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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一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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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自然就是邀请张远山前来余家庄的余平了,他的叫喊,惹的那条看护鱼池的草狗,在鱼池对面不住地对着几个人狂吠。
  三个人上了车,余平指点着钱一多,把越野车开到余家庄上,停在了余平家门口的场子上。
  来到了余平家里,张远山和钱一多打量着这幢依山而建的别墅模式的农家小院,都不禁有些羡慕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能住上这样一套能让城里人眼红得喷血的房子。
  余平的父亲忙着招待张远山和钱一多,他的母亲则已经下厨在忙着张罗着好酒好菜招待两位贵宾。
  不一会,余平带领着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人来到了堂屋中。
  余平介绍说,那个人是他的堂叔,叫余顺华。因余顺华家中有些怪事,听到余平从山上超近路居然看了鬼戏而让张远山解救的事,特意恳请余平把张道长请来,为他排忧解难。
  寒喧客套了一会,余顺华告诉张远山道:“张道长,我在村上开了几亩鱼池,养了好几年鱼,也赚了不少钱。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两年,我鱼池中养的鱼,竟然都不翼而飞,却又找不到什么原因。”
  余平在一边插话道:“张道长,我堂叔那个鱼池,就是我去接你们时,你们车子停在边上的那个鱼池。”
  张远山有些惊讶地说道:“那个鱼池不是挺大的吗?水草丰盛,池中水也清澈见底,怎么就会莫名其妙不见了鱼?”
  余顺华叹了口气道:“张道长,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年,那鱼池里的鱼,可是年年丰收。就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开始我以为有人偷鱼,可是不论我们如何蹲守,却始终没发现偷鱼贼,再说就算有人偷鱼,也不可能把所有鱼都偷得干干净净啊?”
  余平这时也苦着脸说道:“张道长,我堂叔这两年也真走霉运,不光是鱼一条不见,而且家里还有两人得了重病,都快给搞得倾家荡产了。还望张道长大发慈悲,帮我堂叔看看风水,找出原因,好破了这不吉利的困局。”
  张远山也觉得好生奇怪,决定跟余顺华前去看一看。这时,已经日近晌午,余平的老妈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一桌。
  张远山和钱一多品尝着山里特色菜肴,对那春笋的鲜美可口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后,张远山和钱一多,在余平一家人和余顺华的陪同下,来到了余顺华家中。
  张远山前前后后看了看余顺华的宅子,觉得合情合理,并没犯风水大忌。他心中一动,对余顺华说道:“老余,你这房子没什么问题,你就宽心居住。我们还是去你那鱼池看看吧,说不定问题就出在那儿。”
  余顺华一听,稍稍有点宽心,连忙带着张远山向他鱼池上而去。
  来到了鱼池上,那条狗见是主人陪同来的,倒是很乖巧,一声也没吠叫。
  张远山沿着鱼池走了一圈,又拿出罗盘不时打量着。
  最后,他走到离鱼池不远处那个土坟边,指着那土坟道:“老余,这是谁家的坟?怎么建在了鱼池边?”
  余顺华忙答道:“张道长,这里本来是我家的一片农田。这个坟还是很多年前我父亲的坟。后来这里开了鱼池,因为离鱼池还有几丈距离,就一直没动迁过。张道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父亲的坟风水不好?”
  张远山煞着眉头,拿着手中的罗盘,不住地察看着。拴在看护鱼池的茅棚前的那条狗,开始对着张远山所在的位置狂吠了起来。
  张远山看看手中的罗盘,又看到了那条狂吠不止的狗,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他慢慢地从鱼池边走到了那个土坟前,又从土坟边走到了鱼池边上。然后,张远山蹲了下来,仔细地看着面前那一丛茂密的水草,若有所思。

☆、第一百九十章 恶坟浮尸

  张远山招呼余顺华拿来一枝竹棍,挑开水面上浮着的水草,一股浊水冒着气泡翻涌了上来。
  几条小鱼从竹棍处跳出水面,又立即消失在浊水中。张远山掐指盘算了一会,对余顺华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鱼池中为什么没有鱼的原因了,都是你父亲这个坟惹的祸,包括你家里两人的病,也是和这个坟有关。”
  余顺华大为吃惊,忙问张远山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说道:“这个坟的风水本来是没事的,在它的边上挖了鱼池,本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挖通了鱼池和你父亲的坟。”
  余顺华惊讶地“啊”了一声道:“不会吧?我清塘时,没发现有什么大洞啊?几个蟮鱼洞倒是有的,难道竟然通到了墓穴中?”
