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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冷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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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朱老太太又回来了,她说外面的确进来个人,不过她不认识这人,也不像是赵家的人,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感觉非常奇怪。
我有心想会会这人,便从杂物堆里钻出来,拍落一身灰尘跟着朱老太太出了厨房。
朱老太太将我带到赵家宅的客厅,就见有个人举着手电筒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一见这人背影,心里就明了了,原来此人就是老胡这孙子。
老胡听到外面脚步声,扭头拿手电筒朝我这边照,亮光刺的我眯上眼睛,老胡吃惊道:“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我不小心走迷路了,胡老师你怎么也迷路来这儿了?”
老胡讪讪的笑了笑,说:“我担心那老太婆,就回来看看,回来就没见人了,我这不就四处找找吗,就找这儿来了。”
老胡的说法本来合理,我也是这么找到这座宅子里来的,不过我见他目光闪烁,似乎藏有心事,顿时就对他产生了怀疑。拐角老太太的那番话,就让我对老胡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某种质的认识改变,再加上朱老太太跟我详细解释了杨直的配阴婚妖术,这种配阴婚非常麻烦,而且有违天道,老胡的身份如果不特殊,谁又会为他付出那么大代价来配阴婚还阳,老胡这厮绝对有问题。
我走到老胡身边,对他说:“胡老师咱们快出去吧,我觉得这座老宅怪怪的,好像闹鬼似的。”
老胡拜拜手,说:“有咱两个大男子汉呢,还怕什么鬼啊,好不容易来一趟,让我好好看看这座老宅。”
老胡看的很仔细,每一处地方都施行地毯式搜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冲朱老太太使颜色,问她老胡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朱老太太直摇头,说她没见过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陪着老胡在老宅里转了一圈儿,老胡突然在一口井面前站住了,我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在我听过的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里,赵家宅的这口枯井一直是故事的核心,也是灾祸的核心,老胡要找到难道就是赵家的这口枯井。
朱老太太说井边上有赵老太爷的墓碑,不过这口井边上是光秃秃的,背后又两棵老槐树,槐树易招鬼,不宜种在阳宅附近,也不知道赵家宅的这种做法有什么目的。
老胡走到水井边上,伸长脖子朝里面望了一眼,他突然瞳孔放大,脸上肌肉都扭曲了起来,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心里好奇,也走上前去跟着瞟了一眼,手电光照的井里一片明亮,这水井里赫然露出一张肥大苍白的人脸,吓的我一个哆嗦,一脚踏空翻倒在花圃里。
老胡这孙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盯着水井发呆,我心说看不出你胆儿还真肥,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都吓不到你,可真有你的。我爬起来强忍着恶心继续往里面看,再一看水井里面却是空的,只有薄薄一层水,哪里来的大肥脸?
我极为吃惊,回忆刚才惊人一幕,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不会是幻觉,怎么眨眼功夫大脸就没了呢,也真忒奇怪了。
老胡突然跪下来,对着水井连磕了几个响头,姿势之虔诚,堪比庙堂里拜菩萨,我还是第一次见老胡这么低姿态,实在大开眼界了。
老胡给古井磕了头,似乎目的达到了,这才带着我离开了赵家老宅。我们出了老弄堂,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我看到张蕾蕾的车停在距离弄堂不远的位置。老胡跟我分别的时候,对我说:“今晚谢谢你,不过你的表现让我很意外。”他警惕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肩膀,就回学校去了。
老胡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怪异起来,我知道他肯定不只是个普通老师,他背后肯定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见我出来了,张蕾蕾的那辆奥迪Q3响了两声喇叭,我急忙上了车,张蕾蕾正一脸气愤的瞪着我。
我对张蕾蕾报以善意的微笑,张蕾蕾冷哼了一声,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去老弄堂的么,那里面太可怕了,我想想都背后发麻,你还敢去。”
我对张蕾蕾说:“你要知道,我是一个风水先生,虽说现在还比较差劲,可我们杨家有祖训的,除魔卫道保障平民百姓不受邪物侵扰,是我的责任。”
张蕾蕾眼眶里的泪水顿时就出来了,她说:“还除魔卫道,你想想这段时间你自己牺牲了多少,你爸爸现在还躺医院里呢,那些鬼魂、僵尸、猫人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没人性的,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你知道么?”
