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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的修仙生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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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进的路只有一条,他们不用再耗费心力去选择。待行进了四五百步的时候,前方传来了流水声。
  两人加快了步子,终于来到水声的源头。
  不是肆意流淌的江河,也不是潺潺涓涓的溪,反而是一个的泉眼。
  但泉眼的边缘接触到的却不是泥土,而是流淌在精致华丽的天雪石铺围起来的一个圆环之中。
  陶紫有些犹豫,能在这里的一汪泉眼,必然不会寻常。现在她感觉不到这泉眼散发出来的任何气息,可是就这般将神识探入其中么?
  着实是有些冒险。
  齐琛将她拉到身后,变戏法一般的送怀中掏出一只雪白的三尾貂,齐琛有些贪婪的抚摸着沉睡中的貂,对陶紫道:“师妹,帮我照顾好她。他便是我的道侣。”
  齐琛想,一路上,自己作为师兄反而不如师妹承担的多,所以这泉水理应由自己来试探。
  陶紫抱着一团毛茸茸,只觉得有些烫手,她开口道:“师兄,你大可不必……”话还未落,齐琛就面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
  陶紫抱着紫貂去探看他的脉门,却发现他的经脉一片紊乱,再看齐琛面上,青筋暴起,牙关紧闭,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恐惧与痛苦。
  二师兄到底在经历什么?这诡异的泉水又是什么?
  陶紫有些难受,两人不可能对这泉水视若无睹,可她没想到二师兄这般焦急的冲在前面。陶紫取了颗清心丹来,给齐琛服下。可齐琛面上,不但不见起色,反而连全身都开始抽搐了。
  陶紫深吸一口气,又拿出一个玉盒,里面装的正是一颗梅君子的冰核,据这冰核对修士走火入魔有奇效,若是身体无恙,服用这冰核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咬了咬牙,陶紫将一枚冰核放入齐琛的口中。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实在不想给师兄服用这没有验证过的东西。
  不过片刻,齐琛面色就开始缓和,青筋渐渐平复,呼吸也不再急促。大半个时辰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陶紫连忙问道:“二师兄,你醒了,刚才你……”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远传传来斗法的声音。
  齐琛站起来,肃然道:“回头再,我们先去打斗处看看!”

第二百零九章 四汪泉眼

  “呵,你以为宗门比输给你一次,现在还会输给你第二次?”简直是笑话,这从珊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些。
  袁松蓝眼中闪过厉色,今日,她要一雪前耻。不仅是因为宗门比,还因为高景明。
  有些人可以输,有些人却决不能输!
  从珊冷冷的看着袁松蓝,面若冰霜,淡淡道:“拔剑吧,要战便战,你我已非初次比试,何必再逞口舌?”她将用惯的寒玉弓横在胸前,蓄势待发。
  “你……”袁松蓝气极,的自己像是个只会贪图口舌之快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幽夜剑发出点点寒芒,两人来回便是数十个回合。
  陶紫对自己的木隐术有些信心,斗法的两人也只不过是筑基初期,理应察觉不到自己;而齐师兄虽然斗法不算惊艳,但敛气功夫却很有一套。两人借着隐身药剂的效用,躲在两射之地,心的观战。至于袁启和那三尾貂,早已被两人收回了来处。