  张远山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墓穴中进了水,你父亲的尸骨在水中飘浮了起来。他亡灵受尽了浸泡的苦楚,因而生出怨气,对子孙后代不利。尸下有水,那是什么?是个尿字。敢问老余,你家中两病人,是不是都是得了尿毒症?”
  这一下,不止是余顺华,连在边上倾听的余平一家人都大为惊讶。
  余顺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张远山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张大师,你果然是高人,不瞒你说,家中两人,还真的是得了尿毒症,久治不愈。敢问大师,如今应该怎么办?”
  张远山赶忙扶起余顺华道:“老余,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吧。据我看来,你父亲的亡灵,吞食了你鱼池中的所有大鱼,阴气渐盛,将成尸精。如不及时阻止,只怕会给子孙带来血光之灾。”
  余顺华诚惶诚恐地说道:“请大师帮我家解了这个难,一切全凭大师作主。”
  张远山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好,你可请几人来把你父亲的坟挖开。然后焚香烧纸,最后把尸骨火化了,重新迁葬到一个向阳干旱处。”
  余顺华连连点头,回到村上找来两个后生,带着工具,和余平父子一起开掘土坟。
  当坟挖开时,众人吃惊地看到,墓穴已经成了一个大水塘,里面的泥土也让不知哪来的水侵蚀得不见踪影。
  一具破烂的薄皮木棺漂浮在水面上,棺盖已经漂在一边,露出了一具腐烂得露出白骨的尸骨,发出阵阵恶臭。
  余顺华按张远山的指挥,焚香烧纸后,众人才小心翼翼地捞出了那具木棺和尸骨。
  余平这时已经从鱼池边的茅棚里找来一台水泵,开始抽墓穴里的水。
  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墓穴里的水全部排到了鱼池中。众人惊奇地发现,墓穴向着鱼池的一边,果然有个碗大的孔洞,还在不断住墓穴中注水。
  余平和两个后生,赶快挥起铁锹,好不容易才用土把那泥洞堵上。
  墓穴底内,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大量鱼骨,还有几条只烂了半条的鱼。一切都如张远山所料,众人都钦佩地看着张远山。
  忽然,那堆鱼骨发出“喀喀”的声音,众人大惊,忙问墓穴底部望去。只见鱼骨之间,露出了两个光溜溜亮闪闪的头颅。
  不一会,那鱼骨之中钻出两条手臂粗细的鳝鱼,在墓穴底部不停地游走。
  张远山看着那两条大鳝鱼,点头道:“原来是这两条鳝鱼在作怪,钻通了墓穴和鱼池,这才惹出了祸。”
  那挖坟的其中一个后生道:“这么大的鳝鱼,我从来没见到过,不知能卖多少钱?”
  张远山看了一眼那个后生,严肃地说道:“小伙子,别动这念头。这两条鳝鱼久居墓穴,吸食了尸肉及腐鱼,已经具有剧毒。这种毒或许不同于医学上的毒,可能吃食了暂时不会致命,但会招来无妄之灾,吃的人,不是重病就是鬼魂缠身。”
  那个后生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张远山吩咐余顺华在鱼池边聚拢一堆柴火,又烧上汽油,把那具腐烂的尸骨和两条鳝鱼架上柴堆,然后焚香祷告,念着咒语,把柴火点燃。
  看着熊熊的烟火,张远山对余顺华说道:“老余,如今这恶坟风水已破,你家中病人再去大医院治疗,相信不用多久即能治愈。另外,你一会把这个墓穴填实,以后你养鱼就不会血本无归了。”
  余顺华点头答应,等尸骨烧化成灰后,又重新找个向阳干燥的地方埋葬好。当众人齐心把那个墓穴填平后,这才一起簇拥着张远山回到了余平家中。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张远山正想告辞,余家父子死活不肯答应,硬拉着张远山和钱一多在他们家里喝酒。
  正在几个人欢天喜地喝着酒时,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推门而入。
  来人嘴边还挂着唾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抢了桌上一把牛肉就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还盯着张远山一直傻笑。
  余平忙起身,把那人轰出门去,余平的父亲一直对张远山陪着笑脸,连声说不好意思搅了大家的酒兴。
  张远山呵呵一笑道:“没关系的,他是一个疯子吧?”
