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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妖踪(玉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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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多还是说不出的喜悦,这个声音我只听过一次,却永远记在了脑海里,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心里隐隐觉得,只要他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将不在是问题。
这个声音的主人,当然就是我在黑蛇庙中遇到的那个潇洒男子。
我一直都觉得,他才是真正的潇洒,那身姿、那笑容、那举手投足、那青衫布鞋,无一不透露着潇洒和舒适的感觉。像马平川那种整天冷着个脸,手揣裤子口袋里面装深沉的,只能称为装逼。
潇洒和装逼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骨子里的那种潇洒味儿,那是装逼犯们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我很想扑进那人的怀里痛哭一场,可我的身体却不肯配合,猛的一转身,一拳就砸了出去。
我只看见一袭青色长衫随着拳风飘起。
同时上方有人大喊一声:“封!”一根手指按在了我的额头中间,是那人的拇指。
我只觉得瞬间全身犹如针刺一般疼痛,体内一股炽烈的热气不断激荡,像一条火蛇般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不住的挣扎,企图冲破我的身体。
可那人的拇指却紧紧按在我的额头中间,就像抓住了蛇的七寸,迫使那股热流逐渐安宁了下来,先是从手脚四肢开始缓缓后退,退到胸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翻腾,才不情不愿的继续向上。
最后所有的热流全都退到额头中间一点,那人的手指才缓缓松开,退道一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身体就在那人松开手指的一瞬间,恢复了自主的能力,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叔叔”,一下飞扑过去,扑进那人的怀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就像受尽委屈的孩子,猛的一下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叔叔?”那潇洒的男子明显一愣,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来,随即又消失不见,露出那种令人不自觉就想亲近他的微笑道:“不对,这辈分可不能乱,你应该叫我外公,虽然我看起来没有那么老,可辈分就是辈分,而且血缘关系在这,不能乱喊。”
“外公?”我瞬间愣住,马上想起之前大家对我母亲的讳莫如深,爷爷在世的时候,对母亲从来绝口不提,就算是疯老头骂我,从来都只骂你奶奶的,而骂其他人则是你他妈的。
在和疯老头相处的七八个月里,我曾经无数次拐弯抹角的探听过母亲的事,每次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疯癫如疯老头这样的人,也总是能及时封口,不肯透露半点。
“你是我外公?那我妈妈是谁?为什么会丢下我不管?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谁都不肯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情?”一听说他是我的外公,我马上连珠炮般的问出许多压抑了我许久的问题。
外公瞬间僵硬了一下,缓缓拍了拍我的肩头,转身走到青色长衫之处,弯腰拣起,坲去灰尘,穿好长衫,又回复了原先的那股潇洒,才笑着说道:“你母亲的事情,还不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至于他们不说的理由很简单,他们都害怕你母亲,这个世界上之前只有两个人是不害怕你母亲的,一个是我,一个是你父亲王越山,以后可能还会多一个你。”
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道:“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以你现在的能力,都还不应该知道,如果你想早一点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就应该努力练好手段,这个世界,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掌握所有的秘密。”
“我相信以你的天资,树海峰应该已经被你掏差不多了,不过那老东西狡猾的很,说不定还会留点什么,你再掏他半年,之后我会教你一些更高深的窍门。”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以后千万记住了,当那种炙热感再度出现的时候,你就咬破自己的舌尖,元阳一泄,就无法再暴走了。这种情况十分危险,一旦你的身体被夺,只怕连我也无法将你救回来,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也没有问我的身体为什么会不听我自己的指挥,估计问了也白问,但我隐约觉得,应该和父亲当初在我额头上刺的东西有关。
外公见我一脸的失望,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道:“放心,时间到了,我会都告诉你的,现在的你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接着话锋一转道:“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的,不过你知道的,我和树海峰不对付,记住不要透露出任何有关我的消息,就当我不存在,懂吗?”
