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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入殓师(陶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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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没命的直冲下去,这不是很陡峭的坡,但也不是平路,三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崖底,来到了河边,而那些追着他们的石头,几乎是停在了他们的脚边,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冷汗。

“好险……”

“是啊。”尤刚咽了咽口水。

船家没有说话,大口的喘着气儿,双手撑着膝盖,他这辈子,估计没有比这次更腿软的时候。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河中间,那个像极了黄冬的纸扎,慢慢的沉了下去,是完全的沉了下去,不消十秒钟,河面上就看不到了纸扎的影子。

等他们发动船,开着船离开的时候,尤刚才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咦,纸扎呢?”

“是不是被水冲走了?”夏洛克看了看附近的河面,也没见到纸扎的影子。

“冲得这么快?”

“这可说不准,有可能水流太急,给冲到下游去了,我们要是开快点儿,说不能还能看到。”船家插了只话以后,就让船发动到了最快的速度。

可到最后,上岸的时候,他们连纸扎的片儿都没有看到半张,这下,尤刚有些郁闷了。“怎么办啊?夏大哥,小老板要是知道了我把纸扎弄丢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第八十八章 黄泉路之幻听与真实

凌雨珊好不容易把黄冬的母亲哄得睡着了,出卧室一看,苏子昂板着脸坐在沙发上,就知道一定有事。

“怎么了?夏洛克他们出事了?”

“出事了活该!”苏子昂大声的回答后,叹了口气:“都跟他们说了不要上去不要上去了,这下好了,人差点儿没命,还把纸扎给搞丢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凌雨珊坐到了苏子昂的旁边。

苏子昂只好将刚才电话里听尤刚说的又说给了凌雨珊听,凌雨珊听后,咽着口水轻声的问道:“他是真看到了有鬼?”

“应该是吧,他本来天资就不错,只是契机没到,天眼没开,估计是那里的魂气太得,所以才看到了东西。”

“河里真有一大群的水鬼?”

“不稀奇,每年河里得淹死多少人?有不知深浅的小孩儿,也有一些大意的大人,更有不幸的,本来没事,腿抽筋,就淹死在了里面。”

“那黄冬呢?在山上推车下去砸他们的真的是黄冬?”

“这个不知道,尤刚说他叫黄冬的名字,那个影子没反应,不知道是黄冬鬼变后的性格还是怎么样,这次恐怕没有这么好解决。”

“这么说……”凌雨珊刚想说是不是该让夏洛克他们先回来,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天,是苏子昂帮黄蓓做入殓仪式,凌雨珊在里面帮忙,她背对着黄蓓的尸体,一直没注意,当她听到了一句‘谢谢’时,还以为是苏子昂说的,当时,她还跟苏子昂回了句‘你还知道说谢谢?’,她记得当时苏子昂是茫然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那个声音不是来自苏子昂,而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那个时候,房间里就只有苏子昂和她两个活人,要说有第三个存在的话,那就是黄蓓,可是她已经死了,想起这些,凌雨珊后背发麻。“对了,你说,是不是阴气重的人,都会看到听到什么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

“因人而异,多数是这样,不过也有阶段性,小孩子通常会比较容易,成年了就会慢慢的失去这种能力。”

“那……”

“那什么?”

凌雨珊用快哭的表情看向了苏子昂,小声的回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幻觉,那天帮黄蓓做入殓的时候,我听到她说谢谢了。”

“啊?哈哈哈哈。”本来挺生气的苏子昂大笑了起来,仿佛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

“你还笑?你知道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有多吓人吗?”

“我记得,我记得,那天好像你还跟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对吧?”

“对啊,我以为是你说谢谢。”

“恭喜你。”苏子昂满脸的笑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凌雨珊茫然的看着苏子昂,不知所谓。“恭喜我什么?”

