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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TV)-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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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同姓,左天阳。”
    最开始问话的那个漂亮姑娘立刻接茬,说:“帅哥,聊天止于呵呵哦。”
    满桌子人包括我在内,都被她逗乐了。也许是年纪差不多的原因,我们很聊的来。左岩对我的笔画密码很感兴趣,拿过纸在那仔细认真的看,时不时默念着什么。
    “左岩可是我们大学里拆字谜最厉害的人,这点小问题,肯定难不倒他。”说话的依然是那个漂亮姑娘,在聊天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文静。没错,姓文名静,可是她的举止风格,和名字一点都没关系。整个就是脱了缰的野马,见了萝卜的兔子,没了主人的哈士奇。
    左岩谦逊的摇摇头,说:“拆字谜和这种笔画组合完全是两回事,最主要这笔画没有什么提示,咱们都是学中文的,都知道横竖横可以是工,可以是土,也可以是士。捺和点的区别,也是一样。”
    文静在对面插嘴说:“左岩,横竖横还可以是干呢。”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懂,一听到干这个字,理所当然的就想多了。所以几个女生纷纷有点脸红,而男声则起哄的大笑。
    左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把这些笔画抄了一遍,对我说:“估计短时间内我是组合不出来,方便留个电话吗?如果破解了,到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你。”
    虽然二伯所做的事很古怪,但我觉得,对一群学生,实在不需要有什么警惕心。所以不但同意他把抄写的密码纸带走,更是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过了会,这群趁着暑期结伴跑出来旅游的年轻学生就离开了。看着他们对我挥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不舍。
    或许,是因为离开家后,他们是一路来与我最熟的人吧。
    这里除了兵马俑外,还有秦王陵可以参观。不过真正的秦始皇陵墓,到现在还没研究出怎么挖,就算去看也看不到什么。
    并且,我也想回市里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里有二伯的一套房子。
    或许这就是天意,我想来西安,结果西安就有二伯的足迹。
    同时我很好奇一件事,父亲那里,怎么会有二伯西安房子的钥匙?这只可能是二伯在很久以前把钥匙给了父亲,可父亲又不会来西安居住,二伯为什么把钥匙交给他?
    虽然父亲没明说,但我可以想象,在很多年前,二伯与父亲之间,一定有些其他人不甚清楚的交谈。
    在等待班车启动的时间里,我向司机询问了地址所在。父亲留下的地址很详细,司机看过后,告诉我坐车在某某站下,再转某路车到某站下,看见一片老房子后找门牌号就行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来到西安市区的一片老城区。
    这里是一栋栋二层三层的老房,虽说是水泥路,可门口蹲着的垃圾,随处可见洼水的浅坑,在四周布满高楼大厦的市区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顺着门牌号,很容易就找到二伯的房子,那是一栋二层小楼。很普通的红漆铁门,不仅布满灰尘,更因常年无人打理,已经锈的不成样子。
    幸好门上挂着的是如今已经非常少见的黄铜锁,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打开。但话说回来,这么一把黄铜锁,多年来竟然没被人偷走,也算一个奇迹了。
    二伯应该是一个很重视空间隐私的人,他的房子没有敞露的院子,进门就是客厅,完全仿欧美的双层复式。虽然屋里灰尘遍布,到处是霉味,可打眼一扫,依然觉得高端大气。
    一楼除了足足三四十个平方的大客厅外,还有两间卧室,一厨一卫。不过里面的东西都被灰尘盖满,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我顺着实木旋转楼梯走上去,听着脚下有些可怕的嘎吱声,很怕自己随时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储物室和卫生间。
    储物室是最乱的,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到处放着瓶瓶罐罐,废纸,木头,石头什么的。我本要多看一下,可按了下电灯开关才想起来,这么多年没人住,早就停水停电了。
    得,看来想住免费房的愿望是达不成了。
    我走到书房,把窗户打开通了会风,然后在两米高的书架前停住。占据了整面墙,上下七八层的书架,被放的满满的。地上还有一些散乱的书籍,似是没有地方规整。
    我找了块布随意擦了几下,见书架上的书籍一半与考古有关,另一半,却是许多神话传记,甚至我还看到一本毕沅的《山海经新校正》。只是不知道真假,毕竟毕沅是清朝人,如果这本山海经新校正是真的话,那可算古董了。
    看来,母亲说二伯的研究方向偏于古代神话,并不是无稽之谈。
