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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TV)-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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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的发紫
连道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敢置信。
桃花源记,是我初中时就学过的一篇古文。这么多年来,无数人都在争论桃花源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在何方。
我一直认为,像桃花源这种地方,就像梦幻中的理想之地。就如同西方圣经中的天堂,或许真的存在,但谁也找不到,更无法进入。
而如今,一个活生生的桃花山人就站在我面前,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时,连道真忽然叹口气,他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说:“但实际上,我并不能算真正的山里人,郑秋原才是。可世事难预料,谁能想到郑秋原会联合外人……”
“围攻你们的是谁?郑秋原干嘛联合别人,呃,要杀你。”我好奇的问。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那些人并没有显露出什么。至于郑秋原为什么要杀我……”连道真考虑了一下,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也在想,他为什么要杀我。我七岁入山到如今,已经四十多年。这些年里,凡要出山办的事,都由我负责。郑秋原杀我,毫无道理,只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除非……除非……”
连道真重复了一遍之后,脸上的神情更为复杂,竟停住不说。我快被好奇心塞满,便追问:“除非什么?”
连道真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除非郑秋原想借这次外出,除掉我和盖业后,回山做些什么。”
“他要做什么?”
“我和盖业如果都死在外面,他回山之后,就可以一言遮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郑秋原一定是在图谋大事,很有可能,对桃花源极其不利。”连道真眉头紧皱,说:“这一次入始皇陵,我们本已成功,没想到郑秋原会和你们联合起来……”
“等等……”我连忙叫停,说:“都讲过好多次了,我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真的是来旅游的啊!那块碎片,真是我祖传……呃,我二伯给我的,也算祖传的吧。你不信的话,看这……”
我挽起袖子,把胳膊伸到连道真眼前,同时自己看了一眼,顿时惊的眼皮直跳。那块手腕上的棍状印记,比之前长大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些发紫。
连道真看了一眼,脸上浮现起疑惑之色。他凑的更近一些,仔细看着,甚至用手指搭上去感触一番。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连道真忽然满脸大喜的一把抓住我胳膊,抬头问我:“你父母是谁?”
“啊?”我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我想见你父母!他们……还在人世吗?”连道真问。
我脸色有点发黑,没好气的说:“你都能活着,他们当然也活的好好的。不过,你见我爸妈干嘛?”
连道真没有解释,而是挽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袖子。别看他已经五十来岁,可这肌肉,真如石头一般。而最让我愕然的是,连道真整条胳膊,都是紫红色的,看起来像充满了淤血。我大惊失色,连忙问他:“你这是受了什么伤,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是不是得截肢啊?”
连道真气的头发都快竖起了了,脸色难看的把两条胳膊并在一排,说:“你自己看。”
我纳闷的看了半天,除了粗细不同外,也没什么啊?非要说有什么,那就是我的胳膊也和有淤血差不多,只是比连道真的症状轻多了。
等等……
差不多?
我忽然明白,连道真为什么要把两条胳膊放在一块比划了。如果我胳膊上的印记再严重十倍,或许就和连道真一样了。
相比连道真的激动,我更觉得惊喜:“你,你也是……”
“是什么?”连道真激动的问。
我更激动的看着他:“我要知道是什么,还要问你吗?”
连道真脸比我黑的还快,问:“你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来历?”我想了想,说:“知道啊。”
连道真激动的满脸通红,问:“是什么来历?”
我琢磨了一下措辞,然后说:“我叫左天阳,今年十八岁,来自一个美丽的大城市……”
一直讲到我爸是老师,我妈是护士,可是讲着讲着,我忽然发现连道真脸色有点发紫。
“你确定你爸只是老师,你妈只是护士?”连道真问。
“确定啊,我是他们的儿子,能不知道吗。”我回答说。
连道真神情中带着失望,带着沮丧,又带着一点点莫名的亲切。良久后,他重重的叹口气,说:“这么说,你一直都在城市里生活,从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异常?”我想了下,说:“真要说异常的话,那就是胳膊上的印记小时候是没有的。二伯来找我,留下一封信和那块碎片后,这印记就出来了。而且,这几天经常做梦有人在喊我。”
“有人在梦中找你?”连道真的脸上又出现少许的希望,随后他又问:“你说这块碎片是你二伯留下的,他为什么要留给你一封信和碎片?”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离开家了。二伯在信上说,我必须要离开那。”
“你二伯呢?”
