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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家都有灵异地(庄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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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戴上夜视镜准备作战。锐鹏有伤,晓义掩护他,二人先往后撤。”我们立即戴上夜视镜,握紧枪瞄准前方。
“怎么撤?这就像个通道,后面也不知道有啥。”晓义说道。
“行了,林松,你带他们往后走,不要乱开枪就是。”
“喂,喂,大家尽量别发出声音,小心点儿。那些好像是某种,某种动物,很多,很大,只要一发现我们就会扑过来,见鬼了!”我可以感受到宗城言语间的恐惧。
“动物?”我发现黑暗中确实有很多萤火虫一样的光,但仔细一看,发现那是动物发光的眼睛。这东西很难描述是像什么动物,有着黑猩猩的体型,但身体又有一些像昆虫类的触须,头部像牛,至少长了八只眼睛,从大白鲨般的双层利齿中露出蓝紫色的爬行类动物的分叉舌头。
“数量还挺多,我们剩的弹药不多了,用炸弹的话,这里会不会塌下来?”宗城拿出手榴弹,我按住他的手,说道:“非万不得已,这东西不能用。”
“由贵,这后面是死巷,但似乎墙上有个门。”耳机里传来林松的声音。
“你说清楚点儿,是怎么回事,什么跟什么?”
“就是最里面的墙上有个钢门,但不知道怎么打开。”
“你看看上面有什么钥匙洞,还是门锁之类。快想想办法,那边的怪物越来越近了。”
“没有,没有你说的这些,但有一个像密码键盘的,有可能是密码门,可是要按什么?”
“上面有什么键,英文字母,数字?”
“上面像,就像我们银行提款机的按键,有一到九,但密码也不能乱猜啊,几位数都不知道?”
“你就随便先按一下,就知道密码是几位数。输入出生日期,银行密码,你女友生日之类的,反正测试一下,看有啥反应?”
“七位数,确定需要七位数,但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办?这门用炸药的话,估计也很难搞,问题是用了,我们也会受到波及。”
“我知道,密码盘上只有数字吗,还有什么没?再看看!”
“有字母,N与E,是的,就是这两个字母,没错。”
“N与E?”我的大脑不断思索着,一个号码闪过,我迅速说道,“按24N106E,之后就听天由命了。”
耳机里只传来林松急促的呼吸声,我迫切地等待着,终于他说道:“开了,开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又是一个通道,像一个通向顶层的通风管道,似乎可以攀爬,但很狭窄,太狭窄了。大概只能挤进两人,还要瘦小一些的。”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已经开始失望。如果那个地方很狭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中有人是进不了通道的,而现在还要与这些怪物作战,这可是一个生死存亡的问题。
“我留下吧!”我鼓足了气说道。
“不,你还是走吧!我留下,我看我也挤不进去那通道了。”宗城说道。
“可是就算少了你,还要有两个人一定要留下。”
“我们抽签决定吧!”林松与其他人跑了回来。我们都知道这是艰难的决定,既然参加了作战,那么总会有生离死别的时候,而现在这个时刻到来了,谁都要学会坦然去面对。除掉自愿留下的宗城,抽签的结果是我与林松可以进通道。
“哇——呜——”前方的怪物再次嗥叫,看来它们已经发现我们的踪迹,要准备进攻了。
“你们准备好进入通道,其他人都补齐弹药准备作战。”宗城催促我,但我还是很犹豫,忽然“嗷”的一声,有只怪物朝我们猛冲了过来,宗城慌忙拿枪扫射,但奇怪的是,怪物似乎刀枪不入。
“KUBI,首,难道那日本人说的是?快,对准头,对准头!”我拿着枪对着怪物的头射击,但出乎意料,怪物仍然没事。这时候我也慌了,要是现在我们挡不住怪物的进攻,别说两个人,一个人都进不了通道,只能等着全军覆没。
“怎么回事?KUBI还有啥意思吗?你快想想。”
“KUBI?”对了,是那里,紧急中我对怪物再开了一枪,怪物的喉咙喷出浓黑的血液,瞬间倒地了,我叫道,“对准脖子,是脖子!”
“都对准怪物的脖子,那是他们的要害,不要浪费子弹,该死的,数量还很多。”宗城叫道,“这里由我们撑着,但我看也撑不了多久,趁现在快走!快走!”
