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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女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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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叔,你在干嘛?你留我在食堂是为了来干这个?”
老乡脸上也挂不住,只能耍横:“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你刚不是问我有没有好工作?我哪儿知道?”
“没有没有,你快走吧。”
说着就溜出了棚屋,估计也是进来弄到一半发现不是野鸡。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会儿心虚了想躲一躲。
白绮没有理会溜走的老乡,而且冲进里面,将女人扶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他怎么能这样啊?”
“自己闺女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是人。”
又看了眼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五十块钱:“咦?这钱哪儿来的?”
女人一脸踩了狗屎的屈辱,她是有家有室的,自然受不了这种满身汗臭的下力光棍。
她慢慢的把衣服穿回去,又看了眼白绮,眼睛里像有淬了毒的刀一样。
都是这倒霉村姑害的,她行走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白绮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
“要不咱报警吧?让警察来抓他。”
“不行!”女人连忙道,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异常。
解释道:“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姑娘,没得为这点事闹得到处议论的,反倒丢人。”
白绮对此早走预料,这种人贩子,常年到处乱窜,没人注意的时候还好说。
一旦涉及刑事案件,被详细追问,很多经历踪迹还有经济来源是没法自圆其说的。
更何况对方可能本来就有案底,或者有被拐人口报案留下的相貌特征。
现在全国信息技术这么发达,是打死她也不敢进警局的。
但嘴上却难以理解道:“为什么啊?难道平白挨他欺负?”
“没有王法了吗这?他还是不是人啊,梦梦知道了我看他有没有脸当这个爹。”
女人原本就吃亏难言心里堵得慌,这会儿听了好几遍那工人有闺女,突然就想起车上白二梅念叨的,说是那女娃也想出来。
便文白二梅道:“你先前说他闺女也想出来找工作?”
白绮下意识的点头:“对啊,不过她爸不让,说最少念完高中。”
接着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警惕的看着女人:“姐,你该不会是在叔这里吃了亏,想把气撒梦梦身上吧?”
“她老子不做人,这可不关她的事。”又道:“那既然现在都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给介绍工作。”
“这样吧,你留个电话,我发了工资就给你打钱过来。”
煮熟的鸭子女人岂能让她在嘴边飞了?
心里是痛恨不以,不但吃了大亏,还有可能鸡飞蛋打。
只是她钱也借出去了,又遭了这通罪,要是平常,失手也就失手了,可这次不行。
到了这一步,付出成本不是以往能比的。
这就跟很多人上当受骗,还一次又一次的给骗子汇钱过去一样。
投入越多越没法说服已经及时止损抽身离去,也就越发迷失对事态的正确判断。
让女人吃这趟亏就是白绮的目的?不,这只是开始。
是让女人彻底没法放弃她这个目标加的保险。
不过女人就是再精明,也不可能察觉是白绮的异常,毕竟从在车上开始,所有事实没有任何漏洞。
人贩子绝对不会想到,一开始在车上,白绮嘴里的话便为这一刻打好了基础。
她是个人贩,从来都是以猎人角度看待那些从车站里走出来,对陌生的地方充满无知和憧憬的姑娘。
做惯了猎人。便绝不会想到自己也有天会成为猎物。
这会儿见白绮想跟她分道扬镳,女人连忙拉住她道:“我哪里是拿人小姑娘撒气?”
“现在出了事,我都没怪你,你反倒怀疑上我来了?”
“唉!也罢,我还想说我xxx一口唾沫一个钉,不管如何,咱俩之间的约定总是作数的。”
“你现在举目无亲来城里,咱俩说来也就在车上认识几个小时的交情,我都毫不犹豫借你钱,你反倒是不相信我?”
白绮一副被说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听到女人跟她的约定作数,又满怀期望。
毕竟那份工作可是待遇真不错的,要不是有这趟尴尬,自己万万不想放弃的样子。
她讪讪道:“对不上啊姐,我多心了,我不该胡说八道的。”
“不过梦梦确实不好出来,她虽然没了妈,不过爷奶看得紧。”
原本已经想着及时止损,能捞一个是一个的女人,听了白绮的话又止不住肝火。
对她翻:“你不说你同学长的好吗?那儿还差迎宾,对身高形象有要求的。”
“你嘛就别想了,你朋友倒是可以试试,迎宾光底薪就高你们一千多。还经常会有小费。”
“运气好一个月一万多都是稀松平常。”
“啥?多,多少?”白绮瞪大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万多?”
