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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不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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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品?!”我愣了一下,很诧异的问。“什么时候的真品?”
  “九龙公道杯是明太祖明人所制,当然是进贡太祖的真品。”
  “……”我和越千玲对视一眼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沉稳的齐鸿涛。“你……你有明代进贡给朱元璋的九龙公道杯?”
  “是的。”齐鸿涛寡言,回答也很简短,不过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这绢布上所绘的正是明代御用九龙公道杯,我一直想从图上看出什么线索,可一张没有任何文字的绢布,不管我怎么研究也没有半点发现,事实上我有想过找九龙公道杯实物来看看,或许线索就在公道杯中。
  不过正如同齐鸿涛所说的那样,九龙公道杯因为手艺并没失传,一直沿用至今,因此到处都能买到,但真正明代御用的九龙公道杯反而不知所终,几百年前的瓷杯,有没有流传至今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我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朱元璋为什么会把明十四陵的线索留在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杯子上。
  从已经被找到大爷海那座明十四陵看,朱元璋留下的线索都很巧妙和聪明,更重要的是,那些不易察觉的线索会永久的保存下去,并不担心经过历史的变迁而磨灭,这也是我们最后能找到明十四铃的关键。
  可如今却把线索留在九龙公道杯上,如果不是因为一回来就遇到魏雍和秋诺,我们原计划是去明孝陵看看,现在齐鸿涛居然告诉我他有九龙公道杯的真品。
  “就不麻烦让人送过来了,如果你方便,我想看看这公道杯。”
  “小事一桩,我明天派人过来接陈太爷。”齐鸿涛也不推辞平静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很认真的说。“虽然是真品,不过都是些寻常玩意,陈太爷根本不需要亲自走,要是喜欢,我多让人送几个过来。”
  听到齐鸿涛说真品的九龙公道杯都是寻常玩意,我都还有些惊讶这人未必口气也太大了点,可要知道九龙公道杯的真品价值连城,还没回过神,又听到齐鸿涛说多送几个,顿时我目瞪口呆。
  “你……你手里有几个九龙公道杯?”
  “不是几个,这个看陈太爷,要多少都成。”
  ……

☆、第二十二章  九龙公道杯

  我送齐鸿涛出去,回头的时候看见越千玲很奇怪的表情,我想她多半和我一样,被齐鸿涛最后那一句,要多少都成,给说懵住了,我本来还想问他确定是明代御用真品,不过虽然和齐鸿涛仅仅见第一次面,但这个人说的话似乎很难让人怀疑。
  如果真像齐鸿涛所说的那样,他手中真有很多九龙公道杯的真品,我一见面就开口要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齐鸿涛虽然客气礼数周全,但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往往是自己丢的,所以我坚持登门观摩,也算是回访。
  到了第二天我又发现齐鸿涛另一个优点,守时。
  说好早上九点派人过来接我们,不多不少刚好九点齐鸿涛居然亲自站在门口,我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再加上那让我实在无所适从的称谓,每次见到他时我都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齐鸿涛寡言,除非是我问他,否则他一般很少说话,慎言慎行的性格让我们在车上多少有些闷,我和越千玲大多时间是用来看车外景致,从上车后一直向城外开,大约半小时后停下来。
  我和越千玲走下车,这里是一座古镇,完全没有了申城的喧嚣和繁华,不过宁静安详,蜿蜒曲折的河水犹如一条玉带;贯穿古镇东西,十多座古桥掩映在垂柳之间,素墙碧瓦,幽巷曲径。
  齐鸿涛告诉我们这里是练塘古镇,幽弄和深宅使古镇呈现古朴,恬和、幽静,小桥流水处人家,一幅不用颜墨描绘而成的江南水乡之貌。
  我们跟在齐鸿涛的后面,穿过几座明清的古桥,停在一处四合院粉墙黛瓦的民居前面,进到里面才看清楚是一个两层高的四合院,走进去就是天井,因为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流入天井,所以这种住宅布局俗称四水归堂。
