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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女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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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绮最怀疑的人当然是白语,毕竟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坑死全家自己一个人倒是一路咸鱼成为赢家,且江家吞并白家这每一步也太顺利了。
  老实说,即便白绮死亡,白家也轮不到江家惦记,毕竟人家是有正统继承人的。
  可现实白夫人病故,以白绮看来,白夫人的身体素质和武功,就这么因为闺女的死一命呜呼还真有点邪门。
  说得现实点,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病秧子,性格也不是钻牛角尖到死的类型,更重要的是还有个继承家业的儿子在呢,可她就是病了一场便没挺过来。
  还有轰天门,这般势力的一个门派,虽说遭到重创,也不是说没落就没落,但就是运气背到那份上,门内人才济济,居然一夜之前全死于魔教打击。
  像是拦在江家吞并白家路上的绊脚石,全都一个个自己倒下了,并且是最完美的时机。
  如果轰天门早没落,那江家势必也会在那一战中受牵连,正好是人家将魔教消耗大半,江家捡了便宜。
  白绮就觉得邪门了,一度猜测这个世界的碎片表现形式是气运相关的能力,而碎片的宿主,必然是在江家利益一方之间。
  当然,白语这个吃里扒外的恋爱脑自然可能性也不小。
  那么接下来就剩下具体弄清碎片的表现形式,好对症下药了。
  下山后,白语果然如同出笼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缠着江洛笑闹不停。
  要是以往,江洛自然是毫无顾忌的,不过最近给白绮收拾得危机感大起,便也不敢放肆了。
  每每白语找他说几句,他总会回头关心未婚妻一句的,务必不会让白绮感受到被冷落。
  惹得白语频频撇嘴。
  城镇繁华,街边都是规划整齐的店铺摊贩,地面是整齐干净的青石路,来往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想来有白岩山庄维护,这里治安良好,自然发展繁荣。
  白语一出来已经吃了好几串糖葫芦了,有些闹肚子,便要去上茅房。
  本想缠着白绮一起,去,不过白绮直接嫌弃茅厕太臭,不肯陪她。这种事又不可能拜托男人,只得委委屈屈的自己去了。
  江洛实在有些担心:“采花贼很有可能已经流窜至此,让语师妹一个人好吗?”
  白绮特别笃定道:“不至于,那采花贼知情调识情趣又讲究仪式感,不会行茅厕蹲点这种龌龊事的,就算抓到了人,肯定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江洛和江淮一惊:“你这是什么说法?”
  白绮道:“我根据你们现有的线索总结的。”
  “首先,你们对采花贼的真容至今未知,从受害人那里得到的外貌描述信息各有不同,仅能凭作案手法和交手路数确认是同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人作案,受害人看到的容颜却不相同呢?”
  “要么对方易容术炉火纯青,要么受害人撒谎了。”
  “我闲来无聊翻过受害人的证词,虽然是在指正,但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在某些关键细节处,却有刻意包庇,胡乱引导之嫌。资料上也写明了部分受害人甚至根本不愿指正那采花贼,在事情败露不是出于名声考虑的前提下是为了什么?”
  “说明对于不少受害者来说,那根本就不是灾难,而是一场难得的艳遇。”
  兄弟俩一惊,没料到还有这个说法。
  江洛立马反驳道:“不,不可能,女子重名声,已婚妇女也就罢了,这么多未婚少女,怎可能个个如此淫荡?”
  江淮却回忆了一翻调查细节,对兄长道:“我倒是觉得,师姐的猜测并非没这可能。”
  “大哥你想想,确实好多女子听我们要逮捕对方的时候,一脸敌意和警惕,当初我们以为那些女子清白受辱,对外男警惕敌视。但现在回想,好像根本——”
  两人到底年轻,之前压根没往这个可能想,可一旦抓住端倪,很多细节便细思极恐了。
  白绮又道:“据说你们还从现场搜出不少信物,玉石香囊,珠翠环钗,若真是污自己清白的贼人,那些女子缘何个个都留着对方作案后的炫耀信物?”
  “还有你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那些女子闺房干净,并有同一种淡雅香料,现场也绝不狼狈。”
  说着白绮看向脸色越来越僵的兄弟俩:“叫我说,你们也别查什么采花贼了。”
  “这是采花贼吗?根本就是怀春少女和情郎共度春宵。”
  “可,可,可那淫贼玷污女子清白又不负责任,甚至名字身份都没留下只言片语,害了无数女子一生,岂能放任这种毒瘤为祸世间?”
