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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语惊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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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建筑年代都已经十分久远了,就算是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楼梯依旧不停的发出吱呀怪响。

    二楼通向走廊的门被一把巨大的铁锁锁上了,如果不找到钥匙显然是无法进入的,这更加深了二人的疑虑,如此处心积虑的把那栋房子里的东西隐藏起来,就充分说明了那里藏着的秘密有多么的重要。

    “咔啦,咔啦”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是刚才的那个人影,在他手里的是……钥匙?!)

    “王队,你看到了么?”

    王强点了点头:“嗯,那钥匙应该就是这把锁的。”

    “怎么办?……”

    王强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他能清楚的看出来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左腿好像有些不便。

    男人的身影向着走廊另一端缓慢的挪动着脚步,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透过门缝闪烁着微弱而昏暗的光线。

    “跟上去看看。”王强做了个手势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二楼走廊的地板早已经破败不堪,每一小步踩在上面都会发出巨大的动静,那声音像是潜伏在地板下的某种生物在呻吟。

    就连权文轩的呼吸,都在不自觉的跟着那呻吟颤抖。

    那个身影反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径直走进了那扇门。

    “锵锒……”一声脆响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两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一个老者的后面,画面实在是有些怪异,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权文轩完全不在意这种怪异,他心中只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几分钟前,他忽然发现,那个倒计时原来并不是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会出现,它更像是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恶灵,漂浮在名为黑暗的世界之中。

    不断跳动的倒计时,让他心中十分的焦躁,在进入这所房子之后,那倒计时似乎比之前跳动的更快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心里作用,不过他非常希望这只是心里作用。

    “吱呀……”

    在那扇门的背后,发光的是一台老旧的胶卷放映机。

    胶卷倾斜的挂在上面,错开了转轴,并没有放映出任何画面。

    “刚才那个男人呢?”

    权文轩四处观察了一圈,空旷的房间中并没有能藏下一个人的家具。

    房间里一共有三扇门,除了自己进来的这扇之外,另外两扇都是门户紧闭,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见鬼了”权文轩小声嘀咕。

    “先来看看这录像带是什么内容。”王强上前几步,把胶卷放回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苍白的幕布上立刻出现了黑白镜头下带着污点的画面。

    画面中进行的是某种祭祀仪式,数百人带着面具,穿着长衫,为首的白发老者手持一把造型怪异的短杖跳着扭曲的舞蹈,走在村中的街道上,夸张动作给人十分强烈的不和谐感。

    虽然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权文轩还是一眼就认出路边的房子正是他们目前所在的这一栋。

    关于仪式内容的画面很短,仅仅到此为止,随后抖动了几下,突兀的转向了一个男人的脸。

    “这个仪式在村子里存在的时间已经无法考证了,或许有上百年,或许有上千年,或许在有文献记载之前就已经有了,但是这绝不是历史文化遗产,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活动!”

    男人坐在椅子上,表情十分紧张,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滴落。

    “他们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这是我这辈子闻所未闻的暴行,简直太可怕了……”

    男人的话刚说到一半,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巨响,那声音似乎是什么人在砸门。

    “找到他了!他在里面!快,把他弄出来!他这是对神明的亵渎!烧死他!烧死他!”

    “糟了,他们已经找到我了,无论是谁看到这卷录像带,离开这里!立刻离开这里!带上警察,不,带上军队!这个村子是个邪恶的地方!这里的村民都是恶魔!恶魔!他们……”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倒地的声音,众多的脚步声,叫喊声混杂着男人的惊呼,摄像机被扔在了地上,画面变成了一片白色的雪花。

    “这是……?”权文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系列的画面,仿佛这个祭祀仪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一阵莫名袭来的悲伤湿润了他的眼角。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哭?)

    权文轩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的那股悲伤却是久久不能释怀。

    “这里让你你想到了什么么?”

    权文轩这才注意到王强正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感伤。”

    “你之前来过这?”

    他摇了摇头:“没有,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在父母身边,从来没来过这里。”

    王强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在出发之前曾托人调查权文轩的童年背景,这种调查并非针对任何人,并且结果确如其所说,所有的档案记载都毫无问题。

    “我们分头找一下钥匙,刚才那个男人既然把钥匙拿进来了,或许真的会在这个房间里”

    权文轩此刻的理智似乎失去了作用,取代那股悲伤而来的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仿佛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这里的一花一草,一门一床,一桌一椅,都是那么的熟悉。

    “小权?你怎么样?”王强把手按在了权文轩的肩膀上拍了拍,这种关怀让他心神安定了不少。

    “我没事,我们找钥匙吧。”

    王强点了点头,越过了他,走向不远处的柜子。

    然而看着王强的背影,他分明感觉到那只手却仍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变得越发的冰冷,坚硬!

