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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七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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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到了玉娘身上。

玉娘被剑气劈中,身躯定了一定,根根竖起的头发渐渐落下,眼见着一张美丽的脸庞生出一道裂痕来,明显是被殷利亨剑气所伤,这变故来的太快,林麒和张青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本以为如此凌厉的剑气,已是破了玉娘的邪身,却没想到,玉娘脸上那道缝隙,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反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慢慢合拢起来,一张脸庞瞬间便恢复如初。

随着玉娘脸庞愈合,殷利亨却突然脸上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的头颅切开,忍不住闷哼一声,就感觉头疼欲裂,伸手摸去,脸上竟然出现一道伤痕,鲜血一滴滴流下……

殷利亨倔强,站稳了脚步,大声喊道:“此女子不但是阴姹,还是人傀!我们都不是对手,快快退下!”

林麒和张青山看得清楚,都是脸色巨变,林麒不知道什么是阴姹,人傀,就觉得不管这女子是不是女娘,不管她曾经有多可怜,都再也留不得了,当下紧握量天尺,聚集体内火热阳气,高高举起,照着女子脖子狠狠劈下!

一百三十三章 配合

量天尺带着火热力道劈在女子脖颈上,如此重击,女子头颅猛然一歪,脖子已然断了,诡异的耷拉在肩膀一侧。林麒却是惨叫一声,捂住脖子,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他终于明白殷利亨为何那般模样了,女子虽然还未成阴姹,却也是伤害不得,不知道她背后的妖人使了什么邪法,竟然能将女子身受的伤害,还转回伤害她的那个人。

若是女子真成了阴姹,还不厉害得没边了?想想也是,能进入梦中杀人,来去无形,找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又伤害她不得,你打她一拳,等于打自己一拳,砍她一刀,等于砍自己一刀,这般厉害的玩意,谁敢招惹?谁又愿意招惹?

张青山见林麒吃瘪,手一翻双指间夹了道黄符,念诵咒语:“吾德天助,前后遮罗。青龙白虎,左右驱魔。朱雀前导,使吾会他。天威助我,六丙除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符无风自燃,张青山喊了声疾!黄符如箭矢朝着女子激射而去,啪!的一声打在女子胸前玉蝉上,升腾起一阵火花。

女子身上出现了火花,张青山胸前也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朵火花,火是道家的三味真火,炙热无比,烫的张青山哎呦一声痛呼,脚下不稳跌落下祭台。也就这么一缓的功夫,血池中站得标枪似的活尸,又都动弹起来,眼耳口鼻之中无数细小怪藤蔓延开来,有奔向林麒的,有朝着张青山和殷利亨去的。

怪藤铺天盖地,窜起舞动,妖异非常。三人都受了伤,看来今日难以得手,张青山有心要退出去再说,扑灭了身上火焰,刚要喊林麒和殷利亨。却见林麒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量天尺炙热得散发出腾腾白气,整个山洞温度顿时快速上升。

“去死吧!”林麒猛然朝女子身躯砍去,他不敢砍脖子,脑袋这些地方,却凭借自己身躯结实想要硬抗。张青山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奸猾小子竟然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眼见量天尺砍在女子身上一下,林麒就闷哼一声,脸色就难看一分。

张青山急忙喊道:“玉蝉是心窍。”

林麒心中憋闷至极,每一次下手。身上就遭受到强烈重击,这重击带着火热气息砍得他气血翻涌,耳听得张青山叫声,变砍为刺,向那快玉蝉一下下刺去,林麒速度委实太快,女子竟然被定在原地。无数怪藤发出吱吱……怪异声音,想要从后面将林麒缠绕,殷利亨大步迈上,手中长剑化作点点星光,硬是替林麒挡了下来。

说来也怪,林麒每一次得手,刺中女子胸前的玉蝉,便有一个活尸颓然倒地,再也不动,但他体内热力何等刚猛。只是刺了十几下,山洞之中便如蒸炉一般,热力烘托之下,血池里的血水翻腾冒泡,起起伏伏。散发出更加强烈的腥臭味道。