  余平的父亲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的侄儿,本来是一个很聪明的娃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到井台边打井水冲凉,竟然不知不觉在井台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有人看到他在井台边睡了一夜,把他叫醒后,就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人,忽然变成了这样,害得他母亲也伤心得大病了一场。”
  张远山听闻,也不禁感到惋惜。几个人一时沉默无语,默默地喝着闷酒。
  余平打破了沉默,站起身敬了张远山一杯酒道:“张道长,我先干为敬!”
  余平一口喝下了一大杯,然后面红耳赤地看着张远山。
  张远山刚喝了一口,余平忽然道:“张道长,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你看看,我这个堂弟,突然一夜之间变得疯疯颠颠,会不会是撞了邪?”
  张远山这时酒兴也逐渐高了起来,杯中酒一饮而尽,喘着粗气道:“余平,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如果他真是撞了邪变成这样的,那只要给他驱了邪,就极有可能恢复正常了。”
  余平父亲眼光中闪烁着喜悦,端起酒杯对着张远山道:“张道长,我也敬你一杯。明天请你施法看看,我这侄儿是不是中了邪。若能让他恢复正常,我弟媳一开心,她的病估计也会好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落幡神咒

  几个人喝到深夜,余平的老妈早已经给张远山和钱一多收掇干净一个房间,安排两人留宿,第二天好准备去看看那疯子的情况。
  洗好脚后,张远山和钱一多倒在床上蒙着被呼呼大睡。
  张远山迷迷糊糊间觉得口渴难忍,刚想起身倒水喝,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咯咯的娇笑声。
  张远山心中疑惑,这明明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声,怎么会出现在这深更半夜?何况他根本没见过余平家有小孩子。
  张远山循着声音进出了房间,又走出了余家的家,完全忘记了钱一多的存在。

  那个笑声一直离他不远不近,让张远山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个声音一直追寻而去。
  沿途都是密密的树林,看不见一户人家的灯光,张远山暗暗心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当他正在犹豫之时,那个笑声停止了,张远山看到不远处有团朦胧的亮光。在那亮光的映射下,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的身形影约可辩。
  张远山心中奇怪,在这山区的深夜,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小女孩?
  张远山看到那女孩似乎在向他招着手,虽然心中惊疑,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了过去。
  到了那女孩身边,他才发现,那个女孩竟然是站在一个老式的井台边上。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半夜一个人在这里?”,张远山大声喝问着。
  那个小女孩却并不回答张远山的问话,而是甜甜地一笑道:“来我家玩吧,我家里很好玩的。”
  张远山一楞,却见那女孩用手一指,进台边凭空出现了一道门,里面闪烁出诱人的光彩。
  那女孩走进了门里,张远山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进了那个门。
  当张远山刚进入那道门,就听到声后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他一惊之下,回头再看,却再也不见那道门了。
  他正在心惊,忽然眼前一黑,刚才那些绚丽的光芒和那个小女孩都不见了。张远山大惊,只觉得身下似乎有星光在闪烁。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远山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露出一个圆顶,依稀能看见几颗星星。
  “我这是在哪?”,张远山只觉得头皮发麻。不一会他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那口井中了。
  张远山惊恐极了,大声呼喊,却只能听到自己在井中不断传来的回声,并没其他响应他的声音。
  他努力向井口爬去,双手触处湿滑滑的,根本没处着落,料想井壁之中长满了青苔。
  就在张远山拼命想挣脱这口井时,忽然耳边传来了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已经不是刚开始时那阵银铃般的笑声,而是阴森森的让张远山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地说道:“我家好玩吗?你来了,我就把地方让给你,我要出去玩耍了。”
  张远山心中大惊,立即明白,这个小女孩是一个落井的游魂野鬼,正想寻自己做替身。
  眼前忽然亮了起来,那个小女孩苍白的脸正对着张远山的脸,不一会慢慢浮肿起来,眼角淌出了鲜血,双手向张远山脖子处卡来。
  张远山只觉喉头一紧,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奋力挣扎着,心中默认起了落幡咒,祈请诸神卫护。
  心中那咒语刚默念完毕,只见面前金光一闪,那个小女孩恐怖的脸随着一声惨叫,瞬间消失不见。
  “喂!喂!你怎么了?大半夜的,睡觉还念咒语作法啊?都快让你吵死了”,张远山惊魂甫定,耳边立即清晰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远山感觉眼前一亮,急忙睁开眼,仰面看到了一盏日光灯。自己好好地躺在余平家客房的床上,隔壁一张床上的钱一多正侧着身子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张远山吵醒了他的好觉。
  张远山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他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了几口,这才情绪稳定了下来。
  躺回床上,张远山却再无睡意,他好生奇怪,自己平常几乎从不做梦,缘何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后,竟然做了这样一个奇怪又可怕的梦?
