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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李氏齐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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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在栩桐的心里,却像是起了惊雷。

“黄院正,拜托了,请您亲自熬药。”听着内室传来的细细的喘息声儿,栩桐的心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只要四爷还有一口气儿,她就不会放弃。

也许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四爷的命数,可如今,也只能竭尽全力了。

黄院正抬头看了李氏栩桐一眼,心中除了讶异还有敬佩,这样的一个弱女子,面对着塌了天一样的噩耗,却这么快就平复了下来,“是,侧福晋。”

“胤禛啊,该喝药了,喝药了哦。”四爷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连吞咽都十分困难了,更何况是喝药,这两天的药,都是栩桐嘴对着嘴哺喂下去的。

今天,四爷甚至不会眨动眼皮子表示对她到来的反应了。

“黄院正,四爷的病情还能撑多久?”栩桐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四爷去世后的生活了。

这两天要不是安氏和小李氏帮衬着,栩桐也熬不下来的,安氏比四爷幸运的多,她的病症发现得早,也轻,如今已经痊愈了,而四爷的病症反反复复,明明已经见好了,却又迅速恶化。

“如果能撑过这七日,会好的。”黄院正面上覆着薄纱,说起话来有些模模糊糊的,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跟着耗了这两个月,已是强撑着了。

“黄院正再开药吧,还好劳烦您,四爷会好的。”

黄院正也没多说,这十几日都是他亲自熬药,侧福晋喂下去的,已是习惯,“是,侧福晋。”

“胤禛,你要快些醒啊,咱们小星星还在家里等着呢,胤禛,胤禛,胤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栩桐开始叫四爷“胤禛”,“胤禛,胤禛,胤禛……”

明明不过是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关系,不谈心,不交情,不享同甘,不讲共苦,可是如今,“李氏栩桐,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栩桐今天穿一件儿银红滚紫色边儿的旗装,香色比肩,梳着精致的小两把头,戴着满头金灿灿的朱钗,打扮的雍容华贵,是讲究简朴的四爷最爱的模样。

栩桐一个个往下揪着朱钗,先是一个蝴蝶展翅的簪子,又是一个喜鹊登梅的发钗,再是一个叮当作响的步摇,“你,你在……在做什么?”

声音很虚弱,却并不沙哑,因为栩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嘴对嘴的给四爷喂水,“在揪朱钗。”

“很好看。”

栩桐委屈的瘪了瘪嘴,甚至红了眼眶,“可我不喜欢。”

“我很喜欢。”

爱新觉罗胤禛,历时两个月二十天,终于脱离了危险,进入了平稳的恢复期。

而伺候了四爷两个月二十天的栩桐,再没出现在四爷的面前。

“主子,奴婢冒犯了,”柳儿“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地上,先请了罪,“主子,奴婢有罪,请主子责罚。”

“主子,奴婢真真是不懂,是您没日没夜的伺候四爷,甚至不顾自己的命,嘴对着嘴的伺候四爷喝药,连着几天几宿,您急的连眼都不敢合,事事亲力亲为,”说着,柳儿十分委屈的抹了抹泪儿,看着那样的主子,她都心里跳的好几夜没敢睡。

“四爷吐在您身上也不是一次两次,甚至四爷昏迷了几天,连,连……身下的秽物都是您给收拾的,您又,又是为什么?”

一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栩桐眨了眨眼珠子,“你是有罪,我该怎么罚你才好呢?”

柳儿豁出去了,也顾不得洁癖,直接拿袖子使劲的抹了抹泪,“主子责罚就是,奴婢都受着了。可主子不该这么折磨自己,您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如今瘦的只剩了皮包骨头了。”

“你这丫头,该罚……”

“爷到觉得这丫头说得对,桐儿是该好好用膳了,如今瘦的都脱了形了。”栩桐一句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隐隐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

随着声音望去,是说着别人瘦的脱了形,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的四爷,爱新觉罗胤禛。