  这两人的斗法,陶紫实在不便加入。即便自己对从珊关系更亲近一些,但袁松蓝也是同门师姐。更何况,她们的斗法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里与之前通过的甬道不同,不但不黑,反而被天雪石照的恍若白昼。陶紫清楚的看到,那泉眼并不只有一汪,反而在另外三个方向,也有三汪,只不过与他们此前看到的颜色并不相同。
  那三汪泉眼,一汪雪白冷凝如冰霜,一汪水绿荡漾若碧波,一汪赤红如火似朝阳,而他们经过的那一汪却清澈澄净同平常。只是,齐琛已经试过,看上去平常的那一汪也不平常,就不知道其他三汪泉眼又是什么特质了。
  四汪泉眼中间,袁松蓝与从珊斗得难舍难分。
  从珊虽然极擅长远攻,但近攻也不弱,将寒玉弓背在背上,她现在手中使得也是一把剑。袁松蓝幽夜剑并不离手,但她是四灵根修士,斗起来法来更加变幻无穷。
  从珊不改此前的冰冷,但语气却有些缓和的道:“你我二人已各有两颗珠子,又是同门,不若各退一步、就此罢手吧。”这袁松蓝的手上功夫并不弱,比当日宗门比更是强上许多。
  “呵,怎么?从师姐这是怕了不成?”袁松蓝的笑得张扬:“可惜,恐怕有些太迟了呢。”
  从珊勃然变色,她喊停并不是怕了,她潜入这湖底已经过去多日,想来秘境很快就要关闭,可她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手中的珠子,而是想寻一株万年凛焰草。
  师尊也是冰灵根修士,他的暗伤正需要这万年凛焰草。所以她的目标很明确,到了濉辛秘境,找到凛焰湖的方位,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挡下袁松蓝的又一招狠厉的攻击后,从珊取出一张冰魄琴来,指落琴上,激扬的乐曲流淌,竟有千军万马之势!
  袁松蓝胸中顿时震荡,连识海也有些波动,嘴角更是隐隐要流出血来,只是她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竟又强忍着咽了下去。
  她露出个狠厉的笑容,之前倒是瞧她了,没想到她竟然会音攻。呵呵,原来所有的风光霁月都是装出来的,合虚宗上下谁会想到,一把寒玉弓不离身的从仙子竟然会音攻!
  只是不知,高师兄他知不知道了。
  琴音愈加急迫,波澜壮阔、雄心壮志中,像是要把这四伏的危机看破,铮铮琴音不仅击打着袁松蓝,连远处的陶紫和齐琛也深受其扰。
  陶紫暗自心惊,没想到从师姐竟然这般深藏不漏!
  还有,他们此前提及的珠子,又是……
  见袁松蓝渐渐不支,从珊琴音渐渐缓和,她继续道:“若是想比,回宗后我随时恭候,今日便不奉陪了,告辞!”
  她没有趁机去抢袁松蓝的珠子,只将琴收了起来,便预备转身离去。寻找凛焰草实在不能再耽搁了,她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沧海桑田。
  “噗通”一声,刚走出不足两步远的从珊轰然倒地,原本声势高壮的从珊一下子气若游丝,她回头冰冷的望向袁松蓝,狠狠道:“你……你竟然用毒!”
  袁松蓝笑的从容,故意道:“是啊,我用毒啊!从师姐竟然今天才知道么?”她走到从珊面前,继续道:“不过也没什么,比起从师姐会音攻,我这种雕虫技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灵力渐渐消散在经脉之中,腹中翻江倒海,从珊面色惨白,问道:“除了醉仙散,还有什么?你待如何?”醉仙散只是散去她的灵力,却不会让腹中也这般难受。
  “呵,我待如何?你问我待如何?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待如何?”开始的语气还是嘲讽,到后面竟渐渐有些咬牙切齿了。
  陶紫已经准备好,若是她要取从师姐性命,自己必须阻止。她又开始觉得冷,到现在,她竟然还不知道袁松蓝是如何下毒的。若是自己出手……
  袁松蓝继续道:“我问你,你为什么在高师兄面前,假装是我!”
  从珊额上已经沁出汗来,诧异道:“我何时假装是你?更何况在高师兄面前。我从来便只是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演戏,这里又没有旁人,何必做张做致!真让我恶心!”她捏着从珊的下巴,啧啧道:“都知道这是张冰清玉洁的仙子脸,可谁知道你内里的无耻与虚伪!”