我知道他又要像上次一样消失了,急忙点点头道:“外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你的存在的。”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他,期望能和他多相处一会。
说实话,自从爷爷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今天猛的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如此潇洒而且牛逼异常的外公,母亲也还活着,已经足够了,起码,我在这个世上不是孤苦无依的。
外公对我笑了笑,潇洒的摆了摆手,手一挥,瞬间消失不见,就如他的忽然出现时一模一样。
我虽然略感诧异,却也看得出来,那是属于五行藏匿之术中的水之潜,我自己也学过,却只能在有水流的地方才能施展,外公这手却能借空气中的水分施展,档次高了不少,根本不是我能玩得转的。
外面的道路上忽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使我猛的一下回过神来,转身去看疯老头和马平川,见两人还在昏迷之中,急忙上前,切住疯老头的人中猛按,心中虽然明知道疯老头和马平川只是被我打昏过去了,却仍旧有一种生怕失去他们的恐惧感。
“咳咳”疯老头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喊道:“小华,不要啊!千万不要让出自己的身体啊!”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疯老头虽然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却是实实在在的关心我,父亲临终前告诉过我,只能相信疯老头一个人,疯老头没有辜负这份信任。
当下急忙说道:“我在,我在,我把身体又夺回来了。”
疯老头一睁眼,眼神中仍旧满是恐惧,随即看到我好好的蹲在他身边,顿时腰一挺就坐了起来,诧异道:“你把身体夺回来了?怎么夺回来的?”
我想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疯老头事情的真相,就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疯老头一脸的狐疑,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体内那股热流去哪里了?”
我一听就知道疯老头也知道不少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却都不肯告诉我,只好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道:“回到了这里。”
疯老头一听,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往地上一躺,大概怕我追问些什么,马上转移话题道:“哎呀妈呀!可疼死我了,你小子太狠了,一脚踢的我脑袋到现在还懵呢!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多吃点鸡肉补补,小花,刘老板家附近公鸡不少呢!逮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他没事了,也不再理他,起身就往马平川那里跑去,刚跑到马平川身边,马平川已经坐了起来,狠狠的一甩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我连忙摆手道:“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并且扭动了几下身体,向马平川证明现在这个身体确实受我的支配。
马平川看了疯老头一眼,双目一闭,往下一倒,又昏了过去。
吓得我赶紧跑过去抱起他的脑袋,拍着他的脸叫了好几声,疯老头才悠悠的说道:“不用担心,这样的伤对小马驹来说根本不算回事,让他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你要是再不把我送到小雪饼的身边,我肯定要完蛋了。”
疯老头这样一说,我就放下了心,正要将马平川抱到车上去,忽然想起自己不会开车,顿时犯起难为来。
就在这时,几辆汽车冲了进来,带头的竟然是辆警车,车门一开,下来一个戴警帽穿警服的,一见满地的尸体和伤员,顿时大吃一惊,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我大喊道:“不许动!”
这时后面几辆车门也打了开来,刘老板等几位纷纷下了车,最后下来的竟然还有蓝小姐和薛冰。
第53章不喝血就会死
蓝小姐一下车就叫了起来:“哎呦!李局长,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小兄弟是我请来的,你怎么用枪指着人家?要吓着人家怎么办?”
我一听这警察官还不小,竟然是个局长,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是一地尸体,林猴子一家三口,加上柳异轩的尸骨,四条人命,能站着的就我一个,而且他们的死,多少都跟我有点关系,这要都算我头上,就算不挨枪子,也得判好多年啊!
谁知道那局长一听,立刻就把枪收了起来,对刘老板几人手一挥道:“快,把还活着的人赶快送医院。”
薛冰走了出来,伸手一拦道:“不用了,这点小伤用不着送医院,如果我都治不好的伤,送医院也是白搭。”说完向我们走了过来。
刘老板几人一见就不动了,他们都看到过薛冰和我们在一起过,近朱者赤,这个道理他们都懂,能和我们在一起的,能是平常人嘛!
