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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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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里立刻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这是杜康酒?
我喊了一声,就见那些酒瞬时就汇成了一股激流,对着初一和人良所在的位置,喷涌了过去。
这他妈是高压水枪?
初一和人良完全没有准备。
一下被酒冲的四下飞了起来。
好在守岁的烟柱跟过去的及时,刚好将二人抓住了。
然而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
那酒再次汇聚到一起,又一下喷涌而出。这次却并不是对着人去的,而是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烟柱。
那烟柱瞬间就被打断了!
守岁无比震惊的啊了一声。
就见初一和人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硬生生的摔在了废墟里。
唉。杜康叹了口气说,相信我,我也不想不是吗?
说完他双手举高,就听见铜球一阵脆响,忽然炸裂开来。
酒像是洪水一般的猛地涌了出来。
这下不光是他们仨,连我都被这水带的摔了个跟头。
守岁不知道在什么方位大喊,憋住气!
可他这话已经晚了,我摔倒之后本能的就叫了一声,酒立刻从我的嘴里灌了进去。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44】决战(1)
中国的酒文化历史实在悠久。
人情世故之中,免不了推杯换盏。
可是这世间上,真正喝过杜康酒的又能有几人呢?
对绝大数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幸运。
但对我而言,却恰恰相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有了零星的意识。
起初只感觉整个头发沉,跟普通的醉酒状态差不多。
而后随着越来越清醒,我就感觉四肢仿佛被捆住了一般。
眼睛还很难适应光线,辨别了好久我才看出来,我人已经躺在饺子馆的办公室里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宿醉后的一场梦似的。
我试图想起身,这才发现之前并不是幻觉,我的四肢真的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勉强大叫了一声来人。
几个伙计就都闻声过来了。
见我醒了,他们几个都异样的兴奋。不过谁也没有上前帮我解开绳子。
我很想骂人。
可实在没有力气。
只能不停的努嘴,示意他们动手解绳子。
其中的一个伙计犹豫了半天,又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给我松了绑。
之后,他人就立刻躲的远远地。
我养了养神。
终于开口问他们,初一他们呢?
伙计们只是摇头。
我又问,为什么把我捆上?
一个伙计回答,是守岁交代的。也是守岁把我送回来,说也不知道我是抽了什么风,一直在张牙舞爪的见谁就想打谁。不得已,才按照吩咐给捆了起来。
伙计为了表明所言非虚,还特意撸起袖子给我看了看胳膊上的淤青。说我当时力气奇大,一拳差点没给他打晕过去。
我想了想,对此毫无记忆了。
恐怕这就是那杜康酒的后遗症。
我平日里也不是一个耍酒疯的人,可能说到底,还是没真的喝醉过。
我要伙计给我倒了几杯茶。
灌下肚去觉得又清醒了几分。
就又问他们,初一他们几个人去哪儿了?
伙计就一同摇头,表示不知道。说上次就看到守岁扛着我回来,也没见到其他人。
这几天来,我就一直睡在店里,夜里他们自行安排了一个伙计值班。这也是守岁交代的,不要轻易移动我。
我一听心里一紧。
看了眼墙上的表,合着我已经昏睡了快一个礼拜了?
妈的初一他们几个一直没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我想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那杜康酒犹如洪水一般,心说妈的难道他们也不小心喝了酒吗?
否则怎么就守岁一个人送我回来的?
