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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封印(一叶)-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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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民见张远山再次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请张远山重新坐回了沙发中。
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张道长,我也不敢隐瞒你了。我承认,这本玉本是我的,我藏在一个闹钟里送给了金晶,哪料到,她竟然夹在毛绒玩具中反送还了我!”
张远山紧盯着王为民那躲躲闪闪的目光,良久方沉声道:“王为民,莫非你知道这是一块能致人死命的邪玉,因而你才假意赠送与你有恩怨的金晶,欲取了她的性命?”
王为民脸色尴尬极了,好不容易才点头承认确有此事,却又矢口否认自己想害死金晶。
张远山闪过一丝不易的微笑,淡淡地道:“王为民,你先得告诉我,你是从哪弄到的这块玉,又是如何知道此玉能够阴人性命的?”
王为情犹豫了再三,不得不向张远山透露出了全部实情。
王为民在被金晶控告,并随后在对他的调查中查出了他挪用公款的事后,在他多年纺织的关系网多方斡旋之下,才没有走上法庭被告席。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失去了公职,从一名堂堂的支行行长,竟然变成了支行的一名临时工,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眼看着自己想非礼的对象,在以前自己的关照提拨下平步青云,竟然成了自己现在的上司,王为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当金晶被提拨为行长助理,并前来负责新营业网点的筹办事宜,而自己却以临时工的身份,在这闷热的盛下,监管着几个在他眼里认为是最下层的民工,王为民心头怨恨更炽,暗暗琢磨着要如何整治一下金晶,以出心中一口恶气。
这一日,他在晚饭后,闲聊到了一个跳蚤市场。这个跳蚤市场虽然是自发形成,规模并不算大,却在当地小有名气。
跳蚤市场里,五花八门,几乎什么都在有人摆摊喊卖。
在几个西藏人打扮的地摊前,王为民无聊地摆弄着地摊上陈列的货物。一只大手忽然搭上了他肩头,王为民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中年男子。
王为民惊诧道:“这位先生,我们可曾相识?莫不是你认错了人吧?”
那中年男子冷冷地道:“没错,我们是不认识,但我们有缘!”
王为民惊异极了,那中年男子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位先生,你眉眼中积了一股怨气。若是你想报复害你之人,你请跟我来。”
那中年男子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向跳蚤市场外面走去。王为民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了一处僻静处,那中年男子在一根电线杆下停住了身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是有缘之人!”
王为民惊讶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说与我有缘?又怎么说我心中有怨恨之人?”
那人冷笑道:“你不用多问,我只告诉你,我是茅山传人。刚才偶尔经过那里,就看出了你眉眼间重重的怨气。你本来是富贵之相,只可惜受了他人的连累,如今成了落毛凤凰!”
王为民心中惊惧,却又怀疑那自称道士之人是为了钱财而在蒙他,故意沉着脸道:“你这道士,尽是满口胡言。我活得好好的,又有何人害我?”
那自称道士之人冷冷地道:“观你面相,你当是命中木旺之人。你近来诸多不利,当为金克!”
王为民一下子联想到了金晶,心中的防范顿时瓦解。他不禁说道:“呀!看来您果然是一位法力高强的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目前的困境!没错,我正是被一姓金的女人所害,才落魄到如此田地!这位道长,你可否指点我一番,倘若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我定当重谢。”
那道士冷冷地道:“你想错了,并不是那人姓金,就命相中金旺。你可知害你那女子生辰八字?可报与我听,为你一辩天机!”
王为民想了一会,终于记起了金晶的生辰八字。他报给那道士听后,那道士掐指算了一会,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道士自言自语道:“天助我也,果然找到了命中金旺之人!”
王为民一楞问道:“道长,你在说什么?刚才你不是说我命中木旺吗,怎么突然又说我金旺了?”
那道士这才收住笑容,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王为民,我说命相金旺之人,并不是说你,而是你说的那个叫金晶的女人。五行相克,她注定是你命中的煞星!”
王为民大惊,同时对那道士心生膜拜之情,他不住地央求那道士教他破解之法。
那道士半晌不语,在王为民不断哀求之后,方从随身的布囊中摸出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
王为民惊疑不定,不知道那手帕中包着何物。那道士冷冷地道:“这里面包着的一块阴阳之玉,它可为你破解你的困局!”
