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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难养(开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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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阿牛,收破烂的,和小春是死党。我认识他。”车里,有个大汉开口了。
不过,此人面目陌生,我完全没有印象。估计是那种我不认识他,他认识我的类型。
“你等等,我给虎哥打个电话。”司机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开始拔号。
过了一会儿,人家把我拉上了车。
明显虎哥同意了。
车子开得飞快,尽抄着小道,连闯了几个红灯,往城西方向赶去。
大约五分钟之后,江淮s6在一家叫做是“好又快”的快餐店后门停了下来,众大汉簇拥着我,来到了三楼。
三楼布置挺象样子,乍一看,似乎是哪家企业的经理室,什么皮沙发,办公桌,大书柜,欧式地毯,奢华茶具,绿色盆栽,名人书画,统统一应俱全。
我就暗暗的想着,这黑灯瞎火的,不会带错了路吧。
啪。
里外的灯全亮了,一旁的小门被推开,有个满面油光,穿着花衬衫,双手足足戴了十个金戒指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人并不高大,甚至体形有些偏瘦,但是,眼神无比阴鸷。虽然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却总给人很不好的感觉,象是皮笑肉不笑,异常的阴险。
不但如此,他的左臂上,还纹了个威风凛凛的虎头,看起来挺能唬人。
“你就是阿牛?我听说过你,收废旧确实发点了小财。”虎哥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皮椅上,听口音,根本不是本地人,似乎来自偏北的地域。
“发财谈不上,咱们有事说事,我兄弟说欠了你们的钱,欠条在哪里,拿来看看。”我开门见山。
“好,爽快,”虎哥怔了一怔,旋即把手一挥,“老金,拿给他看。阿牛兄弟,坐下喝茶。”
那个叫做老金的马仔,立即点头哈腰,一溜小跑,从墙边的书柜上,拿出了个文件夹。又有人走上前来,替我泡了杯茶,我连碰都没碰,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
挑选了半天,满头大汗的老金,总算是把欠条找了出来。
在虎哥的示意下,老金把欠条拿到了我面前,是张a4纸,果真有小春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摁了手指印,应该是原件。
注意,不是一个手指印,而是两边手,一共十个手指印。
擦!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顿时十分不爽。
尼妹的,就算是旧社会签卖身契,也不用摁这么多手指印!
况且,这虎哥敢把欠条给我看,大约也十分轻敌,认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不敢怎样。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虎哥拿出根雪茄点上,挑了挑眉头,“丑话说在前头,欠钱不还,全家死完,钱要是还不上,别怪我手下的兄弟手黑。”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手上动作飞快,当场把欠条撕了。
“你干什么?!找死!”虎哥按捺不住了,手上的雪茄都夹不紧,跌到了地毯上。
“卧槽!”老金和其他几个马仔,也吓了一跳,估计都在心里猜测,这小子混哪里的,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虎哥办公室搞事!不要命啦!
“你们设局坑人,哄骗我兄弟借高利贷,差点害死他。按我说,这个欠条就不应该存在,撕了最好。”我淡定道。
“撕了最好?!我先撕了你!”虎哥砰的一下,狠狠的拍在办公桌上,当场咆哮起来。
“弄死这小子!丢到绿柳江里喂鱼。”马仔们也叫嚣着,朝我扑了上来。
说实话,我也有些紧张。
毕竟,他们人多势众,除了虎哥,还有包括老金在内的六个马仔,以一敌七,而且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貌似我毫无胜算。
但是,我有一张他们不知道的王牌。
双瞳女鬼苏如烟。
我退到房间角落中,悄无声息的,就将黄皮葫芦给揭开了。
来之前,我已经和苏如烟约定好,擒贼先擒王。
所以,只见一缕轻烟,直奔虎哥而去。
下一刻,虎哥全身颤栗,脸色都开始发青发紫,那样子,活象是吃了什么大补燥热的东西,血管撑不住了,从里面纷纷爆裂,来了个超级内出血。
马仔们虽然凶狂,但是,也注意到了虎哥的状况,有半数的人愣在当场,朝我挥来的拳头僵在半空。
也有两个马仔,不管不顾的揪住我,其中一个,拳头砸在了我的脸颊上,这拳速度太快太猛,我阴气缠身,体力有些缺欠,一时没能闪避开来,当时脑袋就嗡的响了一下,眼前开始有几颗小星星打转。
另外一个马仔,则是给我的肚子来了一拳,痛得我都快挤出了八块腹肌。
“放……开……他!”虎哥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双腿一蹬,竟以一个体操动作翻过桌子,朝我这边赶来。
“虎哥,你怎么了?!虎哥!!”老金他们见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焦急的喊道。
那两个打我的马仔,同时停手,愕然的看着虎哥。
砰!