真的好多啊,都快能买她半只鞋子了。
心里讽刺,演技却是炉火纯青。
女人心中不屑的冷笑,又道:“这还算少的,要是运气好碰到大老板心情好,一晚上得的小费可能比你一个月赚的都多。”
“我知道家长的心思,多读点书也是不错,可现在外面找工作,大专以下学历压根不看毕业证,读不读完有什么区别?”
“你也别看我,我现在心里窝火,我带她闺女出来上班,既给指了一条明路,又隔应了那混账,总不过分吧?”
女人说完,就见眼前的村妞只会下意识点头了,其他都不重要,注意力全在那一万多的工资上。
白绮脸上又妒又酸:“长得漂亮就这么好赚钱啊?”
“我出来东奔西跑的,好不容易碰到贵人才有了着落呢?梦梦她干了什么呀?”
说着那口气,竟是因为嫉妒不想提对方的事了。
白绮这处处充满狡猾小心思的反应差点气女人。
不过到了这一步,村妞基本已经不怀疑工作的真实性了,倒是可以恫吓一翻。
便道:“你先前也听到我打电话了,人王总给了我指标的,那儿最近差人得很,春节前就离职了不少人,现在没补上,班都排不过来。”
“我去一趟,总不能只带你个干瘪丫头过去。”
“你朋友要是实在没意向,那你就找地方等等,我找好了人再带你们一起过去。”
白绮立马不乐意了:“不说好了放下东西就走的吗?怎么还兴变卦的呢?”
见女人不松口,白绮只得不情不愿道:“那成,咱也找上梦梦吧。”
“不过她的工作算是我介绍的吧?那是不是也有我分成?”
女人鄙夷这村妞虚荣贪财,嘴上道:“也是,按规矩拉一个人过去是有一千块奖励的,你别跟你同学说,省得她不痛快。”
“到时候我这边跟你结账。”
白绮哪有不乐意的?于是两人又转道回去,坐上了回县城的车。
到了县城再坐汽车回他们镇上,还得花一两个小时。
好在她们县城下车的时候,最后一班去镇上的车还没走。
等到了镇上两人都很疲惫了,女人琢磨找个旅馆休息一晚。
白绮却道:“哪儿这么麻烦?就去梦梦家里吧。”
“不过这会儿她应该在学校没回来,她是住校,正好明天星期六,可以回来了。”
女人问白绮:“你同学人都不在家,我们去好吗?她爷奶不会不高兴?”
“不会,以前我上学在她家搭伙吃过饭,只要给钱,她爷爷肯定高兴。”
“而且他家比旅馆好多了,旅馆不怎么太平呢,第二天起来钱没了,说都没处说理去。”
女人也是老油条,自然知道这种穷山恶水,最容易出地痞流氓,真在这儿吃了亏,找不到说理的。
就像她把人卖去的地方,通常就是逃出了村子也离不开镇。
于是便只能跟在白绮后面走,穿过幽暗的道路,七弯八拐,然后最终停留在一栋老旧的平方前面。
白绮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悉悉索索好一会儿才传来回应—
“谁啊?”
“我,二梅!”
“二梅?你不是去城里了吗?”里面一个老头的声音,边说话声音渐近,是来开门了。
白绮接着道:“对,又回来了,找蒙蒙有点事。先在您这儿住一晚成不?”
“哦,找我家蒙蒙啊?”
说话间,老头已经打开了门,见外面除了白绮,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便问:“这是——?”
