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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她是美人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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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这段时日海后外出巡查各水域并不在深海,也还不知四只小崽崽的爹就是赵铮的后代,不然浅浅和这个赵元衡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昨晚在姐妹俩吵了一架后,蓝深深和流光商量了一个晚上,总感觉蓝浅浅对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嘴上说的那般强硬,看样子估计不太可能说算了便真的就这么算了,于是他和蓝深深决定今日便先来找赵元衡聊一聊,似真似假地吐露一些事打消赵元衡现在伏在心头的疑虑,让他先把寻找蓝浅浅而搞出来的大阵仗给撤下去再说,最好是能让他赶在海后回来之前先离开东境再说,不然,四个孩子说不定就真要成没爹的可怜崽崽了……
先把这些给解决了,至于在这之后他与蓝浅浅怎么相爱相杀,是以后的事!
于是,流光镇定自若,毫无压力地继续半真半假地胡扯瞎掰,“陛下你既已知晓浅浅的身份,想必也是明白这个身份若传了出去会势必会掀起不小的风波,蓝家一直隐姓埋名过无忧的日子,浅浅的家人……一直都不怎么愿被外人知道身份,也不愿意陌生人去蓝家……陛下恕我直言,浅浅的家人尤其是她母亲,其实一直都并不怎么待见您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他爹……”
赵元衡无限地沉默了。
流光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朝一旁听得已经惊呆到开始怀疑人生的刘顺公公招招手,笑得和蔼可亲,“这位公公,先把我家小鱼带下去陪他玩会儿,我与你家陛下有些话需要单独聊一聊,公公你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刘顺诚惶诚恐地点头,抱着听话懂事、不哭不闹的蓝小鱼先抱下去了,而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赵元衡和流光两人了。
流光又啜了一口茶,叹口气,像模像样地用长辈的口吻道:“接下来便是要与陛下说另一件事了,关于你和浅浅之间的关系,我作为浅浅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和姐夫,有些话现在不得不开口。”
“你可知……浅浅和她姐姐是遗腹子,一生下来便没了父亲,而刚出生时的浅浅状况非常糟糕,与她健康活泼的姐姐完全不同,她非常的虚弱,甚至连哭都没力气哭,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她活不下来……”
流光感叹一声,瞥一眼边上的男人,见他似乎听得很认真,便继续道:“可是她最终还是幸运地活了下来,磕磕绊绊地长大,活泼跳脱,却始终都不如她姐姐那般健康强壮,因着这个两原因,家里所有人都无尽宠溺着她,捧在手心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怕她受伤便一直将她养在家中从不曾让她出门,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她现在这般天真活泼不知世事的性格,偶尔还会使些小性子……”
“有时候她姐姐会同她吵嘴,姐妹俩也会起一些争执,浅浅的阿娘也会言辞教育她,但是……陛下很抱歉,我们家的人都护短的厉害,在家中是一回事,等到了外头,我们娇养的宝贝就是不允许别人让她受一丝丝的委屈,哪怕是你,四胞胎的生身父亲也不行!”
流光直视赵元衡的双目,不复方才温和随意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我知你是这大梁天下之主,在世人眼中你有三宫六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若你是浅浅的夫婿,还想在拥有她们母子五人的同时坐享齐人之福的话……实在抱歉,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讲,这绝无可能!浅浅她母亲不可能同意,浅浅她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陛下,我今日前来最主要便是在此,再过几日便过年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回京去吧,不必在这里再浪费精力了……”
赵元衡一直沉默着,垂下眼睑,长长的睫羽在眼下倒出阴影,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流光也没兴趣用灵识去探他心中所想,他说完了所有该说的便打算起身告辞,“今日多有叨扰还望陛下见谅,在下告辞,陛下不妨听在下的劝告撤了找人的这番动静,耗在这里也无甚用处,还是快快回京去罢,因为那日不慎打伤了陛下的事,回到家中后浅浅还对她姐姐发了脾气,她很是担心你……还有你可知,当初浅浅在生四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差点便一尸五命,她那么娇气怕疼,这一次却是那般勇敢决绝,硬生生地忍受住了毁天灭地的剧痛把四个孩子都平平安安地生了下来。”
流光起身往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语气有些高深莫测,“陛下有些事情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可能事关您下半辈子的‘幸福’,该如何选择劝您慎重考虑啊!”
