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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墨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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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的紧张往往被操控于极少数人的手中?中国的所有古文明中都出现的那个“人”,他(她)很有可能就是云南地宫里面的石墙壁画上所雕刻的远山来客。

我双脚一蹬地,转椅下面的轱辘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离开写字桌前的笔记本电脑,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否认,这些天,我确实渐渐地被这些上古文明所深深吸引了。我想,在研究这些上古文明与研究其他历史时期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确定性,也就是说,在研究那些古文明的过程中,你总会有种莫名的神秘感和未解之谜,它不像是近代史,近乎于如实记录一般单调乏味,它更像是一个喜欢跟你玩躲猫猫的小孩儿,你能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足迹,可是,你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原始宗教、巫文化、大祭司,这些东西对古文明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微笑,心说,这小半年的时间,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范佩玺了。安安稳稳一心一意地研究一些上古文化,这太不像我了,但是,为了获取真相,也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必须要这样做。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斜眼看了一眼里屋的卜瑾。头过年的那几天,我带着他到沈阳的中街买了几件新衣服,样式都是她自己挑的,那些样式在我的眼里简直土到掉渣,但是,毕竟都是她自己挑选的。

我原本以为她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买到漂亮衣服以后就会回家试穿,试个没完没了,可是,我发现,她回到家以后,根本就没有照镜子,也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仿佛,衣服对于她来说,只能起到蔽体的作用。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不停地擦拭她的那些银首饰,有几次还把那叮叮当当一串串的东西都别在了头上,那个样子她才喜欢。

我不禁想到父亲的留言。卜瑾,她难道真的就是三十年前,啊,不,应该是三十一年前那个从老村长的青铜棺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子么?三十一年未老的容颜意味着我父亲的那句话——她并不是人。

但是,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始终觉得她没有任何要伤害我的意思,而且还屡次救过我的性命。最主要的是,每当我看到她那张模样清秀的脸庞,以及随之飘来的淡淡的体香,我就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卜瑾!”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分了,道:“饿了么?”

卜瑾在里屋向外看了看我,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四章临行前

第二十四章临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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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我很惊讶,这么晚,谁会来找我?我的第一反应是表姐,以她的脾气,即便我不去她们家过年,她也很有可能做出这种夜晚造访的事情。表姐担心我,这我知道。

但是,表姐夫的家在辽宁辽阳,这么晚了,他们一家人总不至于特意做火车来看我吧。

我打开房门,果然不是表姐,而是我的老朋友高鹏和刘震。这两个人虽然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并不认识,只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两个人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十分投缘,说个没完没了,没过几天就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尤其是当刘震知道高鹏不只是在做书店的声音,还做小批量的珍本书买卖时更是喜出望外,急忙向高鹏询问是否有老史书等等。

见他们两个一来,我很惊讶,旋即一看他们俩手里拿的东西,我不禁笑了出来。他们两个人拿着几盒饺子,还有很多的熟食和很多易拉罐啤酒。

高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鞋子一甩,大踏步地就走了进来,嘴里说道:“哟,哥们儿,你这大过年的,家里怎么比太平间还静啊?”说着,他就跑到电视机旁,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中央一台,然后对我说:“电视得打开呀,春晚你不看啊。”

我笑骂道:“那么俗的东西,也就你这货色的喜欢看。”

“切。”高鹏一边说,一边动作利索地把带来的食物摆放在茶几上,说道:“管他俗不俗的,好歹有个声不是?过年嘛,就得热闹点,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

刘震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因为云南的事故之后,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虽说不至于毁容那么严重,但也是破了相,对此,我一直很愧疚,毕竟,这样一个原本年轻有为的帅哥就因为帮助我父亲向我传达消息,而最后落得个这个下场。

刘震看出了我的心事,笑着对我说道:“你听过一句话么,刀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以前我像个白面书生,现在,我多少也有点阳刚之气了。”

听了他跟高鹏的话,我心里一暖,心说还好老朋友还在,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我。我想也是,最近这几天,我的情绪显得过于低落了,今天无论怎么说也是新年夜,应该高兴高兴。

我们三个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把食物都摆好了。之后我去叫了卜瑾,他很安静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高鹏立马兴奋得跟一条野狼一样大喊着,“哎哟哎哟,嫂子都出来啦。你这简直是金屋藏娇呀,金屋藏娇!”

