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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你的节操掉完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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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摸了摸手上的串珠:“我能力有限,替这孩子算不了,都回去吧。”
这是谢清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黄大仙冷着一张脸让她走。
这太不对劲了。
黄大仙关上门,捂着胸口,一丝血迹从口角漫出,人又慢慢蹲了下去,蹲在桌子旁边。
这下谢仁怀和李金花也没辙了。
午饭后,谢清桐拐弯抹角跟弟弟打听起爸妈这半年的动静。
又去了大伯母和隔壁的“大喇叭“家,还有李婆家,各自坐了会,总结分析了一下,得出结论:她爸妈没有信任何教。
晚饭前,谢清桐找了机会再确认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爸妈会知道,而村里其他□□十岁的老人也不知道这事。
谢仁怀狠狠抽了一口烟,眉头紧紧皱着:“我是谢家这辈的长子。这个秘密就是每代的长房长子长媳知道,一代人成年了,这代人就会知道秘密,我也是在你这么大知道的。从你生下来起,我没有一天不担心,也没有一天不希望这个传言就是个传言。”谢仁怀说不下去了。
谢清桐看着爸爸头发的白发,突然意识到那个如山的爸爸居然就老了。
谢清桐也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黄大仙不对劲了。
晚上,谢清桐早早就睡了。
她偷偷摘下脖子上的那个吊坠,把它藏在了衣柜里面。
睡到迷迷糊糊时,突然一阵风吹了进来,她感觉了浓浓的凉意,把她给冻醒了。
想着这太冷,得把屋里空调关了,摸了半天遥控器没摸着。
起身拉开蚊帐,谢清桐惊呆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窗户旁边站了一个人。
今晚是月中,月亮正好。
是一个男人,穿一身汉服,长发漆黑发亮铺了身后,相貌好看的让谢清桐觉得自己语文读少了。
什么龙章凤姿、貌若潘安都不够形容,辗转想到了一句:彼其之子,美无度;彼其之子,美如英;彼其之子,美如玉。
这个时候谢清桐突然明白了高长恭上阵杀敌为什么要戴面露;敌军士兵看到韩子高会扔掉手里的武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谢清桐坐在床上突然好像明白这个人是谁了,不然事情凑巧得太过于完美了。
正想开口问一句:“你想怎么样?”嗓子却哑得说不出来话。
那人轻微一笑,有种嘲弄:“吾等你多年,明日请务必到达“无恨谷。”
谢清桐心想我哪知什么鬼的无恨谷有恨山的。
男人哼了一声,一摔袖子,一张纸飘飘悠悠到了谢清桐眼前,男人却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谢清桐打了哈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下摸到一张纸,纸上的字三个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谢清桐惊的一身冷汗,偷偷藏了这张纸。
☆、第七章 镜子
谢清桐一早起来收拾好一个大登山包,里面装了各种用具:刀、匕首、雄黄、汽油、打火机、捕鼠夹、□□、各种药,还有一些登山的用具,照明灯,防雨袋,还有防狼喷雾,一瓶辣椒粉,她妈李金花自制的朝天椒粉,一个登山包塞得满满当当。
收拾利索后,谢清桐才下楼吃早饭。
李金花一看谢清桐打扮就知道今天有事:“桐桐,你今天要出远门?”
谢清桐大口咬了满嘴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今天去趟困龙山。妈,你帮我准备点吃的,我带路上吃,最好是够两天的。今天不见得能回来。”
李金花紧张了起来:“今晚不回?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打回转,要不我陪你去?”
谢清桐打算劝止,李金花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们谁也上不去,我们谁也上不去。不行,我要让你爸带人跟你一起去。”说完,也不管谢清桐就跑了出去。
谢仁怀一大早去干农活去了。
谢清桐稳稳当当坐了下来,继续吃包子。吃饱了,又拿饭盒扎扎实实装满了包子,哪怕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不是?
