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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语惊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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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顺着声音看向窗外,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过,人群向着南方蜂拥而去,我记得那个方向,在那个方向上就是那栋豪华的三笠办公楼。
第六章 牺牲者
“怎么回事?”我叫来服务员,问道。
“不知道,好像说是那边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听到这消息我有些激动。
服务员对着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用找了”这个消息让我开始心神不宁,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我要调查的事情所有关联,于是拿出了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匆匆的起身走了出去。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的不断向着三笠办公楼聚拢,完全堵塞了街道,每个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警车那刺眼的警灯呼啸着,扩音器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警务执勤的语音,可车轮却仍然在一寸一寸缓慢地前行。
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暗暗嘀咕,挤到了警车的后面,跟着它一点点的向前走,越靠近事件的中心,人群中的议论声就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有人跳楼了,有说是谋杀案,也有说这又是一起如同十年前一般的幽灵杀人事件。
虽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定是有人死了,并且还是从三笠办公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如果说这是偶然事件,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再经过了漫长的一段路后,警车终于驶出了人群,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在那片空地的中央,一大片因红色的血渍呈放射状向外扩散,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从高处摔下致死的。
当我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好心人用衣服盖住了死者的脸,从他的衣服来看是面朝下掉下来的,恐怕那张脸是摔得最惨的。
我抬头看向这栋三笠办公楼,楼层外墙上镶嵌了一层玻璃,看上去就如同一块巨大的水晶,在夕阳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晕。
“他是从哪一层掉下来的?”从警察上下来的一个年轻警察跟我一样抬头看着这栋大楼,问向他的同事。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得调查过后才能有结论,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八层以上,十三层以下,如果超过了十三层就留不下全尸了。”
十三层以下?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如果在十三层以下的,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了是从那不知道在哪的十四层掉下来的可能性了,难道这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这个想法只在我脑袋中停留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被一个惊人的发现所彻底取代了。
那具尸体的衣服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而且是越看越眼熟,最终我想起来了,他的衣服就跟昨天我见到章泽天时他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难道这个人是章泽天?!
我不由的想到昨天章泽天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难道他真的出了意外?
这时,一只手猛地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警察,他怒气冲冲的冲着我说:“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往后退往后退!”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向前走了好几步,再走两步就要踩上那飞溅的血渍了。
我连忙一边道歉,一边退了回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章泽天么?如果是他,那么这件事情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意外。
我突然有一股冲动,想去掀开那蒙在死者头部的衣服,一探究竟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章泽天,但是我却无法这么做。
几分钟后,又陆续来了几辆警车,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那竟然是在飞机上坐我旁边的那个警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钱江。
“钱警官”我大声喊道,他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随即走了过来,带着一脸的讥笑说:“还说你不是记者?拿着相机在这晃,就差个工作证了不是么?”
看着他的表情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刚才开口叫了他,但是似乎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的途径能了解这具尸体的情况了。
我说:“不,不,我真的不是记者,我在这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的?什么原因?”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事,他们的衣着和先赶到的那些警员不一样,三个人清一色的穿着便衣,这会正在跟那些警员谈论着什么。
“是这样的,我可能见过那个死者。”我说
“哦?你见过死者?”他听到我的话才把头转了回来,颇有些意味的看着我说:“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调查的出轨门就是跟他有关?”