不过就是一瞬的功夫,三人俱都是大汗淋漓,林麒倒是不在乎,这热力跟刚吃果子时候的折磨来比,实在不算什么,但张青山和殷利亨却是承受不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脸色更是鲜红如血,像是快要炸开。

“林麒,别用热气,用你体内寒气,我们两个承受不住。”

林麒犹如疯癫,量天尺在他热力催促下,竟然又散发出五色光芒,虽然光芒并不强烈,却是护住了林麒身躯,使得女子反力不在那么大,也能勉强承受得住,但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活尸倒下,都是血肉枯萎,仿佛将所有的都滋补了祭坛上的女子,每倒下一个,女子便恢复一分,她胸前的玉蝉被刺了几十下仍是坚固如初,没有半点松懈。

林麒也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又见山洞内恍若成了热火地狱一般,心思一沉,深吸了口气,调动体内果子转到阴的一面,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功夫,女子猛然站立起来,双眼睁开,漆黑的眼眸带着无尽的哀怜。

林麒哈的一声,量天尺横的扫出去,一股极寒的气息朝封住女子双眼,林麒同时感觉双眼一冷,眼前模糊,如此一来反倒不受女子迷魂牵制,握紧了手中量天尺,散发出冰寒至极的气息,朝着女子胸前玉蝉一下下刺去。

玉蝉也不知道是何邪物,连续重击之下,没有一点松动迹象,但在这股寒气侵袭之下,玉蝉内红色的光芒也是渐渐黯淡下来,只是刺了几下,刚才还如火狱般的山洞,骤然变得冰寒无比,从大热到大寒,张青山和殷利亨委实冰火两重天,两人都冻得上下牙齿互碰,发出咔咔咔……清脆声响,却还要勉力支撑,缠住仍在舞动如蛇的怪藤。

一道道寒气之下,所有活尸身上长出来的怪藤动作缓慢了下来,女子身上也一点点凝结成霜,再有那么十几下,就该结冰,这已是三人能够做到的最好,眼见就要功成,张青山和殷利亨也是精神大振,呼和着各显神通。

林麒一次次击打,量天尺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灌注进玉蝉之中,寒气又顺着玉蝉遍布女子全身,一点点结成了寒冰,冰霜越来越厚实,就在这时,林麒耳听得张青山传音:“活尸之中有妖人隐藏,女子成冰,将她踢给殷利亨,山洞之中无法引雷,我先出去准备五雷正法,你殿后,引妖人到洞口。”

林麒听到的就这么几句话,向下瞧去,见殷利亨也在瞧着自己,想必张青山也传音给了他,林麒也不犹豫,身形一转,到了女子身后,使出全身力道,一脚踢出,人形冰坨犹如一件巨大的暗器朝着殷利亨急速而去。

林麒力气何其之大,飞奔而来的冰坨怕不是有千斤之力,殷利亨也当真了得,并不慌张,伸手划了个圆,一引一导,潇洒无比,正是太极的圆转之力,消解了林麒的力道,背起冰坨飞也似的朝着山洞外面而去,这时张青山早就没了影子,已是先一步出了山洞。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殷利亨背着女子飞奔,林麒也急忙跃下祭坛,朝着洞口窜去,还没到洞口,就见活尸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猛然窜了出去,也不管林麒,直追殷利亨,林麒心中一动,知道背后妖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林麒人在空中大喝一声:“妖邪,受死吧。”量天尺带着阴寒气息朝那人后背划去。此人似乎也知道林麒难缠,并不回转迎敌,身形仍然向前,右手却脱下身上浓黑如墨的斗篷,反手展开,阴沉的死气顿时弥漫开来,“啊呜……”突然之间鬼声大作,盘旋斗篷上的黑气猛然形成一个巨大的鬼头,鬼头张开大嘴,竟是将林麒划出来的阴寒之气吞入口中。

