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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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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当初上学时在学校食堂打饭,一份红烧肉五块钱,也就五块肉,周老板吃一口都得在心里算一下,这一口一块钱,这一口一块五,这一块肉小一点,是八毛。
“你要来点么?”周泽问道。
周泽觉得喝惯了拿上古魔神鲜血酿的酒,再尝尝这巷弄小卖部里的二十三块五的干红,也算是换一种口味吧。
赢勾没回答,可能是这个提议太脑残,懒得回应。
周老板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还尝试着舌头蜷曲一下,不知道方法对不对,自我感觉良好一下就行了。
酒杯放下,喉咙腻得要死,
真特么的难喝啊,
还不如直接选果汁。
“她在哪儿?”
“不…………知…………道…………”
“但她知道我们在哪里。”周老板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怕这个女人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
“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不管你们之间以前到底有什么矛盾或者什么误会,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大家坐下来,用和平的方式进行探讨和协商。
通过交流来增加互信,通过互信来增进了解,通过了解来化解矛盾。”
“简…………单…………点…………”
“找到她,抓住她,与人为善!”
周老板抬起头,
晚风吹起刘海,
眼眸深处,
有黑色的光泽在流转。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对手那就算了,大家兵对兵,将对将,打就完事儿了;
但这种对手,有很强的实力的前提下,还有着特殊的喜好和怪癖,这就让人头痛了。
不能怪周老板冷血,而是对付这种对手,你不冷血就等着被她玩儿死吧。
“她…………还…………在…………复…………原…………”
“我知道。”
周泽继续道:
“但她现在送东西过来,证明她快复原好了,话说,她好像比你快。”
说完这句话后,
周泽后悔了,
是啊,
当初手里刚有点儿积蓄时,
干嘛不去银行里存个定期,
非得下地狱去装逼呢?
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肯定是一直爽;
但之后的空虚感,却是那么的漫长。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她?咱们干脆把这个问题私下里解决了。”
“没…………有…………”
“真的假的?怎么感觉你是知道的?还是你不忍心?
不是吧,你都你那么对她了,还觉得自己可以继续怜香惜玉?”
“看…………门…………狗…………”
“好好好,我是没理由去质疑和干预你的感情生活,但现在问题是,你的感情生活,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对了,要不找个机会,找到她,她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么,你就牺牲一下自己,我也吃点亏,成全一下你们。
你把她也邀请进我们的灵魂深处就是了,
到时候,
在外面,
我继续过着我的生活,
你们在灵魂深处里可以继续玩儿手办,自己造手办也可以。
对了,
我一直很好奇,没肉身的话可以造娃么?
你们应该是能创造奇迹的,我相信你…………”
身体,
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周老板马上匍匐在了地上,
脸部肌肉开始痛苦地痉挛起来,
但他还是在硬扛着这种痛苦,强行和赢勾的力量进行着抵抗。
兜里的钢笔在兴奋地颤抖着,
它似乎一直很期待着周泽能够让它再上去封印住这个最牛逼的大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啊,
周老板的算盘是什么,
很清楚了。
反正灵魂住一个赢勾是住,
再住一个旱魃也是住,
管你们在里头怎么过自己的日子?
这会儿,
有危险可以喊赢勾上来帮忙,
以后有危险的话,
老子左手赢勾右手旱魃,
谁敢跑来找事儿,
直接揍得他怀疑人生!
人的贪婪是无休止的,哪怕是对外挂的需求,也是一样。
俩外挂总比一个外挂更保险,万一其中一个被拉闸了,另一个还能继续运用。
“想想都不能想想么?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只是…………一…………条…………”
“行行行,我是看门狗,看门狗,要不我叫两声给你听听?”
周老板翻了个白眼,
痛苦的感觉正在如同退潮般消散。
“可…………以…………找…………到…………她…………”
“你早说啊。”
周老板擦了擦脸上因为刚刚的痛苦过程而出的冷汗,
这次不再嫌弃了,
拿起酒瓶,
二十三块五的至尊干红开始直接挺着脖子往里灌。
“那…………里…………我…………去…………不…………了…………”
“你去不了是什么意思?”