“不不不”我见他似乎要误解我的意思,赶紧说明到:“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因为一些原因跟他见过面,交谈过一会。”
“昨天晚上?”听到我说昨天晚上,钱江的神色明显严肃了几分:“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暂时还不能确定跟我交谈的人就是这个死者,只是他们都穿的一样的衣服,所以”
“哦哈,我明白了,搞了半天你是想让我帮你确认死者的身份。”
钱江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昨天跟你交谈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章泽天。”我说。
“好,我去问问,你在这等我。”
看着钱江走远的背影,我的心中开始越来越紧张,只见他来到了一名法医的身边,蹲下来跟他交谈着些什么,然后拿起了一个装着钱包的透明塑料袋。
我清楚的看到他这时候扭过来头眯着眼睛盯了我几秒,才把塑料袋还了回去。
“怎么样?是他么?”见他走了回来,我连忙问道。
“嗯,是他,工作证和身份证上都写着名字,章泽天。是个编辑。”
听到这,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意外。
“好了,现在你该跟我说说你们昨天究竟谈了些什么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犹豫了,我不能把实情告诉他,但是我要怎么说呢。
“哦,嗯,好。”我说:“昨天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他无意间拍到了我目标出轨的证据,所以我才找了他,想要一份照片备份。”
“照片备份?”他看着我,还是一脸痞相。
“对。”
“那备份呢?”他追问道。
“还没给我。”
钱江盯着我半天没有说话,那双细长的眼睛此刻仿佛变成了盯着猎物的猎鹰。
“真的?”他问。
此刻,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刑警。
“真的。”我说。
“嗯,那就当是真的吧,他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例如嗯,生无可恋啊,或者是挥金如土之类的。”
我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但是,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什么话?”
“在分别的时候他跟我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似乎是想拜托我什么事情。”
“拜托你什么事情?你们很熟么?”
“不,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呵呵,你不会真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吧?”
钱江回头看了看那具尸体,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后继续说:“你看看那具尸体,脸已经摔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了,你如果瞒着我什么最好现在就告诉我,如果让我查出来点什么,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这点你大可以去调查。”
“啧,行吧,哥们,留个电话,有什么事,咱们常联系。”
我只好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了他。
章泽天的时候对我的调查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今天是第二天,可没有丝毫进展不说,还死了一个当事人。
就在我打算把手机装回去的时候它却突然响了起来,这个号码是我这次任务专门配的,之前根本没有用过,应该是不可能有人打电话的才对。
我看着来电显示,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就在吴江市。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在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沙沙的电流音。
“喂,喂,喂,你好。”我又追问了几句,可对面仍然是沙沙的电流声。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会不会就是昨天晚上给我发邮件的那个人?
“喂,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是谁,是你给我发的邮件没错吧。”
我的话刚刚说完,对方突然就挂断了电话。
我顺着来电显示再拨打回去,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这个人难道现在还在跟踪我么?我感到背脊一阵发凉,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会不会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扭过头去,扫了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有这种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案发现场情况。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任务,在这里,我谁也不能依靠,只能靠自己,我决定我要做一些什么,彻底改变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声称在那次电梯中见到了本不应存在的十三层的人一共是四个人,除了死去的章泽天,还有陆骁,伍鲲鹏和贾明远。
我得见见他们。
第七章 老房子
姓名:陆骁
工作:设计师
年龄:23岁
性别:男
公司地址:三笠办公楼十八层11021103室
我拿着档案走进了三笠办公楼,大家都在议论外面摔死人的事情,就连保安都没有注意到我进了电梯。
在按下十八层之前我再次按了按十三层的按钮,仍然没有反应,但不知为何,这栋电梯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乘坐这部电梯就如同是走上了一条不知道终点在哪的羊肠小道,无论前后都是一片浓重的迷雾。
电梯终于停在了十八楼,门外的导航板上清楚的标出11021103是一家叫做佳乐家的装修公司。
可当我说明我的来意后却被告知陆骁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联想到外面的章泽天,我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连他也出事了?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前台的小姑娘以一种奇怪得的眼光看着我,我这意识到我刚刚竟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没,没什么,你知道我在哪能找到他么?”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请假的时候好像说了要回老家,你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去他老家看看。”
“回老家?他老家是哪的你知道么?”
“喏,这是他老家的地址。”
我结果她递过来的一个边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叫做渚庄的地方,位置似乎是在本市的郊区,但我却并不知道在哪。
离开了三笠办公楼我试着拦了几辆出租车,但都因为不确定回城的时间拒载了,直到一个小时后,我用手机软件输入终点约车才终于找到一个愿意拉我过去的司机。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上车他就以一种奇怪的眼光从后视镜中看着我问道:“你去那干嘛?”
