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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她是美人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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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有!”管事太监忙不迭点头,弯腰躬身朝一个方向一指,“那些书籍都被存放在东南角的那处书架上……”
  赵元衡顺着那管事太监手指的方向走过去,目光在那一排罗列整齐的书籍上逡巡一圈,然后抽出其中一本摊在手上,是一本《山海经》。
  一旁的管事太监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多献献殷勤,“陛下是要找什么,告诉奴婢,奴婢替您找便是?”
  “不必,朕想独自一人待着,你们都出去罢。”
  所有人都按照吩咐轻轻地退了出去,书阁里只剩下赵元衡,他深吸一口气后才将《山海经》翻开,书页被哗哗翻得飞快,终于停在了他想要找到的那处,赵元衡全神贯注地看着——
  《山海经—海内南经》:“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
  换一本,《搜神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再换一本,《太平广记》:“海人鱼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啪——”
  赵元衡重重地合上书页,胡乱地将其扔回书架,烦躁地扯散了自己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襟。
  双手撑着书架,赵元衡俊眉拧得很紧,思虑再三后他再次提起一口气,又是一气乱翻。
  除了像《山海经》、《搜神记》之类家喻户晓的之外,还有很多不知名卷宗,堆在角落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赵元衡屏住呼吸,强忍住那满天飞的尘埃在那堆书籍里一本一本地翻过去。
  从前先帝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他极为痴迷那些讲述灵异神怪的杂谈奇事,从他还是宁王世子时起到驾崩,期间收集了无数这类志怪杂谈,而赵元衡对此兴趣并不大,后来这些书籍便被一直堆在藏书阁的角落里。
  角落里的这堆杂七杂八,有纸书有竹简,赵元衡一卷一卷地翻阅过去,最后注意力被一卷有些破旧的不起眼羊皮纸卷页吸引了注意力……
  这卷羊皮纸是嘉和帝时期流传下来的,并无记载具体的撰书人,字迹也已经有些模糊,赵元衡仔细辨认,一行一行地看下去,“……东境之地有鲛人,人身鱼尾,不论男女皆是貌美,不老不死,其血泪可泣珠,织鲛绡覆面而使人亦能潜行于海,长居与深海,鲛尾犹如鱼尾,其鳞色彩绚、质地烂轻薄,却坚硬如甲刀枪不入……”
  看到这里,赵元衡的神色就开始变得莫测,他忽然记起曾经和蓝浅浅在东境荒野沙滩的那股山洞里,蓝浅浅抢走了他从小贴身那枚虎形羊脂白玉吊坠,又将一片色彩微蓝却能在阳光下闪烁绚烂光彩的奇怪亮片硬塞给了他,美其名曰交换定情信物。
  他问她那是什么,记得当时蓝浅浅语焉不详,只说这也是她贴身的东西,平日里贴身珍藏。
  现如今,他的那枚白玉吊坠被分成四块正挂在四个孩子的脖子上,而那枚他半个手掌大小的亮片……刚开始蓝浅浅抢走玉佩又硬塞给他这亮片作为交换的时候赵元衡其实心中并不乐意,后来和蓝浅浅分开,他鬼使神差地就将那亮片带回了京,而后一直便收在太极宫里。
  赵元衡拿着那个羊皮纸卷怔怔地蹲在那里,脚已经麻了,他却仿佛不曾感受到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感觉心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忽然他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外奔去。
  一路急行回太极宫,赵元衡没去管身后追得气喘吁吁、大呼小叫的刘顺和跟随的众宫人们,回到太极宫便径直如了寝殿,而后在一个博古架上一阵翻,最后从右侧最底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雕花酸梨枝小锦盒。
  打开锦盒,里头赫然躺着一片微蓝的小亮片,和他半个手掌差不多大小,赵元衡小心翼翼地将其拿出来,触手微凉,是他从为知晓过的材质。
  过走到窗前,一打开窗,在正午的烈日下,小亮片瞬间闪现出五彩绚丽的之色,和他梦中见到过的蓝浅浅鱼尾上的鳞片几乎重合了,只不过梦中因为光线太暗,所以鳞片的五彩之光并没有现在这么绚烂……
  赵元衡伸手轻轻拨了拨,轻薄的一片,再用点力去撕扯也是撕不开,他犹豫片刻后,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将亮片放在桌上,在最边角的地方轻轻划了一道……亮片上连匕首的划痕都没有留下!
