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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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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主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毕竟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所以,自此之后。
  事主就再也没去跪过那个楼梯。
  而是通过各种方式,想要找到那个大师。问个究竟。
  可那个大师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无音讯了。
  弄的事主,一时间也不敢拆掉那个楼梯,担心惹祸上身。
  最后只好另寻他处去住了。
  事主讲到这儿的时候。
  我心都提起来了。
  这之前的很多事件也是闹出了人命。
  可似乎都没有这个来的诡异。
  我心说那个大师真的是在帮事主吗?
  这怎么听着像在害他啊?
  还是说,这跪楼梯真的能帮助事主升官,只不过那大师没有点明,需要以跟事主有血缘关系的人的性命来交换?
  我久久的没出声。
  脑子里一直在反复的思考。
  这事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也没再多说什么。特意的留给我时间消化他所说的一切。
  等到又过了一会儿,事主才终于点明了来意。
  第一,想让我们去看看那个楼梯。到底能不能拆。毕竟那房子空了很久,有些可惜。
  第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否和亲戚的死亡有直接联系。
  倘若是没有,他也算是解了心中的郁结,要是有,希望我们能查出来龙去脉。
  事主毕竟是做领导的。
  讲话挑理非常清楚,目的也很明确。
  只是这事的确很复杂,初一又一直没表态,我不敢轻易答应。
  只好借故跟初一出去,悄悄的商量了一下。
  我问初一,这是不是那所谓的大师布局来害人呐?
  初一想了想说,这事出了四条人命,显然不会是巧合。但具体的还是要到现场去亲眼看一看,说不定他的房子里就遗漏了什么细节。
  我心说也是,听初一这么说,显然他是同意接下这个事件的。
  于是转身就想回去跟事主说我们答应了,接下来谈一谈报酬。
  可是我人刚动,初一就把我拽住了。
  悄声说道,我说去事主的房子看一看,没说要跟事主一起去。你懂?
  初一冲我眨了下眼睛,又说,你听没听过,有一种妖怪叫乌纱殍?我现在有点怀疑,这事主本身就是个妖怪。


【32】乌纱殍(中)  
  我一听就是一愣。
  合着现在妖怪都这么嚣张了?我们再不济也是名声在外的高人。
  专门对付妖怪的。
  这妖怪竟然敢直接找上门来?
  我悄悄的远远看了那事主一眼。
  事主安定自作的在喝着咖啡,和常人无异。
  我心说必是一个修炼成人形的妖怪?很难对付,初一这才没有点破,按计行事?
  一会儿的功夫,我想的还不少。
  心里还暗自庆幸,多亏没有带事主去饺子馆,否则这不是暴露的老窝了吗?
  初一见我一直在琢磨。
  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我安生点,别风吹躁动就乱了阵脚。
  说着初一就解释,所谓乌纱殍。
  名字上有乌纱,顾名思义,这妖怪的确就跟做官有关。
  这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有不少为国尽忠,死而后已的明臣。
  同样,就会有很多把持朝政,党同伐异的奸臣。
  两者水火不容,自古以来,明争暗斗不断。
  但往往明臣始终以仁义道德为本,很少会下阴招。所以大量的名臣正直之人,被奸臣迫害至死。
  而这乌纱殍,相传就是那些死去的明臣,死时仍操心国家基业的这份忠心所化。
  相传,乌纱殍貌似乌纱帽,时而有形时而无形,来无影去无踪。也有一说这乌纱殍乃是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
  传说之中,这乌纱殍会在夜里出现,帮某个仕途不顺,但是一身正气的小官掌灯。
  这灯掌的越高,这小官将来的仕途就会越顺。
  倘若有乌纱殍掌灯直奔顶棚,不消半年,这小官必定会平步青云。
  所以民间也把乌纱殍掌灯这件事,称之为‘龙亮’。
  这说起来,应该就是那些死去的明臣。
  依然担心的江山社稷不要毁于奸人之手。
  冥冥之中,帮主皇帝选拔明臣。
  所以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初一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一下。
  似乎也是观察了一下那事主。继续讲道。
  但这世间的事情,只要是涉及到权力的,往往都很难善始善终。