“妾见过爷,问爷万福金安。”栩桐起身行礼,一丝不苟,声音甜甜的,细听去,却不含什么感情,淡漠而又疏离。

“桐儿如何与爷这么生分?不是一直在爷的耳根子边儿上喊爷的名讳来着吗?胤禛,胤禛,胤禛的,喊得爷烦了,爷才睁得眼,睁眼之后爷不过赞了你两句,怎么就负气走了,再不露面了?”四爷是话唠,可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如今他控制的很好,说话只说几个字儿,早就练就了冷面王的技能,可今儿,四爷又破了例。

“怎么这会儿桐儿不说话了?不是一直都有很多话在爷耳边说的吗?说爷的额娘不好,说爷的福晋不好,说爷的妾侍不好,还说爷的阿哥不好,甚至最后还说爷不好,不是桐儿吗?也是,桐儿连爷的坏话也在爷的耳边说,如今可不是不敢露面了嘛。”

说到最后,四爷的声音冷森森的,柳儿更是吓的直打哆嗦,要不是刚刚四爷进门前就在地上跪着,这会儿可能都吓的不知道该怎么请罪了,栩桐看了四爷一眼,朝着柳儿挥了挥手,“柳儿,下去吧,这会儿不用你伺候。”

“是,主子。主子,奴婢告退。”甚至忘了跟小心眼儿的四爷通告就退了下去。

“爷也不用在我这里耍威风,我爱伺候的时候是愿意,不爱伺候了也是随我。”既然撕破了脸,栩桐也就不再端着,自顾自的坐回了软榻上,“爷既然不待见我,我也就不往爷的跟前凑,两厢安生。”

四爷也不恼,自己拖了张椅子,坐在了栩桐的对面,“桐儿为什么生气,因为爷赞了你?”

也许是那时候并的太重了,在那样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不但不想反对栩桐叫他的名字,甚至还觉得亲切,他不但不觉得在他耳边数落所有人的栩桐恶毒,反而觉得坦率的可人可爱……

现在想来,是那个时候病的太重了吧。可是这场重病却给他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这个明显并不讨人喜欢的李氏栩桐,他竟然觉得很好……

☆、第153章 妻妾

那日跟四爷不欢而散之后,又是十日。

四爷没露面,栩桐也没有凑上去,据眼线们传来的消息,安氏和小李氏日日在跟前奉承,已有几分得宠的迹象。

“主子,不去前头转转?”自那日之后,主子好似想开了,正常用膳,正常起居,没事儿的时候画画草、写写字儿,也是惬意,因着在府上的时候主子就是如此过日子的,柳儿也就不再着急,不过是看主子在屋子里呆的时间长了,才经常的劝主子出去转转。

栩桐随意的搁下了写了一半字儿的笔,看了看外面的碧蓝晴空,“也好,去转转吧。”

在大部队走了之后的别院里,四爷是第一主子,栩桐就算得上第二主子,如今警戒线已经消除,栩桐已是随处可去了。

看着往马场走的主子,柳儿不好劝,只是嘟囔,“主子,何苦去招惹那些马儿……”

正说着,两人转了个弯儿,马场就映入了眼帘,视线极好的两人,都看清楚了有两美作陪的四爷,“主子,咱们去别处转转吧。”

柳儿到栩桐身边儿伺候的时候,栩桐就已经不曾小意温顺的伺候四爷了,两人有些剑拔弩张,却又默契的暧昧,柳儿弄不清楚主子们的心思,却不想让主子这会儿凑上去,依主子的脾性,又该生闷气了。

“问爷金安。”栩桐蹲了身,向四爷问安,然后也不等四爷叫起,自顾自的起了身儿,看向往四爷的身后缩了缩,并不打算行礼的安氏和小李氏,“安妹妹和李妹妹好规矩。”

小李氏张了张嘴,安氏却是猛地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李侧福晋,奴婢无状,请李侧福晋责罚。”

栩桐睁着一双黑葡萄似得眼,直直的看着小李氏,小李氏又往四爷身后缩了缩,温柔小意的叫了声儿,“爷……”