至阴至寒的气息让这幻化出来的鬼头也不好受,狰狞嘴脸定了一定,却不过是刹那的功夫,接着便缓过来,猛然朝着林麒冲击过来,鬼头来势甚快,林麒划出寒气,胸门大开,竟是被鬼头撞击到胸口。

巨锤般的黑暗气息将林麒击中,他眼前一黑,阴气立刻钻进他身躯,也就在此时,他丹田内的果子像是及其不满意这死亡之气进来,微微一转,一股强烈的纯阳热力汹涌而出,内外夹击之下,林麒五脏六腑就如天雷轰中,胸口一闷,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忍耐不住,从口中喷了出来。

这一口鲜血带着纯阳之力,喷射出来,先是喷在鬼头上面,就如万朵红花开放,瞬间燃烧起来,鬼头露出惊恐之色,瞬间被纯阳火力吞噬,这口鲜血余劲未歇,又喷洒在黑色斗篷上面,嗤嗤……脆响中,斗篷也燃烧起来,瞬间化作飞灰消散无踪。

黑色斗篷是那妖人的邪门法器,一遭被毁,也是心疼,但黑色斗篷又怎么能跟阴姹相比?心疼归心疼,竟也不顾惜,仍是不停朝殷利亨追去。林麒倒是顿了一顿,稍微清醒一下,跟在他身后疾奔。

洞口,隐藏在洞口上房的张青山神情肃穆,捏了个雷诀,口中念诵:“自已灵,法也灵,我若不灵,谁会雷神,我能善感,雷神善应,一感一应千定万定,有心感神,神反不应。无心之感,其应如响,无非果无,但无妄念,一片真心,不知不识。心与雷神,混然如一,我即雷神,雷神即我,随我所应,应无不可,利济,上和天心,好心这德,天且不违,雷奉天命,能违我乎,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空中一小块乌云飘然而至,隐约有雷鸣声音传下。

这时殷利亨背着冰坨如飞般窜出了洞口,不在向前,反而身形一转,滴溜溜躲到一边,那妖人随后而至,张青山看得分明,大喝一声:“疾!”空中一道惊雷落下,轰然劈在那人身上,那人身形猛然定了一定,也不知是死是活,恰在这时林麒从后面赶上,眼见妖人在洞口顿了一顿,手中量天尺带着冰寒气息向前劈去,砰!一声响,如击败革,巨大的力道将妖人掀飞出去,顺着瀑布直直掉入水潭之中。

一百三十四章 老道姑

林麒与张青山,殷利亨,到了现在都有点惺惺相惜,共同经历了如此险恶之事,亲近上就有些不一样,但毕竟是相识甚短,彼此间配合不那么默契,照道理来讲,张青山一击得手,林麒在身后,该是想法制住妖人,而不是贸然出手。

张青山跺脚道:“你怎地就将他打下水潭去了?还指望她破解阴姹呢。”林麒到了洞口探头朝水潭下看去,月光下那里还有妖人的影子,若是死了,必然浮尸水面,以三人眼力,自然都看得到,既然没有浮尸,妖人就没死,也就后患无穷。

事到如今再说些个什么埋怨话也是无用,张青山跺脚嘟囔,林麒探头看水潭,只有殷利亨弯腰背着个大冰坨子,寒气一阵阵的传出,冻得他嘴唇青紫,两人却没一个上前帮忙,忍住了气问道:“别傻愣着,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先出了这里再说。”张青山垂头丧气往外走,他引雷劈妖,消耗不浅,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上阵阵酸疼,他抬头看了看天,那片乌云早就消散无踪,张青山叹了口气,此地隔绝阴阳,五雷正法能够引出雷来已属不易,威力却是不大,否则也不会让那妖人逃掉。

说是出去再说,他和林麒却没一个人上来帮下殷利亨,殷利亨也再难忍住,大声道:“出去再说,那也得有个地方,难不成就让我一个人背着?”