一时间脑海里无数个问号。
可这些伙计也是不知道答案的。
我掏出手机来,已经不能开机了。借了伙计的手机立刻挨个给他们打电话。
无奈都是忙音。
这更加的让我心悬了。
按照我的推测,多半当时只有守岁和我逃了出来。
守岁之所以把我送到饺子馆就匆匆离开,就是回去救初一和人良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特别内疚。
在伙计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停的喝茶。
几日没有进食,猛地这么一喝,差点吐出来。
眼下我是彻底的束手无策了。
连个可以商量办法的人都没有。
那吾天的入口我倒是记得,可没有初一的引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不过不管怎么着,我都得再去探一探。
于是打定主意之后,我就立刻着手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带,对于杜康来说,我就算带个火箭炮去,也是螳臂当车。
所以干脆随便吃了点东西,算是攒了些体力,我就打算动身。
谁知人都没等走到饺子馆的大厅里,就被伙计拦住了。
说也是守岁交代的,要是我醒了,干什么都可以,但切记不能让我出这个饺子馆。只能让我安生在此等着。
否则要了他们的小命。
这下我更难办了。
听起来这的确像是守岁的作风。
可我不知道,他要我留在饺子馆里,究竟是怕我去添乱,还是为了保护我。
我犹豫了很久,人忍不住的不停踱步。
那些伙计都紧张兮兮的盯着我。
感性上来说,作为朋友,去赴汤蹈火是义无反顾的。
可从理性上来说,我倘若是去了,并不一定会把事情向好的方向引领,没准反倒又会拖了后腿。
思索再三,我只能强忍着坐了下来。
既然守岁要我等着,那我只好等着。
这可能是现如今我唯一能给他们的帮助了。
我也只能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这等待显然是不可能安生的。
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是坐卧难安。
所谓度日如年,平生我也算是第一次感觉到了。
也无心照顾店里的生意,只能每天窝在办公室里打游戏。
那些伙计时不时的会找个借口来看我几眼,估计守岁是真的把他们吓到了,生怕我悄悄跑了。
就这么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
就在我已近绝望的时候。
忽然有天夜里,饺子馆有人砸门。
值班的伙计打开门来,都没等看清对方的长相。
就见一个人倒了进来。
打开灯一看,竟然是守岁。
守岁此时非常虚弱,上衣已经基本快被撕烂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也不知道是如何弄的。
问他话,他也没有力气回答。只能闻见他满身的杜康酒气。
我只好先把他抬进办公室里,守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守岁才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能半靠着坐起来抽烟了。
我这才终于有机会问他。
初一和人良哪儿去了。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他去哪儿了?
守岁明显没有精神,强挺着笑了一下。用烟斗示意我把门关上。
等到我关门回过神来,就见守岁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笑着跟我说,有点丢人,赶紧给擦了。妈的老子找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个吾天的入口的找不到了。说着守岁捶了下胸口,又吐了口血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告诉我,当天杜康驱酒袭击,他也是乱了阵脚。慌乱之中,见我竟然误吞酒昏了过去,一时间也无法分身来救。
只能疲于应付杜康,同时也没想到杜康竟然如此强大。几招下来,他被打的落花流水,十分丢人。
幸好初一最后玩命的和杜康缠斗到了一起。他这才得空用烟柱将我卷了过来。
因为要照看我,他分身乏术,也没办法帮助初一和人良。只能听从初一的嘱咐,先将我带出了吾天。
可是就这么短短的功夫,他把我刚带出了吾天的入口,那入口就消失了。想必是那吾天之中起了变。他用尽了办法,也没能重新回到吾天之中。
最后只能先将我带回了饺子馆,他独自去寻找吾天的其他的入口或是线索。
可是结果却不容乐观,天地之大,吾天入口又极其隐蔽。
他苦寻之下,竟然毫无结果。终于耗尽了体力。
守岁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苦笑。
可我看他的表情,分明透着一股自责。
弄的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要不是我拖后腿,恐怕事情不至于会如此。妈的还不如让我被酒淹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其实想说对不起。但我恐怕说了守岁会更自责。
守岁缓缓的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找不到吾天,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
呵,以后干脆别叫吾天了,叫西天吧,真正有去无回的地方。初一咱们就封他当佛祖吧。
守岁还在强挺着说笑。
可我脑子里却像是过电一般的想起来了什么。
吾天?
妈的吾天的碎块儿行不行?