  这乌纱殍也是一样。
  最初乌纱殍这种妖怪,是叫乌纱灯。
  之所以后来被称之为乌纱殍。
  是因为,这乌纱殍既然能帮人平步青云,自然就会被那些奸臣所盯上。
  一来是防止自己的政敌升迁,二来他们也想这种妖怪来帮住自己,这样自己的党羽飞速升官,自己的家业也万古太平。
  所以从某一个朝代开始,这乌纱殍就被某个当时权倾朝野的奸臣。
  用了一个手段,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具体他用了什么手段,初一说他也不清楚。
  但传闻中所述,这办法是用了很多人的性命来换得。
  似乎是要将这乌纱殍,与很多正直之人共同关在一起,将那些人活活饿死。
  这些正直之人,死前必将带着无比的恨意。感染了乌纱殍。
  所以才在乌纱后面加了一个殍字。
  这件事情,还导致当时一位抗击外敌的千古名将冤死。
  至今这位奸臣还在为后人唾骂。
  自打这奸臣掌握了驱使乌纱殍的办法,之后的历朝历代里,这办法曾无数次的被另外的奸臣所使用。
  久而久之,即便是行内,也很难断定,这乌纱殍究竟是正是邪。
  所以基本上要真正碰到了再来判断是否要消灭掉。
  说到这儿,我已经听得有些混乱了。
  合着说这妖怪本来是好的,后来被奸臣改造了。
  之后就变成坏的了?
  那来的这个事主,就是那乌纱殍化成的人?
  那他来是什么目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妈的合着是看老子一直跟个奸商似的,很有做奸臣的潜质?这是看上我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初一一说。
  他就忍不住打了我一下。说这事根本就没我想的那么离谱。他是怀疑,那事主找的高人,为了让事主高升,帮他请了一个乌纱殍回来。因为初一不了解请了乌纱殍帮忙,会有怎样的步骤和后果。所以这才要去亲眼看一看。
  那事主有妖物相助,已经算是被缠身侵蚀了。所以根本也不能算是个凡人了。
  初一这么说,我反而是长出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事情倒是好办了。
  我俩在外面也不敢停留太久,省的事主起疑心。
  回去落座之后,我就又顺着话茬跟那事主聊了半天,说是我们要算一下风水位置,要事主报一下那加修楼梯的房子的具体为止,和南北朝向。家中有无人常去打扫之类的。
  那事主把我们当高人,自然事无巨细的一一回答。
  我看着就能想出来,当初他是如何跟那所谓大师对话的。
  暗暗的记下了房子的地址。
  我就跟他说我们要回去合计几天,这事情比较蹊跷,说起来有些难办,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行动。要他安生等着,不要多想。那房子可能有些危险,短期内千万不要回去。
  事主听了连连点头。
  就先行回去了。
  我和初一回到饺子馆后,立刻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动身。
  那事主的房子在长沙,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就到了。
  所幸不远。
  落地之后,我和初一为了保险,先安顿好了住处。
  等到天黑透了才开始行动。
  虽然已经说了邪乎话吓了事主,他那边肯定不会来这房子。但毕竟这是个别墅区,安保措施肯定很完善,我俩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无话。
  那事主房子的位置已经在城区边缘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排的临湖别墅,非常气派。
  幸运的是,这个别墅区安保措施并不怎么夸张。
  我和初一胡乱的搪塞了几句保安,就被放行了。
  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事主的房子。
  这一看,我就八成觉得这事主必是一个贪官。
  没准真如初一所说,他就是被乌纱殍选中的人。
  这种别墅,哪怕不是在北京那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上千万。
  一个官员能有这么多钱,显然说不过去。
  我和初一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窗户都是紧锁的。
  没有破绽。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二楼的一个小平台上的窗户似乎没有关紧。
  初一一个垫步,用手借力一攀,就爬到了平台上头。
  从上头伸手接了一下我,我勉强也翻了上去。
  俩人就从那个窗户,爬进了屋子里。
  说实话,虽然这一趟来。往大了说,算是替天行道。
  但毕竟是私闯民宅,我心跟做贼似的。
  打着手电筒,战战兢兢的。
  生怕触碰了什么警报器之类的。
  俩人在屋中简单的转了一下。