接着她拿起杯子灌了一大杯热水,包子冷了,胃受不了,喝点热水正好可以对付一下。
谢仁怀很快就回来了。
谢仁怀跑到屋里来时,脚上手上满是泥巴,都没来得及在门口洗一下,要换往常妈妈李金花早就嚷嚷开了,今天顾不上了:“桐桐,你等等爸,爸跟你一起去。”
谢仁怀眼睛都红了。从谢清桐出世,他就没安生过一天。
谢清桐难得的严肃,说话冷静,有理有据:“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座山,一般人是上不去的。既然上不去,不如我一个人去。你相信我。既然你们说有恩怨,那我去看看,恩怨总是要化解的不是?说不定人也只想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不是?不然他要真有什么杀心,我不是早就嗝屁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事,放心。”
李金花已经小声地哭出来了,眼泪一趟趟的往下淌,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声音露了出来;谢仁怀眼眶通红,摸出香烟,点了几次,都没点着,手哆嗦得跟寒症病人一样。
谢清桐转过身去,抬手撩了撩刘海,借着机会擦了擦眼睛,回过头冲爸妈笑了一下。
一路出了村子,上了山去。上山的路就从黄大仙屋后过,谢清桐没有进去的打算。
“谢家丫头,就这么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啊。”黄大仙说的四平八稳。
“黄伯伯,你在家啊?我还以为出门了?”谢清桐一转身就是笑容满面,欢快地跳了下来,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黄大仙没有多说什么,递给她一个镜子和一个袋子:“那山上怪事多,你遇事先拿镜子照照,知道它们是些什么东西。走的路,旁边的花花草草都要照一照,一定要沿路照,不要大意。其他的都是一些焚化符,凡是你受到威胁,觉得害怕,拿出来一张就好,但只限于小东西,对于修炼久了没有用。脖子上那东西你要带好,紧要关头说不准能保你一命。其他…其他…”黄大仙一连说了几个其他,偏是说不出来。
谢清上前抱了抱黄大仙:“黄伯伯,谢谢你。“谢清桐停顿了一下,“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回不来,请您多劝解一下我爸妈,您老已经是出世高人,不要为我难过。”
说完转过身去,朝大仙挥了挥手,潇洒得不行。
上山的路畅通无阻,顺着往上走就行。拿着黄大仙的镜子沿路照,也只是路是路,草是草,树是树,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谢清桐越来越觉得那个传言是假的了。
直到她看到了这座像凭空多出来的群体建筑。
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有多大不知道。反正从遥看到走近城墙,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
这空地成群的马,绕着圈跑,尘土飞扬,无人看管。
嘿,还真自觉哈。谢清桐捂着嘴巴从马群中间穿行,小心躲避,免得被马踩伤,可能也是踩死。
这马都是成年马,高大,雄壮。
目极之处是一堵约8米高的城墙,黄土逐层夯实,还夹杂着碎石。
城墙上方三个大字:xxx。隶书,谢清桐不认识,后来才知道是“无恨庄”
城墙上方有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垛口,以及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陈设。
城墙呈现建筑材料本身的颜色,没有加工,粗犷质朴厚重。
两扇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往里打开。
谢清桐大步走近了,稍微停留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省得那个不长眼的祸害她,突然落下一排竹箭就划不来了。
大门通道铺的大青石,足够两辆马车四骑并行。
过了大门,是一个很大的训练场,从大门延伸出来的通道把它分成东西两半,同样是大青石铺成。
东面有一个高高的点将台,两端各放了一个大鼓。
西面有单刀双刀长刀、□□双枪、弓箭、弩、剑、长鞭等兵器整齐的放在木架上,还有什么梅花桩、高空绳索、木人桩……同样空无一人,她们这些修仙的也跟凡人一样需要练基本功?
过了训练场就是一排长长的屋子,跟训练场齐平,谢清桐这会走得很是累了。
看到房子她心想总算是到了,结果这屋子不过是一个过厅,再走过抄手游廊,接着穿过一个厅堂,一眼看见正中间长方形石块屏风,绕过屏风才看到有人走动。
这屏风并不是她梦里那个蛇形的图案,就是普通的山水画加题字。
谢清桐上前叫住一个穿浅杏裙衫女子。年纪大约十五左右,梳着双挂式发型,椭圆形脸,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谢清桐想说一声美女你好,想了一秒钟觉得还是入乡随俗的好:“姑娘,打扰了。请问您这主事的人住哪里?”
杏衫女子微低着头:“小姐,请随我来我。”
就在这姑娘一转身的时候,谢清桐看见了这姑娘脸上的不屑。她拿镜子偷偷照了一下,居然是棵树。
一棵树摇头晃脑,袅娜娉婷地走在她前面,谢清桐噗嗤一声,赶紧捂住了嘴,低着头。
“杏儿,杏儿,你去哪儿?”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清桐一打量,长得真叫一个好看,搁她们那地,当个明星是绰绰有余,也就17。8岁的模样。
“见过胡越大人。”叫杏儿的女子双手放在左侧,行了个礼。
原来是个男的???肤白腿长,削肩窄腰,一双狐狸眼勾人魂魄,眼角带春。
谢清桐立即脑补了一出大戏。
胡越咧嘴一笑:“杏儿,叫什么大人?叫我名就可,这儿没外人。”
没外人?难道看不见我?
