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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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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你算老几,
政治正确也是你配嘲笑的?
没看见连老板都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老张的行为了么?
刘楚宇尴尬地低下头,
继续,
吃饭。
“你是警察么?”
男子看着老张,依旧,平静。
老张点点头,取出了自己的证件,放在男子面前。
身为鬼差,对于亡魂来说,有着天然的地位优势,规矩大一点儿的鬼差在送亡魂下地狱的过程中,恨不得让人家三跪九叩摆出比阎王还大的谱儿。
这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由来。
但在老张这边,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把自己当作一个警察而不是一个鬼差。
“看来,真是警察。”
男子点点头。
“可以说说你的事么,你刚才说,你是被杀的。”
“嗯,被杀的。”
男子依旧平静,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被谁杀的?”
老张拿出了笔,准备记录。
“我都死了十六年了,你觉得,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老张顿了一下,十六年了?
“你就不想报仇么?”老道在旁边说道,“将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男子听了这话,忽然笑了。
这笑,让老张很不舒服;
老张没生气,只是这个笑容,让他很不自在。
他知道这笑容里,意味着什么,在他漫长的刑警生涯中,见过很多次这种笑容。
苍茫,无力,无奈,最后,到麻木。
“说吧。”
老张提醒道。
十六年,算是陈年旧案了,人证物证这类的,可能会“损毁”十分严重,外加十六年前的警方办案条件和现在也是不能比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DNA检测,实际上,在这种技术出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地方的警察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开始是用不上的。
老张记得最早开始时,局里想做份DNA检测,得递送到国外研究所申请去做,一来二去的,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代价也大。
时间,能抹除太多太多的痕迹了。
但老张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因为他可以直接“采访”到被害者,这几乎就是警察里的BUG,福尔摩斯的分析推理再牛叉,也比不上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让“死者说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男子耸了耸肩,
继续道:
“当初,我向上举报,各种检举,都是石沉大海,我被困在那里都十六年了,还有什么没看得开的,还有什么没想得开的?”
“头儿,怎么十六年的啊?”饭桌边的刘楚宇小声地问着周泽。
“可能是因为死的地方有些特殊的东西,比如羁绊或者有灵性的东西,或者附近有什么特殊的气场或者建筑物,让他的灵魂一直聚集在那里没有散,也没能投胎吧。”
这相当于,坐了十六年的牢,而且是最恐怖最孤寂的牢。
周泽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子,
他能听出来,
对方并不是真的所谓了,也不是看开了,
而是,
失望到了极点。
老张拿起自己的警帽,对着男子,指了指上头的警徽,
很认真地道:
“既然我穿着这身衣服,我就会对得起这身衣服。
我大概猜出了当初的你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幸,遭遇了…………
但请你相信我,绝大部分的警察,都是好警察,他们都尊重着这份责任和使命。”
“啪啪啪!”
刘楚宇开始鼓掌。
周泽一脚踹在刘楚宇的腿上。
刘楚宇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呜呜~~(┬_┬)
男子很认真地看着老张,
老张也很认真地看着他,
最后,
男子点点头,
道:
“你是个好警察。”
“谢谢,所以…………”
“但我,是来投胎的,而且,我也没钱付给你们,实不相瞒,我家里人可能以为我是失踪了,这十六年来,也没给我烧过钱;
我没钱付给你让你帮我主持公道。”
“钱,算什么东西?”
周泽这时候开口道。
但心里其实是想说,
合着半天,
没钱啊?
还开业大酬宾,
这亏了啊!