这是很无奈的分别与抉择,我与林松小心地挤进了狭窄的通道,一前一后小心地踩住通道中一些凸起艰难地往上攀爬。说是通道,我感觉像个大号水管,我平生最恐惧的就是处于狭窄的空间里,平时连电梯停电被关着都受不了,而在这黑暗潮湿的通道里漫无头绪地攀爬,我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上面,可以看到上面有些什么吗?”我没看手表,但感觉似乎有近一个小时,快筋疲力尽了。
“还是那样,什么也见不到,这通道没个尽头,我快撑不住了。”林松喘着气说道,我们都在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
“等等,你看那是不是亮光?好像在闪烁。”黑暗中,我发现前方有一个红色的亮点,当然我也怀疑是不是眼花。
“似乎是,很微弱,我不能确定。”
“林松,你坚持住,有可能那是信号,我们快到终点了,继续爬,快!”
五
顺着黑暗中的红点,我们继续顶着压力攀爬了近半个小时,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到了极限,身上的枪重得像砖块,衣服完全湿透了,咸涩的汗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有那么一刻,我怀疑也许我已经死了,而现在无非是在地狱忍受这些折磨。
“这……这是终点吗?”我听到林松爬到终点那一刻发出的感叹,我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但紧接着“乓”一声的枪响,把我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恭喜你,你终于到了,这里就是B要塞。快点儿出来,双手放到后脑勺上。”我爬出通道,发现自己站在一间最普通不过的木房间里,而一个冰冷僵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太阳穴。
“啊!林松!”他倒在血泊上,刚才那一枪正中他的脑门,我怀着不安与憎恶盯着那个杀人凶手。他的个子不高,体型干瘦,皮肤微黑,五官很平庸又有点儿猥琐,眼镜后是一双无神的小眼睛。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露出极为虚伪的笑容。
“程希禾?”我心里有千万个问题,但对着这么一张脸,我脑中似乎涌出许多似是而非的回忆。确实,我见过他,曾经是战友,也曾经是敌人,他杀了我们所有的人,而他也被其他人杀了。
“想起来了吗?我们在这里碰了太多次的面,不过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面交手,但你们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死,而这一次,我会活下来,你就看着我胜利后离开就好。”
也许回想起这一切太晚了,我不知道第一次参加作战是在何时,但依稀记得我在24N106E经历太多次的失败。每一次我们都会被其他敌人歼灭,而后又会清除记忆无数次复活再参加作战,只有完成任务的人才可以离开24N106E,每一次都会有人离开,也会有新人加入,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游戏。不仅如此,这里有着奇特的怪物,错综复杂的建筑物,不同次元的事物,甚至遇上另一个空间的自我重叠。我不知道世上有哪种强大的力量可以塑造出这个时空,即使你离开,也许也未必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这地方本就不属于我们生存的世界。
“这一次只剩下我们俩了,很不容易,你终于来到这里,只可惜……”程希禾喋喋不休地说着一堆废话。而我只是思索着怎么挣脱,因为我高他半个头,体型较他壮一些,他必须举高枪才能对准我的脑袋,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办法。
“啊!林松!”我大叫一声,就那么两秒时间程希禾微微转过脸,我迅速双手握紧他举枪的手,狠狠将他反甩,枪被抛到地上,学了两年的空手道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派上开场。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都有多次的作战经历,他一只手反掐住我的喉结,把我按倒在地上,接着迅速掏出腿上的刀,向我的心脏猛地刺来。我用力阻止他的手下落,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地踢他的后背,顺势将他的刀反插进他的喉咙,直到他气绝身亡,凶恶的小眼睛永远闭不起来。
