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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入殓师(陶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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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野兽一样,可是他的牙毕竟没野兽的锋利,嘴都出血了,那带子还没断。
凌雨珊的眼睛蒙上了一尘水雾,她看到尤刚的嘴里全是血,而她什么也不能做,人总是在危急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做的一切是多么的愚蠢,凌雨珊觉得是自己害了尤刚。
就在他们两个一个拼命挣扎,一个使劲忏悔的时候,一阵奇怪的风从他们身后吹过,十分的阴寒,让两个人一阵颤栗,警惕的看向了彼此的身后。凌雨珊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不过她有感觉,而尤刚则是着实吓了一跳,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立在凌雨珊的身后,那双脚离地面足有半米高,真实的悬在空中,看不到女子的长相,尤刚心里一阵紧张,他知道凌雨珊身后的不是人,但他现在被缚住四肢,什么也做不了。凌雨珊从尤刚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慌,她想看看自己的身后到底有什么,于是努力的想翻个面,转过身,尤刚无法阻止的情况下,凌雨珊转过了身,但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时,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如果能说话,她就可以问,尤刚也会说,但现在不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所以她只能是眼珠子乱转,四处找寻。
尤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些常识告诉他,穿着红衣而亡的都是不易超渡的厉鬼,十分难缠,他这时,真希望尤家的祖先能从地底下跳出来救自己一命,然而这时,凌雨珊听到了阴森森的一声厉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帮她!?”
“谁?谁在说话?”凌雨珊很想问尤刚,可是她发不出声音,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在自己的周围,有多近,她不知道,是谁,她更不知道,从那个声音里,她听得出愤怒和不甘。
相比之下,尤刚更清楚形势,他听出了那个女鬼所说的‘她’应该就是李彤,眼看着那个红衣女鬼伸出双手,就要掐向凌雨珊的脖子,尤刚咬断了绑住自己嘴的布带子,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
“等一下!”听到尤刚这声叫喊,红衣女鬼的手停在了空中,她似在抬头打量尤刚,尤刚忙大声的解释:“我们也是被骗的!”
“被……骗?”
“要不是被骗,我们两个怎么会被她绑在这里呢?”
听到这样的对话,凌雨珊确定自己面前就有鬼魂的存在,有时,看不见比看得见更让人渗得慌,她挣扎着往后退,可就在这时,她感觉到绑住自己的绳子竟然松了开,脱离捆绑状态后,她马上扯出了嘴里的草,看向了尤刚,忙帮尤刚也松了绑,凌雨珊张嘴就想问尤刚看到了什么,却又听到了那个阴森森的声音。
“不管你们是被骗也好,还是跟她合谋,要是不能阻止她,我会让你们两个人在这里陪葬。”话音一落,一阵风吹过,仿佛将那个鬼魂也带出了好几里,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气瞬间从凌雨珊的周围消失。
第一百零四章 黄泉路之三世仇杀
在常人的理解中,鬼魂作怪的多,害人的多,那些好鬼什么的只有电视中才会出现,凌雨珊虽然不至于这么认为,但对鬼魂的敬畏心理还是让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个红衣女鬼会救自己和尤刚。
“这么说来,是她救了我们?为什么她要救我们?她跟那个李彤有仇?”
见凌雨珊执着于这件事,尤刚忍不住提醒:“雨珊姐,先别说她是不是救了我们,人家可说了,要是阻止不了李彤,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儿。”
“怕什么,你不是专门对付鬼的吗?”
“……”尤刚抓了抓头发,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凌雨珊。“但她是厉鬼,没这么容易对付。”
“是吗?……那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对付那个李彤好了!”一想到自己被绑成那样,还差点儿没命,凌雨珊恨不得杀了李彤的心都有,起身后,捡起草丛里的手电筒,慢慢的走向了李彤消失的洞口。“走,进去看看那个贱人搞什么名堂!”
“等一下,雨珊姐。”
“又怎么了?别磨叽了,那个女鬼都说要我们陪葬,我们不赶紧去的话,就死定了。”
“你别忘了……李彤的手里有枪。”
“对哦……”凌雨珊停下了脚步,她没傻到以肉身对火器的地步,要是不怕的话,刚才也不会束手就擒。“那怎么办?”