“在…………那…………里…………我…………无…………法…………出…………手…………”
周泽愣了一下。
“你…………可…………以…………不…………受…………影…………响…………”
“是啊,你不能出手,躲在后面休息,我上去单挑旱魃?我拿什么去单挑?”
“可…………以…………带…………人…………去…………”
“带谁去?带老张?他身上就旺财的一缕分身,根本不够打的,带小僵尸去?信不信他过去了直接跪下来喊人家女祖宗。
带谁啊,没人可以带了,根本就没人。”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周老板露出了沉吟之色,
忽然想到了什么,
道: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半张脸复活?”
赢勾那边沉默了许久,似乎是有点哑口无言。
周泽催促道:
“我当初吞了人家倒是答应过他有朝一日让他复活的,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办法?”
“是…………吧…………”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引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自家老板的英明领导下,书屋上下早就学会了如何团聚在自家老板身边以雷打不动地姿态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从容去面对每一天的生活。
翌日,书屋外头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老道开了门后依旧扛着扫帚去扫店门口的马路,同时还不忘和那些环卫兄弟姐妹们问好打招呼。
老道大半辈子漂泊,所经所看非寻常人所能企及,外加做白事儿先生练就的嘴皮子,让他更是能在这群环卫兄弟姐妹们之间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原本应该躺在靠窗沙发位置喝着咖啡的身影,今天却破天荒地不在了。
“老板,沙拉,吃一点不?”
黑小妞把一个玻璃碗递给周泽,黑小妞每天都至少吃一顿沙拉,因为她坚信这可以让自己变得更白。
同时,她还会特意去买一些矿物水,咕嘟咕嘟地喝着,说是里面的微量元素可以促进自己的新陈代谢,从而加速自己黑色素的分解。
周泽摇摇头,他吃不惯这玩意儿,总有一种自己在当羊的感觉。
有时候做人就已经这般艰难了,又何苦再这般为难自己?
还有,身为医生,周老板清楚广告上的这些矿泉水里说里面加入了什么什么微量元素,可能是真的,但哪怕是真的,估计还没你吃饭时多吃一口菜摄入的微量元素多。
“去书店那边帮我拿俩包子或者油条,再来份豆浆。”
“好的,老板。”
黑小妞听话地去了。
蜡像馆里原本所存的蜡像,都早就被处理掉了,此时蜡像馆更像是一个原始生态博物馆,中间这块区域,还有一个小水塘。
其实,叫水洼也可以,因为这至多就是个喷泉池子的面积,但里头的水很深,水下的淤泥更深,在有限面积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向下发掘深度,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就如同现在的公寓楼越盖越高一个道理。
当然了,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商业街中,这种布局,真的是堪称奢侈到了极点。
今天周老板不是来看赢勾的花生米的,
昨晚他和赢勾在天台上聊完后,就决定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半张脸复活。
在这件事上,赢勾倒是表现得很大度,没有开口反对什么。
事实上,当初在青城山见面时,无论半张脸表现得多疯狂对赢勾的忌惮和恨意有多深,赢勾对他,也一直是很平淡的感觉。
真的很难看出那种自己三千年积累被席卷走的愤恨,这倒是周泽一直很佩服赢勾的一点,这家伙死要面子不假,但有时候,这气魄,这胸襟,确实不是吹的。
死侍蹲在周泽身边,和周泽一起盯着水塘里的莲藕。
莲藕是夏天无法缺少的食材,清脆爽口不说还带着清热败火的效果,蜡像馆这边现在除了一些禽肉类暂时还没建立起体系以外,平时书屋里所消耗的素食类食材基本都由它提供了。
想帮人家复活,总得给人家找个身体。
周老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莲藕;
别问为什么选莲藕,问就是没童年。
尝试着和死侍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死侍一开始是震惊的,
果然,
日本神父是没童年的。
随后,死侍的目光很快地从震惊中转化为了另一种震惊,像是在看着一个天才人物脑海中迸发出的天才般的灵感与创意,
叹为观止,
高山仰止!