“死了。”
“死了?你不是说他来找你吗,怎么突然就死了?”连道真一脸怀疑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是父亲说的,如果二伯额头有血,来家里一句话都不说的话,那就是已经死了,而且,很可能是多年前就死了。”我解释说。
“原来如此。”连道真意料之外的相信了我的说法,好似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问:“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连道真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随手把袖子放了下来,只是那深紫色的肌肉,根本不是破碎的布条能完全遮盖的:“我和你一样,都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曾经梦中呼唤我的人,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再没出现过。你是不是觉得,每天梦里有人呼唤你,会觉得很害怕,会很烦?”
“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好事坏事。”
连道真点点头,一脸复杂的看着我,说:“当年我也是这样觉得,但到了如今我才知道,有人呼唤你是多么幸福的事。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才有可能知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相,有时会让人不畏惧死亡。”
“你这句话,和我二伯说的很像。”
“哦?你二伯是做什么的?”连道真有些好奇的问。
“应该是考古吧……”说到这,我才忽然想起来,装着二伯笔记和银行卡的背包没了!还有那张记着笔画密码的纸!
见我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连道真忙问怎么了。我把事情和他大致说了一下,却没想连道真反而若有所思的说:“台前县我曾去过,那里的确有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你想的不错,假如你二伯去台前县之后,才给你留下这封信的话,说不定,那里真有找到答案的可能!这样说来,你真的只是凑巧去西安?”
见连道真已经有些相信,我连忙点头,说:“当然是凑巧,如果背包没丢的话,里面还有我买的火车票什么的。”
“这样……”连道真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思索之色,顿在那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假如你说的是真话,那么和郑秋原联合起来的人,就不是你们……哦,就不是那些人,而是另有其人了。”连道真说:“所以,那些人的真正目标,不是我们三个,而是你。换句话说,你二伯很可能在以前就被盯上了,他多年未回西安,那些人找不到目标,恰巧你来了,然后被盯上。他们是想从你身上获得一些关于你二伯的信息,我和郑秋原三人,只是受了你的牵连……”
第十二章 再回西安
连道真在那侃侃而言,听的我目瞪口呆。这老小子也太能扯了,扯着扯着,怎么就变成他们无辜,我是罪魁祸首了?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的话那么有道理?
仔细想一想,那晚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孩子的纸条,突然被换掉的前台,貌似故意来搭话的年轻人……
“看来,你二伯当初做的事,很不一般啊。”连道真说:“按你说的,你二伯都十几年没回来过,可你来第一天就被盯上,说明他们一直都在监视这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我和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只知道是政府的人,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清楚。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想套你话时,嘴巴抹了油一样。不想说的时候,又像被缝上。”连道真说。
忽然间,我想起一件事,连忙在肩膀和脖子处摸了几下。因为我突然想起那晚遇到的酒鬼,假如我真的早就被盯上,那个酒鬼是不是也属于他们呢?按照电影里的情节,他们肯定会趁机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什么的。
不过我摸了半天,却只摸到几根孤零零的布条,想一想,如果真有窃听器,恐怕在我背着连道真逃亡的路上,就被那些死人扯下来了。
想到这,我才放下心来,问:“你现在怎么办?要回桃花源吗?”
