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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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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的内心和性格,也早就已经扭曲了。
  就比如此时的老头,
  在度过了一开始的不能恐惧之后,
  他的内心就被狂喜所取代。
  附近的这些白大褂们没有一个人尖叫,他们有恐惧,有害怕的,但没人选择离开,反而都站在原地,似乎都在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那么一点庆幸,也都有那么一点期待,总觉得,如果上天要选择眷顾一个人或者一批人的话,
  很大可能就是自己了。
  然后,
  事态发展了,
  白骨手轻轻地落在了老者的头顶,
  紧接着,
  老者那张还洋溢着幸福喜悦笑容的脸,
  在刹那间像是被浇了热水的冰雕,
  开始快速地融化。
  他那褶皱的脸皮,
  他那深陷的眼窝,
  他那有些扁塌的鼻子,
  他的头发,
  他头上的一切,
  都在瞬间溃烂了下去,
  几乎就是眨眼之间,
  老者的头就变成了一具骷髅头。
  而这时,
  直接体会到这种滋味的老者才来得及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骷髅头的嘴张得巨大,
  但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嘶吼!
  曾经有个日本军官在回忆录写到,用武士刀快速砍下一个中国人的头颅之后,短时间内,对方掉落在地上的头颅,还能眨眼睛。
  而这一次,
  这一幕,
  则是以一种更极端也是更直接的方式,
  重置了这一个实验!
  无声的嘶吼之后,老者的尸体颓然地倒下了一侧。
  实验室内外聚集的这帮白大褂们这才开始乱了起来,开始疯狂地往外逃跑,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画面,他们的心神在顷刻间崩溃!
  对帝国的虔诚,对天皇的忠诚,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冲击之下,仿佛一张纸,被瞬间捅了个稀巴烂!
  魔鬼,
  真正的魔鬼,
  出现了!
  …………
  密闭容器内,
  母女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她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泽不清楚她们的亡魂还在不在,
  会不会停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
  因为在此时,
  周泽的视角,只是一个普通人。
  断了半截的手臂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是很协调,但周泽仍然坚定地向着前面四个白大褂走去。
  在四个白大褂眼中,周泽就是一头饿狼,一头已经发了疯的饿狼。
  他们原本对马路大没有任何的畏惧,但周泽不同,那种自残的气魄已经足以惊人,外加其他人不清楚,但他们是清楚的,之前响彻整个研究所的轰鸣声,其实是在响应着眼前这个男子抽动锁链的频率。
  魔鬼,
  被放出了牢笼,
  降临了人间,
  但可笑的是,
  魔鬼降临之后的第一件事,
  却是在洗涤这里的罪恶,
  因为他发现这里,
  比他所应该待的地狱,
  更像地狱。
  警报声在此时响起,从研究所的几个入口位置,开始不断有荷枪实弹的宪兵进入,他们的存在就是用以镇压研究所可能发生的暴、、、动。
  只可惜,
  接到命令的他们,并没有被同时告知,这一次他们所镇压的不是所谓不听话的马路大,而是一头刚刚脱离束缚的恶魔。
  一头,
  真正的魔鬼!
  数名宪兵先进入到了这间实验室,他们有些不解一个断臂的马路大为什么能吓得这四个研究人员步步后退不敢上前,但他们还是很职业地举起了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周泽。
  周泽停下了往前的脚步,
  侧过身,
  再转过头,
  看向了已经对准了自己的黑黢黢的枪口。
  那四个白大褂几乎是一起吼叫着什么,像是在急不可耐地命令这些宪兵开枪,将这个让他们打心底生寒的家伙给枪决!
  老实说,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周泽好像还真的没有面对过枪口,
  尤其还是一排枪这么大的场面。
  明明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明明自己刚刚连挣脱一个细细的铁链都得用自残的方式,
  但不知道为什么,
  周泽现在,
  却是真的一点都不慌,
  不光是不觉得慌,
  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感觉,
  很奇妙,
  就如同一个大人,
  看着一群五岁不到的小孩,拿着滋水枪指着自己,恐吓着自己。
  周泽甚至觉得他们,
  有一点点的可爱。
  周泽也不清楚自己的这种心态来自于哪里,
  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膨胀得这么快这么的没有理由。
  但就在这些宪兵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刻,
  在他们的身后,
  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像是鬼魅一样忽然地出现,
  没有丝毫的预兆。
  “啊啊啊啊!!!!!!!”