  从屋里慢条斯理走出来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估摸岁数应该有七十多,都说七十古来稀,不过老者红光满面神采奕奕,都这岁数了腰居然都没弯,不过谱也摆的够大,手里托着一把暗如古金铁色的紫砂壶,造型古朴,指螺纹隐现,外形看上去极丑无比。
  不过我看见壶身上篆书的供春二字时,心里暗暗惊了一下,供春是明代正德年间宜兴人,紫砂壶制作的鼻祖,堪称一代宗匠,他做出来的紫砂壶都是传世孤品,能把供春壶拿在手里把玩,也难怪这位老者如此有底气。
  “朱爷,我带了几位朋友来,对九龙公道杯很感兴趣。”
  我发现齐鸿涛怎么见谁都管叫爷,看见旁边的越千玲有抿着嘴埋头想笑,估计她和我想的差不多。
  齐鸿涛转身看着我很认真的给我们介绍。
  “这位姓朱,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知道他老人家名号的,不管三岁牙牙学语孩童,还是古稀老者,都敬他一声朱爷。”
  我连忙点头一笑论年纪我叫他一声爷理所应当,当下不卑不亢的说。
  “听闻朱爷有珍藏九龙公道杯,唐突到访希望没打扰到您老。”
  我之前还有些诧异齐鸿涛说有九龙公道杯真品这话,不过看到拿着供春壶的朱爷,这种疑惑顿时荡然无存。
  听我说完话,朱爷这才把头转过来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这是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第一次正眼看我和越千玲,咬着茶嘴喝了口茶,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都说了,我性子静见不得人多,让你不要往我这里带人来的。”朱爷的语气有些责备的意思。
  “是我道上的前辈,下不为例。”齐鸿涛点点头很平静的回答,看他们对话的口气,似乎齐鸿涛并不介意朱爷的责备,他们好像认识很久,齐鸿涛好像已经习惯了朱爷的性格。
  朱爷又瞟了我们几眼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
  “内行看门道,这年头懂行的已经没几个了,也就剩下一些看热闹的,走吧,上楼去。”
  我和越千玲跟在身后,暗暗对视一眼都淡淡的笑了,我们都知道朱爷是在说我们是外行,估计是碍于齐鸿涛的面子,也不好让我们回去。
  朱爷带我们去二楼的一间很雅致的房价,也没招呼我们坐,指着桌上随随便便摆放的一套陶瓷杯具说。
  “这就是九龙公道杯,随便看吧,懂点规矩,观而不动乃君子。”
  我也没计较他的语气,都没想到他都这把年纪还中气十足,火气旺的很,本来我想着既然是九龙公道杯的真品一定会收藏的很细致,却没想到就被朱爷平常的放在桌上。
  我和越千玲连忙走上前去,桌上的九龙杯和我们在绢布上看见的一模一样,整个杯体由九条龙装饰,一条龙头部伸到杯底,尾部伸出杯口并弯曲为杯把,另外八条龙组成四对,每对一条头朝上,一条头朝下,其形态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豪气凌人,整套酒具精美剔透。
  我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仔细观看,就听见身后朱爷喉咙里发出浑厚的嘀咕声,我转头才看见齐鸿涛很平静的对他点点头,估计是让朱爷不用在意,朱爷终究是挪不过齐鸿涛的面子,重重叹了口气坐到一边的交椅上说。
  “轻拿轻放,动作仔细点被给我摔碎了。”
  我感激的对他笑了笑,把注意力又放到九龙杯上,小心翼翼拿起一个认真的看了很久,在白腻的瓷面上,有青花钴料工笔描绘的人条姿态各片的五爪龙,连同杯中的一条雕刻的龙,共有九条五爪龙,寓示皇帝九五之尊的威严。
  杯中央的瓷龙颈部有一黑色的圆点,当酒水低于圆点时,一切正常,当水面超过黑点时,杯中酒水很快就流出杯外。
  九龙公道杯的手艺流传至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我手里这个九龙杯和外面卖的工艺原理都如出一辙。
  “雁回哥,这好像不是真品吧。”越千玲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好像生怕旁边坐着的朱爷听见,多半会立马赶我们出去。“我参加过的考古发掘里面,虽然从未见过九龙杯,但明代瓷器,特别是官窑见过不少,明代以青花为主,胎体坚致细白,稍有厚重感,釉面呈青白色,白润肥厚,玻化程度较高,色泽清雅,柔和悦目,可我们手里这九龙杯……”
  越千玲说了一半,见我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手里的杯子,怕打扰到我,又安静的一个人继续观看。
  我越看手里的杯子越觉得不可思议,连续换了几个,嘴一直没有闭合过,慢慢转过头去心悦诚服的说。
  “朱爷,您这九龙公道杯果真是御用的真品。”