张青山突然就变得脚步踉跄起来,一边走一边咳嗽道:“咳咳!贫道刚才使用五雷正法,伤了元气,待我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在帮道兄。你看可好?”林麒也变得脸色苍白起来,喘着粗气道:“在下,在下……阴阳二气用的过度,如今头昏眼花,委实帮不上什么忙……”

殷利亨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阴姹丢下?只得无奈道:“刚才贫道也受了点小伤。两位道兄若是恢复些了气力,一定要替换替换。”

“一定,一定!”张青山和林麒一起点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暗骂了一句:“奸猾!”

三人顺着原路回走,生怕妖人不死出来捣乱。张青山前面开路,殷利亨背着个大冰坨子在中间,林麒断后,走走停停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是走了出来,山缝那般狭窄,两人谁也没说帮把手。倒是出了山缝之后,张青山问林麒:“虽说制住了阴姹,却是谁也没有办法化解了她身上的怨毒阴煞,不过还好,有你在,用寒气冰封住阴姹,慢慢想办法也就是了。可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地里待上几天吧?”

林麒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他带着二人到刘伯温家去,又不好直说,直说显得有求于人,拐个弯子,可就是别人请了,这可是两个概念,他张青山怎么说都是有身份的人,架子多少也得端着点。

林麒也懒得理他这小小心思,道:“就去刘伯温的老宅吧。女子虽说咱们都认定是玉娘,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到了他家,也让别人认认。”

“嗯嗯,是这个道理。哎,若真是与娘,可就是红颜命薄了,你说这么好好的一个女子,怎地就被这妖人盯上了?……”

两人谈谈说说大步而行,殷利亨跟在身后,冰坨压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还要跟上二人脚步,气闷的不行,大声道:“你二人还有没有点义气?我都背了这好大一段的路,也该你二人搭把手了吧?怎么就能袖手旁观!”

林麒和张青山恍若未闻,还是一边走一边说话,仿佛殷利亨说的话只是一阵清风,不用理会,殷利亨气苦,将个冰坨子砰然摔在地上,大声道:“你们不管,我也不管。”

张青山立刻就又成了咳嗽连连的模样,林麒也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看着殷利亨。殷利亨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又怎么会上第二次,冷笑着道:“你们身上有伤,我身上就没伤了?走了这么远,也够意思了,龙虎山上下来的人,都是这般疲懒模样吗?”

林麒急忙道:“我不是龙虎山上下来的。”说完还捅了捅张青山:“说你呢,也该让殷兄歇息一下了,咱们三人里头,就你个大,也别太懒了,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吧。”

张青山摇头道:“不是我不帮忙,只是内伤还未恢复,不如你去帮着抬抬,待我好了再背,你看如何?”

倒也不是林麒和张青山偷奸耍滑,实在是受了点伤,若说背不动冰坨,那也不可能,不过就是忌惮玉娘梦魇的威力,何况冰坨也够沉重,能省些力气,谁都不愿意出些力气,要是只有两个人,一起抬着也就是了,但两人抬,必定有一个人休息,三人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做那个不用干活的,三个和尚没水喝,就是这个道理。

林麒道:“我受伤也是不轻,你看你龙精虎猛的,跟个久经沙场的猛将也似,何况龙虎山必定有灵丹妙药,些许小伤又怎么难得到你,张兄请……”

月光下玉娘被冰封住,一身红色的嫁衣,如玉的脸庞,两个道士加一个小子,围住了吵吵嚷嚷,争论不休,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丝诡异。

争争吵吵间,猛然有轻风掠过,林麒感应敏锐,急忙道:“有人来了。”张青山和殷利亨齐的一凛,各自抽出长剑戒备,却听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刺过来:“好个贼人,竟敢劫持良家女子行妖邪之事,快快放了冰中的女子。”这声音直如利剑,令人耳膜一痛。三人吓了一跳,抬头朝声音处看去,三个女子飘然而来,最前面是一个四十四五年纪,身着灰色道袍,容貌甚美的道姑,但她的两条眉毛却是斜着向上竖起,这眉毛若是长在男人脸上,便是两道英雄眉,在这道姑脸上却平添了几分煞气。

