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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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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子被驴子一拽,身体晃了一下,脸突然转过来,月光下我清楚地看见这是一张熟悉的脸,但这张脸绝对不是楞子的,他甚至不是活人的,这是个死人。
驴子被这张脸吓了一跳,之前我们还和楞子说过话,可是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被尸人拖走的那个人,而且这个人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们检查了一下尸体,他的心脏不见了,不过这一次可不是玄石印章造成的,很明显是被人挖掉了,根据他僵硬的程度,这个人至少死了十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我们从山洞里被老鹰救下去没多久,这个人就死了。
如果这个人早就死了,他当然不会被蘑菇拖下去,那么被蘑菇拖入地底下的人会是谁?
我们三个的脸色突变,我猛地意识到这是个阴谋,我们显然低估了蒙面人的能力,他既然能控制住向导大爷,就有着非凡的手段,很可能掌握着许多向导大爷都不知道的邪术,在我们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使用了偷梁换柱的伎俩,成功地从我们眼皮子地下换走了楞子。
其实楞子根本没有被换走,而是被他控制住了,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猜不出来,估计在休整的那天晚上,蒙面人就对楞子动了手脚。
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向导大爷会极力赞成大胡子救人的念头,看来这个老狐狸早就看出来楞子被偷梁换柱了,只是他出于某种说不出来的原因无法向我们吐露实情。
偏偏我这个人后知后觉,根本没有留意向导大爷的反常,尽管我已经感觉到身边的楞子反映迟钝,对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但是我并没有往这么玄的事情上想。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向导大爷宁可被人要挟也不愿说出蒙面人到底是谁,这个蒙面人根本不是可怕,简直就是个妖孽,他居然能够驱使死人伪装成活人,而且不管是动作还是声音,都能伪装得一模一样,我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发生了。
驴子问我:“山猫?你有没有听向导大爷提起过赶尸?”
我的思维被他打断,奇怪地问他:“什么是赶尸?”
驴子借着月光仔细察看地上的死尸,说:“你没有盗过墓,不知道也不奇怪,赶尸是盗墓贼惯用的手段,最早来源于专门给人看守尸体的守灵人。”
从驴子的叙述上我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邪术,以前人死了以后都会被放在家里停留七七四十九天,害怕尸体腐烂或者有猫狗等动物从尸体上跃过引起诈尸,就会雇佣守灵的人来看管。
后来遇到兵荒马乱的年月,死的人太多了,有一些不知道家底身世,就被人胡乱葬了,但也有些人是外出做生意的商人或富户,横死在荒郊野外多会被人同情,所以就有人大发善心,将这些尸体带回老家交给亲人,亲朋好友见死人被送回来,悲痛的同时也会支付一些酬金,久而久之就专门出现了一种职业,帮别人运送死尸,遇到富户能给几个赏银最好,遇到全家都死光的也只当做了件好事,把死尸在家乡安葬了事。
问题是死的人太多,不可能每走一趟都带走所有的尸体,而且死者遍及全国各地运送起来非常麻烦,所以运尸人就发明了一种邪术,在人死未僵的时候吸取他们体内未散的那股气,之后施以符咒,尸体就会排好队跟活人一样自动行走,中途坐下或者躺下休息,只是从来不吃饭也不开口说话,赶尸人在最前面端着一碗水,只要水不打翻,尸体就不会倒下,一旦把水倒出来,尸体立刻就躺在地上不动了,而且呈现出**变质的模样。
兵荒马乱的年代,道上的人只要看见前面一个人端着一碗水行走,后面整齐地排着一队人都知道是在赶尸,所以也不说破,这一行当就传了下来。
我知道驴子现在说这些和楞子有关,就问他:“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死人也是蒙面人利用赶尸才迷惑住我们的?”