  白绮摊了摊手:“这就是人家女郎自己的意愿了~~”
  “你们调查上写着所有女子,无一人身上有施暴痕迹,那说明是人家自愿的吧?”
  “我想那采花贼定是生了张颠倒众生的脸,又温柔多情风度翩翩。世上男子本就肮脏龌龊居多,那些女郎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风流的俊美男子,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可是抱憾终身的。”
  白绮自然是理解万分的,睡帅哥总是不吃亏的。能让这个时代的女子不顾一世名声和前途都要冒险一睡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帅。
  可江洛就直接被白绮这番言论震得五雷轰顶了,他指了指白绮,你你我我半天。
  觉得她推理的好像很符合逻辑,但又好像暴露了什么。
  此时白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旁边听了他们说话,立马不赞同道:“姐姐,照你这么说,那些无耻荡妇还情有可原了?”
  这话不可谓不歹毒,白绮一旦承认,自己便也是她口中的“无耻荡妇”,没有一个男人会认同自己的未婚妻抱着这种对俊美男人不睡白不睡的想法,势必膈应到江洛。
  可白绮何许人也,这辈子说过的话就没有不敢认的。如果她不认,必然是撒谎有好处。
  但这俩贱人却是不配的。
  她嗤笑一声,看了眼江洛:“你洛师兄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俊俏的好脸。”
  然后下面就什么也没说了。
  庆幸什么?莫不是如果洛师兄歪瓜裂枣,你为了不留遗憾,也得找个俊美采花贼睡一番?
  白语生气了,她心里为洛师兄不值,觉得姐姐的任性根本就不配洛师兄的深情。
  于是愤愤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姐姐,你说这么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白绮横竖这会儿没事闲逛,自然是有空跟她打嘴炮的。
  可才一张嘴,一股凉风灌进来,激得白绮一阵呛咳,这会儿正好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跟人打招呼,插满糖葫芦草木棒子差点打到白绮的脑袋。
  她整个人被空气呛着反应不及,对面的江洛江淮见状想拉她也猝不及防。
  眼看白绮脑袋又要被砸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将她往后一拉。
  白绮险险跌进一个怀抱里,闻到一股花草香气,如果不是这个怀抱宽阔伟岸,白绮都要以为身后的人是个优雅精致的女子。
  对方帮她重新找回重心,带着笑意的性感嗓音轻声道:“姑娘,小心。”
  白绮回头,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界福利深厚啊,这还没出白岩山庄范围呢,庄内俊美年轻的各个师弟师兄暂且不提。
  让她都动容的绝顶帅哥就已经见识了仨。
  只见眼前的男子俊美风流,一双桃花眼带着钩子,看得人春心荡漾,额前一缕长发散落,衣着华贵却不羁,有一股恰到好处的放荡。
  至于对方之俊美,看江洛江淮顿时充满警惕的眼神,以及白语突然的安静就明白了。
  江洛连忙上前:“多谢兄台及时出手。”
  对方却理都没有理会他,根本无视他这个人。只不过也没有多做纠缠。
  他看着白绮,脸上笑意温柔多情,眼神深邃,单方面的就将人拉进了暧昧气场。
  不知道路过的还以为他跟白绮才是一起的,江洛对此人便越发不耐。
  “姑娘,后会有期!”对方只留下这句,便转身潇洒离去。
  没有互通姓名的意思,却对此很笃定似的。
  这让江洛即不爽,又无从发作,便对白绮道:“师妹,你没事吧?”
  白绮这会儿脑子里的念头却多了。
  一方面这个帅哥出现的时机实在巧妙,另一个方面对方的长相确实足够引起她的兴趣。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不掩赞赏,对方想必是理解的,所以痛快离开,并不与江洛纠缠。
  但这些都是小事,帅哥虽好,但也只是副本里的调剂。
  就像出差上班,能边游玩边工作,自然是胜过纯公务缠身的。
  只不过,她这几天一直琢磨的事情,好像刚刚露出了苗头,虽然还需要确认。
  白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过头,看向白语。
  白语吃了一惊:“姐,姐姐你看我干什么?”
  白绮笑了笑:“没什么,只觉得你这乌鸦嘴可真灵,说什么来什么。”
  白语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但也可以理解为害怕姐姐迁怒,她笑得讪讪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啊,姐姐你不会因为巧合就怪我身上吧?”
  白绮:“会啊!”


第24章 
  白语都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这么借着毫无根据的事胡搅蛮缠的?