虎哥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仅仅是一拳,就将打我脸的那个马仔揍趴在地,那小子牙都飞出来三颗,可见这一拳的力道有多么足。
霎时。
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下来。
马仔们的表情,似乎全都趋于石化。恐怕他们八辈子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虎哥突然发了疯,不揍那个前来搞事撕欠条的阿牛,反而打起自己人来。
只有我心知肚明。
虎哥被苏如烟成功“借身”,如同傀儡般被控制了,苏如烟想打谁,那就打谁。
太给力了!
我飞起一脚,把打我肚子的那货踹翻在地,虎哥也没闲着,揪着躺在地上的马仔疯狂抡拳,象是在健身房打沙包一样。
第36章 逗比小春
“好又快”快餐店三楼。
办公室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仅仅是数秒的时间,我和被苏如烟“借身”的虎哥,已经把两名马仔干趴下了。
这效率,连我自己都吃惊。
关键还在于,被“借身”的虎哥太彪悍。
这位平时看起来是走阴狠路线的,武力值未必高得到哪里去,却突然这般生猛,当然吓坏了众马仔。
而且,马仔们也不清楚,虎哥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还是三鹿奶粉喝高了,举动如此的反常,连自己人也打。
“虎哥,搞死他们!”我把手一指,对准了老金。
虎哥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发狂般扑了过去,老金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扑倒,重重的后仰跌倒,摔在了钢化玻璃做的茶几上,当即惨嚎不止,估计老腰已经快断了。
剩下的三个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所措。不懂得,究竟是转身就逃,还是上去拉架。反正,虎哥他们是绝壁不敢打的,万一虎哥突然精神又正常了,追究起来,谁给他们开工钱。
虎哥抱着老金,居然甩头去撞,砰砰砰几下,老金满面桃花开,叫都叫不出来了。
“虎哥,快住手啊!那是老金,是你的小舅子!别打啦!”两个马仔实在看不下去,跑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拽住虎哥的臂膀。
“滚!”虎哥咆哮一声,双臂舒展,两个马仔腾云驾雾般飞出了一米开外。
连我这个看客,都不由得心惊。
要知道,被抛飞的两个马仔,每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块头,目测体重至少是一百六七十斤往上,同时被甩出去,那得要多大的力气。
还是我家的苏如烟牛比啊。
不过呢,也不容我多想,这个时候,是痛打落水狗的良机,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我本人呢,是很反对暴力的。
但是,遇到这帮吃人不吐骨的渣渣,只打他们一顿算轻的了。
除了小春,县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青年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
砰砰砰砰砰砰!
拳脚齐上,我是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不到五分钟,六个马仔全都躺在地上直哼哼,爬也爬不起来。
按理说,虎哥还有其他的马仔,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上来。我也懒得追究,他们到底是没听到这边的动静呢,还是听到了故意装傻。
这个时候,被厉鬼“借身”的虎哥全身都脏兮兮的,大部分都是暴打马仔们染上的污血,他整个人的状态,也十分不对劲,双眼充血得快要鼓胀出来,脸色却是越发的苍白,白得就象是戴上了一层涂满莹光剂的面膜,那叫一个吓人。
我点了根烟,目光扫视四周。
六个马仔哆哆嗦嗦,纷纷避开我的目光,看来是真的怕了。他们恐怕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形势怎么就瞬间逆转了呢?!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也懒得逗留,拍拍手,召回苏如烟,径直往外走。
咚!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身躯倒地的闷响。
不用看,我都知道一定是虎哥。
他的阳气几乎都被苏如烟给吸了个精光,三魂七魄也被拘走了一半,就算侥幸不死,也是个植物人。
虎哥手下不少,是个危险人物,我不想再留着他,否则后患无穷,时刻都要提防着被报复。
换句话说,虎哥完了。
当我走下楼的时候,剩下的那些马仔全愣住了,却也没人敢来盘问我,谁知道我是不是把钱还上了,虎哥不再计较。
下了楼,我打了辆车直奔家里,心潮忍不住有些澎湃。
这回干得漂亮!