连道真摇摇头,说:“郑秋原虽然是个疯子,但心细如尘。虽然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在那里,但没见到尸首,郑秋原不会放心。如果他不想让我活着回到桃花源,一定会在入口附近有所安排。所以,我必须缓一缓再回去。唉,希望桃花源,能多支持一段时间。”
“你想的真多……”我说。
“如果我想的不多,这么多年来,早就死在外面,哪能活到现在。”连道真说话时,颇有些自得,看起来,他对自己的智商很有信心。
“你如果不想那么多,也不会误会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西安看兵马俑,哪用得着九死一生背你跑那么远。”我没好气的说。
连道真微微一怔,脸色也有些尴尬,说:“形势所逼……对了,你之后要去哪里?”
我思索了一下,说:“如果那张纸条,真是一位阿姨写的,或许她知道一些线索。我想回西安,问清楚之后,去一趟台前县。”
“西安?”连道真眉毛微扬,似有些意外,说:“那些人说不定还在西安守株待兔,你这个时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不回去的话,就可能错过一些事情啊,万一这些事很重要呢?你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难道我就不想吗。”我说。
连道真嗯了一声,他眉头微微皱起,想了一想,然后说:“我陪你去。”
“啊?你陪我去?”
“有我在,就算你被发现了,也可以跑的掉。”连道真一脸坚决的说:“几十年才遇到你一个,我不能让你迷迷糊糊就被抓走。”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肉麻……不过,连道真的想法,我倒是很赞同。之前他被人围攻时的威猛,此时此刻仍记忆犹新。有他在,就算真有什么意外,逃走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西安,说不定,你也会有所发现。”我说。
说着做着,我们吃了几颗野果后,从这座小山下去。连道真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我几次问他会不会摸错方向,他都信心十足的说不会。只是,他嫌我走路速度太慢,没多大会便没了耐性,索性一手把我夹在腋下,飞一般的窜了出去。
我一个十八岁的年轻男人,被一个老男人这样夹着,总觉得不是滋味。但不可否认,连道真即便带着我,速度依然快的像飞机一样。我看着四周的树林草木刷刷往后窜,几秒钟就看花了眼,索性闭上眼睛,任他狂奔。
也不知连道真使了什么技巧,虽被他夹在腋下,却不觉得有多难受。反而像坐车一样,很少能感到颠簸。
我不禁好奇的问他:“你这练的什么功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连道真一边狂奔,同时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记事起就会了。”
“生而知之,神童啊!”我夸赞说。
“你没有生下来就会的吗?”连道真好奇的问,毕竟在他看来,我们俩是同一种人。
我想了半天也说不出自己会啥,可连道真都会,我要是不会岂不是要丢面子?总不能说会个蛋吧。所以我模模糊糊,嘀嘀咕咕,怯怯弱弱的说:“我?应该,可能……大概有吧……忘了!”
连道真狐疑的低头看我一眼,见我垂着脑袋不说话,也就不问了。
不知连道真究竟跑了多远,只知道不久后,他把我放下来,说:“前面就是西安城了,我们要坐车去。”
我哦哦两声,示意明白。毕竟连道真那奔跑速度太吓人,更何况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扛的是人偶呢。要真以为是人偶还好说,要是以为我是个充气娃娃,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们俩拦了一辆回城的出租车,幸好我还记得二伯家的地址,也幸好连道真身上还有几百块钱。看那身上破破烂烂的,真不知道这几百块钱从哪掏出来的。
总之,我们很顺利的回到了西安城。
为了保险起见,在离二伯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们就下了车。不光是怕被那些特殊部门的人发现,还因为我们俩的穿着打扮实在有些另类。衣服破烂不说,身上还臭烘烘的,司机路上还问我,是不是在山上遇到野猪,被拖窝里去了。
靠着连道真的几百块钱,我们找个地方洗了澡,又买了两身便宜衣服,这才再次出发。
二伯家很可能仍然被监控着,我和连道真在半公里外停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虽然我俩都知道,这次来主要是找到给我纸条的那位阿姨,但阿姨长什么样子,住哪里,我们都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连道真比较聪明,提出了一个法子,他说:“既然她给你纸条,又没有亲自出来见你,说明很不方便。而她如果没有天天盯着你二伯房子的话,那就一定住在这附近。在西安城离你二伯家不远,又不方便见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也被人监视着。你找个地方呆着不要随意走动,我去转转,或许会有所发现。”
目前来看,只有连道真的这个法子比较可行。不过,出去转转就能发现谁家被监视吗?我自认没这个本事,至于连道真……这是位高人,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他。
连道真离开后,我找了家手机店,递过去几块钱,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和店主闲聊。听我问起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那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想了半天,最后一拍巴掌,说:“你可算问对人了,你要跑别家店去,还真没人知道,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问:“是什么事?”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上,上,忘记初中还是高中了,反正挺年轻的时候。”店主啰嗦了一堆,终于开始说正题。他满脸的神秘往我这边凑了凑,低声说:“我们这,发生过一起相当离奇的杀人案!”