胡越一板脸:“我非但能看见你,亦能知你心之所想?”
这就是对同志是春天般温暖,对她这个外人是冬天暴雪?
呵,男人,两幅面孔。
谢清桐悄悄移过镜子,原来胡越是只老狐狸啊。
看着一只狐狸围在一棵树旁边献殷勤,谢清桐把自己憋得直发抖。
杏儿还是眼观鼻鼻观心:“胡大人,我带这位姑娘去见公子。”
胡越喔了一声,眼神冰冷:“这过去路程远,我给你安排马车。”
胡越也不等这叫杏儿的姑娘拒绝,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了一辆马车,一匹马的。
杏儿拿着纱巾捂着嘴一笑,轻轻往上一纵,人已经飞身上马。
谢清桐无奈爬上了马车,马车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一路走了好一会,杏儿姑娘敲了敲马车木窗:“姑娘,到了。”
谢清桐爬下马车,没忍住回头看看这马车会怎么变没的。
结果马是马没错,车却是一条四角蛇,嘴巴张得像天河,肚子鼓得跟个口袋一样,感情自己刚才一直在蛇肚子里?
谢清桐吓得脸色发白,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想起刚才杏儿偷笑,谢清桐顿时明白,她们都在合起伙来戏耍自己呢。
谢清桐也不说破,反正说破也没用,她们武力值这么高,还会什么读心术,搞不赢搞不赢。
穿过一条长长雕花走廊,远远看见一个鹅黄女子,和一个护卫打扮的人站在门口。
“小杓姐姐,柳信大人好。”杏儿又微微蹲了蹲。
小勺?小苕?怎么会叫这个名?
小杓姑娘走了过来,拦下她们:“公子正有事。”
并不理会谢清桐。
谢清桐感觉得到,她们对她都充满了敌意,包括刚才看到的胡越杏儿,现在的柳信小杓。
谢清桐只好再次扮演一个哑巴,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她,又用了镜子,原来那姑娘是叫小杓,一种鸟,这会正扑棱着翅膀。
柳信却是一条青蛇。
屋里始终没有动静,谢清桐腿都站麻了,一屁股坐在回廊栏台上。
又等了好久,柳信进去了。
谢清桐赶紧站好,整理一下衣服。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信才回。
这回柳信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个老头。
这老头是他家公子?
门口的小杓和杏儿姑娘连眼皮子都没抬,微蹲行了个礼,肯定不是了。
管家?
那老头拱手跟柳信告辞。
那就是客人了。
这老人经过谢清桐身边,看了她一眼,眼神阴鸷,谢清桐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心里有些发凉发冷,就跟被大蛇缠住了。
突然脖子上的那个小挂坠热热的,发出一丝红光。
那老头“咦”了一声,匆匆走了。
这家主子可真难见啊,前途一片黑暗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看文和收藏。有小可爱投了营养液,谢谢。
☆、第八章 楚大公子
这老头就是梁大河。
他去见“无恨庄”庄主前,在前厅等了很久。就是我们日常说的:等人两小时,谈话一分钟。
因为庄主那会正忙着呢。
“哥,哥……”一个小身影一路狂跑着,冲了进来。
“小公子,您可慢点啊。仔细着,别磕了,碰了。”后面跟着一袭鹅黄裙袄的女子,小碎步跑着追了上来。
只见这小哥儿估摸着总角年纪,生得那叫一个雪雕玉琢,眼大珠黑,鼻直口小,端端像个小丫头,只是这唇色有些白过了点,没得几分颜色。头两侧束发成两结,向上分开,形状如羊角。上身里着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衫,外罩一件二金色锦缎比肩褂,对襟式镶金滚边。
下身月白色灯笼裤,脚蹬一双红底锦缎鞋。
颈项有一项圈,嵌有珠玉,镌有字,另佩一长命锁、平安符。
一路从西厢房追到了主屋。
鹅黄女子一迈过院子的石门槛,脚步立刻轻了起来,紧紧抿住了嘴唇,生怕嘴唇管不住自个,让声音从里面偷跑了出来,只是那两只眼睛骨碌碌一刻没停,到处偷看。
才到院子中庭,就听主屋传来一阵的男声:“逍遥,不可调皮。”
声音似那古琴轻奏,低沉、浑厚、力量隔墙可闻。这话打字面上听是严厉,说话人语气里全是温和。
有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这叫逍遥的幼童必定谙熟于此,只听屋里又传来一声:“哥哥,哥哥,我会跑了。”
这幼童声音可跟刚刚男子说话大不一样,这声音清脆,犹如银铃被风扫过。好听是好听,倒显得有点宗气不足,短促而轻微。
“好好好,仔细着屋里的桌椅板凳。”
“哥哥,哥哥,你让小杓姐姐回去,我今儿要在你屋里睡。”逍遥撒着娇。
屋里好一会没动静。
只听这逍遥拉长了嗓子,声音还带着哭腔:“哥…哥…”
这逍遥声音将落未落时,屋里男子说道:“那哥哥今日不做事,尽陪你玩耍,可好?”