“依我看,要不我们赌一赌?”尤刚的思维小宇宙爆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凌雨珊耳边一阵细语后,两个人退到了离洞口五十米外,朝着黑乎乎四周,开始了轻声的叫喊。
“小姐……”
“姑娘……”
“红衣小姐……”
“红衣姑娘……”
“你听得到吗?”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红衣厉鬼,只能瞎喊,对方能不能听到,也是听到由命的事情,喊得凌雨珊嗓子都快哑了,十分钟过去,还没有什么反应。
“不行了,不行了,看来她是离得太远,没有听见。”
尤刚却不这么认为,就在他好像看到什么的时候,一阵风吹来,红衣女鬼就飘在了凌雨珊的眼前,黑发盖面,看不到对方的脸,只听得到阴冷的声音。
“叫我有什么事?”
“呃……”凌雨珊看不见,也不知道女鬼离自己有多近,下意识的躲到了尤刚的身后,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我们是想阻止那个疯女人来着,但是我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所以……”
“那是你们的事。”
“不……不能这样说啊,她手上有枪。”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能不能帮我们……对付她?你想想啊,她手上有枪,对我们是一种威胁,要是有你帮忙的话,那我们就不怕了嘛,她有枪也伤不了你啊,你说对不对?”凌雨珊心想,这样说的话,也许对方会答应,谁知,那个女鬼的声音陡然低了三度。
“你竟敢和我谈条件?!”
尤刚一看,忙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她是你们带来的,是你们帮助她找到了山洞,这件事情要由你们来解决。”
听到红衣女鬼这样说,凌雨珊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站了出来。“话也不是这样说啊,虽然我也很想痛扁那个贱人一顿,但是以我们的力量确实做不到啊,再说了,你跟她之间有什么恩怨,难道你就不想了结了吗?”
尤刚听到凌雨珊这么说,张大了嘴,要知道死人最忌讳的就是问他为什么死,有什么恨,这么一问,等于激怒对方,可尤刚根本就阻止不了凌雨珊那刀一样快的嘴,红衣女鬼的森白的手伸向了凌雨珊,尤刚只能硬上,准备从口袋里掏出符的时候,红衣女鬼的动作却停了下来。这时,凌雨珊看不到鬼,所以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固然无畏。“喂,你还在吗?”
红衣女鬼飘在空中,收回了双手,幽幽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哎……”
“叹什么气啊?”凌雨珊听着这声叹息,有种错觉,觉着自己没看到的不是鬼,而像是一个有心事的人。
而此刻,尤刚却一个冷颤,摆个不停,不是因为他抽风,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刚才他完全没注意到,根据那个红衣女鬼身上穿的衣服可以看出,那个女人至少死在百年前,斜扣,长裙,整个一山村老魂,这样的鬼,最是难对付,他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否则,都说不清楚自己跟凌雨珊能不能活到明天。
“你还在吗?”凌雨珊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道。
红衣女鬼听了,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与凌雨珊来了个面对面,这样近的距离,让凌雨珊感受到了那股无比的阴寒,也知道了对方可能在的位置,故而,有些结巴。
“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她有什么样的过节?我就是奇怪你这么恨她,想要阻止她,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杀了她三次是什么样的心情……”
“三次?!”
“是的,三次,整整一百年,我苦守于此,她世世来寻,我就像是呆在无法轮回的地狱一样,饱受着煎熬,杀她一次,痛快一分,杀她两次无味一分,杀她三次,我已分辨不出,什么是恨……”于一个鬼魂而言,生前就像是昨天,死后的一切皆是空虚,只有生前的那些事物让他不能释怀,久留于世无非爱恨二字,方云秀亦不是无辜的魂,罪恶有因,一切都因她的父亲开始。
百多年前的方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首富,倒也是大富之家,方云秀的父亲方大善人是镇上百里挑一的好人,早年是个秀才,却因为不喜官场作为,而回家经商,也许是祖家风水极好,方大善人经商后事事顺心,几年时间便得了家财万贯,他不像其他的富人,得了财物后自足,倒喜与人分享,只不过并非与那些名流公子一起吃喝,而是捐了钱来为乡镇里修桥铺路,自然也得了乡民的爱戴,口碑甚佳。也因如此,方云秀的母亲辜氏看上了方大善人,由媒人撮合后,两个结下了亲事,不过两年,便得爱女方云秀。方大善人是高兴得不得了,摆席三天,与乡里同庆,未知妻子辜氏却不甚高兴。
第一百零五章 黄泉路之夺夫恨
辜氏不乐,几日下去,方大善人也有察觉。
“夫人为何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啊?”