那强调又娇又媚,婉转可人儿,甚至就连栩桐听了,都有几分酥软,四爷正要说话,栩桐却接了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妹妹是在江南长大的呢,这吴侬软语的,比我可柔弱多了。”

四爷的眼中几乎是瞬间,就染上了笑,只看着三人,并不开口。

小李氏看了看四爷的默认,又看了眼安氏眼中的不满,不甘不愿的跪在了地上,“妹妹无状,请姐姐见谅。”

“看李妹妹这话儿说的,好似姐姐不讲理似得,”栩桐漫不经心的瞟了两人一眼,越过了两人走向了昂首嘶鸣的马匹,“起吧,安妹妹也起,这地上凉,可别受了寒,到时候爷该心疼了。”

小李氏还想说什么,又是安氏率先爬了起来,“谢姐姐不罚之恩。”

“嗯。”上眼药最要不得的是急切,安氏这度把握的就很好,特别是栩桐的这声儿“嗯”,接的就更是绝,太骄傲了,太不把四爷放在眼里了,搁谁身上,都是让小心眼儿的四爷要记一笔的,可这会儿,四爷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正胡乱的指点着马匹的栩桐,走上了前去,“要是都像你这样挑马,马也要委屈死了,……”

栩桐不搭理四爷,却挑了一匹四爷最看好的马,温顺健康,长得也漂亮,天知道,栩桐永远也弄不懂,什么样的马是漂亮的马……

即使四爷已经被黄院正解了禁,却也不被允许去骑马,要是再招了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四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栩桐骑上了那匹他最看好的马,一声儿娇叱,骑着马不见了踪迹……

“爷,黄院正说了,爷最是受不得累,这也站了这么好一会儿了,婢妾服侍爷回屋吧。”安氏最是温柔小意,比栩桐这样装出来的要可人心的多,这会儿看着四爷额际有几滴汗珠,心疼的不行,“爷,回吧。”

四爷又遥遥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回吧。”

这样的小别扭柳儿不懂,甚至就连栩桐也以为她不懂的,可这会儿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栩桐奋力高呼,“啊——”

在现代的时候,她并不需要一份感情,而在这里,她并不敢要一份感情。

良久,栩桐爬起了身,又重新骑上了高头大马,轻拍了拍马的脖子,“温儿,回去吧。”

骑马归来的栩桐又恢复了正常,不再尖酸刻薄,不再喜怒无常,她一样的争夺四爷的宠爱,一样的为到她院子里的来的四爷营造不一样的氛围,一样的温柔小意,盈盈的水眸里盛满了浓情蜜意。

“爷可是醒了,妾身服侍爷起身吧。”看着四爷睁开了眼,栩桐先是伺候着四爷洗脸净口,又捧起了早早的就备好的衣裳,服侍着四爷穿衣,“爷,明儿咱们就要启程了,爷可是要再出去走走?”

大部队已经走了近两个月,应该已经回京了,如今中秋节已过,再不走,关外就要下雪了。

“也罢,走走吧。”这几日罕见的松散,四爷的身子已经彻底痊愈,又能随心所欲,重规矩的四爷也有些慵懒起来。

“爷披上大衣裳,如今早晚可冷了,受了寒就不好了。”看着四爷抬脚,栩桐赶紧的追着四爷又披上了件厚厚的披风,前几日还是秋老虎肆虐,这几天早晚就有些凉了。

四爷轻握着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头,轻声儿,“嗯”了句。

栩桐落后四爷半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四爷的身后,两人没叫下人跟着,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转了转,当然,暗处的侍卫们不可缺少,若是不然,出现了不美好的猛兽可就不好了……

“姐姐到底是娇贵,不过才走了这几日,面色就有些不好了呢。”一行人行车减震,疾行在回京的路上,天儿已经冷了,他们必须在下雪前赶回去。

栩桐闭目养神,并不搭理小李氏的挑衅,小李氏却从不知道收敛,“姐姐身子骨儿弱,就别巴巴的粘着爷,爷可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妹妹们……”

“慎言!”栩桐睁眼,厉眸瞅了小李氏一眼,看的小李氏一个哆嗦。

“姐姐倒也不用吓唬妹妹,妹妹这身子可是不经吓,若是到时候有个什么不好,怕不是要赖到姐姐的头上了。”小李氏消停了没一会儿,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理直气壮起来。

这真是一步臭棋!栩桐恨不能自打嘴巴!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让人怀上四爷的孩子,她就会好过了呢?如今她的心里是舒坦了,可是她的耳朵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都是一样的机会,怎么怀上的就不是心有成算的安氏绿莹?!