  “哟,今儿还给我带一行家来。”朱爷喝了一口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看齐鸿涛意味深长的说。“倒也是,这年头人人都敢说自己是行家,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没这么大本事,呵呵。”
  朱爷明夸暗讽,我猜应该是看我年龄不大,却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多半是认为我信口开河滥竽充数,越千玲是直性子,从一进来这位朱爷就没给过我们好脸色,应该是看他年纪大,所以越千玲一直隐忍没有发作。
  她应该也是想看看齐鸿涛口中所说的真品九龙杯,现在她看工艺和胎色判断不是真品,想必是再也不想隐忍了,向前走到我面前正想开口,就被我一把拦住。
  “刚才我朋友说着九龙杯不是真品。”
  “既然不是真品就不浪费各位时间了,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我也不送客了,你们自便请回吧。”朱爷侧过头不以为然的说。
  “那是因为她认为如果这套九龙公道杯是真品的话,就应该是御用官窑之物,因此造型应该显丰满,浑厚,线条柔和,圆润,给人以质朴,庄重之感,而且釉质应肥厚,滋润,特别是青花瓷器中,要达到亮青釉为佳,可桌上这套九龙杯显然没有达到这样的要求。”我抬头看着朱爷心平气和的说。
  “本来就是,明青花官窑胎釉精细,青色浓艳明快,造型新颖多样,纹饰优美生动,在陶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桌上这套九龙公道杯远没达到这个标准。”越千玲据理力争。
  朱爷终于把头转了过来,先是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齐鸿涛后,终于第二次正眼看了看我和越千玲,忽然声音变得有些柔和。
  “有点意思了,没看出来两位年纪不大,还真算的上半个行家。”
  “半个?”越千玲被朱爷的话气的直咬嘴唇,碍于他岁数也不能发作。“半个是什么意思,懂就是懂,不懂就不懂,怎么会有半个的说法。”
  “当然有,响水不开,开水不想,你们虽然说到点子上,不过半壶水才摇的响,不要以为看了几本书就以为真全懂了,瓷器这玩意玩的就是眼力活,书上看到学到的那些敢拿出来显摆。”朱爷有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笑着对越千玲说。“你说不是半个是什么?”
  “你……”越千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第二十三章 对联

  朱爷慢慢把目光从越千玲身上转到我这边,上下打量我一样问。
  “刚才你说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我听你说这是真品,真也好,假也好,你倒是说点门道出来瞧瞧。”
  “我说这九龙公道杯是真品,有三个原因。”我不慌不忙竖起第一根手指胸有成竹的回答。“这公道杯青花色泽偏于黑、暗,这话久负盛名的明青花格格不入,那是因为永乐时期,郑和七次下西洋,带回制瓷所需的青料苏麻漓青,为烧制独具特色的青花瓷提供了物质基础,而明青花真正的飞跃也正是这个时期。”
  朱爷慢慢翘起腿,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律的敲击几下,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感兴趣。
  “继续说下去。”
  “由于有了苏麻离青料,让青花瓷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史称永宣瓷,明青花的风水岭也正是从永乐年间开始的,在适当的火侯下,能烧成像宝石一样的鲜艳色泽,但由于含铁量高,往往会在青花部分出现黑疵斑点。”我握着手里的九龙杯冷静的接着说。“而我手里的杯子并没黑疵斑点,这说明是永乐之前的工艺烧制,也就是洪武年间,而九龙公道杯被定为御用之物也就是在洪武年的事。”
  “苏麻离青料是个雏都知道,这个不足为奇,这才其中一点,剩下的两个原因呢?”朱爷的指头停在膝盖上淡淡一笑问。
  “其二是九龙杯的造型,洪武瓷的造型,多少具有元代枢府窑的古朴浑厚的遗风,但迅速摆脱了元瓷厚重奔粗的风格,纹饰上也改变了元代层次较多,花纹繁满的风格,趋向清淡、多留空白地。”我举起手里的杯子自信的说。“这一件瓷器完全复活洪武瓷的特点。”
  “嗯,这个也能从书里看到,你说的范围太广,说点实际具体的。”朱爷的声音变得有些缓和。
  我指着手里九龙杯上的龙纹平静的回答。
  “洪武官窑龙纹兼具元、明两代龙纹特点,其形象不及元龙凶猛;三爪龙较多。云龙纹饰中的流云云脚粗短,而元代的较长。”
  “有点意思了。”朱爷慢慢把翘起的腿放下,笑了笑问。“接着说,最后一个原因是什么?”
