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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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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我得谨慎点,绕着来,慢慢来。
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上一次我出现时,
志得意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得瑟模样,
再联想一下结局,
啊,
现在脸还能觉得火辣辣的疼。”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老头儿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皮,撕裂了下来,一只黑色的角从他脑袋里长了出来,他一只手攥住;
“嗡!”
这只角,被他掰了下来。
老头儿走到陈警官身边,
举起手,
“噗!”
黑色的角刺入了陈警官的肩胛骨的位置,
陈警官发出了一声闷哼,
眼中的赤红色开始变淡。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别坏我的事儿,知道你的分身投影很多,但我真的懒得和你继续墨迹下去了。
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法兽,无论是否蒙着眼,都受万民膜拜;
我只是一个不入流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玩意儿,连个泥胎蜡像都没嘚,
您又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
当然了,
我还是要说您一句,
既然眼瞎了,
还坐得那么高,
干嘛?”
老头儿踮起脚跟,伸手指了指上头,
“给你个面子,那个警察,我最后一个再处理,等我把那家书店的猫猫狗狗牛鬼蛇神都清理掉后,我再把那个警察抓住,在你,
哦不,
在您这尊贵的法兽面前,
亲手了结了他。
替我捎去,我对您本尊的亲切问候。
我倒是挺期待你的本尊不顾一切地现身来到这里对我出手的,万一能把我彻底杀了呢?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没多久好活了,
而是想死却怎么死都死不干净!”
老头儿说完,
径直向马路另一头走去,
声音还在周围回荡,
但身影,
早就消失不见。
………………
“早,主编。”
“早。”
“早。”
薛向凯和办公室里的几个员工点点头,就坐到了自己办公桌上,随手拿起昨晚手下编辑送上来的稿子,开始查阅起来。
报纸上刊登的一些时政新闻或者社会新闻,都需要他这个主编亲自来做把关审核。
纸媒的发展到今天,其实已经逐渐走入了死胡同,面对新兴的网络传媒,他们往往显得很迟钝,也很狼狈。
眼下,除了相关单位被强行摊牌下去的订报任务,市面上的散户销量和个体用户订阅量,已经在呈一种断崖式的下滑状态。
报社倒并非没有做过相对应的举措,但软件和硬件上的各种掣肘和问题,往往能够让人很是无力。
前年倒是有一个编辑自己做出了一个人气很高的当地公众号,结果在报社高层露出了想要接管的要求之后,那位直接辞职不干了。
薛向凯打了个呵欠,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在他办公室玻璃门外面最靠近的那张办公桌,现在空着。
原本应该是一位姓徐的年轻编辑坐在那里,不过在前天被开了。
想到那张稚嫩且带着憧憬和梦想的面容,
薛向凯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太年轻,一天到晚想搞大新闻,结果把自己工作搞没了,呵呵。
昨儿个医院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份礼盒,
里头装的是一份放在床上的理疗磁石,当然了,薛向凯对这个不感兴趣,所谓的磁疗以及那家医院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他心里也有点数。
让他满意的还是礼盒里中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以及所承诺的接下来一个季度的报刊广告位。
薛向凯看了一会儿稿子,就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了厕所。
在隔间的坑里蹲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今天报社的报纸。
薛向凯从小到大一直养成且维系着一个习惯,那就是上厕所后,用报纸擦。
拿报纸擦,在二十年前,算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
那时拿洁白温柔的草纸擦屁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薛向凯一直借此机会提醒自己要忆苦思甜,其实还是因为他习惯了报纸擦时的硬度和质感。
蹲着,
摊开报纸,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也就随便打发打发时间。
“捂着你的眼啊,捂着我的眼啊…………”
“谁!”
薛向凯喊道。
这个声音很陌生。
外头的声音消失了,薛向凯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你眼瞎啦喂,你眼瞎了哟!”
“谁啊,有病啊!”薛向凯怒吼道。
他在报社地位很高,骂人也没什么忌惮。
“有病。”
薛向凯继续低头看报纸。
“噗通!”
忽然间,
像是有一双手猛地攥住了自己的双腿,
薛向凯只觉得自己被倒转了过来,后脑勺砸在了瓷砖上,摔在了地上。
他想爬起来,
但是他的双手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无法动弹。
“哗啦啦…………”
刚刚拿在手上准备用来“擦”的自家报纸此时飞舞了起来,
一张张地落到了薛向凯的脸上,
与此同时,
蹲坑那边的冲便器管子似乎裂开了,
一条小小的水柱喷射了出来,
开始打湿薛向凯脸上的那一叠报纸。
薛向凯下意识地摇头,开始挣扎,但因为手脚都不能动,只能继续这样被动地承受着。
他感到自己无法呼吸,
胸口越来越闷,
他想要呼救,
却叫不出来。
到最后,
在这个卫生间隔间里,
薛向凯躺在地上,慢慢地,一动不动了。
“又死了一个,嘿嘿,那边就可以再抓一个。死一个,就能抓一个,嘿嘿嘿。”
“捂着你的眼啊,捂着我的眼啊…………”
…………
老道打了个呵欠,
他平时在书屋里睡得都比较晚,但也没今天这么晚,都八点钟了!