“这再好不过了。”逍遥拍着手掌,清脆的笑声传来。
“小杓,你回去吧。戌时过来即可。”
“是,公子。”小杓柔声应着,恭恭敬敬。
小杓正是此刻站在院子中庭,着鹅黄襦裙女子。
小杓微低着头,倒退着出了院子的那道石门槛,悄悄吐了一口气。
“小杓子,你做亏心事了?”说话之人生得肩宽腰圆,面阔口方,浓眉大眼,也是一标致人物。
看着装打扮是院中护卫。
这突然来的声音吓得小杓姑娘一拍胸口,扶住了院墙,好一会才缓过来。
只见这小杓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柳信,你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你才做了亏心事,走步一点声都不出。你全家做了亏心事。”
这柳信素知小杓脾气泼辣火爆,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人,丝毫不见恼,反倒摸了摸头皮,嘿嘿一笑。
小杓也知道这柳信是个少言寡语之人,这会来正屋,必定是找大公子,倒也不再取笑为难,速速腾了站在门口的位置。
谁料,这老实憨厚的柳信站在自个刚刚腾开那地儿,轻巧推开半边门的一条缝,侧着脑袋偷瞄了进去。
小杓用脚踢了踢他小腿,硬得跟石头一样:“瞧什么新鲜呢?”
柳信还是嘿嘿一笑,把地让给了小杓。
小杓这一瞧不打紧,眉毛笑得乱飞。
小公子走路很有些不稳,就像刚学步的幼童,大公子已经化成一条巨蟒,被小公子追得满院子窜,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地飞走了,再也不肯下来。
“逍遥,来,跟哥哥这般玩。”大蛇开了口,跟古琴般好听。
“哥哥,我玩半个时辰,可好?”这叫逍遥的孩童这会子站在太阳底下,身影有些模糊了。
“逍遥乖,等哥哥明儿替你过了气,你再幻化可好?今个儿你不能硬撑了。哥哥带你玩个新鲜的。”大蛇耐着性子劝着
“好。”这逍遥嘴里答应着,随即变成一条小蛇。
足足比大蛇小了五倍。
楚庄主让逍遥先团成一团,用嘴咬着自己尾巴,然后楚庄主张开嘴叼住逍遥,往自己尾巴上一放,继而将尾巴一部分搭在树上,蛇尾在树干上绕了一圈,尾尖勾着逍遥以防他掉了下去。
楚庄主蛇身竖起,穿过院里几个树叉,到了末端,把头颈部分低了下来,趴在地上,树叉之间的部分弓了起来或者凹了下去,错落有致。
楚庄主松掉尾尖,用尾尖轻轻推了逍遥一把,团成一团的逍遥像个球一般,滴溜溜的拐着弯顺着他哥哥的背滑了过来。
快到蛇头时,楚庄主轻轻仰起头,扭过脖子,张口接住了逍遥,吐了出来,把他放在了地上。
逍遥玩得兴起,又如此往返耍了几次,累得躺在地上,乐得直打滚。
大蛇嗖的一下幻化成人形,身影高大挺拔,着一身银色云海纹直裾,黑色红边披风。
捞起躺在地上乐得打滚的逍遥,人的影子弱得快要看不见了。
楚庄主让他幻化成蛇的模样盘在自己胸口。
小杓又踢了柳信一脚,小声嘀咕:“你等着公子来请?”
柳信摸着头嘿嘿嘿笑,正想开口,院里传来了一声:“可是柳信来了?”