    书架前,是一张书桌。暗红色漆面,已经有些起皮,几张被揉成一团的废纸混杂在灰尘中。桌子上,还有一本合上的笔记本,我用布抹了一把封面,看到上面印着陕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几个字。
    由于时间太久,塑料封皮已经有些腐朽,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翻开,发现笔记本中间还夹着一支笔。这支很有历史的钢笔,早已没了墨水,可却是整间屋子里,最干净的一样东西。
    我把笔拿在手里,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见到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考古的意义,去伪存真。
    这几个字写的很用力,想来二伯当时的心情,一定很激动。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的是仿佛日记般的内容。一页页,都记载着二伯考古的内容。他写的很详细,每一步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猜测了什么,都记录在案。
    这些内容,完全可以当作考古研究的入门教材。
    然而,在第四十三页以后,我看到一篇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内容。
    这一页的开篇写着:今天,或许是人类将科学抛弃的一天!科学,到底在帮助人类进步,还是在束缚人类的思想?
    
    第五章 怪鸟金沙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接着往下看,只见上面写着:有人想用水清洗鸟嘴,却发现它的喙快速被撑开。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赵启明从鸟嘴里取出指头大小的金沙。
    说是金沙,只因为形如此,我实在没有更好的词语去形容这种金灿灿沙粒般的物质。因为经过试验,它可以吸收水,并随之增殖。没有错,是如细胞一样增殖,而不是膨胀!
    这绝对是建国,不!是有史以来,全人类最伟大的发现。
    那堆鸟骨,也很奇异。不但坚硬如铁,所有的骨头也都连接的异常紧密。哪怕没有皮肉筋连接,拿起来依然可以展翅。看起来,它就像现代高科技做出的模型。
    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模型,而是一次伟大的发现!
    鸟骨和那堆可以自我增殖的“金沙”被秘密送回省里检测研究,或许,国家也会派专人来调查。
    研究院的许多同志都在兴奋,觉得可以留名青史。这么伟大的发现,怎么也要在世界各大媒体报道吧,这样说来,研究院的同仁们,立刻就要扬名世界了。
    但在下午时分,我们忽然集体接到了命令。这次的考古挖掘内容,一个字都不能泄漏出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
    不遵守命令的人,会以泄漏国家机密罪被判处死刑。
    同志们都有些骚动,我向金院长询问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六个字,不该问,不要问。
    我有些沮丧,因为我很年轻,这么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伟大的发现,却不能被世人知晓。
    没多久,我们又接到了命令,这次考古挖掘工作,将由中央派下来的另一批人接手。我们要严守秘密,迅速撤离。
    这一下,所有人都感到无奈与愤怒。
    因为我们的挖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那块石碑已经清理出了小半,再努力几个小时,就能看到真相。
    可事与愿违!
    临走前,有数个陌生人来对我们进行搜身。每一处身体,包括隐私部位,都被彻彻底底的查了一遍。
    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这简直就是对考古的侮辱!
    侮辱!
    我们集体撤离了那处古迹,并且明白自己一生可能都没机会再来到这了。作为一个热爱考古的研究员,这是极大的精神摧残。
    回到院里时,金院长说,这两天放假,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我知道,他是在安抚大家,其实就连金院长也在愤怒。只是这位在研究院工作时间超过三十年的老人知道,愤怒,是无法改变这一切的。
    刚才有人来找我,是赵启明。
    他一脸兴奋,进门就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发现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见他几乎要蹦起来一般,满头满脑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神话的存在证据!中国古神话不是虚假的证据!”
    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觉得他可能受到了刺激。
    赵启明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觉得,整个世界仿佛被揭开了虚假的面具。
    “息壤!”赵启明激动的说:“息壤你知道吗!大禹治水,不对,是鲧治水时用的神土息壤!”