“老爷多心了,没有的事。”
“那为夫便安心了。”方大善人笑着点了点头,便朝床上的爱女走去,辜氏虽喜丈夫疼爱云秀,亦忧无子之患,方家单传,香火不可断,虽然辜氏有些沮丧,倒也调整了过来,心想,头胎虽然未能给丈夫添得爱子,天长日久,总有机会。谁知不到一年,辜氏就听到了风声,妇道人家不便相问,只能装作不知,直到方大善人一日从外抱回一女婴,辜氏才知那一切是真,并非讹传。
说不得是方大善人移情,孩子确是他与别的女人生的,也不是抱着要生子接香火的目的,只是他偶然的救了一个被卖青楼的女子,一来二去两人就发生了感情,那女子也不是有福之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了,这才不得已,方大善人将孩子抱回了家。方大善人知是对不起妻子,痛心悔过,辜氏纵然眼泪长流,但见丈夫如此诚心,加上那女婴啼哭得厉害,便不气了,将那孩子留下,与云秀一同抚养,取名云霜。虽然几年以后,辜氏给方大善人添了个儿子,倒也对两个女儿依然疼惜。
一晃,日子过去就十三年,两个女儿也到了婷婷玉立的年龄,说来也是生得好,不知道多少人家羡慕方家能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没有人知道老两口的苦衷,这两个女儿生来就像冤家一样,小时候什么都争,长大了也争个不停,到了选夫婿的年纪,两个人又同时看上了一个读书人。
“爹,我可不管,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云霜瞅准机会,又来向方大善人说闹,她向来爱赌气,这是方大善人知道的,要不是云秀也看上了那个年青人,方大善人就允了,两女看上一男,这让方大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等女儿闹腾完了以后,方大善人就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心想,让自己的妻子给拿个主意,私心里想,云秀是妻子亲生,要是妻子偏袒,那事也就成了,用不着自己为难,偏偏辜氏心善,云霜从小就只知道她这一个娘,一口一个娘的叫大,不是亲生,也有感情,自然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老爷,此事还是你说了算吧。”
“夫人,我要是有主意,也就不问你了,现在云秀和云霜两个人都……哎,这叫我这个当爹的该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确实叫人为难。”
“倒是我这么说就罢了,怎么你也如此?到底云秀才是你亲生啊。”方大善人真叹气。
不想,他夫妻二人的谈话竟然叫自己的小儿子云峰给听了去,从小,云峰就与云秀偏好,凡遇云秀与云霜之争,他都是向着云秀的,听了爹娘的话,云峰马上找了个机会说给了云霜听,本来他是想要是云霜知道了自己不是娘亲生,是外面女人生的,就有自知之明,不与云秀争了,谁知这一说,惹来了大祸,云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弄明白这件事,逼于无奈之下,方大善人夫妇才说出了实情。
这是方云霜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弟弟是在哄骗自己,原想趁着这件事,好要挟一下爹娘,让爹娘成全自己的心愿,没想到自己真不是娘亲生,这让她如被雷云覆顶,一时间,下人们也议论纷纷,令她伤心之时更为难堪。
得知这事,倒是让方云秀格外同情方云霜,把弟弟叫到自己屋里后,教训道:“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早些告诉我?让云霜知道了,她这下该伤心死了。”
“哼,偏说,偏说,谁让她张扬跋扈,平时就目中无人的?她以为她是家里的二小姐,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仗着自己是姐姐,对我登鼻子上脸的,现在倒好,呵,她知道自己是个野祸,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跟你争!”方云峰心里早就不舒服方云霜,现在知道不是同一个妈所生,更是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不满,看着方云霜伤心,被人议论,他满心得意着。
方云秀瞪了弟弟一眼,气得跺脚。“云峰,你气死我了。”
“怎么了?大姐,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愚蠢啊你,要说亲姐妹之间有争也是平常事,现在……我倒是欺负她不得了,要让外人知道还不得说我们薄待了她,况且,她从小没了亲娘,也着实可怜,你这哪儿是为我好?分明是让我狠不下心那般对她。”
“大姐……”
“算了,傍晚你让厨房做些她爱吃的糖糕,我晚上给她送去,听说她已经两天没怎么吃喝了,也许还在气爹娘瞒了她这么些年。”方云秀之所以从小跟方云霜争,有一半也是因为她不认为大的就应该让小的,凡事都得讲理,现在知道云霜的身世以后,她下不了那个心。
方云峰虽然不认同大姐,但也不想让大姐不开心,有道是血浓于水,不爱做,听了方云秀的话,他也得去,不过,他是打死不会去看方云霜的。
入夜,方云秀见方云霜屋里的灯还亮着,忙端着热腾腾的糖糕推开了方云霜的房门,进屋以后,只见方云霜愣愣的坐在桌前,双眼无神的看着烛火,这让方云秀心里为之一酸。
“两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方云霜看都没看放在桌上的糖糕,抬起头来怒斥道:“你觉得你现在来看我笑话有人性吗?就不觉得你现在落井下石实在有些卑鄙?!”