我赢了吗?最后的胜利者,我疲惫地靠在墙角里,已经站不起来了。回想过去这四十八小时发生的一切,梦?不,但也不是现实。而且更为讽刺的是,这并不是结局,因为墙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光斑,而且凝结成一排排字句。
恭喜你成为本次的最后胜利者,你拥有下列的选择:一、你可以独自离开,并获得最初承诺的金钱与奖品,所有作战记忆将彻底清除。但由于24N106E时空不同步的影响,返回时间将设定为你参加本次作战的一百八十天前;二、你可以复活本次牺牲的所有队员,可挑选你需要的队员,包括其他小队的成员,但须清除记忆重新参与作战,取得胜利的生还者可以全部离开;三、你可以选择保存所有24N106E的作战记忆及清除原居住空间的记忆,并抹去原生活空间的所有痕迹,并进行体能改造或生命进化,并获得更多的金钱与奖品,但必须永远服务于24N106E。特别提醒:请胜利者在三十分钟内自行选择,如果不选择,时间将自行回退到四十八小时前的作战原点。
看着这些选择,我只是无奈地笑了。金钱与奖品是无意义的,为了离开这里,我们拼尽了全力,牺牲了战友,但如果返回时间是一百八十天前,那么我的生活还是会循环到这里,这有什么意义?而如果我选择留下,复活原来的同伴,那我们又要再经过多少次循环作战才可以取得胜利,因为我们似乎已经循环了无数次才到这里;加之还要清除作战记忆,又或者我选择保留作战记忆,必定又要放弃回去现世的生活,而且想得还真周到,竟然还可以帮我洗脑与抹掉我生存的痕迹,让我无后顾之忧吗?也许我见过的那些怪物都是那些选择了进化的作战者。
当你投身到这里的时候,一切的存在都是为了作战,为了杀戮,即使你是最终的胜利者也不过如此,暂时离开这里也没用,因为怎么都会返回到24N106E这个战场。
冥冥中我已经不能自主地思考,我只是默默地跟着感觉作了一个选择,我不知道这选择的对错,但这就是24N106E的生存法则。
故事十·异数
文/路边摊
一
早上九点钟,门铃声开始响了起来。按电铃的人很有公德心,只按了一下,门铃声也只响了那么一下。
第一声电铃响过后,过了足足十分钟都没有人来应门。在门外的是三个女孩,她们互相对望了几眼,讨论道:“怎么还没来开门?”
“会不会是还没起床?”
“再按一下看看吧。”
其中一个女孩举起手指,又在电铃上按了一下。这次,不到一分钟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孩瞪大眼睛:“我还以为是我幻听呢,原来真的有人在按我的门铃啊。”
其中一个留长发的女孩问道:“请问是简诡先生吗?”
“嗯,我是。”简诡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孩——她们年约十八九岁,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像这样的女孩没有理由出现在他家门口啊。
那个留长发的女孩介绍说:“我们是宇光大学美术系的学生,请问这幅画是您的作品吗?”
长发女孩将一张纸从提包内取出来,将它在简诡的面前摊开。那张图画很明显是从计算机上打印下来的,画上所绘的是一个丧礼上的场景,但画风却十分诡异,尤其是人物的表情,原本躺在棺木内的死者的表情应该是安和平静的,但在这幅画中,死者的脸竟成一副难看的哭丧样,而围在棺木周遭哀悼的家属的表情却是嬉皮笑脸,好似在嘲笑死者。
在画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署名,那是简诡特有的签名。
“对,这是我的画,你们是从网络上找到的吧?”简诡说,“在我的作品中,只有两张画在网络上流通,这是其中的一张。”
“太好了,”那长发女孩高兴地说,“这说明我们没找错人。”
“找错人,你们找我要干吗?”简诡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决定先请这三个女孩进屋,坐下来慢慢讲。
三个女孩子进屋后,她们原本以为会看到满屋的画作、颜料跟画板。但简诡的房间内部却整理得一尘不染,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单身男子兼画家所居住的房间。
经过稍微会谈后,简诡明白了这三个女孩子此行的目的,原来她们的老师给她们出了一项分组期末报告题目:专访一名画家,了解该位画家从灵感、构图到画作完成的经过。
而三名女孩中,那个留长发的女孩叫薇蓉,最高的那个叫李墨,还有一个最矮、留短发的女孩叫禹安。
“所以……你们三个怎么会选择来找我?我在岛内的名气应该就像是一只小苍蝇那样而已吧。”简诡说道。他说的这席话也不是假话,他的作品在岛内的知名度确实不高。
薇蓉又拿出了那张描绘丧礼的画,说:“主要是因为这幅画,让我们查到……简诡老师,你其实是在我们学校任职的,对吧?”