特地在“幸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男人有没有听懂流光不再去管,说完后他便自顾自渐渐走远去找蓝小鱼了,身后的赵元衡也没有阻拦,他依旧是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
流光离开后,赵元衡一个人出神地想了许久,他不懂也没人敢不要命地去打扰他,一直到天黑时分,他才有了反应。
他先是召回了被派出去寻找蓝浅浅的所有暗卫,撤了急令,就连当初一直被留下在东境专门负责查蓝浅浅踪迹和身世的暗一都被召回撤了之前的命令,因为现在赵元衡心中明白,除非是蓝浅浅自己出来,不然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了,再如何翻天覆地地找都是徒劳……
然后,赵元衡认认真真地用了膳,之后便命刘顺给他端了一碗安神汤来,喝了下去……
自蓝浅浅和四个孩子在宫中逃走开始到如今,这段时日里他从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而后接连又是重病又是受伤,他实在是太累了,有些撑不住了,必须要先好好睡上一觉。
等他有了精力,一切都等他醒来再说吧……
赵元衡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傍晚日落西山时才悠悠转醒过来。
他微微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窗外西下的夕阳照射进窗子里的几缕红光,窗外红彤彤的一片,赵元衡有些睁不开,便将目光移了回来。
等目光从远处往回一收,然后他浑身一抖,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往里退去,与此同时下意识便飞快地抽出了放在床边的利剑。
等双眼聚焦后,他才终于看清,这个半个人都趴在他床上的黑影是蓝浅浅!
赵元衡长长吁出一口气扔了手中的剑,他暗自庆幸方自己刚睡醒手脚还有些虚软,才算没有利索地一剑捅出去。
他定了定神才断断续续道:“浅浅?你……你怎来了,不是说……不是说……”
不是说不会再来了吗?
蓝浅浅本来托腮趴在床边已经看了快毛两个时辰男人的睡颜,正当越看越觉得好看时,赵元衡突然醒过来,才让她从痴呆中醒转回神。
她直起身,甩掉了脚上的鞋子直接往床上爬,边爬便道:“我走进来的呀,刘顺说你在休息睡觉,我便进来看你了,你一直睡不醒,我等你好久了。”
等凑近了赵元衡,她便直接上手,动作熟练地去扯男人的已经,一边絮絮叨叨,“蓝深深打你那巴掌我方才仔细瞧了,好像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可是流光说是一拳擂在了你胸口,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快让我瞧瞧到底伤得重不重,我带了药来,外伤内伤的都有,你且先让我瞧瞧……”
刚扯散了赵元衡的衣襟,见到他胸口那明显的一块淤青,蓝浅浅气咻咻地哼两声,正打算开口骂流光几句,便被赵元衡一只不知何时绕到她后闹处的大手用力往前一摁。
蓝浅浅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便跌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她有些微凉的脸颊贴在男人还在发着低烧的胸膛上,一冷一热,让两人都是心中一动……
赵元衡没有声响,两只手臂却悄悄收力,将蓝浅浅整个人都紧紧禁锢在他怀里,两人坐在床榻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昵姿态紧紧相拥。
蓝浅浅半边脸都贴在赵元衡的胸口,她的一只耳朵正好靠在了他的心口处,她甚至能很清晰地听见男人一下一下稳重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为何,蓝浅浅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半拍,好奇妙的感觉……从前她死皮赖脸窝在男人怀中的次数不少,这次确实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蓝浅浅身子有些微微僵硬,她倒还记得自己正在和这个男人赌气,于是十分有骨气地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阿执我告诉你,我到现在都还,没打算原谅你……你休想以此耍花招,我我……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流光有没有一拳将你打死罢了!”
赵元衡自是不去理会这话,他干脆将还跪坐在床上的女人抱起来整个儿放进自己怀里,犹豫了很久,然后郑重其事地在蓝浅浅的发顶落下轻轻一吻。
蓝浅浅一下子就静得像只鹌鹑一般一动不动了,好吧,她没骨气地承认她最喜欢的便是窝在阿执怀里了。
两人静静相拥,直到外头的天完全暗了下来,因为没人敢这个时候进来点烛火,所以屋子里漆黑漆黑的。
不只过了多久,蓝浅浅才想起她的正事来,伸出手在赵元衡的胸膛上一阵乱摸,问道:“还疼吗?”