  “是款识。”
  “对于款识你有何见解?”
  “明代瓷器的款识形式一般以书写为主,极少有刻印的,明代瓷器款识规律是,永乐款少,宣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杂。”我把九龙公道杯子翻转过来沉稳的说。“可这一件并没有款识,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带真正洪武官窑纪年款的瓷器实物,所以把即有元代遗风又貌似永乐,介于二者之间的器物,其制作年代应定为洪武时期。”
  我慢慢走过去,用手指着杯上的龙纹图饰说。
  “就如同这一件,九龙杯的纹饰精细秀美,多少又流露出一些元代遗风,这是一件明洪武年间官窑烧制的九龙公道杯,这的的确确是真品!”
  朱爷默不作声的看了我半天,放下手里的供春壶站起身,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
  “是老头子我倚老卖老了,看走了眼,小兄弟原来还真是行家里手,见笑见笑,请坐。”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还要向朱爷请教。”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用料、工艺以及烧制出来的成色和品相都是无可挑剔的洪武青花官窑。”朱爷笑了笑,还没等我问出口从容不迫的把话接过去。“可为什么这套九龙公道杯成色太新,以至于你都有些诧异到底是不是洪武年间的。”
  “是的,就是您老说的这个,我刚才仔细看过,九龙公道杯上莫要说摩擦产生的细纹,就连整个釉色都光亮照人,如同是昨天才烧制好的一样,既然是洪武官窑出来的物件,几百年时间不可能这样完好如初才对。”我点点头有些茫然的问。
  朱爷没有回答我,走到书架边,房中的书架或许是因为遮挡灰尘,用厚厚的绒布遮挡,朱爷走过去轻轻把绒布拉了下来,我和越千玲几乎同时呆立在原地,然后我想起齐鸿涛问过我那句话。
  想要多少都成!
  满满一个书架上全是和桌上一模一样的九龙公道杯,我瞠目结舌的和越千玲走过去,不但外形就连成色品相都如出一辙,只不过还是我疑惑的问题,这些九龙公道杯太新,新的犹如昨天才烧制出来。
  事实上朱爷告诉我,这些九龙公道杯的的确确是昨天才刚出窑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这满屋的明青花瓷器,说是赝品,可除了时间不对,没有任何一点和洪武官窑出来的不同,我只能说这是一屋时间错乱的官窑真品。
  “这……这全是您烧制的?”越千玲都忘记了刚才朱爷的冷言冷语,大吃一惊的问。
  “先祖在洪武年间显贵,因为制瓷技艺高超,烧制的九龙公道杯深得明太祖喜欢,明太祖为让满朝文武都明白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命先祖烧制一百套九龙公道杯,赏赐给文武百官,先祖幸不辱命如期完工,被明太祖钦点为御用瓷官。”朱爷说到这来满脸的骄傲和向往。“而先祖也将烧制九龙公道杯所有的细节一一记录传于后代,为什么你们看到的九龙公道杯除了年度不对,其他都是和官窑御品一样,那是因为从选料到配方比例再到纹路样式,最后烧制的火候,我们家历代都烂熟于心。”
  “等会……您老刚才说明太祖烧制了一百套九龙公道杯赏赐给文武百官?”我愣了一下迟疑的问。
  朱爷点点头,我一直认为朱元璋把明十四陵的线索留在九龙杯上,这杯子应该是独一无二才对,如今听朱爷这么一说,就是很多人都有这套杯子,朱元璋断不可把如此重要的线索留给这么多人。
  “想请教您老一件事,当然,如果不方便您老可以不用回答。”越千玲忽然很客气的问。
  “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就问吧。”
  “请问这九龙公道杯在烧制的时候有没有很特殊的第一无二的要求,比如说在工艺上是别人不知道的?”越千玲认真的问,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既然线索不在杯子上,或许在制作的工艺上。
  “没有!”朱爷想都没想斩钉切铁的回答。“烧瓷器这活其实大同小异,就连配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比例问题,再者就是纹路的绘画能力,至于工艺……只要是会做公道杯的就没有不清楚的,更不有秘密。”
  我和越千玲听到这来多少都有些失望,就更不明白朱元章在绢布上留下一副九龙公道杯的含义是什么,叨扰了一上午我们起身告辞,朱爷现在对我们态度好了很多,特意送我们出去,走到天井的时候,朱爷忽然停下来。
  “你们刚才问烧制九龙公道杯有没有第一无二的地方,如果真算是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件。”
  “您老想起什么了?”我和越千玲异口同声的问。
  朱爷指着我们身后,我和越千玲转过身,抬头才看见这天井的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
  一笑赐封湖山侯。
  醉卧六朝莫言愁。
  横批,天下公道。