简诡确实在宇光大学任有一职,但并不是教师,只是挂着名的一个职员。简诡自嘲地说:“我在学校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职员而已。”
“不过,老师,你既然在我们学校任职,那就方便多啦。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你的,就直接去你办公室找你就好啦。”李墨脸上露出“我什么都知道”的深奥微笑,接着又说,“而且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简诡老师,你的画虽然在岛内没有什么知名度,但在海外却很有名,像这幅《真相》,就卖了300万吧?”
《真相》指的就是那幅丧礼场景的画。海外的评论家说,这幅画之所以会被取名为“真相”,正是因为现在的人心腐坏,在丧礼上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假装哀伤,而这幅画却真实地反映出了人心。
“嗯……其实是500万啦。”简诡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三个女孩的眼睛都睁大了几毫米,禹安拿出了一本迷你笔记本跟笔,好像是要把简诡刚刚所说的话给记下来。她还顺便发问:“那么,老师你对于《真相》这幅画,有什么想法吗?当初为什么会想画这幅反映人心的画?”
“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啦,就有一天我刚好看到路口有人在办丧礼,我就拿着一张画纸跟雄狮蜡笔,‘噼里啪啦’地画了十几分钟后,这幅画就画出来了,然后一不小心在海外卖了500万。”
简诡一说完,三个女孩都无语,她们的表情都很一致地表示:“你开玩笑吧?”
禹安又看了一下《真相》,像是想要确认似的,她问:“这幅画是用雄狮蜡笔画出来的?”
“是啊,看起来不像用蜡笔画的,对吧?反而像油画……”简诡语音一顿,说,“我的所有画作都是这样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们真的打算以专访我来作你们的期末报告,那么我敢说,你们的报告会乱七八糟的,因为我作画的过程都是很乱七八糟的。”
“嗯……没关系啦。”薇蓉有点儿苦笑的意思,“那么我们可以看一下老师你的其他画作吗?”
“我很乐意,但我没有办法这么做,因为现在我的手边并没有我自己的画作。”
“呃……完全没有,连画到一半未完成的画作也没有吗?”
“没有,我只要一开始画,就会一口气在一天内画完,然后委托友人拿去海外的网站拍卖掉。”
三个女孩全都傻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画家啊?
“所以我说我这个人很乱七八糟的嘛……”简诡也很不好意思,抱歉地说,“要不这样吧,等我下次有灵感要开始作画的时候再联络你们,你们可以先看我画过一遍,再决定你们的期末报告是不是要以专访我为主题。”
这是比较实际的提议,三人答应了这个提议,但薇蓉还是不放心地问:“冒昧地问一下,大概需要多久呢,如果太久的话……”
“大概两天后吧,不用着急的。”
“大概两天吗?嗯嗯……”薇蓉很像是担心时间不够似的。
留下联络电话后,简诡送走了这三个女孩子,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距离上次有女孩子造访自己家是多久前的事了,五年,八年?不对,自从搬来这里后就没有女孩子来拜访过自己了……简诡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右手,所有的一切都多亏了自己的右手啊。
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才七岁,第一次尝试绘画,是在乡下老家的一块乱葬岗附近,当时他的右手就自己动了起来,对着纸上开始素描,完全无法控制。
明明是对着一块乱葬岗,但右手却在画纸上画出了一群又一群的人,他们站立在乱葬岗上,有的穿着日军军服,有的穿着残破不堪的平民服装,有的身子断了半截……简诡没有阴阳眼,但他的手却能自动地画出那些一般人所看不到、所感觉不到的东西。在这里所指的并非只有“鬼魂”,人类所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简诡的右手却能将它们在画纸上呈现出来。
这是简诡绘画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除了简诡以外,还有另外两个人知道。
而简诡在大学中当然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职员,宇光大学必须靠着简诡在海外画坛中的名气,才能邀请到许多海外讲师来演讲或任职,并与许多学校结为姊妹校。
简诡的画作在海外很受欢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在观念保守的台湾,简诡的诡异绘画风格还是不怎么被接受。
以简诡在网络上流传的另一幅画来说好了,那是一幅可以吓得小孩子三天都不敢睡觉的画。
场景是餐厅,餐桌上没有饭菜,只有一只猫,一只断了头,脖子垂到桌沿,鲜血以丝状垂到地面的死猫。而餐桌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仰头朝天,血盆大口张开着,而她的右手则捏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猫头,即将要放到嘴巴里,就好像是要吃一颗小樱桃那样的感觉。
这幅画在网络上也被转载,而简诡记得这幅画是在一个朋友家中的餐厅里画的。当时朋友的三岁女儿正在餐桌上玩积木,简诡便随兴画了起来,没想到竟画出这样一幅诡异的画。
没有道理,没有原因,有的只是恐怖跟诡异的画风,这就是简诡的画。
“该让那几个小女孩来看看我是怎么画画的吗?我只怕她们会被吓到啊……”简诡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后,他才发觉已经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
今天的午餐又得自己一个人吃吗?早知道就把刚刚那三个女孩留下来,四个人还可以吃一顿热闹的午餐。
简诡想了想,决定要打通电话,但并不是打给刚刚那三个女孩,而是打给一个恐怖小说家朋友,而这位恐怖小说家朋友便是知道简诡绘画秘密的其中一个人。
而这位恐怖小说家一接起电话便说道:“嘿,阿鬼?”