“嗯,有点。”男人刚刚睡醒嗓音沙哑,老老实实地回答。
蓝浅浅一听,便从赵元衡怀里扭了出来,就这屋外廊下灯火照射进来的光线,她在自己兜里掏啊掏,淘了许久,终于摸出两个加在一块有巴掌大小的小玉瓶,赵元衡眼熟,和之前流光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不过蓝浅浅这两个可不是如流光那般随便倒了点凝露进去再塞点乱七八糟的草药就完事了,她这个是找巫医白洛要的真正的伤药,效果可比凝露还要显著,“来来来,这一瓶快喝下只内伤的,这一瓶是外伤用的,让刘顺一天给你涂一次。”
说着蓝浅浅便拔开了其中一支瓶子的塞子,将整瓶药尽数倒进了赵元衡的嘴里,这药的味道有些奇怪,但赵元衡这次没有一点点反抗,任由蓝浅浅折腾。
喂完药后,蓝浅浅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是为了送药,她牢记自己还没有原谅面前的男人呢,一想起这事,便立刻气吁吁地下床准备走了。
赵元衡一把拉住她,急急问道:“你要去哪?”
“哼!我的气还没消,不想理你,你别留在东境了,还是回去找你的姚淑妃、陈婕妤、沈昭仪……”
“没有了。”
蓝浅浅正摆着手指在报那些妃嫔的名号,突然就被赵元衡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断了,“呃……你说什么?”
赵元衡眉眼沉沉在黑暗中一瞬不瞬地直视蓝浅浅的双眸,“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后妃了。”
其实他在出宫找蓝浅浅母子五人前便已经同他母后商量好了,准备把从一开始便形同虚设的后宫给散了。
孟太后只以为儿子是为了追回蓝浅浅母子才这般做的,最后也是同意了,那是她很早之前干的事,便自告奋勇由她去结束,本来赵元衡想着回京以后再解决这件事,可后来从京中发来的信函中可以看出,孟太后动作迅速,已经开始行动了。
而赵元衡自己则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其实早两年便在打算撤后宫了,而蓝浅浅,经过昨日和流光的交谈,他也不打算再带蓝浅浅回京了,她拼尽性命为他生下来四个可爱聪慧的孩子,他也不能自私地因为自己身体原因便让她下半辈子毁在他手里!
蓝浅浅眨眨眼睛,居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一把扑过去圈住赵元衡的脖子,“真的?!你没有那些女人了,那你是准备好做我的夫婿了吗?”
谁曾想男人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蓝浅浅在他的沉默中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你……你你……阿执你是连我也一起不要了吗?”
“浅浅……”赵元衡沙哑开口,“我准备回京了,你也回家去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0章 重振威风
赵元衡才说完话,一下子便陷入了死寂之中; 对面的人儿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声了。
在这般窒息的沉默中; 赵元衡觉得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而后一把钝刀将这颗被攥住的心一刀一刀慢慢磨割; 鲜血淋漓,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至今日; 他再也无法再欺骗自己,她逃出皇宫后的愤怒、失落、担忧; 再见时的欣喜、期待以及失而复得……这个鲁莽不知世事的女人; 横冲直撞; 一头撞入了他的心里; 死皮赖脸钻到最里面便不再出来了; 他推过拒过; 可是她依旧笑嘻嘻地黏上来; 他别无他法,只能将她放在至重心尖处。
所以,他还是放过她吧!他现在唯一所拥有的人人羡慕的帝王权势、荣华富贵; 如今想来,以她的真实身份而言,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来锦上添花; 既然什么都给不了; 便也不能再连累了她……
赵元衡倒吸了一口气想缓解心口处的钝痛; 却依旧是血淋淋空落落得疼; 他咬了咬牙关; 一气把话说了明白; “浅浅……这些日子为了寻你我费尽了心力,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体,思来想去,你我本非同类人,彼此间存在着无可逾越的沟壑,甚至无法心平气和地对话,世事无常,谁知将来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故此……浅浅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也打算启程回京去了,宫里究竟如何你自也不必再烦恼,更不再值得生气。”
这番话输完,赵元衡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微微低喘。
黑暗中便听到了蓝浅浅清脆却仿佛蒙上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山雨欲来,她一字一句开口问道:“阿执你莫不是睡糊涂了?”