白绮连忙往后退了点,将女人让到前面,做出要介绍的姿态。
女人干这行当的,自然长相是富有亲和,不具备攻击性,让人见了很容易产生亲切感,少有警惕的面相。
她脸上露出微笑,正要伴随着白二梅介绍打招呼,突然之间头部一嗡,眼前一片黑色麻点。
接着她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开门的老头见状一惊,白绮便道:“这女人来路不干净,非要跟着我回来,甩都甩不掉,可吓死我了。”
“三叔公,您可看好她,我明天一早报警去。”
三叔公看到地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心里没有挣扎多久。
便把白绮往外轰:“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胆子也忒大了。”
“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动手?还报警,小心警察把你给抓起来。”
“那,那咋办啊?”白绮一副脑壳简单以为自己闯祸了的傻缺样。
“我回来已经把钱用完了,还得管爹妈要车费回城呢?他们不会不让我走了吧?”
老头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知道有个女人倒在他家里。
便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块钱塞给白绮:“你自己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一早回城,今儿的事谁都别说小心人家找上门讹你,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就当你没回来过。”
白绮连忙到:“好好,那这人咋办?”
“能咋办?等明天我把她往别处一扔,她找不回来自然得吃哑巴亏,放心吧?我不能让村里的娃子吃亏了。”
白绮一脸感激,连连道谢离开了这里。
转过身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其实像白二梅被卖去的地方,这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老头是白二梅没过五服的亲戚,早些年在村里条件算不错。
还在镇上盖了房子,卖点杂货。
只不过一辈子就得了个傻儿子,老伴没有再生就死了。
这两年他越发觉得自己精力不如以前,怕自己去了傻儿子没人照顾,也不能指望傻儿子还记得逢年过节给自己点炷香。
于是便有了娶个老婆再生一个的心思。
不过肯跟他的,肯定也是没法生了没有依靠的老太婆。
年轻点还能生的想必是不会跟他。
本来最近都跟隔壁村一个傻子女人家里说好了,三万块娶回家里。反正女人傻生的孩子又不会傻。
这些事原本不该是白二梅知道的,不过白二梅爹妈听说这事,琢磨白二梅的哥哥也快二十岁了,也得开始考虑娶媳妇,于是最近聊起的频率不小。
白二梅也就知道了这事,被白绮通过记忆中筛选处理,得出了有用的信息。
所谓“梦梦”不叫梦梦,也不是老乡的闺女,而且老头的傻儿子“蒙蒙”。
年级还比白二梅要大两岁呢。
老头本就抠索,拼命攒钱养老,本来要花三万彩礼的事,这会儿一分钱不用。
看女人的年纪身段,该是还能生的,尤其那屁股,看着就能生儿子。
老头一看就满意,女人不是傻子,还能顾家里。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开店,想带着儿子回村,晚年有个照应,这会儿正好。
等儿子生出来了,也就不怕人跑了。
于是第二天,女人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山里。
老头连夜用板车把他还有儿子拉回来的。
女人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头傻子拿着脏兮兮的手指戳她。
那傻子头大如斗,一脸憨相,鼻涕吊肥老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头洗澡了,浑身一股腌臭。
女人一醒来几天差点被熏吐了。
那傻子却乐呵呵但:“爹,我娘醒了。”
女人闻言一惊,连忙把傻子踹开,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
破烂的老房子,到处脏兮兮的透着霉臭,比她自己家的厕所不如。
四周没一处自己熟悉的地方,从窗户忘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山。
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女人终于意识到一个她绝不敢承认的事实。
她,一个入行多年,自以为老江湖的人贩子,被一个十几岁才刚刚出农村,啥都不懂的丫头片子给卖了?
女人没法接受现实,她大叫起来:“白二梅呢?那个贱丫头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扇她脸上来:“踹你儿子干嘛?反了天了你。”
“你当妈的是叫你来服侍儿子的,不是叫你打骂他的。再敢让我见你伸胳膊腿,我给你掰折了它,反正生孩子不妨碍。”
“生孩子?”女人尖叫。
老头抓了一把糖给傻儿子:“蒙蒙乖,你出去玩,别去招狗,也别去水边知道不?”
“知道了!”