  这室内的装潢十分的奢华。
  不过四处都是灰尘,很明显的能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的臭味。
  没走几步,很轻易的就看见了一个楼梯。
  光秃秃的。
  连接着黑漆漆的楼下。
  初一远远的看了看。
  说我们不要走那个楼梯,转过身来,俩人从宅子里原本的楼梯下了楼。
  走到厨房的位置,站在了那楼梯下面。
  这一看之下,我心一阵发紧。
  手电光下的楼梯上,处处血迹,看着十分吓人。
  即便知道是这里是杀鸡祭拜过。
  还是后脊梁发凉。
  这楼梯修的非常简陋。
  上面铺了一层木板,很难看出来是钢架木制的还是水泥浇筑的。
  用手电光上下扫了一圈。
  我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等到定睛一看,我这才发现。
  那事主之前说了,这楼梯一共十二阶。每天在一节上跪一个小时。
  从点开始。
  可我数来数去,这楼梯怎么才十一阶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事主肯定不会说错的。可是这楼梯竟然无端的少了一阶?
  正在诧异。
  想跟初一商量一下。
  人刚转过身来,忽然初一一把就灭了我手里的手电筒。
  发出了一声嘘。
  在我耳边说道,有人进来了。


【33】乌纱殍(下)  
  这下我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房子久未住人,如今手电光四动。
  要是邻居看见了,起疑报了警。
  我俩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好。
  我感觉初一没动,自己也就呆呆的站着。
  愣了半晌,房间里却始终未见丁点光亮。
  来人似乎跟我们一样,也是悄悄默默的。
  我忍不住悄声问初一,来的什么人啊?在哪儿啊?咱们快走吧!
  初一摁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慌张。
  跟着就把我往角落里领。
  差不多已经靠到墙边了,两个人才蹲了下来。
  初一在我耳边说了句别出声。
  跟着自己就悄悄的摸了过去。
  我紧张到了极点。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场景比捉妖怪还要吓人。
  幸好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一些黑暗。
  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初一的人影,心里觉得踏实了一些。
  初一悄悄的溜到了那楼梯旁,一闪就不见了。似乎是躲到了楼梯的背面。
  就在这个时候。
  我刚想探头看看初一究竟去干吗了。
  忽然就听见了房间里有了清晰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乎很迟疑,踱来踱去的,时远时近。
  可始终没见到那脚步声的主人。
  这下我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赶忙蹲下身来。
  不一会儿,那脚步声终于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
  我眼见着一个人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楼梯旁。
  我是越看心里越紧。
  总觉的这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跟常人比起来,他的姿势异常的僵硬。
  我心说妈的,难道不是活人?
  正这么想着。
  更让我汗毛倒竖的事情发生了。
  我眼见着那人影也走到了楼梯边上。
  似乎一只脚已经踏到了第一阶台阶上。
  竟然瞬间就消失了!
  这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
  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妈的这都赶上变魔术了!
  初一那边始终没有动静。我不知道初一有没有看见这一切。
  很想提醒他,却没法出声。
  把我急的够呛。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无比的漫长。
  终于我看见了楼梯那边重新亮起了一道手电光。
  听见初一小声的要我过去。
  等到两个人重新汇合,就见初一拿着手电一直指着那楼梯。
  起初我是没看出什么门道。
  还不停问他。
  初一只是指了指那台阶。
  我干脆也把自己的手电打亮了,上下照了一遍。
  这一照,还真让我发现了玄机。
  只见之前明明还少了一阶的楼梯。
  现在竟然又变成了十二阶!
  妈的难道刚才是老子眼花了?
  这不可能啊!我数了好几次的!
  我问初一,这楼梯怎么又变回来了?