  “啊啊啊!!!!!”
  顷刻间,
  这五名持枪的宪兵在发出惨叫声之后,化作了干尸倒在了地上,地上的他们,军服显得是那么的宽厚和肥大。
  那四个白大褂吓得有的瘫软在了地上,有的靠着墙壁打哆嗦,有的直接蹲起来抱头痛哭,嘴里不停地用日语喊着:
  “魔鬼!魔鬼!!!!”
  在此刻,他们真切体会到自己做实验室,那些实验品看他们时的视角和感觉。
  周泽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家伙,
  他那残破得不能再残破的身体,
  他那只剩下半张脸的头颅以及那胸口空洞的位置。
  对方原本紧闭的眼眸,在此时缓缓地睁开,眼眶深处,是令人心底胆寒的空洞。
  但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他也在看着自己。
  亲切,
  奇怪的亲切,
  那是一种血脉同步,不,是超越了血脉联系的共鸣!
  不需要过多的介绍,甚至不需要太久的迟疑,
  毕竟那种感觉,
  实在是太过清晰,而且,肯定不会出错!
  周泽抿了抿嘴唇,
  有些干涩地道:
  “你…………就是我?”
  对方没有回答,
  只是继续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个世界的任何存在,都没办法让他提起丝毫的兴趣,除了眼前的……周泽。
  周泽咧开嘴,
  笑了,
  他终于明白,
  那个实验室中保险柜内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了,
  居然…………
  就是他自己!
  那群丧心病狂追求疯狂实验的日本人,不知道以何种渠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发现了自己以前的尸体,将其当作标本储存运送到了这里,对其进行研究和分析。
  甚至,
  之前实验室里年轻白大褂从保险柜哪里抽出的血液,其实就是来自于自己的这具身体!
  日本人,想以自己的身体为模板,
  他们想…………造神!
  怪不得自己无法脱离这个梦,怪不得哪怕梦醒来后自己也会被再度拖进来,怪不得这个梦如此的真实!
  一切的原因,一切的因由,在此时,终于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在当年,在这个研究所里,
  本就有自己!
  在孩子还小的时候,
  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都会教你如何去和别人沟通和对话,
  但应该没人去教你,
  该如何去跟你自己去对话,
  而且不是想当然地“扪心自问”,文学夸张地形容和自己内心交流,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你面对着另一个你时,
  到底该如何地去交流?
  周泽现在也有些茫然,
  而茫然导致了语塞,
  他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也不懂该去做些什么。
  但刹那间,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
  如果梦没办法改变,
  如果梦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如果梦只是一种记录,是过去所发生的呈现!
  那么,
  这是否意味着,
  将近八十年前的这一刻,
  自己的尸体,
  确实苏醒了?
  在这个研究所里,
  苏醒了?
  周泽扭过头看了看密闭容器内的母女,她们,刚死没多久,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就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对视着,慢慢地被折磨致死。
  周泽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缓缓道:
  “杀了他们…………所有人。”
  那残破的身影转过身,
  像是听到了吩咐,
  或者,
  他只是遵从本心。
  这里,
  不存在上下级的命令,
  只是自己……在帮自己一个忙,自己在请求自己,自己在要求自己,
  自己想做这件事,
  然后,
  “自己”就去做这件事。
  周泽低下头,他记起来之前这五名宪兵死时的画面,他觉得这种快速干脆的死法,
  太简单了,
  也太便宜他们了,
  最后,
  在那残破的身体走向角落里的那四个白大褂时,
  周泽又加了两个字,给这次行动,打上了一个应有的基调,
  那就是:
  “虐…………杀………”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死亡的艺术!