她身后两个女子一个二十四五的年纪,身穿翠绿衣衫,做妇人打扮,另一个十八九的年纪一身月白道袍,美若天仙,清冷之极,背后背着一把长剑,剑鞘剑柄通体呈月白色,色泽鲜亮,隐隐有波光流动,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林麒暗中惊讶不已,此地隔绝阴阳,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就连鬼差都被隔绝在外,要不马面也不会让自己来管这闲事,那里想到,他借着无相之力进了村子,碰到了张青山,殷利亨,已是让他觉得巧合,现在又冒出三个女子来,她们是如何进来的?为何见了他们三人,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便让放了阴姹。

莫不是妖人同伙趁机出来诈唬?迷惑他们三个。林麒越想越有可能,看了一眼张青山和殷利亨,两人也是暗暗戒备,想必与他想的一样。三人沉默,当年的道姑觉得三人诡异非常,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既然是妖人那还有什么话可说。

登时眉毛竖起,大声喝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奸邪之事,今日被我遇到,就不能不管。”说完凌空而下,就朝守着阴姹的殷利亨抓来,殷利亨哼的一声道:“妖人就是妖人,做事总是鬼鬼祟祟的,直来抢就是了,还说那些废话做什么?”长剑一扬,迎着道姑而去。

殷利亨挥出的剑气直锐无双,带着破空的声音转瞬即到,快的不可思议,道姑也知道剑气的厉害,脸色变了一变,急忙向后一缩,躲过剑气,身形向下一沉,双脚砰然落地,砸出两个大坑来,威风凛凛,双手掐诀,大声念道:“老母扶持弟子九宫神功附体,上天下地,刀山火海,铜皮铁骨,鬼神让路,百无禁忌!嗨!四十九重翻天变,神兵神将唯我用,骨如天柱皮盖地,熊熊烈火化尘烟!……”咒语声中,道姑全身仿佛有金光护体,突然抢步上前,一只手横扫而过。

殷利亨只觉一股厉风袭来,猛地一低头,道姑的右手从他头顶掠过,一股带着刚猛劲风刮得他头皮发麻,又重重打在边上冰坨子上,“啪”一声,挺大块冰坨猛地一震,冰块上被击出个掌印,碎冰也如天花乱坠,纷纷洒下。

这人的手臂已不似血肉之躯,倒如同铁铸的一般。一击之下,这人的手臂又反转扫来,殷利亨见道姑竟然铜皮铁骨一般,见手臂又扫到跟前,他刚才弯腰躲过一击,此时正在伸直身子,眼看道姑铁拳就要扫到他腰间,再弯已来不及了,无奈之下,猛地一提气,人已拔地而起。剑光亮起倒着划出,那道姑不躲不避,伸出左臂挡在头顶,便听咔!一声响,这一剑如同看在山石之上,竟然连道姑的衣衫都没划破。

林麒和张青山都是脸色大变,没想到这道姑如此强悍,也不知道是什么门路,但见她横臂扫中冰坨,两人急忙各自挺剑向前,但同时,道姑身后的两个女子也飞身而来,与二人对峙起来。

一百三十五章 面皮

“呼”地一声,殷利亨跃起了有五尺许,道姑一臂已从他脚下掠过,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道姑的左手又已猛地向他抓了过来。殷利亨得张三丰真传,身法顺极而流,也不多想,一脚已飞出,踢向道姑面门。只消她一闪,这一抓自然抓不到自己了。哪知这道姑根本不躲不闪,仍是直直抓来,殷利亨的脚先踢到她脸上,“砰”的一声,如同踢中了一块巨石,道姑浑若不知,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殷利亨只觉像是被一把铁钳夹住一般,下面的高妙身法再用不出,一下便摔了下来。