    权文轩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肩膀上那只青绿色的手掌,这种冰凉的触感,依然记忆犹新。

    在他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猛然回过身去,然而身后,空荡荡的,却是什么也没有……

    王强发现了他这有些突兀的举动,转身的同时手已经按在了枪上。

    “怎么回事?”

    权文轩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我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

    王强皱了皱眉,只说了句:“小心点”。

    这件放映室并不大,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更少了,全部翻过之后并没有找到钥匙,这让两个人十分失望。

    “怎么会?难道买个男人只是个幽灵,那把钥匙明明是。。?”

    “或者是……在我们看不到的什么地方?”权文轩一定是第一个对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吃惊的人,在那个瞬间这句话更像是一只有自主意识的虫子从他的喉咙里钻了出来。

    他有些犹豫的把目镜挂在了眼睛上,原地看了一圈,在目光扫过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时,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目镜中的门竟然与肉眼直视的门不在同一个位置,肉眼直视的门在目镜中俨然是一堵墙壁,取而代之的是右侧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紧闭着一道腐朽破败的木门,这道门十分的突兀,与整座村子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像极了西方中世纪建筑的产物,只是在门外拴着一条足有手臂粗细的铁链。

    王强虽然看不到那扇门,但是权文轩拨动铁链时发出的金属撞击声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第十七章 幻象

    “什么声音?”王强试图在墙上摸索,然而却一无所获。

    权文轩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本想试着形容一下,可是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显的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这看似普通的木门隐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不详,这种感觉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真正体会。

    王强接过了权文轩递过来的目镜,放在自己的眼前。

    在那一刻,这个迷雾中失落的村庄之中,除了心脏的跳动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良久。

    “门后……是什么?”王强这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打开这扇门,没人知道门后是什么,或许是开门的钥匙,或许是解谜的钥匙,更或许是一个等待着被放出的恶灵。

    无论是什么,这扇门都必须被打开,因为在王强的视线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出现了那个令人恐惧抓狂的死亡倒计时。

    铁链落地的声音仿佛击穿了地板,那扇破败的木门比表面看起来还要脆弱,门把手仅仅是轻微转动之下竟就那么掉了下来,如同一根断了的手臂。

    权文轩吞了口口水,试着推了推那扇门,没有锁。

    在门后,出现的是一个布满了灰尘的佛堂,佛堂中似乎曾经发生过火灾,到处都被烧的焦黑一片,佛龛前不知道已经燃烧了多久的长明灯中跳动着随时都可能会熄灭的火苗。

    权文轩向前迈出了一步,王强却突然从后面拉住了他。

    “你在这等我,我去。”

    权文轩坚决的摇了摇头,既然这个房间是带着目镜才能看到,那也就是说只有带着目镜才能进入,一旦里面有任何危险,都必须自己一力承担,相比较王强而言,知道如何除灵的自己进入会更安全一些。

    王强也没在争执,看着他的表情,说了句:“小心”。

    ………………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迫使权文轩靠在墙上重重的喘息,在他终于缓过来一些之后房间中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

    “醒醒,醒醒……”一个男孩似乎在神龛前睡着了。

    另一个女孩正在试图把他摇醒。

    (这是……?我不是走进了那个房间里么?)

    男孩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嘟起嘴皱了皱眉。

    “干嘛啊。”

    “昨天你自己偷偷跑出村,叔叔可是让我在这看着你反省的!你怎么能睡觉!”

    “你很烦你知道么?这破村子有什么好的,你要一辈子呆在这,我可不要!看着吧,我还会再跑出去的!”

    “可是……可是如果你跑出去了……”女孩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哼,别打扰我睡觉!出去!要是告诉爸爸这件事,我就跟你绝交!”

    女孩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门边坐了下来:“那……你睡吧,我帮你看着叔叔”

    “这还差不多!”

    …………………………………………………………

    权文轩看着那两个孩子,在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房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整个过程就如同被剪辑了的电影片段。

    “时间快到了,他们情况怎么样?”

    “哎……就差最后一步了”

    跪在佛龛前的少年身影被一个中年男人代替了,中年男人捧着手中的照片,任凭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他目前内心中挣扎的痛苦。

    “这都是为了大家,不得已,必须这么做,你明白的,对么?”