“尤刚的爷爷曾经替他看过,说要有了个至阴的女人帮他打开他的能力,一开始我只是猜也许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连你们能力被唤醒的时间都差不多一致。”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儿。”

“这么说吧,就像是磁场,在不同的磁场内人会有不同的身体反应,你们两个人就好像是两块磁铁,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拉力,把原本有可能隐藏或者是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变成了你们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突然能听到了的原因,你得多谢人家尤刚,要是没他的话,你不可能做到。”

“我谢他?!”凌雨珊张大了嘴,她听到苏子昂这么说,想骂死尤刚的心都有了。“我才不稀罕什么听得到呢,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太有才了,所以嫁不出去。”

“苏子昂。”凌雨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苏子昂这时反应过来不能再继续刺激这个女人,忙岔开了话题。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尤刚说要是想要消除黄冬的怨气的话,必须要找到他父亲黄为雄。”

“黄为雄?”说起黄为雄,凌雨珊心里有个疑问。“我觉得很奇怪也,他们父子两个明明是一起死的,为什么尤刚只看到黄冬,也只有黄冬跟他的母亲联系,而黄为雄却无声无息,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世间。”

苏子昂看着凌雨珊,认真的解释道:“这很正常,如果黄为雄死的瞬间没有怨恨,没有不甘,那么他就不会滞留在这个世界上,会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走,也不带上自己的儿子?”

“这个,你得去问黄为雄了。”

“既然你说黄为雄去了该去的地方,那尤刚要怎么找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有他的办法吧,他跟我说要过几天才回来,看样子,他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我们要过去吗?”

“这么远,不用了,再说了,我们一走,谁来照顾黄冬的母亲?”苏子昂轻声的回答。“黄冬要是像我想的那样,是鬼变,现在又想杀死尤刚他们几个的话,恐怕鬼变的程度不轻,他随时可能再与他母亲联系,他母亲太爱他,很可能在他的教唆下,跳楼自杀,你又不是没见过,上次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必须守着,不能让她母亲也跟着去了。”

凌雨珊听了,疑惑的看着苏子昂。“但是这一两天也没有什么电话打进来啊?”

“很正常,我想,他应该感受到了母亲身边有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尤刚他们现在也在找他的麻烦,所以他暂时没有时间来找他母亲。”说完,苏子昂怕凌雨珊还有想去黄泉路那边的念头,补充道:“但这也不代表他不会钻空子,有可能,他知道我们一走,就打电话给他母亲。”

“那好吧,我们还是守在这里吧,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安心。”

第八十九章 黄泉路之白骨手串

“怎么样?”

“别提了,小老板在电话里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尤刚委屈的叹了口气。

夏洛克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我知道就知道他一定会发飚。”

“所以你让我打电话?夏大哥,不带你这样的。”

“好了,没事,放心好了,他顶多就说几句,然后就忘了,比起担心他,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黄冬这件事吧,看样子,他对我们敌意很深啊。”夏洛克想起今天晚上的惊魂逃命,就觉得心里不安,要不是跑得快,要不是差那么一点儿,他也要上黄泉路了。

尤刚听了以后,直点头,想了想以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呀,夏大哥,我们不是答应船家大叔放好东西就去他们家吃夜宵吗?”

“怎么?你饿了?”

“有点儿。”

“那走吧,既然盛情难却,我们就去吧。”夏洛克从床上翻身而起,迅速的穿好了鞋子,两个人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船夫的家,船夫的家就在离小旅馆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是个狭小的平房,灯光不算给力,但也看得清脸,还没进屋,尤刚就闻到了香气,船夫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所以在尤刚他们快要走近的时候,打开了房门。

“你们来了啊?请进请进,地方有些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我们要谢谢你款待我们才是。”夏洛克客气了一句后,就进了屋,只见屋中放着一个炉子,火烧得旺旺的,那口锅里也很沸腾,鱼片在里面打着滚。

“你们远道而来,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这是我今天白天打的鱼,来,坐下吃吧,别客气。”

“好勒。”尤刚也不讲究,分腿而坐在了小凳子上。

夏洛克跟着坐下后,扫视了一翻屋子,屋子小是事实,可是东西却非常的多,显得有些打挤,这间屋子基本上包含了卧室,厨房的功能,这让没看到其他人的夏洛克忍不住问道:“大叔,你家里人呢?”

“……”船夫沉默了一下后,笑着回答:“死了。”

“死了?”

“嗨,开玩笑,我当她死了,哎,我老婆,嫌我穷,没出息,十多年前,就带着我儿子跑了,她离开以后,我就这么一个人。”

听到这话,尤刚送到嘴边的鱼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后,轻声的问道:“你没去找他们?”