  初一没答话,用手电对着自己的脸,做了一个鬼脸。
  我说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玩这个?
  初一这才告诉我,刚才那阶楼梯我们已经见过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指的是刚才那个人影。
  楼梯成精了?
  大半夜里会变成人出去溜达?
  我是越来越诧异,不过已经确定了那人影是什么,反倒不害怕了。
  我问,说好的乌纱殍呢?现在怎么是楼梯变妖怪了?
  初一又用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笑了一下。
  告诉我,事主被那大师摆了一道,这是多亏事主没有把所有的楼梯跪完。否则咱们还救不了他了。
  说完初一用手电指着第一阶台阶。
  用手选了一个位置,狠狠的一拳砸下去。
  就听见咔嚓一声,他的拳力极大,楼梯仿佛都被击碎了似的。
  扬起了大量的灰尘。
  同时,在那灰尘之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次离得这么近,我立刻就看清了,这是一个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十分清秀。
  只不过少年像根木头似的,面无表情,目中无神。
  就是愣愣着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初一一挥手,那少年竟然又消失了。
  这过程实在太快。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初一告诉我。
  那大师的确是有驱使乌纱殍的办法。
  但那所谓的大师,并没有打算帮助事主平步青云。
  而是完全想借事主的官运,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楼梯建的这么诡异,其实目的非常简单。
  每当事主夜里来楼梯上跪拜的时候。
  那大师就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的楼梯上,同样的位置。
  吸取事主的官运。
  因为楼梯的位置是固定的。
  台阶是固定的。
  跪拜的时间也是固定的。
  又用了活鸡祭祀。
  所以那大师即便远隔千里,还是能准确无误的确定事主的位置,和出现的时间。
  这样一来,对于那大师而言,一切都操作起来都易如反掌。
  刚才我们见到的人影,其实就是那乌纱殍的幻象。
  真正的乌纱殍,就在那大师那边的楼梯上。
  这两处楼梯,现在算是共生的。
  所以我们才会看见乌纱殍在这里出现。
  初一叹了口气。
  说事主也是活该。
  所谓人生,必定是起起伏伏。
  官运也是如此,那短时间没有升迁,未必日后不会升迁。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估摸着那事主,必定日后会权倾朝野。
  那大师也是算到了这一点,这才在他家中苦思冥想,最后弄出了这个一个陷阱来。
  那事主又心甘情愿的栽了进去。
  至于事主家的亲戚。
  说白了,都是被事主所害。
  事主每晚跪在那楼梯之上,整个人算是堕入了邪魔外道。其实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根本难以承受的。按理说即便只有一次,也会被害了性命。
  那大师为了保证事主不死,能让他一直将整个程序弄完。
  就将这些伤害转移到了事主家的亲戚上。
  那些亲戚这才因此受了牵连,丢了性命。
  好在事主及时的幡然醒悟。
  现在所谓的大师那边,也是一筹莫展。
  没找到什么办法来应对。
  又不甘心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估摸着整日还在楼梯上想办法。
  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急的够呛。
  初一把这一切讲完。
  坦白说我不知道该如何总结。
  以前常听到一句话。人怕作死。
  我不知道事主这算不算是在作死。
  总之在权力面前,事主虽然昏头,但所幸没有太昏头。
  我能想象到也许换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有可能即便自己的家人死绝,也要让自己爬上权力的制高点。
  说到底,人性的邪恶。
  真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
  眼下事情清楚了。
  算是完成了事主交代的任务。
  我们可以回去领钱了。
  初一说,现在只要让事主把楼梯拆了,就算是化解了这一切。
  不过有些难办的是,事主被那大师盯上了,不知道那大师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们也只能要事主多加提防了。
  这一趟过来。
  没消多少力气,但我还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也不敢在房子里久留。
  生怕真的落下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我和初一抓紧就原路,从窗户爬了出去。
  等到人站在地面上,觉得一身轻松。
  这趟长沙之行。
  对我而言还是很有收获的。
  回到北京之后,那事主一直就没离开,重新约出来见面之后。
  我就原原本本的把初一告诉我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虽然有些繁琐,但事主还是听明白了。
  不由得愣住了很久,不知道是心中在悔恨,还是在庆幸自己的官运没有拱手送人。
  总之,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等到事主回过神来。
  当即安排了秘书给我们转来了报酬。
  还应允,倘若日后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必定会效劳。
  至于那大师,他会想办法对付。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我是真的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打个哈哈就此告别。
  回到饺子馆后。
  我犹豫了很久。
  心说这人显然是个贪官,要不要举报他。
  后来想了想,自己也口说无凭。
  干脆不管了,免得惹祸上身。
  用初一常说的话就是,自有定数。
  那事主自会有自己的下场。
  这次的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之后又是源源不断的生意。
  可是隔了很多天,我有天忽然想起来。
  之前那所谓的大师告诉事主。
  跪完了所有的楼梯,自会高升。
  这高升,究竟是指的升官呢?