    “终究躲不过么?”跪着的男人眼含哀求的看向身边站着的男人。

    “别再说了,如果不这么做,会发生什么,你也清楚,明天就让他们进行最后一步吧。”

    权文轩试图看清楚站着的那个男人,却无论如何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而已。

    …………………………………………………………

    “可恶,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放我出去!”

    少年再一次出现在了房间中,用力的敲打着房门,但却于事无补。

    “如果……如果我们不完成那个,他们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瘫坐在一旁的少女已经哭成了泪人。

    “才不要!我又不喜欢你,我才不要跟你做那个!勉强我,不如让我去死!”

    少年倔强的语气似乎更加刺痛了少女的心,哭的更加悲凉了。

    “锵锒…锵锒…锵锒…”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原来那铁链要锁的的人,是他们……)

    “正儿……对不起,对不起,正儿,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

    权文轩听得出这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现在应该正站在门外。

    “父亲,我是不会做那个的,如果你不放我出去,那就让我死在里面吧!”

    “…………”外面的男人终于沉默了。

    “正哥……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少女颤抖着手褪去了自己的外衣,摇着嘴角从后面抱住了少年。

    “你走开!”

    少年一把推开了少女,跌坐在地的少女泪水不住的流淌着。

    ……………………

    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长明灯孤独的摇曳着,神龛旁摆着方才那对少年的照片。

    忽然之间,火光四起,门外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该死,竟然挑在了这个时间!至少,至少要把那个完成!绝不能浪费……绝不能浪费……”

    是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权文轩看向突然闯进屋子里的男人,只见他腹部插着一支箭失,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裤子,踉跄的来到神龛旁。

    权文轩永远也无法忘记接下来他看到的这幕场景。

    男人竟然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两颗温热的心脏,似乎还在跳动的,年轻的心脏!

    那两颗心脏在他手中挣扎了几下,终于瘫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神龛前。

    “烧吧,烧吧,都烧了吧!把一切都献给神!”男人近乎癫狂的大笑着,大叫着,用长明灯的火焰点燃了自己,脚下跳着扭曲,怪异的舞蹈,口中发出不知是哀嚎还是悲鸣的咒文,引燃了整个屋子,火光炸裂。

    “嘭!”一声巨响,佛堂的门被撞开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想试着冲进来,可是却被有了生命一般的火焰死死的挡在了外面。

    “该死,还是来晚了么?!”

    燃烧,炸裂,炙热的火光冲天而起。

    ……………………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那盏快要熄灭的长明灯似乎在述说着它所经历的种种悲凉与愤怒。

    权文轩回头看了看,王强站在门外,似乎也在看着自己。

    他心中充斥着无以言表的复杂,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在佛龛前,那个曾经放置过心脏的位置上,权文轩发现了一封信,从有些稚嫩的笔记上看来,应该是出于一个孩子之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从出生就注定了要死亡,为什么为了别人的幸福我们就必须奉献我们的生命?我不要!让他们去死好了!我才不要当他们的提线木偶!村子里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我们?不,不,绝对不行。

    …………

    双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不在了,或许是逃出去了,也或许是已经死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就好。

    几年前,我偷听父母谈话,你知道么?我们竟然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要作为祭品被献祭,你明白么?这就是说他们计划杀死我们已经计划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们?!难道我们的命就不重要么?!我不甘心!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这几天我就会试着逃跑,就算跑不掉我也会把这封信交给外面的人,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即使代价是……我的生命。

    对不起,我一直说我不喜欢你,其实我都是骗你的,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怕他们会提前杀了我们。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当初爸爸说你是我未来的新娘,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庆幸你是属于我的……真希望我们能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权文轩读完了信,久久没有说话……他仿佛能看到少年的灵魂跪在佛龛前为了自己那懵懂的爱情一遍遍的祈求神的怜悯,他仿佛能看到少年在得知他的神就是要索取他们的生命的主谋时苍白的小脸上露出的苍凉。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在房间里的翻找了起来。

    这次,在佛龛下,他发现了一把钥匙,只不过看形状并不是走廊的钥匙,而是他们上来时经过的地下室入口的钥匙。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王强看权文轩出来时神色有些奇怪,皱起了眉头。

    权文轩此刻脑袋中十分的混乱,尽管他努力的想了一下,也没想清楚该怎么描述在里面看到的事情。

    最后只是说道:

    “我在里面找到了这把钥匙”

    同时把钥匙递给了王强。

    “这不是走廊的钥匙,这是地下室的钥匙……?”