傻儿子一出了门,老头就把门栓插上,女人见状心里一凉。
果然老头笑得一脸恶心走过来。“来吧婆娘,早点生了儿子,也好让我早点安这心。”
女人拼命嚎叫大呼,挣扎着叫救命,可外面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绝望和无助淹没女人,此时此刻,她才正体会曾经被她拐卖到山沟的女人的绝望。
不过这种情绪能够品味的时间还长,且不用着急。
与此同时,白绮已经再次坐上了进城的车,考虑到她现在的年龄和后续一些必然的发展。
还有白绮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久驻,便直接从背包里拿了一小块金子去金店兑换了点钱。
数目不多,也完全不打眼,更不至于让人眼馋。
身上多了万把块钱现金,白绮只能感慨外这么来两次,怕不怕她都能拥有俭省的美德了。
在这番自我吐槽中,白绮顺着原本女人准备带她走的路线,转了三趟车,来到了一个偏远镇子上。
这镇子比起白二梅那边也是不遑多让了。
正好今天赶集,白绮在菜场门口的一家奶茶店里,点了杯劣质奶茶静静的等着什么。
到了中午一点多的时候,赶集的人逐渐散去,市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人。
其中一个普通的中年汉子挑着担子从菜场出来。
白绮选选看到对方,先一步离开奶茶店,往前走着,看不出任何交集。
除了两人走的路线居然出奇一致。
白绮在一排房子之间的间隔中闪了进去。
这种小地方,只要没有相关交集,没有人证物证,是别指望能查到什么的。
毕竟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在这里仅有少数地方才有。
那男人更近了,白绮瞬间出手,在他经过的时候一脚踹他膝盖窝上。
男人顿时前扑倒地,因为惯性的原因被摔得七荤八素。
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白绮便一把将人翻了过来,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头,就冲着对方的月夸下砸去。
鸡飞蛋打的声音响起。
“接着传宗接代啊!”
第59章
这男人的存在感不高,任谁看都是个老实木讷的乡下汉子。
可禽兽在人群里自然好好的披着人皮,或者说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任何两样,甚至他们自己都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然而却心安理得的摧毁着别人的人生。
同样为人,他们就是可以轻易的把另一个人从行为上贬低为货物,轻易的用金钱衡量,并理所应当的看做所有物。
讽刺的是那金钱的价值大多时候都低得让人瞠目结舌。
男人家当初买白二梅花了三万块。
这都不是秘密,因为老太婆每天念叨,这三万块是他们存了好多年才攒下的,一朝掏空,买了白二梅回来。
那是生怕不能回本一样,把人当牲口使,什么脏活重活都让白二梅干。
这亏得是白二梅本身就是个力气扎实的乡下妹子,要换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估计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然而命运还是没有善待拼命挣扎着活下去的姑娘。
男人此时捂着下面惨叫,那声音之凄厉,尖锐得刺痛了白绮的耳膜。
白绮冷笑一声,没待他看清楚自己,便转身离去。
实际上男人也睁不开眼睛,他现在疼得五官挤做一堆,剧痛使他脸部肌肉扭曲,根本没法自控,眼泪疯狂往外飙。
别说看清袭击人的具体样貌,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隐约看出对方身形不高。
他的惨叫很快引来了人,周围虽然没什么人了,但他叫得实在大声。
有两个结伴赶集回家的看到此一幕,纷纷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裤裆,接着才把人送到镇上的医院。
镇上的医院医疗水平有限,再说男人那伤,一看就知道没救了,只能切除。
可医生不是不了解这种地方的人的。
这地方人穷得叮当响,但越是穷,越对传宗接代执着无比。
虽然现在事已至此,但医生却是不敢贸然下手的。
他敢保证,今天他要是贸贸然给人做了手术,伤患的家属绝对会跟他纠缠不休。
跟他们说理是说不通的,于是便连忙让人联系他的家人。
男人家里还有个老母,在村里也是到处把人得罪烂了的老泼妇。
一开始打电话到村里,那家人都不怎么乐意给他家传话。
后来实在听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才不情不愿的来到男人家。
“幺婶,镇上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顺子不好了。”
此时从屋里出来一个面相刻薄,干柴样的老太婆。
她一见来人就啐了一口,然后拿起墙边的扫帚作势打人边大骂:“打死你个卖屁眼的,你全家才死绝了了呢,我家大顺好得很,你死了坟头草长八丈高,他都平平安安的。”