猴子呢?
“猴砸!猴砸!”
老道喊着,不过没敢太大声。
平时到点后,猴子都会下来和他回房间爷俩一起睡觉的,今儿个是怎么了,和那只傻貂一起睡了?
老道忽然有种儿大不由娘的失落感,
但还是起身去找了找,
他先上楼梯,到了自己房间里看了一下,没看见猴子。
从过道经过时,老道在老板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小声问道
“莺莺啊,猴砸你看见了么?”
老道知道有时候老板睡着了,莺莺只是在旁边躺着,不睡的。
然而,
这一次莺莺没有回应。
都睡着了么?
老道有些疑惑地摇摇头,
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推开了老板的卧室门,
床上,
空无一人!
咦,
老板不是早就和莺莺上来睡觉了么?
老道砸吧砸吧了嘴,
下意识地揉了揉裤裆,
然后走到了许清朗的卧室门口,伸手敲了敲
“老许啊,老板他们去哪儿了啊。”
没人回应。
老道打开了门,
探头向里看看,
屋子里也依旧空无一人。
咦,
奇了怪了啊。
老道又跑到安律师的房间,安律师人在四川,但小男孩在的啊,结果屋子里仍然没人。
那只狐狸住的房间里也没人。
老道感觉到不对了,
一边把手放在裤裆位置,做好随时掏枪……哦不,
掏符纸的准备,
一边又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再度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一开始很正常,
当老道走进去之后,
忽然觉得风大得很,
吹得他一阵左摇右晃,最后还是没能把握住平衡,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嘶!”
老道倒吸一口凉气,
这屁股下面像是一大片碎石头,
那酸爽,
啧啧。
顾不得下面痛了,
老道睁开眼,马上环顾四周,
而后,
他彻底懵逼了。
他发现自己,
正坐在一处山峦的顶峰,
四周全是悬崖!
“妈嘢,额老年痴呆咧!”
第六百九十九章 谛听!(第四更!)
老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恐高症,在自己这一生里,他去过的名山大川真的不少,现在很多名山风景区基本都做了相应程度的旅游开发和基础建设,寻着台阶往上走,累是累,但真不算什么危险。
而老道当年那会儿爬山哪有这么好的条件,不也都挺过来了?
但以前爬山再怎么爬,也不会爬到这种地方上来啊,除了自己身边这几十平的落脚地,外围可都是高耸的悬崖。
白雾还在下方,天知道这悬崖到底有多高。
老道也没敢往边上爬一爬去做什么细看,这个高度,这个环境,不恐高的人也得“恐高”起来。
这是梦?
且不管这是不是梦,
都够吓人的,
老道也没那个勇气纵身一跃,高呼一声“既然这是梦,那就醒来了吧。”
或者,
这是自己老年痴呆,出现幻觉了?
这的确是老道的第一反应,这他娘的自家卧室门又不是“任意门”,一开门往里一走怎么就跑这个鸟地儿来了?
老道坐在那里沉思了良久,
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
不是他没想过这可能是有人在对自己设局,而是因为老道的水平有限,还真没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整人”的法子。
以前哪怕有比较高级一点的“待遇”,也一般都是自家老板去享受,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不抢戏。
手,是一直放在裤裆位置的,那是自己男人勇气的来源。
老道准备以不变应万变,他觉得自己应该还在书屋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自己只要能咬牙撑下去,不要放弃,等老板他们来搭把手就好了。
他乐天派,想得开,从不觉得自己多牛逼,安安静静地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然后,
过了半个小时,
老道坐在山峰顶上,
感觉这张老脸都要被这凛冽的山风给吹浮肿了,
但问题是,
下面的剧情呢?
什么危险啊,
什么黑影啊,
什么异兽啊,
都到哪里去了?
老道一直保持着随时掏符的动作,手臂都因此僵硬了。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是什么鬼?
把贫道拉进来,
然后就丢这儿不管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贫道安排个阳光海滩,再搭配点穿着比基尼的大妹子?
喂,
人呢,
人咧?
你倒是弄个动静出来啊,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啊!