但周泽一看老张那严肃郑重的神情,
得了,
没钱就没钱吧,
让政治正确高兴,也值了。
“对的,老板说得对,我们不要钱,请你告诉我,你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在这里给你打包票,不管牵扯到什么人,牵扯到什么势力,我都会帮你沉冤得雪,让罪恶得到惩处。”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在装逼。
但老张说这话,
真的是十足的诚意。
如果说上辈子的老张只是不侵犯自己的底线的行事作风的话,
已经死过一次的老张,
已经成了鬼差的老张,
已经变成了罪恶在哪里老子砸锅卖铁不惜一切也要干死你管你他娘的什么背景什么关系有多大的能耐嫩死你个龟孙儿的行事风格。
“坐下来,边吃边说吧。”老许指了指包厢说道。
男子被领进了包厢,
老张坐在他旁边,给他倒酒。
男子一边吃着茶干一边开口道:
“我是陈家村的村会计,十六年前,我举报过我们的村长违法侵占村里的地,还挪用了国家扶贫款项。
我举报给了镇政府,举报给了警察,举报给了当时我能举报的一切机关。”
“然后呢?”老道问道。
“然后,我被村长的弟弟带人晚上在路边拿麻袋闷了,被活埋在了村口那时候正在修建的村牌界碑下头。
埋了,
十六年。”
“唉。”老道叹了口气。
门口,听到讲述内容的刘楚宇有些疑惑地问道:
“埋了十六年,怎么这会儿亡魂能出来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而且,还这么巧,不早一天,不晚一天,他早几天出来,地狱之门还没开,可能就直接魂飞魄散了。”
周泽的目光则是看了看屋外,也就是对面的网咖。
刘楚宇顺着视线看过去,
看见了网咖上面老道按照街道办的要求做的电子屏上还在滚动着的字母:
“扫黑除恶,有恶必惩,有黑必打…………”
刘楚宇感慨着:“所以说,正义可能会迟到,却绝不会不来。”
周泽忽然笑了,
刘楚宇也笑了,终于感慨对了,对上点了,妈的,以前在常州时不觉得,现在待在南通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__^*)
周泽转身,
对老道喊道:
“老道啊。”
“啊,老板?”
“明儿在书店门口也做个电子屏,做个大的。”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不亏
“嘿哟嘿嘿嘿哟嘿,嘿哟嘿哟嘿黝嘿!”
老道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用铲子一下又一下地铲着地下的土。
老张在旁边也是一样,一铲子一铲子的下去;
在夏季的晚上,俩人早就满身是汗,衣服也早就被汗水给打湿了。
周泽则是坐在马路一侧的石墩儿上,默默地抽着烟。
此情此景,近乎已经成了书屋日常的标配;
当然了,你想让老板身体力行地起什么带头作用,也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书店的员工其实也都已经习惯了。
事实上,老板能来这里,已经足以让人感动了。
“哎呀…………”
老道扶着自己的老腰,停了下来,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道:
“我说老张啊,咱就不能从蓝翔喊个挖掘机来么?”
老张摇摇头,道:“不成,那样动静太大了。”
“现在不也一样么?”老道有些无奈道。
老张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老板,老板的指尖有一团淡淡的煞气在萦绕着四周,足以屏蔽自己三人在这里的感知。
哪怕有什么人走过路过这里,也不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打草惊蛇的可能。
这,其实就是最好的掩护,只是老道你可以说他忽然间可能机缘巧合下“会当凌绝顶”,但有时候又是那么的真实普通,所以看不见这个。
“再挖吧,估计快挖到了。”老张说道。
“我这老胳膊老腿哟,先歇息歇息,不然你挖出了个坑过会儿还得顺手把我给埋了。”
老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道袍的袖子擦着汗。
他的身子是真的有些虚,更何况前阵子差点被来袭的旱魃给震成老年痴呆。
老张则是继续一铲子一铲子地挖着,仿佛根本就不晓得疲倦。
“我说啊,老张,还早呢,你也歇歇吧,搁以前在地里帮人家干活儿,还得坐田埂上喝口水喘喘气儿呢。”
“他已经在里头埋了十六年了。”
“唉。”
老道叹了口气,道:“那个老弟被送下去时还真的挺安详的,或许人家早就看开了吧,被困在这里十六年,居然也没成厉鬼。”
普通的亡魂如果是这种待遇,早就成厉鬼的,十六年积攒的怨念,真的不容小觑。
但他来得安详,走得也安详,洒脱自然,给老道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老道啊。”
“啥?”
“没啥。”
“你说撒。”
“我是个警察,知道这个事儿后,我难受啊。”
“哎哟哟,不难受不难受,十六年前你还年轻吧,再说了,通城这么大的地方,你又不是城隍爷,哪能什么事儿都晓得啊。”
“我是在想,如果十六年前,我晓得了,我会怎么样?”
老张的这个问题,让老道也跟着沉默了。
老道漂泊大半辈子了,很多事儿,很多情儿,很多道儿,说他不懂,又怎么可能?
这世上,绝对的好人不多,绝对的坏人也不多,大部分人,浑浑噩噩的都是一个字……混。
但这个问题太伤感情,而且讨论得也没什么意思,但想了想,老道还是道:
“其实,贫道相信,搁在十六年前,你会帮他的。”
“谢谢。”
“甭客气。”
老道似乎也喘过气儿了,再度起身,准备帮老张一起继续挖,他挥动了一下铲子,指了指早就被二人挖斜倒过去的村口界碑,
道:
“以后啊,这里可以立个雕塑,两边再加个对联;
左边:先生高义,风骨永存;
右边: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呵呵,咦,挖到了,挖到了!”