王为民大喜,连忙请教应该如何去做。
那道士告诉王为民,只要把这块阴阳之玉赠于与他命相相克的金晶,便能在七日之后,阴阳交媾、金木换位。
王为民大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有如此奇遇。只要按那道士的说法,把此玉送给金晶,那七天之后,他和金晶的运势将发生逆变。非但自己能重新东山再起,而且还能得到金晶的肉体。
王为民千恩万谢,花重金购下了此玉。他挖空心思,想到了把这块阴阳玉偷偷装进闹钟里送给金晶的法子。
☆、第五百五十七章 指点迷津
张远山问清了王为民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不禁大为疑惑。原来,王为民根本不是命中木旺之人,那这个道士为什么要说他命中木旺,因此遭遇金晶相克呢?
他虽心中存疑,却不露声色,淡淡问道:“王为民,你知道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吗?你怎么会如此轻信于他,就花重金买下了这块邪玉呢?”
王为民惶恐地回道:“那道士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说他是什么来头。我甚至连他的相貌都没看清,因为他自始至终带着那副大大的墨镜。”
“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一个江湖骗子,没料到他说出了我好多事,不由得我不信,这才花重金买下了那块玉。”
张远山疑惑地道:“你就确信这道士原来不认识你,或者是他通过别人打听到你情况来蒙你钱财的?”
王为民眼里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他不可能认识我,也不可能是通过别人打听到的。因为我本不是这儿的人,只是来这工作后定居了,他竟然能算出我小时候的一些事,这可不由得我不信啊。”
张远山打断道:“王为民,那这道士教你使用这块邪玉后,就没说过在事成后如何处理这块玉吗?”
王为民说道:“他说过,七天之后,让我带着这块玉去找他!”
张远山叹道:“王为民,你上当了!你真以为有了这块玉,金晶的运道就能转到你身上,你还能得到金晶的人吗?我告诉你,这邪玉若在卧室七天,其人必死!”
王为民霎时楞住了,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惊惧地道:“张道长,那金晶怎么没事?她又是如何想到把这块玉反送于我呢?”
张远山叹道:“这邪玉置于卧室中,卧室主人必是恶梦缠身,七天而亡。你送给金晶后,她必是连续两天做恶梦,内心极为惶恐,这才找人解梦。应该是她碰上了高人,那高人算出是此邪玉作祟。若解其祸,只有反送于赠玉之人,那么她就安然无恙,而赠玉之人七日后必暴毙!”
王为民顿觉心惊肉跳,不安地问道:“张道长,那有什么办法可帮我度过厄运?”
张远山神秘地道:“这邪玉回到相送之人的手上后,你再送出已经没有用了。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找到那个赠你邪玉的道士,偷偷地把邪玉放回他那里,这才有救。”
王为民一时噤声,脸色阴晴不定。张远山见状,淡淡地说道:“就此告辞,你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今天夜里仍把那邪玉置于卧室中,如果仍是那个相同的恶梦,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办了!”
张远山站起身,对门外走去。王为民赶紧拉住张远山道:“张道长,我信,我当然信。只不过我不能说出那道士的联络之处,因为他当初哄我说这玉七天后起了功效,要我仍把这玉送还给他,还警告我说,要是向他们透露了我们约好的联络地方,我就必死无疑!”
张远山淡然道:“那他就是一个邪道,不过,他警告你的话并不是威胁你,应该是他送你玉时下了诅咒。也罢,你不要告诉我。反正今夜一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告辞!”
王为民要拿出钱感谢张远山抢救之恩,只听得张远山哈哈大笑:“我本茅山弟子,除鬼降妖乃是天道。今指点于你,不必酬报。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全在你自心!”
眼见张远山飘然而去,王为民不由得大为拜服,对张远山所说也因此深信不疑。
回到宾馆的张远山,猛喝了一大杯冷开水,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接触王为民的事说给大家听。
赵婉儿好奇地道:“张大哥,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和我们要寻找的五行中的金有关?”