  “啪”,她有些嫌恶的给了从珊一巴掌。
  从珊流下泪来,即便是自己胜了袁松蓝,也从来没有想要取她性命,但袁松蓝这般对自己,实在是太过分,她带着委屈怒吼道:“好,你倒是,我如何假装是你了!便是死,也总要给我个明白。”
  袁松蓝敛去戾气,像是陷入回忆版:“十三年前,西辽一个叫做里村的偏僻村庄……你可还记得?”
  从珊点点头。
  袁松蓝便继续道:“你手里可有一块儿鱼儿佩?”
  从珊又点点头。
  “这还不够?那玉佩是我的!是高师兄赠与我的!”幽夜剑抵着从珊的喉咙,袁松蓝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凭什么拿走我的玉佩,还取代了我在高师兄心中的位置。
  高师兄肯定以为自己是因为那日的相救,才对他芳心暗许的吧?呵呵,多么可笑,他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有泪水洒落到衣襟上,是从珊的也是袁松蓝的。
  陶紫不预再听。手中蔓藤已经出手。
  同时,神识之处,也扫到了他人的身影。

第二百一十章 朝生暮死

  陶紫察觉到了来人,与她相隔不到两射之地的袁松蓝自然也很快察觉到了。
  她知道来人是谁,却不预备收回手中的幽夜剑。只是她刚想划破从珊的咽喉,全身突然不能动弹了!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陶紫和齐琛,以及稍远处的高景明和蔺子谦,四人正同时赶过来。袁松蓝的心中,突然涌起无限酸楚。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同门,但他们眼中,却只有从珊。
  原来没有了曲老,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珊儿!”高景明痛呼,慌忙的将从珊扶起来,探到她经脉微弱的灵力,将一个瓶放到从珊鼻尖。寒冷的濉辛秘境里,从珊很快便归拢灵力,只是腹中依然绞痛。
  高景明对着袁松蓝狠声道:“你……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值得结交的同门,你竟然!”他指着袁松蓝,愤恨道:“解药呢?将解药交出来!否则……”
  陶紫是第一次见高景明露出这般毫无掩饰的怒容,她放出蔓藤将袁松蓝捆住,袁松蓝可不是陶凌华和庞玉娴那种靠着旁门左道提升修为的修士,袁松蓝是个很有分量的对手。所以,陶紫估计,袁松蓝很快便会自动解开固化药剂的束缚,毕竟自己用的也不是最高阶的药剂。
  果然,袁松蓝很快便冲破了固化药剂的束缚,她嗤笑一声,对高景明道:“否则,呵呵,否则如何?”
  高景明凛然道:“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哈哈哈,魂飞魄散!”袁松蓝眼角笑出泪来,原本平凡的五官竟然变得生动起来。直到笑的泪都干了,她才继续道:“那便让我魂飞魄散吧!玉儿不会做任何反抗……”完便闭上了双眼,等着高景明动手。
  高景明脸上一片震惊:“你,竟然是玉儿……你为何?”