我叹了口气,知道张蕾蕾是在关心我,我不应该让她难过,便伸手抱了抱她,张蕾蕾依偎在我怀里,含着泪说:“答应我,以后再也别去老弄堂了,好么?我不反对你做风水师,也不反对你舍己救人,可是太危险的情况,你也要替自己考虑呀。”
张蕾蕾雨带梨花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再坚持下去惹她伤心,便只好答应了她,张蕾蕾这才破涕为笑。
我问张蕾蕾,她爸爸情况怎样了,张蕾蕾哭的更凶了,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们明白,原来她爸爸到现在还没任何消息。她家里人也稳不住了,半夜经常能听到她妈妈在卧室里打电话,一打就是一整个晚上,家里来往的亲戚各个脸色严峻,显然是出了大事情。
现在棘手的问题就是张蕾蕾家的人大概知道情况,就只瞒着张蕾蕾不告诉她情况,就算我有心想帮忙,什么消息都没有,也难有用武之地。
我告诉张蕾蕾昨晚问李半仙儿她家风水局的情况,这种风水局并非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养阴气重的东西,如果这风水局是之前房主布置的,整件事就跟你们家没关系。如果是你们家布置的,就说明你们家里可能养了某种奇怪的东西。
张蕾蕾吓的瞠目结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在没有真正证据之前,这一切都只能是猜测,可张蕾蕾爸爸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为了得到更多线索,我想出了一个大胆想法,我问张蕾蕾,我能不能去她们家看看。布风水局的,总会留下痕迹,只要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对我的推断起到巨大的辅助作用,从而让我得到更接近于真实的判断。
张蕾蕾很爽的答应了,她妈妈今天不在家,不知道忙什么事情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刚好要人陪。
张蕾蕾开车回家,我们经过名雅花园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我和爷爷曾经坐过的花坛,我们走过的地方,我心里一阵发酸。原来爷爷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作为风水大师杨二先生的亲孙子,我跟爷爷一直疏远,在他去世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我跟他最亲近的时候,虽然时间很短,却足以让我在心里铭记他。
到了张蕾蕾家,我们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填饱了肚子,张蕾蕾就带我去她爸妈睡的那间房间,里面有一间她从没进去过的封闭的房间,像间暗室,非常神秘。
我们进了房间,我明显的闻到她爸妈卧室里有股味儿,见我不停皱鼻子,张蕾蕾指了指飘窗上的熏香炉说:“是这个发出的味道,我爸爸去外地旅游带回来的一种古木沉香,味道很特别。”
我点了点头,没再注意味道。张蕾蕾径直走到她爸妈睡觉的豪华大床前,她蹲下在床底下摆弄了半天,那张硕大的床突然自己移到一边,大床靠背后面露出一张高不过一米的门出来。这门和墙壁贴的是一模一样的墙纸,要不是门和墙壁中间留有很小的缝隙,我真的就以为两者是一体的。
张蕾蕾把墙纸揭开一小块,里面露出一个钥匙孔,张蕾蕾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插进去,啪嗒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门里面的东西吓了我老大一跳,张蕾蕾看到里面的情境,顿时也懵了,半天嘴巴都合不上。
我看到房间里贴满了黄纸符,在房间尽头处摆了一座灵堂,灵堂上摆着蜡烛和死者遗照,这遗照我再熟悉不过,她竟然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张蕾蕾,我挚爱的女友。
我心里猛的一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们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姑娘,我们三年的同学,竟然是个死人?
泪水无声的从张蕾蕾脸上滚落下来,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坍塌掉了……
第67章张蕾蕾的身世之谜
我们先后钻进门内,我眼睁睁的看着张蕾蕾一步一步异常艰难的走近灵堂,灵堂前的蜡烛才烧了一半,地上的化纸盆里剩下半盆灰烬,房间四壁上贴的黄纸符无风自舞,萧萧瑟瑟的声音让人心酸。
我终于明白张家别墅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风水局了,李半仙儿说的没错,这不是害人的局,而是养阴物的局,他们养的阴物就是张蕾蕾。张家买下那栋别墅不是为了自住,而是为了布下那幕风水局让它不受打扰,再在张家自己住的房子里设了个与之遥相呼应的阴阳局,以此默默作用在张蕾蕾身上,使得风水阴阳之气在她身上产生某种变化,以此滋养张蕾蕾发育成长。
我也明白了当日为老胡亲爹送葬,为什么七星连煞的恶鬼会找死我和张蕾蕾。我天生天雷地火奇命,按李半仙儿的说法,我没有入风水道之前气性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张蕾蕾本身就有问题,所以一样找了恶鬼的道儿,被栓上索命红绳。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张蕾蕾有魂魄也有肉身,按理来说她就该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开天眼看她也只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是鬼,这些风水阴阳局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的脑袋疼依旧想不明白。
张蕾蕾坐在灵堂前面看着自己的黑白遗照发呆,我看着正发呆的张蕾蕾发呆,这个时候,张蕾蕾内心的震撼和痛苦可想而知。而身为她的恋人,还是一位风水师,我对张蕾蕾正在遭受的痛苦素手无策,我甚至不明天她究竟怎么了。
张蕾蕾在灵堂前发了很久的呆,才拨电话给她妈妈,我听张蕾蕾对她妈说:“我打开了你们卧室的密室,看到了所有我应该看到的东西,妈,看在咱们十几年母女情分上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人?”