  这里,本就是“炼狱”,只不过现在,更多了一种叫做原汁原味的东西。
  就像是一些国际大品牌的仿品,在质量上,差别真的很小很小,甚至有些仿品在质量上还强过真品,但真品在消费者眼中,就有着一种属于他的氛围,属于他的纯正。
  眼下,
  真正的恶魔降临,
  众生平等,
  于地狱面前,
  集体,
  颤抖!
  各个实验室里的器具在此时都发出了颤音,像是感应到了一种磁场和呼唤,之前的杀人利器和工具仿佛在此时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它们开始欢呼,它们开始活跃,它们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等待着新一轮属于恶魔的饱食。
  有锁链的摩擦声,有手术刀和手术钳的撞击声,有担架车的“吱呀”作响,有门窗的“飒飒”,就连用于焚化尸体的焚化车间那边,
  也有骨灰,
  乱飞。
  一道道或高或低,或整齐或杂乱的声响,在此时被完美地整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激昂的节奏,就像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此时缓缓地拉开序幕,走向了高……潮。
  这是一种气场,也是一种渲染,真正的阴森,真正的恐怖,有点像是桌台上的烛光,它不会给菜肴带来任何味道上的改变,
  但这种形式感,
  不可缺少。
  缺了半截手臂的周泽行走在这个研究所里,他走得很慢很慢;
  看着八十年前的自己进行着属于他的裁决,属于他的杀戮,
  第一次,
  周泽真正的意识到,
  死亡,
  原来真的也是一种艺术。
  带着属于它特有的节奏,
  蕴含着它独特的韵味,
  像是窖藏了许多年的佳酿,没喝之前就已经被这酒香所迷醉,而现在一口一口慢慢地品着,酒香从口中进入,流窜于鼻尖,最后落入胃里,火辣辣的滋味顷刻间袭遍全身。
  舒服过瘾得,让你几乎克制不住地想要发出****!
  白大褂们在研究所里像是一个个无头的苍蝇不停地来回奔窜着,尖叫着,哭泣着,嘶吼着,当恶魔和马路大的身份被调换之后,事实证明了,根本就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一说,在同等的位置和境遇之中,大家都是一样的。
  当初的他们,在面对试验场内那些牢犯的挣扎和哀嚎时,他们或许还能笑着聊天,还能讨论附近慰安所里哪一号服务更热情。
  那时候,他们在外面,别人在里面,而现在,他们则进了里面,也就没有了以前在外面时的闲情逸致。
  他们遭遇到了最为可怕的“鬼打墙”,知道要跑,却根本跑不出去。
  就像是实验室里被关在容器内饲养者的小白鼠,命运,其实已经注定。
  因为周泽的特殊吩咐,
  所以接下来的死亡画面,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干脆,之前是昙花绽放,现在,则是让你从花骨朵到含苞待放到最后彻底盛开以及之后的凋谢。
  每个过程都不能少,每个环节都不能缺,
  从恐惧的培育,到前期的压抑,中期的细节,后期痛苦的延伸,生命之花,如此的娇嫩,却被用了无数种方法慢慢地炮烙。
  死,也不会让你们死得轻松,更不会让你们死得简单,榨干你们每一点恐惧,释放你们最后的痛苦,甚至连你们的灵魂,都不会放过。
  不要以为肉身的终结就是解脱,
  真正的生死不得,其实在你肉身完结之后才刚刚开始。
  要知道,灵魂比起肉身,更是敏感,地狱的刑罚,更是大多针对灵魂的。
  如果将肉身比作包P,那么灵魂就是藏身其中的贵头,
  谁更敏感,
  都懂。
  杀戮的艺术,
  死亡的旋窝,
  不断地喧嚣,不断地徘徊,也不断地在交错着。
  周泽低下头,
  他看见地上的鲜血,似乎也变得鲜活了起来,像是挥墨的山水大师,不停地变幻着模样。
  阴森、玄奥、鬼画符,宛若星辰给夜空的点缀,带着一种根本就不用掩饰的戏谑和嘲讽。
  一滩滩鲜血不断地延伸过来,在周泽的脚边化作了朵朵血色莲花,每一个花瓣上,都是一张痛苦的脸,是刚刚死气的白大褂们的亡魂,这是属于他们的禁锢,这是属于他们的恐怖盛宴。