  袁松蓝淡淡道:“我为何?为何不早告诉你么?早告诉你,你会信我还是信她?早告诉你,有用么?”看到高景明脸上的震惊,袁松蓝仍旧不能释怀。
  她对封就,是半真半假、逢场作戏的算计,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与虚与委蛇。但高景明,却一直是她心中一座仰止又崇敬的山峰。十三年前,他带给了自己太多的希望。所以,她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招摇山登扶摇台,他他是修士,他在合虚宗,她便也要成为修士,也要到合虚宗。
  可是他太优秀了,优秀的让自己望尘莫及又自惭形秽,加上她弄丢了他送给她的鱼儿佩。她不能就这么去找他,她要自己变强,强到可以与他并肩。
  可是上天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和机会。
  她不相信阴错阳差,她忘不了高景明,便更加忍不住怨他,忍不住恨从珊。
  “嗯,我之前确实不知道你就是玉儿。不过即便你是玉儿,也一样要交出解药。十三年前的事,我没忘,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挂怀至今。”他压下心中的叹息,继续道:“我对你,从前是怜惜,往后我愿意与你以同门身份相处。便是有错,也都是景明的错,还请袁师妹给出解药。高某,不胜感激。”
  看着他深揖到底,袁松蓝大笑起来,真是可笑!原来十三年了,自己的努力和期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们相遇的那一年,她十二岁,从十二岁到二十五岁,因为心中有他,她才能不断激励自己。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多年来的坚持竟然只是一场笑话。
  她看着铺满昂贵天雪石的地穴,突然有些想念起封就来。
  她恍然道:“好,我便成全你们。”
  “不好,她要……”陶紫大吼,袁松蓝这个架势,是要自爆自己还是要爆法宝!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闹着玩的啊!可她话没完,全身竟然顿住。
  地穴之中的六人竟然像是世俗界被点了穴的凡人一般,不能动弹。袁松蓝和从珊身上,各有两枚的珠子浮出,那珠子的颜色正对着四汪泉眼的颜色。
  四枚珠子汇集到一起,排成各种形状,泉水从四汪泉眼点点连城县,渐渐汇成一条线。
  一个巨大的符文将六人一并笼罩。
  六人维持着不能动弹的姿势,眼看着这符文没入自己的百会穴中,却不能有丝毫抵抗。
  陶紫的视线渐渐模糊,她不知道这次晕过去,再醒来后又是何处。原本零星散落于地穴各处的天雪石同泉水汇合到一起,顿时光芒万丈。
  陶紫看到了光芒中庞玉娴气急败坏的身影,随即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日暮时分,太阳渐渐西斜,温热的余晖洒在浅浅的水潭之上,温柔而宁静。陶紫扑闪着轻薄的翅膀,终于停靠在了一支苇杆上。
  世界很大,陶紫很;人很大,蜉蝣很。
  陶紫变成了一只蜉蝣。
  朝生而暮死,只为繁衍而活的蜉蝣。其他找到配偶的蜉蝣已经开始产卵,它们的任务完成了,繁衍之后,便可安静的死去。
  西斜日光愈发灿烂,像是生命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陶紫阵阵翅膀,想去远处看一看。即便变成了一只虫,即便生命即将告终,她仍有许多事情要做。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便是蜉蝣也有权利去探索。
  蜉蝣的天敌不仅是时间,还有许多其他。陶紫一路飞的十分坎坷,躲过了一只蟾蜍的舌头,她停靠在一片树叶之上。
  落日的余晖渐渐淡薄,水潭那处早已没有日光,而现在停靠的这片树叶也只能堪堪得到点零星的微光。
  陶紫停在树叶上,回看这个世界。一切都变得那么大,树、草、水潭……陶紫眯起了眼,她生命的意义从来都不是繁衍。可是自己为何会惧怕?
  是惧怕自己会终结在蜉蝣短暂的生命中,还是惧怕自己本身就如同这蜉蝣?人若想超脱,如同蚍蜉撼树。
  红日完全隐匿在山坳之下,四周一片漆黑。
  陶紫如同入定,便是蜉蝣,便是撼树又当如何?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该作数。即便生命会有终结,但寻道的心却没有尽头。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莫若放下,静守本心。
  陶紫心中露出个轻松的笑来,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无忧矣,无惧归处。
  再睁开眼,周围又变了翻模样。

第二百一十一章 濉辛濉辛

  “坐吧。”声音清冽干脆,不辨男女,不含任何感情。
