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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冷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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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低声道:“别跟他废话了,咱们赶紧过桥,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抓住了再说。”
我答应着,便努力朝前挪动,龙哥把手电筒咬在嘴里,一束雪白强光照在芦苇丛里,那人就藏在里面不出来,我们挪了才不到半米,却听那人说:“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会点风水阴阳术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俩还是快快回去吧,别过了这独木桥就再难踏上人间路,白白害了自己性命。”
龙哥一听,就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妖物,我马小龙乃是擒龙道门嫡传弟子,岂会被你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之辈吓住,小爷我今天还非就要过这独木桥了。”
说着,龙哥又朝前挪去,我也紧跟在龙哥后面,我俩以非常难看的姿势强渡了这独木桥,芦苇丛里的声音直叹气说:“可惜可惜了,两个多好的娃娃,就把自己葬送在这儿,真是可惜了。”
我俩费了好大劲才上了河对岸,龙哥跳上河岸,就掏出桃木剑,我俩一左一右的朝芦苇丛包围过去。那深秋的芦苇已经变得一片白黄,风一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们上了河岸,芦苇丛里的人才闭嘴,我和龙哥绕过去,就发现后面是一片淤泥,淤泥里还在翻着牛眼大的水泡泡,里面根本不可能藏人。
我和龙哥对望一眼,都觉得此事很是费解,龙哥大声嚎叫道:“你tm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让小爷见见,别藏了,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芦苇丛里又是一声叹气,这回我们看的清楚,里面真是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我还开了天眼,这芦苇丛里别说是人,连鬼影子都没了,可那说话的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没人能猜到。
那声音说:“你两个小娃娃不听话,就凭着一股狠劲儿做事,哪里有不栽跟头的道理,你们回头看看河面上的独木桥就全明白了。”
我急忙扭头看去,却看到我们来时的河面上,竟然是空荡荡的,别说独木桥了,鬼影子都没看到。
我和龙哥都吓懵了,龙哥朝芦苇丛里怒吼道:“你到底在捣什么鬼,我们是从独木桥上过来的,这一点错没有,你用什么妖术把独木桥给藏起来了?”
那声音只是叹气说:“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甚至双手触摸到的,心里想念的,头脑里思索的东西,是否全是如你预期的一样真实,我看未必吧。如果事事都不是这样,你又凭什么肯定,你看到的、摸到的独木桥,它真就是一架独木桥?”
龙哥听的莫名其妙,不禁骂道:“你tm到底想说什么,能用人话说清楚吗,小爷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
芦苇丛里的人道:“你们再想想,你们找到破庙的时候,是不是路过此地,当时河道经过的方向,是不是流到了这里?”
经那怪人一点拨,我极目四望,看对面的山峦起伏,我的确是有些印象,我再看我们来时的方向,心里突然一沉,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个地方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我印象里河道并没有流过此地,更别说河面上有架独木桥了,刚才我们急着追踪嘉靖帝的金身没有来得及看周围环境,现在想来就起了一身的冷汗,我知道这里情况很不对劲,我们着道儿了。
龙哥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干嘛要算计我们?”
芦苇丛里的人说:“不是我算计你们,我劝过你们了,不要过来,回头是岸,可惜你们太过执着,老朽我爱莫能助。”
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是个老头儿,我心想这老头儿藏身在这儿,以我的天眼都看不见他,此人定有蹊跷。龙哥想往芦苇丛里打符,被我一把拦住,此人既然是高人,我们连看都看不见他,又怎么能镇住他,不如识时务先跟他探探底细再说。
我朝芦苇丛里拱拱手,说:“前辈,我们后生晚辈不懂规矩,得罪了您老,错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还望前辈见谅,不知眼前这局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您老给我们后生开解。”
芦苇丛里的人又叹了口气,说:“要说前辈,我还真就是你们的前辈,不是我老前辈存心装神弄鬼捉弄你们,只是我的身早在破庙坍塌的时候,就让人给废了,我现在只剩下一口生气了,所以无形无相,任谁都看不见我了。”
他这话一说,我就呆住了,想起破庙塌的时候,正殿前的老道士胸口让嘉靖帝的红舌头撕开的怪事,心里就明白过来,原来这芦苇丛里的怪人,真就是破庙里的老道士了。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奇事,便问他说:“这么说,破庙没破之前,你就是庙里的神仙了?”