张远山笑咪咪地道:“看来还真是阴差阳错,让我们撞上了。金晶姓金,但和五行无关,前两天我不是问过金晶的生辰八字了么?她命相中金旺,当时我就认为可能与五行有关。今天从王为民嘴里套得,这块阴阳邪玉是一个道士给他的,也是说金晶命中金旺,看来,这道士也是冲着金晶的命相去的。我就纳闷了,这道士到底是为了钱财还是想害死金晶呢?”
赵婉儿道:“张大哥,此道士专搞歪门邪道,我看他就是向阳村那个偷文苑尸体的臭道士!”
李冰哈哈一乐:“婉儿,这都是哪门子事啊?你别忘了,偷盗文苑尸体的事可是四五十年前了,那道士要是活到现在,也该快满百岁了,这明显不是同一人。”
赵婉儿一时语塞,脸色微微一红,岔开话题道:“张大哥,你说这块阴阳邪玉要让王为民偷偷还给那道士,他会信你的话吗?”
施丽娅浅笑一声道:“婉儿,王为民必听张大哥之言。张大哥不收王为民一分钱就指点他迷津,这招高明啊,他岂能不信?”
赵婉儿惊喜地道:“那就是说王为民必定上当,暗中偷偷摸摸地会去找那个道士了?”
张远山‘嗯’了一下道:“但是我有个疑问没解开,这道士明知这邪玉七日后会致金晶于死地,那王为民肯定没法取回这玉,他又怎么会吩咐王为民把这玉归还他,还约好了联络地方呢?”
李冰道:“这应该是那道士料定金晶必死,他想杀人灭口吧。”
施丽娅道:“这说不通,如果金晶死了,警察会怀疑是一块邪玉杀人?所以那道士根本没必要灭口,或许王为民的死和金晶之死都对那道士有种特殊意义吧,所以他才约王为民在七日后见面,试图除掉他!”
大家都在众说纷芸猜不透那道士用意时,赵婉儿忽然插嘴道:“我突然明白了,大家都知道,五行相生相克。我记得西游记中人参果是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土而入,遇火而焦。所以打落他要用金物,也就是那两个小道士用的‘金击子’。”
“孙悟空开始不知道就用了他的金箍棒敲下人参果,结果人参果遇土而入。所以第一个人参果进入土地里不出来了,那土地也因此得到了四万七千年的寿命。以后的三个人参果,孙悟空用金箍棒击落然后用衣服包起来了方才得到。”
赵婉儿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猜想,那邪道是因为金晶命中金旺,想取她魂魄,而王为民就是帮助他带回金晶魂魄的工具!”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五阴之木
张远山听赵婉儿所言,不觉一楞,继而大为兴奋。他看着李冰嘿嘿一声道:“李冰,看来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也在收集五行。只不过,那人身为道士,可能是想修行五行邪法,这个我曾听我师傅说起过。”
张远山自言自语道:“虽然王为民命相中并不是木旺,那是那个道士哄骗于他,但王为民对金晶爱恨交加,也可理解为相生相克了。估计金晶得到那块阴阳邪玉的第七天上,王为为会找借口索回那闹钟,在此之后,金晶身死便与他和那道士无关。”
“金晶死后,由于与那道士告知王为民的结果大不一样,王为民必定恐慌,带着那块邪玉前去找那道士。那道士也将由此轻易得到被禁锢在阴阳邪玉之中的金晶的魂魄。”
猜透了其中的原委,赵婉儿兴奋地道:“那明天晚上,我们只要盯住那个王为民,就能追踪到那邪道的下落了。”
李冰突然道:“不好,如果是明天晚上,那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想,那王为民既然信了张大哥的话,他还可能把邪玉放置在家中再做一夜可怕的恶梦吗?我认为他今天晚上就可能去找那道士。”
大伙一楞,细想之下,觉得不无道理。赵婉儿又提出一疑问:“李冰,你为什么确定那个王为民一定会是晚上去找那道士而不是白天呢?”