  陶紫行一个礼,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他所指的蒲团上。眼前的前辈,银色的长发披散,长眉入鬓,双目微合,即便闭着眼睛,看上去也极具威势,只脸色苍白又寡淡。
  陶紫眼观鼻鼻观心,并不敢再多做窥探,这人出现在这里,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但终究做不得准,更摸不清他的心思。
  一切仍需心为上。
  在这阴暗无光又看不到边际的空间里,只陶紫和那人对坐在蒲团之上,一时寂寂无声。
  良久,那人道:“你是第一个通过的,眼前三样宝物你可择一件。”他睁开眼睛,陶紫才发现他的瞳孔也是银色的。
  陶紫恭敬道:“多谢前辈厚赐,晚辈不敢挑剔,一切任凭前辈做主。”
  银色眸子精光闪烁,淡淡道:“倒是个机灵的,你是木灵根修士,曾经有位故人留了不少种子与我,现在便转赠与你吧。”
  陶紫连忙起身,恭敬的接过他手中的储物袋。
  她不知道这是试探还是如何,这储物袋并不在这三件宝物之中,一个灰扑扑的最低阶的储物袋与三件光华毕露的宝物相比,怎么看都像是她做了件蠢事。但陶紫却没有丝毫不满,对于种子她从来是不嫌多的。
  见她脸上有些喜意,那人微一拂袖,蒲团之前的三件宝物便消失不见,再看陶紫并无惋惜懊恼之色,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这番功夫,高景明的身形也从虚空之中显现。从诧异到回神,不过片刻功夫,他也如陶紫一般给这人行礼。那人指指陶紫身边的蒲团,他便毫不迟疑的坐了上去。
  陶紫与他点点头,算是招呼,她自然看得出高景明眼中的诧异,这诧异怕是大半都来自于自己,而非那位前辈。他诧异自己竟然是第一个通过的。
  下一个出来的是袁松蓝,她脸色郁郁,却不再如之前的决绝;接着是凛子谦,再是齐琛,但始终不见从珊的身影。
  高景明难免露出急色。
  不知道多了多久,面色苍白的从珊终于出现。她之前的毒似乎是已经解开了,除了面色不好并未见她有其他不适。
  看她坐到最后一个蒲团之上,那银发人道:“还差一个!”
  六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觑,之前被那珠子和符文只笼罩了他们六人,莫非……
  那银发人抬手一点齐琛,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就坐在了齐琛的怀里。齐琛将她揽进怀里,面露紧张,这前辈虽然看上去无害,但沅沅却是个妖修……
  与旁人的灵宠躲在主人的灵兽袋中自然不同,沅沅是他认定的道侣,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契约,此前她一直是化作腰带缠在他腰间的。现下,这位前辈把沅沅也看作是单独的个体,想来也是以契约的有无来判定的。
  他有些后悔,还是自己太不谨慎了!
  “这是哪里?琛?”白衣少女扑闪着朦胧的杏核眼,嘴角鼓鼓,一派无邪之色。陶紫怎么也没想到,二师兄看重的道侣竟然是这样的。
  妖修化形少也要千年,但她面上的天真之色也不似做伪,陶紫看她紧张的看着齐琛,想来对齐琛是极为信任的。
  “好了,都坐吧。”银发人手指一点,凭空又多出一个蒲团,沅沅有些懵懂的坐了上去。
  “你七人能来此处,是缘分,也是我日渐不济的缘故。”银发人叹一口气,开始了阐述:“我本是主人本命法宝的器灵,而我主人便是你们第一任宗主的道侣。她陨落前,将我开辟成这濉辛秘境,以供合虚宗修士前来历练。”
  虽然之前已有些猜测,陶紫心中还是免不了震惊。能将本命法宝开辟成秘境的修士,那最起码也是合体期了!可合体期修士不是应该早早飞升?为何还陨落到区区的辰华界。
  众人凝神屏气,听那银发人继续道:“我的灵体早已随着主人陨落,而留下的这缕神念也已守护这秘境已经数万年了,想来要不了多久,这缕神念终究也会消散。主人对此也有预料,我现在是在完成她最后的嘱托。”
  陶紫心道,果然是如此么?原本以为他是这里的器灵,没想到只是器灵的一缕神念。
  比起之前秘经崩塌的恐慌与悲哀,无论是攀登台阶还是通过阵法,确实都不算难。但陶紫心中始终不敢松懈,这位银发前辈看上去无害,所似乎也无懈可击,但她心中还有太多的疑窦。
  银发人一一扫过眼前的六人一妖,在看到从珊时面露复杂之色:“你们心中都是有成算的,虽然我降低了考核的标准,但能来到我面前的,想来也是这一届筑基弟子中的佼佼者。”
  从珊本是自己属意人选,“可惜,”他看向从珊和袁松蓝,继续道:“你二人虽然得到了我的命泉珠,但也因你们的肆意夺取,导致整个秘境都崩塌,无论是秘境生灵还是修士,死伤无数。这片杀孽,只能由你们自己来背。”
  他语气平缓,但从珊和袁松蓝瞬间面色惨白,从珊更是有些颤抖,秘境崩塌了,那其他同门岂不是……她们自然知道背负杀孽意味着什么,可她们并不知道那泉水中的珠子竟然就是这秘境的支柱。
  从珊有些心灰,自己犯下的杀孽该如何补救,又如何对得起这许多的同门?