  还是升天呢?
  估计那大师说的其实是后者吧。


【34】言官(上)  
  自打入行起。
  处理的怪事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了。
  但通常来说,事主基本上都是一个人。
  而回到北京之后的一个事件,倒是非常新鲜。
  因为这事主是一大家子人。
  更奇怪的是。
  这家人也不直接跟我们联络,而是委托了一个中间人找上了门来。
  这没有事主在场,很多细节是问不清楚的。
  所以我也没多跟那中间人废话,只好又约了个时间,要他把事主带过来。
  没成想,等到了见面那天。
  一进屋就见到黑压压的足有七八个人。
  个个都铁青着脸,也不啃声。
  等到我问过了那中间人才知道,这一大家子人都是事主。
  之所以要委托中间人来沟通。
  是因为这家人,都无法说话了。
  这事如此蹊跷。
  我也就不敢怠慢。
  幸好当天店里的生意不太好。我就安排这些事主在店里坐下。
  仔细询问起那中间人来。
  这一问之下,我就是一愣。
  因为得到了一个更诡异的信息。
  这家人不能吭声的原因,不是他们失声或是突然哑巴了。
  而是一觉醒来,全家人的舌头都长到了一个人的嘴里。
  据那中间人说。
  这家人是在河北做生意的,生意做得还不小。算是家族企业。
  一直顺风顺水,在当地也是有名的富豪。
  这家大业大的,家里人又都是在自家的公司里任职。
  所以他们干脆盖了一栋六层楼的大别墅。
  全家人都搬了进去。
  平日里虽说各过各的,但毕竟是住在一起,还很热闹。
  按说这样的生活是很让人羡慕的。
  可是就在不久前,这家人早上起床之后,都猛然发现不对劲。
  等到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差点吓的尿了裤子。
  因为一夜之间,这家人的舌头都不翼而飞了。
  而且嘴里也没有任何的痛感或是伤口。
  就像那舌头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这本来做生意的人就很容易信邪。
  这事如此蹊跷,一家人是彻底的慌了神。
  也不敢外传,只能先坐下来,你比划,我写字的这么想办法。
  可是他们绞尽脑汁,还是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候,更让他们绝望的事情发生了,这家的当家人,也就是他们公司的董事长。
  起的稍微晚了一些,等到他起床之后一照镜子。
  发现自己的舌头竟然一夜之间长了几十厘米。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黑白无常似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可是确认了几次,又发现家中人都没了舌头。
  他这才终于确信,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没舌头的不能说话了,有舌头的也没法说话了。
  一家人如此慌乱,又无法沟通。
  当时的景象又多狼狈也不难想象。
  好在这当家人最先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事去医院肯定是没用的。
  就找来了跟着自己多年的心腹。
  把事情写了下来,要心腹去帮着找高人。
  就这么的,东打听西打听的找到了我们。
  听完中间人的话。
  起初我还不信。
  等到把那当家人叫进来看过之后,我才吃了一惊。
  只看见那人的舌头吐出来足有半米长,耷拉着收又收不回去,只好用个围巾加口罩挡着。
  冷不丁一看就跟吊死鬼儿似的,十分吓人。
  那人也是一脸的绝望,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
  弄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好了。
  只能赶紧把初一叫过来,要他过目。
  初一倒是见怪不怪。
  挨着个要那些人张大了嘴,他看了一圈。
  就跟牙医问诊似的。
  等到最后,还用手拽了拽那当家人的长舌头。
  随口问了几句,就不再做声了。
  我看初一的表情。
  这事应该不大。
  他之所以没说话,估摸着是想帮我多套一点报酬,装高深。
  于是我就悄声问初一,这是不是妖怪干的?这家人的舌头都长一个人嘴里了?这什么意思?那人是全家人的发言人?他也说不出来话啊?