殷利亨眼前一黑,落到地上,小腿还被老道姑抓着,心中已是纷乱如麻,道姑抓着他的小腿正向后拖。她的力量大得异乎寻常,殷利亨闷哼一声使出千斤坠,身子骤然一沉,只觉浑身骨节被拉得“咯咯”作响,像是马上便要拉断。

正自惊慌,却觉身后有一道寒光闪过,道姑急忙躲闪,抓着他的那股大力一下消失,殷利亨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他摔得灰头土脸,浑身仍是说不出地疼痛,翻身而起回过头来,却见林麒提着尺子正站在他边上,面色凝重。

殷利亨暗叫倒霉,道姑看似厉害,但他若不是先前与林麒,张青山,大战一场,又在山洞对阵阴姹受了点伤,如何能让这道姑沾了半分便宜?何况就因他离冰坨最近,道姑就找上了自己,受伤之下几乎不敌,在林麒和张青山面前大大失了面子,不免有些心中沮丧。

林麒和张青山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都是暗暗吃惊。也不知道三个女子是何来路,胡言乱语,大晚上的还说什么青天化日之下,也不像是精明的,道姑出手。简直粗蛮到了极点,那里有半分女子功夫的美妙飘逸,简直就是横冲直撞,倒也厉害的紧。

说也奇怪,老道姑动手,身旁的两个女子却不上来相助。自视甚高,与林麒和张青山对峙,林麒量天尺划出,老道姑也知道厉害,闪躲开,脸上怒容更胜。大声道:“老四,小七,去将那可怜女子抢回来,万不能让这三个贼子得手。”

老道姑甚是蛮横,也不盘道,也不报名号,像是与三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上来就放对,连着去抢冰坨,谁知道是什么人?在她呼喝之下,两个女子齐的抢上,占据冰坨左右方位,殷利亨此时体力也恢复了些,大怒对那道姑道:“老乞婆,来接你家道爷一剑试试!”剑芒闪烁迎了上去,林麒向前一动,却被那最小的女子闪身拦住。

“滚开!”林麒不懂怜香惜玉。却也不愿意跟女子动手,那女子脸色冰冷,直直瞧着他,缓缓抽出背后长剑,颇有高人风范。林麒冷哼一声,径直朝冰坨而来,离的还远,那女子终于忍耐不住,冷叱一声,长剑出手犹如明月光华,朝着林麒而来,林麒大吼一声,量天尺迎上。

四个人斗得不亦乐乎,张青山却是不动,另一个女子也不动,两人互相对视,却是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张青山左瞧瞧,右看看,见岁数大的道姑凶猛如虎,忽地想起个人来。

最近几年来,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姑,为人凶猛异常,人称冷面仙姑,相传这冷面仙姑,原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女儿,不知怎地遇到了一位道士,两人王八瞅绿豆就对上了眼。那位道士修道总是不成,也正烦闷,就跟她过起了人间日子。可过了没几年,这位道士不甘心,扔下家中妻子,又修道去了。

冷面仙姑被人抛弃,恼怒不已,四下寻找道士不见,却在道士留下的包裹里找到一本神打之术,照着上面的法门修炼,十几年后竟然让他修炼成了,冷面仙姑有成,到处寻找那位道士,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却让她在江湖上碰到不少像他这样被抛弃的女子,一怒之下自立门派,号称素女门,专门收容那些被抛弃的女子,仇视男人,虽然冷面仙姑取了素女们这个好听的名字,但江湖上一些龌龊之徒却是管她们叫做寡妇门。

后来听说冷面仙姑遇到一位异人,拜为师傅,从此江湖上再也不见寡妇门的踪影,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难不成冷面仙姑遇到的异人就是养阴姹的妖人?