“藏你妹啊,闭上你的臭嘴吧。”高鹏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俩之间的谈话,三句话之内不互相骂两句根本无法继续进行。

果然,高鹏听了我的话,立马回击道:“藏的是我妹?那我是不是就算你的舅哥了啊?”

相比之下,刘震看到卜瑾的时候就显得很沉稳,他冲卜瑾微微点了点头,卜瑾看了他一眼,已经算是问候了。

高鹏和刘震都知道卜瑾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但他们都不知道卜瑾的真实身世,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卜瑾是不会变老的非人类。

这也不是高鹏第一次看见卜瑾,他每一次看见卜瑾都显得非常兴奋,急忙在沙发上让出了一个位置,一边拍着沙发一边说:“来,嫂子,一起吃个简单的年夜饭。”

卜瑾没有动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摇了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吃荤腥的东西,甚至连油大的东西都不能接受,她的饮食习惯,比最苛刻的佛教徒都清淡。于是,我只好在厨房里给她做了一小碗面条,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屋子里吃了。

“嫂子有点怕生啊。”我回到客厅以后,高鹏对我说道。

“都跟你说了几百回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解释道。

高鹏啧啧了两声,道:“我的老大哥呀,你可别蒙我了,你们俩人在你家都快住了四五个月了,你敢说什么也没发生。”

“我当然敢说。”我道。

“是么,那你可得去不孕不育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高鹏说完,一看电视,就转移话题,指着电视道:“看看看,开始了,春晚。”

说着,他拿出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一边看一边跟我说开场舞中哪个女的长得漂亮。

我懒得理这个色鬼,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鸡翅膀,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我啃着啃着,刘震在一旁小声问我道:“那个卜瑾,还在养蛊?”

我一愣,扔掉鸡翅膀的骨头,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道:“大概吧,反正她自始至终也不让我碰她那些木盒子。”

“那也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上次的经历啦?没要了你的小命就不错了。”刘震道。

“要他的命?”高鹏也听过我在云南的一部分经历,所以,此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道:“放心吧,我大哥命硬着呢,不克死别人就不错了,他死不了。”

我拿起一只鸡腿递给高鹏说道:“拿它堵住你的嘴。”

刘震也压了一口啤酒,然后对我说道:“我根据你跟我说的一些关于云南地宫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做了一些推测。”

其实,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跟高鹏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反倒是刘震,我一直在跟他探讨有关云南的事情。在听了我对于云南地宫的描述以后,我能感觉到,刘震很后悔没有机会跟着我们一起过去。

但刘震毕竟是一个历史学博士,他的看法,肯定比我要靠谱一些,于是便问道:“你有什么推测?快说来听听。”

刘震对我说道:“不过,这种解释其实也是建立在一些玄学的基础上的,我不得不说,自打去了一趟云南,我的世界观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管他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呢,只要有个能说得通的说法比什么都强。”我有些着急地说道。这个时候,高鹏也被吸引了过来。

刘震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你们一开始所到达的尸骨坛应该是一个古时候的祭坛,如果说抚仙湖底的古城的确是古滇国的都城的话,那么,这个祭坛就很有可能是古滇国进行大规模祭祀的场所。古滇国本身就是由很多民族所构成的一个国家,而在古滇国中,原始宗教也就是巫教的祭祀活动还是有很多的。”

“可是,祭坛离国都的位置会不会有点远啊?”我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高鹏在一旁打岔道:“中国古时候的皇帝,甭管都城在哪儿,要想封禅,还都得去泰山呢。”