要是往日,方云秀一定会拂袖而去,但她现在不会,就算话再难听,她也不会跟方云霜计较。“我没这个意思,云霜,我是真担心你不吃东西,会饿坏,所以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糕。”
一看到方云秀的脸,方云霜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糖糕带盘子一起摔到了地上,糖糕散落,盘子亦碎,她的心被自己的身世割成了一片一片,她所骄傲的平等消失了,变成了恨。
“滚!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第一百零六章 黄泉路之姻差阳错
一开始,得知自己的身世,方云霜心里既难过又无助,刹那间,她就从方家名符其实的二小姐变成了一个庶出的女儿,风言风语让她难受,她那骄傲的性子也让她份外难熬,不敢出门,不想见人,但细想了几天之后,她就开始好奇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她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为了弄清楚生母是什么样的人,方云霜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买好那些下人,但那些下人也不是全知的,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有些人记得不太清,也有些人是以讹传讹,听到方云霜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了。其中令她最肯信的就是身为正房的辜氏容不下自己的生母,所以在生母生下自己后,叫辜氏给谋害了,每每想到此,方云霜就对以往辜氏对自己的严厉和教训感到气愤和怨恨,人就是如此,凡血缘关系说得的,外人说来就是不对,猜疑下,方云霜觉得这么些年辜氏总是有意无意的薄待自己。一时间,方云霜对辜氏变了态度,也不早晚的请安,也不与辜氏言语,对此,辜氏只能与自己的丈夫方大善人细商。
“老爷,只怕云霜那孩子是对自己的身世怀恨上了,下人嘴杂,说了些不应该说的,她又听了外面的一些胡言乱语,所以对我心里有了介蒂。”
“苦了夫人了,这十几年待云霜如己出,没想到竟然让那孩子知了真相,倒怨起了你。”方大善人深深叹息,对自己的夫人,他是感激又尊敬,毕竟辜氏没有因那孩子是外出,而对待刻薄,这个时候,方大善人是最矛盾的,一方面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心里不忍云霜苦受煎熬,另一方面,他也挑不出辜氏有什么不是。
辜氏贤惠,知那孩子一开始便是为了选夫婿之事与云秀有争,虽说云秀无不是之处,也是自己亲生,但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她只好忍痛委屈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与方大善人商量之后,辜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云秀,母女二人端坐阁内,久久未语,直到善解人意的方云秀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娘亲找我,想必是为了妹妹的事而来。”
“好孩子,娘知道这事得委屈你,不过……也请你谅解一下娘,娘也是没有办法,那孩子从小没了娘亲,要是她不知道还好,如今是知道了,怕也没有其他办法让她能解开心结。”
“娘的意思是?”
“常言道,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是想,那秀才虽好,人品也没得挑,但世上总不只他一个优胜的人,不如……将来娘再为你觅门更好的亲事?”