我不知道张妈妈对张蕾蕾说了什么,那边很快断线了,张蕾蕾激动的将手机摔在地上,价值不菲的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电池飞出了密室。
我很担心张妈妈告诉蕾蕾的结果张蕾蕾承受不住,就追问了两句,张蕾蕾一反过去的温文尔雅,冲我大吼道:“出去——你给我出去——杨晓天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我求你别打扰我——你走吧——”
我还想留下来陪张蕾蕾,可是看到她绝望的眼神,终于硬下心肠,扭头走出了暗示、走出了卧室、也走出了张蕾蕾豪华气派的家。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异常复杂,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我穷尽自己所学的阴阳风水数术,甚至一个人在路灯下翻阅了半天那半卷残书,对张蕾蕾身上发生的这种事情,依旧没有找到先例和说法。
阴阳数术太博大精深了,以我的皮毛所学在这汪洋大海一样的玄学世界里,简直不值一提,随便一件事情就能难倒我。让我茫然不知所措,也让我更加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特别是事情发生在对我最重要的人身上,我就越发慌张急乱,迷茫的像个瞎子。
我甚至一度怀疑,张蕾蕾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我违背天道破了二龙村的大阴龙,老天在报应我,这又是天谴。
回到医院,我妈的精神很明显比以前好多了,我爸的病情恢复的很快,就这么一天工夫,他已经能进食了。我妈愉快的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各种好吃的,要不是医生明确规定不能饮酒,我妈肯定会把我爸最爱的白云边陈酿给买回来。
我对我妈唠唠叨叨跟我说的我爸各项恢复数据表现冷淡,只是隔着ICU的玻璃看了他一眼,我爸冲我尴尬的一笑,我没理他。那晚在小学校发生的事情,早已让我对他心生厌恶,这种感觉就像吃了某种发霉的东西,以后再面对这种东西心里全是他发霉时的样子。
我妈说明天我爸就可以处ICU转到普通病房了,我答应了一声,就去病房睡觉了。进门的时候又看到那位叫小雯的护士查房,她冲我打了个招呼,我对她报以无奈的微笑,便回病床上睡觉了。
睡到十二点多,我一咕噜爬起来,又故技重施的施展残卷中记载的招魂术召唤李半仙儿。
我坐在医院走道的休息椅上等李半仙儿,这边病房还没启用,半条楼道的灯都没开,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李半仙儿挟滚滚浓雾而来,他急匆匆的从云雾里跑出来很生气的说:“哎我说傻小子,你又怎么了,这么三天两头的招魂我,下面会有意见的,也折我的阴寿。”
我没理会李半仙儿的抱怨,把他拉我身边坐下,缓缓说出了发生在张蕾蕾身上的怪事。
李半仙儿听完之后也吓了一跳,说天底下还有这种事,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整她吧,有魂魄又肉身,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呀,难道还会是鬼不成?
我反问说:“你亲爹妈会没事在自己房间给你设个灵堂吗,还在别墅里设那种养阴物的风水局,这不明摆着有问题么?”
李半仙儿想想也是,他挠着脑袋让我把张蕾蕾的生辰八字给她报一遍,李半仙儿精于麻衣相术,说不定可以在这方面有所斩获。
我对张蕾蕾的基本情况再熟悉不过,立刻报了出来,李半仙儿掐指一算,脸色突然惨变,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呢。
我奇道:“怎么了?”