芦苇丛里的怪人说:“我哪里是什么神仙,我也就是个成了气候的仙儿,在这破庙里吃乡民香火,五百多年前偶遇嘉靖皇帝,见他一身煞气极重,便不自量力的想开解他,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却不想从此惹下大祸。外人都以为是我老道收了嘉靖皇帝,却不知道嘉靖帝死在这破庙里,是他刻意为之。他已经修得大道,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无巧不巧的选了此地,就是看中了这个庙仙儿。我虽是妖仙儿,却一生积德行善,吃人间香火,也反哺赠我香火的百姓,所以修得了正道。嘉靖皇帝的阴谋,就是从我的正道开始的,因为妖仙儿里,还真没什么东西能修上正道,我的一身道行,能护住嘉靖皇帝的一身元气,所以那个鲁门传人以鲁门术数重造了嘉靖帝的金身,这金身就有了嘉靖帝的真元之气,它吃了那么多阴气极重的鬼魂,就是在养真元。”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龙哥说:“这么说,这河道变迁,河面上的独木桥都是嘉靖帝的金身设的局了?”
老道士答应了,龙哥说:“没了桥,我们还能游过去,这水又不深,我马小龙长江都下过,还怕这条小河不成?”
老道士却冷笑道:“你试试…………”
我随手捡起来一根粗大木棒扔进河里,水面掀起了浪花,我定睛一看,就看到水下都是白森森的人骨,说也奇怪,那木棒本来极轻,应该漂浮在水面上才是,这一扔下去,却就被河水吞没下去了。
老道士说:“你这样跳下去,就跟河里的白骨一个下场,河里不过多出几道白骨罢了。”
我心里无比好奇,嘉靖皇帝不过是个昏君,怎么会有这种道行,能布出如此奇特的大阵出来了,甚至能改变河道,移动山川,真就有鬼神莫测的本事。
老道士叹气说:“你以为他身边跟的那个廖家后人是大明一等一的风水师,大错特错,她不过是个幌子,你们现在遇到的难题怪事,都是五百多年前嘉靖皇帝给你们布下的,廖敏去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嘉靖皇帝金身已成,则这人间就要祸成地狱了,哎。”
我和龙哥全都呆了。
第293章忘川城
这下错不了,我确信是遇到高人了,翻身就拜,朝芦苇丛里连拜了三拜,求老道士给我们指条明路。
那老道士说:“你这两个后生晚辈,年纪轻轻就有这一身道行也不容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就这么死了,可这嘉靖帝布下的奇局,也非一般阵法,要破这奇阵,你们还是要做好脱层皮的打算。”
我和龙哥都答应着,说您老只管指点,只要能活下去,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们一定竭尽所能的走下去。
老道士沉吟半晌,说就在破庙坍塌的时候,嘉靖帝的金身终于炼成了,它吸干了他最后一丝元气,破了他的道身,让他一身道行尽毁,否则以他一身修为,也不至于全然帮不上我们的忙。
我们这才知道这老道士在嘉靖帝布下的奇局面前,也是一筹莫展,就傻了眼,心想这下完蛋了,真要被一个死了五百多年的昏君给弄死不成。
龙哥说杨晓天你不是号称风水天下第一门杨门传人吗,一个死人摆的局你都搞不定你混个屁啊,快给我想出破局的法子,你龙哥相信你的好本事。
我瞪了他一眼,嘉靖帝摆出来的奇局相当奇特,以我现在的修为,甚至看不出丝毫易理,看不出门道又怎么能破他的局,我就犯了难。
老道士说:“要走出这座奇局,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你俩只需要朝着西南方向走,跟着自己的心走,千万不能乱了心智,就能找到出路,否则,就只能葬身在这奇局里了。”
我朝西南方向望过去,就看到远处是茫茫无边际的山峦,手电光下的群山是畸形的,我只能看到山之一隅,都是萧瑟的枯树,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我很奇怪,心想这么走下去,前路茫茫,怎么才算走出嘉靖帝的奇阵呢?
我再问老道士,芦苇丛里就静悄悄的,再没半点声息,龙哥说:“他该说的都说了,八成是一口气散了,咱们还是听天由命吧,反正小命一条,就这么捏在手里,掉了就掉了吧。”
过河我们是不用想了,便只能朝西南方向走过去,西南方群山起伏,一场雨过后,又有大半个毛月亮从云层里挣扎出来,为整个山峦投下来一团相当模糊的轮廓,群山姿态各异,如龙似马,看着颇为惊悚。
我们刚才的位置,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往西南方向走就要上山,前面是座山头,山头上怪石嶙峋,树木稀稀拉拉的立在那里,满地都是荒草,看着颇有些伤风悲秋的感觉,想到前路漫漫,我心里就有些凄凉。
我俩边爬上边说话,龙哥东张西望着说:“不对劲啊,咱们都爬了好一会儿了,这山是山水是水的,根本就没什么怪事,难道是那老道士耍咱玩儿不成?”