“姐姐身子骨儿弱,妹妹这肚子里的这块肉可更是娇贵,到时候在爷的跟前儿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姐姐更得爷的看重,还是爷更看重妹妹。”

“姐姐也不用一副不耐的样子,妹妹这心里啊……”

栩桐烦躁,“停车!”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别说正捧着肚子炫耀的小李氏了,就连一直闭口不言的安氏绿莹都被惊了好一跳,小李氏正要叫肚子疼,栩桐却是不管不顾的跳下了马车,直接爬进了因为听见这边儿动静而停下来的四爷的车里,“爷吉祥。”

甩着帕子行了个礼,就一副你赶我我也不会下车的样子,赖在车里了。

“桐儿倒是直接,怎么不婉转的说‘李妹妹身子弱,妾不敢叨扰’了?”四爷饶有兴致的示意车夫继续前进,与栩桐说开了话,“当时桐儿说话好听的紧,就是知道不妥,爷还是应了呢。”

想着当初她和武氏静儿一起怀孕,为了避开武氏静儿,栩桐就是这么跟四爷说话的,栩桐有些恍然,“倒是妾的不是了,这么些年了,竟然再不如从前了。”

那时她手中也开始有了一部分力量,却不敢像现在这样冲动,除了底气不足,好像还有什么,可如今,她也弄不懂当初的想法了,“许是因为跟爷年数多了,竟然少了原来的谨慎了。”

四爷笑,握住了栩桐的手,“如今的桐儿,爷也喜欢,原先的桐儿,爷也喜欢。”

栩桐低眉敛目,微微勾起唇角,悄悄的红了脸颊,衬着黄黄的脸儿,白莹莹的唇儿,别有一番风情。

“爷笑话妾身,妾可不依。”唇儿轻启,话语软软的,倒也让四爷好笑,“妾是爷的妻,可不是那些猫儿狗儿,爷如此,妾可不喜。”

“爷还错了?”四爷握着栩桐的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挂着笑,“如此,桐儿说个法子,爷任桐儿责罚就是。”

栩桐咬了咬唇,想了好一会儿,“那就罚爷……这一路上不准赶妾下车。”

“爷准了。”四爷大笑,一把搂过了栩桐,“爷这一路上,都准桐儿呆在这马车里。”

栩桐也笑,可栩桐无比清楚的知道,在现在的四爷的心里,乌拉那拉氏做错了再多的事儿,乌拉那拉氏是他的妻,与他并肩而立,荣誉与共。而她爬得再高,也是他的妾,跟他享福,陪他受罪,却不会参与他或登往高位,或跌落尘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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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二格格

四人抬的小轿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又缓了一会儿,才有杜芳上前掀起了帘子,“主子,可是到了,奴婢们可是一早就候着了。”

闻言,栩桐就笑开了颜,“你这猴儿,这些个日子没听着你说话,竟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杜芳与柳儿一人扶着栩桐一边儿的手,搀着栩桐下了小轿,看着栩桐四处张望,候在一边儿的相宜也开了口,“主子可是找星格格还有三阿哥和四阿哥?”看着主子有些急切,相宜也没卖关子,“主子别急,小主子们刚刚去了府门,想是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其实栩桐知晓晨星去了哪里,乌拉那拉氏领着四爷的侍妾和孩子们在府门迎着。

只是四爷是要先进宫谢恩请安的,栩桐与安氏、小李氏又不是能当得起的身份,再加上小李氏娇弱,也就是一顶小轿先送进了院子。

想来晨星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回来了,乌拉那拉氏如何会让这份心思白费?不过是再候一会儿,怎么也不会让大家散了的,要不是晨星的身子向来康健,如今又不是寒冬腊月,栩桐可不会这样放心,只是如今,特立独行可不好。