我们第一次去吾天的时候,初一送了一个吾天的碎块给我!
当时说要给我留个念想用。
就装在小瓶子里,一直挂在我家的床头呢!
我话一出,守岁差点没蹦起来。
连忙骂道,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快速速取来,算了,我跟你一块儿去。饺子,你这次终于帮上大忙了!
【45】决战(2)
去取吾天碎块的过程无须赘述。
本来我是打算一个搞定的,守岁身体虚弱,还是少动为妙。
可他执意要跟我同去。
我想了想,也是怕节外生枝,有他在起码安全很多。万一那杜康知道我手里有吾天碎块,想要斩草除根耍什么阴险之类的,我还真应付不了。
所幸我家离饺子馆并不远。
开车往返不到一个钟头。
重新回到店里,守岁就直接把小瓶子打碎了。将里面的碎块捏出来。
嘀咕了一句,说有点小,不过应该能用。
就要我吩咐伙计们,今天店就提早打烊了。我们好立刻操办起来。
我反正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当天的生意也不太好,关门也就关门了。
等到打发走了伙计们。
守岁就要我把屋内所有的灯都关掉。窗户遮住了。
最后卷帘门一拉下来,整个屋内就变得黑漆漆的。
守岁可能是恢复了一些,精神头明显好了很多。
要我在大厅搬开桌椅腾出了一块儿空地,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瓶水来。
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生怕不小心踩到水,一直就不敢动弹。
等到守岁终于点起了烟斗,我才借着光能看见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小片水了。
光映之下像是一面镜子似的。
守岁将那吾天碎块轻轻一捏,就碎成了颗粒,撒入了水中,之后身后立刻腾出几股烟来。
守岁道,过来,拽住我的肩膀。
等到我照做之后,守岁咳嗽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所谓的咒语还是伤势所制。
总之在他咳嗽完之后,那烟柱瞬间就散成了一大片烟雾。
整个房间立刻被那烟雾笼罩,本身屋内就黑,这下真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跟我走。守岁悄声说了一句。就向前走去。
我跟在后面,起初都有些不敢落脚。毕竟这人在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会异常谨慎。
而后走了几步,我就越发的胆大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们正在进入吾天。
否则按照我饺子馆的面积,我们俩早就应该撞墙了。
果不其然,大概走了三五分钟。
忽然我就感觉眼前一亮。
身旁的烟雾顿时就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一片荒芜的空地。
头顶上没有太阳,却亮的通明,一片红彤彤的。像是加了滤镜一般。
我很吃惊,冲守岁说了个牛X。没想到他有这个本事,能自己创造吾天的入口。
守岁却面无喜色,告诉我,之后的路上我们就倍加小心了。因为他的‘霭老爷’(也就是那个烟斗),已经留在吾天外面了。算是用烟在帮我们撑着入口。而且,撑不了多久。
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不敢耽搁了。
守岁用鼻子嗅了嗅,指了一个方向,说杜康酒的味道是从那边传来的。
带头就走。
我是压根什么都没有闻到,还想夸守岁的鼻子跟狗一样灵。话到嘴边反应过来这也不是啥好话。只好闷声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这吾天似乎都大同小异。像是一颗颗已经荒芜的星球一般。
四下看不到树木花草,乱石或是人烟。
只有一望无际。
这么走着,不由得让人有些绝望。
好在走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的时候,远处就能依稀的看见几个奇怪的建筑。
那些建筑很明显是人造的,只不过实在太远,看不出细节来。
观望了一下,也没见到任何的人影。
但守岁还是嘱咐了一下我眼睛放亮点。现在他没有烟可以驱使,战斗力肯定不同以往了。
之后的路程。
我走的很纠结。
终于到终点了,理应是高兴的。
可我又总觉得那重点等待我们的,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所以心里还很不安。
又大致走了一个钟头。
我们总算是站到了那些建筑面前。
这些建筑似乎都很古老。
是用很粗糙的石头垒起来的。石头都大小不一。所以建筑看起来就歪歪扭扭的,随时都要蹋。
粗算起来,能看见的建筑大概有十几个。
高度都差不多三四米左右。没有顶,也没见到门窗。
只是在每个建筑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洞。
守岁要我先在原地等着,就近钻进了一个建筑内。
半晌才出来。
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要是好奇就也能去看看。
