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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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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故事里,夏谢详细地为我们读者展现了一幅他所认为的地狱画卷,让人沉迷。
  在新书发布会上,夏谢说,他小时候曾经出过一次车祸,昏迷了过几天,在那几天里,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说,他可能去了一趟地狱,然后又回来了,所以,等到他长大后,他决定用自己的笔,把他所‘见’到的地狱的风土人情写给大家来看。
  下面,
  我们就为听众朋友们来讲述这个故事:
  ‘黄泉路,一望无际,在路的两旁,盛开着美艳娇嫩的彼岸花,摇曳着她们的身姿;
  形形色色的亡魂们在黄泉路上行走着,
  有的在唱歌,
  有的在跳舞,
  有的在哭泣,
  有的在回首,
  各个肤色,各个民族,各个文化的人们在这里,褪去了一切外衣,还原出了他们最为本质的状态,
  只有在这个时候,
  傲慢与偏见才不再存在,
  富贵和贫穷才没有阻隔……”
  听到这里,
  周老板翻了白眼,
  感叹道:
  “煞笔吧。”
  还唱歌,跳舞,
  你特么怎么不让鬼差带着你们一起开海天盛筵呢?
  周泽把收音机关了,伸手在下面翻找了一下,居然真的让他在下面找到了一条烟,应该是那个倒霉司机自己的。
  那位估计还一脸陶醉的在路边睡觉吧,
  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
  开了一包烟,还没等得及抽上去,
  周泽忽然愣了一下,
  一股心悸的感觉忽然传来,
  监狱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
  …………
  图书馆,
  囚犯和女人,
  囚犯依旧坐在椅子上,
  女人则是吓得连续后退,
  嘴里惊恐地不停问着:
  “为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囚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眼中,
  则是透着一抹深邃的追忆:
  ………
  那天,
  雨很大,
  还打着雷。
  闪电不时闪过,紧随其后的就是雷鸣阵阵。
  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因为实在是忙得来不及回家。
  正逢中秋节,
  食品厂里的任务和订单很多,但又不能放掉这些单子,因为中秋节的订单可以抵得上整个厂子一整年订单数目的三分之一以上。
  丈母娘把这个厂子交给了他这个女婿来打理,这就是他的责任。
  用丈母娘的话来说,
  他的丈人和大舅哥,脑袋都很死板,除了当警察,别的都不会,她这辈子也不奢望他们能懂得变通给家里漏点好处花花了,所以只能自己赚钱补贴家用。
  这个厂子,现在也只能交给自己这个女婿来打理了。
  他很用心,真的很用心,也很尽力。
  丈人一家包括大舅哥,对他都很好,丝毫没有看不起他的出身,连和自己妻子谈婚论嫁时,他们也没有设置任何的门槛也没提任何的要求。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去工作,去努力,哪怕为此,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写,没有精力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而且,他和妻子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写的共同兴趣爱好。
  但他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男人,总得懂得去承担点什么,也总得懂得自己应该去放弃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躯,
  开车回到家里,
  这是自家的别墅,
  他一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住到别墅里的一天,不是那种乡下自家盖的房子,而是在高档别墅小区里。
  美好的生活不光是在自己眼前了,是已经在自己手中了。
  娇妻,
  儿女,
  房子,
  事业,
  都有了啊。
  停了车,走到门口时才记起来自己的房卡留在车上,按了门铃,等了许久,没人来开门。
  这个点了,
  孩子们可能已经睡了,妻子如果在创作的话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可能也听不到,因为书房当初设计时就留意到了隔绝噪音。
  但家里的保姆应该会来开门的才对。
  又按了几次门铃,还是没人来开门。
  没办法,只能回到车里把房卡拿着重新走了回来,用房卡开了门。
  推开门,进入客厅,他整个人愣住了,在客厅地板上,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绑在那里。
  他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去,试图去喊醒自己的妻子,喊醒自己的孩子们。
  但她们全无反应。
  妻子和孩子们身上还有淤青,像是经历过鞭打的折磨,而且最要命的是,三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保姆不在家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是梦,
  这肯定是一场梦,
  肯定是梦,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他没有报警,只是默默地把妻子和孩子们身上的绳子解开,把她们安置在了沙发上。
  人在受到剧烈打击时,往往会做出很神经似的反应。
  报警,
  有用?