  或许是陌生地方吧,又或许是白天经历了许多事,所以劳累了一天,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梦。张远山心中自嘲着,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远山和钱一多用完早餐后,在余平的陪同了,来到了余平另个叔叔家,也就是那个疯子的家里。
  那是一个独家小院,院子里,那个疯子正在一个人开心地戏耍着。正屋是两间平房,比较破旧,可以想象得出,这户人家比较贫穷。
  屋里一个中年男人,听到余平的招呼,赶忙迎了出来,笑嘻嘻地道:“哟,大侄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破屋里来啦?”
  余平陪笑道:“叔叔,我这不是忙嘛,天天给工地上拉渣土,所以没时间来看您老。今天特地来看望您了,带了条香烟给您。”
  那中年男人一见余平手上捏着的一条香烟,喜笑颜开道:“哎呀,余平,你对叔叔真好。这两天正愁买不起香烟抽,你倒给我送了条来,快进屋吧!”
  那中年男人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余平身后的张远山和钱一多,一楞之下,问余平道:“大侄子,这两位是谁?从没见过呢。”
  余平微笑了一下,指着张远山道:“叔叔,这位是茅山道士张大哥。他可厉害着呢,上次就是我走夜路撞了邪,是他救了我一命。昨天他又给养鱼的顺华叔看了风水,移了祖坟,想必你也听说过了。”
  那中年男人吃惊地看着两人,双手抱拳道:“两位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法力高强的道长啊?失敬了,不知今天有什么事到我门上来了,快请进吧,我去砌壶好茶,大家边喝边聊。”
  趁那中年男人去烧水泡茶的当儿,张远山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下那两间房子,心中已经了然于胸。
  张远山忽然问余平道:“余平,听你这个叔叔的谈吐,似乎也是颇有见识的人,如何家中会这般贫寒?”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杀狗纳凶

  余平叹了口气道:“哎,张道长,你眼光真毒,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这叔叔其实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早些年还是我们这里一个厂里的技术员。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个副厂长闹得不大开心。我叔叔一怒之下,竟然倔脾气犯了不去上班。当时,厂里生产任务正紧,厂长还亲自登门求他不要闹情绪去厂里上班。”
  “哪知,我叔叔自以为自己的技术过硬,厂子里离不开他,竟然还在堵气。厂长无奈之下,高薪聘请了一个外地的技术员。我叔叔这才慌了,想回厂里,可是厂长冷冰冰地告诉他,他已经被解雇了。”
  “本来凭我叔叔的技术,到哪都能混口饭吃。可他为这事一气而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心灰意冷,竟然一直都不寻思另找份工作。”
  “他拿出以前的积蓄,想把自己的房子翻新成两座小楼房。可没想到,还没开工,他儿子竟然在井台边睡了一夜后疯了,而我婶婶也为此大病一场,现在还得天天喝中药呢。”
  张远山打断了余平的话说道:“余平,你叔叔家这两间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看得出,年代并不长。你想想,是不是他盖了这两间平房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上面那一连串不幸的事?”
  余平颇显奇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确实是这样。难道张道长已经看出我叔叔这房子不吉利?”
  张远山正待回答,却见那中年男人已经端了一壶茶走了出来,立即闭口不言。
  那中年男子,一见大家突然停止了说话,不觉也是一楞,随即挤出一丝笑容道:“两位贵客,请先品品我刚沏好的大红袍,味道怎么样。”
  张远山显得有些惊讶:“大红袍?你平时都喝这么高档的茶?”