  在外人看来,这简直是故意找茬。
  于是她泪闸瞬间打开,整套眼泪系统常年保养随时待命,该用的时候没有丝毫含糊的。
  白语一副哭唧唧的样子:“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先前的气现在还没消呢?你要打要骂一次发泄完,别嘴上不说心里始终憋着不痛快。”
  “你这样想一趟是一趟的,我心里难受。”
  江洛才被未婚妻的发言弄得浑身不得劲,闻言也以为是白绮至今气未消,心里不免觉着这人太过记仇了。
  合着以前的宽和大度全都是做给他看的?这会儿气急了,方才暴露了。
  便也有些不赞同道:“是啊,我也觉得你这几天奇怪,你若还是怒意未消,大可明白的说出来,语师妹该怎么赔礼,该怎么教训你才肯放过拿出章程来。何必大伙儿开开心心的时候老是出口刺人”
  白绮笑道:“别介啊,让你们一说,好像我抓着一件事就得记仇一辈子似的。”
  江洛和白语闻言松了口气,又听白绮道:“我还真是。”
  “咦?”
  两人茫然的看向白绮,却被她咧出的一个笑容吓得头皮发麻。
  白绮道:“可我上一件事记一辈子,不代表后面的事全由此借题发挥,一码归一码,我这会儿修理的是这货的乌鸦嘴,跟之前可毫不相干。”
  从未见过把记仇说得如此光明利落,还一件一件分门归类,毫不互相攀扯的。
  江洛被噎得不轻,白语最近则是被白绮修理怕了,见她压根已经不在乎长姐名声,顿时心里害怕了。
  她下意识的往江洛身后躲,江洛自然也乐意给师妹一个庇护,可还没兴起跟白绮对峙的勇气。
  便见白绮扫了他一眼:“把这家伙揪出来。”
  “不是,师妹,不至于——”
  “至不至于是我说了算,现在我是以未婚妻的名义使唤未婚夫做事。”白绮道:“怎么?又派不上用场了?”
  江洛实在是被白绮之前那派不上用场的男人便不能称之为男人的论调给怼怕了,闻言只得忍痛道:“语师妹,想来你姐姐也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做此恐慌样,出来吧,给你姐姐认个错。”
  白语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洛,觉得几天的时间天都变了,以前明明师兄都是护在自己面前的,现在每每姐姐逼迫,他竟然毫无据理力争的想法了。
  一时间又悲又屈,见师兄让开,又躲进了江淮背后,总之不敢看她姐。
  谁知江淮更气人,居然直接往旁边一挪:“师妹你别如此作态,你在外面哪次惹麻烦不是师姐给你收拾烂摊子,偶尔小惩一下,还没说什么,你就做出洪水猛兽的姿态,岂不让师姐寒心?有本事你下次自己的事自己担着?”
  江淮是早看不惯白语的,人人都说白语天真烂漫,懵懂不羁,可他觉得这家伙鸡贼得很,从小到大惹了多少事?让周围人尤其是师姐给她担了多少锅?到最后竟然她每次都是轻飘飘的一句年幼无知略过。
  非是他江淮心眼小到和女人斤斤计较,只是白语也就比他小数月,没得一辈子都拿那屡试不爽的借口闯祸不负责任的。
  白庄主和师兄倒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轻巧,可每次吃亏的都是师姐。
  白语虽和江淮一贯关系淡漠,却也不料他居然这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气得要死。
  可来不及愤懑,下一秒已经落进了白绮手里。
  白绮冲她咧嘴一笑,像是逼近兔子洞的大灰狼,对白语道:“既然你乌鸦嘴这么灵,那总不能姐姐我一个人吃亏。”
  “来,你自己说一句,说你下次出恭掉茅坑。”
  白语根本没想到她温婉知礼的姐姐会说出这么缺德的话,脸色闪过一丝恶心,讷讷道:“姐,姐,你怎么说这么腌臜的话啊?”