  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已经死了啊。
  他没哭,也没有喊叫,
  只是默默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妻子和两个儿女。
  看了许久,
  看到自己脑袋发白,
  看到自己整个人浑浑噩噩。
  他上了楼,去了卧室,他躺下来,盖上了被子,枕着枕头。
  这是梦吧,
  好累啊,
  一觉醒来,
  应该就什么都没有了吧。
  他睡着了,
  在这种情形下,
  他真的睡着了。
  而且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
  他发现自己身边没有躺着的妻子,他走到孩子们的房间,现在是暑假,孩子们不用去上学,他也很反感让孩子们过早地去参加什么补习班,让孩子们在家里尽情地玩就好了,他们本就是属于玩的年纪。
  孩子们的卧室里也没人。
  他忽然想到了昨晚回家时的画面,
  他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不敢下楼,
  他记得昨晚自己把妻子和儿女们的尸体都放在了客厅沙发上,他不敢下去,他怕再看见这一幕。
  报警?
  抱歉,
  真的没想到,也没想过。
  为什么要报警?
  难道是要抓凶手?
  哪里有什么凶手啊,
  我妻子和孩子们还活着的,
  是的,
  她们明明还活着,我怎么报警?
  …………
  十多年前,在日本大阪,有一个大学教授在自己妻子因心脏病突发在睡梦中去世后,陪着妻子的尸体生活了三年。
  期间他一直觉得自己妻子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他还买来了冰柜,安置自己妻子的尸身,一开始对外界宣称自己妻子摔断了腿,不方便出门,后来又说妻子出国进修了。
  就这样,妻子的死讯被他以各种借口隐瞒了三年,一直等到妻子娘家父亲生病住院时,娘家强烈要求妻子回来见老人一面,最后,教授的谎言才被捅破。
  警察和人们冲入了教授的家,发现了冰柜里的尸体,大家一开始是怀疑教授杀了妻子藏尸意图毁灭证据。
  但教授一直坚持称自己的妻子没死,每天还会和他一起吃早餐和晚餐和自己一起睡。
  等到周围人不停地对他说告诉他,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且死了三年时,像是有一种自己心底的梦被戳破了。
  教授跪伏在自己妻子尸体旁嚎啕大哭,
  这一刻,
  他才意识到,
  自己妻子已经死了。
  后来经过警方调查,因为尸体保存比较好的原因死因得到了确认,教授被排除了谋杀的嫌疑。
  …………
  他不敢下楼梯,
  为什么不敢?
  他不懂,
  但就是不想下去。
  他默默地走到了书房,
  妻子平时都在这里创作,妻子的笔记本还放在书桌上。
  妻子一直嘲笑他,说他以前创作时,不喜欢用电脑,而是喜欢用钢笔,还曾经用钢笔给出版社和杂志快递稿子,最后让人家退了回来标注需要用邮件投稿,不接受笔稿。
  但他还是坚持用钢笔写故事,哪怕写完了再打进电脑里去,因为他觉得用钢笔写出来的文字写出来的故事,有感情,有温度,不冰冷,更鲜活。
  他的钢笔,是小时候在地摊上买的,那是自己的第一支钢笔,也一直没有坏,没有厂牌和商标,但一直能用,质量好得很。
  不过,
  自从结婚后,接手丈母娘家的食品厂,他已经很少用这支钢笔写自己的故事了。
  但他会用钢笔把自己妻子出版的书给誊抄一遍,誊抄一遍后再慢慢地细看,他享受这种感觉,也喜欢这种感觉。
  他拿起那支钢笔,
  翻开自己的空白本子,
  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一本妻子前阵子刚出版的《我爱我家》。
  这部恐怖故事,妻子是以自家为原型进行的创作。
  腥红色的封面字体,预示着这是一本恐怖。
  翻开第一页,
  他开始照着标题开始一句话一句话地誊抄起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咬死了(1000张月票加更!)