“爷可是平安归来了,这些日子爷病着,又远在关外,我这心,可真真是一天也没敢放平,要不是还要顾着府上,我如论如何也要留下的,爷……”

乌拉那拉氏捏着绣粉色蝴蝶的月白色丝帕,帕角轻轻的擦拭着眼角处不停滚落的泪珠儿,粉嫩的小嘴儿微张,“爷可知妾的心?妾可真是恨不能为了爷病着,哪怕病的是妾,也好过……,爷……”

四爷冷清清的眼珠子扫了乌拉那拉氏一眼,乌拉那拉氏小嘴儿张也不是,闭也不是,噎在了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难得四爷好心,对着满院子的稚嫩小脸儿,莺莺燕燕说了句,“都回吧。”

这才打破了僵局,还没等乌拉那拉氏接上话,四爷又硬邦邦的丢下了句话,抬脚就走,“去福晋正院。”

乌拉那拉氏的心紧了紧,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还有隐隐的骄傲,漂亮的圆眸扫了一圈儿,当看到了弘晖阿哥时才添了些暖意,“今儿大家也累了,都回去吧。”

这才快步追上了四爷,只落后小半步,亦步亦趋的回了正院。

四爷大刀阔斧的坐着,身上还是那身儿进宫觐见的礼服,为了不失礼,在京郊,栩桐已经伺候着四爷换了礼服。

“爷也累了吧,我伺候爷换身衣裳吧,到底是到家了,也该松散松散……”说着,乌拉那拉氏上前就要解开四爷的盘扣,可四爷却往后躲了躲,看着乌拉那拉氏顿住的手,两人一同沉默。

良久,“宋妹妹如今肚子也大了,我已免了宋妹妹的请安,爷不是说小李妹妹也怀上了吗?小李妹妹身子骨儿弱些,以后也一并免了吧,倒是李妹妹和安妹妹伺候爷也有功,我又不知该如何奖赏,在嬷嬷的教导下好赖理了个单子出来,爷也看看……”

“皇阿玛倒是经常夸赞晖儿,还赞了晖儿一句‘青出于蓝’,昀儿和时儿也好,在上书房里活泼调皮的紧,只是晨星我不太约束,到底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也松散不几年了……”

屋子里早早的就烧了碳,晕黄的烛火不时的跳动,又在屋外的檐下用小泥炉“咕嘟咕嘟”的煲着一小锅白粥,秀雅的女子着芽绿色常服,轻声细语的讲述着家里的大事儿小事儿,连四爷都有些听住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声儿,“哎,宽衣吧。”

“是,爷。”乌拉那拉氏圆圆的脸儿上挂着暖暖的笑,甩着薄薄的丝帕,行了个蹲礼,满是俏皮,“今儿妾伺候爷。”

四爷也弯了弯唇,显然是翻过了一篇儿。

“额娘,我已经不害怕了。”晨星坐在高高的凳上,而她的身后是执着一把玉篦子,轻轻的为她篦着头发的李氏栩桐。

而晕黄的烛光下,弘昀正一本正经的教导弘时功课,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儿赞叹,“啊,顺哥儿,你好聪明啊。”

其实栩桐的头发昨日刚刚清洗过,其实顺哥儿比一般的孩子反应要稍慢些。

“可是额娘还很害怕,不知道你们在府里会不会被欺负,不知道额娘的星星在路上会不会生病,怕你们哭鼻子。”栩桐的声音也浅浅的,却不似乌拉那拉氏一样清脆娇软,而是温和慈爱。

随着栩桐话音落下,晨星、弘昀还有弘时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耳朵,都是哭过鼻子的,谁也不能反驳。

“额娘……”晨星悄悄的红了眼眶,把小小的身子倚到了额娘的怀里,她又有了依靠了。

而弘昀和弘时也围了过来,糯糯的喊了声儿,“额娘……”