刘震点点头,说道:“高鹏说的没错,清朝的皇帝早年的时候也曾经定期回到东北地区祭祀先祖,距离,并不能构成问题。”

“继续说。”我和高鹏一人啃着一个鸡腿像小孩儿听故事一样翘首以盼。

刘震不甘心,他往自己的

第一章火车上的算命先生【感谢冰点抹茶的两颗钻石和生日祝福

第一章火车上的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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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公历3月3日,农历正月二十九,老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然而,我却就在今天启程前往湖北武汉,去找那个天杀的梁赞。

和我一同前往的有卜瑾和高鹏,刘震由于近期接到了上级委派的考古任务,脱不开身,所以就没有一起跟着过来。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一次再出什么意外,我可能真的会愧疚一辈子了。

本来,我也不打算让高鹏跟着我去,但是这家伙不管我怎么劝告,就是死活都要跟着我去。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去,他告诉我说一来他并不相信我之前在云南所经历过的事情,二来如果那些事情都是属实的,那么他也想亲眼见识见识。当然,他对于梁赞,也有着极强的好奇心。

与上一次云南之行相比,这一次,我做足了准备,这准备倒不是指物品装备一类的东西,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到哪里都可以现买。真正可贵的是,思想准备,我大致了解了要去的地方,也大致了解了这一趟行程大概都会遇到一些什么人。不过最主要的是,这一次,我知晓了我的任务,起码是整个任务中的显性部分——追踪那个影响整个中国古文明的“人”。

但是,在这些天中,我也曾经起过怀疑,因为说到底,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父亲的一种猜测。虽然种种迹象已经表明,在中国,的确有南巫集团的存在,但是这并不能表明那个“人”就确实存在。那么多的人,拼了命地寻找一个并不确定的“人”,这样的做法,值得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我的父亲已经在留言中提到了湖北,并且告诉我梁赞是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甚至是卜瑾,他都嘱咐我要加倍小心,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迟疑的了。这些天,我跟梁赞有过几次短暂的交谈,虽然在整个谈话中,他仍然不停地在抬杠,总是笑着调侃,但我还是在谈话中觉察到,梁赞在湖北那边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并且甚至开始有意或无意地催促我尽快前往湖北。另一方面,还有一件事情可以表明梁赞在湖北过得并不轻松,他在同一个地方绝不会呆超过三天的时间,总是在频繁地更换住所。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没有手机,所以,我无法主动去联系他,只能被动地等待他的来电。

在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中,我告诉他我看到了我父亲的留言,告诉他我父亲让我相信他。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跟梁赞说出了我的疑惑,但梁赞却告诉我说他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我又问他是怎样认识我哥哥的,他只是说跟遇到我的情形很像。

然后,我又问了他跟我父亲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候,他明显地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才告诉我说他和我父亲之间大概就是一种师徒关系吧。

我注意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很不确定的口吻,这也许表明,连他自己也对他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感到有些困惑,于是,我也就不再多问。

梁赞告诉我,他之所以在湖北,是因为父亲这三十多年以来,在决定要追踪那个“人”的时候,做了一些定位。而古滇国和古庸国都是我父亲所做的定位之一,云南之行,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我父亲的猜测。我又问梁赞我父亲其他的定位在哪里,他却告诉我说知道太多对我没有好处,不再多说了。

时间正值下午两点十七分,我和高鹏、卜瑾已经在火车的卧铺上已经度过了枯燥乏味的好几个小时。

卧铺里一共有六个床位,我们三个人睡在同一侧,我由于身材高瘦,所以住在下铺,方便我的行动。高鹏在中铺躺了没一个小时,就跑到下铺来跟我凑热闹聊天。至于卜瑾,她躺在上铺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比尸体还老实。

我们另一侧的三个床位上,下铺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他把后背靠在了卧铺的一头,从一开始就在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我瞟了一眼书名,吓了一跳,那是柏拉图的《理想国》,而且还是大卷全译本。