  妻子的,一直很小众,因为妻子一直喜欢这种恐怖故事,其实,以前妻子是写言情的。
  比如那种《霸道总裁,小妖精你是我的不许跑!》。
  不过,
  兴许是产后忧郁症的原因吧,导致后来妻子在创作方向上开始偏向恐怖灵异。
  不过妻子的问题并不严重,性子可能比以前变得稍微清冷了一些,也变得不太愿意出门,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但对自己对孩子还是热情体贴。
  拿着钢笔,
  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他就这样坐着,誊抄着。
  其实,
  一开始,
  妻子对自己的这种癖好不是很理解,
  后来他解释说因为是她的书她的故事,所以自己用钢笔写下来再读,能更贴近她的内心。
  妻子很感动,
  对于作家来说,
  这种不要钱的情话多得可以清仓甩卖,但女人似乎就喜欢吃这一套。
  也因此,
  每次妻子有新作出版他抽出时间在誊抄时,
  妻子就喜欢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累的话,就靠着他,看着他誊抄,享受着这种感觉。
  笔尖,不停地在纸张上写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字。
  他没有回头看,
  也没有向周围张望,
  因为他已经有了那种妻子就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的感觉,
  妻子就在自己身边,
  是的,
  她就在自己身边。
  客厅里,
  三具尸体,仍然静静地摆在沙发上,
  二楼,
  死者的丈夫(父亲),
  正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房里用钢笔写着字,
  这像是黑白片里的恐怖场景,
  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理解却又头皮发麻的混乱逻辑,
  有点像是行为艺术,
  真正的行为艺术,本身就不应该去考究它的逻辑,而是在那纷纷乱乱之中,寻找所需要表达的内涵。
  他今天没去上班,
  中秋节之后,本就是放假,厂子里的工人经过了这几天的加班加点赶工之后也需要时间休息一下。
  而且,最繁忙的时间过去,厂子这段时间也不会那么忙了。
  丈人和丈母娘出国旅行了,因为妻子性格变冷淡的原因,很少会和他们主动去交流打电话,丈人丈母娘也很少过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至于那位当警察的大舅哥,
  他已经忙工作忙到“妻离子散”了,
  自然也没有时间来拜访串门什么的。
  一整个白天,
  他都在誊抄,
  很认真地誊抄,
  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极为工整,完全是全身心地在投入。
  一整个白天,
  没吃没喝,
  甚至坐在那里都没动过,
  他只是不停地写着,写着,
  写到了太阳下山,
  写到了月亮挂起,
  从白写到了黑……
  他麻木了,
  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似乎只有这种不用停顿下来的誊抄,才能让他忘却自己所不想记起来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想感受到的温暖与依恋。
  最神奇的是,
  钢笔,
  连墨水都没有更换,
  仿佛可以无穷无尽地写下去一样,
  这里的油墨,
  一直都用不完。
  反倒是一直紧握着钢笔的手掌,
  开始青筋毕露,
  显露出实习护士小姐姐最喜欢的那种状态。
  “呼…………”
  等到后半夜时,
  这本血色字体封面的恐怖故事《我爱我家》,终于誊抄完了。
  他身子后仰,伸了个懒腰,感知着自己骨节上所传来的一阵脆响,肉体上的疲惫,似乎完全感知不到,而且精神上,反而显得更加地亢奋起来。
  “吱呀!”