弘昀与弘时不同,与晨星就更是不同,他极早慧。

不过是刚会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与姐姐的不同,讨好与戒备,几乎是同时开始的。亲生额娘给了他与生俱来的母爱,而养育了他的额娘,则给了他生存的力量。

海额娘去世的时候,他早就学会了示人以弱。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他当然能感受到额娘的疏离,可是他天生凉薄,再加上弘时的出现,他以委屈的姿态慢慢的疏远额娘,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得到他该得的好处。

想来,若不是这次额娘涉险,他也不会这样快的认识到,若是再没了额娘,他就真的没了依靠了,“额娘,儿子很害怕。”

栩桐停下了替晨星篦头发的动作,轻轻的摸了摸弘昀的头,又摸了摸弘时仰的高高的小脸儿,“额娘怎么会丢下你们呢?别怕,额娘一直都在的。”

晨星和弘昀都只是靠在栩桐的身上,默默的感受温情,而弘时却是仰着小脸儿,满是认真,“额娘,拉钩钩。”

“好好好,拉钩钩,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糯糯的童音接了下去,满是坚定。

没有人是笨孩子,弘时也不笨,他只是反映没有别人快,却一样有着自己的小小心眼儿。

日子一样的波澜不惊,栩桐争宠却不盛宠,再加上挺着大肚子的宋氏和满院子炫耀的小李氏分担,栩桐已经把宅斗都扔到了脑后了。

“别嚷嚷,也不用去请太医,我就是想躺一会儿。”日子过得乏了,连身子骨儿都懒散了,明明是宋氏生孩子的大日子,栩桐却只是懒懒的躺着,“我就不去桃阁了,就去福晋那里告个罪吧。”

“是,主子。”黛儿行了个礼,规矩的退下了。

屋子里就只剩了粉儿领着两个小丫头候着,看着栩桐只是眯着眼,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粉儿踌躇了一会儿,到底是开了口,“主子,奴婢……”

“去吧,这儿不用守着了。”栩桐连眼也没睁,不过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粉儿大松了口气儿,示意两个小丫头好好守着,脚步匆匆的出了门儿。

粉儿却是不知道,在她转身后,一直躺在床上没睁眼的主子睁开了眼,幽幽的瞅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掀了帘子出了门儿,才又闭上了眼,面无表情。

乌拉那拉氏坐在厅里,本来她不用时时守着的,可这宋氏秀兰老资历了,能得了四爷的几分照看,又怀上一胎,也是能耐,再加上自怀孕就三灾八难的没个消停,乌拉那拉氏就是想不来都不行,这会儿听到又一个告假说不来的,狠狠的皱了皱眉,“可是请了大夫?”

黛儿轻轻的答,“回福晋的话,我们主子这病,也是老毛病了,主子说这样的好日子,没得为了她单请大夫,已经照着黄院正开的方子熬药了。”

依着栩桐这身份,倒也能沾上太医请平安脉,可是这样的身份,要不是在塞外时得了黄院正的几分看重,怎么也得不到黄院正亲自把脉,又留下一副好方子的。

乌拉那拉氏听黛儿如此答,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黄院正是康熙爷最看重的,一手的好脉息,皇上都赞不绝口,“这也就罢了,李妹妹的身子到底是弱了些,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最讲规矩,你带话回去,让你们主子抄百遍《佛经》吧。”

黛儿也不反驳,又行了一礼,“是,福晋,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乌拉那拉氏才看见了黛儿还半屈着膝候着,摆了摆手,“罢了,你也无错儿,扣三个月月钱,下去吧。”

“奴婢告退。”黛儿贝齿轻咬,忍着酸痛站起了身,转身退出了桃阁,步子迈的稳稳的,一步不乱。

“……生了个格格?”栩桐看向坐在脚踏上的黛儿,恢复了些精神。

黛儿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主子,二格格出生了。”

“也好,爷也该多有个亲女。”栩桐的眼中盛满了笑,黛儿却不曾感觉到主子的喜悦,主子不喜宋氏,她知道。

“今个儿你也委屈了,去陈嬷嬷那里领个三等的封儿,是我补给你的。”

黛儿也不惊。粉儿不懂,可她懂,主子远比表现出来的底子多,“谢主子。”

“去吧……”

☆、第155章 宗人府

“粉儿如何?”