周泽摇摇头,可以看出来,黑小妞在对死侍这方面的训练上没少下功夫,死侍也学得很认真,就是认真过度显得生硬了点儿。
拍马屁这种事儿讲究的是个润物细无声,或者该雨打芭蕉时就雨打芭蕉,该小桥流水时就小桥流水,这一点上,安律师算是集大成者。
“取点儿上来。”
死侍操控着藤蔓没入水塘之中,很快,两株莲藕被挖了上来。
恰好这时候黑小妞去前面拿了俩萝卜丝包子回来,
周老板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示意黑小妞拿菜刀给莲藕分分段,并且摆出了类似火柴人即视感的莲藕人形象。
黑小妞一边切一边还在哼歌“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滴朋友…………”
等周老板包子啃完了,这边黑小妞也完工了。
周泽先在池塘边洗洗手,然后站到边上端详着的地上的“莲藕人”。
老实说,
看起来有些寒酸。
周泽忽然觉得神话传说可能并不是那么靠谱,如果自己真把半张脸在莲藕人身上复活了,结果这货走路时都动不动会骨折,还怎么让他去打架当自己的打手?
但转念一想,半张脸好歹是自家狗村的偶像级人物,当初在青城山下真的只剩下半张脸还被封印时,也能搞出那么多的事情,这莲藕人身子,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了,复活一个人,就这么摆弄个“火柴人”肯定不行。
很快,
吃好早餐的许清朗应约前来,
还带着一个自己的工具箱。
自老许的师傅被彻底解决后,没有以前那股子狠劲儿的老许确实懈怠了下来,不再那么刻苦不再那么用功了,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节奏,美容护肤spa一条龙走起。
但对于阵法方面的研究,他却一直保留了下来,且在周泽昏迷的这一年里,取得了更大的进步。
用老许的话来说,这应该算是他的兴趣爱好吧。
只是,在看着地上的莲藕人模型时,许清朗的嘴角还是下意识地抽了抽。
“老周,你确定没开玩笑?”
“试试呗,万一能成呢?”
“那万一成不了呢?”
“那就买点儿排骨回来,把莲藕放进去炖汤。”
许清朗忽然觉得周泽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居然没办法去反驳。
当下,也不去想其他了,在莲藕模型旁边跪坐了下来,开始用各种器具在莲藕身上雕刻着法阵。
这得花费不少的功夫,今天可能都做不完,周泽也不急,就让老许慢慢做,反正书屋现在有莺莺做饭,少了个老许也能照常运转。
周老板走出了蜡像馆,没急着回书店,而是坐在了二者之间的半开放小公园的长椅上歇歇。
南大街一直是人流如潮,但这里平时却没什么人,颇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前面有几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在那里拍照取景,因为斜前方有个钟楼的原因,所以在这里取景角度也挺不错的。
周老板就靠着躺椅,同时看着人家小姑娘,目不转睛。
倒不是周老板想特意过过眼瘾,
而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对面忽然走过来一个小姑娘说:
“嗨,我是旱魃。”
根据以前的经验,这种事儿发生的频率还挺高。
似乎自己的每个对手在出现于自己面前时,其隐藏手段,都能够直接秒杀007。
好在,一直盯着那边的几个小姑娘看了四十多分钟,等那几个小姑娘离开这里后,周老板才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得,
没事儿。
不过,
眼睛刚揉完,
一个小姑娘忽然去而复返,
拿着相机走过来道,
“帅哥,能帮我拍张照么?”
她那几个朋友也站在角落里笑着看着这边。
周老板估计应该是自己刚盯着人家看久了,人家也发觉了。
又因为徐乐这皮囊效果确实好,因此没让人觉得自己是大色狼在进行着骚扰,反而愿意和自己互动一下。
周泽果断地摇头,
道:
“不了,我累了。”
说完,
起身离开长椅。
等走回书屋门口时,恰好看见扛着扫帚的老道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回走。
“老板,来一根?”