我从那洞口爬进去,一抬眼还很意外。
因为这建筑内跟外面简直天壤之别。
里面显然是被人修饰过的,虽然同样简陋。但内墙已经被人用颜料粉刷过了。
地面上还铺了一些动物的毛皮。四下也能看见不少花花绿绿的装饰品。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建筑里面没有什么多于的物件。只有几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小台子。
有几分像是茶几的意思。
我四下看了一圈,见没发现什么玄机。就打算钻出去。
可是人刚要趴下,我忽然就莫名有了一种直觉。
总觉的那动物毛皮底下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我好奇的把毛皮掀开,就见到下面是一层黑黝黝的土。
明显跟吾天内的土质不一样。
手头也没有工具,我就没手欠去挖。
等到钻出了建筑,我就把我所见的跟守岁说了。问他这些建筑究竟是干什么的?
守岁起初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些都是墓穴。
什么墓穴?吾天里之前住的人啊?
不是。守岁沉默了一下说,是年的墓穴。杜康应该把那些死掉的年葬在了这里。
我顿时就想起了钧降塔内杜康给我们讲解的壁画。
那些被人类害掉的年都被葬在这里了?
那个杜康的朋友,李帖是不是也在这里?
我向前望去,这十几个墓穴瞬间就变得肃穆起来。
那些本该在世间行走千百年的年兽,那些能力非凡的年兽,最终竟然都葬在了这个地方。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墓地选的位置可能再好不过。
隔绝了害死他们的人世。
走吧。又不是你们家亲戚,你默哀什么?守岁拍了我一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些都是那杜康的恶趣味,我跟你说啊,有朝一日,要是我玩完了,给老子葬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呸,被埋在这儿真是倒了霉了。
我点了下头。
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这次进入的这个吾天,显然对于杜康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不然他也不会把那么多相识的同类埋在这里。
这么说来我更加担心初一和人良了。
妈的,你们可别被埋在这种鬼地方。
继续走着,之后的墓穴,我和守岁都无暇查看了。
走过了这片墓穴,前方的地形忽然开始变得起伏起来。
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
俨然是丘陵地貌了。
这对于体力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上坡费力不说,每个下坡因为没有任何能抓住借力的东西,就不得不更加小心。很容易脚滑滚下去。
所以这么走了一阵子,我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守岁身上有伤,也能看出来有几分吃力。
等到两个人终于爬上了一个最陡的坡之后。
同时都惊愕的啊了一声。
我忍不住的就揉了揉眼睛,无法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因为从这个山坡看下去,只见距离我们不过七八百米的地方。
竟然出现了一栋截然不同的建筑。
这建筑明显修筑的要比其他墓穴宏伟精致。
每块儿砖都切得横平竖直,宛如一栋堡垒一般。看起来足有四五层楼高。
粗算起来占地面积怎么着也得有个几千平。
鼻子里也开始若隐若现的能闻到一些杜康酒的味道。
我忍不住叫道,这他妈也是墓穴?不会是杜康留给自己的吧?
守岁就笑了一声,回过头喊道,哎!我朋友问你话呢!
我一愣,回头一看,心中顿时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杜康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已经换了一身纯白黑边的布袍,正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
【46】决战(3)
妈的。这四下连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杜康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凑过来?
那他要是想要我们的小命,简直易如反掌啊。
守岁向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
那杜康却毫无动作,像是捕食者在欣赏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
半晌,杜康才说,有些累啊。嗯,不过累是值得的。算准了你们会来,看看吧?幸好墓修的够大。你们几个啊,以后还能有个伴不是吗?