可那局长却不知道,眼一瞪道:“那怎么行?要是不送医院,再死了人你负责啊?”
蓝小姐走到那局长身边,凑在局长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局长顿时露出一脸惊讶道:“真的?”蓝小姐点了点头,那局长不说话了。
薛冰走到疯老头身边看了看,又看了看马平川,果断弃疯老头直奔马平川,疯老头大骂道:“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没看我都快死了吗?还先给他治,他睡一觉自己就好了,有什么好治的。”
薛冰也不理他,走到马平川身边,看了看马平川身上大片的血迹,眉头一皱,伸出双手分别捂住两处伤口,闭目凝神。不一会就将手移开,再放到别的伤口上去,而原先被她手捂过的地方,完全痊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等马平川身上几个大一点创伤全都恢复,也醒了过来,薛冰将手往他嘴边一伸道:“喝点,你失血过多,再不补充的话,恢复的会更慢。”
我听的一愣,这马平川又不是吸血鬼,怎么还要喝血呢?就算失血过多,正确的方法也是去医院输血吧?
马平川眉头一皱,伸手推开了薛冰的手,面无表情的爬了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我忽然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小伤口,正在慢慢的恢复,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要不是衣服破损处仍旧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我都怀疑他之前有没有受过伤。
薛冰见马平川执意不喝,只好起身走到疯老头身边,疯老头还在大呼小叫个不停,薛冰也不理他,伸手就捂在伤口上。
疯老头露出一种很舒服的表情,一直到薛冰将手拿开,还赖在地上喊这里疼那里疼,马平川走过来冷冷的说道:“还有哪里有伤?”
疯老头马上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说完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时那个局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疯老头,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说道:“既然你们没事了,等下跟我回局里录下口供,这里有四个人被毒虫咬死,虽然和你们无关,可你们毕竟是目击证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懂了吗?”
他都这样说了,分明是为我们开脱,我们哪有不懂的意思,急忙点头答应。
那局长掏出电话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警笛呼啸,来了好几辆车,将林猴子一家三口的尸体和柳异轩的尸骨抬了去,还“咔嚓咔嚓”拍了好多照片。
接下来将我们带回了公安局,那局长亲自询问,在他的一路指引下,我们这口供录的那叫相当顺利,将一切都推倒了毒虫身上。不过我们说的也是实话,林猴子一家三口确实是毒虫所害,至于柳异轩嘛!实际意义上也是被毒虫所杀,我只不过拧断了他一只脚罢了。
当然,关于拧断柳异轩一只脚的事,在口供中我只字未提。
由于我们只是目击证人,录完口供,天色已晚,刘老板和蓝小姐等人就将我们接了出来,非要请我们吃饭,薛冰却要送马平川回去,理由是马平川受了重伤,需要好好恢复一下。
这个理由大家当然没法拒绝,只好将我们送到疯老头的家中,几人才纷纷告辞。
疯老头和马平川今天都伤的不轻,一回来就被安排休息,薛冰连救两人,面色也十分难看,我虽然身上没伤,却也浑身不舒服,脑袋里乱的像一团浆糊,连饭都没吃,到了客房倒头就睡。
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何况我这十八九的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我开始只觉得身体疲倦,早早睡下,到了后半夜,生生给饿醒了。
一琢磨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还是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点吧!反正我也好对付,能填饱肚子就行。
下了楼拐往厨房,刚到厨房门口,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脑袋一蒙,下意识的躲到楼梯下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儿。
这血腥味我太熟悉了,马平川一生杀意就有这个味儿,这家伙曾经想杀了我,在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他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杀意,等他恢复的时候,人太多了肯定不好下手,现在我忽然闻到这味儿,肯定是我经过他房门的时候,被他发现,知道我现在一个人来厨房了,来下手了。
果然,我刚躲好,马平川就出现了,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装逼,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饮料,边走边喝,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顿时把我的馋虫也成功勾引了出来。
马平川一路进了厨房,折腾了两下,又转身出来,手里又提了两袋饮料,没开灯我也看不清楚,估计是没找到我顺手提的。
等他走远,我才轻手轻脚的从楼梯下面出来,进了厨房,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可吃的,正郁闷中,门外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次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我急忙躲到角落中,生怕是马平川去而复返。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厨房门一开,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了进来,随即就听到薛冰的声音道:“表哥,你撑不住的,你已经很久没有补给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