  就像是小时候看黑白电视机上的画面,一条条线,一片片留白,线很杂乱,白也不是那么的白,纷纷扰扰变化之下,让人目眩,让人犯呕,让人恶心。
  周泽弯下了腰,
  他用仅存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有点想吐。
  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只是单纯的有些意外,
  八十年前的自己,
  比起现在的自己,
  似乎更是心狠手辣。
  那道残缺的身体还在行走其中,
  慢条斯理地像是在欣赏着属于他本人的杰作,
  到一定时候,
  他就出现在一个还活着的白大褂面前,将其当作一道配菜,丢入这激昂的交响乐中化作其中一道音符,或者是鲜榨出他的鲜血,补充这血色的浪漫水彩。
  他没有狞笑,
  甚至除了一开始睁开眼看周泽以外的时间里,他其实都是闭着眼的。
  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但他却像是最为追求完美的艺术家,乐队指挥者,他恪尽职守,将一切的一切,都做到最好,让观众……满意。
  哦不,
  其实是让他自己满意。
  交叉了八十年时间距离的梦,
  彼此分别位于时间点的两端,
  到底什么是梦,
  什么又是梦可以改变的虚假部分,
  周泽不懂,也不明白。
  但大概,
  八十年前的自己,在这里苏醒,开始杀戮这里,开始净化自己,这应该是真的。
  至于他是否见到了八十年后现在的自己,是否因为接受了自己的委托,而将这场本对于他来说极为简单的杀戮变得更加地复杂更加地累更加地漫长更加地享受,
  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想知道真相,
  只能等挖掘出地下的秘密,
  离开这个梦,
  在现实里,
  去看八十年前遗留下来的痕迹,
  这样才能获得最正确的判断。
  然而,
  忽然之间,
  一切的一切像是都被加快了进程,
  周泽猛地发现地上原本变化着图案的鲜血开始沸腾起来,
  一个个之前还等着挨次序投入这场盛宴的白大褂和宪兵们几乎是一股脑地被投入到各个实验室之中,实验室里的实验开始继续,工具和器械开始自己运作起来,各种各样的实验重新开始,甚至连记录的册子和笔都自己飞舞起来进行着属于自己的记录。
  只不过,原材料,并不再是以前他们口中的马路大,而是变成了他们自己。
  但这种旋律的变化,让周泽有些心惊莫名,当他再度看向那个残破的身影时,却发现那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双手抓着他自己的半截脑袋,
  显得很是痛苦,
  身体也在不停地摇晃,
  像是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一样。
  四周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是属于他的死亡艺术,一切的一切,都根据他的心境在变化,而当他开始逐渐陷入疯狂,陷入失控之时,周围的一切也都开始向残酷的暴力美学去延伸。
  惨叫声,
  哀嚎声,
  有活人的,
  有亡魂的,
  他们在这其中更加地痛苦不堪。
  猛然间,
  那个残破的身影睁开了眼,他的眼眸中带着一种血红色,一时间,让周泽都有些发懵。
  他在对着自己喊着什么,
  他在对着自己诉说着什么,
  但该死的,
  自己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周泽对着他大喊着,他知道,对方说的话应该很是重要,这甚至可能是八十年前的自己给自己留下的讯息。
  通过……
  梦的形式。
  但是他什么都听不见,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再加上对方是处于失控边缘近乎咆哮地在呐喊,周泽就算是懂唇语也不可能分析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内容。
  “轰!”
