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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墨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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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直挺挺地站在我们后面,围城一堆,他们的肩膀上下一耸一耸,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却正在做出发笑的动作。

这样的场景简直诡异至极,我急忙拉住滕益,说道:“这些东西要干嘛?”

“我哪里知道,”滕益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你让我放下武器的么,现在可好。”

一听这话,我心里有点不对劲,回敬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按照我说的,我们现在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么。”

“是没受什么伤害,但是他们就这样笑,我心里也有些发毛。”滕益说道。

我跟他的想法一样,虽然那些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有一群非人的东西站在你面前嘿嘿傻笑,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心里有些想梁赞,心说如果这个家伙在的话,我心里还有点底,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那个纹面人阿松给放倒了呢?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树根洞穴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我正想着别人,这个时候,卜瑾突然走上前去,站在那群东西的面前,然后轻声用苗语说了些什么。

我听后,急忙去问滕益,卜瑾在说什么。

滕益挠挠脑袋,似乎也很疑惑,说道:“她说带我们过去。”

“对那些东西说带我们三个过去?”我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滕益点点头,旋即补充了一句,说道:“她刚才那句,还是古苗语呢。”

我不明所以,但是,这个时候,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在为首的一个的带领下向石室后的的另一处甬道走去,卜瑾紧跟在它的身后,我跟滕益自然也不敢怠慢,快跑两步也跟了上去。

自从进入这地宫以后,我对于甬道已经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恐惧感,总是觉得一进入那种石砌甬道就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但是,这一路却走的异常平稳安全,那些家伙走在我的前面,它们人数虽然很多,但是走起路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甬道内只有我、卜瑾以及滕益三个人的脚步声。

这条甬道很干净,青石板所砌成的石墙光滑整洁,这一次,既没有青铜镜,也没有黑水谭,头顶上也没有任何的树根垂下,我仔细观察墙壁,也没有见到任何类似于图腾符文一类的东西,警戒心也就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这一路,走的时间不算短,我有点担心梁赞,也不知道他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事情,会不会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们了呢。

跟这些东西一起走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这并不是因为它们都不说话或是其他的原因,那是一种很真切的压抑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判了数百年有期徒刑的犯人的心情,虽然没有直接宣告他的死刑,但是,内心总有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它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情都跟着渐渐低落下去了。

约莫着过了五分钟的时候,令我惊讶的是,甬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光亮!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光亮,难道说,那里的尽头还有一伙人?

但是,当我们走进那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石室,其规模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石室的

第五十九章巫颂

第五十九章巫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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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在那六个家伙的带领下走到了那两口巨大的青铜棺前。向前走的时候,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感情的波澜,但是,我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一阵煎熬,说的难听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两口青铜棺里躺着的并不是那两个怪物而是我的双亲一般,一种极度悲怆的心情填满了我的心扉,我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断下沉,一阵说不出来的压抑让我几乎就要跪地哭泣。我知道这样的说法一定有夸张的嫌疑,但是,这就是我的真情实感。

我转头去看滕益,只见他也是直皱眉头,感到苦闷异常,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卜瑾面无改色,仍旧是一副冷如死水但却甜美异常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和滕益都感到异常惊讶,只见那六个家伙分别把那两口青铜棺都打开了。

我垫脚向里面一看,却并不是如我想象一般见到一潭黑水,里面很干燥,而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里面也并没有散发出什么令人恶心的腐臭味。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转向青铜棺里的那堆形态奇异的白骨了。

只见第一口青铜棺内的白骨赫然正是一条长蛇的形状,蛇的长度倒并不长,但是骨骼却十分粗壮,与一般蛇不同的就是这条蛇有一条巨大的脑袋,另外,它还如蜈蚣一般,周围长满了无数细小的爪子。

第二口青铜棺内的白骨与第一口青铜棺里的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混乱,大大小小的白骨十分散乱地堆砌着,一打眼,只能看到一颗巨大的头骨。

这个时候,四周其他的咸鸭蛋头盔竟然都变成了哭丧脸,一群群黑压压得蹲在那里,肩膀几乎是同一个节奏,一抖一抖,像是在哭泣一般。为首的那六个家伙见此情形,都把脸转向我们,然后做出一个摊开双手的动作,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对眼下的这种状况无能为力,在乞求我们的帮助。