越想越是觉得是这么回事,否则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三人刚制服阴姹,就能碰上她们。想到这里,张青山突然对那女子笑了笑,道:“这位姑娘请了,敢问你们是何来历啊?你如此美貌清灵,看上去温柔贤淑的很,怎地就不分好歹的上来强抢,我们三个可都是好人,不如咱们好好谈谈如何?……”

张青山笑眯眯的说着话,心中却默念起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暗中掏出三张黄符。

女子不动,是因为张青山不动,她要守住冰坨就要防备张青山,本已准备好放对,却没想到张青山笑眯眯的对着他温言软语,心中一动,却见张青山慢慢悠悠,闲庭散步般朝着她走了过来,顿时恼怒道:“要说就说,原地站着就是,靠近了干什么了?”

张青山嘿嘿笑道:“不靠近,又怎么说的清楚?姑娘芳名能跟我说说么?我叫张青山是火居道士。火居道士你知道吧?跟佛门优婆塞差不多,可以娶妻生子的……”

女子还从未见过像张青山脸皮这么厚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喃喃道:“你我是敌非友,干嘛就要跟你说了?你……你莫要在上前了,否则,否则……我可就要动手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不怕的,就是不知道姑娘怕不怕……”张青山口舌花花,越走越近,林麒,殷利亨在一边打生打死的,他在这里却勾引起了小姑娘,两人拼斗之中听到他的话语,都是暗里呸的一口,大骂一声无耻。

老道姑和清冷女子听在耳中,也是觉得不堪忍受,奈何被林麒和张青山拦住,正是斗得不分上下,也没那个功夫阻拦,老道姑满面怒容,大声朝那女子道:“老四,你是动了春心吗?怎地就听了他的胡言乱语,快快拦住他了。哎呦!你这小子趁乱偷袭,再吃我一拳试试……”

呼和喊叫中,被叫做老四的绿衣女子脸色一红,张青山却是恍若未闻,行走江湖,最要不得的就是脸皮,尤其是不占上风的时候,反正他张青山也不靠脸皮活着,或是能将这女子从邪道上拉回来,那也是功德一件。

张青山豹眉虎目,看上去颇有英雄气概,此时言语温柔,自有动人之处,绿衫女子还未嫁人,正是春心荡漾的时候,竟然就忍不住心动神迷起来,惊慌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可不依。”

张青山笑道:“不依便不依了,那也没什么打紧,来来,咱二人说说话,将这误会解开就是,也用不着舞刀弄枪,打生打死的……”说着话可就是越来越近,绿衫女子手足无措,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老道姑一边与殷利亨对阵,一边还要防着张青山这边,几次差点被殷利亨得手,若不是她神打功夫厉害,怕是已经受伤倒地,若是如此也是不好受,殷利亨振奋精神,一时间她也无可奈何,武当亲传弟子,当真不是说笑的。

“老四,你色迷心窍了吗?再不动手,我可要告诉师尊,到时候别怪我不护住你……”情急之下老道姑纵身朝绿衫女子窜了过来,但殷利亨又如何能让她跑了,剑光闪动,越发凌厉,老道姑被缠住,脱不开身,愈发焦急。

绿衫女子被老道姑呵斥的脸色变了一变,亮了亮手中峨眉刺,咬咬牙,对张青山道:“你若在靠近,可别怪我不客气。”

“千万莫要对我客气,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客气……”张青山嬉皮笑脸,口舌滑滑,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眼见着到了女子面前,他竟然还伸出手来要摸女子的面庞,这可就是轻薄调戏了,女子也怒,峨眉刺向前一刺。

还未碰到张青山,却听他哎呦一声痛呼,身子软软跌倒,那女子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张青山猛然站起,手中一道黄符飞射到绿衫女子身上,大喊了声:“定!”女子身形一固,却见张青山凌空而起,手中两道黄符,一道打向老道姑,一道打向清冷女子,高喊了两声:“定!定!”

定身术使将出来,又是偷袭,谁也没有注意,被他偷袭成功,眼见得手,张青山也是得意,刚要上前,这时一块青石后面,突然飞出一物,朝着他们而来,像是个陶土的罐子,到了众人头顶猛然炸开,无数尸藤的种子如黑云一般弥漫开来。

一百三十六章 红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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