  “这是明太祖因为先祖烧制出一百套公道杯赏赐的对联,也是公道杯名字的由来,并当着文武百官赐先祖朱姓,并封赏湖山候。”朱爷指着对联脸上又扬起了骄傲。“一个御瓷官能得到这么大的殊荣,这应该算是第一无二吧。”
  离开的时候我默默把这幅对联记在心里,朱元璋就因为一百套公道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一个御瓷官赐朱姓,赏对联并封候,这似乎不太像朱元璋这个帝王的性格,要知道这满朝文武大多是为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朱元璋极其会玩弄权势,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这样做会让很多人失望和不平,可他依旧如此高调的做了,那只能说明有极其重要的原因让他必须这样。
  等到我上车的时候,我和越千玲几乎同时转头小声对着对方说。
  “是对联!”
  “你也想到了。”我笑了笑说。
  “朱元璋要所有文武百官记住的不是九龙公道杯,也不是什么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更不会是朱爷的先祖,而是那副对联。”越千玲欣喜的点着头压低声音对我说。“赏赐朱爷先祖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朱元璋是想把这幅对联流传下去,明十四陵的线索就在这幅对联里!”
  我想的和越千玲一样,这也是朱元璋只在绢布上留下九龙公道杯的目的,他要把这句话烙印在文武百官的心里,这样以来,就不用担心明十四陵的线索会断掉。

☆、第二十四章  五黄三煞

  齐鸿涛送我们回去的时候,朱爷说什么要送我们一套九龙公道杯,谦受益,满招损不但是公道杯的含义,也是他朱家历代相传的祖训,朱爷清高想必和公道杯这段渊源有莫大的关系,不过挺实诚的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丁点也不会装出来。
  送我们出去的时候,朱爷说了一句后生可畏,他喜静却欢迎我们常去,在车上我回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那古朴宁静的古镇,如果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还真想带着越千玲再来一次。
  齐鸿涛在车上告诉我,他下个月初七在申城的望江楼安排了酒宴,算是为我接风,算算日子也就是十天以后的事,齐鸿涛虽然话少不过心还挺细,带我们去见朱爷回来似乎知道我们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特意把酒宴推后了十多天,我感激的点头答应,这个面子说什么都要给,只是还没想好送什么给他当回礼。
  我和越千玲一回去,就看见已经提前回来的顾安琪和萧连山,顾安琪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萧连山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我推门进来连忙走过来。
  “去泡壶茶过来,这可是真正的九龙公道杯,都来试试。”我把公道杯放在桌上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还有闲工夫喝茶,我和安琪都着急一上午了,我们刚回来,那块地没买下来。”萧连山心急如焚的说。
  “如果是公平竞投我还有把握,不过到最后就剩下我们和盛唐集团两家竞投。”顾安琪抿着嘴失望的说。“价格一直被抬的很高,可最后突然宣布我们两家各投一份标书,价高者得,我报出来的价格已经够高了,但是最后开标的时候,盛唐集团既然比我报出的价格还要高。”
  “意料之中的事。”我对顾安琪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我看过最后的成交价,因为你们的竞投,让盛唐集团多出了一倍的价格才买下来,这已经足够了。”
  “可是没有那块地……”
  “不需要的,其实在昨天我们已经把地买好了。”越千玲打断顾安琪的话笑着说。
  顾安琪和萧连山对视一眼,很茫然的看着我们,我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他们,而且陈婕果真了得,既然用极低的价格买下了那块无人问津的绝户地。
  “啊……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我和安琪提心吊胆一整天了。”萧连山听完长长送口气,倒坐在沙发上。
  我把装着茶水的九龙杯递给顾安琪歉意的笑着说。
  “不是不想提前告诉你们,我就是要你们这种全力以赴的状态,越是这样反而会让秋诺越重视,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着和你们竞投上,也就没精力在顾及其他的事情。”
  顾安琪并不介意,只要能阻止魏雍和秋诺就成,我把绝户地的用途详细的说出来,之前一直是我们被动的被魏雍牵着鼻子走,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既然这块绝户地这么重要,现在是咱们的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萧连山端起九龙杯问。