我也觉得奇怪,好在这些日子来,我按我爷爷的叮嘱,已经学会了平心静气的法门,遇事不再慌张,就劝龙哥别急,再往前找找看,说不定就会越到什么怪事,你还担心自己太安全了不成?
龙哥想想也是,就闷头走路不再说话,我俩上了对面的山头,便朝前方山下眺望过去,这一看之下,就呆住了。我见龙哥停了下来,也抬眼朝前看过去,就看到远处竟然有座灯火阑珊的夜市,跟赶集似的,这一发现把我也吓坏了。
龙哥喃喃道:“这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儿来这么大的夜市,一准儿有问题,八成这儿就是嘉靖帝布下的陷阱了。”
我心里也狐疑不定,那灯火耀眼的夜市距离我们并不近,怎么都有半里地。要不是城里的灯火太亮,以我们现在的目力根本看不清楚,我依稀还能看到满城灯火下面,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这情景在这深山雨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离奇,就算我见过不少大场面,心里还是一阵发寒。
头顶上的毛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被云层遮盖了大半,只漏下更为微弱模糊的光芒,周围群山只有山影,难见其形。那夜市掩映在无数黑影当中,就格外引人注目,我只觉得里面每一盏灯火,都变得相当吓人,群山的轮廓掩映着灯火阑珊的夜市,以我们现在的距离来看,根本不可能听见夜市里的声音,可我却似乎能听到里面嘈杂的车马声,一派人声鼎沸的样子。
龙哥也呆住了,冲我说:“咱不会撞鬼了吧?”
我被龙哥气乐了,骂道:“日你个先人板板,你马小龙就是镇鬼出身的,你还怕鬼?”
龙哥悻悻说:“我就觉得害怕,虽说我不怕鬼,可我就是觉得怕,我一害怕又找不到形容词,就只能这么说了。”
我被龙哥搞的哭笑不得,龙哥问我说:“是绕道还是过去看看?”
老道士让我们跟着心的方向走,按我的意思来猜,就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朝着西南方走,不乱了心智,就能找到出路。既然按照心里想的来,我还真就想过去看看,便对龙哥说:“过去看看再说,有问题咱们就不进城了,再绕道去别的地方。”
龙哥答应着,我俩就这么下了山,一路又翻过几座大山,才真正靠近那座荒山野岭里的城市。说实话,越靠近那城市,我就越觉得它相当真实,这回我们真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像是逢年过节乡民赶集市似的。街道上酒旗、来往的平民百姓、甚至沿街叫卖的商贩都栩栩如生,他们一身打扮都是古代装扮,我历史知识有限,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人。看他们衣着,不是宋朝就是明朝,因为元、清的服饰太有民族特色,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俩翻过最后一座山头,山脚下就是那灯火辉煌的古城,一条河流穿过整座城市,沿着山势迂回流动,经过山脚下。我心里发虚,因为我们刚才上山的时候,真就在山脚下遇到过这条河,我们还涉水过了河,这条河是实实在在的,这是否就意味着,这大山里的古城是确有其事的?
我只是省城这一片有许多古城,长江汉水交汇之处,厉害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代的荆州古城,宋元时期的襄阳古城,甚至整个大武汉,都有多处古城遗址,这大山里有古城遗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些一想,我就有些乱了。
龙哥以手搭凉棚朝山下看去,古城城墙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城头上还挂着红灯笼,我见城头上有块老匾,匾上似乎还写着古体字,我费劲目力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我们居高望远,古城的一切尽收眼底,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更加逼真,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音特别真实,听的我心里冷飕飕的。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手上生疼生疼的,疼痛感告诉我,我真不是在做梦,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东西。
我问龙哥说:“以你的经验,你猜这古城会不会是鬼市?”
龙哥摇头说:“如果是鬼市的话,古城附近肯定阴气特别重,可我没闻到一点阴气,这就非常奇怪,我怀疑这地方不是鬼市。”
我有些呆,说:“不是鬼市,这古城流水,鲜活的古人,全都跟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不是鬼市怎么会这么逼真?”