马平川冷冷的说道:“不要你管。”随即好像撕开了什么东西,又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薛冰道:“表哥,我们都是天赋异常的人,最能理解彼此的心情,我知道你不想伤人,可你的身体,再不补充新鲜血液的话,肯定会垮掉的,这些冰封的血液,早就离开人体多时了,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喝多少都没有用的。”
我听的一愣,马平川真的要喝血?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吸血鬼?再联想到他那鬼魅一般的速度,和伤口自愈时的情况,我不由得有点懵了。
薛冰又道:“来,表哥,你喝我的血,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承受来的好,我又不需要上阵对敌,留着这么多血也没用是不是?”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小雪饼说的对,你喝再多冰封的血液也没有用,上帝是公平的,赠与了你特殊的能力,一定会拿走你另一项能力,如果你不喝,身体不但会垮掉,还会死。”竟然是疯老头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马平川根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了,当下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中跳了出来,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鼓励小马驹喝血呢?他身上的血腥味还不够重吗?”
一句话喊完,疯老头和薛冰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也会在这里,马平川则是面色一沉,随手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迹。
就在这一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马平川手里藏着的,确实是一个血袋,就是医院用的那种,看样子马平川真的在喝血。
见我从角落里蹿了出来,疯老头和薛冰几乎同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顿时有点冒火,大声道:“你们几个有意思没?你们有什么事告诉过我?你们拿我当过自己人吗?我在你们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你们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今天事情不说清楚,咱们散伙。”
我说的当然是气话,就算他们真的不说,我也不会离开他们,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亲人。
谁料我这话一说,大家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马平川缓缓将藏在身后的血袋拿了出来,凑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然后才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不喝血,就会死。”
疯老头接口道:“小马驹从十岁起,体质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拥有快速愈合的身躯和超快的速度、惊人的爆发力,医学上来说,叫做基因变异,对我们来说,就是天赋的觉醒。但是,他这种天赋有一个缺陷,血液流动过快,受伤会流失大量的血液,血液再生根本供不上,所以只要受伤,就必须喝新鲜的人血补充身体所需,不然就会死。”
第54章长期血票
我忽然想起今天在林猴子家院子中的恶战,马平川和疯老头同样遭白杀攻击,疯老头流血就是正常的量,马平川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看来疯老头说的是真的。
当下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把胳膊往马平川面前一伸,故作轻松道:“喝我的吧!我身体壮实,血也多,前两天没事还准备放着玩呢!”
我以为马平川怎么也会推辞一下,起码客气几句总会有的,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一句话没说,抓住我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我只觉得手腕处猛的一疼,他已经开始吮吸起来。
看着马平川喉头上下吞动,胳膊上一阵阵发凉,也不知道是血液流失引起的还是心理因素,好在只疼了一下,之后并不感觉到疼痛,我也就装没事人儿一样,站在哪里不动。
马平川吞了好几口,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缓缓松开我的手,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转身就出了厨房,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我顿时气的刚想大骂几句,薛冰就过来伸手捂住我的伤口,低声道:“谢谢你!表哥就那样,面冷心热,话不多,可他一定会记在心里。”说着话,还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手腕上一阵痒痒的感觉传来,再被她这么一看,我魂儿都快飞了,哪里还有半点怨言,只恨不得让马平川再多咬几次才好。
疯老头一见,立马笑道:“你们聊,你们聊,反正晚上也没事,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都行,我老头子就不杵在这里碍眼了。”说着话转身出了厨房,还随手将厨房门给关上了。
我当然知道疯老头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心头感激,可看了一眼薛冰,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冰粉脸一红,故作冷静说道:“无聊!”虽然语气仍旧冰冷,可脸上的红霞却已经深深的出卖了她。这是个好兆头,起码说明她不排斥我。
我看着薛冰一副娇羞模样,不自觉间竟然痴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真好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事了,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薛冰双手往下一按,一把抓住我的伤口处,冷着脸道:“你再胡乱说一声试试?”