  “修公墓!”我脱口而出。
  “修公墓?!”顾安琪起身找来绝户地的平面图,看了半天很诧异的说。“既然这里是绝户地,诸事大凶,如果在修公墓的话,煞气相冲更不吉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里之所以是绝户地,是因为此地在三合五行所处的绝、胎、养位,刚好是劫煞、灾煞和岁煞。”我点点头心平气和的说。
  “三煞……”顾安琪眼睛一亮顿时反应过来。“三煞为三合五行当旺对冲之方,在此地修建公墓,引煞气入地后,就变成三煞之地,这样周围一切都会被对冲。”
  “这还不够,我要这里变成五黄三煞,大凶之地,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克制住摘星楼。”
  “五黄又是什么?”越千玲一边喝茶一边问。
  “洛书九数配上北斗九星及五行七色,五黄即第五颗星,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五黄为毒星,为煞星,又称都天大煞,但当飞入它宫称五鬼穿宫,再与二黑相遇,必将为此方带来灾难。”顾安琪给越千玲解释。
  我指着桌上绝户地的平面图冷静的说。
  “今年五黄在坎宫,正是这块绝户地坐在的方位,五黄属土,且为强劲之土,绝户地遇三煞必升阴火,以火生之谓之火上浇油,凶上加凶,亦不能以木克之,譬如猛兽,激怒后凶性毕露。”
  “这样一来,这块地就变成五黄三煞大凶之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顾安琪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变成五黄三煞大凶之地能有什么用?”萧连山大为不解的问。
  “五黄星是九星中的凶性最大的一颗星,五黄为流年关煞,此方不可兴工动土,否则会招来凶险,主疾病、血光、灾祸、失败、意外等丧事。”我说。
  顾安琪低头想了想对我说。
  “如果一切顺利,现在立刻开始动工的话,能赶在三元大运转运之前在绝户地上完成公墓,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我放下九龙杯不慌不忙的笑着。“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开始着手安排和准备关于在绝户地上修建公墓的事,就等陈婕那边把地买下来,安琪,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安琪先是一愣乖巧的笑了笑。“该不会又让我帮你占卜问卦吧。”
  “不会,这一次的事情简单的多。”我平静的说。
  “什么事。”顾安琪问。
  “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在这块绝户地上把公墓修建起来。”我转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啊……一个月?!”顾安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惊讶了半天才说出话来。“这……这怎么可能,这才刚拿到地,设计规划流程安排一样都没提上日程,不要说一个月,就是前期准备工作也不止一个月时间啊。”
  “修公墓的办法有很多种,你说的这种我估计我们没时间等了。”我淡淡一笑表情很轻松的样子。“不过我还有另一个修建的办法。”
  “什么办法?”顾安琪很认真的问。
  “公墓不一定非要实实在在的修在绝户地上。”我平静的回答。
  顾安琪琢磨了半天我说的话,还是一脸疑惑的摇头。
  “我要把这座公墓修建在申城每一个人的心里,特别是秋诺,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会在这里修建公墓,其他人不会明白我把绝户地变成五黄三煞的后果,可秋诺一定会很清楚。”我对顾安琪认真的说。
  “哦……我明白了,一个月时间并不是真正修建公墓,而是宣传!把我们要修建公墓的事宣传出去。”
  顾安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明白我的意思后立刻起身去出去安排所有细节。
  等顾安琪出去后,越千玲坐到我身边来好奇的问。
  “既然这块地能压制摘星楼,为什么不悄悄开始修建公墓,而非要安琪大张旗鼓的宣传,秋诺如果知道了,难道你就不怕她从中作梗?”
  “我就是想要她知道,事实上五黄三煞地未必能克制摘星楼,但是却一定能克制秋诺。”我笑着回答。
  “为什么?”
  “一个人最在乎什么,就是最害怕什么,你们说秋诺最在乎什么?”我看着萧连山和越千玲问。
  “秋诺……”萧连山想了想抬头对我说。“她最在乎的是长生不老之术,为了这个她连把她抚养成人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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