  再加重力气划一刀,照样没有任何痕迹,再使劲儿划下去,依旧是不留半点刀痕!
  要知道,这把匕首可是不可多得的宝器,吹发可断,如今却他使出了浑身的力竟是难在这小亮片上刻下一点划痕!
  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形……
  赵元衡吐出一口浊气,高声喊道:“刘顺,给朕备马,朕要出宫一趟!”
  ——
  赵元衡哐当一脚急急踹开小院们的时候,无崖子正坐在院子天井里的阴凉处,惬意地躺在竹榻上,打着扇,吃着井水冰镇后的寒瓜,嘴里哼着不知名小调,正在醉生梦死。
  结果被这踹门的巨响狠狠一惊,吓得从竹榻上滚了下来,无崖子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看着来人。
  本来破口的脏活都已经到嘴边了,结果一见来人竟是将他拘在这小院子里许久未见的皇帝陛下,当即就将脏话都吞咽了回去,脸色有些幽怨,“陛下,贫道有心疾,不经吓的,吓坏了贫道可就没人提陛下分担常人难以分担之忧了!”
  赵元衡根本没空理这个不正经家伙插科打诨,他伸手一把拽住无崖子的衣襟,使出蛮力将他一路拽回了屋,而后用脚用力将门踢上。
  屋子里便只剩下赵元衡和无崖子两人,无崖子眨眨眼努力调动脸部表情,做出一个惶恐的表情,“陛下……陛下饶命啊!”
  赵元衡根本不理会,他拿出那片小亮片递到无崖子跟前,“要疯等朕走后你再疯,现在……赶紧给朕看看,这是何物,你可认得?”
  无崖子表情一收,看着递到他跟前的物什,下意识伸手接过,最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而后双眼越瞪越大,“咦?陛下……陛下这……您是从何处得的此物?”
  赵元衡见无崖子这幅表情,心中一紧,声音紧绷,“怎么?此物有何问题?这是从前有人赠送给朕的。”
  无崖子将小亮片放在手中反复把玩了很久,样子很是新奇,甚至还想张嘴去咬,被眼疾手快的赵元衡一把夺了回来。
  赵元衡异常焦躁,耐心告罄,“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何物,不知道朕就走了再去找人!”
  “唉唉唉……陛下且慢,别走啊!”
  无崖子赶紧开口阻拦,“贫道只是觉得太过惊奇罢了,陛下,这可是一片鲛鳞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是传说中人身鱼尾泪能泣珠的鲛人啊鲛人!是谁赠送于您的啊?能送这玩意儿给您,是得有多么了不起啊,您该不会是直接认识了条鲛人吧?”


第71章 危急时刻
  赵元衡神色莫名;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鳞片; 神色莫名; “你说这便是鲛人之鳞?何以确定?”
  “贫道小的时候曾在贫道师父那见过一回,听说是三百年前的一位师祖无意间在一条上岸的鲛人掉鳞时捡漏捡的; 被当做本门的至宝代代传袭; 到了我师父这一带; 那狡诈的小老头在自己里衣的所有左胸的心口处都缝了个暗袋; 就将那鲛鳞安在暗袋里; 当护心镜用; 还真因此保过几次小命,可是后来……这个糟老头子忒小气,死了都要将那鲛鳞带进棺材做陪葬,说能镇压风水……”
  无崖子眼巴巴地看着赵元衡手中那枚流光溢彩的鳞片; 有些眼馋; 搓搓手嘿嘿笑道:“嘿嘿; 不知陛下从何处得了; 能否……能否借贫道把玩……啊不!膜拜……能不能借贫道膜拜几天?”