我疼的一抽,有过这经验的都知道,伤口一开始形成的时候,并不算非常疼痛,可要是伤口形成之后再去触碰,那疼的滋味简直就是翻倍。
这一疼,脑子就糊涂,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张口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乌鸦那小子太没眼光了,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珍惜。”
这句话说完,我差点抽自己一耳光,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说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我们两人,提到乌鸦不是脑袋抽筋就是被驴踢了啊!
果然,薛冰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之前虽然也没给我好颜色,却透着一丝娇羞,现在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手一松,薛冰转身走出了厨房,也不给我治伤了,我也不知道是彻底失心疯了还是怕以后都没机会表白了,赶紧三两步跟到厨房门口,大喊道:“薛冰,我喜欢你。”
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反正这话一喊,薛冰走的更快了,一直到上了楼梯,都没有转头看我一眼。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样被我破坏殆尽。
正沮丧着,疯老头忽然从我刚才藏身的楼梯下面走了出来,对着我一挑大拇指道:“行啊!小花花,没看出来啊!胆大嘴贫脸皮厚,追女三大要素你全占了啊!我看有希望。”
我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滚!”说完也没心情找吃的了,自行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薛冰的影子,连手腕上还没好的伤也不觉得疼。
过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中还梦见了和薛冰在林间小道散步,正走着马平川忽然蹿了出来,抓着我胳膊就是一口,导致我第二天醒来,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就想起马平川来,恨的牙根痒痒。
在我洗漱完毕去吃了早点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笑,估计昨天晚上那一嗓子起到了效果,羞得我一个劲埋头猛吃,吃完就逃一般的向书房蹿去。
一进书房,疯老头三人都在了,马平川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依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板着一副臭脸装逼,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薛冰也冷着张脸,好像谁欠她一大笔钱似的,只是目光和我一对视,立马慌乱的转移开去,不敢再看我一眼。
疯老头却笑眯眯的坐在办公桌后,一见我就笑道:“哈哈,大情圣小花花来了,赶紧的,坐下坐下,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我一脸疑惑的走到薛冰身边坐下,薛冰马上紧张了起来,我故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将腿一伸,放在茶几上,悠闲的说道:“啥事?说吧!”
疯老头看了一眼薛冰,脸上又露出那种老狐狸般的笑容道:“这事说起来,有点为难,要是直说吧!又怕你不理解,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故事先,虽然主角不是你父亲,却也和你父亲有关的,有没有兴趣听听?”