    我愣了一下,脑海里不自主的回想了一遍治水神话,立刻就找到有关于息壤的信息。接着我就呆了,对啊,息壤!
    我怎么没想到呢?
    遇到水就可以自我增殖的土物质,这与传说中的息壤多么相似!
    “你也这样认为对不对?对不对?”赵启明连续重复了好几遍对不对,他已经激动的无法自拔了:“一定是这样!国家也一定发现,那些东西和传说中的神土息壤很像,所以才让我们保守秘密。”
    “这样的发现,不更应该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我有些不解的问。
    赵启明毕竟比我早进研究院多年,说:“小左,你得明白,我们的孩子现在从小学的是什么?科学!是蒸汽机,是电,是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科学!息壤是什么?息壤代表着古代神话是真实的,如果一旦被证明,那么所有经过科学解释的古神话都会被推翻。这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在没有搞清楚,或者确认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之前,国家绝不会让普通民众知道这种物质的存在。”
    “你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随后又想起那具奇异的鸟骨,便问:“那只鸟?”
    “一定就是鲧命令去偷息壤的神鸟!”赵启明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可是息壤不是说都被天神收走了吗?怎么神鸟嘴里还有?它是怎么死的?而且,我们发现的那块石碑,如果和神鸟处于同一个时代的话,说明神鸟的死是有人知道的。但如果知道神鸟和那点息壤存在,为什么除了鲧治水外,再没有人用息壤治水的神话?”我一连串问了很多个问题,期望能得到解答。
    但赵启明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们只看到了石碑,并没有把它完全挖掘出来。石碑上,或许就记载着答案。唉,可惜啊……”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心中有些惋惜。虽然二伯的笔记上并没有说清楚那块石碑是什么,但前文已经成功引起我的好奇心,促使我不断看下去。
    笔记本上,接着记录说:赵启明是来找我想办法的,他不奢求与国家争夺功劳,只希望自己能看到真相。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从古迹撤离前,甚至看到有军用车队朝那里开去,不用想也知道,那里一定被严密的封锁了。别说我们两个大活人,就算一只耗子钻过去也绝非易事。
    赵启明唉声叹气,很失望的离开了。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但能怎么办呢?
    我们是研究院的人,研究院是国家的,国家不让你这样做,你还能……
    这一篇笔记,就写到了这,二伯在“你还能”三个字后面,点了一个很大的点。看起来,更像钢笔长时间放在那,笔尖墨水侵染导致的污痕。
    二伯为什么不继续写了呢?
    我连忙翻开下一页,却见上面写着一句话:从此天高海阔,鱼跃鸟飞!
    看到这句话,我忽然明白,原来二伯离开考古研究院,是因为这个。
    他不想再受拘束,希望能够自由自在的去研究,去发现,去探索未知的真相。
    只是依靠个人的力量去考古,实在太过艰难。钱,人,都是很重要的,偏偏这两个关键都掌握在国家手中。可想而知,二伯当初从考古研究院离开后,应该要经历一段很艰难的岁月。
    再往后翻几页,上面记载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找赵启明喝酒啊,金院长来劝说啊什么的。偶尔也会记载一些二伯郁闷的情绪抒发,这让我看的兴致索然。
    直到接近笔记本最末尾的一页,上面终于出现令人感兴趣的东西。
    二伯在笔记本上写道:赵启明刚刚找到我,神色仓皇,满脸恐惧。他把一包东西递到我手里,叮嘱说千万别让人看见,然后就要走。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说有东西在追他,然后急急忙忙离开了。看那样子,活似背后有鬼追赶一般。
    赵启明平时是个很稳健的人,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真是令人不解。
    最让我惊讶的是,赵启明给我的东西,竟然……
    一截玉手指!