    权文轩点了点头。

    “这两把钥匙的形状大致是一样的,刚才可能是我们看错了。”

    “看错了?”王强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不过显然不会有结果:“既然这样,我们或许应该先去地下室看一下,或许链接两栋房子的并不只有一条通道。”

    他们下楼的速度显然比上楼要更快一些,这或许跟他们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心里有些关系。

    地下室的门位于楼下的正下方,站在地下室的门前时,权文轩觉得手上传来的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是冰冷干燥的,又好像是温热粘腻的。

    这个感觉是:目镜?

    他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可是目镜本身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如果不是奇怪的手感所带来的疑问,他甚至都快遗忘了手中还拿着它。

    (怎么回事……?)

    他把目镜举了起来,想看一眼是不是内部雕刻的那些符文,有了什么变化。

 第十八章 时间教派

    目镜中一道淡淡的蓝光蜿蜒的顺着咒文延展,宛若一条细小的游龙。

    温婉的光晕如同在和门内的什么东西呼应一般,轻微的呼吸着,起伏着……颤抖着。

    “我觉得这门的背后或许会有什么东西……”

    权文轩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在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那是一个在咆哮的声音,一遍遍的告诉他。

    “打开这扇门,将会改变一切。”

    “我来开门,你在后面等着,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要靠你了。”

    说话的同时,王强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权文轩隐隐觉得王强似乎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是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只好应了一声,看了眼只剩下50%电量却没有一格讯号的手机,打开摄像头。

    这时候他忽然很没来由的想到相册里那些拍到了鬼的照片,如果拿回去给别人看,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谈资。

    “咔哒……”锁扣转动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与此同时,在门的背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闷响。

    王强的职业反应非常迅速,一个闪身躲在了一侧,静候可能发生的变故。

    权文轩则是拿着相机时刻准备着打亮闪光灯。

    等待的时间往往显的浓稠不堪,在缓慢流逝的三十秒钟后,权文轩终于明白,如果不拉开这扇门,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本以为只是一扇薄薄的木门,可是真正去拉的时候两个人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这扇门看似是木头的,其实后面是一整块石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在外面装了一个伪装用的木头门框。

    两个人抵住楼梯才终于把门打开了一道勉强足以通过的缝隙,门后漆黑一片:。

    潮湿,腥臭的气味随着呜咽的风从门缝中不断的向外涌出。

    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打亮手电筒,门的背后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四周立着四个没有灯油的灯台,石室正中有一条倾斜向下的阶梯,由于阶梯太长,灯光的穿透性又太差,根本看不到底端究竟有什么东西。

    权文轩在门后搜寻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刚才发出闷响的东西,那是一个半人高的小日晷,在日晷的顶部还拴着一根铁链。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石室里怎么会有个日晷?

    权文轩抬头看了看房顶,上面果然有一个洞,这个日晷原本应该就是由这根铁链挂在上面的洞里,可能是由于打开的这个门锁上所带的机关,导致了这个日晷掉下来。

    (如果是机关的话……前面绝对不会一帆风顺……)

    强烈的危机预感笼罩在权文轩的心中。

    “王队,我觉得这个日晷不太正常,我们换条路走怎么样?”

    恰巧王强此刻刚刚查看完四盏没有油的灯台,回到了日晷所在的地方。

    他闻言蹲下仔细的查看了这个日晷,双手抱住想试试能不能翻个面,可是日晷简直就是粘在了地面上,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是纹丝未动。

    “小权,来,咱们一人一边,看看能不能把它翻个面。”

    然而结果却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东西比看起来重太多了,如果不是听到了那声闷响,或许会怀疑它原本就是和地面一体的。

    “之前处理的案子里有一件出现过和这个类似的东西。”

    王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勾起了权文轩的好奇心。

    “那是一个信仰时间的教派,他们认为时间是主宰世界一切事物的创造者和毁灭者。”

    “这个我曾经应该在卷宗上看到过,那不是已经作为邪教取缔了么?你的意思是这里和他们有关系?”

    王强“嗯”了一声,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个烟盒,在发现里面还有仅剩的一根香烟后,有些不舍的又放了回去。

    “那个教派的人家里都会有这种暗室,可是,在他们看来,暗室里见不到阳光,如果日晷放在暗室中就会处于一种被‘封印’的状态,所以这是一种大不敬的做法,很多人相信如果这么做了,是要‘遭到惩罚’的……”

    “除非,是那唯一的一种例外情况。”

    “什么情况?”