驴子点头说:“我虽然不知道他用了啥办法控制住楞子,但是楞子扮成他的模样后一直没开口说过话,我们也不会注意这种小人物,所以很容易忽视他的反常。
蒙面人显然把赶尸和他自己的邪术揉合在一起,他取出这个人的心脏大概就是为了控制尸体,所以这个死人才能和我们说话,甚至看上去有思维,其实他的思维是蒙面人强灌进去的。”
我点点头,驴子说得很有道理,驴子又说:“一般情况下,楞子不可能那么木讷,一下子就会被尸人拖走,我最担心的是这种挖出死人心脏的邪术会把两个人的灵魂互换,如果真的是那样,楞子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驴子的担心显然不是空穴来风,既然蒙面人能让死人走路说话,那么他把楞子和死尸的灵魂互换一下也不奇怪。
我先前不明白楞子被尸人拖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呼叫,也不反抗,驴子只是戳了一刀就让尸人松开了嘴巴。
如果楞子也随便戳几刀,完全不可能出现这种局面,看来当时楞子的灵魂附着在死尸的身上,而她的身体只是具行尸走肉。
一想到行尸走肉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楞子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邪霉,不管是什么灵魂都要占用她的身体,我都有点替她叫屈。
丑娃插嘴说:“就算死尸的灵魂和楞子互换了,现在死人已经恢复原样,楞子的灵魂自然回去了,只要尸人拖进去的时候楞子还活着,她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吃掉。”
驴子苦笑道:“这一点我也相信,我最怕的就是楞子的身体在灵魂回去的死后已经死掉了,那样她就真的没救了。”
第299章 相同的梦
我听得头发都要竖起来,在死尸身上狠踩一脚骂道:“***,自己没球本事被蒙面人害死,现在反而助纣为虐来残害我的兄弟。”
没想到尸体还没有僵透,被我一脚踩下去竟坐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腿,我们以为是诈尸,都被吓了一跳,直到驴子和丑娃的牛角刀捅在死尸身上,我们才知道是我这一脚踩到了他没硬的神经上。
现在我们被这阴魂不散的鬼东西带到这个黑林子里来,首先要解决的当然是怎么离开,不过转了这么久,我们都有些累了,驴子提议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等天亮再继续寻找出路。
我看没有别的办法,就答应了。
不过晚上露宿在黑林子里总是不安全的,我们就选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爬上去,找到坚固的树杈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一人抱了个树杈睡过去。
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摇醒,一睁眼就看见楞子正冲着我笑,我说不出来的激动,伸手就想抱楞子,没想到她一扭头就从树上滑下去,我没时间考虑楞子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只是喊了声:“驴子,丑娃,楞子回来了。”就追了下去。
驴子和丑娃没有跟上来,楞子却不紧不慢地跑在我前面。
我在她身后追得满头大汗,在我每次认为自己要追上她的时候她一闪身就又跑出去几步,跑了很久,我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块平台,平台很熟悉,我在哪里见过,我停下脚步就看见楞子爬了上去,她冲我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就在平台上躺下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曾经在华阳公主墓地道里看见的复活台,连忙冲楞子大喊道:“楞子,你赶紧下来,再躺下去华阳公主的魂魄就依附到你身上了。”
我的话刚喊完就看见楞子转过脸来看我,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珠,是黑乎乎的两个洞,里面都是蠕动的蛆,她的双手和双脚突然从身上掉下来,鲜血喷溅了我满脸。
但是楞子在冲我笑,笑得很邪魅,我能肯定,楞子已经死了,之后我就看见楞子的脸慢慢裂开,一直裂到她的腹部,然后我看见她的肚子里全是蠕动的白虫子,这种白虫子没有头也没有尾巴,就好象被人用刀突然斩断了分不出哪边是头,有一团虫子从楞子的肚子里掉出来,落在平台上,虫子蠕动了几下就爬到楞子的脸上,然后倏地一下钻进楞子的脸里不见了,楞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窟窿。
我大喊一声醒过来,喊叫声惊动了驴子和丑娃,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楚他们俩的表情,但却听见他俩的呼吸粗重,平稳一下情绪,我问他们:“你们俩怎么了?”
驴子喘着粗气说:“***,太真实了,吓死我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说:“你们俩也做噩梦了?”
丑娃说:“这噩梦跟真的一样,要不是看见楞子手脚断裂,满肚子白虫子躺在复活台上,我都以为真的是楞子回来……”
我和驴子同时惊呼道:“你也梦到楞子躺在复活台上?”