  赵元衡权当没听见无崖子后头的话,面无表情地小心收好鲛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一个牛鼻子老道暗自扼腕叹息。
  赵元衡一路沉默,回到宫中后; 在朝阳宫的大殿门口磨蹭了好久; 他是站在阴凉处; 还有人撑盖掌伞; 虽是天气炎热但心中想着事自是感觉不到,可怜了大太阳底下晒着的一群宫人们……直到一个娇小弱弱的宫女因中暑扑通倒在地上被抬了下去,赵元衡这才陡然惊醒过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吐出,这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蓝浅浅正在和双玉处理她从洛川带回来的那一对蛇妖犄角和那颗如人脸大小的蛇胆。
  还没进屋就听见两人在交谈说话。
  双玉:“娘娘……这墨墨绿的究竟是什么?看着像蛇胆,可哪有蛇胆比人脸还大,泡在酒中能做什么用?这味儿……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这么烈的酒都掩盖不住腥臭味呀,您……确定要将这个药、酒给太后娘娘送去?”
  蓝浅浅:“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我敢保证双玉你这辈子就只能开这么一次眼界!虽然……虽然是有点臭了,但我查探过了还没坏,这东西泡酒听说可以延年益寿、轻身健体、养颜美容,来来来,你喝点试试……”
  “不不不……娘娘……奴婢不敢……”
  赵元衡听着里头的谈话,脚步一顿,沉默一瞬后复提步继续往里走。
  才刚进屋,赵元衡便极为敏感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便立刻皱起了眉头。
  蓝浅浅眼角余光扫到男人的身影,当即兴高采烈地向他奔过来,“阿执!今日怎么这个时间就过来了,都忙完了吗?”
  赵元衡盯着女人的脸好一会儿,最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汗巾子裹着手认真地替蓝浅浅擦去她左脸颊上沾的那一点墨绿色不知名斑点,擦完后甩手将帕子丢给了身后的刘顺。
  蓝浅浅摸摸自己的脸,不禁捂嘴偷笑,这男人这臭脾气她都已经习惯了,反正不是他迁就她就是她迁就他,竟也相处得分外和谐,两人在一道这么久倒还从来不曾在这件事上吵闹过。
  赵元衡看着偷笑的女人,心中有丝丝无奈,“又在做什么呢?弄得满屋子都是怪味儿?”
  蓝浅浅答道:“我和双玉在学做药酒呢,之前在洛川的时候那些泫泽送的药材,天气炎热再放下去真要坏了,阿执你要不要尝尝?双玉……”
  蓝浅浅朝双玉招招手,双玉会意,急忙将方才蓝浅浅硬塞给她的那杯所谓的药酒忙不迭端到两人跟前,在蓝浅浅伸手接过后就逃也似地飞快行礼退下了。
  蓝浅浅殷勤地将酒盏递过去,“阿执要不你喝喝看,你最近忙成那样,一定特别劳累,更是得多注意将养,来,喝喝试试看……”
  因为那蛇胆太大,蓝浅浅干脆将整颗蛇胆捣成了糊糊拌在酒中,再那么一搅和,蓝氏蛇胆酒便做成了。
  赵元衡接过酒盏握在手中并没有喝,杯中的黄酒已经被染成了墨绿色,散发着隐隐作呕的腥味。
  在从洛川启程回京收拾行李的时候他便知道蓝浅浅在倒腾那堆据说是泫泽送给她的珍贵药材,那时他也未曾过多在意,这会儿却是忍不住一问:“你用来泡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呃……”蓝浅浅卡壳,自然不能说是蛇胆,这天底下应该没人见过比人脸还大的蛇胆,她眼珠一转,就想到了搪塞的理由,“这个……这个是泫泽给的,我也不甚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他家专做药材生意,就给我的那些绝对都是不可多得的干货!”