赵元衡用了最大的耐心,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浅浅,我……你我真的不合适,与其将来痛苦,不如趁早了断,我……我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会害了你一生,你且听我一句……唔——”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两瓣唇就被蓝浅浅用一只手的大拇指食指死死捏住了,被捏住的上下嘴皮子犹如一只扁嘴鸭,再无法开口说话了,想摇头挣脱,却发现这女人力气死大,嘴唇都被扯痛了她就是不松手。
黑暗中不怎么能看清蓝浅浅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有些阴森的语气,“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清楚,我再允你重说一回,你说你你以后都不会再有后妃,然后呢?然后你想怎样?”
越说越气,蓝浅浅两根手指下的力道越来越重,赵元衡只觉自己两瓣被紧紧掐合在一起的唇都开始发麻了,那女人还在不断下死力,“说!允你在重说一次!”
想让我再重说一次,那姑奶奶你倒是先把手从我嘴上放开啊……
摇头晃脑无法挣脱,赵元衡只好用手去拨开,好不容易才挣脱,“浅浅你先听我说,我……”
才说了几个字便被一把扑倒,赵元衡向后仰倒去,两个人一上一下齐齐倒在绵软的被褥之中,他只觉黑影一闪,然后便是腰腹间一沉,蓝浅浅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腰上。
赵元衡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扯散了,露出一大片宽厚紧实的胸膛,他刚准备挣扎挺身坐起,却被蓝浅浅两手在撑着胸膛光滑的胸膛处又被按了回去。
蓝浅浅顺势整个人都俯了下来叠在男人身上,两人以极近的距离面对面鼻尖相触气息相接,赵元衡便立刻呼吸急促,“浅浅你……”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蓝浅浅便微微抬起身,伸出两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钳住赵元衡的两边脸颊,用力向外扯,“赵元衡,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四年前你的恩都还没报呢,你现在居然敢不要我?就不怕头顶生疮?为了出去找你我与阿娘吵了多少次嘴,好不容易带着崽崽们找到了你,结果你骗了我,有那么一大屋子的姬妾,现在……现在好不容易我打算给你一次机会原谅你了,你居然还敢你要我了?亏我还在担心你身上的上,与蓝深深打了一架,还千亲万苦给你从白洛那骗来了这治伤灵药……”
蓝浅浅掐住赵元衡的面皮用力旋转一扭,“今天,不让你瞧瞧我蓝浅浅的厉害你还真当我没点脾气了!”
放完狠话后,蓝浅浅身子往后稍稍一退,毫不犹豫地俯身低头张大嘴,在男人锁骨往下心口靠上的胸膛处狠狠下嘴咬了下去……
“啊——”赵元衡毫无防备,痛得一声惊叫,两边脸颊还被死死拧着,却依旧不敢反抗,只能挺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说话都不怎么利索“浅浅……你你别别别……别咬……我我我……听话快放开……”
蓝浅浅要是能听他的那就不叫蓝浅浅了,你不让我要,我便偏要咬,咬疼你最好,让你长长记性!
灵犀阿婆给她传授过经验,雄性,甭管是人是妖还是精灵,都会有反抽前收拾的时候,对他们太好反而会让他们不长教训!
没一会儿男人整片敞露的胸膛就都是蓝浅浅的牙印了,锁骨处、脖颈……甚至连赵元衡的脸,她在他左半边的脸颊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赵元衡就这样躺在被褥之中一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呼吸越来越浑浊,女人所咬过的地方不但留下了齿痕,柔软的唇畔一一擦过,说过之处就残留了湿哒哒的口水印记,到后来赵元衡甚至都再感觉不到被咬的痛感,只余留一片温柔暧昧的酥麻。
不知不觉赵元衡声音都变了调,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如离水濒死的鱼,艰难地喘息着,声音沙哑不成语调,不停地喃喃自语:“浅浅……浅浅,浅浅……”
蓝浅浅正专心致志下死口挑地方咬人,听着男人发出的有些莫名怪异的声响便抬起了头,就这窗外照射进来的灯火仔细一看,差点气歪了嘴,她在那里咬得牙口都酸了,结果这个男人倒好,貌似还享受上了!