  “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传来,
  这是几个出口被炸毁的动静。
  上面的日本人已经没人敢再下去了,打算把这里封闭。
  而这时,
  那个残破的身影像是越来越疯狂,
  地上的鲜血在此时不断地升高,慢慢地覆盖起来,一开始,仅仅是到周泽脚面,然后慢慢地到周泽的膝盖,到最后,没过了腰部。
  周泽很想再喊住那个身影,他很想知道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但周泽来不及再开口询问,也来不及再做什么,因为鲜血已经将他整个人淹没。
  “咕嘟…………”
  身体,
  像是坠入了海洋深处,
  四周,
  是令人内心绝望的孤寂,
  而在下方,
  有一个身形残破的身影,
  像是也在抬头,在向上看,但二人的距离,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远。
  浮力开始越来越大,周泽上升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那种窒息的恐慌感也在越来越强烈。
  “噗…………”
  当周泽浮出水面时,
  他整个人直接从沙发上坐起。
  “呼呼…………呼呼……………呼呼………………”
  周泽身上大汗淋漓,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身边的白莺莺还在沉睡,但头发已经恢复了少女的黑色,甚至连皮肤都变得更加的紧绷和有弹性,仿佛掐一下都能出水儿一样。
  如同新鲜的花蕊,被晨间的露珠好好地滋润过了一样。
  周泽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实在是之前的画面,太过疯狂,也太过心惊,尤其是那种杀戮之中所体现出的艺术感,让人觉得自己正身处于交响乐团的正中央,
  不,是海啸的正中心!
  这时,
  周泽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一眼屏幕,
  居然是张燕丰的电话。
  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一声“喂”。
  电话那头的张燕丰显得则是很激动,旁边还有机械轰鸣的巨大声响,他大声地喊道:
  “喂,上头已经同意了,要开挖了,要开挖了…………”
  要开挖了?
  周泽还有些迷糊,
  开挖什么?
  但很快,
  周泽猛地清醒过来,
  马上把手机对准自己的嘴吼道:
  “不能挖,现在不能挖,
  千万不能挖出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墓下留人!
  挂断了电话,周泽伸手揉了一把脸,长舒一口气,起身时,惊醒了白莺莺。
  白莺莺伸手揉了揉眼睛,横躺在沙发上,露出她的两条修长也不失丰腴的腿,脚部轻轻交叉,曲线毕露。
  带着女人的妩媚也有着少女的天真。
  “老板…………”
  这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切和孺慕。
  “人家好舒服呢,好满足。”
  “…………”周泽。
  此时,许清朗穿着棉袄,正坐在吧台那边喝着热茶,旁边还放着一个取暖器,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歌,悠哉悠哉的样子。
  店门外是大夏天,行人都被大太阳给烘烤着,而自己这里则像是入了冬。
  他今儿一天,基本就是在书店里坐一会儿,然后就跑外面再逛逛,真的是有些不亦乐乎。
  冰火两重天的体验,啧啧,有趣。
  很多人都会有过在夏天时想念冬天在冬天时想念夏天的经历,许清朗这次算是好好地爽了一把。
  见周泽醒来,许清朗伸了个懒腰,像是没体验够,活脱脱的久旷怨妇。
  “把你车钥匙给我。”周泽直接道。
  许清朗哈出一口白气,从兜里把车钥匙取出来,丢给了周泽。
  白莺莺见周泽要出去,马上也要从沙发上下来跟着老板一起出去办事,但她刚下床就发出了一声轻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嘤嘤嘤,
  老板,
  人家腿软了。”
  她这次,是吸了个饱,把以前失去的元气都补充回来了,整个人有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满足感,连骨头都是酥软的。
  “你好好休息。”
  周泽没打算带白莺莺,而是直接走到外面上了车,开了出去。
  路上,周泽开得很快,因为刚刚在电话里周泽虽然喊了好几遍让那边先停工,停止挖掘,但周泽清楚,张燕丰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绝对处置的权力。
  再者,张燕丰到底会不会听自己的话答应帮自己阻止这一切也是个未知数。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那个铁链的事情几乎成了他二十年来的梦魇心结,现在有机会解开心结,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那个地方,一直是被尘封着的,八十年前,梦中的事情出现,周泽记得在梦的结尾,日本人炸毁了研究所的出入口通道,而后世的现在对这件事对这个地方全无所知,很可能是日本人故意封锁了消息。
  也因此,那个地方大概在八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人发现和开启过。
  也就是说,
  那具残缺的身体,很大可能,还在里面。
  如果他们擅自开挖,把那个地方打开,将那具残缺的身体再度惊醒,看看梦中最后那身体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场面,周泽就觉得一阵心寒。
  最要命的,
  那个家伙,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自己,
  到最后,
  如果真的出现了意外,这笔帐,很可能还得算在自己头上。
  周泽倒不是想着怕担责任,而是那种以前的自己发疯导致意外发生的话,他的心里肯定也会过意不去。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许清朗打来的电话,周泽接了电话:
  “什么事?”