  卧室门被推开,
  露出了一只硕大的狗头。
  是一只阿拉斯加。
  家里,
  并没有养狗。
  记得当初刚结婚时,自己和妻子养了一只小阿拉斯加幼崽,后来因为妻子怀孕了,这只狗只能送人了。
  等俩孩子慢慢长大后,妻子因为性格变化原因,对养狗这件事提不起太大的动力了,因为一条狗也是一条生命,你把它买回来养在家里,吃喝拉撒照顾起来不亚于照顾一个孩子。
  但妻子内心之中,还是喜欢狗的。
  在自己刚刚誊抄好的这本书里,里面有一只狗,一只成年阿拉斯加。
  喜欢吃火腿肠,很聪明,会坐下会握手,还能载着孩子遛弯。
  阿拉斯加走进来,把自己的头凑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蹭着。
  他伸手,
  抚摸,
  狗头。
  然后,
  慢慢地起身。
  狗却挡着它,不让它出去,抬起头,看着他,嘴里还流着哈喇子,它饿了,在讨食。
  在妻子的故事里,
  这只狗很可爱,很懂事,很听话,
  它是喜欢吃火腿肠,
  但真正每天必须吃的,不是火腿肠也不是狗粮,
  而是活人的鲜血。
  在故事里,每天晚上,它都会出去一段时间,是为了觅食。
  它会出去咬人,吸食它的鲜血后再回来,被吸食鲜血的人只会觉得昏沉了一下,精神有些不济,不会有其他的问题,甚至都不会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它吸食血的分量,其实是目标对象身上的孽债,如果作恶的少,坏事做得少的人,就只吸食一点点,如果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坏人,被直接吸食致死都有可能,当然,如果是好人的话,它根本就不会找到你。
  记得当初妻子说过,她原稿里这只阿拉斯加可不是这样子的设定,她想写出一个饿了就出去随便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吸食鲜血进食的狗,在外面是魔鬼,在家里是乖宝宝宠物,是孩子们的好玩伴。
  这才是她想要的感觉,但为了出版和规避政策原因,不得不这般修改。
  “饿了么?”
  他用钢笔刺开了自己的手掌,看着鲜血滴落下来。
  但阿拉斯基只是摇摇头,对他的血不感兴趣。
  “饿了的话,就出去找吃的吧。”
  他伸手,解开了阿拉斯加脖子上的牵引绳。
  阿拉斯加开心地摇晃着尾巴,跑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
  他走出了书房。
  已经一天一夜没下楼了,他还是有些不敢下楼,
  哪怕,
  他看见了狗。
  站在楼梯位置,他犹豫了很久,也担心了好久,下楼梯的第一步,始终没敢迈下去。
  一直到,
  他听到了下面,
  传来了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呵呵呵……哥哥……我要要吃……我也要吃……”
  “不给不给……妈妈说糖吃多了坏牙齿呢……妹妹不准吃……哥哥吃……代替你坏牙齿………”
  “哥哥坏……妈妈……哥哥太坏了…………”
  孩子们,在下面追逐着。
  虽然他和妻子常呵斥儿子要照顾妹妹,但现在还小的哥哥却经常故意戏弄自己的妹妹。
  蓦然地,
  心里,
  出现了勇气,
  他走下了楼。
  孩子们在追逐打闹,
  妹妹追不上哥哥,气鼓鼓地站在那里,见他下来,马上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喊道:
  “爸爸,哥哥坏,打他屁屁!”
  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忽然间,
  他很想哭,
  鼻子开始发酸。
  “我没有,我没有,爸爸,别听妹妹瞎说,她把自己的糖吃完了,想吃我的。”
  哥哥也赶紧跑过来解释。
  儿女都聚集在自己身边,
  他们在吵架,
  他们在围绕着自己告状,
  这种感觉,
  一点都不烦人,
  反而觉得十分的美好。
  “哗啦!”