“哎,找什么找哦,十有八九跟着有钱人过好日子去了,我去找她干嘛?给她添麻烦?再说了,找到也没有什么话说,自己穷,就不能怪别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夏洛克看向了船夫。

船夫看着锅中的鱼,笑着摇头:“不找了,年纪一大把了,什么都没有,到老了,也许还一身的病,找别人不也是给别人找不痛快吗?”

尤刚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一下后,马上想起了船夫在黄泉路说的话,于是揭穿道:“不对啊,大叔,你不是说你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吗?”

“嘿,这不是怕出事,想溜,编了个谎呗。”船夫倒是坦诚,没有遮掩的说出了自己当时的目的。

夏洛克听后,笑了起来,人在生死关头,都会因求生本能而做出一些事情来,说谎只不过是小事,也是最常用的手段,但他看这船夫不像是惯骗,至少刚才船夫说到妻子和儿子的时候,夏洛克从船夫的脸上看到了忧伤。

也许这抹忧伤一直缠绕在船夫的心头,船夫突然起身,从屋内找出了一瓶老白干,笑着问:“你们想不想喝两杯?”见尤刚和夏洛克没反应,笑着继续说道:“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晚上吃两口,睡得香。”

“好吧,那就来一杯。”

听到夏洛克说要喝,尤刚也豁了出去。“大叔,给我也来一杯。”

“好,好好。”船夫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没有了在黄泉路上时表现出的贪生怕死,现在看来,只能说这个人活得很真实,不要说他,就连那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有点儿本事的人到生死关关,都是一个德性,夏洛克对船夫没不好的感觉,甚至有些欣赏,虽然船夫和黄冬搭话不成,三个人反差点儿被砸死,但毕竟船夫当时终于有了那种勇气,这一点让夏洛克心生佩服,需知,一个平凡人的勇敢,才是真正的英雄。

也许是鱼好吃,也许是气氛到位,不知不觉的,三个人把一整瓶老白干都喝进了肚子,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少于喝酒的尤刚已经是晕了,红着脸开始嘿嘿直笑。

“嘿嘿,大叔,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你的菜,很好吃!”

“好吃,我就再给你煮!要是吃完了不够,我马上出去给我抓!”虽然这个船夫先嚷着要喝,但在夏洛克看来,这两个人的酒量都不怎么样,不过小小的几杯,加起来不过三两左右的白酒,就让两个人开始胡侃乱说了。

在他们三个人中,唯夏洛克是清醒的,这一点,也是练出来的,他以前除了工作,其他的时间都在享受,当然少不了喝点儿小酒,渐渐的酒量就练了出来,所以当尤刚和船夫摇摇晃晃,快从凳子上掉下去的时候,他还能扶上一扶。

想着不能让两个酒鬼闹出什么笑事,夏洛克先将船夫扶到了床上,一躺上床,船夫马上开始打呼,这让夏洛克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明明不能喝,还喝,不过也好,喝醉了就睡,睡得香,少想,日子就没那么烦。”说完,夏洛克伸手拉开被子,想替船夫盖上。

谁知,被子一拉开,从里面掉出了一样白色的串子,仔细一看,似一小根一小根的骨头,被线串成了一串……

夏洛克将骨串排开,渐有了形状,看清楚形态以后,夏洛克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刚的酒也被吓醒了。

“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像人的手啊?”

“不是像,这就是。”夏洛克对付鬼没办法,对付人已经有很多的经验,尸体他没少见,尸骨也见得不少,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人的骨头。

尤刚觉得眼前的事情好像是做梦一样。“怎么会呢,大叔怎么会把人的骨头收在被子里。”

“这是一个成年的手骨,串成这样放在被子里,是想保留手的形态,这证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他不想那个人离开。”

“死了之后砍下来的?”

“你认为呢?”

“……”尤刚不想去想那些不好的,在他看来,船夫是一个挺好的人,虽然一开始有些胆小,但后来熟了,挺热情好客的人一个人,他不愿意去想船夫的坏事。

夏洛克又何尝愿意?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眼的船夫,夏洛克也犹豫着该怎么办,然而就在他和尤刚两个人沉默的时候,本醉得不省人世的船夫却坐了起来。

“你们发现了?”