来人顿时就后悔了,连忙到:“信不信由你,啊!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就在镇医院里,让你带上钱和身份证,爱信就去,不信拉倒,反正不是我儿子。”
“呸!你娘拉你出来的时候屎门子把你脑壳夹了。”
老太婆大有大骂的架势,可那人自知老太婆什么样,压根不跟她搅和,说完话就直接回了家。
老太婆一拳法棉花上,忒不解气,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念叨咒他儿子不得好死之类的。
可骂了半天,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早过了吃午饭时间了,就是有事耽搁,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老太婆越发坐不住,最后还是带上了钱和身份证下山往镇上去了。
她一个老太婆,脚程慢,两个多小时后才赶到医院。
一去就向周围的人打听她儿子,等被引到她儿子的病房,见到他血淋淋的裤裆,当场就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接着就哭天喊地的嚎哭起来:“顺子,顺子,哪个杀千刀烂屁眼的害你?我日他八辈祖宗,这是断子绝孙缺德冒烟啊。”
老太婆别看年纪大,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一般人大喊都没这分贝,一嚎起来,整层楼都听得见。
这层住的都是重症病户,立马有护士过来道:“唉!病房里别大声喧哗,影响到其他病人了。”
老太婆要是讲理的,也不会人见人厌了。
护士一说,她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把护士大骂一桶,那她黑心烂肺脚底流脓,不懂眼色小心出门被车撞死。
护士脸色难看至极,在这种乡镇医院,遇到浑人并不少见,可这么混不讲理的也是少有了。
对方骂得不堪入耳,护士也不触霉头了,脸色一垮就掉头离开病房。
老太婆却不放过她,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走什么走,老娘跟你说话呢,我儿子就这么放着?你们快给他治啊,治不好我砸了你们医院。”
护士吐血的心都有了,一边拉着自己头发的另一端,一边冲外面喊:“保安,保安,有人医闹。”
这种地方的小医院,考虑到事故概率,保安是没少招的。
外面本来就被这儿的动静吸引,要有保安在附近以防出事,这会儿立马冲了过来,把老太婆拉开。
没想到对方蛮横,一大把年纪见力气上吃亏就喊强奸,看得周围的人是叹为观止。
最后还是主任过来,对老太婆道:“你在这儿闹也没用,叫你过来是让你拿主意的。”
“你儿子这伤势,基本上已经被砸烂了,需要连根切除。”
医生也不跟老太婆用什么医学术语,反正她也听不懂。
“不行,不能切,你们医院安的什么心?我老x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他还要生孩子的,我还等着买个媳妇回来给我生孙子呢。”
有从城里下来支援的年轻医生护士们听她就这么把买卖人口挂在嘴边,脸上顿时露出厌恶。
不少人颇为庆幸这家子孙根断得好,今后少个女孩儿遭殃。
主任也只有一摊手道:“那没办法了,我们医院治不了,您要是实在不放弃,可以去城里的医院看看。”
实际上城里医院做的判断也只会一样,毕竟都烂成那样了。
只是靠老太婆的混不吝,医生再次庆幸自己的决定,摊上这种病患,只能自认倒霉。
又道:“我看你们要去城里吧?那先把手续办了,费用补交一下。”
“呸!你们治都没治,凭什么收钱?”
“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儿子用药输水不是钱?要不然他早疼死过去了。”
但老太婆就是不理会,说什么也不肯付钱,骂骂咧咧的说医院抢人,没用,一群医生全是骗子。
说得周围的医护人员脸色难看,最后还是主任安抚遣散了周围的人。
既然决定去城里,就得叫车。一般来说,病人可怜周围的人也愿意搭把手,可老太婆如此作态,医院的人都不可以帮她。
她只得骂骂咧咧的出去叫车,这里离城里远,叫一辆车少说大几百,而且因为拉的是病人,都得加点去晦钱。
老太婆哪里舍得?在外又跟好几个司机骂了一通,可儿子那边是一点动不了,没法坐公车。
最后老太婆跟一司机死磨硬泡的,终于便宜了几十块,然后回来叫人把儿子搬上车。
等终于弄完,她才发现自己憋了好几个小时的尿意了。
也是,从山上下来就是两个多小时,又在医院掰扯这么久又是叫车。她看到儿子伤势的时候就差点吓尿,愣是憋到现在。
车子进城还得好几个小时呢,她得去趟厕所。
去趟厕所也就几分钟的事,司机便打着火等她。
结果一等没出来,二等也没出来。
便只有熄了火下车问问,结果听说医院里面发生骚乱。
一个老太婆被人打晕了扔厕所旁边的工具间里,要不是正好清洁工去放拖把,估计这会儿还在里面躺着。
司机意识到不对,便跟着众人进去,果然是叫他车的老太婆。
这会儿她已经醒过来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号啕大哭:“哪个黑心烂肺杀千刀的,这可是救命钱,是我娶媳妇的钱,攒了一辈子的啊。”
她拉着周围保安的裤腿不松手,把人裤子都快拽下去了:“我不管,我在你们医院弄丢的钱,你们得赔我,赔钱。”
“我看肯定就是你们医院的人偷的,不然你们都治不了,干嘛让我带这么多钱?”