老张叫了一声,忙丢掉了铲子下去用手去开抛。
下面是一个蛇皮袋子,被挖出来后,一股子腥味儿就已经弥漫了出来。
好在在场仨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也没人真的去在意这个。
“我说啊,老张,你怎么跟局里解释你怎么知道这下面埋着一个人的?”老道手拄着铲子好奇地问道。
老张愣了一下,
抿了抿嘴唇,
道:
“我回去查了一下档案资料,发现死者的家属在当初死者失踪后,就向当地派出所反应过,说死者可能被埋在这下面,因为死者失踪时,这里正在施工安放新购置的界碑。”
老道舔了舔嘴唇,
一时间,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泽则是默默地起身,
看了一眼被挖出来的尸骨,
道:
“行了。”
………………
警车开进了村子,
赶巧了,
今儿个是老村长的七十大寿,
里里外外来了不少客人,
说不得其中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村长家门口还停着一溜号的豪车,这架势,确实让人咂舌。
老村长有仨儿子;
大儿市里机关;
二儿建筑公司,
最喜小儿无赖,接了他爹的班。
所以说,现任陈家村村长就是老村长的小儿子。
村长家的房子修得那叫一个豪气,一水儿的流水席在场子上铺陈开去。
其实这几年对这种风气打击得很大,普通公务员哪怕是办宴席都规定了至多多少桌,不允许大半特办了。
当然了,也因此出现了那种一个婚礼能办好几天的情况,今天这么多桌,明天那么多桌,后天那么多桌,反正没超标,用天数来乘呗。
但类似于这种,毫不遮掩的,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也不晓得是没领会到精神,还是真的把自己当一方霸主了。
警车是鸣笛进来的,
但只来了一辆车,
其余人被老张安排在了附近进行封锁布控。
实际上,不是没有手下人说要跟着一起进来,但凡涉黑的案子,真得担心对方铤而走险。
老张却直接拒绝了。
老寿星端坐在主桌位置上,先前正在听着小辈们上来一个一个地说着吉祥话。
笑呵呵地发着红包,尽享天伦之乐。
还有司仪正拿着话筒,深情歌颂着老村长对陈家村发展的巨大贡献和伟大付出,
他将自己的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陈家村的村民,他就是陈家村所有人的大家长,他为了让陈家村致富脱贫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热闹喧嚣的场景,仿佛一场让人觉得“如梦似幻”的浮世绘。
与之相对比的,则是村口界碑下被埋了的十六年的枯骨。
一直到现在,老张才明白过来老板以前说过的“老天大部分时候是个瞎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含意。
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这里的氛围,
老张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名刑警。
在场的宾客都看着老张他们,大家都有些捉摸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个油光满面兼大腹便便的秃顶男走了过来,
笑呵呵地道:
“哟,这不是王队长么,这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进来喝一杯,喝一杯,多谢王队长给我的这份面子。”
老张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很显然,对方认识他。
这是老村长的大儿子,在市里混机关的,其实谈不上多大的官儿。
但正如刘姥姥进大观园时说的那句话:您们身上拔一根汗毛下来都比我们小户人家腰身粗啊。
老村长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手牵着旁边一个曾孙儿的手,颇有大将气度。
老张没搭理这个上来套近乎的大儿子,而是直接拿出了逮捕令,
沉声道:
“陈家得,陈顺康,陈建国,陈建斌,你们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现被公安机关批准逮捕,现在,请你们和我们回警局配合接下来的调查!”
宴席上,众人当即炸开了锅。
七十大寿,高朋满座,警察直接进来拿人,这真的是悲喜两重天了。
里头,看热闹的居多,也有一些人和陈家有着一些连系,此时也紧张了起来。
老张上前,拿出手铐,亲自给老村长拷了起来。
他注意到,旁边老村长的小儿子站在边上,双拳紧握,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老张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老实说,
他倒是希望对方动手,
当然,
动刀子就更好了,
若是能再掏出什么喷子,
就最好不过了。
可能,这也就是老张能够在自己准则允许之下,最大的让步吧。
只可惜,
老村长一把手攥住了自己小儿子的手腕,强迫自己的小儿子冷静了下来。
随即,
老村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他的脸上,已经满是褶子,人虽然显得还算硬朗,但真的无法掩盖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过重痕迹。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
其实,
他真的没几年好活了。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了他,然后我就觉得,今儿可能要出事儿。”
老村长双手合拢,放在老张面前,
很主动,
很主动,
真的很主动。
“是他的事儿出了么?”