听到母亲的这翻话,聪慧的方云秀哪儿还能不明白母亲的心思,母亲这是要让自己将那情郎让给自己的妹妹方云霜,虽此事,方云秀前几日也想过,但终究割舍不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孰不知,母亲将方云秀的沉默当成了认同,第二日,便让人去那秀才家给方云霜提了亲。其中细节,方云秀并不得知,只知几日后,方家就开始张罗起了婚事。红绸结球,悬挂厅室,下人忙碌,无不喜颜。虽方云峰替大姐方云秀不平,但这种事,始终是父母说了算,凭方云秀以泪洗面也挽回不得。只听得锣鼓声中,新娘出门上轿,最后留下一室哀愁,方云秀怨不得半句。
原以为事情就此落幕,终也以方云秀的退让而有了结局,谁知新娘子刚嫁过去,婆家那边就起了风波,原来,那秀才早有心上人,心上人确是方家女儿,不过不是二女儿方云霜,而是大女儿方云秀,听媒人说亲时,那秀才以为说的是方云秀,自然掀了盖头,吃惊不已。
那一夜,红烛泪流,方云霜受了不少委屈,自己的丈夫掀开盖头以后就弃自己而去,让她独守空房,她已是心伤,第二日,知道原尾后,她那满腔的怒怨便就此都放到了大姐方云秀的身上。
“方云秀啊,方云秀,你事事与我相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方云霜握紧了拳头,她嫁到婆家,自是认命,对方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有转还的余地,要是退亲,别说娘家面子上挂不住,那方云霜也会羞得无颜活在世上,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隐忍,在方云霜的心里结成了恨。
方家亦不平静,当方大善人与辜氏知道二女婿的意中人竟然是大女儿之后,吃惊不已,这也是上天捉弄,要是他们早知道,也不会强让方云秀退出,殊不知此误会,拆了一对鸳鸯,也让两个女儿从此没有宁日。方云霜虽然是嫁了出去,但离得不远,所以三天两头便回娘家门吵闹,那些不便在婆家发的脾气,方云霜都理所当然的在方家发泄,先是斥责下人,尔后,对方大善人夫妇也横眉冷对,方云秀本来不打算作声,但看到妹妹在抢走自己的心上人后,还怨自己的父母有多不是,这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云霜,够了,你要的,我都让与你了,何苦再对爹娘怨言?”
“让?哼。”方云霜冷看了方云秀一眼后,一屁股坐到了圆凳上,她做这么多,就是要引得方云秀和自己斗,自然不会好言回答。“你以为你是谁?左不过是山里的狐媚子,表面正经,半夜出得门去,四处勾引男人,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妖精。”
方云秀被羞得满面通红,气不过,回了一句:“讲出这样的话,你也不害臊?我究竟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我有何不是,要让你如此羞辱的?”
“哼,心知肚明。”
“你……我事先并不知道那事,要是知道,我也断然不会……”
“不会怎样?要知道,现在我是他的妻子,你这个惦念着别人夫君的女人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少不得说你是个贱货。”
“你居然说我……你娘才是……”方云秀气得发抖,说了半句不该说的,反应过来后,便将恶言吞回了自己的肚子。
谁知,方云霜因听到亲娘的言语后,更为刺激了,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方云秀,心中万般猜测,嘴上就千般恶毒。
“方云秀,少在这里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是如何打算的吗?哼,你们想让外人觉着你们如何宽容大度,实际上,早点把我嫁出去,是省得碍你们的眼,也是省了我在家里跟你们争家产,别以为我不知道!劝你们娘儿俩想都别想,虽然我嫁了出去,终归还是方家的女儿,爹还是我亲爹,有我方云霜在一天,你们就打不了那些如意算盘!”方云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觉得还没撒完气,出门以前,走到边上,伸手就打碎了一个青花瓷瓶,砰的一声,物件落地,碎成了片,留下惊愕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方云秀。
第一百零七章 黄泉路之方云峰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在方家,却不是这个道理,方云霜的常常回门让方家后院时时起火,不是这个下人委屈的挨了耳光,就是听到方云霜在饭桌上暗讽明骂,搅得一家人都过不安生。思来想去,方大善人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还好辜氏听人说了不少,知方云霜嫁到婆家去后过得并不痛快,且……成亲月余,连丈夫的面都甚少见,辜氏心想这也许是方云霜不痛快的因由,于是约见了亲家。但这次见面,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那婆家也是拿这儿媳没有办法的,他们还指望着方云霜能为他们家传宗接代,但方云霜并不太会讨好其丈夫,儿女之事,他们也多说不得,怕失了身份。