李冰指着自己的手表说道:“婉儿,你看,张大哥刚回来。那个王为民,还得去银行网点监工。第一次我们遇到金晶之时,那时快近晚上八点,他们不是还没下班吗?所以,我断定,王为民必在八点以后出去找那道士。”
众人立即兴奋起来,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揭开这个神秘道士的面纱。
李冰紧握着方向盘,紧紧盯着那个仍是灯火通明的正在装修的银行网点。车内其他几个,都在轻声议论着王为民的事。
过不多久,终于看到灯光熄了下来,王为民从里面走了出来,拉上了银行网点的大门。
他径自走向停在马路边的一辆助力车,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掏出钥匙发动了车子。
李冰记住了他的牌照,保持着一段距离,慢慢地跟在王为民的后面。
车子跟了很久,驶出了县城,李冰等人心中大为兴奋,证实了他们的想法:王为民并没回家,而是去找那道士了。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也渐渐不见了路灯。为了不让王为民疑心,李冰不得不远远地保持着距离。
过不多久,前面亮着的助力车灯光突然熄灭了。李冰轻声道:“到了,谁也不要轻易出声,一切听张大哥的安排。”
车子亮着大灯,继续前行了一段,发现助力车灯消失处,有一条一米多宽的乡间小路通向远处。
李冰熄了车灯,一时犹豫不决,该要跟上去还是坐在车内等候。
刚犹豫了不到一枝烟时间,突然听到夜空中传来王为民那凄厉的叫声,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王为民那辆助力车的灯又亮了,直向他们几个驶来。
骑在车上的正是王为民,车速很快,差点撞到了停在路边李冰他们的越野车。
擦肩而过时,车内几人吃惊地看到,王为民的助力车后面,坐着一个白蒙蒙的影子。
张远山大惊:“李冰,快跟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他的身,看样子他很危险!”
李冰立即发动了车子,紧随着王为民的助力车追上了去。
王为民逃跑的方向,正是他的来路县城方向。不一会,前面又出现了路灯,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开始出现。
面前出现了一座大桥,桥的栏杆上坐了很多纳凉的人。
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王为民的助力车一头撞上了桥的栏杆。
李冰等人赶紧停下车,冲向桥面。只见桥面上散落着一大滩助力车的残骸,一大群纳凉的人,都挤在桥栏杆上向河中看着热闹。
张远山叹口气道:“李冰,不用看了,他已经完了。我们回去吧,明天白天再来这个地方看看什么情况!”
李冰心知张远山碰到了一个如此厉害的邪道,自没把握能对付得了,也就同意了张远山的意见,一行人回到车上,驱车返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驱车来到了昨夜王为民到过的地方。
来到了那条小路边,车子已经不能进去。几个人下了车,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小村落,没有几户人家,而且每家每户都是独自建房。
小路的尽头,长着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树丛中隐隐透出一排灰黄色的围墙。
几个人紧紧挨在一起,默不作声地一起走近了那片树林,这才发现,那堵灰黄色的围墙上面还有几个依稀可辩的大字‘南无阿弥陀佛’,很明显,这应该是一座庙宇。
走入了树林中,众人顿时感觉凉爽了不少。张远山突然‘咦’了一声道:“你们看看,这儿种的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几个人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么名堂。张远山叹了口气:“看来,这儿果然隐藏着高人。此地所种之树叫五阴之木,极为凶险,所以这地就成了更厉害的聚阴之地。”
李冰讶然道:“张大哥,什么是五阴之木?你给我们大伙说说嘛!”
张远山叹道:“你们看,这庙大门面对正南。庙前种了桑树,庙后种了柳树,庙东种了槐树,庙西种了柏树。”
他突然停止了说话,快步朝前走去。众人不知其意,悄然跟在其后。
快到庙门口时,张远山突然说道:“不出意外,庙的围墙中还种了杨树!”
几个人赶紧加快了脚步,只见庙门早已不见,原来的大门处还塌了一段围墙。众人从中望去,果然见到围墙中种了许多高大的杨树。
张远山有所顾忌地说道:“此五种树木,又称五阴之木。单独种一种本无什么说法,但五种树土种在一起,而且还按五行至阴排列,那就问题严重了。这是一个懂得五行之说的高人所种,五行之木按五行至阴位置栽种,就使得这个残破的寺院,成了一个极厉害的聚阴之地。”
张远山苦着脸道:“布下此局之人想干什么?害人修练邪术?”
☆、第五百五十九章 荒凉破庙
施丽娅凝视着这座破败小庙的四周,若有所悟地道:“这小庙东面的槐树和西面的柏树,我能理解为阴木,不知那前面的桑树和后面的柳树还有围墙中的杨树,怎么也能掺合在一起合称五阴之木呢?”
