出了白家。
临走前白爹道:“哦对了,以后不劳这么多人关心我家业身后,我已经立了遗嘱。”
“我白氏,要么继承人是我闺女和我闺女的孩子,要么如数捐给慈善机构。”
都到这份上了,白爹的话并不让人意外,大伯三叔剩下的人颓丧出门,倒是没人注意到朱云飞脸上松了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了大伯一家最近的事,深挖之下刨出这么惊人的打算,假作不知又挑拨白绮父女俩的关系。
好让真正矛盾对立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挑唆她伪装自杀吓唬她爸妥协。
白绮一贯相信自己,朱云飞对自己的计划其实颇为自信,如果白绮真的死了,那害死她的想来夺财产的亲戚自然就是逼死她的人。
甚至白爹自己也会把自己算上一份,陷入深深的愧疚中。到时候孟圆在趁虚而入,替代白绮的位置安慰白妈。
至于安眠药,是白绮自己拿的,可以说她早有打算,白绮一死自然朱云飞什么都摘干净了。
就算事情不成,朱云飞损失也不大,总归他又没有真正做什么,别人不可能抓到证据。
这会儿见白绮一改往日的软弱,在长辈的步步紧逼之下,居然大获全胜,直接断了两家的念头,朱云飞便也收敛了自己的爪牙。
毕竟以岳父的精明,他只敢搭顺风车,让他自己策划什么,却是不能冒这么大险的。
事情根本不可能往原本的路线发展,可朱云飞还有六号是怎么成的事,白绮已经还原出来了。
不得不说两个贱人还真有几分运道,当然六号既然能得到灵泉,就说明本身气运不小的。
所有人离开只剩一家三口之后,白爹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家亲兄弟,走到这一步。”
白妈冷笑:“我早跟你说别太惯着你家那些个,有手有脚的恨不得瘫床上有人送钱上门,这样的人有好的?”
“就你大方,养出这么些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这不也没多少钱嘛,我就想着自己日子好过总不能让兄弟们紧巴。”白爹讪讪道:“以后我不管他们了,还有侄子那边的,吞了多少都得给我吐出来。”
白妈这才放过他,拉着闺女的手夸道:“还是绮绮机灵,我就说这几天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敢情查出这些事了,怎么不早点告诉妈?我活撕了他们。”
白爹点头:“那是,闺女现在主意可大了。”
这家伙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无非就是想把事闹得不可开交,彻底踹开老大老三两家。
以前白绮做事没有这么不留余地,不过这会儿白爹倒也不嫌弃,实际上他觉得自己闺女合该如此。
顿时感叹道:“也好,以后不必担心你被欺负了,以前还愁我跟你妈不在了你怎么办。”
白绮推他们回房间:“瞎操心什么呀?早点睡吧,明天爷爷奶奶那儿还得安抚一下,接下来有你们忙的。”
回房间的时候看到朱云飞从客房里出来,白绮掏出一瓶安眠药:“喏,你要的。”
朱云飞笑得有些僵:“这几天睡得好了点,暂时不需要了,你留着吧。”
“接过去。”白绮声音一冷。
朱云飞下意识的就接了过去,便听白绮意味不明道:“你会用得到的。”
要不是确定自己从未暴露过,朱云飞都有些怀疑白绮这话是不是别有深意,随即又拼命摇头,打消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之后的几天因为大伯一家的流程,白家颇有些琐碎,朱云飞在寿辰宴过后回别墅了,白绮还住在这里。
六号不知道是不是从朱云飞那儿得知了宴席上的过程,这两天也颇有眼色的没有打电话催她引荐申老夫人。
等大伯一家的事梳理清楚并且盖棺定论后,白绮这才抬起手里早就磨好的刀,对准了157和六号。
也是巧,这天趁着白绮不在家,六号缠着157把她带进了作为婚房的别墅。
而白绮也适时的给何嘉奈发了信息。
第13章
何嘉奈收到信息的时候还有些猝不及防,上次算是不欢而散后,白绮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他了。
他并不着急,知道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一切都按照他的节奏在进行,夫妻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白绮已经对他心猿意马,可能还被伦理观和道德感束缚。
但这只需要一记猛药的冲击,毕竟她自己都没发现,已经本能的开始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了。
哪怕一开始是报复性的把头伸出墙外观赏,之后白绮在约会中提到甚至想起姓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何嘉奈知道最近白家有事在忙,所有并不着急,原本还打算等时间趁手的时候,自己推一把,加快进程。
结果没想到姓朱的自己就是废物点心,把事情搞砸了,让何嘉奈都颇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不过介于对收网的兴奋,何嘉奈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
看着白绮给自己发的消息,短短几句话里面包含的巨大信息量。
好么,那姓朱的吃着白家的用着白家的,完全就是白老爷子给女儿养的一条狗,居然还不遵守狗的基本法。
对于万恶的资本家来说,没有什么比拿了钱不尽义务最不可原谅的了。
抱着这种同仇敌忾和唯恐天下不乱,何嘉奈循着地址来到了别墅这边。
佣人已经被朱云飞提前放了假了,为的是方便他偷情。
这会儿朱云飞和六号还没回来,原本屋子里应该空无一人才对。
可何嘉奈暗响门铃后,里面并没有反应,他皱了皱眉,推了下才发现门是虚掩的。
走进去,整栋房子空荡荡的,透着股凄凉的感觉。
这房子明明应该是常住人的,何嘉奈既然勾引人家老婆,自然不会半点功课不做。
知道白绮是跟丈夫的老母和妹妹从婚后就住一起的,只前两个星期两人被赶出来了,也是从那之后白绮找了他。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矛盾,多的他并没有深究,毕竟一切太过显眼就缺乏神秘性不好玩了。
何嘉奈站在别墅客厅中央,掏出手机想给白绮打电话,便听到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眼神一变,连忙上楼冲进声音传来的房间,便看到白绮坐在地板上,旁边碎了个酒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何嘉奈连忙把她扶起来坐床上:“姐姐,你没事吧?”