我彻底明白过来,看来我们三个睡着以后做了相同的梦,做梦这个东西和人潜意识里的思维有关系,但是却无法随着人思维的跳跃而转移,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也不可能两个人做完全一样的梦。
我们三个都担心楞子的处境,梦到楞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做梦的内容完全一致,只不过梦里的主角都换成了自己。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们的思维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思维被控制比身体被控制还要让人害怕,丑娃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问我:“山猫?你说是不是有人控制了我们做的梦。”
我明白丑娃说的意思,其实他指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与其说有人控制住了我们的梦,还不如说有人控制住了我们的灵魂。
驴子一咬牙,说:“放屁,老子才不相信有人能控制我的灵魂,甭管蒙面人多邪乎,想控制豆爷可没那么容易,这个梦啥也代表不了。”
我们三个都沉默下来,谁也不愿再说话,说得越多,恐惧越深,我心里默数着时间,等待天亮。
按照我的估计,我们在树上大概坐了四五个小时,这种时候天应该亮了,山里不像城市,日出日落都比较早,尽管这里地处山洼里,不过只要太阳跃出地平线,雪峰上的阳光就会被反射过来,这里应该能见到第一缕晨光。
奇怪的是我们干等了这么久,别说太阳了,连黎明前的蒙了曙光都看不见。
驴子沉不住气了,嘀咕道:“山猫,是不是有点邪乎,我咋觉得该天亮了?”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计算时间有误,毕竟我们没有沙漏计时,沙漏丢失后,大胡子为了计时精确,专门买了一只洋鬼子倒腾过来的怀表。
我那时候觉得这玩意儿稀罕,以前只看见“胡阎王”的上衣口袋里总露出一截表链,就特意借过来看了看,还和楞子他们一起打赌是我计时准确还是怀表准确,最后我虽然输了,但和怀表计时前后不差五分钟。
这种游戏我们在无聊的旅途中经常玩,我的计时几乎百发百中,很少出现偏差,现在我们在黑林子里,虽然我信心不足,但计时的时候非常专心,即便有偏差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之前死尸带着我们至少在森林里走了三个小时,有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多算个把小时天也该亮了。
我有点担心,这种情况我们并不陌生。
驴子见我没吭气,问丑娃:“兄弟,你觉得是不是天该亮了?”
丑娃也没说话,驴子嘟囔着说:“咋都不出声?是不是死球了?”
我听见驴子的话正要冲他几句,突然听见驴子嚷道:“***,我说这小子咋突然没声了,山猫你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第300章 邪树
我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就往丑娃栖身的树杈上移过去。
黑是因为晚上,天上又没有月亮和星子,但还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我凑近一点就能看见丑娃的大概形态。
我不知道丑娃在干什么,但是他的姿势非常奇怪,我们为了防止睡着后从树上掉下去,所以我交待他们选择粗大的树杈,最好都跨骑在上面抱着树杈睡觉,这样就算睡着了想要翻身也不会整个人翻下去。
现在丑娃还是跨骑在树杈上的,他抱着一根特别粗大的树杈,粗到一个人根本合抱不过来。
我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笨?选树杈睡觉都不会,这么粗的树杈抱都抱不过来睡着了掉下去怎么办?”
但这想法只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因为我发现这根树杈和其它的不成比例。
我们在黑暗里走了很长时间,眼睛基本上适应了,虽然看不清楚,但自己栖身的这棵大树还是模模糊糊能看见点轮廓。
丑娃抱着的那根树杈比我和驴子抱的都要粗大很多,比例悬殊明显,就好象丑娃抱的不是树杈而是树干一样。
驴子嘀咕道:“这树杈咋长粗了?我让给丑娃的时候可没这么粗。”
我心里一惊,继续观察丑娃,他的姿势非常让人想不通,他的手看起来像是抱着树杈,仔细看却好像要从树杈里面掏东西,脑袋也是一样,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的双手和脑袋都扎进树杈里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清楚丑娃的形态,就好比他骑在一根大树杈上,树杈上有几个大树洞,他的脑袋和双手都伸进树洞里去了。
就是说在我们的眼睛里,现在的丑娃除了身体和双脚以外,其他部分都钻进树杈中间去了。
以这种姿势出现,给人的第一感觉丑娃被什么东西把头和手咬掉了,现在只是具无头死尸靠在树杈上。
我下意识地用手扶了一下他的肩膀,如果丑娃没了脑袋,这一扶就会倒下来,但是他的身体就像长在树里面了一样,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来。
意识到我们没有看错,丑娃的脑袋和双手的确在树杈里,我和驴子大喝一声拽住丑娃的双脚使劲往外拽,没想到这一拽,丑娃说话了。
树杈里传来丑娃模糊沉闷的声音:“山猫,我脑袋和手被卡住了,你们这样硬拔会把我的脑袋拔掉的。”
驴子倒吸了一口气,骂道:“***,豆爷还以为你诈尸了,你小子还活着啊?”