“他们似乎是有求于我们。”滕益说道。

我摇摇头,对他说道:“求我们?求我们俩有什么用,我们俩谁能帮上忙?我们连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怎么帮?我估摸着他们还是在请求卜瑾帮忙。”

但是卜瑾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为首那六个家伙让我们走到铜鼓前面。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弄明白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那就是,这些家伙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们跟着他们的带领,穿过两口青铜棺的时候,我的心里简直难受到了极点,我几乎是硬撑着走到铜鼓前面,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了那写家伙让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因为,那铜鼓的周围,竟然雕满了图案,离近一看,竟然是一些跟石室内的壁画一样的连环画。

那六个家伙示意我们走进观看,我和滕益离近一看,冷汗紧接着就下来了,只见那铜鼓的周围雕刻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这一伙人,而且是自从我们进入森林以后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面巨大的铜鼓周围有详细的描述。

从界碑到腐尸指路,再到尸骨坛,青铜镜甬道,虽然铜鼓上面并没有刻画出我们所经受的危险,但是其中所有的场景都和我们所遭遇的一模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几个人物,寥寥几笔,但是却栩栩如生,把每一个人物的显著特征都描绘出来了——比如说,段郁文那老迈的身段,卜瑾那僵硬的身姿,滕益那拿长刀的样子,以及梁赞拿着的那把简易矛——等等!不对!

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说不出究竟是恐惧还是惶惑的心情充斥着我的身体内。这铜鼓的周围刻有我们一行人,这件事情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很奇怪了,但是,让我惊讶和困惑的是——这里面没有我!

当我绕着铜鼓看了一圈以后,我惊讶地发现,最后一幅画面中,是梁赞、滕益和卜瑾三个人站在这里面对这些外貌奇特的家伙,并没有我的存在!

“这上面所刻画的东西——是我们?”滕益惊讶地说道。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一些不是滋味,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铜鼓所描绘的画面中没有我的存在,如果说段郁文死了,所以铜鼓的最后一幅画面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为什么我被无缘无故地删除了呢,难道说——我死了?

不不不!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还能感觉到疼痛,我没有死,我也不是什么幽魂,那为什么铜鼓之上没有我的存在呢?

我转头问卜瑾,说道:“这些画——是预言么?”

卜瑾冲我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这里面没有我?”我问道。

卜瑾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我,似乎是在向我表明——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没有你。

这时候,滕益在一旁说道:“没准,你本来就不属于预言中的一部分。”

“我去你大爷!”我生气地骂道,“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来到云南以后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巧合么,都是必然的么!自打我来到云南之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几乎是被生拉硬拽地卷入这一系列事件中,尤其是那个阿姝娜,临死的时候还说什么留给我任务让我和卜瑾一起完成,你现在又来告诉我说我本身不属于预言的一部分?”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如果说我完全是一个局外人的话,那么我又何苦自己遭受这份罪呢?

“也不一定非得这么说,”滕益解释道:“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了么,三十年前,你父亲在整件事情的进展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也不觉得你是多余的局外人。”

“我父亲,对,我的那个老父亲呀!”我心中感叹,暗说,我的老爹呀,你三十年前到底瞒了多少事呀,为什么连一个纹面人都要向我问起你呢?

我正出神地想着,这个时候,滕益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

哪想到滕益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滕益手指的方向一看,心里一惊,只见卜瑾竟然毫无征兆地跑到铜鼓上站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卜瑾的眼睛开始有了变化,她的眼睛开始由黑变粉,再变红,最后直红到流出猩红的液体——我心头一阵悸动,心说难不成是血?

接下来,那些模样奇怪的家伙开始都跪倒在地,冲着铜鼓上的卜瑾做出膜拜的动作,那样子真的就好像古代的先民对一名巫师的崇拜。

突然,卜瑾一抬左脚,一头油黑发亮的长发顿时飘逸起来,如水藻一般。

“咚”的一声,铜鼓发出了一声闷响,响声在整个是室内回荡,我明显感觉到石室内的长明灯的火苗均是一抖。

这一次,没有颂咒声,但是卜瑾的喉咙里却发出了一阵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好像她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一般。

“咚”!“咚!”“咚!”