周泽从老道手里接了根烟,正准备进去时,被老道喊住了。
“老板,我这儿有个事儿。”
“缺钱了?”
“哎呀,缺钱我找您干嘛啊。”
“…………”周泽。
“不不不,贫道不是这个意思,嘿嘿,是有点小忙想老板你帮一下。”
“说吧。”
“是这样子的,我那儿有个环卫朋友,他儿子呢,是下面乡镇里当城管的,这阵子一直做噩梦,整个人脸色蜡黄蜡黄的,吃不下东西,去医院检查,也没个什么毛病,但人就这样一天天弄得憔悴得快脱形了,这不是着急么,我这儿之前不是顺道吹牛皮说我会这方面的道道么,人家就找上我了…………”
“那你去呗,到人家家里当着人家的面儿把你裤裆里的那张符拿出来贴人家儿子脑门儿上。”
“这样行么?”
“差不离吧,要么那儿子身上的脏东西被你打死,要么你被人家家里人打死。”
“额…………”
周泽倒是挺开心的,老道嘛,这才是有老道的意思,不圣母不乐于助人你还是老道么。
好在王轲没再联系过周泽说那天马路上的事儿,否则周老板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你叫林可陪你去一趟吧,就说我吩咐的。”
“额…………”老道面露为难之色。
“又怎么了?”周泽问道。
“老板,还是您陪我去吧。”
“我?”周泽耸了耸肩,他哪有这个闲工夫,已经耽搁了半个上午了,自己还没晒太阳呢。
这时,
一个环卫工大爷骑车垃圾三轮车恰好从这边马路上经过,看见了老道和周泽,笑着打招呼道:
“哟,陆哥啊,你和你儿子这是打算去给老孙家看风水去呐?”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发生
老道在开车,车速很慢,但他的手心都是汗;
时不时的,老道还会特意瞥过去看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板,好在,老板似乎没有要发怒的样子。
其实,平日里,书屋里的人,和外面的交流并不多。
老板和莺莺自不必说了,老张一直忙工作除了蹭饭时过来喊一声“真巧啊”,吃完饭也是嘴一抹直接走;
老许偶尔去市场买菜,基本都待在店里美容或者是琢磨着自己的阵法。
所以,书屋里真正和周边邻居会进行交流进行社交活动的,也就是老道了。
一般街道或者是区里又或者当地派出所等等各种组织要召开什么“创文明卫生”“消防安全事项”“纳税光荣”等等学习会议时,也都是老道去的。
在他和那帮环卫兄弟姐妹们的交流中,他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不容易的老父亲,而且是老来得子的老父亲。
半生漂泊,有点儿钱,但儿子不争气;
儿子性格孤僻,喜欢研究阴阳学问,他没办法,只能拖着这把老身子骨来陪儿子,生怕儿子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的话哪天心情不好就直接下地府观光旅游去了。
老道长舒一口气,到地方了,最重要的是,老板也没问自己关于那个“儿子”的事儿。
下了江海大道高架就到兴仁镇了,这里算是通城的崇川区和通州区的交界位置,继续深入,过了镇上,很快就能到乡里。
老道明显是提前问清楚了人家的住址,拐了几个弯儿后,到了兴仁镇下面的芦花港村。
这里基本上都是自家盖的二层甚至是三层的楼房,说真的,这种房子如果不是修建得早当初人们的审美水平没现在这么高的话,稍微修修改改,做出个别墅的样子。
外加前有自家田后有自家鱼塘的情况下,居住舒适感直接秒杀所谓的联排或者大平层。
车直接停进了对方家门口的场子上,对方的老父亲身上的环卫工制服还没脱下来,赶忙迎了过来。
他应该是出事儿人的父亲,叫老孙头吧,老实巴交的一个糙老汉,主动殷勤地递上了香烟。
“老孙头啊,你儿子在哪儿呢?”
老道这会儿是把老板请来了,可算是能在老伙伴面前牛气一把了。
“在楼上房间里躺着呢,这几天啊,就一直躺着,饭也不怎么吃,唉!”