到家的时候,仅仅是七点半而已。
“这么快?!事情怎么样了……你不会真的给了他们二十万吧?”小春看到我,顿时满脸的呆滞,眼中写满了惊骇。
“二十万从哪里来?天上掉下来?”我哈哈一笑,“放心吧,事情解决了,虎哥不会再找你。他的那个赌场也完了。”
“不会吧!你都干了什么?把人给咔嚓了?”小春死死的盯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我看起来象杀人狂魔?”我反问道,“你运气逆天,我和虎哥谈的时候,他当场发了疯,足足把六个马仔都殴打了一番,我趁乱撕了借条,就回来了呗。不信的话,明天你去打听打听……”
之所以这么说,我也只是不想吓着小春,不想让他知道,我随身带着一个强大的双瞳厉鬼。
至少,当时的现场,就是虎哥神经错乱,发疯般痛打众马仔,若是有录像那更好,反正“借身”状态的苏如烟,有意藏匿自身,镜头是拍不到的。
“真的假的?”小春仍旧不信。
“那你打电话给他喽,看他怎么说……”我揉了揉肚子和脸颊,刚才这两处被人打了,现在还隐隐作痛。
“呃……”小春不知所措。
抽了口烟后,他哆嗦着拿出手机,走到窗边开始拔号。
嘟……
无论打了多少回,始终没有人接。
正当小春想挂断时,对方接通了,吼了一句:“草泥马,以后别打了,滚远点!虎哥都快被你害死了!滚滚滚!”
小春手一抖,手机啪的掉到了地上,屏幕都碎成了八瓣。但是,他却毫不在乎,反而兴奋得浑身发抖,嘴巴张大着,发出了无声的狂笑。
他这副样子,我能理解,无非是大喜过望,欠了二十万的高利贷,根本不用还了。
“阿牛哥,这世上,除了我父母,就是你对我最好了!我特么要是一女的,肯定非你不嫁!”小春又哭又笑,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状态异常癫狂。
我是想闪躲的,却没躲开。
“行了,别哭了,有点大男人的样子好不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半天,小春才平静下来,非得拉着我出去喝酒吃宵夜,说要庆祝一下。
说实话,我很怕跟他喝酒。
为什么呢。
小春这人酒量一般,但是,喝酒的时候没分寸,逢喝必醉,醉了就出各种糗事。
有一回,我和小春也是出去吃宵夜,这货喝蒙了,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打给谁?打给他的一个前女友,大半夜的,非要唱首歌给人家听。
好吧,唱就唱,可他唱的是什么?!
唱的是香江山鸡哥的那首《算你狠》,还唱得声情并茂,边唱边抹眼泪,一副深闺怨男的模样,把旁边几桌人全给笑趴了。
还有一回,也是一帮人聚会,喝完了一结账,好嘛,小春不见了。大家打他的电话,已然是关机,都以为他自己先回去了,就没再找他。
谁料到,我们走了之后,原来坐的地方又换了一桌人,人家喝得正嗨,小春醉眼朦胧的就从桌底钻了出来,差点没把整桌人给吓尿。
最奇葩的那次,是某天半夜,小春醉倒在巷道里,钱包和裤子都被人扒走了,只穿着条花短裤睡在路边。
第二天早上,环卫大妈骑着三轮车上街扫地,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也乐了,问他是谁,为啥想不开,穿成这样来睡马路。
小春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反正是换了个狂拽酷炫的睡姿,一只手撑着脑袋,十分装比的来了句:“你看我是谁,我是神!”