说着检查了一翻,确认只是喝了点酒稍微松了口气,皱眉担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姐夫呢?今天周末,他没有忙到周末都需要全天坐班吧?”
这家伙,都这时候了都不忘挑拨离间。
白绮这会儿表演欲也是登上了顶峰,拿出自己民间奥斯卡级别的水准,一脸痛不欲生自我怀疑,情绪带着沉默的失控,微微透着扭曲的气氛的样子。
她看了眼何嘉奈,有些恍然:“你来了?哦对,我刚刚给你发了信息来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何嘉奈也做出一脸茫然:“姐姐你都忘了叫过我啊?我还以为你特地给我留的门。”
白绮今天显得放飞得多,闻言竟不像平时听了这种话一样转移话题,反倒笑得有几分轻浮道:“哦,门啊?对,是给你留了。”
“也只有你一说就过来了,呵呵!至亲夫妻,十年感情,还不如一个外人。”
“等等,虽然现在应该什么都不说陪着姐姐就是安慰,但外人什么的,我也是会伤心的。”何嘉奈不满的嘟囔。
但手上动作却处处彰显成熟体贴,又是收拾酒瓶,就是拧热毛巾给她擦脸,又是检查手脚有没有被划伤。
既有成熟男人的温柔担当,又会小奶狗的撒娇买痴,这样的人哪个女人受得了?尤其还是对老公失望不已,内心满是漏洞的女人。
何嘉奈亲眼看着白绮的眼神从纠结逐渐扭曲出一片狠意,然后带着报复的快感,一瞬间就是有种什么东西泄了洪一般。
她看着何嘉奈的眼神,像是突然出现了千万把钩子,意味分明,指了指床头上那副巨大的结婚照:“这是姐姐的婚纱照,你觉得拍得怎么样?”
何嘉奈自然接收到了信号,抬头一看,点头夸奖道:“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拍什么都好看的。”
说完却撇了撇嘴:“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把结婚照挂床头啊?”
事实上结婚照在白绮过来的那天就已经取下来了,只不过今天特意又挂了回来。
为的就是一会儿戏份更加张力刺激。
何嘉奈那话虽然没说全,但对于结婚照里新郎的不屑和嫉妒却是不加掩饰的。
却突然听到白绮拉他倒在床上:“你看看他的视线,从这个角度看,像不像他就在床头看着床上?”
何嘉奈听到这句话,都忘了被带下来的惊讶,循声抬头重新看了眼照片。
果然仿佛与照片里的新郎对视。
白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海妖的蛊惑:“我们在他的视线下做点坏事好不好?”
何嘉奈顿时血液从全身冲到头上,刺激得眼尾有些发红,他发现白绮每每无意间真的能完美戳中他的点,明明不是难度很高的狩猎,享受感却是顶级的。
而与此同时,何嘉奈并不知道门外脚步已经靠近。
朱云飞和孟圆大概是十多分钟以前先后回到别墅的。
朱云飞一早确认过白绮今天不会回家,这才敢把孟圆带回家里来。
他们一前一后各自开着车来的,孟圆还准备了一瓶红酒。
一进客厅,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最近因为白家风声鹤唳,朱云飞皮也崩得比较紧,轻易不敢跟孟圆见面。
这两天尘埃落定,才敢稍微放肆一下,找孟圆宣泄最近因为跌宕起伏的局势积攒的压力。
孟圆也享受在白绮的房子里偷她老公的快感。
她也不是第一次跟朱云飞在这里偷情了,只不过以前白绮基本都在家,两人想找到机会还真不多。
今天房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有的是时间,可以格外玩得痛快放肆些。
一吻结束后孟圆推开朱云飞,勾引着他往楼上跑去,一边上楼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少。
朱云飞在卧室门前抓住她,又是一阵刺激:“就这么喜欢在卧室做?”
孟圆媚眼如丝:“我就喜欢白绮的床,还有她的衣服,她的浴室,她的化妆品。”
说着撒娇道:“你今天希望我穿她哪件睡衣?”
朱云飞也上头得不行,最近白绮气色好了很多,人看着比以前的死板无味要有魅力多了。
只不过自行他妈惹了事过后,就一直不待见他到现在,闹得朱云飞心里其实很痒痒。
这会儿孟圆想要假扮白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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