杜芳垂着头,轻声细语的回话,“主子,粉儿已经去了。”

“厚葬了吧。”稍显冷淡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杜芳像是没听出声音中的冷淡,仍垂着头,躬身应了声儿,“是,主子。”

粉儿这丫头,栩桐极喜欢,即使她从来没信任过粉儿。

对于粉儿的背叛,栩桐并不惊讶,讶异的是粉儿的离去,竟然带走了宋氏秀兰即将满月的二格格,四十五年十二月初五生,母宋氏,生未出月而殇。

殇在了一个有些尴尬的日子,四十六年正月,大年初一。

“主子为何还要厚葬粉儿那贱丫头?扔到乱葬岗喂野狗都不够,恨不能把那贱丫头千刀万剐!”陈嬷嬷早已不上差,不过是平日里来栩桐这里说说话儿,可是今儿,陈嬷嬷陪着栩桐被拘在了无竹居,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不过是几钱银子的事儿,何苦呢。”栩桐的声音隔着帘子,仍旧浅浅的,带着些冷淡和漠然。

陈嬷嬷这次却是不依,“可这贱丫头是怎么害主子的?不光害的主子被爷责罚,关在了院子里,甚至在爷那里失了信任!主子还有星格格和两个小阿哥,没了主子,谁还会为他们打算……”

晨星、润哥儿和顺哥儿,都是在陈嬷嬷的眼皮子底下长成的,感情儿深,拿着更是娇贵,为主子心疼,也为小主子们担忧,陈嬷嬷这火气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与粉儿并无干系。”栩桐终于撩开了帘子,缓步走了出来,刚刚她挨了实打实的五板子,这会儿还真有些疼。

“哎哟,老奴的主子哎,您这是要折煞老奴啊,您快回榻上躺着,如何下得来床?”看着主子下了床,陈嬷嬷又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搀着了栩桐,不知该如何动作了都……

“嬷嬷莫急,今儿啊趁这机会,我也与嬷嬷好好说说话儿。”栩桐拉着陈嬷嬷的手,语气娇娇软软的,比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给了她温暖的娘亲许氏,陈嬷嬷陪伴了她更久,几乎是她的全部时间了。

栩桐把陈嬷嬷按到了凳子上,而她歪在了软软的榻上,拉着陈嬷嬷的手,嘴角噙着笑,“嬷嬷也知道的,爷曾赐我一种香料,我日日都燃,”

“嬷嬷当然知道,是‘苓润香’,当时爷宠爱主子,恨不能给主子最好的,这‘苓润香’还是爷看主子久病不愈,体虚身弱,特意找来的,亲自看人调制的呢。”说起这些,陈嬷嬷像是想到了当日的热闹,眉目间有些恍然,语气中满是骄傲。

栩桐却是轻摇了摇头,“嬷嬷说的都对,只是嬷嬷有一样不知……”

“哦?还有老奴不知道的?老奴日日伴在主子身侧,事事料理,还有什么是不知的?”陈嬷嬷有些不信,那时候她已渐渐得了主子的信任,主子身侧事事是她料理,主子也不隐瞒,还有她不知道的不成?

“嬷嬷是真不知道,”栩桐笑,阻止了陈嬷嬷,继续接了下去,“嬷嬷可是知道,这‘苓润香’久闻不孕?”

陈嬷嬷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手还被栩桐拉着,即使她已经上了年纪,她也是坐不住的,“主子,主,主子,这,这,这……”

“千真万确。”栩桐轻拍着陈默默的手,她与许氏久未相见,许氏待她,竟没了陈嬷嬷这份心了呢,“嬷嬷别急,嬷嬷也知道,那时候我手里就有了几个人,我没用那香,另调了一种香味相同,却无毒无害的香来燃。”

听栩桐这样说,陈嬷嬷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是知道主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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