“哦,我找个人,怎么了?那地方有什么问题么?”
我明显察觉到司机的话中似乎有些问题。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嗯了一声:“不是。”
“怪不得,小伙子,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人愿意拉你过去吧。”
“的确如此,那地方有什么问题么?”
“那是个**。”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后视镜中的司机,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像开玩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年轻人,你别不信,我之前就在那个村子里住,直到十年前才搬出来的,否则我也不会拉你的。”
“师傅,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表现出一副不信的样子,但心中却十分期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开玩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跟你一个小年轻开什么玩笑,十年前那件事之后除了几个老人死活不愿意离开之外,年轻一些的都逃出来了。”
“哦?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村民却一个接一个的在睡梦里死掉,表情十分的可怕,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甚至连一些家畜都难逃厄运,最初的时候我们以为是什么传染病,所以叫来了医生,但是检查后却一切正常,那些死掉的人也根本没有什么疾病。”
“正常死亡?”我问。
司机点了点头,将视线从后视镜中移向道路前往:“检查结果说是心脏病,但是没人信,平时那么健壮的人说死就死了,还扎堆一起死,心脏病这种病又不传染,怎么可能。”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警察或者记者之类的职业吧?”他又重新透过后视镜看向我,在那一瞬间我的目光触及了后视镜中他的目标,我看到了一片身处迷雾中的历史。
见我不说话,司机又补充道:“哦,你别误会,我之前也载过几个像你这样的外地人去渚庄,有警察,有记者,也有作家,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我问。
“相机,你们都带着相机,而且都是外地人。”
“哦,原来如此。”我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相机,带着它的确不是第一次让我被人以为是记者了。
“哎,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能查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在公安局立档还是见报,总是要给那些人一个交代的,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冤了。”
我跟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车子驶出了市区,越走越远,路边的高楼大厦渐渐被一栋栋低矮破旧的砖土房所取代,最终就连柏油马路都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泞小路。
“还有多远?”从我上车到现在,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即使出了市区之后车速有所下降,这也至少有了四五十公里的距离。
“快到了,不过前面车就过不去了,村子没人住,也就没人给修路。”说话的工夫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在我面前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泥泞的土路高低不平,除了拖拉机之外再没有别的车可以通行了。
“在前面?”我问。
“嗯,就在前面,沿着路走,大约一公里就到了。”
下了车,看着这片高大的树林,那些树木至少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明亮的阳光,一条小路蜿蜒的向前延伸,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
“喏,我的电话,如果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名片,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反到对我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惦记着这个村子当年的事,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看着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远处,我愈发的觉得这个村子将会成为另一个线索,也将会成为另一个谜题。
终于,我迈步走进了林间的小路,一路上我都在观察,观察身后是否还有别的车跟随,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或许是因为这条路上车太少,为了避免被发现,所以那个监视我的人迫不得已放弃了跟踪吧。
一公里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在树林中却足以隔开这座破旧的村子与外面熙熙攘攘的世界。
站在村口,一块石头上写着渚庄两个红色的大字。
刚才过来时开车经过的那条路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向外延伸的小径,就像是真的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看着周围的景色,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那个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最后怎么样了呢?会不会因为与时代脱节变成了眼前的这一座荒村。
我远远的就看到村子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一根树枝做的拐棍正站在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好,老先生。”我走向前去,跟他打了招呼,虽然他的耳朵不是很好,很多话需要我重复几遍,但是为人却很是热情,在得知我是来找人的之后,主动要求为我这个久违的外来者引路。
“你是陆骁的同事么?陆骁可是个好孩子啊!”老人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在前面慢慢悠悠的走着:“他从小就特别听话,不像我那不孝的大儿子,丢下我一把老骨头,自己跑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去了。”
村子并不大,大约二十多栋房子围绕着一个小广场错综的排列着,广场的中央立着一尊古老的人像,但我却认不出来究竟是哪个伟人。
围着广场饶了半圈,我们停在了一座老旧的院子前,院门上挂着一串辣椒,鲜红的辣椒和旁边的玉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了。”老人用拐杖敲了敲门:“陆民国!有人来找你儿子了!”