  “不过,万物有始便有终,这秘境本来也支撑不了万年了。”他银色的瞳孔似有悲悯,淡淡道:“既然你们共同承纳了我命泉珠的力量,我便也不为主人再找什么传承人了。”
  他右手一挥,众人手中便多了一个储物袋:“去吧,尽快炼化我命泉珠的力量。”
  陶紫心中有些犹豫,想了想,她终究开口道:“多谢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那凛焰湖原来是一座高峰,为何现在却成了湖泊?”
  “呵呵,你看峰便是峰,看湖便是湖。桑海桑田,谁又的清楚……”
  “濉辛濉辛,一切随心,都去吧去吧……”
  随着他的话,陶紫周围像是涌现了层层水波,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陶紫有些习惯性的想抓住个人,可朦胧中只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握得紧紧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鱼米之乡

  后人传道:濉辛秘境诞于合虚宗始建之初,毁于九万年后的旦夕之间。阖宗赴此秘境的筑基弟子近两千于人,保全性命者却不足百人。哀鸿遍野,百不存一,合虚宗优秀筑基弟子几近断层,损伤惨重。
  多年以后,辰华界无垠阶占星楼上有人提笔落款,称之为“濉辛之殁”。
  风吹叶落,又是一年中秋夜。
  八大宗门的世俗界选徒正式拉开了帷幕。听闻合虚宗刚刚折损了不少弟子,想来机会也更大一些。所以,这一次,排在合虚宗之处的人数最多。目光皎洁的少年与几近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兴奋又忐忑的排在了合虚宗选徒的高台之后。
  一如当年的陶紫一行。
  ……
  似乎有毛茸茸的东西拂在自己脸上,有些痒,陶紫一下子睁开了眼。
  是……那只三尾貂。
  她们倒在一片湖泊边上,却不再是凛焰湖。四周郁郁青青,湖中鱼虾肥满,竟然是个鱼米之乡。
  陶紫想将还在昏睡的沅沅唤醒,可这貂竟然始终无法醒来。陶紫完全看不出她的修为,但看她既已化形,必然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加上又是二师兄的心上人,陶紫并不敢怠慢。
  可她又不是自己的灵兽,想收进灵兽袋是不可能的了,无奈只好将这祖宗抱在怀里,尽快隐去了身形。她神识已经看到,有一行人正要经过这片水域。
  疾行了数十里,陶紫找了个干燥的山洞,设下两重禁制。看那貂始终不醒,想一想,便闪身进了空间。
  她要看看这次的收获。
  袁启带着陶翎围坐过来,语一下子准备了三份吃食。陶紫有些开心,无论如何,总算是保全了性命,余下的秘密也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探寻。
  吃饱喝足,陶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先打开的是那个装种子的储物袋,有些意想不到!