  白绮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愈发咄咄逼人:“说,不说我直接摁你进去。”
  如果她的猜测方向没问题,那这个金手指可就逆天了。
  但就像上个世界一样,源力碎片的存在,会自动让世界意识产生警惕,制定相关的规则,以免位面遭到不可逆的破坏。
  上个世界的规则是灵泉空间不会被任何当世界的人得知,那么相应的,如言灵这么逆天的技能,自然也有相应的限制条件。
  如果真的说出口的话百分百心想事成,那她也不用玩了,直接躺平认输便好,毕竟这能力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与神明无异了。
  所以白绮根本不相信这玩意儿是无限制无条件无视物理制约而发动的。
  甚至白语得到这能力的时间都有待商榷,毕竟要这么便利,之前也不会被她修理得节节败退了。
  只消一句“姐姐你该不会又头晕要昏倒吧?”便可以将她ko,她一昏迷白夫人根本不是俩母女的对手。
  使用的限制条件至少在四个以上,且不可违背太大的因果逻辑,这是白绮的猜测。
  而白语的反应至少证明力两点,其一这乌鸦嘴的能力是真的存在于她身上,且她自己已经有了一定认知。
  其二这个能力敌我不分,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是她自己也得应验的。
  那么白绮现在最迫切要确认的,这个乌鸦嘴的发动条件,是否非得受害本人听到才算数。
  如果根本不需要,哪怕对方在背后嘀咕也会应验,那么白绮也不琢磨徐徐图之了,直接将白语控制起来或者干脆结果了先稳住大盘再说。
  只是白语现在的猜测更倾向于还是必须给当事人听见的,否则这几天白绮早倒霉无数次了,她可不信白语这么坦荡,背地里不曾诅咒过她。
  果然,白语见白绮霸道蛮横,居然想这么侮辱她,心慌意乱的同时,又拼命想办法脱身。
  她绝不能让姐姐发现自己说的坏话真的能应验,这样一来她这意外得来的天赐能力便毫无用武之地了。
  可要她站着任由姐姐折辱,这也是万万不能的,她白语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于是捂住脸便哭着作势要跑:“我要去告诉爹你欺负我。”
  十足小孩儿作态,倒是让人没法继续为难。
  白绮的目的又不是真要跟这小梨花别苗头,她还得诳出更多的规则以便自己搜集,于是见她真的不堪受辱,立马换了一副轻松的嘴脸——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就是再过分,我能让你跌茅坑吗?好了好了,就你会哭。”
  她用手绢给对方擦了擦眼泪:“姐姐是教你以后没事别什么话张口就来,看吧,不舒服的话你听了也不乐意,那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人也不可能因你一句玩笑就做到心无芥蒂对吧?不过是看着白家的面子。”
  “知道你心地最是纯善,可毕竟年纪渐大,再是这样,别人恐怕就嫌你仗势欺人了。”
  白语一贯最会扯出大旗架着白绮下不来台,只能出头维护她这个妹妹,担了不少人情责难。
  这会儿反被白绮借着同样的由头教训,偏江洛在一旁还一副“果然绮师妹宽宏大量,是非分明的,刚才促狭不过是教导妹妹,是我冲动了”的样子,气得整个人牙痒痒。
  白语自知这会儿姐姐正看她不顺眼,随时有由头就会发作,自然不敢太过滥用能力,要是真的被她怀疑,那就万事休矣。
  于是便把话题岔开:“对了,刚刚不是说到采花贼?师兄你们也来了好几天了,这附近城镇最近也没传出又有人受害的消息,会不会情报有误?”
  “不会的,那贼人一定还在此处。”说着江淮掏出一份地图:“我们研究他的作案地点,发现连起来竟是一副图腾。”
  果然地图上已经做好了标识,那些标识被线连接起来,绘制成一个火焰纹章——
  “这是——”
  “没错,这是魔教图腾,这家伙不但四处犯案,还在向我等挑衅,更大的目的甚至是招揽魔教余孽,不管对方是否如师姐推测,与那些女郎你情我愿,都不能放过他,坐视他收拢魔教余孽死灰复燃。”
  白绮顿时有些无语,合着这采花贼也是公差途中自行享乐,劳逸结合,事业与兴趣两手抓,挺充实的啊。
  再看江淮手里那份地图,如果真的按照这个逻辑来算,确实对方现在只可能在白岩山庄附近的城镇。
  “可他老不出来也不是办法。”白语道:“如果他摄于白岩山庄之威,不打算在这里犯案,只偷偷联系魔教余孽,那咱们就很难抓到他了。”
  “不可能的,以对方的自负和狂妄,绝无可能空手而归。”调查对方这么久,兄弟俩早已摸清了对方的作案风格,并对对方的性格有一定推测。
  白语闻言立马露出标准的搅屎棍笑容:“那咱们可以把他引出来。”
  这家伙自己本事不济,却爱凑热闹好管闲事,否则也不会成天闯祸了。
  说她无知,很多时候给出的主意又让人眼前一亮。
  三人便听她接着道:“你们调查了这么久,总该知道那采花贼的偏好吧?咱们找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美人,招摇过市,引他出来?”