杜康侧过头瞄了一眼身后道,不像我的那些同伴,都孤零零的住着。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些墓穴。
心说,妈的山坡下面那个巨大的建筑是他修的墓?
为我们几个修的?那现在初一和人良已经挂了?
我大骂了一声,妈的你当我怕你是吗?说句被用烂的台词,我们这次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初一呢?人良呢?
守岁笑着插嘴道,饺子,你可别代表我。我可是满打满算的要活着出去的。而且不光活着,我还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对,不光要大摇大摆,我还要带着我的几个朋友一起大摇大摆的出去。杜康,你没动手,证明你有话想说。就痛快点说了,该开打,咱就打上。早就等不及了。
呵。杜康笑着点了点头。会如你所愿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作为年,在这世间不断地为了人类卖命,本身就是一种牺牲。很伟大,我承认。端康把手从袖子中露出来,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但你要清楚,有的牺牲是值得的。有的牺牲则是一种耻辱。
你和你同伴这次的牺牲,我保证,千秋万代,永世被铭记。这就是我想提前告诉你的话。我是讲道理的,你的光荣,我不会跟你抢。
还有。。。。。。。
杜康的语气忽然悲伤了起来。
对不起。要杀掉你。请相信我,我也不想。
去你妈的。守岁骂道。
千秋万代?到时候世间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
一秋零代差不多。
说着守岁已经摆起了架势。可是没有烟在身边,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我双腿也卯足了劲,准备玩命的冲过去。
守岁头也不回的叫道,饺子。交给你个大任务。把初一和人良救出来。
他们要是少根儿头发,老子就把你揪秃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我反应。
就听守岁喊了一声走你,回身一推,我整个人向后就是一个踉跄。
脚下一滑都没等看清身后的状况,我就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一时间就感觉天旋地转一般,我的肩膀后背和脑门,接连着撞在地面上。虽然这吾天内的土质偏软。可也让我疼的哇哇乱叫。
耳朵里听见的全是自己的叫喊声,已经和风声混成一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就感觉后背一阵剧痛,终于算是停了下来。人这时候已经觉得要吐出来了,眼前全是一片模糊。就听见守岁的喊叫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也不知道喊得是‘靠你了’还是‘动手吧’。
我挣扎的翻过身来,自己已经躺在山丘下面了。
远远的只能看见守岁和杜康两个人影。
正在打斗之中。
我想站起来,可脑袋还是发晕。
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吐出一口血来。心说妈的,就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这他妈是内伤了?
感受了一下,应该是滚落当中,嘴唇磕出了一个口子。
这才放下心来。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回头看去,此时那栋巨大的墓穴已经近在眼前了。
面对着墓穴。更让人生出一种感叹。
这都是杜康一个人盖的?
当下也顾不上琢磨,知道守岁帮我争取的时间所剩无几。就玩命的朝着墓穴奔了过去。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
人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疼痛,不消几十秒。我已经抵达了墓穴外墙边了。
这墓穴和之前见到的截然不同。
虽然也是没有门窗。可在外墙之上,有一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的拱洞。
我沿着拱洞跑进去,瞬间就进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墓穴之中酒气扑鼻,等到我眼睛适应了黑暗。四下扫了一遍,长出了一口气。
墓穴内部的结构并不复杂,没有划分所谓的墓室。除了四周的墙边上摆着很多之前见过的那种巨大的青铜球之外。仿佛就是只有一条通道,连接着另一个拱洞,一直通向最深处。
这样探索起来省时很多。
我不敢耽搁,直接继续朝里面狂奔。
穿过了另一个拱洞。
里面的景致与外面完全一样。目之所及的地方,除了砖墙,就是摆放整齐的大青铜球。
唯一的不同是,通往更深处的拱洞明显小了很多。
约摸着快到这墓穴的尽头了。
果不其然,穿过了最后的一个拱洞。
里面只剩下一个大概两百平左右的封闭空间。
在这空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个石头台子。大致四五米见方
因为比较暗,也看不出是整块儿石头切割而成,还是用砖垒起来的。
感觉上应该和第一次去吾天时,发现的那个石头台子差不多。
石头台子上空无一物,弄的我有些绝望。
没见到初一和人良的人影啊?