他习惯称简诡为“阿鬼”,因为他知道简诡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简诡认为,自己的右手之所以可以画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八成跟自己的名字有关。
“嘿,兄弟,吃午餐了吗?”简诡说。
“还没有,我打算晚上再吃,我现在在工作,你知道我的个性的。”
简诡当然明白他这位朋友的个性,只要灵感一来,他不把小说写到完便不罢休,就算是有一颗核子弹在他脚边爆炸他也不会离开电脑的。
“是吗?看来今天我不能找你一起出去吃午餐了?”简诡有点儿遗憾。
“怎么了,你的口气听起来好像被甩了?”
“差不多,今天早上有三个女孩子来找我,又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们想知道我画画的过程,要作期末报告。”
“你这家伙绘画哪来过程可言?只不过纸一摆,笔一拿,颜料一调,你的右手就会自动画出那些怪东西。”
“是啊,所以我很犹豫,我叫她们两天后再来找我。”
“到时你会在她们面前画一幅画?”
“可能吧!”
“如果你叫我在女孩子面前写一篇小说,那我铁定写不出来。”
“兄弟,我不像你那么怕女生,好吗?”简诡笑了笑,“如果有女生在我身边,我说不定会画得更顺畅。”
“好吧!嘿,我得继续工作了,等我交稿后再出来一起吃一顿如何?”
“好,你说的。”
“我说的。”
对话结束,简诡收起手机,开始思考着今天的午餐该吃什么。
二
算算时间,那三个女孩子应该也快来了,但简诡却还是想不出来该画些什么。
这里并不是简诡的家,而是宇光大学校园中一个闲暇的小角落。宇光大学占地面积较大,环境也相当优美,在假日时常可以看到有许多人来拍婚纱照。
简诡从不在家中作画,于是选在校园中与那三个女孩见面。
简诡轻轻抚摸着身边的画具,一边盯着自己的右手。有时候,简诡的手会画出异常恐怖的东西,所以他坚持不在自己的家中作画。
要是在自己的家中画出一个凄厉的女鬼,那谁还住得下去?
“简诡老师。”女孩的声音响起,简诡抬头,看到那三个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简诡抽了抽鼻子,闷闷地说:“嗯,你们来了啊!”
“嗯。”李墨瞄到了简诡身边的画具,问道,“老师,你把画具都带来了,今天打算画校园的景象吗?”
“哦,对啊!”简诡说,“不过我还不知道该画什么主题……不然由你们决定吧,你们想要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吧!”
三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一阵子后,好似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薇蓉说:“不然,老师你选我们其中一个人出来当模特儿吧!”
“模特儿?”简诡的眉头皱了一皱,他之前也曾经以别人为主题来绘画,但那都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以他的绘画风格来说,就算是林志玲来当他的模特儿,美女也会被画成妖怪。如果这三个女孩来当模特儿,自己却又把她们画成妖魔鬼怪的话,那可就有点儿过意不去了……“但以我的画风,画出来可能不太好看哦……”简诡有点儿婉转地说,但三个女孩却完全不在意这一点,一齐说道:“没关系,老师你选一个人吧!”