环卫大妈当场就给雷倒了。尼玛,扫地扫了几十年,怎么就扫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还是赶紧打电话给派出所,送这货到精神病院去。
当然,小春后来没有进精神病院,是我和另外几个朋友,把他从派出所领回来的。我清楚的记得,听完环卫大妈绘声绘色的描述,哥几个当场就笑出了几十块腹肌。
总而言之。
小春不能喝酒,喝酒之后就成了逗比,谁见了都头疼。
让我跟他喝酒,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小春亢奋之极,生拉硬拽,居然把我拉到了附近的宵夜摊。
一扎冰啤,一碟烤鱼,两盘青口螺,十个生蚝,若干烤肉串,再加一碟炒粉。
这就是我们宵夜的全部。
没办法,吊丝嘛,消费能力是差点,谁也不必装。
我倒是不饿,但是,闻到了烧烤的香味,我还是有些意动,每样尝了点。
喝着冰爽的啤酒,吹着凉爽的夜风,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轻狂岁月。
那时的我们,有的是熬不完的夜,撸不完的串,喝不完的酒,唱不完的k,虽然大家都没钱,但是我们穷得开心。
现在,我们依然年轻,但是,人多少有些变了,不再如从前那般单纯。
几瓶冰啤下肚,小春的脸开始发红,我暗叫不妙,搞不好,这货又要出状况了。
果然。
我的猜测应验了。
小春突然站起来,拿起酒瓶就朝他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眼看着,鲜血就顺着他的头顶淌了下来。
“小春,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我连忙站起身来,抓住他的胳膊。
“阿牛哥,我没疯,我很清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人唆使去赌钱,不该欠人高利贷,更不该把那个鬼手镯卖给你,坑死了你二叔。我有罪!”小春喃喃自语道。
砰!砰!
小春闪电般抓起两只冰啤,接连砸在脑袋上,我拦都拦不过来。
瞬间,他已经满脸是血,看起来骇人之极。
第37章 医院风波
宵夜摊。
小春突然拿起冰啤,接连砸在自己的脑壳上,已然是满面淌血。
我看着也有些不忍。
他平时是二了些,但是,确实对我掏心掏肺的,够兄弟。
扑嗵。
小春又双膝着地,冲我跪了下来,跪在了满地的玻璃渣上,我一在旁看着就疼得慌。
“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赶紧拉他。
“阿牛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叔。我错了,我悔不该当初……”小春开始嚎啕大哭。
这下可不得了,四面八方,数十对视线齐唰唰的投了过来,宵夜摊老板手里拿着勺子,一脸的目瞪口呆,闹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没办法,我只能说道:“小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坑兄弟的人,我原谅你,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再慢慢查。起来呗,还想让别人看笑话啊。”
磨蹭了一会儿,小春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膝盖上血迹斑斑,应该是刚才跪得太猛给伤着了。
他都这样了,宵夜自然没法继续,我只好买了单,又叫来一辆的士,带着他赶往县医院。
小春头上虽然不再淌血,但是,伤口总是要清洁处理一下,搞不好还要缝个十几针。
县城不大,县医院也在黄金地段,打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我扶着小春,一路往急诊室赶去,旁边的人见到小春这副惨状无不恻目,连带看着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应该是把我们都当成了街头混子,跟人打架受了伤。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们恰好看到一群人堵在楼梯口,有几个彪形大汉似乎还有些眼熟。
“不好,是虎哥的人!”小春扯了我一下,验色又变了。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领头的那位,正是虎哥的妹夫兼马仔老金。
傍晚的时候,老金可没少挨揍,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了,总之我看到,他嘴角贴着膏药,手里还撑着拐杖,垂头丧气的样子,貌似十分的狼狈。
老金身旁的那几位,也是个个带着伤,脸色不忿。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止六个人,而是十来个,都挤在一堆,差不多把路都堵了。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患者,见到这副阵仗,心里都不免犯怵,远远的就绕道走,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也站住了。
情况比较明显,这些人应该都是送虎哥入院的。
我猜测,被苏如烟吸干了阳气的虎哥,估计已经昏迷不醒,生命体征或许还有,就是比较微弱,貌似随时会挂掉,必须进重症监护室了,这个病室正在二楼。
重症监护室这地方可是个销金窟,我虽然没进过,却也听说过,我房东刘大姐的老爸就中风进过这里,每天的收费是八千起步,住个十天半个月,半套房子都浮云了,相当吓人。
虎哥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在重症监护室常住下去,那样一来,他费尽心机赚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可都要打水漂了。
我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不过呢,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多人被他坑了,他这也是报应加身,注定难逃此劫。
“怎么办,逃不逃?”小春慌了神。
毕竟,对方看起来人多势众,若是拼起来,赢面似乎不大。
老金他们应该也发现了我和小春,一个个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没有谁吭声,气氛有些紧张。
“逃?为什么要逃,拿出点气势来,跟我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小春就往上走。
小春有些腿软,我和他最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们上了楼梯,正好被这拔人堵住。
“不想和虎哥一样下场的,都给我滚。”我不动声色。
听到这话,马仔们脸色全变了。
尤其是老金,这里面似乎就数他伤得最重,最有切身体会,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知道伤口开裂没有。
但是,不知道老金是铁了心要拦我们,还是腿脚不便,总之他是没挪窝。
老金不动,其他马仔也就有样学样,在那里硬撑着。
见状,我心中一沉。
又要开打是吧?!