李半仙儿沉默了半天,才说:“这个生辰八字很有问题,具体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也跟你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生辰八字其实空的,也就是说张蕾蕾的生辰是一片空白。”
我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
李半仙儿瞪了我一眼,怒道:“我李半仙儿算命从无纰漏,你这小子胆敢说我算错那小娃娃的八字。我告诉你,这个生辰八字是我生平仅见,不仅如此,我据八字推算,这丫头的过去都是一片空白。”
“那——她是不是鬼?”
李半仙儿摇了摇头,说:“人有人律鬼有鬼律,这小娃娃的生辰八字不符合任何一种规律,简直奇怪透了。”
“那——会不会是假的,我得到的生辰八字是假的?”
李半仙儿斩金截铁的告诉我,这就是张蕾蕾的生辰八字,不可能出错。我心说这可就奇了,张蕾蕾非人非鬼,又会是什么东西,连李半仙儿都查不出她的来历,这可真奇了怪了,我心里一阵发寒。
李半仙儿告诉我这件事非常棘手,背后肯定有大事情要发生,让我千万别瞎插手,更别再做出类似炸大阴龙这样有违天道的蠢事,他会去帮我背地里查张蕾蕾的背景,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候消息,而且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我按耐住心里的焦虑,把李半仙儿的告诫一一记在心里,李半仙儿走进云雾中,很快雾气散去,李半仙儿也就飞散不见了。
走回病房的时候,我瞟了一眼ICU,突然看到我爸从床上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走过去,我爸回头看到我,冲我点了点头,我也木讷的对他招招手。
我爸说:“你还恨我吧?”
我没回他的话,只是直直的望着他。我爸笑着摇了摇头,说:“傻小子,现在的你就跟过去的我一样,什么事都没经历过,什么苦都没遭受过,空凭着一腔热血做事,总以为自己能拯救苍生除魔卫道,事实上你会发现,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怒道:“就算我没用,也不需要你来警告我,我凭良心做事,做来不做亏心事,也不会对不起谁,可不像你。”
我爸叹了口气,他也不生气,只是一脸爱怜的望着我,眼里全是痛惜和绝望。
我可不领他这套,扭头想往回走,就听我爸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孩子,听爸爸一句劝,千万别插手这件事。张蕾蕾的身世之谜,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碰的你懂吗,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惊奇道:“你知道张蕾蕾的来历?”
第68章老胡家的往事
我爸用近乎哀求的声音求我说:“晓天你听爸爸一句劝,别问那么多,也别管那么多,咱们一家三口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冷笑一声,没再理会我爸,一个人回了病房。这个晚上,我彻夜难眠,几乎是睁着眼睛躺到天亮,心里全是有关张蕾蕾的疑问,我一直在问自己,张蕾蕾到底是什么?可是,没人能给我答案。
关于神瞎子陈婆的五日之约还有两天就要到了,张蕾蕾的事还没有任何眉目,我的心揪成一团,现在状况不断越来越乱,而且一点线索都没了。
我妈一大早起床给我买了早餐,又给我塞了点钱,叮嘱我快高考了,一定要吃好点把营养跟上,别苦坏了自己,我听了倍觉心酸。
我出门的时候给张蕾蕾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我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担心张蕾蕾的安危,便打了个的士去张家看看,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我急的真想报警了。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110的时候,收到了张蕾蕾发来的短信,她说暂时不想见人,让我先回去吧,等她心态平静下来,自然会去找我。
我明白张蕾蕾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得知了这一真相,也会很难接受的,便只好下楼回了学校。
上午是一上午自习课,老师吩咐大家看自己过去做过的试卷,我的试卷早扔垃圾篓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了一整个上午后,我便感觉精神抖索,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下课铃响了之后,同学们便三三两两的下楼吃饭去了,这时,我看到老胡猥琐的脑袋从后门伸进来,他冲我招招手,我只好无奈的站起来跟他出去。
老胡这回没带我去办公室,而是领着我去到学校一片非常偏僻的小树林里,我们坐在花坛上,老胡给自己点了根香烟,又给我递了一根过来。我受宠若惊的给退回去了,告诉老胡说:“胡老师我不抽烟——”
老胡默默的收回去,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满含心事。我见他眼里都是血丝,想来他昨晚也是没睡好觉的,不知道他在愁什么。
老胡说:“杨晓天同学,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来历你很清楚了,通过这段时间我对你的了解,我猜你可能也非普通人,可能是个精通风水阴阳数术的大师,对吗?”