    我怎么也没想到,赵启明会给我这么一样奇异的东西。
    说是玉手指,也不能算对,因为它本身看起来像白玉一般,但实际上却可以弯曲。用手摸上去,温软有弹性,如人体血肉一样。其内更有一截乳白色的骨骼,弯曲自如,令人惊叹。
    我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东西,脑海中更没有与之相关的资料。
    赵启明究竟从哪里弄来了这样一件奇怪的东西?
    对了,他说的是有东西在追他?而不是有人在追?
    是我会错了意,还是他……
    这段话之后,纸上出现一大段被划破的痕迹。墨水撒在纸上,把笔记本下半部分弄的污迹斑斑。
    然后我看到二伯在污迹下面,很潦草的写着:是什么?刚才是什么东西!我好像看到一根手臂!有一道光闪过,好像刀斧一样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六章 又是纸条 暗修兰大神的玉佩加更
    
    一道光闪过?我不由自主想起前两日出现的奇怪幻觉中,似乎每次都有一道光。
    难道,二伯看到的光和我看到的是同一样事情?
    玉手指,一根突然出现的手臂,还有那道光,这些到底是什么?这么疑问,让我迫不及待翻开下一页。
    然而,下一页并没有记载我期望中的答案,只写着两段话。从笔迹来看,这两段话是隔了一段时间后分开写下的。
    第一段话写着:我要去找赵启明,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昨晚我梦见了黑色的洞穴,里面坐着一个模糊的东西,很可怕的感觉。
    第二段话则写着:赵启明死了……
    他竟然死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明明昨天还见过……
    梅姐说,他之前去了台前县,我也想去一趟,不然无法心安。
    梅姐劝我,以性命为重,以启明为前车。这一点我是不同意的,未寻真,何惧死,这是老师的座右铭,深以为然!
    这一篇日记结束了,我又往下翻了翻,却发现之后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二伯去台前县之后,就再没写过这种日记。而联想到母亲说,二伯在很多年前就找到他们,一样神色仓皇。我不禁猜测,或许二伯在去台前县之后,就再没回过西安。
    台前县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启明和二伯,一前一后,都是去了那里之后发生了怪事。
    我不知道二伯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去台前县之后,和赵启明一样的死法?还是……
    如此多的问题,大多与我无关。
    可最关键的一点是,二伯为什么要留给我那封信?
    那封信,将诸多疑问,与我产生了无形的联系。
    我站在书房发了半天呆,始终没有头绪。而天色已晚,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只得下楼离开,出去找地方吃饭。
    这附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小吃却非常多,尤其是西安特色羊肉泡馍,简直像芝麻一样铺满大街小巷。
    就像葛优说的那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我特意找了家人多的店。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一大盘热乎乎的羊肉泡馍端了上来,只闻着那味,就让人直流口水。左手拿汤勺捞起馍丁和羊肉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用右手夹起几根粉丝,吸溜溜的吃进肚子中。又暖又鲜,再喝几口清汤,立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
    周围许多人吃的满头大汗,更有人时不时端起冰凉的啤酒狠狠喝上一杯,然后拍着桌子大声叫爽!
    我看的目瞪口呆,吃个羊肉泡馍能吃的这么豪爽,也算是位能人。
    填饱肚子后,我琢磨着到底是回二伯家里收拾一下,凑合着睡,还是找家宾馆。那本笔记我虽然随身带着,但想想既然有笔记,或许家里还有其它好东西。所以一路琢磨,不知不觉中一抬头,发现已经快到了门口。
    这时,我感觉肩部被人撞了一下,扭头一看,一个嘴里有酒气的男人冲我打了个饱嗝,嘀咕着说:“怎么会有个电线杆子竖在路中间……咦,电线杆子怎么那么软……”
    他说着,还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
    一看就是个醉鬼,这种喝醉了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十八岁青年哪敢招惹。只能皱着眉头,快走几步,躲开他的手之后开门进入。
    直到把门反锁上,我依然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说来也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时候像个小姑娘那样害怕。
    就在我为自己感到羞愧的时候,却感觉右上方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抬起头,那里一片漆黑,除了能看到一栋黑乎乎的房子外,什么也看不到。
    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吗?