  妻子推开厨房的门,
  系着围裙的她从里面走出来,
  依靠着门框,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阿姨今天请假回家了,我随便做了点,你也随便吃点吧,你老婆是不会做饭的,这一点你追我时也应该知道。”
  “肯定都吃光。”
  他激动地说道。
  妻子笑了笑,催促道:“带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他带着孩子们去洗手,进了卫生间,俩孩子很乖,自己打肥皂认真地搓洗着小手。
  他则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容枯槁,憔悴无比,脸上惨白,也没了多少血色。
  应该是太累了吧,最近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看来,
  还是得多注意休息啊。
  带着孩子们走了出来,妻子已经在客厅饭桌上摆放好了碗筷,一家子落座。
  “蛋黄还没回来啊。”女儿问道。
  蛋黄是那只阿拉斯加的名字。
  “你要吃饭,蛋黄也要吃饭啊,它在外面找东西吃呢。”妻子说道。
  女儿点点头,“希望蛋黄今天能吃得饱饱的,晚上陪我好好玩。”
  “你也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陪蛋黄玩啊。”
  他吃了口饭,饭煮的有点过软了,水放得多了一点,但他却觉得分外好吃,很香甜。
  他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通城新闻。
  “本台刚收到的消息,傍晚时分在崇川区建设路西段银行门口,一名女子被一条大狗咬死,大狗现在不知去向。
  城市遛狗不带牵引的问题已经越来越严重,本台向社会呼吁养狗者要文明养狗,不要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和伤害,我们希望这种惨剧不会再发生。
  同时希望市政府可以加强这方面的管理和监督,加强城市宠物管理完善规范。
  据悉,
  让人值得注意的是,
  被咬死女子职业是一名家政保姆,四十岁,非通城本地人。
  警方调查出了她的身份证信息,发现和本人不相符。
  现今,女子真实身份已经被核实,其名下有多笔巨额欠债记录,属于躲债出来冒名顶替别人身份证去职介所报备注册的。
  出事前,
  她刚从自己供职的那家高档别墅小区人家里下班回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真相 (2000张月票加更!)
  晚餐结束,陪着妻子洗碗,之后又陪着孩子们玩了会儿亲子游戏,安抚好孩子们入睡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妻子正在房间里面的卫生间里洗澡,水声潺潺,勾得人心痒。
  他躺在床上,枕着双手,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照片里,自己那时还年轻,妻子风华正茂。
  躺着躺着,
  他竟然眯着眼,
  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四周,都是黑的,他在黑暗中伸手摸索着,打开了灯。
  床,还是那张床,然而只躺着自己一个人。
  默默地,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蜷曲着自己的身子。
  一种孤独和寒冷的感觉正在向他袭来,
  脑海中开始不断地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
  乌云,
  闪电,
  大雨,
  客厅,
  沙发……
  他越来越感觉到呼吸困难,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正在将其笼罩,身上开始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他不敢走出卧室,
  不敢推开门,
  他怕听不到孩子的声音,
  怕看不见自己的妻子,
  更怕走下楼梯,
  看见客厅的沙发上……
  “呼…………呼…………呼…………”
  沉重地喘息声,却让他的大脑越发变得空白起来。
  挣扎着,他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闭着眼,捂着耳朵,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冲入了隔壁的书房。
  “啪!”
  关上书房门的刹那,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浑浊的目光看向书桌上静静躺在那里钢笔,
  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依托。
  他走过去,
  拿起钢笔,
  翻开空白本子,
  又拿出自己妻子的书《双面人》,开始继续誊抄起来。
  他忘我,
  他沉迷,
  除了誊抄文字,
  他一点其他的念头都没有,也不敢有。
  没人催促他,但他却格外地珍惜时间。
  他写得很快,字迹也开始变得潦草,因为他的心中,早就迫不及待。
  他没注意到,
  自己的皮肤已经开始褶皱起来,像是失去水分的榆树皮,也没留意到,自己的眼窝已经在慢慢地凹陷下去,还没有三十岁的他,头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白发。
  钢笔的墨水,
  仍然像是永远用不完一样,
  一直能写出字来,
  也不用去添加。
  写着写着,
  写到天变白,写到天又变得昏暗。
  房门那边传来了门铃声,他猛地站起来,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站在二楼位置,
  他看见下面自己的妻子已经走了过去,
  打开了门,
  有客人拜访,
  据说是妻子的某位铁杆女粉丝。
  孩子们的笑声再度传来,
  他们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动画片。
  看到这一幕,
  他咧开嘴,
  笑了起来。
  哪怕他已经无比的憔悴,
  干裂的嘴唇仿佛在渗透着鲜血。
  写啊,
  写啊,
  一本誊抄完再誊抄下一本,
  他根本停不下来,
  也不愿意停下来,
  写得忘记了吃喝,
  写得忘记了睡觉,
  除了偶尔听到动静出去看看,
  看看自己的妻子,
  再看看自己的孩子们,
  然后回来继续写。
  他害怕自己万一不写,
  就看不见他们了。
  妻子的恐怖故事都是以自己的家庭这栋别墅为原型写的,所以故事里有这个家,有她,也有孩子们。
  书房的台灯下,
  有个伏案抄书的人影,
  人影很单薄,
  单薄到台灯的光仿佛都可以将他给穿透。
  写的字越来越多,抄的书也越来越多,
  渐渐的,
  那个年轻的男人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憔悴,
  等到忽然某一天时,
  他又抄好一本书,
  放下笔时,


第三百四十七章 周泽和笔
  抖抖烟灰,
  周泽又打了个呵欠,
  扭了扭脖子,
  结果,
  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他忽然忘记了,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大半夜的,
  自己为什么不在书店搂着白莺莺睡觉,
  而是大老远地开个车跑到监狱门口来吹风?