赵婉儿将信将疑地问道:“施姐,你已经看出两种树木属阴了?为什么东面不能种槐树而西面不能种柏树呢?”
施丽娅指着东面的槐树道:“婉儿,上次我们在发现金晶取款的那个银行其实是一个废弃以久的丧葬用品店时,张大哥就说了,那丧葬用品店门口两棵大槐树聚阴。”
“槐乃木中之鬼,是树木中阴气最重的。它本身就是最厉害的聚阴之木,所栽之处容易成为聚阴之地,常常容易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附在树上。”
施丽娅转身指着西面的柏树,神秘地问赵婉儿道:“至于柏树嘛,也是经常与阴气打交道的。婉儿,你想一下,在哪个地方最容易见到柏树?”
赵婉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见到柏树最多的地方,当然是公墓了!”
话刚出口,赵婉儿立即反应过来,明白了施丽娅的意思。她叹道:“施姐真聪明,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我记得清明扫墓时,公墓中种的基本是柏树。就算不是公墓,那些私家坟地周围,也会种几棵柏树的。”
顿了一下,赵婉儿感叹道:“施姐,记得柳永的《雨霖铃》吗?其中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那是多么美妙的意境呀,没想到,这杨柳竟然都是五阴之木。”
施丽娅抿嘴一笑,轻声道:“婉儿,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怎么浪漫起来了?其实,柳永说的杨柳,只是指柳树,而不指杨树的。古诗词中说到杨柳的,单指柳树,甚至连形容女子苗条的‘杨柳腰’也是指腰肢柔软纤细,象细垂柳一样,和杨树无关。”
赵婉儿咯咯一笑:“施姐,我可不知道这么多。管他呢,就当是杨柳一起看了。这院中的杨树,是不是就是歌曲中唱的那种‘小白杨’呢?”
钱一多冷不防插嘴道:“婉儿,我们陕西一带的杨树,就是这个样子,和小白杨不一样。我听说小白杨一般长在新疆那一带,而我们陕西的叫大叶杨。你看看,是不是叶子很大很漂亮?”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张远山悠悠地道,一下子吸引了大伙的好奇心。
在众人的催问下,张远山这才缓缓而道:“人们建宅,当屋忌栽桑树,只因桑与丧谐音,谁愿晦气地给自己取兆‘丧事当头’呢?所以,屋子前面、不能栽桑树;至于柳树嘛,你们都应该见到过呀!人死后,其家人为其出殡时,常取柳枝作为‘哀杖’,或叫作‘招魂幡’;那杨树,虽然很少用于丧葬,但只要风起,杨树叶在风中便啪啪作响,犹如无数孤魂野鬼在拍手一样。”
张远山顿了一下,轻声道:“走,我们进庙看看。”
几个人进得庙来,只见庙宇虽然残破,但院中倒似有人经常清理一样,除了栽满了高大的杨树,却不见一根杂草。
张远山感慨地道:“果然是聚阴之地,你们看,院中除了杨树,几乎寸草不生!”
穿过院中的杨树林,众人来到这院中仅存的一栋建筑前。那是一间青砖垒成的平房,屋顶西侧破了一大块,里面没有任何佛像,只有一张开裂了的石供桌歪歪地躺在屋子中央。
虽然破庙中几乎是一无所有,但众人心里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似乎身后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首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李冰道:“我们出去吧,在边上找户人家打听一下这个破庙的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几个人出了庙门,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离庙约摸二百米左右有户人家。
几人来到那屋子门前,发现一老汉正躺在竹椅上微闭着眼休息。李冰咳嗽一下,那老汉吃了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李冰微笑着说道:“大爷,惊扰您了。我们几个是外地过来游玩的,见到这儿有座庙,本想进来上柱香,可发现庙里什么也没有。大爷,我们几个渴了,能不能进来讨口水喝?”
那老汉一楞,连说:“快请进,外面太阳这么毒,太热了。你们随意坐,我去找凉开水给你们解渴。”
李冰笑咪咪地拉住那老汉,往他手里塞了两包高档香烟。那老汉一见,局促不安地说道:“这可使不得,我不能要这烟,几杯凉开水又不要钱。”
李冰呵呵道:“大爷,你就收下吧。等会我们喝过水后,还想向您老打听一下为什么这庙如此荒凉的原因呢!”