我看见卜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子,此刻正光脚站在铜鼓上,围着铜鼓的边缘一边跳着形态奇异的舞蹈,一边踩出毫无节奏感的鼓声。

我看这卜瑾的神态,只见她的长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但是,她那一双赤红的眼睛却总是能从发间迸射出鲜红的痕迹。卜瑾围着铜鼓一圈接

第六十章巫颂

第六十章巫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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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心说口含猫眼,虽然我现在已经把猫眼吞进了肚子里,但是,按理来说,我还是应该能看清那些从入口里缓缓走进来的东西,而现实的情况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能从空气的扭曲中隐约看见那些东西模糊的身影。

那些东西形态各异,有些看上去像是一些巨大的哺乳动物,而另有一些则像是巨大的爬行生物,还有一个个头很大的家伙,看上去就好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人一般正低着头缓缓从那些入口里走出来。

这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行动都非常迟缓,甚至是有些木讷呆滞,但是,它们的目的却十分明确——那就是冲着卜瑾所站立的铜鼓上。

这些东西无形无色,甚至能够从实物中轻松穿过,这些东西固然不是有生命的物体,但是,又绝不是鬼魂,因为如果是鬼魂,我应该能够看清它们的相貌。难不成,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精魂或者是灵?

我正思索间,那些家伙已经走到了铜鼓的附近,换言之,它们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我曾经过那个黑水甬道,在那里面碰见了一只巨大的如蟒蛇一般的怪物,而那怪物曾被卜瑾收服过。按照我的猜想,这六条入口处,每一条甬道内都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守卫着,不让生人进入,刚才,我在偷听那另一伙人的谈话的时候,我也曾经听那个京腔秦爷说过,他们也曾经遇到过什么怪物,但是,被那个纹面人阿松所制服了,但可能那怪物的精魂并没有被收走,所以才从入口处爬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突然一阵悸动,伸出双手,竟然把自己的白色小衫的领口撕开了,然后继续发狂一般地在铜鼓上继续跳舞。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跳舞跳热了?

显然并不是这样,卜瑾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要露出她胸前的那块玉牌。

那玉牌一闪现,突然,那些无形无色的东西一下子就都扑在了卜瑾的身上,一下子就融合在卜瑾的身体内。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滕益看不见这些情况,一个劲儿地在我的身边问东问西,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我这样说其实并不妥,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压根没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继续说道:“往下看就是了。”

只见卜瑾的身体在这一次的冲击之后,明显一抖,我能看出来她双脚一软,差一点就瘫坐在铜鼓之上了,但是,我也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死撑下去,难不成,所谓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咚咚”的铜鼓声依然没有停歇,四周的喊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身后传出一阵巨响,我和滕益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那两口青铜棺竟然一下子全部散架了,青铜棺内的两堆白骨也跟着散乱了一地。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我直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地下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几乎快要流下泪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受到这种影响的人不仅是我,连滕益在内,他也是单膝跪地,眉头紧皱。

紧接着,就看到那一堆白骨一阵阵抖动,似乎活了一般。我暗自惊讶,心说不会来什么博物馆奇妙夜吧,一堆骨头还能活过来?

我的猜想并正确,那对白骨的确在不停地抖动,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些白骨开始碎成块状,紧接着又从块状变成了粉末状。

我和滕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系列的怪异景象,连啧啧称奇的心情都没有,直觉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从那些白骨的粉末中,似乎飘出了一缕青烟,我问滕益他是否看见了,滕益还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两缕青烟徐徐飘过我和滕益中间的位置,径直朝卜瑾的位置飘去。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也都可以猜出个大概——那两缕青烟直接融进了卜瑾的身体。而在那一瞬间,卜瑾也停住了跳舞,这个时候的她血迹已经沾满了她那娇小的脸庞,看上去再也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只能看到狰狞和恐怖的嘴脸。

“你看!”滕益对我说道。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些咸鸭蛋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站起身来,大脑袋微微向上扬起,似乎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突然,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那些家伙的头盔开裂的声音,紧接着,开裂的噼啪声瞬间充斥着整座石室,连那六个首领的头盔也都裂开了,紧接着,他们的头盔变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而他们的黑色长袍则化作浓重的黑雾渐渐消散开去。

巨大的石室刚才还显得熙熙攘攘,这一下,就又只剩下我、滕益和卜瑾三个人了。

“这……完成了?”我问道。

滕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们俩都重新站起了身,因为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心酸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用脏兮兮的手腕擦了擦眼角,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留有泪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没空仔细地思索,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卜瑾正站在铜鼓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和滕益,她的头发非常散乱,脸上又到处是血污,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以我往常的经验来看,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大喊,说道:“滕益,快去,卜瑾要晕倒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就看卜瑾整个人就要从铜鼓之上掉下来了。不过幸好滕益虽然心眼死,但是身手并不差,他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两条粗壮的手臂一接卜瑾的身体,一切都安然无恙,我的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这种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自从卜瑾的身体离开了铜鼓之后,整个石室开始发生巨大的震动,像我这样的半吊子角色甚至已经站不稳身体了。

“我靠。”我吼道,“怎么回事?地震?”