夏洛克发现船夫现在完全不像是喝醉了的状态,说话非常的清醒,眼中有光,证明也没梦游,心中不好的预感渐渐上头。

“这个人是……”夏洛克扬起了手中的骨串。

船夫见了,低下了头。“我老婆。”

“你老婆?!”尤刚大声的跟着重复。“你不是说你老婆跑了吗?大叔。”

“我说了谎。”船夫抬头看向了尤刚。“是我杀了我老婆,没错,以前,她是勾搭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想跟那个男人跑,为此,她还害死了我们四岁的儿子,所以,在我知道了她先偷人,然后要跟我离婚以后,我就起了杀心,那天,我喝得半醉,问她为什么要偷人?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孩子?她死活不回来,还拿着衣服要离开,我一气之下,就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红了眼,死死的掐着,不知不觉的,她就断了气,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你没有让人发现这件事,然后处理了你老婆的尸体,后来又舍不得让她离开,挖出她的尸体,砍下她的手,做成了这个骨串?”夏洛克猜测了一翻,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起。

只见船夫笑着摇头:“不,我是发现她死了以后,就砍下了她的脚,她的手,她不是想要走吗?我就让她走不了,只是当我摸着她的手的时候,我就想起以前走夜路的时候,她总跟我说她怕黑,让我牵着她的手,她死了吧,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怕黑,我心想,虽然她偷人,但毕竟夫妻一场,我对她也有感情,所以,我就将她的手骨头留下,做成了这个,天天晚上牵着。”说着,船夫的眼角渐渐的湿润。“以前娶她的时候说过的,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

听到是这样的过程,夏洛克不知道是该替船夫委屈,还是替那个女人不平,再怎么样,谁也没有权利结束别人的生命。

“这个秘密你应该已经守了很久,为什么你要装醉?为什么你要让我发现呢?”

“累。”说了这个字以后,船夫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向了夏洛克。“我以前不信鬼,不信神,我信我自己,也不怕报应,但是昨天晚上的事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人,什么叫报应,我不知道我家那个为什么这些年来没来找我,昨天晚上我就在想啊,她会不会突然出来找我,跟我报仇,可是,她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忘了,反正,我是累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背着我偷了人,离开了这里,没有人知道真相,那是因为我就没说过实话,累啊,说谎太累了。”

尤刚似乎明白了船夫的心情,对于船夫的不解,他解答道:“她没来找你,是因为她对你没有了恨,或者说是从来不恨,直到你掐死她的那刻,她都没恨你,也许她对你还是有感情,也许她很内疚。”

“你……说她很不怨我?”船夫听了有些激动。

“嗯。”尤刚点头。“她要怨你,早来找你了,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她是不可能忍得下这种怨气的。”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掐死她,她还不恨我?有时夜里想想,为什么我当初要那样对她呢?她要走,就让她走呗,要是人生能重来,我想,我应该会放她走,也许她现在过着很好的生活。”

夏洛克无言以为,然而接下来所知道的更让他大跌眼镜,原来,船夫一直不肯靠岸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为当年,他将老婆杀死以后,将尸体运到了黄泉路,就埋在那山脚,这么多年,那里车祸不断,谁也分不清是谁的骨头了,也就没人知道他杀了自己的老婆。

两三个小时以后,夏洛克和尤刚并排着走出了派出所,船夫是自首的,夏洛克和尤刚能给他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个,看到尤刚闷闷不乐,夏洛克轻声的问道:“把大叔送进去,你不开心?”

“不是,这是大叔自己的选择。”

“他也是累了,说谎说了十多年,心里也苦。”

“他其实很后悔杀死自己老婆,一直后悔了十年多。”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事实上,他就是杀了人,而且,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种解脱,至少能让他的良心好过得多。”夏洛克作为一个侦探,很了解一个人负罪内疚有多难受,一年两年尚好说,十年之久,其痛,足以让人痛不欲生,他想,这也许是船夫故意让自己被发现的原因,人这一生,背无形的恶比有形的债,更让人疲累得多,一部分作过坏事的人,一生都被自己做过的事折磨,或午夜做梦,或敏感多疑,最后死的死,疯的疯。

第九十章 黄泉路之执子少年

黄泉路之车祸之后

“这是什么难事?买不就行了!”夏洛克听了尤刚的借口,有些无语,尤刚却是郁闷的说道:“我也没试过,不一定会成功,要是我爷爷在就好了。”

夏洛克忍不住拍了拍尤刚的肩膀,提醒道:“小子,该长大了,现在总不能你还要下去找你爷爷上来帮你做事吧?”