  话一说完,便见两个师兄下意识的看向白绮。
  说起来,那些女子大都是明丽耀眼的长相,性格也多大胆,否则也干不出与采花贼春宵一度的事。
  接着两兄弟一个激灵,不对不对,岂能拿绮师妹/姐与那些女子相比?
  但白语这人,说她迟钝缺心眼吧?这时候又精明跟猴儿似的,还未等两人说话,便笑嘻嘻道:“呀!莫不是那采花贼最喜欢的就是姐姐这样的长相?”
  说着意味不明的多嘴道:“姐姐确实是江湖公认的大美人啊,若不是年纪不到略显稚嫩,天下第一美人羽衣仙子怕是得禅位了。”
  “姐姐如此美貌,惹采花贼惦记也不奇怪。”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像我,长得普通罢了,外面的人见了瞧也不会多瞧一眼。”
  彼时虽然风气开放,且众人身为江湖儿女,但到底主流价值观不会欣赏不安于室四处招惹的女子的。
  经白语这么一说,倒像是根本连采花贼面都没见过的白绮已经引得人蠢蠢欲动一般。
  这小梨花一般美貌原罪论下来,倒是明抬暗贬又借机踩着对比上位,也不知道周围说她天真懵懂的人眼睛长在哪儿。
  这不女人那套口角机锋玩得挺溜,深得她老娘真传吗?
  江洛闻言便被带偏,顿时陷入未婚妻被采花贼觊觎的愤怒中,又不免觉得白绮的长相却是漂亮得太过招摇了。
  即便未婚妻的美貌他每每也觉得赏心悦目。
  白语观察江洛是最细致的,见状勾唇露出一抹得意。
  却听白绮理所当然道:“这倒是,美貌这玩意儿天生的,羡慕不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白语,叹口气道:“同一个爹,要说母亲和余姨娘的容貌也在伯仲间,可亲生两姐妹容貌却相差这么大,只能怪你在娘胎里没争气,或者是你亲娘给你拖了后腿了。”
  “我也知道,长姐太过优秀耀眼会掩盖你的光芒,让下面做妹妹的压力巨大,可这玩意儿也不是我说了算。”
  说着又摸了摸白语的头:“别失望,啊!没法在人群里一眼脱颖而出,甚至被采花贼相中,不是你的错,毕竟容貌天生,总不能指责父母的不是,你需要做的只有放平自己的心态,别处处以为我基准,这样只会让自己越发意难平的。”
  白语都听懵了,谁特么说过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不成?合着我还在嫉妒你?嫉妒你被采花贼盯上?
  偏生江淮还处处捧她臭脚,闻言点头认真道:“嗯,师姐容姿国色天香,确实不应擅自比对,毕竟这世间平凡总占大多数,若人人都想着与月争辉,那便不用过日子了。”
  白语气得半死,这是直接把她和姐姐划到凡人与月亮的差距了?所以她从小不待见江淮。
  江洛听着也别扭,就算是亲兄弟,我媳妇儿你在这儿大喇喇毫不避讳的夸她美貌几个意思?
  他觉得最近未婚妻和弟弟的气氛有点微妙,但说出格又不至于,还没有他跟语师妹一贯表现亲昵呢,自然没法借题发作。
  亏得白语一直以来经营着缺心眼听不懂人话的设定,对于自己不乐意听的话,可以直接选择装疯卖傻。
  咽下一口血直接忽略刚才的打击,继续道:“既然姐姐如此自信,那由姐姐为饵,引那个贼人出来如何?”
  “毕竟早一日抓住他,便少一个女子遭殃。”
  江家两兄弟听这话下意识皱眉,可白语鼓动白绮这种事是做惯了的,又惯会挠江洛的痒处:“放心吧,洛师兄武功高强,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江淮出声呵斥:“休得胡说,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对师姐名声有碍,岂能冒险?平时你不知所谓也就罢了,这种事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
  说着竟不掩饰自己对江语的厌烦:“一边去,正经事哪儿容你凑热闹。”
  “你——”
  “我倒觉得,这或许是个方法。”江洛突然道。
  这下轮到江淮不可思议了:“兄长!”
  江洛却笑道:“但并非语师妹所说,那淫贼早日落网便少一个女郎受害,在我心里,别人的安危是万万没法和绮师妹相提并论的。”
  “只是那地图上的标识,白岩山庄是最后一环,眼见魔教余孽已经召集大半,一旦完成信号,不知又会隐匿到何时,时间紧迫,不能让他们与那淫贼汇合,阿淮,师妹,你们忘了十五年前整个江湖腥风血雨了吗?”