“我哪里知道啊,”滕益抱着卜瑾的身体,说道:“看样子,这里好像要塌掉。”

“那还不快跑!”

“跑?往哪里跑?”滕益回敬道。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转头向四周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那六条来时的入口此时都已经被坍塌下来的石头给封死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巧了吧,正好就把六个入口都封死了?”我近乎绝望地喊道。

这时候,躺在滕益双臂中的卜瑾忽然软绵绵地抬了一下手,指了指我们的上方。

我和滕益会意向上一看,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悲。喜在

第六十一章总结

第六十一章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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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云南,昆明,市中心医院。无风,天气晴好,我准备今天出院。

我和刘震两个人正在医院里收拾行李,龙卜瑾站在病房的窗户旁边望着窗外挥洒下来的阳光怔怔发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猜,总之,我要回家了。

回想起当初在地宫之中逃脱的时候,在那巨大的石柱上,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下来过一次,我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碍,就立马站起身重新往上爬,直到爬出了地宫以后,我才感觉到浑身剧烈的疼痛,喉咙一甜,一口血就流了出来。我浑身乏力,几乎一动不敢动,仿佛只要身子一伸,浑身就要散架一般,连续数小时的疲劳与恐惧,让我身心俱疲,当时又正逢黄昏时候,我便直接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好在滕益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他燃起了篝火,为我和卜瑾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虽然他并不是苗族人,但是由于长期呆在那苗族古寨之中,又与阿姝娜的关系颇为亲近,所以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这种医术太过简单了,以至于几乎没什么作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点压缩饼干,卜瑾仍然没有清醒,我虽然醒了,但是神智不清,而且浑身疼痛,直喘不上气,每一次喘气我都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但是,我仍然得坚持,直到在滕益的带领下,我们重新回到了大石头村,后来又找回了我们的那辆——不、是段郁文的那辆破桑塔纳轿车。

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滕益并不会开车,所以,我只能继续忍着疼痛一路开车回到了昆明。

一到刘震所住的那家医院,我就被检查出来是肋骨骨折,并且戳伤了肺部,不过好在肺脏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这样的情况必须要进行入院治疗。我自己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于是,我便又给我朋友高鹏打了电话,让他从银行打钱给我,这样,我才顺利入院接受治疗。

我入院后的第二天,滕益便说他要回到苗寨里去了,我想留住他,因为这一路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解释,但是,他却对我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于是我问他,那卜瑾怎么办?滕益摇摇头,对我说:“阿姝娜大巫在生前的时候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么,卜瑾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别忘了,你当初来云南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这个事情,虽然,这其中有诸多的插曲,但是,任务自始至终也没有更改过。”

我说道:“可是,我不觉得卜瑾应该跟我回老家那边,我倒觉得梁赞更适合她。”

滕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小子身手的确是好,我心服口服,我也没想到那个纹面人能这么厉害,两个人纠缠了那么久也没有从那树根洞里出来,怕是已经……”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梁赞和段郁文跟我的交情都不深,但是,我能感觉到,自从我来到云南,这两个人对我的照顾是我能自始至终平安无恙的保证,可是现在……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转开话题,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我们并没有完成什么任务呀。”说着,我转头看了看那时候还在昏迷的卜瑾,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很多事情也都没有得到相应的解答,那个老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有那个纹面人对我所说的什么南巫的事情,太多的谜团了。”

滕益点点头,说道:“不过,那已经不应该轮到我去思考了,我想,这一切肯定跟你的父亲有关。”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刘震早就已经痊愈了,他正推门进来带回来新买的水果,我在医院的前几天,一直是由他来照顾我。

在送别了滕益之后,刘震向我问起了那些经历,我并不是有意不跟他讲,只不过我每当我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疲累感,在刘震的一再逼问下,我才勉强简单大致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讲了一遍,当然,这也是对我所经历的事情的一种梳理方式。