丑娃闷哼了一声,驴子又问:“你小子是咋进去的?树洞里有金子还是有财宝啊?”
我听驴子说的不靠谱,说:“别瞎说了,他大概发现有几个大树洞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鸟蛋。”
我没意识到鸟蛋和财宝在这种时候代表的涵义是一样的,能出现丑娃的这种状态,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小子突然童心大发,看见有树洞就想掏一下。
既然丑娃不是被野兽啃掉了脑袋,就算掏掏树洞也没什么打不了。
不料丑娃听见我们俩的话,突然喊道:“这树杈上根本没有树洞,我靠在树杈上休息,自己就进来了。”
丑娃的声音虽然是从树杈里面传出来的,但听起来却很清楚。
他的话把我和驴子吓了一跳,驴子不解地问我:“啥意思?山猫?这小子把树都给融化了?”
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意思,只好说:“别贫了,咱们赶紧把他弄出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方便,我们把丑娃的脑袋和手钻进去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严丝合缝,不像是钻进去的,倒像是突然之间丑娃的身体就和树长在了一起。
我的头皮一紧,猛地想起来尸人伪装成的大蘑菇,当时蘑菇上还有蚁虫爬行,这棵树难道也是尸人这一类的动物伪装的?
不然该怎么解释这棵树杈一下子长这么大?
我对驴子说:“别找了,不会是树洞,咱们得想办法把这根树杈砍了。”
树杈比我们想象中要硬,不知道是什么树,牛角刀劈下去像看在楞子上,不过再怎么硬的树都敌不过刀,更何况我还有无坚不摧的雪狐骨。
一通砍劈之后,我们先把丑娃的脑袋弄出来了。
丑娃喘了口气说:“可憋死我了,幸亏你俩发现及时,不然我可能就死在这棵树里了。”
驴子看丑娃的脖子上挂着一圈木头和树皮,就想用刀削下来,猛地一扯,丑娃惨叫一声说:“皮给我撕破了。”
我赶紧凑近点去看,果然,在丑娃脖子和木头的连接处有块皮被撕开了,在往外冒血。我身上还带着前几天向导大爷配给驴子治伤的药膏,赶紧给丑娃抹上,对驴子说:“看来,这树真的和丑娃长一块了,咱们得轻一点。”
驴子咂着嘴说:“这倒好,天然的项圈和手镯。丑娃,你小子这可是不花钱的买,太值了。”
丑娃的脑袋和手都被我们弄出来了,看他的模样,真有点像驴子说的戴着项圈、手镯,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别沮丧,等找到向导大爷让他想办法给你治好。”
正说着话,我感觉到屁股下面怪怪的,低头一看,不得了,自己的屁股已经陷下去了一小块,更准确点儿说是骑着的树桠不知不觉中长粗了一圈。
我对驴子和丑娃说:“咱们得赶紧下去,这树邪乎得厉害,一直坐在这上面搞不好最后我们都得和它长一块儿。”
我们好不容易脱身下到地上,丑娃本来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两圈取不掉的木头很沮丧,看见我和驴子一人屁股上也挂着一个,心里得到平衡,斗志也回来了。
驴子骂骂咧咧了半天,老想把屁股上的木头圈弄下来,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割肉的剧痛,只能作罢。
我们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周围的环境都差不多,看不出来该往哪里走。
丑娃说:“山猫,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咱们会不会被那个鬼东西带到阴曹地府来了?”