  反正这会儿泫泽和河伯都在黄河水底待着呢,想怎么说都是她说了算,也不用担心露馅。
  “哦……原来如此……”
  赵元衡盯着酒盏有些走神,他都已经不想再去查泫泽的身份了,想来和之前查蓝浅浅身世一样根本查不到吧……究竟是谁,浅浅你们究竟是谁?!
  赵元衡捏酒盏的手有些泛白,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最后心下一横,刚准备开口道:“浅浅,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蓝浅浅挑眉认真点头,做认真聆听状。
  赵元衡长舒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那日在洛川的洪灾浪潮袭来后,我被洪浪冲走而后失去意识,我……似乎在这期间就像做了一个怪梦,梦中你……”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娘娘不好了,小公主和三殿下他们……他们不见了!大殿下和二殿下……他们……”
  殿门被猛地推开,赵元衡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准备问出口的话被慌乱闯入的双玉打断尽数堵在了喉咙口,双玉身后还跟了个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刘顺。
  赵元衡却顾不得这些,上前对着双玉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小公主和二殿下不见了?老大和老三又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双玉面色惨白,嘴唇不停地哆嗦,跪在地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有宫人想去叫醒午睡的小殿下们,可是他们都不在……不在……我……”
  看着双玉这幅模样,一股恐慌从赵元衡脚底油然而生蔓延窜至五脏六腑。
  见双玉已经六神无主,刘顺只能强自稳定心神替她把话接下去,“小殿下们住处找不见人,宫人四下寻找,本以为小殿下们只是贪玩躲藏了起来,可是……可是有宫人在……在冷宫一出荒草丛生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发现了……发现了倒地昏迷的大殿下和三殿下……”
  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水,狂风暴雨瞬息而至。
  可是这样的事他就是咬着舌头也得禀告完,刘顺抖着声音继续道:“……地上……地上有一滩血迹,两位小殿下现在都是昏迷不醒,身上带了伤……而二殿下和小公主却是……不见了……”
  赵元衡低咒一声,狠狠摔了手里的酒杯,抬脚就要往外跑。
  谁知有人比他更快,赵元衡只觉眼前一花,便见蓝浅浅的身影如风般急速地出了殿门,速度快到让人不可思议,但此时的赵元衡也再没了心思去追根究底这些事,他追着蓝浅浅离开的方向几步往外走,越走越快,边走边朝身后追赶得气喘吁吁的刘顺吼道:“刘顺你去马上去通知大内禁军卫统领,让他立马给朕把整个皇宫围起来……不!再即刻派人去兵马司传旨,让金吾卫关闭城门,全城戒严,无朕亲旨不许任何人出城!再去把暗部天字组首领给我叫来!”
  等赵元衡这一串话吩咐下去,早已不见蓝浅浅踪迹,赵元衡脚步一顿,转身朝朝阳宫四个孩子的住处疾跑而去。
  果然蓝浅浅已经到了那里,两个孩子也已经被救回来了,赵元衡进殿的时候正好太医们也正巧赶到,正在给两个孩子切脉。
  屋子里跪了慢慢一地的宫人,见赵元衡和蓝浅浅进来赶紧让出一条道。
  赵元衡牵着蓝浅浅走近,两个孩子并排躺在宽大的罗汉床上,面色苍白,都紧抿着小嘴,双眼紧闭,长长的睫羽在痛苦不安地闪动,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复往日的鲜活可爱,此刻仿佛是两个一碰就要碎的小瓷娃娃。
  赵元衡只觉心中的暴虐快要压抑不住了,他掐着自己的手心死死忍耐住,怕吓到两个昏迷的孩子而刻意放轻了声音问太医,“怎么样了?”