我翻了疯老头一眼,这不是废话嘛!这七八个月来,我问过无数次关于父母的事,可疯老头从来都是绝口不提,难得今天他主动提出来要说有关于父亲的事,我怎么可能拒绝。
疯老头一见我没说话,知道我是埋怨他一直不告诉我关于我父母的事,“嘿嘿”干笑两声,开始讲述了起来。我头一次听说关于父亲的事,格外用心,而且疯老头极具讲故事的潜质,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的都清楚不说,该起的起,该落的落,听的我十分震骇。
不一会疯老头说完了,我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下,疯老头说故事的能力确实不错,可叙述中吹牛皮性质的言辞太多,我得把这些去掉后,差不多是以下的意思。
疯老头在父亲还没加入猎杀之前,就已经很有名了,虽然行事疯癫,却深受南北猎杀两派中人的推崇。当然,我怀疑里面有吹牛的成分,北派猎杀推崇他有可能,人家南派不一定就搭理他。
父亲在加入北派猎杀之后,很快就名声鹊起,接连做了几件大事,除了几个穷凶极恶的凶煞之物,一时风光无双。这个我深信不疑,我都这么优秀,我的父亲当然应该是个英雄。
由于父亲本身就是跟随疯老头学的手段,两人经常一起出现,加上父亲做事比较高调,对外人的态度又比较强硬,给人一种比较狂的印象,所以大家都称呼两人为“疯狂二人组”。
这点我也保持怀疑态度,我虽然只见过父亲一次,可印象非常深刻,父亲给我的感觉就像温暖的太阳,不但没有一丝狂傲的气息,相反还很和善。当然,也不排除父亲对外人会有点狂傲,因为我在撞仙儿时,父亲赶过去后,对那些妖精的态度简直就是嗤之以鼻。
接下来就是疯老头自吹自擂,我启动了自动过滤频率,反正最后的结论就是疯狂二人组很出名、很牛逼。
之后疯老头发现了马平川和薛冰,将两人招入猎杀,并开始训练他们,这期间大约有两年半左右,北派猎杀的事务全担在了父亲的肩上,父亲顺理成章的成了北派猎杀的大掌令。
马平川和薛冰出师之后,疯老头给他们安排了第一次任务,猎杀一个藏在某地水库中作祟的水怪,虽然只是比较低级的凶兽,父亲和疯老头还是不大放心,暗中跟了去,防止不测。
谁知道还真的出了事,那水怪是条巨鳝,虽然并没成妖,却也个大身长,十分厉害,加上在水中作战,是那巨鳝的主场,却不是马平川的长项,一个疏忽,导致薛冰受了伤。
虽然说薛冰完全可以治疗自己的伤,却让马平川红了眼,一怒之下将那巨鳝斩成了十七八段,整个水面都成了血河,巨大的血腥味,招来了一大群恐怖的生物。
马平川是个好战份子,毫不犹豫的对这些东西开了刀,结果越杀血腥味越重,血腥味越重招来的凶物就越多,来的越多马平川杀的就越多,形成了恶性循环。
父亲和疯老头也想看看马平川的实力,所以迟迟没有出手,任由马平川杀戮下去,一直杀了两天一夜,马平川硬是将所有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凶煞之物杀了个干净,才伤重不支倒地。
这是大家第一次知道马平川受伤后必须喝血,当时喂马平川血的人就是父亲。
可奇怪的是,马平川喝了父亲的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精力都特别充沛,再受伤都不需要喝血补救,而且受伤后的流血速度也大大减慢。
我不傻,疯老头说完我这么一理顺了,马上就知道疯老头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昨天晚上马平川喝了我的血后,感觉出来我的血对他来说有同样的功效,向我要血来了。
这他妈分明是拿小爷当长期血票使用的节奏!
第55章公安局长的烦恼
我还没来及反对,马平川已经悠然说道:“就这么定了!”说完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但没有丝毫的感谢之意,还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薛冰没有说话,却将我的手抓了起来放在她的膝盖上,双手放在昨天被马平川咬的伤口上,瞬间又传来昨天那种痒痒的感觉,我顿时不说话了,就算明知道是色诱,我也不管了,不就是吸点血嘛!又死不了人。
疯老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们俩,马平川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暖意,我忽然反应了过来,马平川这种人,威胁我的事他可能干的出来,怎么可能肯让薛冰为了他来色诱我呢?这说明了什么?分明是站在我这边,这是在鼓励我追薛冰啊!
而且从薛冰的态度看,也并不是太抗拒,这就有机会了,疯老头是她师傅,马平川是她表哥,现在都站在了我这边,又整天和我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多少也该有点感情了。
一想到这,顿时明白自己又上了疯老头的贼船,疯老头这分明是一石二鸟,即能成全我和薛冰,又给马平川找了个长期血票。
以马平川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本来就不喜欢乌鸦,更愿意薛冰和我在一起,乐得顺水推舟,做了坐收渔利的那只鸟。
而我,则是那个本来就有机会,却白白让自己成了长期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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