    不,应该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对自己的反应都特别灵敏。如果别人离很远说出我的名字,或者在我察觉不到的地方看我,我都会感觉到。这种类似于第六感的反应,很让人无奈,甚至在童年时期,为我惹来许多麻烦。
    我相信,刚才一定是有人在看我,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西安我没认识的人,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就是二伯,可父亲说他已经死了。
    摇摇头,没再继续纠结这种事情,大男人么,被人看两眼有什么。
    只是,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我才想起来,之前不是没决定要来二伯房子这睡觉吗?
    都怪那个酒鬼,要不是被他吓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走了。
    这房子没水没电的,就算有被褥,也十几年没人用过,说不定都烂了。没办法,我在门口仔细听了几声,确定那个酒鬼已经走了,这才打开门离开。
    然而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一路走着,时刻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外星人吗?这么引人注目。
    眼看就要走到灯火通明的马路上,临出巷子口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快步朝我走来。这个时候,我感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不等回头,却两个年轻人从后面冒出来。他们迎着那个妇女过去,边走边举起手打招呼:“婶,这么晚了还出来逛街啊,太黑了,容易发生危险,我和小李送你吧。”
    因为太黑,加上那两个年轻人挡在前面,我也没看清妇女长什么样。三个人就这样闷声不吭的,从我身边过去了。我心里想,这年头,还是有熟人好,安全。
    又走了几分钟,迎面过来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伸手递过来一张纸。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那孩子说:“有位阿姨让我给你的。”
    “阿姨?哪个阿姨啊?”我一边问,一边好奇的把纸拿过来看。那纸被人卷成了一团,打开后,上面歪斜潦草的用铅笔写着两个字:快跑!
    我顿时乐了,弯下腰看着那孩子,笑着说:“这是你写的吧。”
    孩子摇摇头,说:“不是呀……是那位阿姨写的,不过她借的我的铅笔和作业本。”
    “好吧……那我要做什么呢?”我好笑的看着他,一个人都不认识的西安,谁会用铅笔写纸条给我?明显是孩子的恶作剧嘛,现在的小孩,可比我小时候会捣蛋多了。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那孩子对我挥挥手,说了句叔叔再见,然后就蹦蹦跳跳走了。
    现在的熊孩子,整人都这么风轻云淡么……挥一挥衣袖,玩过你就跑。
    我有点无语,又看了眼那张纸。连小孩子都学会用纸和字来整人了,难怪二伯留下笔画密码……自嘲的笑了一声,随手把纸扔掉,我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这家宾馆不算好,唯一让我舒服的是,灯光很亮。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始终未消。进宾馆前我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巷子一片漆黑,如恐怖的巨兽张开大口那般。
    我这算不算虎口脱险了?
    胡乱想着,我走进宾馆开了间房,脸红着拒绝了前台关于某些服务的建议。
    这家宾馆房间很小,单人间除了床和一张电视桌外,再无其它。即便如此,依然有些拥挤。不过,总比二伯那脏兮兮的屋子好很多。
    我把窗帘拉上,躺下来,掏出了二伯的笔记本。
    整本笔记已经大致看完了,但其中许多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尤其是最后几篇,简直把人胃口吊到天上去。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最后几篇日记,和我关系很大。或者说,这就是二伯在很多年前留下那封信给我的原因!
    把二伯的笔记翻来翻去,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只是为了打消心里的恐惧。因为即便进了房间,可被盯视的感觉,始终存在。
    到底怎么了?是谁始终盯着我看?为什么要盯着我?
    
    第七章 误会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孩子给我的纸条,上面有人写着快跑!
    难道,那并不是孩子的恶作剧?
    我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静下来倾听房外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到,这种知道有人在盯着你,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好是坏,为了什么的感觉,难受到极点。
    最后我实在呆不下去,只好打开门走出去。刚一出门,服务员就迎了上来,满脸亲切的问:“请问需要些什么吗?”