他跟我们一起从沈阳北站上车,所以,一开始高鹏还打算跟他聊聊天。但是,这个青年总是多一句话不说,少一句话不问,跟他聊天就跟挤牙膏一样没什么区别,根本没法继续。

中铺睡着一个中年商人,不过,在到北京的时候,他就下车了,换了一个跟我年岁差不多的女子。那个女子的模样算不上漂亮(要论漂亮她敌不过卜瑾一半),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干净整洁,行事干脆利落,似乎是一个女汉子,不过最给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姑娘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傲骨,有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连高鹏这样的色鬼都愣是没敢搭讪。的确,有些人,他们天生就有一种贵族气质。

至于另一侧的上铺,火车在开到河南以前,一直都没有人。到了河南以后,车厢的门被人笨拙地打开了。

我和高鹏抬眼去看,只见一个容貌猥琐,身材黑瘦,嘴唇上留着两撇稀疏的八字胡的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有了进来。

“哎哟,这么多人呐!”老头儿说话的口音明显地往上挑——典型的河南口音。

很多人都对河南人抱有一些偏见,网上甚至总有人调侃说河南人骗子多而且喜欢偷井盖卖钱。这也难怪,在我们家那边,收破烂的老头儿老太太,十个之中七八个都是河南人。不过,我对这种说法一直不认同。因为河南胜本来就是中原大省,人口众多,所以免不了鱼龙混杂,人多的地方,招摇撞骗的事情自然不会少,这也很正常。不过,眼前的这个河南老头儿,确实给我一种猥琐奸诈的感觉。

老头儿手里提着一个相当破旧的行李包,东西倒是不多,但似乎很重。

老头儿费力地把行李包拿近车厢,逢人就笑,嘻嘻地笑,怪恶心人的。他把行李抬到我对床的那个年轻人的床边,说道:“小兄弟,东西太重,我就不拿上去了,放在这,帮我看一会儿行不?”

年轻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也流露出不悦的神情,只听他懒懒地说道:“随便。”

“小兄弟够义气,东北人吧。”老头儿笑嘻嘻地说。

“嗯。”年轻人不愿多说,拿着《理想国》挡住脸。

高鹏却在旁边搭话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东北的?”

老头儿一看有人搭理他,立马转过来冲着我和高鹏说道:“哎哟,这还不容易,一听口音就听出来了嘛!你们看我这岁数也知道,走南闯北很多年了,啥人没见过。”

“走南闯北?”高鹏天生就好打听,于是问道:“老大爷干啥的?”

老头儿一听有人可以说话,嘿嘿笑了笑,说道:“别管我叫什么大爷,干我这行的一般都称呼我为先生。”

“先生?”

老头儿掉了点头,竟然翘起兰花指,捋了捋八字胡,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个出马江湖客,掐指卜卦,风水五行,样样精通,道上的人客气,赏脸叫我一声袁爷,道号八千。”

靠!我情不自禁地别过身去,心说又是一个老骗子。

没想到,高鹏却起了很大的兴趣,竟然还上前问道:“这么说,你会算命?老先生在哪儿学的道?”

老头儿一看高鹏有了兴趣,眼睛一亮,试探性地问道:“怎么?小兄弟有兴趣算一算?”

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一把拉回了高鹏,然后对那老头儿说道:“不好意思,老先生,

第二章老江湖

第二章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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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高鹏那样执着的劲头。后来那个老头儿躺在了上铺上一句话也不多说,高鹏却站在下面求了小半天。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上赶着给你的东西,你不喜欢,然而那些不想给你的东西,你却总是争着抢着要。这是人性,很多江湖骗子就是掌握了这种人的这种心理,所以行骗起来,无往不胜。

不出我所料,在高鹏央求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儿最后还是从上铺折腾了下来。演戏嘛,演的过了头也不行。

那老头儿在高鹏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然后跟着我对床的那个年轻人说:“小兄弟,借个位置坐坐行不?”