老村长继续问道。
老张眯了眯眼,没回答,但这其实已经算是一种默认了。
老村长又大笑了起来,
“十六年前,他五十二,我五十四。
今儿我七十了,他要是还在,过两年也能过七十大寿了。”
老张默默地给老村长铐上手铐。
老村长很配合,
接着道:
“该过的也过了,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你说我亏么?
不亏,真的不亏啊,哈哈哈…………”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庆站在周泽面前,
脸有些泛红,
呼吸有些急促,
两只小手捏拳,
额头上有丝丝汗珠。
周泽放下手中的报纸,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庆。
按理说,
书屋因为他这个老板喜冷不喜热的原因,平时里头的温度都很低的,而且有死侍这个绿色中央空调把控着。
“你……很热么?”
庆咽了口唾沫,
用力地摇摇头。
周泽皱了皱眉,问道:
“是哪里,不舒服?”
庆的呼吸忽然一停,
好家伙,
这把周泽带着也是呼吸一停,
“没有,不舒服。”
周泽长舒一口气,忽然觉得继续和眼前这个小女童说话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憋死。
“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
庆再度捏紧了拳头,胸口起伏,迟疑了几秒,
道:
“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
周老板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
庆仰了仰脖子,咬了咬嘴唇,道:
“你昨晚,和府……道长他们出去了,出去,出去,出去挖,挖,挖,挖…………”
“挖尸体。”
“嗯,对,对,对,挖,挖,挖,挖…………”
“今晚吃田鸡么?”
许清朗恰好从楼上走下来,听到蛙叫,还以为莺莺去市场买了田鸡回来。
庆的脸瞬间通红发烫,
指尖不停地旋转着自己的裙摆。
“呵,你是有社交恐惧症么?”
周泽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庆不知道什么叫社交恐惧症,但听到这个后,以单纯字面上的理解,还是马上点头。
其实,社交恐惧症这种东西,和抑郁症差不多。
是个人都能可怜兮兮西子卧榻地说自己有抑郁症,同理,是个人也能说自己有社恐。
其实,还真是这样,绝大部分人其实都有着轻微的社恐,但这并不影响生活,它的同义词可以叫“内向”。
比如一些中学生,出门前不拿海飞丝洗个头就不敢出门,或者是走在人流比较多的路上会自然而然地呼吸急促感觉慌乱。
但类似庆这种的,则属于相当严重的一类了。
之所以以前没表现出来,原因很简单,以前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社交。
身为执法队的大佬,
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
比她高的人,
跪就是了。
毕竟当年执法队里的等级体系极为森严也是出了名的。
而现在,进了书店,等于是换了一个环境。
可能也就面对老道时还好一些,老办法,跪就完事儿了。
但面对其他人时,需要切换“平等交流”的环境之中,就一下子显得很尴尬了。
不过,
还蛮可爱的,
看着这小女童这么紧张急促的样子,
再联想一下她的真实身份,
真有趣,
嘿嘿。
“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没跟着去抓人是么?”
“对。”
只发单音节的话,庆还是能做到游刃有余的。
“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是警察,这是警察的工作,我只是开书店的。”
周老板回答得很轻松,也很理所当然。
“但……但……”
“但我昨晚为什么会跟着他们去挖尸体?”
“对!”
“我闲的,一年多以来第一个客人,难免好奇,就跟着一起去了。”
“但……但……”
“但既然去了为什么今天又不管了?”
“对!”
“因为我相信法律,我相信人民警察。
我相信法律会惩罚一切黑暗和罪恶,
我相信伟大的人民警察能将一切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我相信法庭上公正无私的法官会给那些嫌疑犯以公正地审判,
我相信我们的监狱和我们的花生米能够让一切罪恶都能有一个恰当的结果。”
一连串的排比下来,
把庆弄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近乎要憋过去。
“所以,我还要去干嘛?”
周泽摊了摊手。
“怎么,还是昨晚的事儿?”许清朗已经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没看见田鸡。
“嗯,她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呢。”
周泽指了指庆。
庆的脸,更红了!
“去了干嘛,这天儿怪热的。”
许清朗笑了笑,继续道:
“今晚做田鸡粥吃,我去外面看看还能不能买到新鲜一点的田鸡。”
“早上去才有吧?”
“别和一个厨子比买菜的本事。”许清朗笑着回了一句,走出门,上了自己的车开走了。
庆继续站在周泽的面前,
认真地看着周泽,
周老板刚刚的话她听了,
但她还是强忍着各种尴尬,
继续开口道: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周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道:
“字字真心,发自肺腑。”
“我……我怎么觉得,你…………”
显然,
庆还是有些不信的。
因为以前周泽是怎么玩儿弄欺骗她的,
尤其是在扬州,
所以庆是天然的不信任周泽会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否则当初执法队还在的时候,
为什么他会故意知法犯法?