    我摇摇头,打算出去走走。反正房间里似乎呆着也不安全,还不如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当我走到一楼时却发现,十几分钟前接待我的那个前台,已经换成另一个年轻姑娘。虽然她脸上也带着亲切的笑容,可我总觉得,那笑容里有古怪。
    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吗?一个宾馆的前台罢了……
    站在宾馆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我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是继续旅游?还是去二伯笔记中记载的台前县看看?可是那里似乎很危险的样子。
    正想着,宾馆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他来到我身旁,用力打了声喷嚏,然后揉揉鼻子对我说:“今天晚上还有点冷呢,站门口别被吹感冒了。”
    我摇头,说:“还行。”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递过来一根烟。
    “谢谢,不会抽……”我把烟推了回去。
    他呵呵笑着,叼到自己嘴上,用火机点燃了,用力吸一口,再吐出去。我看着那灯光下仿若淡蓝色的烟雾,觉得心情宁静不少。
    这时,他在旁边问:“看你挺年轻的,大学生吧?”
    “还不是,刚刚高中毕业。”我回答说。
    “哦,那也快算大学生。”他笑着说:“看你一个人登记的,怎么没和家人一块?”
    “家里人忙……”我回答说,心里忽然无比思念父母,不知我离开这几天,他们过的怎么样。会想我吗?还是觉得庆幸?因为……我不走的话,他们可能会死。
    “这样啊。”那个年轻人嗯了一声,说:“那你挺独立的,好多人像你这年纪都不敢一个人到处走。来西安是看兵马俑的?嗨,我这问题问的,谁来西安不是看兵马俑啊,不然还能来找亲戚吗。看你一个人住宾馆也没人陪,估计这里也没亲戚吧?”
    “呃,有倒是有,不过……”我想了想,二伯都死了,这算不算有亲戚?
    “不过什么?”他问。
    “算了,不说了。”我看向他,问:“你是这的老板?”
    “哈哈,算是吧。”他笑着说。
    “挺好的……”
    “还行吧,就是……”
    说话间,几个人从我们身边经过,进了宾馆。这时,年轻人的表情微微有些怪异,他忽然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扔掉,对我说:“不好意思,突然来了几个客人,得接待一下,有什么事你和服务生说下就行。”
    “好的。”
    年轻人转身进了宾馆,我转过身,见他朝着那几人走去。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说:“三个人,我们还有房吗?”
    那几个刚进去的客人中,有一个剃着半寸,虽然身高不到一米七,却浑身肌肉青筋隆起,颇为壮实的男人。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如野牛一般训斥说:“有没有房间,你不知道啊!”
    “别生气别生气,年轻姑娘不懂事。”那个年轻男人快步走上去,一边伸出手,一边说:“几位打哪来啊?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该不会从山上来的吧?”
    我还在想,你这话说的,不摆明是在嘲讽人家土包子吗?就那矮个史泰龙的暴躁脾气,还不当场掀桌子?这一会……该不会打起来吧?
    那年轻人手伸出去后,连对方袖子都没碰到就收了回来,同时说:“我们这有条件极好的特价间,怎么着,几位先去看看?”
    让我惊讶的是,那几人都沉默了。不但两位年纪稍大,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没说话,就连刚才还拍桌子的史泰龙也不吭声。年轻人手一摆,引了几人去房间。
    我看的咂舌不已,真不愧是常年开宾馆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心理素质,好的吓人。
    让我意外的是,没多大会,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就没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我挠了挠头,反正搞不清怎么回事,干脆回了房间睡觉。
    从二伯来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几乎就没怎么睡。刚之前被盯视的感觉,又让我神经紧绷,这会没人盯了,精神立刻放松下来。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如前几次那样,刚迷糊着,耳边就出现飘渺的呼唤声。
    “姬孙……姬孙……”
    这一次的声音,隐约比之前更清楚一些。
    我看到,前方出现一条大路,路上有东西在飞舞,有模糊的人影站在路的尽头看着我。声音,似乎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然而一道亮光闪过,如开天辟地一般,将眼前一切斩开。同时,我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然后便有许多人在大声喊着什么。
    这些声音,让我瞬间惊醒过来。我腾的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立刻便看到如豹子一般冲下楼梯的背影。
    那个人……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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