蓝浅浅干脆不咬了,正打算直起身再换个惩罚的法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男人一只大手绕到后脑勺又给一把将她扣了回去,额头正好撞在男人的锁骨处,刚准备抬起头时,男人炽热的唇便急急堵了上来……
赵元衡只觉浑身犹如在烈火中煎熬燃烧,他甚至来不及去搞明白自己这般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凭借着本能狠狠地摄取那红唇的馨香和柔软,越吻越深……
蓝浅浅只在脑海中有过一瞬间的挣扎,然后慢慢地放弃了反抗,这般美妙的滋味她怎能错过,算账什么的便先暂时放一放,管他子丑寅卯,先放纵享受了再说……
于是她伸出胳膊搂住了赵元衡的脖颈,激烈而大胆地回应。
赵元衡躺在床上,一手搂着蓝浅浅的细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激烈而投入,可身上的女人不怎么安分,蹭着他总是在不停地扭动,赵元衡只觉深深都被烈火缠绕,低烧的身体现在已经滚烫如火炉,呼吸越来越粗重,额头的青筋渗出了一层薄汗,这时候他甚至到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身体因某种特殊原因正在起着他梦寐以求的变化……
然后,无意识之下,赵元衡一个翻身便将女人换到了身下,彻底反客为主了……
蓝浅浅从来都是不甘示弱的主儿,这种情况下对她来说自然不能认怂!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裤子,用力一扯,“撕拉”一声赵元衡便再无任何遮掩。
这些年来她可没少从阿龟叔那里搜刮人家的压箱底图册,就在前些日子闭门奋发图强时她还翻完了三册阿龟叔的绝版珍藏,四年来的“勤奋好学”也到了检验的时刻了……实践出真知!
于是身体被牢牢禁锢唯双手还能活动自如的蓝浅浅,伸出一只不安分的手,手指灵活地动几下,在男人身上一路游走,最后停在赵元衡的小腹处,神不知鬼不觉地下移几寸,然后都不用眼睛看,她只凭着感觉走,便一下抓住了某位的小兄弟……
“嘶——”
正吻得天昏地暗全情投入的男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倒着走往他腰腹的那一处汇集而去……
这让赵元衡再也无心埋头苦干,他微微弓起身,再低头往下看去,只见蓝浅浅莹白小手中的那个丑陋的小兄弟正在怒长成刚硬的大兄弟!
这时候蓝浅浅那只手的手指微微一磨蹭……
“呃……呜……”
赵元衡额头青筋暴起,连脖子都伴着青筋一下子粗红起来,他死死咬牙才好险没出丑。
赵元衡不可置信地眼睛都差点脱了眶,自己不是不举吗?这谁他娘的可以给他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雄风莫名重振的男人很识时务,在这种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倒没把过多精力都放在惊讶上,赶紧抓紧机会,很快便再次全情投入,拉着蓝浅浅沉入疯狂之中。
窗外烛火莹莹灭灭,北风呼呼,屋子里却是各种暧昧声音交织的暖意,依旧没有点灯,黑暗沉沉掩饰之下遮住了一派春光旖旎……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1章 准备开溜
今夜,站在皇帝寝房门外守夜的刘顺公公格外煎熬。
这房里头的动静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男女暧昧的喘息; 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 忽高忽低,悠长不绝于耳; 甚至那结实的檀香木拔步大床嘎吱嘎吱剧烈摇动的声音在房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没天亮,皇帝已经要过三次水了; 这还远远没到云收雨歇的时候; 里头的动静依旧热烈火热。
这般令人口干舌燥心火旺盛的的动静; 一般整个男人听上一两个时辰都会觉受不了; 可怜刘顺公公这半个男人被迫站在放房口听了整整一夜; 无处宣泄的热火都快要把他鼻血给逼出来了!
终于; 等天蒙蒙亮东边天际出现红晕光亮的时候房里头才算是渐渐平歇下来。
“柔弱”的凡人雄性赵元衡拖着旧病未愈低烧又伤病的身体; 一夜雄起奋战数回,终于在天亮时分欲望终歇的那一刻精疲力竭,抱着怀中的女人一闭眼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等他一觉过后再次醒来; 便又是一日过去了,外头的天也已经黑了,前一也极尽缠绵; 他疯狂地去攻城略地; 偏偏床笫之间蓝浅浅还丝毫不甘示弱; 两个妖精打架;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赵元衡为了挽回四年前荒野海滩的山洞里就已经丢失的男人尊严; 几乎是搏上了此生最大的疯狂去全情投入,所以在极致的快感中他也用尽了所有力气,疲惫地昏睡过去。
可奇怪的是,睡了一觉醒来,他竟是意外的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一连发了好几天的低烧也退了,除了空空如也的腹部正在发出饥饿的抗议外,赵元衡只觉整个人都格外精神。
他低头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除了满胸膛的点点红红的暧昧牙印外,就连那被流光很击一圈后留下的青紫淤青也淡下去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胸口也不怎么痛了,似乎是内伤也已打好,或许蓝浅浅喂他喝的那瓶味道奇奇怪怪的伤药真的有神奇疗效……
想到这里,他才猛然回过神了,睡昏过去前还拥在怀里的女人此刻已经不见了,一旁的床榻空出了一半,冰冰凉凉只剩满床凌乱褶皱的痕迹。
赵元衡心猛地一沉,想起昨夜里自己说过那些言不由衷的狠话,再低头瞧瞧自己奋战一整夜现在已经偃旗息鼓、鸣金收兵的兄弟,赵元衡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所以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或者说其实他家大兄弟其实是个眼光挑剔会自主替他做选择挑人的?只对蓝浅浅一人情有独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树立雄风?