老孙头一说这事儿就皱眉,他儿子还没结婚,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和他老伴儿可怎么活。
“在这扯什么呢,带我们上去看看,放心吧,我就在这儿给你打包票了,不管是有病还是有脏东西,我儿…………”
老道说着就想拍一下周泽的肩膀,
好在刹那间,他清醒了过来,
马上道:
“我耳朵有点痒啊。”
其实,老道这还不是瞎吹,真的是身子出了毛病,自家老板那可是当过医生的,也能瞅瞅,要是有其他的什么脏东西,那就更莫慌了!
阎王都杀过的人,还在乎你这小鬼蹦跶?
“对对对,请请,这里请。”
老孙头领着周泽和老道一起上楼,周泽走在最后面,其实,周泽最后之所以同意跟着老道过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像是老张是书屋的政治正确一样,老道也是另一道标杆。
以前,只是单纯地觉得老道是趟雷器,绰号不趟雷不舒服斯基。
到现在,周泽反倒觉得老道身上有一种气运,如果你能不被他克死的话,倒是能让他变成机缘和宝物触发器。
外界的事儿,如同蛛网罗密,但老道总是能七拐八拐地给你拉来你所需要的那条线。
就如同自己正琢磨着如何提升产量时,老道居然能撞到俩跑下来隐藏在凡间的仙奴。
二楼阳台过去,孙老头推开房门,老道跟着进去了,周泽刚走进去一步,马上后退了出来,皱眉道:
“屋子里烧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呛人?”
老道愣了一下,啥玩意儿?
老孙头则是惊愕了一下,随即尖叫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激动,“噗通”一声,对着周泽跪了下来,喊道:
“师傅,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救救我儿子吧!!!”
若非老道见势不对,拦着老孙头,老孙头都要给周泽直接磕头了。
“你起来啊,你起来啊,有啥事儿咱起来好好说不成么,你这样子干啥呢,我们人都来了,就肯定要帮忙的,否则我们来这里干嘛!”
老孙头激动得都哭了出来,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指着周泽对老道泣声道:
“陆哥啊,你儿子,你儿子不是吃干饭的啊,也不是神经病脑子有问题啊!
他是真有本事的,真有本事的啊,你儿子是高人啊!”
“…………”老道。
妈卖批!
老子费了老脸请了老板过来帮你,
你这老菜帮子居然想害死我!
“大师,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
周泽直接无视了老孙头的激动,
在他的视线里,
屋子里确实是乌烟瘴气,
像是有人在里面焚烧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随后,
周泽意识到了这些东西只能自己看见,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既然是这种情形了,老孙头的儿子显然就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了。
“让开一点。”
周泽挥手示意。
老孙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挣脱开了老道的束缚就想来抓周泽继续哭求。
周老板后退一步,
老道马上跑过去,一个抱摔,把过度激动的老孙头扑倒在地,他可是清楚老板本人那洁癖的,你这要是把鼻涕眼泪什么的糊到老板身上去,
天呐,
太可怕了!
“让开。”
“好好好,老孙,听话,听话啊。”
老孙终于安静下来了,马上点点头,老道这才放开了他。
随即,
老道和老孙头都站到了门外。
周泽伸手,以自己指尖的煞气作引,将里面的这些污浊之气都牵引了出来,随后,这才走入了这个房间。
“完事儿了,走,进去。”
老道拍了一下老孙头的肩膀。
周泽走到了床边,床上挂着蚊帐,一个青年男子躺在上面,面色蜡黄。
没有在这个男子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周泽转而开始在四周查看起来,其实,这类的事儿,解决起来对于现在的周泽来说,并不难。
毕竟,有铁憨憨和半张脸人格傍身,若是这样子还能被阳间的小鬼给制住,那周老板真的可以带着铁憨憨一起找块豆腐撞死了。
就是这个过程有点繁琐,因为那种脏东西并不是说要害你时就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种一直和你躺一起,一起睡一起吃,要么是恨你到恨到了骨子里要么就是爱你爱得无法自拔。
屋子里,是没有那种脏东西,所以中间就得多出了一个“找线索”的游戏环节,这让周老板有些不耐。
像是做惯了高等物理的人,得给初中生讲光的折射原理。
终于,
周老板跳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蚊帐上方。
一些草木叶落了下来,看起来像是枯草,又像是秸秆。
现在这会儿正是农忙的时候,家家田里基本都有秸秆堆放着。
孙老头一见这个,当即吓得一个哆嗦,嘴唇都开始泛白了。
“怎么了,老孙头,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老道在旁边提醒道,老板这可是放着午休不去过特意来帮忙的!