“阳间和阴间,是两种不同的圈子,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是阴间的人,所以我们不能也不合适太过干预阳间的事儿。
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庆用力地点点头。
“入乡随俗,互相尊重吧,而且,我始终相信,天不藏奸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真……真的么?”
“嗯。”
“我好像,有点懂了。”
“你以前是干这一行的,你应该比我更懂里面的道道。”
“是的,但我还是觉得,我没有你看得透彻。”
“别介,客气了,希望我刚才的话能对你有所启发,万一直接参破了什么功力大涨了呢?”
“额…………”
这时,
莺莺从后面的蜡像馆里采摘了新鲜的蔬果回来,
进门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板,老张说今天局里要忙一件大案子,很忙,不来吃饭了,但老道呢,怎么没看见他呢?”
“哦,老道啊,那个村长和他几个儿子不是被抓了么。
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是吧,祸不及家人是吧,
所以我就让老道去村长家安慰安慰家属了。”
“老板,你心真善。”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开始了
许清朗的车没有开去菜市场,
临走前周泽问的那句都这个点了菜市场还有新鲜的田鸡?
这话问得很对。
这个点了,若是没提前预约,买不买得到都难说,更别说追求什么新鲜了。
而对于书屋这帮嘴巴越来越刁已经逐渐开始被养成老饕的人来说,
你拿不新鲜的食物糊弄他们,
也确实不合适。
况且,
许清朗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吃饭的,
你要一个有着二十几套房的人和你一起吃不新鲜的食物,
当地政府和房地产开发商们都不会同意的!
许清朗把车停在了水塘边,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四周,则是农田。
小风徐来,田野飘香;
老许淡定地靠在车门上,抽着烟。
一根烟结束,
许清朗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个麻袋,直接丢在了地上。
然后,
把脸贴向了反光镜那一侧。
并不是说这会儿了忽然要补妆,
也不是想要查看一下自己现在的肤色如何,
更不是没事做想要欣赏一下自己的美不可自拔,
他只是认真地盯着反光镜里所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同时,
开始了一场无声的争论。
放肆!
不可能!
绝不可以!
不行!
不好!
不愿意!
唉,
你这……
你……
侮辱!
唉……
就这一次!
下不为例!
然后,
一只只可爱的小田鸡开始一起唱着歌排着队从水塘里,从农田里,从河里蹦跶了出来,
大家主动地、开心地、热情地钻入了许娘娘先前丢在地上的麻袋之中。
最后进来的几只似乎还想自己给麻袋打个扣儿,
但忙活了许久并没有成功。
许清朗满意地点点头,拿了两串绳子给麻袋打了结后将它们都放到了后备箱里。
回头,
再望一天四周美好田园,
许清朗坐进了车里,
带着这来自大自然的美好馈赠回去了。
…………
“感谢各级领导对陈家村的关心,我相信,陈家村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书屋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画面中,老村长站在村口的界碑前,接受着电视台的采访。
那天,是一家造纸厂选址进了陈家村。
画面中的老村长神采奕奕,身后的界碑也频繁入镜。
这是前几年的老新闻了,
现在回放出来,
还真是讽刺得很。
躺在地下十六年的村会计没人知晓,也没人去理会,大家似乎从上到下集体默认了这位的失踪,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然后,
在界碑上,
一幕又一幕的话剧正在被精心地演绎着,
待从头,
酿制出了绝对讽刺意味的精品作品。
周泽手里拿着莺莺亲自做的布丁,吃了一口,自言自语道:
“这种新闻怎么会播出来的,莺莺啊,打电话举报一下,这不是给咱们通城形象抹黑么,真是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赶紧让他们撤了。”
“好的,老板。”
莺莺笑着回应,但什么都没做。
“还有,我说,你真的就什么事儿都没得做了?”
周泽手指着面前站在自己跟前晃悠了小半天的庆。
庆摇摇头,是的,没事做。
一个员工,在自家老板面前,直接坦诚地说自己没事做。
身为老板,周泽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个光景,他还真不敢安排什么事儿给庆。
“这样吧,网咖那边不是还有不少电脑么,你们仨,再喊上刘楚宇,一起开个黑玩儿个游戏什么的。”
“他们都睡了,就我醒着。”
显然,庆对“游戏”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
周泽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
许清朗回来了,
手里提着两大麻袋的田鸡。
“莺莺,来,搭把手。”
田鸡的味道很好,但处理起来有点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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