柳信咣一声推开门:“是,是,公子。”
院里人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屋。
柳信连忙跟上。
“公子,这是梁大河梁长老送来的,他在前厅侯着。”柳信递上一个檀木盒,打开盒盖。
一枝上好的灵芝,外加一块上等的好玉。
男人没有回应,抬手一挥,灵芝已被炖好,喂了逍遥喝下。
半刻,逍遥又幻化成人形。
玉扔给了柳信,示意他自己拿了随意处理。
男人说了一句:“去吧。”
半个时辰后,柳信又折了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穿大红长袍的老头,獐头鼠目,勾着腰,眼珠子到处乱看。
“瑾瑜贤侄最近可好啊?”刚进院子,这老头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声音尖锐又细,就跟指甲刮过黑板一样,让人心里无端烦躁发毛。
“梁长老近来可好啊?”屋内的男子朗声应了一句,并未见人影出来。
“劳楚谷主挂心,老朽还好,还好。”这梁大河也不见计较,索性改了称呼,看来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
一进屋,楚瑾瑜打着哈哈,整理了一下衣服,客气地将梁大河迎了上座:“梁长老,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梁大河谄媚陪着笑,拱了拱手,也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楚庄主客气了。”
柳信锁着眉头,很快沏了茶来。
然后影子般的站到了门外,不动声色。
梁大河一个劲夸着茶好,不提正事。
楚瑾瑜端坐在主位上,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窥不见一星半点的其他。
过了好大一会,梁大河像才见着逍遥一般:“哎呀,有日子没见,小公子越发俊俏了啊,气色也越发好了。”
楚瑾瑜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正欲回话。
就见方才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楚逍遥睁开了眼睛,眉毛扬了扬,站了起来,轻轻一纵,人坐在了桌上,晃荡着两条腿:“多谢老先生记挂。这正是因我吃多了千年蛇胆百年蛇心诸如此类的,我才恢复得如此好。”
说完,逍遥噔的跳了下来,站在梁大河跟前,回头冲他哥哥一笑:“哥哥,看样子,这老先生有个一千五百多年了,应该比那些什么千年八百年的强很多吧?”
若不听他说这番话,单单看他笑得那般春暖花开,旁人心里恐怕要跟喝了蜜似的吧。
梁大河不由得往后一瘫,心里嘀咕:“这两都是不好对付的主。早就听说这楚庄主不受人拿捏,性情乖张,行事险为先,当年那一战已经是名动天下,这几年不见他动静,想来自己是忘记了老虎打盹他也是老虎。没想到大的不好对付,小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今儿不会走不出去了吧!”
楚瑾瑜嗤了一声笑了:“逍遥,你又调皮了,不可吓唬人。梁长老,幼弟顽劣,您多担待。”
梁大河皮这人长得也是一言难尽:绿豆眼,塌鼻子,爆黄牙,山羊胡,瘦削的马脸,这一笑,脸更恐怖了。但据闻梁大河自 认为这是美男子标准,审美很有问题啊。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笑着:“无妨,无妨。逍遥公子聪慧无双,以后必定出类拔萃,池中飞龙。”
楚瑾瑜见个老滑头还是左顾右盼:“梁长老,幼弟身体不适,您看……”
梁大河慌了,今天事情可还没办,赶紧站了起来:“楚谷主,今天老朽来就是有一事相求。”
楚瑾瑜复又坐下,稳如老松入定。
梁大河去枝抹叶的把事说了一遍,还不见楚瑾瑜回应,心里难免恼火。
正准备开口询问,楚瑾瑜幽幽开了口:“所得好处,五五分成。”
梁大河气得骂娘,脸上还笑呵呵:“贤侄……”
楚瑾瑜抬眼看见他一眼,摸了摸右手食指:“我不需你一人。你这事不可让成事之外的第三人知晓。如觉条件不妥,您……”
楚瑾瑜抬了抬手,柳信跨了进来。
梁大河抹了抹汗:“请谷主等我明日再来。我必定带来好消息。”
起身拱手告辞。
楚瑾瑜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第九章 下马威
柳信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对外人他应该都是这幅模样:“姑娘,请随我来。”
这次柳信让谢清桐站在院子中庭,自己先去报备了。
这庭院种了参天大树,间隔很大,空地很多,地面润白。
前面屋顶青色瓦片直坡而下,最末端微微翘起,屋檐下朱红色立柱;门楣窗户精巧雕刻,图案逼真大气,色彩厚重,整个一古代穿越时空而来。
谢清桐只后悔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听不清屋里人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出来了一个面团似的小孩。
那小孩也不靠近,站在屋檐台阶上,屋檐的阴影刚刚遮住他。
小孩蹲在台阶上,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拿根棍在地上划来划去:“你是谢家的人么?”