  两个太医俱是眉头紧锁,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才出来,“回陛下,两位小殿下似乎……似乎是受了内伤,伤及……伤及腑脏,若是大人如果下重药倒也是能熬过来,只是……只是两位殿下年纪都还太小……”
  那太医没有再说下去,这两人也是心中胆寒,两位小殿下的情况有些诡异,探脉的结果和外伤来看确实像是受了内伤伤及腑脏,但又不似受伤那么简单,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若两位小殿下真有什么意外,他们的命估计也保不住了,所以只能先拣他们知道的说。
  赵元衡眼中已经酝酿起了狂风暴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身旁原本一声不吭的蓝浅浅突然发了狂一般上前,用蛮力将亮哥哥太医扯开,而后蹲在床前,俯身抱住蓝小鱼,母子俩额头相触时蓝浅浅便闭上了眼睛。
  有凡人肉眼无法所见的灵力正通过母子俩额头相触的那处源源不断地从蓝浅体内渡到蓝小鱼体内。
  赵元衡只以为蓝浅浅是情绪不稳,上前扶住蓝浅浅的肩轻声劝道:“浅浅……浅浅你听话,先冷静一点,先让太医诊治,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蓝浅浅一把挥开。
  蓝浅浅给蓝小鱼渡完灵力,再如法炮制给蓝小蟹也渡了灵力,接着用灵识细细查探,确认受了她灵力的两个孩子情况都慢慢稳定下来后她这才失力跌坐在踏脚上。
  “浅浅!”
  赵元衡冲过去将她扶进自己怀里,而后轻轻地将她拉起身让太医继续给孩子诊治。
  蓝浅浅这时候都不再反抗,她看一眼底下跪成一片的宫人,问道:“是在何处发现昏迷的两个孩子,且带我去。”
  于是在宫人的指路下,蓝浅浅和赵元衡一起来到了冷宫西北处的一个荒院的墙角。
  这个地方荒芜寂静,墙壁斑驳脱落,别说是人,就是鸟叫蝉鸣都听不到,只有那几乎要没人头顶的杂草,一处一处地丛生,幽凉渗人。
  赵元衡自幼在宫中长大,自是知晓此处算是整个皇宫最荒凉的地方,也是冷宫里最荒凉的地方。
  “就……就是在哪,奴婢是在那儿发现昏迷的两位小殿下的。”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手指着最角落里的一块空地,抖着嗓音道。
  此时,这里半人高的杂草已经被七七八八地压倒在地,杂乱丛生,顺着那小太监手指的放下过去,还能看见一滩明晃晃的血迹留在那里。
  赵元衡眸色骤然变深,周身弥漫起暴虐的杀意,就在这里,角落的这块空地上,他的四个孩子,两个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两个被重伤危在旦夕。
  蓝浅浅看着那滩血迹,手都在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闭上眼放开神识,细细搜寻。
  感觉不到……她完全感觉不到蓝小虾和蓝小贝的气息!
  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这片空地上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邪灵死气……
  她已经可以确定,有人任重伤、掳走了她的孩子,这人也绝不是一般的人!


第72章 恶意满满
   明明是四季之中最炎热的三伏天; 又是一天之中最热的午后; 暑气蒸腾。
  可是此时的蓝浅浅和赵元衡却都是如至冰窟; 通体生寒。
  赵元衡站在这荒凉僻静的角落之处,身边杂草丛生; 脚下有一滩他孩子的血; 他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 目光无意间略过草丛间; 赵元衡猛然一顿; 那黄绿杂乱的一丛杂草后面露出了一角衣料。
  赵元衡浑身一凛,反手便抽出了他身后一个侍卫腰间的佩刀,锋利的刀剑对准那处,冷冷地暴喝一声; “是谁在哪?出来!”