龙哥对我双手一摊,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咬咬牙,心里一阵发冷,心想既然来了,总得进去看看,否则真要藏着掖着,不是我杨门子弟的做派,我谨记我爷爷的教诲,杨门子弟绝不做缩头乌龟。
我心意沉,对龙哥说:“咱们不如就下去一趟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要闯进去看看,看嘉靖帝到底在闹什么鬼?”
龙哥对我的举动大为赞赏,说:“兄弟没看错你杨晓天,果然不愧是杨门子弟,有种,你敢进去哥们就陪着你,上刀山下油锅有个伴儿。”
我冲他点点头,龙哥便抽出他的桃木剑防身,又往酒葫芦里塞了一把镇符,我俩迈着沉重而紧张的步子,从这个不高的山头上下了下去。上山困难下山易,我俩一路跑的飞快,越过重重泥泞,下到山脚下,眼前赫然就是古城城门口了,城门里还有进出的古装百姓,出城的都朝前面小路上去了,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走向哪里,心里很是起疑。
我拦住一个准备出城的老头儿,说:“老先生我问您一下,这古城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俩的出现把老头儿吓了一跳,老头儿看怪物似的盯着我俩看了半天,匆忙朝头顶上一指,说:“自己看…………”便见鬼一样的吓跑了。
龙哥望了望我,说:“咱俩很丑吗?”
我白了他一眼,龙哥便说:“不可能,咱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是一点错都没有的,这老头儿神经病呢。”
我问龙哥说:“你看清楚没有,我用天眼瞧过了,绝不是鬼。”
龙哥点头说:“没错,就是个大活人,不会是鬼了,这样一来,这古城就更没法解释了。”
我心里惴惴难安,抬头朝城门上看了一眼,就看到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古体字,叫做“忘川”。
我一看清楚这这儿,就懵了,忘川我再熟悉不过,便是黄泉路和冥府之间隔的一条河,就是忘川河。当时我们斗沈昭明的时候,还过了冥途走上了黄泉路,亲自过了忘川河上的奈何桥,这忘川是条河,怎么倒成了座古城了?
我们跟着人群进了城,就看到满街道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小摊贩扯着喉咙叫卖,茶铺酒肆里人来人往,别提有多热闹。龙哥疑心这些人有问题,故意撞倒了一个挑着框子的年轻人,龙哥自幼习武,这蓄力一撞劲儿非常大,把那人撞的仰面就倒,框子东西滚了一地,那人爬起来就要跟龙哥打架,龙哥打躬作揖的向他道歉,那人不答应,说一担子豆子都洒了,要龙哥赔,否则就拖去见官。
龙哥没办法,只好掏出钱来道歉,给了他一张五十的,那人却不接,龙哥急了,怒道:“你他妈两框烂豆子还能贵上天了,就值这个价,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那人说:“我只要铜板银子,你这花花绿绿的一张纸也想蒙骗我,拽着龙哥就要去见官。”经我们这么一闹,围观的人就多了起来,一群土里土气的老头子老太太对我们指指点点的,起哄说这俩人穿的这么怪,指定不是好人,快拉去送官办了最好。
我这才醒悟过来,这帮人都不是现代人,他们对货币的概念,还停留在金银铜板上,我们这货真价实的人民币,反倒被他们认为是草纸了。我俩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将地上的豆子一一捡起来装进框子里去,卑躬屈膝道歉了半天,那年轻人才趾高气扬的去了。
龙哥给气了个半死,嘀咕说古人也这么过分,亏他们还弘扬孔儒,真是太气人了。
我俩钻出围观人群,逃到一条小巷子里,我问龙哥说怎么样,到底是不是活人?