我倒是无所谓,放出双瞳厉鬼苏如烟,保管这些人全灭,只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惹来更大的麻烦。
当然,我不好先动手。一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先动手理亏。二是还要顾着小春,他这状态,我要是还不护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打残了。
我们上不去,他们不下来,情况顿时陷入了僵局。
有好几次,我把心一横,差点就伸手摸向了腰间悬着的黄皮葫芦,把葫口的封禁打开。
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这么干,真想彻底扳倒这些人,也要换个地方才能动手,否则的话,将会麻烦不断。
要知道,“养鬼道”的传承很不受人待见,我要是在县医院搞出一桩大事,用厉鬼拘了这十多人的魂,恐怕明早就有玄门高手找上门来,非要来个卫道除魔不可。
“忍一时风平浪静……”我心中默念着,狠狠的抑制着心底的强烈冲动。
也就在这时,老金突然脸色狂变,面皮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唰唰的淌下,他整个人颓然坐倒,眼看着裤裆就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金哥,金哥你怎么了?”其他人顿时乱了阵脚。
“卧糟,这就吓尿了啊?”小春目瞪口呆。
“让……让他们……走!让路!”老金嘴角抽搐不停,全身过电般颤栗。
马仔们很听话,纷纷让开。
这状况很明显,虎哥入院后,马仔们以老金马首是瞻,都听他的,搞不好工钱都是从他这边领。
老金一发话,那些人不敢不听。
我懒得理会他们,扶着小春往目标区域赶去,老金那伙人也没敢追来。
“阿牛哥,你真是吊到没朋友!一个霸气测漏的眼神丢过去,尼玛,老金就居然吓尿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啊。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小春眉飞色舞,一个劲的夸我。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心中暗爽,却不想透露实情。
老金是被我吓的吗,当然不是,是被双瞳厉鬼苏如烟吓的。不过呢,这中间没什么区别,因为老金看不见那只厉鬼。
“阿牛哥,你这饱含杀气的眼神是怎么练成的,有什么秘诀不?教教我呗,我可以交学费。”小春又道。
“嗯,实不相瞒,此乃我老宁家的不传之秘,概不外传。”我也装了一回比。
“吹呗,你就使劲吹。”小春乐了,兴高采烈的跟着我走。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刻,办正事要紧。
好在现在是夜晚,病人没有多少,医生给小春检查了一下之后,说应该都是皮外伤,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好。不过呢,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再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颅内积血什么的。
听到拍片,我心中一动。
上次被宁坤的狗腿子阿龙打了一拳,至今我的锁骨还疼着呢,顺便也照一照呗。
护士妹子帮小春清理伤口,用镊子夹出了好几颗玻璃碴,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一圈。然后来了个医生,帮忙缝了好些针,贴上纱布,叮嘱小春保持伤口干燥,防止感染之类的话。
这会儿,小春算是缓过神来了,再加上酒劲还没过去,人比之前更加的亢奋,居然跑到护士站,追着那个护士妹子,死皮赖脸的问人家要微信号,说是要交个朋友。
我在一旁看得实在是无语。
太丢人了!