“……”尤刚张大了嘴,但想到夏洛克说的也是事实,于是重重的点头。“也对!”

两个人商量合计之后,只有一个办法有希望找到黄冬的父亲,那就是请魂,这个事情不好做就在乎,不能跟下面沟通好的话,魂是不能由地府上到人间的,而且需要两个人合作,一翻商讨,两个人来到镇上,买了所需的香烛钱纸和其他的东西。

夏洛克坐在床上,看尤刚在房间里摆阵势,笑着打趣:“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电视里都是唬的。”

“嗨,电视也是三分真,七分戏嘛。”尤刚笑着回答,摆完阵以后,跟夏洛克一起坐在床上等,两个人就瞅着时间,等着天黑。

当然,也给苏子昂去了个电话,跟他汇报了一下进程。

苏子昂接完电话,坐在沙发上发愣,凌雨珊也听到了尤刚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心里有些好奇。

“尤刚到底能不能行?”

“天知道。”

“你不是说他阴阳眼应该是打开了吗?”

“但他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请魂这种事情也没个准儿的,我倒是希望他成功,这样一来,找到黄为雄,就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个清楚明白。”

“这样子做,那黄冬就会收手吗?”

“一步一步来吧,看情况再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黄泉路那里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故,太多的人在那里丧生,难免戾气会重些,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戾气多少也影响了黄冬,促使他鬼变得这么彻底。”

“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妈了,天天的想着儿子,想得人都要疯了。”

“这也有黄冬在里面做怪的成份。”

“不管怎么样,希望黄冬能明白,他妈妈是真的爱他,他不应该伤害他妈妈。”

“做孩子的,要明白这一点并不容易,不然为什么说为人父母才知父母恩呢。”

凌雨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鬼,你自己也差不多是孩子,你还懂这些?”

“凌雨珊,谁让你没大没小了?说到底我还是你老板,说话注意些分寸。”

“哼,说不过人,就抬架子,美吧你,老板!等我中了五百万,第一个就炒了你。”凌雨珊不服气的嘀咕了两句。

没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下来,吃完晚饭,夏洛克就催促着尤刚快点儿做事,但尤刚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等到半夜十二点,这让夏洛克有些不解。

“难道一定要等到十二点吗?我看电视里他们白天也可以的啊。”

“电视是电视,现实是现实嘛,现实是十二点过以后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比较容易请一些。”

“上午你还说电视是三分真七分戏。”

“夏大哥,你就不要纠结我了,再等等吧。”尤刚求饶的看着夏洛克,没想到夏洛克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能磨叽,为了时间的事,整整念了他一个多小时。

尤刚不行事,夏洛克自然也没有办法,催归催,还不是只有跟着一起等,时间对他来说,难捱得跟坐牢似的,熬了近四个小时,才到晚上十二点。

黑漆漆的房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是尤刚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和香,香烛在米碗中摇曳着,在夜里透着一丝诡魅的气息。

夏洛克应尤刚的要求坐到了他的对面,只见尤刚闭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阴年阳月姓尤名刚,借魂借路,阳间一趟,有请先人X年X月X日生黄为雄……”夏洛克就听懂了这几句,后面的就记不住了,过了一会后,就感觉到尤刚抓住自己的手开始发抖,紧接着是尤刚的全身都在抖,到后来借来的桌子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要不是尤刚吩咐过在他睁眼前,夏洛克不能说话的话,夏洛克真想问一句尤刚是不是抽风了,反正在他看来,尤刚的神情是搞笑的。

就在夏洛克渐渐的忍不住笑意的时候,突然的,尤刚腿一抖,睁开了眼睛,神情与刚才判若两人,夏洛克还没说话,尤刚就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问了夏洛克一个问题。

“什么人找我?”