年轻人没有说话,屁股往里挪了挪,终于合上了《理想国》然后转到一边,道:“随便。”

看那样子,应该是看书看累了。

老头儿坐在年轻人的床边,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八字胡,然后对高鹏问道:“小兄弟,我真是拗不过你,本来,我们道家讲究一个顺其自然,你朋友既然反对你算命,我也不打算强求,上赶着的不成买卖,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那是那是。”也不知怎么,高鹏今天似乎对这个老头儿的话非常相信,这多少有些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只听他继续说道:“老先生,他是他,我是我,虽然我俩是哥们儿,但是,这种事情不用算在一起。”

老头儿哼哼了两声,然后摆出一副相当无奈的表情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就给你算一算。小兄弟是想算卦、测字、看手相、看面相?”

“哎哟,大师,你这些都会?”这一回,不仅是高鹏,连我也有些惊讶。

说实话,在东北那边,摆摊算命和行脚算命的人也有很多,但是他们往往都只攻一个方面,测字的,那就是测字,看手相的就是看手相。很少有算命的敢向眼前的这个袁老头儿一样夸下这样的海口。

一看我和高鹏都有一点惊讶,那老头儿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这群年轻人没听过我很正常,但是你们如果去了河南,提到我袁八千,老一辈的人哪一个不知道?之前我也说了,我是一个出马江湖客,跟那些摆地摊算命的不同,我的本事大着呢。退一步来说,要是我没有这本事,我哪里敢像这样走南闯北。你们也要知道,赶我们这一行,虽说不算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提着半条命走江湖,给那些土大款算命,算的不对,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高鹏听了这话,把头转向我,问道:“算什么啊?”

我气得差点笑出声来,骂道:“你他妈的刚才还说这总是情用不着跟我搀和呢,你自己算命,你爱算什么算什么呗。”

高鹏转过头,想了想,说道:“那就算手相吧,方便。”

说着,高鹏把手身上前去。那老头儿用枯槁的手接过来,另一只手用小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在高鹏的掌心上画了画。还不等高鹏说话,算命的就道:“小兄弟是做买卖的。”

高鹏闻言,身子一怔,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先生接着算,这买卖怎么样?”

老头儿砸了砸嘴,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买卖是跟朋友一起做的,至于这生意嘛……”说道这里,老头儿瞟了我一眼,歪歪嘴,道:“做的还不错。”

高鹏听了,一边挠头,一边傻笑道:“的确还过的去,我现在想把生意继续做大,您看看,运势怎么样?”

“放手去干!”老头儿十分坚定地说道:“你看,你的事业线初始的时候清晰异常,这说明,在三十五岁之前,你的事业都属于上升期,能成大事。”

高鹏一听,老头儿的话里似乎透露着另一种信息,便问道:“老先生,照您这么说,我的事业在三十五岁以后会开始走下坡路?”

老头儿一摆手,道:“那倒不会,那倒不会,只不过,在你三十五岁以后,你的事业将会有一个转折点。”

“什么意思?”

老头儿一台眉毛,又瞟了我一眼,说道:“小兄弟做的是跟文化有关的生意,对吧?”高鹏点点头,老头儿继续说道:“怪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这生意,做的再大,也赚不了什么大钱。所以,在你三十五岁以后,你会有一个契机——转行。”

高鹏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点头称奇,道:“老先生果然有两下子,我的确有这么个想法,而且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

“不能急。”老头儿打断道,“你现在的生意之所以做的好,是因为你有贵人相助,转行的时候,你不能离开你的贵人,否则事业一落千丈,终身翻不了身。”

“那这贵人是谁呀?”高鹏问。

“当然就是你的合伙人啦。”老头儿道。

“他?”高鹏瞪大了眼睛指着我,说道:“他除了出钱入股以外,基本上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可能说他是我的贵人?”