我跑到石台旁。
四下翻看了一圈。除了发现这石台是一块整石雕琢之外,也看不出多于的东西。
石台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凹槽型的花纹,一直延伸到地面上。我怀疑这石台是个棺材之类的东西。于是我使出了吃奶得劲,试图将这石台推动。
可石台依旧安然如山一般。并不像是可以活动的。
这下我傻眼了。
按说初一和人良肯定就在这墓穴当中啊?
妈的可是这一路过来,难道是太匆忙错过了什么暗门?
我感觉冷汗都下来了,我每多耽误一秒,那守岁就危险一分。
我转过身赶忙向来时的路跑去,想重新查看一遍。
可人刚跑了两步,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石头上有凹槽型的花纹,肯定是有玄机的吧?我猛然想到在钧降塔中看到的那面墙。
我心说妈的难道这石台也是一个门?要用杜康酒浇了才能打开?
当下也没有时间让我多加考虑了。
无论如何我只能赌一下了。
可我手边并没有杜康酒。早知道今日,上次被杜康酒淹的时候就应该收集点了。
我想到来时看到的那些大青铜球。
那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于是我穿过拱洞跑了出去。
凑到了那些大青铜球的边上。
这些青铜球少说也得有几吨重,对于我来说,简直蚂蚁撼树,想要打破它恐怕比登天还难。
不过幸运的是,每个青铜球的下面,都是用一个半米大小的青铜架子支撑着。
倘若能把这架子弄断,那青铜球滚下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用鼻子嗅了一下,青铜球上的酒气非常的重。
但至于里面究竟有没有酒,我心里完全没底。
只能不停的默念老天保佑,玩命的就去搬弄那青铜架子。
青铜这种金属,相较于铁或是钢来说,脆了很多。
可即便如此,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我用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无法弄断它。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
我的双手磨破,已经开始不停的流血了,小臂也因为用力过猛,肿了起来。
但青铜架子甚至连弯曲的迹象都没有,更甭说折断了。
我不敢放弃。
可心中越发的绝望起来。到最后我的双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用力,还是机械的维持着一个动作而已。
我他妈真是个废物。此时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不停的反复旋转着。
不仅没有救到初一和人良,守岁恐怕也被我害死了。
就在绝望之余。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命不该绝。
忽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闷响。还没等分辨出响声传来的方向。
就猛地听见嗙的一声,跟着我右侧的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撞出了一个洞来。
霎时间碎砖和灰尘乱飞。
我根本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到灰尘终于落下,我这才发现。守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了进来。
人这时候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我想奔过去扶他起来,刚动了一下,我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那青铜架已经耗尽了我最后的力气了。此时我甚至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
我叫了声守岁。
守岁毫无反应。
倒是那杜康从墙上的破洞弯腰缓缓地迈了进来。
借着外面映进的光,我看见杜康摇了摇头,似乎很遗憾。说道,可惜啊。我亲手修的。你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没必要打破它。要学会尊重别人,知道吗?
杜康俯下身,用手摁住了守岁的头。
有伤还来跟我打?人类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我叫道,妈的还有我呢。跟老子打。老子没伤!
杜康头也没抬的笑道,算了吧。嗯?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杜康是在问我。刚想开口骂。就听见守岁咳嗽了一声,像是恢复了意识。
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即便我离得这么近,还是听不清楚。
你大声点。我会记住你的遗言的。杜康把头低了下来。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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