老胡直直的盯着我看,似乎想一眼将我彻底看透,洞穿我的所有秘密,让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只能承认我会一些风水阴阳的小伎俩,但以我的本事绝对算不上风水师,更难称的上是大师。
老胡摆摆手,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谦虚了,咱们也做了快三年师生了,虽说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可毕竟这层关系在这里,谁也否认不了的。我知道你是风水高人,老师现在有难,想你帮我一帮。”
我心说“呸”啊,你这老王八蛋也好意思提师生感情,我做了你三年学生,你变着法儿虐待欺负我,变相的侮辱整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虽说我天性善良老实,对人没有坏心眼儿,可我也不是傻子,你要我帮忙直接说就行了,犯得上在这儿耍苦肉计么,真当我傻逼呢?
老胡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一副急需我拯救的样子。看老胡这样子我心里真爽啊,当年他侮辱我的一幕幕我可全记得清清楚楚呢,老胡求我的样子巨猥琐,就像等主人施舍骨头的小狗,太贱了。
我也不好为难他,就说:“胡老师你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帮你,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在风水阴阳术方面我真只是个菜鸟,可能帮不了太大的忙。”
老胡点了点头,一口气把烟抽完,将烟蒂狠狠嗯灭在花坛上,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跟我说了一段离奇的往事。
故事要从他爹的时代说起,那时候还是抗战时期,老胡的爹胡一扬十二岁就从了军,最先跟着张作霖的部队纵横东三省,后来张学良改旗易帜投了国军,胡一扬也跟着国民党改编,成了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位营长。
胡家和赵家能扯上关系,就是老胡他爹胡一扬在部队里认识了赵家大公子,两人并肩作战多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一起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互相多次救过对方的命,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也许别人对赵大公子枪杀特派员的怪异行为感到奇怪,胡一扬却一点都不奇怪,事实上在这之前,胡一扬就知道赵大公子会出事。因为胡一扬知道赵大公子所有的秘密,包括他父亲在省城有权有势,他们家曾被某风水妖人下过阳宅养阴术以及他和蛇精小茹的一段情事,胡一扬都听赵大公子说过。
小茹的事情过了之后,赵大公子在部队里一切正常,还立了几次战功,得到山峰的嘉奖,胡一扬觉得赵公子前途无量,以后必成大器。出事就在胡一扬一回跟大公子聊天提起过他东北老家有座神奇的古墓,那墓里据说葬着契丹时期的一位风水大师,这位大师从中原逃难而来,得到契丹王族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做了契丹的国师,专为契丹王族寻龙点穴,连契丹皇帝建造皇宫,都要该大师亲自看风水择日课。在大师的帮助下,契丹皇帝利用风水妙术得到许多好处,这就导致契丹皇帝更加赏识风水大师,大师死后皇帝为他风光大葬,建了一座极其庞大的墓。
民间流传下来的说法,只要在晚上亥时闭上眼睛在毗邻风水大师墓穴的山头上乱走,当丧家觉得差不多到位置了,再睁开眼睛,丧家停下来的地方,就是风水绝佳的吉穴,在那里下葬子孙肯定能兴旺发达。
这种办法在胡一扬的老家非常灵验,事实上,用那种方式找墓穴的丧家下葬后,子孙无一不在三五年后发达,有的甚至还位居高位显赫一方。当地人的说法是风水大师在墓里留了一件风水宝物陪葬,这宝物千百年来憋在深山里不甘寂寞,便用这种方式会惠泽万民。
每隔几年,逢月圆之夜进长白山打猎的猎户经常会看到远处山坳里隐隐有青光飞射而出,声势极为浩大,这青光发出的位置,就是风水先生大墓所在的地方。据说许多猎户都见过这种青光射天的奇象。