    王强的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看得出这个例外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也是当初他们必须作为邪教被取缔的主要原因,这个教派一旦加入,就绝不允许有人退出,或者信仰其他教派,凡是被发现,就将会把作为祭祀主神的日晷放入暗室,意味着那是一个抛弃了主神的异类,马上将要受到‘惩罚’。”

    “惩罚?他们会杀了那些异类?”

    “杀了?如果只是杀了,或许他们还不至于这么快的引来灭绝。”王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那是我干警察这么多年,出过的最恐怖的现场……他们把那些所谓的异类躯体麻醉,割断舌头,刺聋耳朵,然后在他们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活生生的抛开肚子,拉出肠子,用肠子将他们吊在漆黑的处刑场中,他们虽然能看到东西,但是等同于看不到东西,他们虽然还活着,但是却生不如死,那些信徒用这种方式以使那些受刑的人在饱受痛苦的同时,却丝毫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用这种‘被时间遗弃的方法’来惩罚他们抛弃时间主神,那些受罚的人往往要在恐惧中静静的等待自己躯体的枯竭,这个时间虽然只有几天,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每一秒都是一辈子。”

    “这种刑法被他们称为‘永生’,把虐杀称作‘永生’多么讽刺的名字。”

    “……”权文轩竟然一时找不出来有什么合适的词语能用来形容这种泯灭人性的刑法,他看向那个阶梯,仿佛感觉在阶梯的尽头,或许就有那么几个被开肠破肚的‘罪人’正悬挂在那里左右摇摆。

    一股带着咸湿气味的水气沿着阶梯迎面吹了上来。

    空气中突然浓重起来的水汽让权文轩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衣服纤维都变得有些潮湿。

    “下去看看?”

    王强从背包里拿出几节电池替换了手电筒中已经快要熄灭的手电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抑心里的作用,权文轩只觉得换了电池以后的手电筒射程竟然变得更近了。

    随着走过的阶梯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看不到进来时的那个入口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流拍打墙壁的声音不断的从下面传出,变得越来越清晰,权文轩几乎可以想象出自己的脚忽然没入漆黑的水面,再被水草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拖进水里淹死的画面,不觉得浑身一个激灵。

    “到底了”

    走在前面的王强终于说道:

    “脚下小心点,这的地面很不平整。”

    权文轩这才稳住了心神,之前听到水声还一度担心过,现在看来,至少不用走在漆黑的水里,那种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脚下,自己还根本没办法看到的感觉,只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十分的难受。

    阶梯的底部是一条天然的地下岩洞,岩洞十分宽敞,足以同时让数人并排通过。

    权文轩跟在王强身后过了一个转角,水流的声音骤然暴涨,一条宽阔的地下河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忽然,一个东西撞上权文轩的后背上,那种感觉像极了被吊在高处的什么东西踢了他一脚。

    (该死!)

    “什么东西?!”权文轩的猛地向前跳出了一大步,落地,回身,一气呵成,然而当他终于看清楚踢了他一脚的那东西之后,却不由得心中暗暗咒骂了起来。

    (是哪个该死的在这挂了个旗子!)

    原来,踢了他一脚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面旗子。

    那灰白色的旗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底部挂着的石头左右摇摆着,像是要把已经残破不堪的布料撕成两半。

    “这是……?”

    王强显然是注意到了什么,附身蹲了下去,仔细的观察起了那条地下河。

    权文轩闻言也走了过去,他本以为在这么差的光线下,除了黑漆漆一片的水,应该什么都看不到才对,但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错了。

    在水下竟然有无数的发光体在成群结队的迅速移动着,这种诡异而美丽的景象让他看得有些不由得出神。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水下终于恢复了一片漆黑。

    “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

    王强竟然提出要下水,权文轩条件反射一般的提出了反对:“水下……不安全吧?”

    王强把手伸进水里,在他手背的方向立刻出现了几条水纹。

    “这不是死水,而且这种味道,肯定是海水。”

    权文轩试着沾了点水放在嘴角,那股咸味简直就像是放进了一整包盐,连喝了几口矿泉水才缓过来。

    虽然他还是觉得不好,但是四处观察了一番,似乎除了游过去就再没有别的办法过河了,也只好屏气凝神的看着王强跳了下去。

    海水的浮力异常的大,就算是一个根本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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