医院都日了狗了,也不是任由老太婆无度耍痞的,便直接报了警。
就这么个小镇,警察离得也不远,不到十分钟就来了。
司机见他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直接把人抬了下来。
有人想劝老太婆要不先给儿子治病?
被她直接骂了回来,说人家不安好心,就想把她诓走。
这下还有谁多说一句话?等警察啰。
即便是乡镇小医院,这里也是有监控的,医院大部分地区都能覆盖。
只不过这里说到底条件在这儿,在专业的角度看,有机可乘的地方还是不少。
比如女厕在二楼,走廊里面是有摄像头可以看到当时有哪些人进出,却是看不到厕所里发生了什么的。
只看到当时厕所没什么人,老太婆进去过后,又有两个妇女进去,不过两三分钟就先后出来了。
警察询问的时候,两人表示进去并没有看到老太婆,说明那个时候她已经被打晕了。
但这里的厕所又不是城里那种装修精良,私密性良好的厕所。
那些隔间甚至大多数门都坏了,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有没有人,不可能有人藏匿在里面很久。
果然警察又调出了之前的监控,一一对应,去厕所的人都有进有出,没见谁进去藏很久没出来的。
而且从动机上看,老太婆是被临时叫来的,她这样身上肯定带了钱,所以被当做目标了。
流窜在医院这种地方的小偷个抢劫犯很有眼力劲,也怪老太婆自己太高调,吼得整栋楼谁不知道你家这会儿的状况?
那么抢劫犯是什么时候将老太婆列为目标的呢?警察的判断是一两个小时以前,也就是老太婆大闹期间。
对方便一直在周围伺机而动。
于是又调了老太婆进医院后的所有监控,都没有看到异常。
此时一个老警员白突然想到:“有没可能根本没进医院?”
女厕也就在二楼,还有个窗户,外面就是一片荒地。
众人过去,果然在墙面和地上发现了鞋印,对方就是从这里翻上来,打晕了老太婆,把钱抢走的。
看鞋印是个41码的男鞋,推测是个个子不高,身手敏捷的男人。
可再多的线索就没了,对方狡猾谨慎,竟然一点没留下多余的痕迹。
又问了附近的人有没有注意,都说没有印象。
这下老太婆岂肯依?大吵大闹的跟医生和警察撒泼。
可再怎么如何钱也找不回来了,最后还是医院派了车送他们去城里,果然城里的医院给的判断一样。
只能切除,别无他法。
老太婆当时就直接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还是不肯同意切除。
可这由不得她,如果拖下去伤口腐烂,后果更不堪设想。
老太婆把儿子带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只知道,她家一辈子攒的钱没了,儿子也变太监了,老x家的根在她这里断了。
没过多久老太婆的儿子就因为不堪忍受自己不再是男人,在一个清晨找了根绳子上了吊。
从此老太婆变得疯疯癫癫,成天在村里跑,炫耀自己马上就要当奶奶了。
她梦到自己花了三万块钱,给儿子买了个年轻丫头,很快就怀上了,看她的年纪肯定生几个都没问题。
成天疯乐的老太婆,也终于在一天夜里,掉进一个淤泥池塘,然后再也没爬起来。
而时间往回拨一点,拿了钱从医院后面离开的白绮来到一个无人的巷道。
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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