  那中年男子嘿嘿干笑了一下道:“你们两位觉得奇怪吧?看看我这屋子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象样的家俱和电器,却喝这样高档的茶。唉,说来话长啊,其实我也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可就是运道不济,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这段时间,我还是过一天是一天吧。品茶是我的爱好,最穷也想喝上一口好茶。另外一大爱好就是喜欢吃狗肉,今天两位贵客来了,中午就在我家吃饭,还有几斤狗肉,够我们喝酒吃一顿的了。”
  张远山一皱眉道:“你喜欢吃狗肉?是买的狗肉吗?”
  中年男子嘿嘿不语,余平嘻嘻笑道:“张道长,你们进村后见到狗没有?除了鱼池上那一条,其他的,早让我这个叔叔偷吃光了,为了偷狗吃的事,还少不了和村子上其他人吵过好几次了。”
  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可是他们明知道是我偷的,就是没证据呀!拿我毫无办法!我偷狗可是一绝,一个包子中掺上药,狗狗一吃必然倒地,偷偷拿回家剥皮吃了。不过,今天请两位贵客吃的狗肉可不是偷来的,因为也没狗可偷了,是我杀了自己家养的那条狗。”
  张远山惊讶地说道:“你连自己家的狗也吃?”
  那中年男人给张远山一问,此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来是我馋狗肉,二来么,这段时间心烦,那狗偏偏又叫个不停,还有许多怪异动作,看了心烦,所以杀了。”
  张远山心中一动,忙问道:“你那狗给你杀之前,有什么怪异?”
  那中年男人说道:“两个月前,这狗象疯了一样,每天到夜里就狂吠不停,而且总是对着门口那个篱笆。有时还会象人一样竖起来,尾巴都垂到地上了,拼命地叫,总是睡着了让它吵醒了。”
  张远山闻听叹道:“唉,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不顺,非但这房子风水不好,而且你还贪吃狗肉也就罢了,偏偏还偷偷药杀别人的狗,甚至连自己家的狗都没放过,真是报应啊!”
  那中年男人听了大惊,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碎在地。他顾不得收拾,忙请教张远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一言不发,踱步出了房子,站在院子中。其他几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张远山指着那两房平房道:“你这房子,本是独门独户,又准备是盖两层的,因为其他原因而停盖了,这已经是大不吉利了。”
  那中年男子“啊”了一声,焦虑不安地请张远山继续说下去。
  张远山咳了一声接着道:“这房本是两层,最终却没加上,那就是‘户’字少了一点成了‘尸’。你这房子,又是大门向西,而且正对着那边的公墓,更利阴气侵袭,如此,则诸事不顺。”
  张远山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叹道:“可惜啊,房子风水这么恶,你还在毁自己阴德。狗本就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如果你喜欢吃狗肉,买的是那些专门屠宰的肉用狗,倒了罢了,可你偏偏去药狗偷狗。你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积阴德,神明已愤,自不佑你。”
  那中年男子听得惶恐不安,脸色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张远山摇了摇头道:“更不幸的是,你竟然连自己家看门的狗也杀着吃了。你可知道,狗眼可是能看见正常人所不看到的脏东西的。你看家狗,两个月前反常,常在夜里对着门前的篱笆狂叫,那就是说明它看到了那些脏东西。”
  “鬼邪怕狗吠,更怕狗血。所以,你那狗其实就是在给你们辟邪。你看到它能象人一样竖立起来,尾巴笔直指向地面,那就是说明,那个鬼魂阴气很重。如果不改风水,等那些鬼邪逼近,你家可能就要面临血光之灾了。”
  那中年男子,听说了张远山搭救夜路撞邪的侄儿余平还有给余顺华家看风水的事,此时已经对张远山深信不疑。
  他心下惊恐难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张远山大发慈悲,破了他家的恶风水。
  张远山扶起那中年男子,告诉他,可在房子平台上,先搭个小小的山尖子,这就成了‘户’。另外,把大门封了,在原来朝面的墙上,重开一个向阳的门。
  张远山从自己包裹里摸出一面亮闪闪的八卦镜,告诉那中年男人,在大门没改造好前,可先把这八卦镜钉在门楣上,或能趋吉避凶。

☆、第一百九十三章 荒村古井

  张远山心中一动,张口问那中年男人道:“听说你家儿子是在一个井台边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疯疯颠颠的了,是这样吗?”