“杀人案?”
“对!”店主神秘兮兮的瞅瞅四周,说:“那时候,半个城都被封了,知道这事的人,谁敢说出去,当场就得被枪毙。”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吹牛……当场枪毙,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中国吗?你说的是美国大叔吧?
店主接着说:“那时候我可是在场的,清楚看到一个浑身冒黑烟的怪人,追着我们这一个姓赵的跑。姓赵的跑着跑着就不见了,那个怪物嗷嗷叫了两声,一飞冲天。听说,当天有经过西安的飞机,差点就被那怪物一脑袋顶下来!”
我听的差点喷血,一飞冲天?把飞机顶下来?你还敢再能吹一点?
第十三章 梅姨的真相
但是店主说的事情,却让我想起来二伯笔记中记载的赵启明。
笔记中说,赵启明在把玉手指交给二伯后就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笔记中却没有说。店主说的这起离奇杀人案,时间和人物都和笔记中的记载相吻合,只不过这过程么……实在难以接受。
至于店主说他当时在场,亲眼所见等语句,我全当在听说唱了……
在手机店聊了半天,还辛苦店主买了瓶水喝,等了很久,一直到天快黑了,连道真才回来。见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多话,与手机店主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那男人这一下午可是跟我聊上瘾了,非拉着我去吃饭。
好不容易摆脱他,我走在路上,问连道真又没有什么发现。
连道真一声不吭,领着我走开上百米远,慢腾腾的爬上一座六层楼的天台,然后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说:“哪里有一座房子,周围有许多人监视。我在附近问过,屋里住着的是个寡妇,丈夫许多年前就死了。”
我眼睛一亮,二伯笔记本中记载过梅姐这个人物,难道给我纸条的也是她?
不过,连道真说房子四周有很多人在监视,那我怎么才能和她联系上?对于这个问题,连道真早有准备,他用脚轻轻踩了两下天台地面,说:“从这里过去。”
“从这里过去?”我很是纳闷的看看四周,这里又没缆绳又没梯子的,难道飞过去啊?
然而连道真的回答,正如我猜想的那样,飞过去!
他打算带着我,从六层一跃而下,把自己当鸟一样,在那些二三层高的小楼上蹦来蹦去。蹦着蹦着,就到地方了。按他的说法,只有房屋上空是没人监视的,等夜黑的,肯定能成功。
我探头看了眼下方,六层楼跳到旁边的二层小楼上……换句话说,就等于我们从四楼往下蹦……
我长这么大,什么胆大的事都干了,就是没干过跳楼。
“你,确定?”
“确定。”连道真一脸坚定。
虽然和他接触时间不长,但就最近几件事来看,连道真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可是跳楼这种活动,他自信,我不自信……真要摔着了,我下辈子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让他夹着我到处跑吧。
到时候买个菜,他左手拿着菜篮子,右手把我往腋下一夹,径直出了门……我特么又不是包!