这小子都弄成这副狗样子,居然还有心思撩拔妹子!
平心而论,那个妹子条件很一般,身材比较单薄,或许五官还算耐看,却比白富美梅玫差远了。
依我看,小春八成是脑子进水了。
我要是医生,我就这么给他开药方:每天倒立三次,每次八个小时,以清除颅内积水。
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妹子的手机号、微信号和企鹅号都被小春给要到了,我算是服了他。看来脸皮厚,死缠烂打也是一招独门绝技。难怪他这些年来换女友比换衣服都勤快,而我至今仍旧是单身狗。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才从医院里出来。
片子是拍了,小春没什么事,老金那帮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外边守着,不过,没人敢来招惹我们。
我的锁骨呢,也不象之前猜测的那样,根本没有骨裂。
但是,我的心情却是越发的糟糕。
为什么呢。
拍片拍出了问题!
医生说,从片子上看,我的胸腹部有块奇怪的阴影,有几分象人,又有几分象鬼……
我当时就明白了。
这阴影绝不在我的身体里,而是背后的那个血色胎记在搞鬼。
一想到这玩意,我心里就往外冒寒气,却又无可奈何。
当然,医生跟我说的时候,小春不在,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忙着玩手机发微信,跟那个护士妹子聊得正嗨。
否则的话,保管把他吓趴。
回家的路上,我心神不宁。
这血色胎记邪门得没了边,不设法解决不行,迟了的话,恐怕我的小命都要丢了。
第38章 夜半惊魂
时针指向了夜晚十一点。
我心情郁闷的回到家里,小春跟了过来,说是没地方可去,非要在我家借住一宿。
小春的要求并不过份,我也知道,他和他父母关系不太和睦,头上顶着伤回去,肯定又要被盘问一番。
只不过,为了省钱,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空间比较狭小,卧室里也仅有一张单人床。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愿跟他挤在一起,尤其是,看了他网购记录上的那些奇葩用品,谁知道这货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把卧室让给小春,我拿了张薄毯,睡到了沙发上。
今天也发生了不少事,按理说,我应该感到困倦,立马就会沉沉的睡去。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虽然眯着眼睛,却觉得浑身发冷,脑海中亦是不断的有稀奇古怪的东西闪现,心神很不平静。
躺了一个多小时,我感到自己象是躺在了大冰箱里,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血液都快要冻僵了。
不得已,我只好关了空调,把窗户都尽量打开,又翻箱倒柜,找了床厚棉被盖上,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这或许就是阴气缠身的症状吧?
尼玛,滋味还真不好受。
驱逐体内阴气的事情,看来得尽快办妥,要不然,指不定哪天晚上,我睡着觉就被冻死了,头发眉毛都挂着白霜。这三伏天的,上哪说理去?
既然睡不着,我就想着,是不是看几眼《鬼术》。
毕竟,这本书关系到我未来的生死命运,同样,对我身边的亲友,也有着莫大的影响,不下苦功怎么行。
打开客厅的小灯,我就着黯淡的光线,强打精神,开始“业务学习”。
整本《鬼术》并不算厚,翻了半天,居然让我给看完了。
放下书本,我揉了揉沉重得象是灌了铅的眼皮,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反复的思索推敲,我的心里,渐渐的有了些眉目。
从内容来看,这本书应该是真的,所记载的内容虽然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真传。
换句话说,讲的都只是一些入门级的东西。初涉此道的人可能会看得津津有味,觉得大开眼界,但是稍稍有了些实力的,就会觉得,实用性不大,对自身的实力提升没什么用处。
唯一有点用处的,是记载了几种独门符纸的制作方式。其中一个,就是“通幽符”,制作好了的话,烧成符水喝下,就能在一定的时间段内看到阴魂厉鬼,而且,没有什么白天晚上的限制。
不但如此,“通幽符”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掩饰使用者身上的活人气息,迷惑阴魂厉鬼,让它们误以为是同类,降低遇袭的风险。
另一种,就是“镇邪符”,弄好了用处不少,贴在家里可以镇宅,甩到阴魂身上,可以将它们惊退,贴到走尸额上,可以驱逐它们体内紊乱之气,不让尸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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