  那个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眼含泪水唉声叹气道:“张道长,都怪我,把自家宅子的风水搞恶了,又不积德,药杀了好多狗,因贪吃才惹下这许多不幸。幸得道长今天明示,我从今后彻底改了这恶习,把宅子也按道长指点重新改下布局。”
  刚说了几句,那中年男人哭了起来:“道长,我自己种下的恶果啊。害得小儿突然就成了一个疯子,为此,我老婆还大病一场,天天得吃中药,身子一直很虚弱。医生说过了,可能是小儿在井台边睡了一夜,受了凉,神经受到了刺激,才变疯了。”
  张远山安慰了那中年男人几句,等他情绪稍微平静点后,这才说道:“麻烦你们带我去那个井台边看看好吗?”
  余平一听张远山这样说,眼光一闪,兴奋地说道:“道长,你的意思我那堂弟可能是中了邪?或许还有救?”
  张远山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其他几人,见张远山如此表情,心中燃起了希望,都开始激动起来,赶忙带着张远山走向村西口那个井台。
  村西,疏疏拉拉地散落着几户人家,一条小路越来越窄,路上长满了野草,几乎快要辨认不出其中还有道路。
  看着两旁的树木和路上的野草,张远山心中好生奇怪,有种自己似乎熟悉的感觉。他边走边想,忽然听到余平说道:“张道长,我们已经到了村西的那个井台了。”
  张远山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野草丛中,果然露出了一小块空地。那是一个用水泥浇筑的小平台,大约有五六平米见方,水泥地中央,露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六角石质井栏。
  张远山暗暗心惊,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种似曾到过的感觉,原来,自己昨天夜里做到的恶梦,竟然梦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井台大有古怪。其他几人见张远山那诧异的神色,都不禁也感觉心中狐疑,期待张远山能说出些什么。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张远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绕着那个井台不住转着圈看看。
  隔了好久,张远山问余平道:“余平,为什么村西这么荒凉,却有如此一口古井?”
  余平答道:“张道长,我们村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么一口古井。那时村子还不大,好多人家都在这古井附近。平时的生活用水基本都来自于这古井之中,我记得小时候,这井台边好热闹的,大人们在这井台边汰衣、淘米、洗菜,我们孩子们就都围着这井台玩耍。”
  张远山点点头,又问余平道:“可以想象得出,大多乡下的井台边,以前都是这个热闹样子。你们村上这个村西为什么现在没什么人家了?这口古井为什么又呈现出这么荒凉的景象了?”
  余平呵呵笑了几声道:“我们这个小山村比较偏僻,可以说以前和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颇有几分相象。前几年,村子东面不远处因为划进了开发区,村东又修筑了一条简易的公路,这才开始不那么闭塞。好多人家都搬向村东重新修建了房子,因此,村西才逐渐荒没起来。你看,那几座没拆掉的旧宅子,也早没人来住了,都是农忙时候堆积些柴草之类的空闲房子了。”
  张远山“哦”了一下道:“井台边这个水泥地也是前几年浇筑的吧?”
  余平回答道:“不是的,这个井台边的水泥地,我记得我很小时就浇筑好了。”
  余平的父亲也说道:“张道长,这个井台边,以前是青石铺的地。只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青石不知给谁弄丢了,因此,井台边经常是一片泥泞。那时村上人都很穷,大伙集资买了几包水泥,和着山上开采的砂石,这才浇注了这个一个水泥井台。“
  余平也笑道:“不瞒道长说,这个水泥平台,可是我们小时候最大的乐趣所在。每每到了夏天,别的地方很热,这井台边就成了我们孩子们消暑纳凉的最佳去处了。经常是从井里打起清澈冰凉的井水,浇在这块水泥地上,然后我们一些小伙伴,就躺在这水泥地上纳凉。那个时候觉得好惬意的,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怀念那时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开心日子。”
  余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那堂弟还小,很顽皮。现在村子上小孩子并不多,偶尔几个小孩子经常结伴也会来村西这个井台边玩耍,捉捉知了、蟋蟀什么的,倒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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