  “哦,忘了跟你说了,那个唐妹子来了,老道跟着她去警局了,之前跟我说如果你醒了的话,就打电话给他。”
  唐诗在那里?
  周泽一阵惊喜。
  周泽马上挂断了电话,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老道的电话。
  “喂,老板,啥事儿,我们这儿正挖着呢。”
  老道那边的声音也很嘈杂,和之前张燕丰打电话给自己时的感觉差不多,显然老道现在就在施工现场。
  “叫唐诗接电话。”周泽喊道。
  “念诗?”老道捂着自己另一只耳朵,显然,他这里噪音太大,没听得清楚。
  这个时候,老道那边手机响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是我。”
  应该是唐诗在得知是周泽打电话来后二话不说就从老道手里抢过了手机。
  “不要让他们继续挖下去,下面有问题!”
  周泽喊道。
  “我知道了。”
  唐诗说完,挂断了电话。
  周泽愣了一下,她真的听清楚了?
  不管了,周泽下意识地加速开始向警局开去,违章什么的反正是许清朗去交管局交罚款扣分,反正车是他的。
  一路上除了一个小学门口小学生们为了庆祝“六一儿童节”组织了一次郊游活动过马路导致车堵了一会儿以外,其余时候都畅通无阻,没有再堵车。
  把车停在了警局外的马路上,周泽迅速下车,直接冲向了那边的施工现场。
  施工现场现在很安静,没了之前手机通话时所听到的嘈杂,不少施工员都坐在地上,在发呆和闲聊。
  “老板,这里,这里!”
  老道先看见了周泽,马上喊了起来。
  周泽走了过去,看见在前面一块干净的花圃平台边坐着的唐诗。
  唐诗正在剥着大白兔奶糖不停地往嘴里放,这个习惯她似乎一直没有改掉。
  快小半年了,再一次见到她,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唐诗一边咀嚼着奶糖一边瞥了一眼匆忙赶来的周泽,道:
  “所有施工机械都被我做了手脚故障了。”
  闻言,周泽长舒一口气,唐诗这次是帮了他大忙,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没开挖出来就好。
  这就意味着最可怕的可能暂时不会发生,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下面,很可能是一个集中营,对吧?”
  唐诗看着周泽问道,她之前已经分析过一开始出土的东西了。
  “对,是类似731的活体实验研究所。”周泽直接开门见山。
  唐诗并没有多少吃惊,转而继续问道:“让我阻止他们开挖的原因,是什么?”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周泽没急着回答之前的问题。
  “是你自己做梦时梦回了地狱,被人看到了,她发现了你的异常,又告诉了他,他又对我说了,让我过来看看,说你身上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周泽还在脑子里不停地分析这么多的他到底是指谁时,
  唐诗直接用穿着凉鞋的腿轻轻碰了碰周泽的小腿,催促道: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周泽叹了口气,
  指了指前面的工地,道:
  “我被埋在下面。”
  “…………”唐诗。
  “…………”老道。
  ………………
  “老板,你这真的是……嘿嘿,上午我才看微博看见一个消息,说一个考古学家挖一个墓挖着挖着发现是自己的祖坟。”
  老道在旁边说道。
  “段子你也信,这个段子我几年前就看过了。”唐诗直接说道。
  “哦。”老道耸耸肩,然后指了指周泽,“你总不能说,老板刚刚也是在逗我们玩,跟我们讲段子吧?”
  唐诗没再说什么,而是用一种带着玩味的笑容扫了一眼周泽,“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来头这么大,前世上辈子什么的,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往往都是大人物的专利。
  或者,你这其实就不是什么前世,本来就是你以前用过的肉身?”
  唐诗干脆靠近了周泽,伸手在周泽肩膀上捏了捏,继续道:
  “能换一次,为什么就不能换两次?上一次是意外,但既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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