之前瞧过的所有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不适,更倾向于他是得了心病之说,所以莫非真的只是他家兄弟看中了蓝浅浅而已?
虽然总觉得布政使,但是赵元衡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所以……赵元衡觉得他必须迫切地与蓝浅浅谈谈,将有些事情告知于她,然而,她现在人又在哪?该不会是真的被他气回家去了?!
这么一想,赵元衡便焦躁地有些坐不住了,一叠声地朝外呼喊,“刘顺!刘顺!刘顺快快进来!”
“来了来了,陛下恕罪,奴婢来了!”
刘顺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吃食,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陛下,陛下可是醒了,要不先用点膳粥点点肚子吧!”
赵元衡也没空去管吃什么,急急问道:“浅浅……人呢?”
刘顺一听,顿时浑身一僵,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不自觉抖动,咕咚一下吞口口水,视死如归,“贤妃……贤妃娘娘她……她,她已经走了……”
“回……回去了?!”赵元衡噌一下便直起了身,脸色有些青黑,不只是在埋怨刘顺还是怪自己,“那你怎么不拦着,她要走你便就这么让她走了,你难道不知道真根本无处去寻她吗?怎么就让她离开了呢……朕其实也不想允她离开的……”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了。
刘顺可没赵元衡那么愁肠百结,他只知道自己有可能因为放跑了贤妃而办砸了事,背上冷汗都下来了,战战兢兢企图自救挽回,“是……是是……是贤妃娘娘自己非要离开的,奴婢……奴婢实在是拦不住啊……娘娘最开始说要走,奴婢也不敢阻拦只说让娘娘稍等奴婢来叫醒陛下再说……然后娘娘有忽然说不走了,说陛下累了不要来扰您歇息,她且先等上一等……而后没过多久,娘娘便说内急需如厕,奴婢自是不敢阻拦,然后……然后娘娘便不见了……”
赵元衡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像是给黑沉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翳,他无焦距地直视前方,正好是盯着刘顺的眼睛。
刘顺在这诡异的凝视下差点就背过气去,幸好他之前还有点小聪明,小小留了一只招,为了自救,她赶紧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奴婢……奴婢一直让一个暗卫悄悄跟在了娘娘身后,想必是不会丢再了娘娘的踪迹的……”索然擅自做主跟踪主子的行踪是大罪,但此刻为了保命没有更重要的了!
赵元衡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感觉到是真的有些饿了,端起刘顺方才端进来还在冒着热气的周,舀起一勺,这才发现里头居然又只肥肥的海参,用高汤熬顿了好几个时辰的海参粥,粥水浓稠散散发着浓郁勾人的香味。
刘顺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喋喋不休,“陛下您用点海参粥罢,东境盛产海参,个头饱满肥厚,这粥是用牛骨和老母鸡炖煮的高汤所熬制的,配上海参很是滋补,还是方才贤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去做的,她说您以前和她在山洞时可是喜爱吃海参了,每天都要吃好多,便命奴才给你煮一碗来,滋补养生……”
赵元衡两眼发直,愣愣的直瞪着那只传说中肥厚饱满、滋补养生的大海参,空无一物的胃中忽然一阵抽痛,然后一阵反胃恶心感一下子就涌到了喉咙口,他赶紧一把捂住嘴,“唔——”
他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海参的!
而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匆匆禀报,是被派出去跟随蓝浅浅的那个暗卫,那暗卫说,他把人给莫名跟丢了……
——
深海,龙宫。
蓝深深带着蓝小蟹练完功回来,找了一圈把小家伙送回他母亲的宫殿那里。
进门便听见蓝浅浅的殿里一阵阵尖叫吵闹,乱七八糟的幼儿玩物扔了满地,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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