大公子听胡一扬详细描述了这座奇墓的特征,以及它对墓穴周围几座村子产生的巨大影响,大公子心动了。大公子以前也不信鬼神,自从家里被人下了阳宅养阴术的妖邪之术后,赵家一直怪事不断,再加上他爷爷的惨死和亲自遭遇小茹缠身,大公子对风水阴阳之术已经深信不疑,胡一扬的一番话算击中他心坎上了。
了解了小茹的事情后,大公子又回到部队,随军作战中,他经常能收到父亲赵司令寄来的信。赵司令多次提过,自从杨直运了巨石进赵家老宅之后,宅子里总算太平了不少,可没太平多久又出了雷击老太爷墓碑的怪事,这阵子又是怪事不断,他的仕途也饱受影响,在省城于是郁郁不得志。
大公子是位孝子,听到父亲抱怨家宅难安,他总想帮父亲解决这一难题。随部队四处征战中,他总会偷偷打听各地有名的风水阴阳先生,想找到真正的能人替他赵家除掉这阳宅养阴的奇祸。那知道这个世界上风水先生是多,满大街都是这种给人看风水的先生,可骗子居多,真正有本事的他一个都没找到。
听胡一扬说长白山深处居然有这么一座奇墓,大公子心动了,他跟胡一扬商量,找机会潜进长白山盗了那契丹国师的墓,取出风水大师的奇宝,说不定就能拯救他们赵氏一族。
胡一扬被大公子的疯狂想法吓呆了,长白山的当地人都受过契丹国师的恩惠,对这座古墓敬若神明,逢初一十五还会有人去山里祭拜国师,别说盗墓了,就算乱说一句开国师玩笑的话,村里人都会对你仇视有加。
胡一扬立刻拒绝了大公子,大公子苦苦哀求无用,用了一道诡计抓住了胡一扬的把柄,胡一扬无奈之下,只好就范。两人找了一个执行任务的机会离开大部队,偷偷潜入东北深入长白山中,他们历尽千辛万苦,真的挖开了契丹国师的大墓,在墓里找到了国师陪葬的一只青铜镜。
大公子带着铜镜回到部队后没多久,整个人就神神叨叨的,总是悄悄的告诉胡一扬有人跟着他,有人想害他。盗墓之后的胡一扬心里也不好受,一来是饱受良心上的谴责,二来他在古墓里看到了对盗墓者的诅咒,说是胆敢侵犯国师陵寝着,必定会子孙断绝,一族无后。
老胡说到这里,突然瞪大眼睛对我说:“许多年后,契丹国师的诅咒真的应验了,我爹生了几个孩子,全部夭折,无一幸存,然而,这个诅咒一直都没停止过。”
我看着老胡眼神里的恐惧,也吓的背后发麻,连我们呆的小树林都觉得很不对劲了。
第69章胡一扬的笔记
我顿时就明白了老胡配阴婚的原因,在他很小的时候,由于契丹国师的诅咒,老胡就死了。老胡死后,他爹胡一扬就带着老胡的尸体来到了济城,并找到了赵司令,也许是由于对胡家的亏欠,赵司令让杨直再度为老胡配阴婚还阳?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胡一扬并不知道济城赵司令有个御用风水师精通配阴婚还阳之术,大公子死后,两人必定就断了联系,他怎么会抱定大公子就能让他儿子活过来,千里迢迢带着一具尸体找到济城?
老胡叹气说:“赵家大公子死之前,我爹就知道赵家能为死人还阳,你以为赵公子射杀特派员是被鬼魂蛊惑,他杀特派员事出有因,因为那特派员也通晓风水术,无意中得知契丹国师青铜镜的消息,便暗中威胁大公子将青铜镜送给他。大公子为保青铜镜,便出此下策,当着数万将士的面,将特派员给射杀了。另一方面,他早已安排人将契丹国师的青铜镜送交给杨直,再令杨直暗中建议赵司令为他配阴婚,借契丹国师的青铜镜还阳。”
我吃惊道:“真正能让死人还阳的不是杨直的配阴婚奇术,而是契丹国师的青铜镜么?”
老胡说:“话不能这么说,契丹国师的青铜镜固然重要,杨直能通鬼神的配阴婚奇术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爹胡一扬当年真以为赵家大公子要盗墓只是一时冲动,后来才明白过来,大公子跟他能成为战友是早就算计好的,大公子得了杨直的授意,辗转换了几支部队才跟我爹做了战友,杨直早就通过别的方式了解到我爹的情况,他以得契丹国师青铜镜便可破阳宅养阴妖术为由,暗中授意大公子怂恿我爹跟他一起去盗墓,这都是我爹晚年才想明白的事情,赵家人的心机太可怕了。”
我吃了一惊,这杨直原来早就跟赵大公子勾搭上了,两人算计如此之深,就是为了盗取契丹国师的青铜宝镜再解开赵家宅的阳宅风水局?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赵家这样做是为了保住赵氏一族,那杨直违背天道做这些事情图的是什么,仅仅为了赵司令的那点儿钱肯定说不过去,他一定另有目的。
我说:“胡老师你说了这么多,我还弄不明白你要找我帮什么忙呢,我在风水上的见解非常浅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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