但不可否认,除了相信连道真是超人外,其它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连道真也不劝我,气定神闲的站在那看夕阳,仿佛知道我一定会答应。遇到这么自信的老男人,我也是没脾气。
我们俩就这样,肩并肩,并排站在无人的天台上看夕阳落下,看弯月升起。待天完全黑下来,我突觉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了,然后才发现,连道真招呼都不打,直接一手环住我的腰,蹭的自六楼跳了下去。
我吓的啊一声还没叫全,却听他说:“瞎叫什么,这不是下来了吗。”
一抬头,还真是,已经到二层楼的平台上了……
这脸,顿时像发烧一样。连道真也不理会我羞涩尴尬的心情,带着我就像袋鼠一样在各个楼房上跳来跳去。要知道,我们每一次跳跃的楼房,相聚都有三四米远。有时遇到那种穿过整条街道的,最少七八米远。而连道真带着我这么个一百多斤的年轻人,连助跑都不要,仿佛一跨步就过去了。
我看的钦佩不已,果然高手尽在民间。
连蹦带跳没多久,我和连道真便到了地方。他把我放下来,然后弯腰无声无息的移开天台上的木板,露出下去的楼梯。连道真示意我先等一下,然后自己如耗子一般溜了下去。
不得不说,他的身手比我好上几百倍,我站在旁边都听不到动静,更别说在房子附近监视的人了。
过了没多大会,连道真露出头来,示意我下去。我刚想说话,却被他捂住嘴巴。见他满脸严肃的摇头,我自知理亏,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他这才把手拿开。
跟着连道真从楼梯上下去后,我才发现,楼梯下早已站着一位穿着已经洗发白的旧碎花裙子中年妇女。我被吓了一跳,刚准备转身往回跑,却被连道真一把拽住。
那妇女见我们下来,一声不吭的往房间里走,而连道真却似明白什么,拉着我跟她一起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很干净,有床,有桌子,还有书架。
妇女此刻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刷刷写了一行字递过来,连道真接过来看了一眼,又递给我。我看到上面写着:“你和左九山什么关系?”
左九山?我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姓左的话,说不定就是二伯。所以,我在纸上写:“我不知道左九山是谁,但我二伯姓左。”
那妇女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似有些失望。然后她想了下,又写:“你来这干什么?”
“二伯前几天来找过我,我爸说他很多年前就……”
我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半天,才算把事情大致上说清楚。妇女拿过去看后,顿时有些惊讶。她那双充满沧桑与疲惫感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是在确认真假。我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也有点尴尬。毕竟我和连道真是未经同意进来的,等于是贼。
她看了半天,然后写了句:“我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
我写道:“我觉得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想来问问。”
“你二伯就是因为来问过我,所以去了台前县,再没能回来,你不怕?”
“我怕,但更怕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妇女看着我,良久后,探口气,写道:“你二伯年轻时,在考古研究院有个同事叫赵启明,我是他的妻子,你可以叫我梅姨。这些年,我一直被他们监视着,话不能说,事不能做,出门就有很多人在跟着我。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太累了。”
我见她桌子上还有笔和纸,就拿过来写:“也许你把知道的说出来,事情就有转机了。”
梅姨一脸苦笑的摇头,写道:“我知道除非在他们面前说出真相,否则这种日子永远到不了头。”
“真相?什么真相?”
“有一件事,是连你二伯都不知道的。”梅姨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像下定了决心,在纸上用力写着:“我亲眼看到启明死在我面前,但之前却有人看到启明在街上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梅姨的话,让我想起那个手机店主所说的,难道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但这些都不是真相。”梅姨再一次写道:“真相是,你二伯走后第三天,启明回来了。”
对于梅姨这句话,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之处。因为我一直怀疑,赵启明是和二伯同样的死法,既然二伯能死后再出现在我们家,赵启明自然也可以。
然而,梅姨接着写出的字,却让我知道自己完全会错了意。她写道:“我以为他死了,或者消失了。但是当我问他,为什么你还活着的时候,他很生气的反问我,为什么他不能活着。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怎么一见面就咒他死?”