第301章 冰雪房屋
我还没有说话,驴子便骂道:“放你娘的屁,在阴曹地府咱们还能爬树?”驴子的底气不太足,骂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刚才可看见你小子脖子上的血是红的。i。。”
丑娃不服气地说:“阴曹地府里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哪个场面都是血淋淋的。”
我知道驴子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楞子,便对丑娃说:“你别说得那么吓人,我们好好的怎么可能到阴曹地府里?”
说实话,我的底气也没那么足,进入这片黑林子是被那具死尸带的,以前常听老人们说死人走的都是黄泉路,我们跟着他走了几个小时,谁知道是不是走到黄泉路上来了。
我说:“咱们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你们想想,这种情况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我总觉得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时间的被遗忘,也就是说只有时间停止,天才永远不会亮。如果我们走进了一座被时间遗忘的森林里,就有可能一直是晚上。
“峡谷!”驴子和丑娃同时惊呼。
对,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怎么会把大峡谷忘掉,在那座由乱葬坑变幻成的谷底城市里,时间就是静止的,我记得我们在大屋子里被困住的几天都是白天。
现在就像是一个黑白的双色球,一直在上面的白色突然换成了黑色,所以从静止不变的白天变成了静止不变的黑夜,这种发现与其说让人惊喜,不如说让人感到绝望。
在大峡谷的时候,我们被养尸蛊惑利用,但有向导大爷指点我,而现在,我们就像三个突然陷入绝境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们在林子里漫步目的地走着,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某种树木吞噬,这种和树生长在一起的过程比遇到食人树还要让人难以接受,想想自己会变成一棵树永远呆在阴曹地府,我就想杀人。
走了好久大家都没有说话,我已经不想计时了,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森林里计时也没有用。
驴子突然停下来说:“山猫,我想起来我们骑在树上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一幢房屋。”
我的脑子僵了几秒钟,才瞪着驴子说:“你确信?”
驴子说:“我就是不确信所以才一直没敢说,这么黑的林子里,到处都是树,看错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当时好像看见那幢房子的顶上飘着一面小旗。”
我和丑娃一下子来了精神,驴子不会空穴来风地胡说八道,就算他没有看清楚,也绝对不会把树木看成小旗,有房屋,有小旗就说明我们不是在阴曹地府,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这是一片不见天日的森林。
我让驴子试着辨别方向,好在我们虽在在林子里找不到出路,但大概的方位还是能辨清楚。驴子观察了两分钟,才指着一个方向说:“没错,是这里。”
其实最好的验证方法是爬到树上再观察一下,不过这里的树会吞噬人,我们不敢再冒险。见驴子信心满满,我们就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有了目标我们走得很快,半个小时后我们就站在一座高大的白色建筑前。
在黑漆漆的森林里,突然出现这么个白色的建筑是很显眼的,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驴子能在树上看见它并且刻在脑子里,这座建筑通体雪白,就像是雪雕出来的。
我用牛角刀戳了几下,直观感觉没有错,这屋子确实是雪雕出来的,不过不完全是雪,被雪掩盖住的骨架是由钢筋和混泥土混合建成的,都包裹在厚厚的冰层里,就好像房屋建成后有人专门用冰把它包裹住,再在上面覆盖了一层雪。
房屋看不出来是什么风格,带着西域林风格的高高尖顶,又有西式洋房的阁楼,还有点像东北农村里的大仓库,总之,房屋是四四方方独立的一栋,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上面有个几十米高的大烟囱,烟囱的高度和房屋的大小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两岁的孩子头上戴了一顶十米高的帽子,感觉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会因为承受不了帽子的重量摔倒。
驴子和丑娃都想不明白这么高的烟囱是做什么用的,我想了想说:“以前我在东北看见过这样的烟囱,大多是化工厂或者矿场用的,但是这个建筑都是用冰雪造成的,估计烟囱也一样,冰雪造的烟囱是不能耐高温的,我也不知道弄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用。”
我注意到房屋的大门上有一个十字形的图案,下面还有两行小字。
我凑近前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那是什么字,总之不是汉字。
驴子凑热闹,也挤过来看了半天,说:“是古语吧?”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楞子想疯了,什么东西都能和古代搭上边,我记得羊皮地图上的古文字和小篆有点像,都是曲里拐弯的,上面还有很多小点点,这些字可没那么多拐弯。”
丑娃也凑过来看了看,说:“不是小篆,我咋觉得有点像外语?”