你是想把贫道拉进这里来,被风吹死么?
还是把我饿死?渴死?
喂,
你说话啊,
来个人啊,
来个东西搭理一下我啊!
老道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因为这也太尴尬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身后的位置,
本来有一座庙,
只是现在,
这座庙看不见了,
而庙里应该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菩萨,
庙不见了,
菩萨自然也就不见了。
按照正常节奏来说,
原本应该是菩萨出现,
指着老道
“你眼瞎啊,
当初居然信了我的话!”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整个节奏就像是老式dvd被磨花的光盘,卡带严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点,放不下去了。
而老道,
本该是这块区域里的小主角,
但主角来到摄影棚后,
发现摄影棚里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其余导演、配角、灯光、服装全都放假了。
老道甩了甩自己酸疼的手腕,
哀嚎道
“来人啊,喂,来个人说说话啊?
至少来个人,挽尊一下吧?
这要是等出去了,大家聊自己都遇到了什么危险,
难道贫道我就说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吹了半天的风?”
…………
黑茫茫的大山荒泽之中,
绵延着一条巨大恐怖的身影。
童子腰间系着一支毛笔,怀里揣着一本册子,但手上,却拿着水桶和刷子,正站在一处山谷上,帮忙擦拭着那里的污渍。
就在童子面前不远处,
有一个硕大的凹坑,
童子清楚,以前是没有这个的,自从上次谛听和菩萨一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这个坑,就出现了。
他没敢问谛听这个坑是怎么出现的,
任何人对自己吃亏和不光彩的事,总是不愿意提起的。
但联想着地狱里现在的传言,
据说是有一个人,
站在了谛听身上,
硬生生地踩出了这个坑!
童子觉得有点夸张了,但眼见为实,作为整个地狱距离谛听最近的唯二人之一,他知道这个很难作假。
况且那些东西传得越来越邪乎,
还说那个人把天上的血月召唤了下来,
砸向了宋帝王城,
随后在大战中,
把血月再度招了下来,
当作兵戈横扫阴司大军,
打爆了不知多少个阎罗的法身。
可惜了,
童子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不是以功德和绩点获得的判官玉碟,
而是因为他伺候打扫谛听有功,
地藏王菩萨发出法旨,
赏赐了他一个“判官”身份。
他也曾还阳去过阳间,
阳间的变化真的很大啊,
他还去过那家书店,
但一想到那家书店,童子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谛听就在自己脚下睡着,他却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那件事,
那个发现,
他可是一个人都没说起过啊。
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阴司大军出征时,他并不在里头,也没人敢特意跑这里来,把“弼马温”特意招过来参战。
童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为阴司所看不起,就是那些巡检见了自己,表面恭敬,背地里,依旧认为自己在沐猴而冠。
他却没生过气,
因为他本就是个幸进,人家笑得又对,何必生气?
关于那件动荡的结局,
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阴司大军截杀了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最后燃烧起来了,化作了飞灰。
有人说是地藏王菩萨出手,镇压了凶魁!
也有人说,那个人直接走了奈何桥,宁可削掉一切,重新来过,也不愿意在阴司大军面前低头。
很多种说法,具体该信哪一个,童子自己也不清楚,但心里还是期待着是最后一条吧,
这么伟岸精彩的一个人,
就这么彻底落幕了,
未免太过可惜了。
就在童子一边擦拭着脚下的黑岩一边在想着心思的时候,
身下的山峦忽然震颤了起来,
童子稳定住自己的身形,
有些疑惑道
“哪里痒了?我给你挠挠?”
一双如同普通山岳一般巨大的赤红色眼眸扭转了过来,
声音宛若自天上来,
惊雷滚滚。
“有人,敢挑衅菩萨的威严!”
“谁,在哪里?我去灭了他!”
忠心三连击完成!
“在阳间,呵呵,在阳间,这气息,有些陌生……”
谛听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给阴司递条子吧。”童子建议道。
“哦…………”
谛听忽然发出了一声感叹,
像是听出了些什么线索,
缓缓道
“是…………器。”
“什么器?”
童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他刚刚真的没听清楚,不是谛听声音太小,事实上,这么大的一个体积的存在,声音怎么可能小了去?
实在是中间的音节太过模糊了。
“呵呵,那就不去理它了,菩萨曾交代过,和那方面沾边的东西,一概不碰,随它吧。”
“嗯,随他吧!”童子使劲地点头附和。
“但想拿菩萨作筏,
未免太过狂妄了一些,
他毕竟只是……器,
……都不在了,
一个……器,
安敢这般张狂!”
“¥+!!!!!!”
童子忍不住开骂了,
你丫的要在我面前装逼就装逼吧,
但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模糊音!