  这里面不仅有各色灵种百余种,还有之前那银发前辈让她从中则一的法宝,三样全都给了她。陶紫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看来那位前辈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这三件法宝一件是粉如菡萏的防御性法衣,神识探进去,得知其名字为芳华,除了最基本的防御功能外,还能随着穿着人的心意变换颜色;第二件一枚铃铛,名字叫做心悦铃,对修士没甚效果,但对妖兽却有蛊惑之能;最后一件,是一幅山水画,陶紫看了又看,无论神识还是滴血,都不能认主,看上去像是寻常之作。
  她索性也不再继续深究,只待后续有时间后再来探看。
  另外一个储物袋中,则相对简单,但对陶紫来也是一笔不的财富,那里面是足足万枚天雪石,另有濉辛秘境中特有的灵植一百三十余种。
  每种最多不过十株,最少只有三株。是那位前辈看到秘境毁去,特别让自己带出来,以免这灵植绝种么?陶紫心中升起一股崇敬之情,若是这样来看,那位前辈确实是位有大德之人。
  她不敢耽搁,同语一起将每一种都分出两株,心念一动,便到了远处的那座雪山。雪山之上白雪皑皑,只是比起万里冰川的濉辛秘境总是差了许多。
  这种环境,能种活么?
  濉辛秘境的冰雪可是万年才有的规模,其寒意远不是辰华界其他地方可比,正是这份寒意加上人工雕琢,才产出了那许多外界没有的灵植。
  想了想,陶紫调动起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力量,心念微动。
  落雪如鹅毛,飘飘洒洒,周围温度还在持续走低。语错愕的长大了嘴巴,主人她在重新改造这个世界么?好神奇!
  一连半个多月,陶紫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之前在凛焰湖中,她每杀一只鱼怪,就感觉到空间能量更多一丝,而那灌入自己百会穴的符文,更是携带了汹涌澎湃的能量。
  那鱼怪不知是不是在秘境巨变后,才有了秘境本身的微弱能量。由此推理,她得到的那股能量应该与那鱼怪出自同源,并且更加精纯和浑厚才对。
  所以刚才,她将这股储存于丹田的能量,尝试着引了一丝到空间来,果然颇有效果。
  看着范围扩大,温度也与濉辛秘境仿佛的雪山,她心翼翼的同语一同将这一百三十余中冰雪灵植种上。拍拍身上的落雪,看着日光下散发着点点寒芒的雪原,希望它们能活下来。
  收工之后,她又去看了看之前在拍卖会上得到的那三枚种子的播撒之处。担心灵种距离太近,会彼此又想,她将三枚种子种的十分分散。只是,一一看过后,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陶紫也不气馁,毕竟是许多灵植师、灵药师培育百年都没有发芽的种子,自己才种了多久?
  一切妥当后,陶紫带着袁启和陶翎离开了空间。
  山洞内,沅沅仍旧昏睡的深沉,看看袁启,想起他当初炼化那异火进阶的模样,莫非沅沅也是通过睡觉的方法炼化那秘境中带出来的能量?
  察觉到陶紫的想法,袁启肯定的对她点点头。
  陶紫扶额,当年袁启炼化那一丝异火都用了几年时光,这秘境之中被灌注的能力比那异火还有丰厚十倍不止,以此及彼,这貂要多少年才能醒来?
  陶紫颇有些惆怅,齐师兄不知被传送到了哪里,赶快来把你的心上人领回去啊……
  她尝试着发了个传讯符,可是几日后仍然没有回讯。看来,他距离自己还颇有一番距离。
  无法,陶紫翻出当年在应阳城中用过的背篓,给这貂施了个障眼法,变成了药材模样,将她装进背篓中,自己也变化成中年汉子的模样,才带着袁启和陶翎离开了山洞。
  她早已探查,这处颇有些怪异,神识范围之内,都只是寻常野兽,十里外的村庄看起来也只是寻常。只是,这里的灵力却十分浓郁,虽然还比不上她修仙的天瑜峰,但在合虚宗一般的外门弟子享受的也就是这般浓郁度的灵力。
  可这般浓郁的灵力,怎么会没有修士,没有妖兽?
  这是哪里?她盘算自己对辰华界的了解,想从记忆中寻找出来一个与这里对应的地域来,辨明地域,才有回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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