大约几分钟后,大门被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男人站在那扇门内,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遍。
“你好,我是来找陆骁的。”我率先开口说道。
“嗯,进来吧,他就在屋里。”
这座院落如同这个村子一样,给我一种十分古老的感觉,进了大门之后还有二进院,在二进院的院门正对着的就是一间大屋。
屋子正中贴着灶王爷的画像,画质的边缘被香薰的有些发黄,一股浓郁的燃香味扑面而来。
在正厅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恐惧。
“你好”我伸出手去,但对方却还是愣愣的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你是谁?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是警察,之前我们跟你了解过当天发生的事情,还记得么?”我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警官证给他看了一眼。
在见到证件之后他眼中的恐惧明显变成了疑惑,其中似乎还有着一丝躲闪。
“我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嗯,我知道,我这次来不是来跟你谈那层楼的事情,我们来谈谈这个村子怎么样?”
“村子?这个村子?你想谈什么?这个村子怎么了?”
“我们不如就来谈谈这个村子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你应该是十三四岁左右,不会忘记那场悲剧吧?”
第八章 谎言(求收藏)
陆骁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说?”我问。
“不,那倒不是,只不过十年前的事情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么?”
“不知道,我得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去调查究竟和这次的事情又没有关系。”
陆骁思考了片刻,侧身让了一条路说:“进来说吧。”
“这房子有些历史了吧?”我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看着朱红色的房梁和旧式的草编屋顶,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小虫子爬过。
“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太爷爷的太爷爷时造的房子,之后翻修过几次。”
“说说吧,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死的那些人真的都是自然死亡么?”
“自然死亡?”他惊异的看着我:“谁告诉你是自然死亡的。”
“一个出租车司机。”我说。
“哦”他松了一口气:“你说的应该是李大爷家的儿子,他送你的来的?”
我想起来出租车上的工牌上,司机的确是姓李,便点了点头:“对,应该是他。”
“嗯,他可能不知道,在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村里的老人从隔壁村请了一个仵作,仵作就是祖传验尸手艺的人,我们村子离市里太远,一般有人莫名死了,都是找仵作验尸找死因,他检查过那些尸体之后发现之前的结果,有问题。”
“有问题?”
“对,他的检查结果和之前的那个验尸官的检查结果完全不同,显然验尸官撒谎了。”
“撒谎了?可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但他们的真实死因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内脏腐败。”
“内脏腐败?!”
陆骁点点头:“仵作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也都不相信,便问他会不会是因为尸体放的时间太长,所以他验的有问题。可是他却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个可能,原因是由于腐败的内脏只有心脏和肝脏,其他的内脏仍然处于死亡后不就的状态。”
“可是这内脏腐败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竭力的抗拒着什么。
“死者的心脏和肝脏上爬的都是虫子,而且不止外部,就连内部也爬满了虫子,仵作轻轻的捏一下就会有无数的虫子从已经腐败断裂的大动脉流水一般的向外涌出,简直是已经在里面筑巢繁衍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后来,村子里就传开了,说那些人的死跟之前的一个外来者有关,是那个外来者给我们带来了厄运。”
“外来者?那个外来者叫什么名字?我问。”
“不知道,没人知道,那是个奇怪的人。”
“你见过他么?”
“嗯,见过,不过我看不清楚脸。”
“看不清楚脸?是你的眼睛不舒服还是……?”
“不,不是,是他无论去哪都会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纱,分明是个男人,非要遮住自己的脸,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村头王寡妇的相好。”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睛对我说:“那王寡妇就是第一个死的人,一切事情都是从她那开始的。”
我陷入了沉思,我在思考,十年前的那个蒙面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我这次要找的……权文轩?