  我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初一只是笑笑,说这显然是妖怪干的了。这家人必定是招惹了言官。
  处理起来倒也容易,如何招惹的如何赔罪就是了。
  只不过现在这家人没法开口沟通。
  想问清楚比较困难。
  我们还得多耗些时间。
  听了初一的话,我估摸着今天的生意也甭做了。
  干脆交代了伙计提前打烊。
  等到拉下了卷帘门,一群人就都坐在了大堂里。
  看着热闹,可是却无比的安静。
  显得还有些诡异。
  我问初一,那言官是什么妖怪?
  看样子还挺厉害啊,还是个当官的?
  初一就解释。
  言官只是名字,那妖怪并非真的是神仙,在天上有个一官半职。
  这自古以来,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国的传统就是讲究一个信义。
  只要是答应了别人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做到。
  无数的忠良为了这么个信义,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没有一句怨言。
  而这言官,就是因此而来。
  相传,言官的来历有两说。
  一说是,古时一位穷书生,赴京赶考路上穷困潦倒,受到了一位好心的路人帮衬。
  当即答应了,这一去倘若高中,必定回来拜谢,两家世代交好。
  倘若不中,就回来为这家做工一年,以谢恩情。
  谁知这书生一路进京,路上竟然遭了船难。甭说高中了,就连去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书生死后不甘,倒不是因为没有考试。
  而是挂念许下的诺言无法兑现,于是就在遇难的河中兴风作浪。
  一时间过往的船只,都不敢在这一片水域通行了。
  弄的朝廷不得已,专门派了治水的官员来治水。
  那官员也非等闲之人。
  到了河边一看,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就做法要那书生显身。本想除掉书生,谁知等到那书生说完自己的遭遇之后。
  那官员也为书生的信义所感动,不仅没有除掉书生。
  还当即上表朝廷,当时的皇帝知道这个消息,也是连连称奇。
  就下旨,封那书生为言官。
  让其化作一颗大杏树,种在那户人家的院落里。
  自此之后,那大杏子树年年丰收。
  算是以此报恩了。
  从此之后,这言官的传说就流传了下来。
  至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奇闻异事了。
  当然,那只是其中的一说。
  可不可信,初一也无法给出答案。
  毕竟自古以来传说众多,很多传说都带有当时人们的期盼和对于当世美好品德的一种赞扬。所以有很多认为编造的成分。
  所以他个人而言,更倾向于第二说
  这第二说,这言官,乃是人们的诺言所化。
  积少成多,化成了妖怪。
  因为是一种好妖怪,行内很善待它,才尊称为言官。
  相传这言官貌似青牛,头上无角,嘴尖,只能吸允甘露。无法鸣叫,但能凭借四蹄踏地发出声音。
  声音还很有趣,听起来有些像是人在讲话,说着回答回答二字。
  但凡听到他的踏地声,就要小心自己最近是否违背了诺言。被言官盯上了。
  言官嫉恶如仇,只要是盯上你,必定会要你吃些苦头。
  言官以人们的信守诺言的信用为生。
  人心坦荡的年代,这种妖怪几乎随处可见。随着时代发展,现在人们变得尔虞我诈,这种妖怪就极少会出现了。
  传说里,这言官的肉是可以食用的。
  吃过之后,人只能开口讲真话。
  所以传说中,历朝历代,很多牢狱拷问,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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