不带你这样吊胃口的啊!
“我不去洞察你究竟在哪里,也不去观测你到底在做什么,凡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故意视而不见!
只是菩萨还在闭关,然而,菩萨之威严,不可侵犯!”
“哼!”
一声闷声,
从山峦之中传出,
冥冥之中,
宛若有一把刀,
斩了下去!
…………
“捂住你的眼啊,捂住我的眼;
看不见啦喂……喂啦见不看,眼的我住捂……”
在一处传销据点大门口,正在一边擦拭掌心中的鲜血一边蹦蹦跳跳兴高采烈的老头儿忽然愣住了。
他举起了左手,
但事实上举起的却是右手,
他往前走了几步,
但事实上却是后退了几步。
他的脸上,
露出惊喜的神色,
但内心里,
其实是慌得一比!
他像是卡带了一些,
整个人开始有些错乱起来,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往前又往后,像是跳起了机械舞。
过了许久,
只听得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老头儿的后背佝偻了下来,
眼窝彻底凹陷了下去,
瞳孔之中只见黑色,不见其他。
一团团黑气,
从老头儿的后背上开始升腾起来,
老头儿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好多。
不过,
至少目前来看,
老头儿比之前恢复正常了。
老道满脸地不敢置信,
有些茫然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呢喃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惹得大人物出手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但很快,
老头儿脸上的神色被鹰隼般的气质给取代,
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强撑着挺直了身子,
面向书店所在的方向
“好可惜啊,不能再这样慢慢玩了。
乖徒儿哎,
你想师傅了吧?
师傅我也想死你了喂!
师傅,
来了哦!”
第七百章 师徒情深!(第五更!)
上午,周泽醒来,下了楼,照例先冲个澡,再坐到自己习惯的靠窗沙发位置。
莺莺端上来咖啡,递上来熨烫好的报纸。
而这时,许清朗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早餐想吃什么?”
“随便吧,胃口不是很好。”
“那就煮小馄饨了。”
“嗯。”
许清朗转身进了厨房,
周泽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
“啪”一声,
把报纸扬起,甩了一下,
脆耳,动听。
周泽认为,这是生活中最美妙的声音之一。
外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但里头,
依然是小桥流水人家。
就像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和关心国家大事一样,一通牛皮吹完,纵论天下,第二天你还是得起个大早去菜市场买新鲜便宜的菜。
莺莺坐在周泽对面,手里捧着手机,像是在看什么视频。
视频里出现了很压抑很阴森的曲调,而莺莺看着看着却“噗哧”一声笑出来。
周泽好奇了,放下报纸,问道
“在看什么?”
“魔术呢,老板,感觉底下的观众真的好配合。”
“魔术?”
莺莺把手机屏幕对向了周泽,点了重新播放。
视频中,是一个让人很熟悉的舞台背景,略带油腻的画风,而当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时,一切的一切,就太有辨识度了,后来这位主持人演小品家喻户晓。
“这是,春晚吧?”
“春晚?”莺莺有些不明所以。
视频开始继续,一个男子走到舞台中央,摆上来两只癞蛤蟆放在地上,随后男子双脚踩在只穿着袜子踩在了两只癞蛤蟆的身上。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接下来,我们的气功大师,就要发功了,请大家,拭目以待!”
“幽幽幽幽幽幽………………”
有点像是聊斋的背景音乐响起,
给人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少顷,
大师嘴里包了一口水,
对着面前的红砖一喷,
红砖直接裂开!
下方观众一起热烈鼓掌,主持人连声惊叹不可思议!
等大师往后退了几步,
镜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两只之前被大师踩着的蛤蟆身上,
两只蛤蟆居然还能继续活蹦乱跳地爬来爬去,
观众们再度惊呼,疯狂鼓掌!
随后的一个节目,是有点类似“缩骨功”的样子,钻笼子进出,笼子的金属框子可能有弹性,但需要大力气撞开,最开始让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孩上去试验,结果都钻不进去。
等之后两个气功大师进去后,速度很快,一撞就进去了,再一撞就又出来了。
配合着背景音乐和主持人的惊叹的话语,
场面依旧无比热烈,掌声雷动。
以现代人的目光来看,这无非是很常见的一种把戏,但在当年,却能登堂入室,冠之以大师的称号。
“老板,这魔术好无聊,但背景音乐和主持人的声音真的好逗。”
“嗯,在当初,魔术不叫魔术,叫气功。”
“气功?”
“对,气功,或者也可以叫特异功能吧。”
“所以,老板,视频里的观众是真的把他们当大师在看待么?而且是那种很了不起的大师?”