龙哥平静下来,说:“一点没错,真就是活人,我还摸到他的手,有体温,肯定是个大活人。”
龙哥的话让我越发迷茫了,人间哪有什么我忘川城,这忘川城深处荒郊野岭,生活的还是一帮古人,这也太古怪了。从逻辑上来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帮人像二龙村村民一样,是古代在此地隐居的避世之人生活的地方,他们一直藏身在这里长达几百年时间,不知世事变迁,所以即使到了现代社会还保持过去的风貌。
可这毕竟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测。
我俩都无计可施,便决定再出去打听打听,这城里人这么多,总有不怕我们愿意告诉我们实情的人。
我俩穿过几条巷子,巷子里有大门紧闭挂着灯笼的大户人家,也有一片漆黑的普通住户,我俩跑到另外一条人没那么多的街道。这条街道有一半商铺都关了门,只有零星摆摊的小商贩,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也很少有来买东西的,商贩的铺子生意很清淡,我们走到街道中间,试图找人打听,行人一见我们的打扮,就绕道而行。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就看到街口有个算命的突然叫住我们,我心想这算命的最会说话,最风也不严,我们假装让他算命,先从他嘴里套套话出来再说。
我便和龙哥走了过去,那算命的先对我俩恭维了一顿,都是之乎者也的屁话,接着就要问我俩的生辰八字。
我心想生辰八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你这厮乱掐,命只会越算越薄,我跟他打了个哈哈,就说初来宝地,不知道这忘川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那算命的顿时会意,说:“两位肯定是第一回来,以为我们忘川城跟黄泉路、奈何桥有什么关系吧,还有人怀疑我们这儿是鬼城呢,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这忘川城可是大有来头,是当年嘉靖皇帝亲自督造的这座古城,门头上的忘川二字,就是皇上御笔亲批的。”
我心里一沉,跟龙哥对望一眼,都非常吃惊,嘉靖帝不止是在棺材山造了一座顶天立地的泥胎菩萨,竟然还在这荒郊野岭的造了座名曰“忘川”的古城,他到底意欲何为?
那算命先生却说:“皇上的本意,谁能参透,不过民间有流言说,皇上选在这穷乡僻壤造这忘川城,乃是这古城的风水格局非常独特。你进城的时候肯定发现了,忘川城的街道非常有规律,整座城都是按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出来的。”
我们进城的时候太过匆忙,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特点,经算命先生这么一提醒,我再仔细琢磨,真就发现的确是这样,这还真奇了。说到此地风水格局独特,我还没看出门道,回头登高望远一定要好生看看,看这块地方,究竟有什么玄妙之处。
我正待问算命先生他们在古城里繁衍生息了多久,那算命先生卖了个关子,却并不说话,只是摊开折扇,朝我们摇了摇,那折扇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能掐会算”。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家伙狡猾着呢,非要我们给他做一道生意才肯告诉我们实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报出我的生辰八字,心想这种街头卖艺的,难不成还真是有本事的,能算出我是天雷地火奇命不成?
那算命先生合拢了扇子,双手一起掐算,我见他掐四柱的模样,倒也算行家里手,这老头儿掐了半天,突然脸色大变,他又好像不放心似的,又掐了一遍。这么一掐,越掐脸色变的越难看。
我心想你这老儿就算真算出我是天雷地火奇命的人,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心里不禁好笑。
那老头儿掐完了,惶恐的看了我一眼,我便问他说:“怎样,算出来我是谁了没?”
那老头儿脸上一僵,几乎是哭着说:“算出来了…………算出来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被他弄的摸不着头脑,龙哥道:“你丫不是有病吧,给他算个命就吓哭了,你要给我掐一个,不得直接把自己吓死了?”
那算命老头儿冲我连连作揖,我还要再问,他却是再难说出话来。
我正待发脾气,就看到大街道上,突然迎面走来了个人,那人扛着一面幡旗,上面写了一行大字说:“一卦定乾坤!”
正是我那不靠谱儿的师傅李半仙儿了,我和龙哥迎上去,我不解道:“师傅您老不是说去四川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半仙儿却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们先跟我出城去。”
我俩答应着,就跟李半仙儿在这迷宫一样的古城里穿来走去,走和良久,才从古城后门走了出去。说来也奇怪,我们一出城门,背后灯火辉煌的古城,就突然黑了下去,连天上模糊的毛月亮也没了踪影,整个天地间都是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我们三人面对面却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
龙哥惊道:“怎么回事?”
第294章石龟身上的怪符
我师父李半仙儿没答应龙哥,却在我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你这混小子,师父不是叮嘱过你,如非万不得已,一定不要随便向人暴露你的生辰八字,你这可倒好,恨不得人尽皆知。”
我被李半仙儿敲的脑门生疼,挠了半天才缓过来,不明白就是报个八字嘛,他至于凶成这样么。人人都有八字,虽说我的八字特殊了一点,是天雷地火命格的八字,可再奇怪的八字,人家知道了也不至于弄死我,他有必要生这么大气么?