那老汉脸色一变,露出一丝惊慌之色。不再言语,把两包香烟往口袋中一塞,径自走向厨房。
李冰打量了一下这座房子。房子只是两间平房,显得相当简陋。甚至连地面都没浇上水泥,仍是凹凸不平的泥地,不过在这盛夏里,倒也给人些许清凉的感觉。
不多时,那老汉端着一只盛满茶水的脸盆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把脸盆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了几只碗,分别在脸盆里舀了一碗。
老汉热情地招呼道:“大家都来喝吧,我家里没那么多杯子,只能用碗来喝了。”
几个人本也渴了,各自端起一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一碗下去,沁人心脾,几个人赶忙又自己舀了一碗。
这茶甚是清凉,估计那老汉一大早就烧好了放在厨房后凉着。老汉有些得意地说道:“我这凉茶怎么样?这可是我从山里摘来的野山菊泡制的,清凉去火。”
几个人都赞不绝口,正想再喝时,这才发现一大盆茶早让他们喝了个精光。
老汉见状笑咪咪地道:“你们若不急着离开,过会就又能再喝到这茶了。后门处我还用煤炉烧着热水,一会水就要开了,再泡一大盆你们喝喝。”
李冰微笑着问道:“老人家,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你就给我们说说那个破庙的事好不好?”
老人叹了口气道:“这座小庙,我也不知道建于什么时候,反正我还没出生时,这小庙就存在了。”
☆、第五百六十章 养尸为祸
老人告诉众人,这庙存在年代久远,村子中没人知道这小庙建于何时。只是到了老人那一代人时,这座庙已经败落,僧人也都不见踪影。
**中,那小庙成了红卫兵小将破四旧的重点,砸烂了所有佛像,捣毁了几间舍房,只留下大殿的空壳和围墙。
几年之后,来了一个流浪汉。自那流浪汉住进破庙后,当时的公社书记亲自带着派出所的人前来欲驱离那流浪汉。
可赶一次,那流浪汉又回来一次。见那流浪汉也不骚扰村民,反而把那破庙打扫得干干净净,众人无奈,也就由得他住了下来。
当时那大爷的老伴尚未过世,夫妻俩为人热心,见那流浪汉可怜,经常送些吃食给他。一来二去,夫妻俩与那流浪汉倒也混得颇为熟悉。
时间久了,夫妻俩才意外得知,那流浪汉并不是真正的流浪汉,而是一名道士。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迫使这道士不得不离开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那道士云游至此,见那破败的小庙倒也清静,方便他清修,便独自在这住了下来。
不到一两年,**已经结束,那道士在庙里和周围种下的树苗也都茁壮成长,这就是今天大伙所看到的五片树林。
令人奇怪的是,那庙围墙内,竟然寸草不生。当年那俩老夫妻以为这是道士爱干净除掉了杂草,倒也没多加追问。
一日,那道士从外面抱了个孩子回来,告诉那俩夫妻,这个孩子是他在路边捡到的弃婴,与他有缘,因此道士才抱回破庙加以抚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谁料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那老汉的老伴,竟然在某一天神秘地失踪了。
公安机关和那老汉为此寻找了多年,却始终不见他老伴的踪影。旷日弥久,老汉也已经死心,知道老伴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那道士收养的孩子,早已长大成人,离开了老道独自一人闯荡县城。这孩子自小就不说话,显得很惧怕那道士,因此,那老汉也对他没什么印象。
后来见过一次那孩子,是在他老伴失踪后,公安机关在调查情况时,惊奇地发现,在那老汉的老伴失踪时,那道士也神秘地失踪了。
因此,当时公安机关推断,有一种可能,是那老道勾搭了老汉的老伴,私奔而去。那孩子回来,只是配合公安机关作相关调查,随后便又离开此地,返回了县城。
李冰皱眉问道:“大爷,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他那养子又叫什么名?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大爷摇头道:“我们与他相处好几年,从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他连姓都不愿告诉我们。至于那孩子,更是神秘,直到他长大到县城去闯荡,我都没见过他几回。只是偶尔一次,发现这孩子在跟着那道士学习什么拳脚道术,他们应该既是父子,又是师徒!”
李冰心中大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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