“嗯,是的。”
“那时候的人这么傻啊。”
连来自清朝的莺莺,都是不信这个东西的。
“信的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周泽说道。
“那大部分呢?”
“在那儿装瞎。”
“吃早餐了,聊什么?”许清朗从厨房出来。
馄饨是之前就包好的,调个汤底再把小馄饨下进去,很快就能出锅了。
两滴麻油,一撮葱花儿香菜,配上适量的调味品,
那滋味儿,当真是鲜美得很。
许清朗端了三碗出来,
周泽起身,坐到桌边,拿起汤匙,开始吃了起来。
许清朗在周泽对面坐下,也一口一口地吃着。
“还是没消息啊。”许清朗有些担忧道。
明明距离那么近了,但敌暗我明所造成的不安全感,确实是很折磨人,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的师傅,和上次相比,似乎更懂得隐忍的道理了。
他倒是希望自己那位师傅能和上次那样,直接杀上门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这样一直干吊着又算是个什么意思?
“我觉得吧,现在应该不是先担心这个事儿。”
周泽咬了一个馄饨下去,喝了一口汤,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怎么了?”许清朗问道。
周泽指了指旁边的第三碗,
那一碗馄饨安安静静地被放在那里,莺莺是不吃的,许清朗这也不是给莺莺准备的。
“你没发现,今天的早上,有点冷清么?”
猴子呢?
老道呢?
黑小妞呢?
白狐呢?
还有在书屋对面的那几个鬼差,他们饭点也是过来搭伙的。
平日里饭点敲一下盆子,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马上坐了过来的那帮家伙,
今儿个,
怎么都这么安静?
许清朗放下了汤匙。
“莺莺,去隔壁菜园看一下。”
“好的,老板。”
“那我上去看看。”许清朗走上了楼梯。
少顷,莺莺先回来了,面色沉重道“老板,菜园子里没人,连死侍都不见了。”
许清朗随后也走了下来,道“楼上没一个卧室有人的。”
半个晚上的时间,
书屋里的员工一下子消失了这么多个。
周老板不会认为是自己压榨员工太狠了,所以这些员工都集体抛弃自己跑路了。
不过,想了想,
周泽手指轻轻勾动,
“嗡!”
一道疾风迅速窜来,
眨眼之间,
树懒一样的花狐貂就趴在了周泽的肩膀上,还用自己的一只肉爪在揉着自己的屁屁。
痛呢~~
周泽笑了,伸手在花狐貂脑袋上弹了一下,
“你这货,倒是还在。”
许清朗站在原地,面色阴沉。
周泽摇摇头,点了根烟,缓缓道
“我怎么有种自己一点都没长进的感觉,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都是等人家出手后,我才后知后觉。”
记得上次自己是在网咖渠明明的办公室里,
莺莺拼了命想给自己发警报。
好在,有一点值得安慰的就是,莺莺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边。
从比较自私的角度来说,其他人,嗯嗯了也就嗯嗯了吧;
只要莺莺没事儿,周泽就能抵得住,并不会觉得这天,已经塌了下来。
周泽承认这个感觉很自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碗水尚且难以端平,何况是人情远近?
“我想,可能不是我们没长进,而是我们的长进速度,没他快。”许清朗开口道。
“这个自我安慰,给你一百分。”
周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道
“接下来,那位到底打算做什么?”
周泽和老许都没去商讨那些失踪的人现在到底如何了,
他们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死了?
因为现在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
“老板,外面又下雪了。”
莺莺指着落地窗外说道。
是下雪了,
不过是雨夹雪,
而且雨势似乎还不小的样子。
对于很多地方的年轻人活着小孩子来说,下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而“雨夹雪”则是一个很让人苦恼的名词。
既给了你对雪的希望和幻想,却又往往能把你想堆雪人的念头给浇灭。
“他这是还没轮到我们?又或者,是把我们几个重点仇恨对象单独留着,想玩一些变态的东西?”
许清朗没回答,默默地走到书店门口,站着。
周泽耸了耸肩,
其实有一点他不知道的是,
如果不是因为老道的原因,
导致地狱的谛听出手斩断进程,
可能现在的周泽和许清朗,也早就“被眼瞎”了。
…………
一辆三轮车,
从马路对面缓缓地被推了过来,
三轮车上放着很多画卷,
车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没靠近书屋太近,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停住了。
许清朗的目光,盯住了他。
车夫弯下腰,
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摘了下来,
露出了地区支援中央的发型,
微微一顿,
像是在刻意地酝酿着情绪,
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淡漠逐渐变得有温度起来,
带着激动,
带着喜悦,
带着慈祥,
生硬得像是把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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