  脑子里的逻辑在刹那间被拧得七零八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一环被硬生生地抽出去了,结果剩下的部分就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周泽尝试梳理自己的思路,
  他记得自己原本应该是在医院里抢救张燕丰的,结果张燕丰的灵魂自己飘到了猪头肉店去了,猪头肉店那里还有个红绿灯,然后遇到了安不起,安不起事先准备好了尸体,让张燕丰借尸还魂,且还用了自己给他的鬼差证。
  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对。
  周泽低下头,
  强迫自己去努力地想着,
  因为最大的一个悖论就是,自己为什么又会开车来到监狱这边?
  自己来监狱这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想不起来了,
  完全想不起来了,
  如果说自己晚上没事干太无聊了,所以开着车出来兜风,结果思绪飞散,不知不觉间开到了这个荒郊野外,好像也能解释得通,哪怕有点僵硬。
  但再看看自己所坐的车,这不是安律师的车,也不是老许的尼桑,身边的凹槽下面还有驾驶证,是另一个陌生人的照片和名字。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
  可能会觉得自己脑子断片了,
  或者捂着嘴惊呼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但问题在于周泽能一样学着惊呼一声“太可怕了,我遭遇了灵异事件”吗?
  推开车门,
  周泽走了出去,不停地环视四周。
  前方不远处就是监狱的高耸围墙,
  监狱门口的马路上大晚上的也没什么车,
  四周知了声不停地响起,
  周泽眼睛一会儿睁得大大的一会儿又眯了起来,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哪里?”
  咬了咬牙,
  周泽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自己的这次忽然失忆,让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拿出手机,
  拨通了安律师的电话,
  因为周泽记得自己来监狱之前,是和安律师碰过面的。
  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
  “喂,老板。”
  “老安,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么?”
  “我怎么知道。”安不起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道:“那位警察已经苏醒了,现在还在昏睡,不过身体已经出现了稳定的呼吸和心跳迹象,应该问题不大了。”
  不是,
  老张的事情先不急。
  “我现在在监狱门口,你记得我为什么要来监狱门口么?”
  安律师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你如果说自己在会所门口或者在菜市场门口,你问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倒是能回答。
  但你问我为什么你要深更半夜跑到监狱门口去,
  难道你想去自首坐牢?
  还是,
  他另有所指?
  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老板。”
  “嗯?”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接提的。”
  言下之意,
  就是不用拐外抹角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这类的。
  “唔…………”
  “我有一个顾客在监狱,你是为了这件事去的么?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啊,而且分账也会和你分的,不用急的,这个…………”
  “不是这个。”
  周泽打断了安律师的碎碎念,
  “问题在于,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那……您还是回来吧,回来休息休息?对了,老板,我这儿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我看见那个小丫头片子一直缠着要和那头女僵尸睡,我也问了老道,说你也是和她睡,你看看,我也饱受失眠困扰…………”
  “免谈。”
  “嘶…………”
  安律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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