  随着赵元衡如此举动; 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侍卫反应极快; 纷纷抽刀; 朝着那个角落包围收拢。
  然而那片隐在杂草丛中的衣角依旧是静静地在那里毫无反应,赵元衡身后的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上前,突然用刀一把拨开拿出的杂草,一个太监打扮的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球暴突向上翻白; 嘴巴惊恐地大张着; 早已气绝身亡多时。
  那侍卫上前; 蹲在尸体边上; 细细地在其身上搜索查探一阵,而后想赵元衡回禀:“禀陛下,此人尸首尚有余温,还未僵硬,当是才死没多久,身上并无明显致命伤口,死因暂且不明。”
  赵元衡眸色深沉如黑云压境,“让禁军卫和兵马司的都加快手脚,把皇宫所有出口已经京都城门都给朕封死了,立刻叫个仵作过来……”
  这边男人还在条理清晰地安排事宜,那边蓝浅浅便被这具尸体吸引走了注意力,方才她是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这里似有若无的邪灵死气便是从这具尸体身上所扩散出来的。
  蓝浅浅蹲在尸体边上,这时候也顾不得旁人惊诧的目光,身后覆于尸体上方,闭眼运起灵力,用神识仔细查探,这太监倒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也怪不得方才那侍卫说一时无法查明死因,这人应是被什么邪祟附身过,那邪祟满身邪灵死气,凡人之躯无法承受爆体而亡,魂飞播散。
  所以……
  蓝浅浅站起身,看着那滩已经开始变褐红的血迹,眸色开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隐隐变得浅蓝。
  应是有邪祟附身在这太监身上,将崽崽们带到了此处,从老大和老三的伤势来看,确实是被非凡人之力所伤,应当是他们和这邪祟交过手,被打成重伤,而老二和老四的失踪多半也和这邪祟有关!
  蓝浅浅袖管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权,眸中的蓝色又深了几分,到底是谁?!伤她掳她孩子的究竟是谁?!
  自五万年前的诸天之战后,众神陨落,妖魔消亡,水族由于海神蓝羿坚决参与到那场四海八荒都已经战乱的纷争中去,竭力保全了水族在那场天地浩劫中艰难地生存了下来。
  所以现在,众神陨落天界封印、妖魔几乎已经绝迹,六界之中,唯六界之根的人界依旧欣欣向荣,而天界水族在海神以神魂献祭付出整个龙族的代价保存了水族,除人界之外现在也唯有水族还在继续繁衍生息,但水族一直被海后约束得很好,一直与人界楚河汉界划分得清楚,从不干扰。
  故此凡间已经鲜有其他五界踏足的痕迹,又有谁能在凡间的皇宫大内这么做呢?
  这邪祟的法力应是不低,它打伤的蓝小鱼和蓝小蟹是这四个孩子中灵力高的那两个,尤其是蓝小蟹像蓝深深,自小痴迷修炼,得蓝深深倾囊相授,一般的成年海灵甚至都无法近他的身,可是现在却被打成了重伤,又掳走了相对较弱的蓝小虾和蓝小贝……
  蓝浅浅深深地闭上眼,在睁开时眼中的蓝色已经慢慢恢复了水润的幽黑,她看着眼前那个正满脸肃然指挥着侍卫一道道发下指令的男人,这件事,对方恶意明显且并非凡人,阿执就算再努力也是徒劳,有些事或许就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
  一日过去了,三位小殿下,两位重伤两位失踪的事以及传遍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现在不光是宫中,整个京城都已经戒严了,禁军卫和金吾卫都在全力缉拿刺客。
  宫中的气氛陡然凌厉起来,这样的事根本瞒不住孟太后,孟太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晕厥了过去,宫里乱作一团。
  赵元衡分身乏术,暗部、禁军卫、金吾卫……人一批批地被派出去,却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等到了子时三刻的深夜,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是那具诡异出现的尸体上都找不出什么线索,而另外两个孩子还在昏迷中,赵元衡也终于是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现在宫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翻遍了,却是没有任何收获,赵元衡想那贼人应是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皇宫,他心中清楚地明白,对方能在看守严密的大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两个孩子,绝对不会是什么一般人物,时间拖得越久找回两个孩子的希望就越渺茫。
  终于,他实在是忍受不住干坐着等消息的煎熬起身便往外走,“去备马,朕要亲自去找,刘顺你派人去贵妃那儿守着,不可再让她手惊吓……”
  话嗨未说完,便见双玉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声嘶力竭地喊:“陛下……陛下不好了!娘娘不见了!”