我看的稀里糊涂,不明白梅姨写的是什么意思。
梅姨接着写了一句话:“当我把事情告诉他的时候,启明楞了。他楞的很自然,就像完全没想到一样。没有错,他不知道自己死过,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回来过!他甚至能告诉我,之前的一小时,一天里,三天里,他都在干什么。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家门口死过!”
这一句,也把我看楞了。赵启明……不知道自己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仿佛觉得给我的震惊还不够,梅姨再一次写道:“当天晚上,大概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启明突然不见了。他就睡在我旁边,可我一伸手,他却消失了……我很害怕,因为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一晚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究竟是真的启明,还是假的。又或者……那其实是一个鬼。”
第十四章 死还是活?
梅姨所写下的字,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我无法否认,这种事情目前看来,是有可能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二伯走后第三天回来的赵启明,到底是真是假,是人是鬼?
赵启明如果真是鬼的话,这件事还比较简单,因为既然是鬼,那么不记得生前的事情,说不定很正常。只是梅姨说,赵启明回来后,可以清楚说出自己那三天里都在做什么,这似乎与刚才的猜想有冲突。
可如果赵启明不是鬼的话,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是谁冒充赵启明?
为什么要做出赵启明已经死亡的假象?
交给二伯玉手指的赵启明,到底有什么目的?
疑问实在太多,而且答案谁都不知道。我看了眼梅姨,她写下之前那段话之后,脸上曾浮现一丝恐惧的神情。但很快,恐惧就被思念和悲痛所掩盖。
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旧,看样式起码也是十年前或者更早的了。家里的摆设虽然很齐全,但实际上朴素的难以想象。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梅姨好像连手机都没有。一切能与外界产生联系的电气设施,她这里都不存在。
这个屋子虽然是二层小楼,但装饰早已破烂不堪,卧室的墙面不时还会落下几片漆。
我在纸上写:“梅姨,你的孩子呢?”
梅姨仍在愣神,在我轻轻推她胳膊之后,她才恍然醒过神来。见我纸上写的问题,梅姨一脸落寞的摇摇头,然后写:“还没来得及要孩子,启明就……”
她没有写完,我已经知晓了答案。看着这一幕,我不禁为梅姨感到悲哀。
明明和她无关,明明是她失去了最爱的丈夫,可一切苦果,都要她一个女人来承担。每天活在被人监视,不能与人交流的日子里,我真的很难想象,她究竟怎么熬过来的。
我看向连道真,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能梅姨的话,让他有了什么线索。我回过头,又在纸上写:“这里有窃听器?”
梅姨回复:“每一处都有,最开始的时候,还装了摄像头。只是最近几年可能他们觉得希望不大,加上我一直在抗议,所以他们只留下窃听器。你们走的时候小声一些,不要被发现了。”
这时候,连道真忽然上前一步,从我手中拿走笔和纸,刷刷刷写下一行字递过去。我探头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几个问题:“赵启明和你说他那三天里都做了什么?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或者身上有其它的异常?你说他在你面前死的,是谁杀死了他?具体情形时怎么样的?”
我看的咂舌,真不愧是老男人,这问话比我详尽的多,看起来就像在审讯犯人一样。我虽然怕他的这些问题会刺激到梅姨,但想想这次偷偷摸摸跑过来,不就是为了问这些。所以,我有些为难的看着梅姨,又希望得到答案,又不想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太难受。
梅姨拿过纸来看一遍后,又仔细扫视了连道真,仿佛是在确认他的身份。我知道,她在犹豫,因为有关赵启明的事情,都是深藏在她内心十几年的秘密。这些秘密是不是该说出来,该告诉谁,她也不是很清楚。
也许是被这些秘密折磨了太久,梅姨没有太多了思考,便下定了决心。她拿起笔,在纸上顿了一顿,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始写:“启明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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