谢清桐很想说,对,姐姐就是,但为了保证自己不立刻被人打死,不,是被咬死,她深刻的认识入乡随俗的好处:“是的,公子。”
既然大公子没出来,这小宝宝无论是他儿子,弟弟还是他孙子,叫公子总是没错的。
那知道这小孩陡然松开了抱膝盖的手,捂着嘴巴说:“我才不是公子。我是小公子。”
手松得太快,整个人差点从台阶上翻了出来。
怎么能这么蠢萌蠢萌的啊,现在蠢萌吸粉得很那。
这孩子长得可真软萌。粉团似的脸盘子,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眨的,谢清桐五体投地的只有一句心声:“小团子,姐姐把命给你都好啊。”
这小孩还是个睫毛精啊,睫毛长的都可以荡秋千了。
小孩看谢清桐笑得裂开大嘴,却没有回话,有点不耐烦了:“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逍遥,不可调皮。”一声低沉好听的男声打断了谢清桐。
小团子,不,逍遥立马站了起来,扔掉了棍子,拍了拍手,抖了抖衣服,站得笔直。
声控党的谢清桐觉得她耳朵都要怀孕了。
等那人真的站在她眼前,谢清桐脑子里一句话在回荡:帅得简直惨绝人寰啊。更要命的是脑子没控制好嘴巴,直接嘟囔出一句:“你怎么长这么帅?”
楚瑾瑜弯了弯嘴角,桃花似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进来吧。”
谢清桐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屋:好看得跟个仙子一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妖怪。
她无比坚信。
进屋后,楚瑾瑜横刀立马般的坐在了主位,要一般人这么坐,基本上都是粗鲁、大气、霸道这些词,楚瑾瑜居然坐出了雅致。
这会谢清桐才打量起楚瑾瑜来。
头发束得干干净净,戴一个五爪金冠,金冠上还镶有玉石,额头露出一个美人尖,肤色白而不弱。
上身着一件黑色交领直裰,红色镶边,阔袖窄身,露出里面月牙白交领,下身黑色长裤,腰间用了玉带,左侧挂了一块白玉佩,看不清图案。
脚上一双绣金黑靴。
楚瑾瑜微皱了一下那双好看的剑眉。
谢清桐撇见了,学古人抱拳:“公子,鄙人姓谢,乃是谢家先人谢致烈老先生后代,公子几次三番现身提点,想必也是想早早解决此事。”
楚瑾瑜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并不接话。
谢清桐尴尬地放下拳头,想了想心一横:“今日我来,就为百年前之事,这事原委我确实还搞不太清楚,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条件嘛总是慢慢谈出来的,交情也是这样啊,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日轮回路上如若再遇,亦可微笑说声甚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楚瑾瑜咦了一声,这穿着稀奇古怪的姑娘倒还有几分胆识,不知道是真大胆还是假小心。
其实谢清桐穿着很正常:一条牛仔破洞裤,一件简单T,背个快齐人高的登山包,扎一马尾,清清爽爽,眉清目秀。
不过年代不一样,彼此看不惯对方打扮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们常说:三年岁一代沟,她们隔了几千年,这怕得隔了银河宽了。
楚瑾瑜没有过多纠结于此,这并不重要,他睨眼看着谢清桐。
谢清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好像说慢了就有人不让她说似的,声音又脆又快。
楚瑾瑜不知动了那根神经,“嗖”的一下现出了原型。
围观“群众“楚逍遥还处于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地状态中,被陡然变大的楚瑾瑜猛地推倒,摔了个屁股蹲。
楚逍遥正打算趁机哭一个,谈个好条件的,还没等他眼泪挤出来,一声刺破耳膜的魔音打破了他的情绪。
“妈啊,蛇,蛇,大,大,大蛇啊……”谢清桐扭头就跑,慌不择路推开门口的柳信,居然一没忘记自己的包二没被门槛绊住,最后却栽在了台阶上,直接滚了几滚,落在了之前站的院子里。
晕头转向的谢清桐顾不上痛,爬起来就跑。
还没跑两步,之前奶白的地面突然变成了透明的,跟玻璃一样,还特别软特别薄。
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蛇,那些蛇拼命的往上翻腾,伸着猩红的信子,谢清桐觉得它们的蛇信子全舔在了自己脚心。
谢清桐冷汗顺着额头往下低,手脚发抖发软,她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幻觉,幻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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