李半仙儿说:“咱们在这儿都别乱动,守到天亮,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忘川城。”
我听李半仙儿说的神秘严肃,知道这古城必定大有问题,心里满腹狐疑,想再问他,他却盘膝打起坐来,我听他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入了定了。
我和龙哥也坐下来,我们容身的地方是棵树下面,这老树背靠陡坡,开辟出一面遮风避雨的去除,刚才一场大暴雨这地面上却仍旧干燥。我和龙哥打着手电筒找了一些枯枝败叶聚成一堆生气一堆篝火起来,这枯柴惹火,火势烧的很旺,我们僵硬冰冷的身体也渐渐被烘烤开了,我就看到李半仙儿神色安详的坐在火堆边上,脸色让火光烘烤的微微发光,自是有股庙堂里菩萨的宝象,看着很是严肃。
龙哥拿眼神示意李半仙儿,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头儿把咱们一领出忘川城,城里的灯火就熄了,他还古里古怪的,城里发生什么怪事咱们现在去看最好,何必要等到天亮?”他说着,就下了山坡要朝古城方向走去,我阻拦不及,李半仙儿闭上的眼睛霍的睁开,眼里迸射出两道精光,冲龙哥道:“你再进去,就永远回不来了,老夫有本事进去一趟,却没本事再第二回进去救你。”
龙哥不禁一呆,还是把伸出去的腿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又回到篝火堆前,李半仙儿依旧闭目养神,我肚子里全是疑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们就这样在山坡上坐了一夜,期间我打起了瞌睡,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李半仙儿说:“差不多到时候了,快起来吧。”
我揉揉眼睛站起来,看到李半仙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来精神养的很好,龙哥睡眼惺忪,此刻天空虽然还是黑的,但夜色已经变得很淡了,仿佛透明的,我们的视线已经可以看到一定远的距离。
我们跟着李半仙儿下了山坡,深秋的黎明格外的寒冷,我们一离开暖和的篝火,就冻的打哆嗦,牙齿上下打颤。我裹紧了衣服,紧跟两步跟上李半仙儿步伐,风一吹,吹的树顶上的枯叶嗖嗖的往下直掉,把我们吓了好大一跳。
我们翻过山坡,就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古城废墟,跟昨晚高大巍峨的古城格局不同,我们眼前只剩下一片残墙断壁,古城破旧的城楼上,依稀可以看到小半个匾额,匾额上只有半个古体大字,正是忘川城的忘字。
我和龙哥跑到城楼下面,看到眼前一片破败的古城,再回忆起昨晚灯火辉煌的夜市,心里冷飕飕的,这强烈的对比,让我们都心都沉到了水底。
龙哥喃喃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马小龙一身镇尸驱鬼的本事,怎么会连人鬼都分不清楚,我还摸过古城的百姓,他们都是有体温的大活人,不可能是孤魂野鬼,绝不可能。”
李半仙儿说:“你这两个小娃娃,真是不懂事,大半夜在这荒郊野岭的出现这么奇怪的一座古城,你们怎么就不害怕呢,也真敢进去。我可告诉你,这山林三十多里外的村庄里,在早些时候,的确也有人进山打猎打柴见过灯火辉煌中的忘川城,却无一敢进去,就只有你俩有这雄心豹子胆。”
龙哥说:“老头儿你骂我们都骂半天了,我们还不明白,这忘川古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们昨晚看到的,真的就是鬼市不成?”
李半仙儿说:“此地流传鬼市的说法由来已久,乡民也多有见过鬼市的,民间阴阳术士根据传闻找到此地,想深夜混进鬼市一探究竟,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你倒是为什么,因为这些本事高超的阴阳术士进了忘川城,却发现城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全都是活人,竟然没一个是孤魂野鬼。”
我也奇怪了,说:“既然古城里都是活人,那他们又怎么出不来了?”
李半仙儿指了指古城废墟,满地都是残破古旧的砖土,一眼看过去,满眼都是历史的烟尘,李半仙儿说:“你看看,这地方活人能来吗?”
我就呆住了,心想好你个李半仙儿,耍我们呢。这儿既是一片废墟,晚上灯火辉煌的古城必就是鬼市,可古城里的百姓既然全都是活人,那这鬼市一说又怎么成立?
我和龙哥呆呆的望着李半仙儿,李半仙儿也瞅着我们,我说:“为什么别的阴阳术士进了忘川城就出不来,唯独你能把我们呆出来,你有什么秘诀?”
李半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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