此事难办,又不能不管,辜氏贤良,但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只能狠下心来,几翻找到方云秀劝说,让其跟那个二女婿好好淡淡,毕竟那二女婿原先喜欢的便是方云秀,别人的话那秀才不肯听,也只能让方云秀试一试。方云峰知道后大怒,怪母亲对大姐太过刻薄,怎么都不依,为了不让方云秀出门,他甚至搬到了方云秀隔壁的屋去住。
一日,入夜后,方云秀在厅中饮茶,方云峰没经下人,便窜了进屋。
“大姐。”
“云峰,来,坐。”方云秀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弟弟,见了自然心情好了很多,先前一个人饮茶的忧思都不见了,谁知方云峰屁股没坐热,就说起了这桩让方云秀又伤心又为难的事。
“大姐,爹娘糊涂,你可千万不能糊涂!那云霜嫁出去了,就不再干方家的事,她要回来闹,就让她闹,看她能翻了天不成,你切不能去见那混帐的夫婿,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又要说什么难听的出来。”
方云秀听了,久久未语,她知道弟弟也是为自己考虑,方云峰说的不无道理,就这样没影的事,那方云霜还要说出那些自己是狐媚的话,要是让方云霜知道自己去见那人,非得哭爹喊娘添油加醋的说出去不可,人言可畏,外面的人谁也不知真相,有信的,也是正常,这一点,她很肯定,她肯定方云霜不是一个念好的人,但她也不忍让自己的娘日日以泪洗面。
“云峰,很多事,我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叫娘伤心,日日伤神。”
“大姐……娘那边可以劝她宽心些,何必非得让你去淌这淌混水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十多年来,娘视云霜如亲生一般,见云霜过得不好,她哪里放心得下。”
“哼,那野货终究是野货,娘这么对她,她何时念着娘的好了?现在是把我们都看成了仇人,听她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混帐话,我真想将她撵出去门去,再也不让她进这个家门。”
方云秀叹了口气,握住了方云峰的手,她比方云峰大个几岁,在她看来,弟弟还是不太稳重,思考得并不周全,于是劝道:“千万不可胡来,云峰,传出去了,我们方家颜面何存?你叫云霜怎么下得了台?”
“关我们何事?都是她自找的!”
“听我说,云峰,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姐姐……自有分寸。”
“算了,我看大姐你也和爹娘一样的糊涂,这事,还是我去办得了。”方云峰抽手起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方云秀忙喊道:“云峰~云峰!”
但哪儿还有人应,方云峰已经走出不知道多远了,以方云峰的性子,纵然听到了,也不会答应。
方云秀万万没有想到,这是她见弟弟最后一面,次日早起,下人不见方云峰,四处寻找不见人,才将方云峰一夜未归的事告诉了方大善人和辜氏。听闻儿子彻底未归,老两口内心焦急,他们深知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流连烟花的品性,以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忙让下人出门去找。等到方云秀再听到消息的时候,却是下人来报,在河边寻着了一具浮于水面的尸体,下人将尸体抬回方家,方大善人掀开麻布的那一刻,辜氏和方云秀都晕了过去。报了官,衙门来查,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不慎落水了事,不消半个时辰,方家内内外外挂上青纱,哭声一片,辜氏更是几次晕厥。方大善人老泪纵横,差下人去唤方云霜回来同时,安排起了儿子的后事。
中年丧子,让方大善人的心都碎了,捶胸顿足的懊悔,却不知该恨谁,辜氏是悲痛欲绝,只能躺到床上,方云秀身穿白衣,泪眼朦胧,弟弟与她从小一同长大,姐弟感情之深,她切以为来日方长,纵有别离,也为时过早,没想过弟弟居然走得这么早。
就在她恍惚回忆年少与弟弟相处的光景时,方云霜一席白衣,像准备好了似的进得堂来,呜的一声哭了开。
“呜……云峰……你怎么会想不开啊,你怎么舍得二姐啊,你这么一走,让爹娘怎么办……”哭着,方云霜扑倒于灵前,继续嚎哭,下人们跟着大哭,她这一哭,把方云秀给哭醒了。
在方云秀的记忆中,方云霜跟方云峰的关系从来不曾太好过,儿时,方云霜常抢食方云峰的糖食不说,二人小时候还经常打架,大了以后,更不用说了,特别是方云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跟方云峰不是同一个娘所生,心里不知道有多计较,怎么现在哭得比自己还要伤心?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难过?眼泪挂在方云秀的脸上,似落未落,想起昨天晚上方云峰说的一句话,心生疑惑。
过了半个时辰,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后事的时候,方云秀把方云霜拿到了一边。“云霜,我问你,昨日夜里,你可见过云峰?”
听到方云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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