我简单总结了一下我来到云南以后所遇到的各种怪事以及相应的疑惑,而至于那些已经得到解答的疑惑,我就不再重复提起了。

如果按照时间的顺序来讲的话,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各种疑虑:

第一点,三十年前我父亲到底在云南干了些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虽然我还不知道确切的经过,但是,起码已经有一些模糊的雏形初现在我的脑海里了。

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父亲来云南绝不是为了什么考古活动,他在来云南的时候甚至就已经对这里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次,那就是一些具体的细节,显然,我在段郁文的叙述和偷听老韩的谈话的时候所得到的故事有着很多差别,其中尤其是关于我父亲这个人的评价。为了保证我能够得到真相,我尽量使自己不带有主观色彩去评价我父亲,很明显,在段郁文的叙述中,我父亲所扮演的角色是正值刚毅的学者形象,而在老韩的口中,我父亲则完全变作了另一幅嘴脸,这样的父亲更像是——汪成宝!唯利是图,狡猾阴谋,运用一切手段为自己的棋子,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这样的父亲对我来说是陌生的。

第二点,卜瑾身上的玉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一开始有人冒充我的父亲给我打电话那时起,我第一次注意到卜瑾身上的那块玉牌,以至于后来假冒的汪成宝,老韩口中的汲灵妖玉,以及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都与这块玉牌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心说难不成这块玉牌是什么法宝?我不太相信这种猜测,但是却又没有更好的猜测。

第三点,梁赞到底是谁?

我从不否认梁赞曾经救过我很多次,并且他的身手、胆识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都非常人所及,当然,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比如说他那一脸病怏怏的面容和毫不正经的抬杠侃大山似的谈话。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梁赞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一开始,我在问及梁赞的事情的时候,段郁文的回答飘忽不定,只说梁赞能够帮助我完成任务,现在段郁文已经死了,那么,梁赞的身世对我而言几乎就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当然,我一开始的时候也并未太过在意梁赞的身世,但是,直到我在地宫铜鼓上所看到的雕刻时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如果说,那铜鼓周围的雕刻是预言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梁赞出现在地宫之中是必然而非巧合,反倒是我这个一直被当做继任者的人并没有出现在预言当中,这一切又都代表着什么呢?

第四点,纹面人他们一伙人的背景以及所谓的南巫究竟为何物?

说实话,我至今都觉得老韩他们一伙人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而他们的出现也使得原本渐已明朗的局面又多了一层迷雾。我还是那一句话,在中国,能搞到枪而且还是冲锋枪,这就足以说明这些人来头不小,起码,他们的背景或是靠山有相当强的势力。

再有一点,我总觉得那个纹面人阿松有点奇怪,他虽然对那个京腔秦爷言听计从,但是,给我的感觉他又好像是脱离他们而存在的,换句话说,他们似乎并不属于隶属关系而是雇佣关系。

最后一点,那就是南巫的事情。因为当时那个纹面人阿松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太过突兀,所以,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他曾问我除了我父亲还有谁知道南巫的事情。这句话包含着两个信息,且先不说

第一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一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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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晚八点三十五分,辽宁沈阳。

母亲的追悼仪式终于靠一段落,明天一早,母亲的遗体就将被送到火葬场火化。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高鹏和刘震都有来过电话,但是我并没有理会他们,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回到东北已经三个多月了,我父亲的行踪依然杳无音讯,我母亲终日牵肠挂肚,她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下,更是一病不起,终于扛不住,倒下了。

一开始,我打算卖掉我父亲的房子,因为在听到高鹏说起有陌生人闯入过我家,我就总觉得那个家已经不安全了。但是,实际的情况是,我和卜瑾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心说大概是我自己小题大做了,那些人既然已经得到了我父亲所珍藏的珍本书,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需要再回来了。

这三个月来,唯一让我感到可喜的是,卜瑾在我不厌其烦的教导下已经基本掌握了汉语的使用,而我后来也发现,卜瑾其实并非外表看上去那么冷漠,在解除了语言沟通的障碍后,她有时候显得还是很可爱的。只不过,她对于大都市的生活仍然有很多难以接受的地方,我想她可能永远也无法习惯都市的生活也说不定。所以,每当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把卜瑾放在家中,她倒也很听话,从来没有给我添过任何麻烦。高鹏时常调侃我跟卜瑾之间的关系,每当此时,我就下意识地想到梁赞——我对他尚且生还的可能性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走得累了,便随便找了一家饮品店,走了进去,要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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