“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头儿一边捋着八字胡,一边解释道:“虽然我们平日里常说什么贵人相助一类的话,其实,贵人的帮助你往往是看不见的。贵人往那里一站,就能给你带来运势。”

高鹏看了看我,我则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意思是,你看吧,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你的那些成就都是因为我这个贵人相助的原因。

老头儿放下高鹏的手,继续说道:“我也能看得出来,小兄弟是一个重事业的人,希望先把事业搞上去,再去找姻缘。”

“那这姻缘……”高鹏欲言又止,其实,谁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一回,老头儿只笑不语,不再说话。

高鹏一看就是没算过命的人,竟然还在傻了吧唧地问人家道:“老先生?老先生你咋不说话了呢?”

我用脚一蹬高鹏的屁股说道:“这还不明白,拿钱再说话啊。”

高鹏这一下子才恍然大悟,赶忙从腰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在老头儿的手里,说道:“老先生,我年轻不懂事儿,您可千万别见怪。”

老头儿也不客气,直接把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但目光却转向了我,说道:“这位兄弟,我看你似乎一直不太相信我的话,不妨也伸手让我瞧瞧,好不?”

“我啊?我就算了吧。”我随口说道。

“放心,兄弟,不收你的钱,只是让我看看。”老头儿似乎很执拗。

高鹏就在一旁劝我,道:“看看呗,人家都说不要钱了,你还担心什么,也没有什么损失。”

“好啊,那就看看。”我说着坐起身,把手伸了过去。

老头儿如法炮制,一手接过我的手,另一只手用小手指的长指甲在我的掌心画了画,怪痒的。

画了一会儿之后,老头

第三章女研究生【感谢梁赞大哥的钻石】

第三章女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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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突然到访让我们车厢上的几个人有些猝不及防。我大致看了一眼,一共进来了四名警察,这使得本来就狭小的车厢内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

为首的一名警察看上去三十来岁,有一个很大的喉结,说起话来膛音很重,道:“都别动,执行公务。”

我们都还没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三名警察一把就把正在给我们算命的老头儿按在了地上。就听那老头儿趴在地上大声喊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你们这样对待老人家的么?”

为首的警察走到前面,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厉声道:“我们还得怎么对你?八抬大轿抬着你?”

“我也没犯罪,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老头儿似乎心有不服。

“还没犯罪?”为首的警察回应道:“宣传迷信思想,进行邪教迷信活动,还不犯罪?”

老头儿说道:“你们这群小年轻人懂得什么,我那才不叫什么邪教迷信活动呢,我那是为人消灾解难呢。”

“消灾解难?”为首的警察脸上渐渐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说道:“你在河南刘家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劝使刘家人上山刨挖祖坟里的山尸,剁碎焚烧,将骨灰混在刘家小孩儿的饭菜里让小孩儿去吃,现在,小孩儿重了剧毒,差点丢了性命,你还敢说那不是邪教迷信活动?”

“你们不了解……”那老头儿似乎还想多解释,但是,为首的警察直接差遣身后的三名警察把他押走了,并说:“下一站,直接送到当地公安局。”

老头儿被押走后,为首的警察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开了老头儿的旅行包里面装得都是土——满满一整个旅行包里装得都是土。

我们感觉很诧异,但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拉上旅行包以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和高鹏的身上,问:“你们两个,刚才在跟那个老头儿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看见高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觉心中暗笑。最后,高鹏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让他给我们算命来着。”

“算命?”警察一扬眉毛,说道:“怎么这么年轻也信这个?”

我也过来帮忙打圆场,道:“没有没有,就是算着玩的。”

“身份证拿给我看看。”警察道。

我和高鹏把身份证逐一拿给警察去看,然后被这名警察进行了好一顿的批评教育,在得知高鹏已经被骗了一百块钱以后,警察就说过一会儿就会把钱给送回来。

警察走后,我就一直在嘲笑高鹏。高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说道:“可是,他算的挺准的,不是么。”

“我可没看出来。”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当我回想起老头儿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不知为什么,我心头还是一紧。

我刚要说话,这个时候,躺在对侧中铺的女青年突然开口道:“你们的防范心理太差了。”

我和高鹏都是一愣,因为我们俩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女青年竟然还会主动跟我们讲话。高鹏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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