  赵元衡停下脚步看着跑到他跟前噗通一声跪下的双玉,厉声道:“怎么回事?!”
  双玉颤巍巍地奉上一张薄纸,里头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狗爬,“我出去找崽崽,勿念!”
  赵元衡只觉喉间血气一阵阵上涌,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贵妃去哪了?玄三人呢?”
  双玉哆嗦着回道:“奴……奴婢不知,奴婢不过出去给娘娘端膳的工夫便不见了人影,那时殿中的窗子是开着的……窗子外见玄三昏睡在地上……”
  赵元衡不再停留大跨步往前走,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对刘顺吼道:“赶紧给我找人,立刻把人找回来!去通知暗部……”
  忽然,赵元衡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脚,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去找无崖子!对!刘顺利让暗部立刻去找无崖子,就说朕有事要找他帮忙,许他一个承诺……”
  ——
  蓝浅浅披着一个薄薄的斗篷,一脚高一脚底地走在崎岖狭窄又黑暗寂寥的林间小道上,周围都是如鬼怪一般的树影,除了她之外再无第二人,有乌鸦偶尔发出一两声嘎嘎叫声,远处还能因为听见狼嗥。
  蓝浅浅左手托着阴黑的一团,右手则是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暖光。
  她在那太监的尸身上发现了一丝幕后邪祟残留的一丝气息,她便引了那丝气息,施以追踪之术便一直追到了之力,虽然耗费了她不少灵力,但也总算没有白费,在这诡异渗人的林子里,那邪灵死气越来越浓,而她渐渐地竟能感觉到了两个孩子的气息!
  这边说明两个孩子现在就在离她不愿的地方,而且还活着!
  蓝浅浅更加不敢怠慢,试着黑死气息的指引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昏暗的林间她不放过任何细节。
  终于,那团黑死气息带着她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前,而她能感受两个孩子们的气息已经非常明显了,孩子……就在这里!
  蓝浅浅上前查探,才发现此处的洞口设了结界,她刚准备动手用蛮力破结界,就发现结界突然自己打开了,蓝浅浅没站位一个趔趄就摔了进去。
  有一个阴冷却……却异常诡异的的声音蓦然想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小杂种,你们等着,待一会圆月升至整天我便……哈哈哈……撕烂……哈哈哈哈撕烂你们两个杂种……哈哈哈哈的魂魄吞了……哈哈哈……正好,门外来了贵客……哈哈哈哈水族小公主幸会了,既然来了就……哈哈哈就别客气进来做一下,等候你多时了……哈哈哈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着……哈哈哈看着你的至亲在你面前死去,以慰我夫君的惨死哈哈哈哈……小杂种……你哈哈哈……你好样的有种哈哈哈……”
  蓝浅浅周身灵力暴涨,虚空中一握,便有一把水剑出现在她手中,她警惕却又疑惑地向前在黑暗却幽深的洞穴中走着。
  只听忽然响起了蓝小虾略带哭腔的小奶音,“阿娘……阿娘你在哪儿……快来救救小虾儿和小贝儿,呜呜呜……小虾儿的笑笑术快要坚持不住了,我们就要被丑八怪大蛇吃掉了……呜呜呜阿娘你在哪?”


第73章 显露真身(二更合一)
  幽深黑暗的山洞里; 一眼望不到头; 远远传来一个尖利阴翳带着连续不断桀桀怪笑的女声; 还有两个孩子哭闹的声音,混杂成一团在幽深的山洞里荡着阵阵回音。
  蓝浅浅呼吸急促; 心头冒火; 紧了紧手中的水剑;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 虽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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