  魔教十五年前与江湖正道正面开战,当时以四门八派为首的组织联合围剿,江洛的父亲便是在那时候负伤从此一蹶不振,各大门派也受到的打击也各有轻重。
  就是白岩山庄当时损失也不小,当时那一批精英子弟消耗大半,十多年后新一辈堪用的人才才长成,更不要说白夫人娘家轰天门也死了两人,按关系还是白绮他们的舅舅。
  江洛将核心往大义上引,便是江淮也一时不好反驳了。
  可白绮却明白这家伙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采花贼。
  诚然江家与魔教有深仇大恨,但上次遭到重创韬光养晦十几年的江家,面对魔教自然更加谨慎,以白绮对记忆力所得情报的分析,江洛的个性,绝无可能当这个出头鸟,引来魔教报复。
  而在剧情的侧面提示中,这点也充分得到证明,他们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当过领头羊,却处处占尽便宜。
  结合原主白绮跟江洛的成婚时间,原本约定的是白绮十八岁之后,然却突然提前至十六岁,也就是在今年。
  眼看还有几个月过年,想来变故就是出现在这段时间。
  现在发展到这里,那么一切也就逻辑明晰了。
  江家等不及了,他们迫切想要娶白绮进门,但又要为日后利用白家姐妹将白家分崩离析做准备,那姿态就绝不能放得太低。
  如此现在不是正好是绝佳的机会?她就说以原主的个性,虽事事糊涂,但也不是毫无主见,怎么会这么轻易同意姐妹共侍一夫,原来在这里等着。
  白绮看了眼江洛,怕不是即便白语不特意提出这个建议,他也会往这方面引,或者这本就是两人私下商量好的。
  见江洛恳切的看着自己,白绮突然变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即如此,我出份力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别忘了,我两个表舅也是死在魔教人手里。”
  “如果让对方召集旧部,又隐匿起来累积实力,不消数年,江湖必定又会陷入腥风血雨。”
  事实也是如此,大概三年后,魔教就卷土重来。
  江洛自然对白绮的深明大义大为感动,抓住她的手道:“师妹,我定护你周全。”
  一旁的江淮始终觉得不妥,但此时两人已定,只得琢磨怎么万无一失看顾好师姐。
  而白语眼神里却是闪过一丝恶毒,只不过谁都没有看见。
  几人去布庄换了一身衣服,原主为了练武方便,着装一贯简洁干练,但这会儿却是怎么招摇怎么来。
  白岩山庄身为此地地头蛇,白绮的美貌声名在外,认识她的居民商贩并不算少,假扮别的身份反倒违和。
  更何况,那采花贼来到这里,很有可能本来白绮就是他的目标候选之一。
  此时江家两兄弟隐于暗处,钓鱼执法的配置基本也就齐全了。
  也不敢安排太多人,那采花贼功力深厚,心思敏锐,隐匿功夫不到家的,反倒打草惊蛇。
  待白绮从白家产业的布庄打扮出来,果然街边的路上的,只要长了一只眼睛的,没有不回头的。
  古代良家女子羞于面对众人打量,可白绮却不同,是做惯了人群中的焦点的,一路走过,倒吸气声此起彼伏。
  街上的人脖子转速一致,方向一致,焦点一致,虽然是一片沉默,但这种闹市中违和的特质,却侧面显示出了白绮魅力外放的杀伤力。
  简直比花魁游街的盛况还要诡异,所经之地,皆是白绮的身影消失不见,人们才回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
  白绮一副理所当然见惯场面的样子,但白语一路上却嫉妒不已。
  以前两姐妹同时出现,谁不是说各有千秋?从没有这种她被完全忽略,沦落为背景板的场面。
  只觉得从坠崖以来,姐姐越发放荡不堪,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不是良家女子所为。
  因此心里那小九九,也越发理所当然毫无愧疚了。
  白绮特意招摇过市,引得街头巷尾讨论,本地人认识她的不少,自然给外地来的商人游客科普起来。
  一时间对白岩山庄大小姐美貌的赞誉颇有种百闻不如一见之感。
  装模作样的去白家旗下的门市商铺巡逻盘查,磨蹭到天黑,便正好借口在城镇住一晚。
  来到最大的酒楼,要了间上房,吃饭沐浴后开始普通的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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