“师傅,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
老道当即对着老孙头后脑来了一记毛栗子,骂道:“你快说点有用的!”
老孙头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秸秆道:“是他,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就是他缠着我儿子不放,就是他,就是他!!!”
“不是,他是谁啊!”老道不满道。
“西村五组的,西村五组的,好像姓郑。”老孙头说到这里时,双眸一些无神,似有愧疚,似有畏惧,同时还有些许的愤恨。
“你怎么着人家了啊?”
老道直接问道,
因为这不明白着么,
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变成鬼怎么可能还缠着你?
“按照规定,现在不是禁止烧秸秆么,因为污染环境,还会引发火灾,还会影响交通什么的,这几年都是禁止的,禁止了好多年了。”
“对啊,怎么了?”老道继续追问道。
前几年每到这个时候,农户们就开始烧秸秆,真的是烟雾缭绕着,空气质量受影响极大不说,附近的交通网络等于是上了一个人造的“雾天”。
“我儿子是城管队的,从前阵子开始就开始下乡查私自烧秸秆儿的了,然后查到了西村那边,那个姓郑的,五十多岁吧,偷偷地把秸秆烧了。
被抓到了显形和证据,我儿子他们队就直接上去做处罚教育。”
“罚款了?”老道问道。
“嗯啊,罚款了,这是按照规定罚的,之前咱这里各个村都贴了告示,私自烧秸秆的罚款两百到两千。”
“罚了多少?”
“两千。”
老道闻言,舔了舔嘴唇。
老孙头一拍大腿,懊悔道:
“谁知道那个姓郑的被罚款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家想不开,直接喝农药自杀了!
这天杀的,你死了就死了,干嘛做鬼还记恨上我儿子啊,你罚款两千,我儿子他们队里才分两三百块而已啊,你干嘛惦记我儿子啊!”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你找错人了!
事儿,到这里算是清楚了,老孙头的儿子确实是被脏东西给祟上了。
因果也已经理清,下面,其实就是顺藤摸瓜下去解决了。
老孙头此时是又害怕又愤怒,虽说嘴里一直骂着那个祸害自家儿子的家伙,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是对这件事有着很大的愧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他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儿子,所以在老道提出要求后,老孙头马上同意坐上了老道的车,一路指路,领着周泽和老道来到了郑家。
郑家门口的白灯笼还没撤去,这事儿其实到现在还没处理完,郑家人想讨要个说法,地方镇政府则是想着息事宁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除了通城本地的濠滨论坛上出现了几个帖子以外,那些真正的记者,仿佛在此时完全失去了原本灵敏地嗅觉,
望天,
望天,
还是在望天。
“为什么那次下去的城管有一队人,其他人都没事儿,就我儿子被他缠上了啊?”
坐在车里,老孙头忍不住问道。
中国人自古讲究一个不患寡而患不均,无论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都同理,老孙头觉得委屈,明明那天下乡检查罚款的城管可不止他儿子一个人,其他人怎么能好端端地没什么事儿?
自家儿子连个头目都不算,还是前年家里拖了很多的关系塞了不少的钱才进了城管队,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经算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获得了一个他们眼里“有面子”的工作了。
周泽笑了笑,把手伸出车窗抖了抖烟灰,
道:
“兴许是因为你家离得最近吧。”
“…………”老孙头。
周老板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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