我笑道:“你小子还认识外语?”
驴子讥讽道:“他认识个鸟蛋,胡说八道的。”
丑娃不太服气,说:“你们还别不信,记不记得咱们在西峰苍龙岭遇到的洋鬼子,我记得那个领头的衣服上就绣着这种文字。”
这我还真没注意,估计驴子更没留心,但不管怎么说,来到这个地方就得进去看看,有房子总比在黑乎乎的林子里瞎闯要好。
我让丑娃和驴子跟在我后面,三个人背靠背警戒着往里走。
房屋的门很大,我们本来以为是上锁的,驴子专门捡了一块大楞子准备砸锁,没想到我用手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随着门被打开的“吱嘎”声,一股浓烈的药物气息扑鼻而来。我使劲闻了闻,这味道说不出来的奇怪,我在“胡阎王”的部队受伤时在医疗队闻到过。
我问驴子和丑娃:“你们俩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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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腐败的味道
驴子打了个喷嚏,说:“我们又不是死人,这么呛人的味道怎么可能闻不到,我觉得是死尸的味道。”
丑娃说:“驴子你说得不全对,是有点尸体**的味道,不过我觉得更像是医疗队我闻过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大量的福尔马林。
我们那时候行军打仗条件是非常艰苦的,胡阎王不把手下的兵当人看,受伤之后伤员被抬到医疗队,每个医生给伤员看病的时候都带一名护士,护士不光帮医生做手术包扎伤口,还有个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提一只白色的大瓷缸,瓷缸都带盖,我最早不知道瓷缸里都装什么,每次看医生帮伤员取护士都从瓷缸里取出手术刀,我当时还想,做个手术犯得着拎这么大个白瓷缸吗?
后来有一次我受伤被送进医疗队,和我紧挨着的是个受伤很重的四川兵,小伙子硬气得很,肚子上被炸出来个大洞硬是没哼一声,流出来的肠子都发臭了,上面全都是蠕动的白蛆。
医生和护士过来之后二话没说,给小伙子打了针麻醉药,用绳子捆紧小伙子流出来的肠子打了个结,剪刀一剪,那截发臭的肠子就被剪掉扔进白瓷缸里了。
小伙子最后还是死了,不过我记住了那个白瓷缸,也记住了白瓷缸里面的味道,那种味道和现在冰雪屋里散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记得后来我闻过其他伤员,护士手里提的白瓷缸里是什么,伤员告诉我说是福尔马林,我问福尔马林是做什么用的,伤员说是专门浸泡东西的。
不管是手术刀还是坏死的器官都可以泡在里面防止细菌滋生,也起到消毒作用,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过来,福尔马林其实是泡死尸用的。
现在我们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肯定跟死尸有关,不过既然有福尔马林,那就代表这些东西是人为的,阎王爷可不懂什么是福尔马林。
我对驴子和丑娃说:“咱们得小心了,里面可能有危险,说不定是蒙面人的大本营。”
丑娃说:“难怪那死鬼要带我们来这里,是赶来报到的。”
驴子笑道:“是大本营刚好,咱们可以一锅端,人总比鬼好缠,就算死了也死得轰轰烈烈。”
驴子的话正对我的心思,只要是人就没什么怕的。
我们手里没,和敌人明打起来占不上便宜,所以只能暗地里下手,我把意思告诉驴子和丑娃,两人心领神会,我们便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
刚走进去,两扇大门砰地一下自动关上了,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转头去看,差一点惊呼出来,在我们身后站着几个人,我虽然看不清楚,但这几个绝对是活人。
我没料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快,我们刚进来,还没分清楚是敌是友就被围了。
驴子在最后面,他的动作奇快,一看见那几个人的同时大吼一声举刀就劈了过去。
我和丑娃的刀随后就到,劈下去,没有刀劈在人身上的钝感,倒像戳在什么硬东西上一样把我们反弹了出来。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手是金刚人?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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