“你是……”夏洛克迟疑了一下,不敢肯定对方到底是谁。

“黄为雄。”

“真的是黄为雄?”

“我是黄为雄,你是谁?”

“我……呃……是这样的,长话短说,你儿子黄冬没有跟你一起进地府,留在了人间,就是你们出车祸的地方,怨气很大,而且已经害死了七个人,我想问你,到底你们出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洛克按照事先想好的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

被鬼上身的尤刚目光呆滞,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哎,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是你害了他?”

夏洛克追问以后,黄为雄忆起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开始如苏子昂所料,黄为雄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在上什么网站跟什么人聊天,竟然学得怪里怪气,还说一些很下流的话题,听到这些的黄为雄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踢门而入,谁知,质问中却听到儿子承认他是同性恋,还说什么恋爱自由,爱情与性别无关,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思想,让黄为雄觉得可怕,更觉得丢人,一气之下,他打了儿子。可是黄冬怎么都不认错,坚持自己的立场,气到不行的黄为雄没有办法,于是赌了一把,问黄冬,死和做‘同性恋’,问他到底选哪个,黄冬毅然的选择了自己的答案。这个答案让黄为雄既伤心又绝望,黄为雄的妻子哭得泣不成声,彻夜未眠,第二天,为了让儿子走回正道的黄为雄清早出门买了一顶假发和一身裙装,拿给了儿子,说让儿子穿上,然后让黄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为家里保留一丝尊严。黄为雄本以为儿子会被吓到,谁知,黄冬真的就这样做了,被逼得下不了台,黄为雄不顾妻子的反对,开着车,带着儿子出了门,一路向西,来到了山路路段,其实黄为雄根本没想过要自己的儿子死,于是在车上,他劝说黄冬,让黄冬不要这么任性,谁知黄冬竟然反驳说黄为雄很自私,没有顾及他的感受。气得黄为雄抬手就给了黄冬一巴掌,也就是那一巴掌,遇上了那个转弯,汽车砰的一声撞到里面的石壁上,黄冬从车窗摔了出去,然后车又反弹了回去,向崖边掉了下去,就在最危急的时候,匆忙出门,没有栓安全带的黄为雄也被甩了出来,还好,他抓住了崖边的一根小树枝,小树枝撑不了多久,黄为雄挣扎着。

这时,头上流着血的黄冬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了吊在崖边的父亲,于是趴在悬崖上把手伸了过去。“爸,抓住我的手。”

黄为雄听了黄冬的话,把手伸了过去,可是他马上想到孩子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拉得住自己?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其中一个声音说,要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不能连累他,另一个声音说,留着这个孩子在世上也是丢黄家的人,然而,争吵的时间很短,他就有了结论,手伸过去抓住儿子的手以后,用力一扯,黄冬跟着黄为雄从崖上飞落。没有人知道这个过程,当人们看到车祸现场,看到崖下的尸体的时候,都以为是意外的车祸。

夏洛克和尤刚我看着你,你看着我,都对这个真相太吃惊了,没想到真的是黄为雄亲手了解了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向一个鬼去追究?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黄为雄一念之差,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也害死了那一家七口。”

“关键的是如何消除黄冬的怒气?”

“这也不能全怪黄冬,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让自己去死,任谁都会想不通。”

“算了,我们两个人也讨论不出所以然,还是先跟子昂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吧。”

夏洛克也拿不定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拿出了手机,打通了苏子昂的电话,苏子昂在电话里默不作声,一直听着,让说完以后的夏洛克有些质疑。

“喂,你不会睡着了,没有听到吧?”

“听到了。”苏子昂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机。

“既然听到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

“想什么?”

“想怎么才能让黄冬消除怒气。”

“要想多久?”

“不知道,快的话,一个小时,慢的话一两天。”

“那你慢慢想,想好了给我回电话,我们在这边等你消息。”

“嗯。”苏子昂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以后,看向了凌雨珊。“刚才开的免提,你都听到了。”

“嗯。”凌雨珊轻轻的点头,这个家庭让她觉得十分的悲哀。“难怪黄冬的妈妈一直流泪自责,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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