不,应该不是,权文轩的事情是从不久前才开始的,时间上对不上。
晃了晃脑袋,我得继续把这个故事听完。
“从王寡妇死了之后,村里的一个中青年男人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今天村头李叔说见到了王寡妇的鬼魂,明天村尾刘哥说自己睡觉被刘寡妇压了,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点事不值得大惊小瓜,可……”
“可……他们也都死了,对么?”
“嗯,每个人都是一样,在发现异常的第十三天就会死在自己的家里,所有人的死因和死状都一模一样。”
“那那个外来者呢?”
“不见了,王寡妇死了之后也没人再见过他,去他住过的屋子找也早已人去楼空了。这就像是一场传染病,只要和死者有过接触的人都会染上这种病,在发病后的第三天死亡。凡是没得病的人都逃离了村子,剩下的就只有几户老人,出去也没有营生的办法,只能靠着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吃饭。”
“原来如此,这个村子竟然还发生过这种离奇的事情。”
“离奇?不,这不是离奇,这是可怕。”
“没错,可怕,的确是可怕。”
我抬头看着他的双眼,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我终于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个外来者。”
“又看到了那个外来者?”我的神经立刻被他的这句话给提了起来:“这些你之前可没有说。”
“我,我只是感觉看到了,我不能确认……”
“在哪?”我问。
“在那栋楼里,十三层。”
“十三层?”
我想起了章泽天跟我说过的话:“在电梯门缓缓打开之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站在门口。”
“那个人,不是个男人么?”我问他。
“是个男人,怎么了?”
“不,没什么,给我讲讲你看到他的经过吧。”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上班,可电梯在向上的时候忽然掉了下去,你知道的,电梯坠落这种事故经常发生,所以一开始我其实并不是太担心,但电梯下落的层数竟然是十三层,这就像是一栋只有地下两层的大厦中,你却掉进了地下三层,在那一瞬间,你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没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我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仿佛走进了冰窖一般。在我前面还有一个男人,他是贴着门站着的,所以当电梯的门打开时,他是第一个看到外面情况的人。”
陆骁吞了吞口水,努力的甩了甩头,继续说:“当时我听到他大叫了一声,叫的非常凄惨,然后就向后跌坐了过来,我本能的打算伸手去扶他,可与此同时,电梯的门也彻底打开了,在那一瞬间,我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那里就像是一个地下墓穴,不,应该说就像是一座地宫,而那个外来者就在电梯门口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以我的生命发誓,那绝对是一双死人的眼睛,灰白色的死人的眼睛。”
“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被那双眼睛吓到了,身体完全僵住了,并没有伸出手去扶他,任由他倒在了我的脚边。我不敢相信,时隔十年之后我竟然又看到了他,而且他的样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听着他的讲述,我也不由的抖了一下,两个人,完全相同的遭遇,完全相同的背景,可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人,究竟是谁在撒谎,或者说他们讲的都是实话?我不明白。
“我感觉,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在电梯里的另一个男人竟然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根本看不到他一般,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在看完之后紧接着扭过来头,对着我们诡异的一笑,他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唇,我从没见过能做出那种笑容的人,除了在欧美的恐怖片中出现的化妆小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化妆小丑,无论是在什么电影中,小丑的那张血盆大口都是那么的刺眼。
“之前的记录中似乎没有人提到自己把头探出去张望,你还记得那个人是谁么?”
他摇了摇头:“我当时被吓坏了,只隐约听到别人好像叫他伍什么,具体的没有印象了。”
“伍什么?伍鲲鹏?”
他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好,那他探头张望之后呢?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么?”
“没有了,电梯的门在他张望之后就缓缓的关上了,然后我就跑了出来,跟公司请了个假,回到这来了。”
“谢谢”我点了点头,把他讲的话记载了笔记本上,递了张名片给他:“如果你想起来什么具体的细节,联系我这个电话。”
一番交谈过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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