于是简诡选了三人中最高的李墨,接着简诡又随兴找了一个地点:“我们就到那棵树下吧,你只要用轻松的姿势躺在那棵树下就好了。”
李墨照着简诡的吩咐躺在树下,用轻松的姿势仰望着树枝树叶,简诡也不浪费时间,拿出画具开始作画。说是作画,其实简诡只是任由自己的右手在画纸上奔驰,最后到底会出现怎样的作品,他也不知道。
当然这时间剩下的那两个女孩也没闲着,薇蓉首先问道:“简诡老师,在你画画的时候我们可以访问你吗?”
“可以啊,要问什么?”
禹安发问道:“老师,我们有去外国网站查你的数据,你的作品好像都是走恐怖诡异这一条路线的,有尝试过其他画风吗?”
“没有。”简诡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
“没有想过转换画风吗?”
“没有。”
“不过岛内对于老师现在的画风好像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
简诡笑了一下,说道:“像我们这种人,通常把自己的风格直接称为‘恐怖风格’。关于这点在岛内确实还没有明确的定位,所以常常不被重视,但我的画在海外很值钱,这点你们没意见吧?”
禹安跟薇蓉一致表示没意见,禹安又问道:“老师,你刚刚说‘我们这种人’,所以老师你认识其他跟你一样的人喽?”
“当然,怎么会不认识呢?恐怖画家、恐怖小说家、恐怖作曲家,有很多专门创作这种‘恐怖风格’的人,只是在岛内没知名度罢了。我们算是艺术家中的异数。”简诡一边说一边作画,但此时的画作已经失去控制了,李墨明明是躺在树下,但此刻右手却在纸上画出一个站立的女人。
简诡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右手自由发挥。但他发现,画出的东西越来越不单纯,禹安跟薇蓉也感觉出来了,两人停下发问,专心地看着简诡作画,越来越好奇简诡最后会画出怎样的作品。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幅新的画作便完整出炉了。薇蓉跟禹安都对简诡的作画速度十分讶异,而她们看到画作的内容时,虽然她们早有预料简诡画出来的画都不怎么正常,但这幅画还是着实让她们吓到了。
画上,那棵大树被画出来了,但躺在树下的李墨却消失了,而多了一个站在树下的女人。那个女人并不是李墨,她全身赤裸,身上的Ru房、xiati等女性特征都被真实地画了出来。而她的脸上竟是没有脸皮的,像是被剥掉了一样。
两颗直接裸露在肌肉上的眼珠盯着前方,而脸上的肌肉也画得异常真实,血管、牙龈都非常清楚,就像在看一张人体脸部结构图一样。
李墨看到这幅画,吃惊的程度自是不在话下,还讷讷地问:“老师,你画的……是我吗?”
“不是。”简诡否认。
“老师,请问这幅画的主题是?”禹安问。
“不知道,我只是……随兴画的。”简诡盯着这张诡异的画,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并不是他画过的最恐怖的画,但是直接将这种画给这些女孩子看,只怕她们回去会做上一整晚噩梦吧!
收拾好画具回家后,简诡将这张画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并不打算将这幅画卖掉,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感觉……这幅画根本不该被画出来似的。
回想起在校园里跟那三个女孩分开时的画面,她们像是已经有所收获似的不断跟简诡说谢谢,并说如果对报告还有问题的话还会再来找他……看来这三个小妮子已经决定要作一份有关他的专访报告了,史上最荒谬的画家专访。
尽管时间已是午餐时间,但简诡今天没什么胃口吃午餐,拿了条毯子便在沙发上躺下,想先睡到晚上,起来后直接吃顿丰盛的晚餐,借此把今天上午的事给淡忘。
把那幅该死的画,那个没脸皮的女人,全都给忘了。
但是,简诡却在梦中遇到了那个没有脸皮的女人。
他跟那个女人一起站在树下,两人一起仰望着树顶。
简诡问:“你在看什么?”
“脸皮。”
“脸皮?”
“我的脸皮。”女人的双手突然往简诡的脸上抓来,2一把将简诡的脸皮剥下。
到这里,简诡惊醒了。
梦境的内容让简诡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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