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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的修仙生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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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赛审席,想起刘掌门的话,陶紫略吸一口气,稳稳地越上了最中间的比试台。
  据卫天翊调查资料所,对面的修士,来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而他的名字叫做野狗。
  陶紫还记得卫天翊当时吐槽:“怎么会有人叫野狗这种名字?这是个什么家族啊。”
  没想到,陶紫会抽到他。
  野狗身量比陶紫要略高出一分,肩膀不算宽阔,却脊背挺直,只一张脸都被面具遮住了,唯有露出的一双眼睛,冰冷无情。
  这个名字,这种装扮,又进了武斗的前二十名,叫人不记住都难。
  台下的修士本想鼓噪,可在看到那野狗从面具中透出的冰冷肃穆,又不自觉的噤若寒蝉。
  卫天翊觉得有些难受,原来这个野狗,是那天抢自己冰棍的人。他说他吃过师姐做的冰棍,他们是不是早有相识?
  面具下,该有一张怎样的脸呢?
  略行了个礼,陶紫示意对方先出招。
  她研究过前二十名每一个修士的套路,这个野狗也是个剑修。
  没有行礼,野狗直接出招了!
  就像是计算好了一切,野狗出招杂乱无章,却是又快又狠,比陶紫想象的还难对付。
  他双目冰冷,看陶紫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陶紫面上无喜无悲,只是出招愈发狠厉。
  可她狠,野狗更狠。
  陶紫一边埋下阵法,一边应对着野狗的攻势,阵还未成,野狗一剑就擦着陶紫的肩膀而过。
  一缕青丝被看上去极是寻常的锈铁剑斩断,陶紫抛下阵法,对着野狗就是一招无边落木。
  钟媛琼能从此中看到秋景,体会到萧瑟,可这野狗竟像是毫无知觉一般,眼神变都没变。
  陶紫眼睛一眯,知道是遇上了一块硬骨头。
  她对着野狗就是一张烈焰符,可野狗凶悍到直接无视了陶紫的符,明明他的低阶法衣已经残破,隐隐露出血肉,但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陶紫又是一张爆裂符,野狗依然不知躲闪。
  陶紫清楚的感受到符爆炸的那一瞬间,野狗的皮肤内里被炸开,献血渐渐流淌出来,可他竟然连抖都没抖一下。
  更让陶紫震惊的是,从他破烂衣服里露出的皮肤来看,上面竟然还有沟沟壑壑的狰狞纹路,那都是不知多久以前的伤疤。
  这个野狗到底经历了什么?
  陶紫大口喘着气,趁着紫金网抛出的瞬间,想要引动烈木焚心,可野狗带着锈迹的剑已经抵在她腿间。
  陶紫一个纵身躲开了攻击,可烈木焚心也被打断,她对着野狗抛下一张符,想要布好阵法的最后一环,而野狗果然再次的无视了符的攻击。
  此时的野狗已经皮开肉绽,献血淋漓,不知为何,陶紫看到这样的他,胸中忽悠些难过。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莫非他还有什么惑心手段?
  陶紫一惊,这野狗的双眼冰冷呆滞,又对痛觉毫无感应,不正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心智?
  阵法布好,陶紫却不着急开启,她一把取出心悦铃。
  而野狗趁着这一点点的空隙,扑上来,一口咬住了陶紫的小腿。然而,陶紫的法衣不凡,加上体魄强健,他咬了半天,也不见陶紫有任何损伤。
  台下适时地传来一阵哄笑,难怪要叫野狗。
  陶紫心中一片晦涩,她被咬了,身上一点也不痛,可心里那丝丝缕缕的难过,越来越化不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听起来杂乱无章的铃声响起,咬住陶紫的野狗松开了口。
  他看一眼陶紫,又看看自己,摇摇头,神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是挣扎,是不懂。
  台下,有个面目再寻常不过的男修,嘴角露出一丝的得逞的笑意,他心念微微一动,只见台上的野狗呆滞的双眼恢复冰冷,甚至比冰冷还要多一丝疯狂。
  铁锈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剑刃的目标自然是陶紫。
  这一剑一点儿也不像之前的毫无章法,反而有张有致,优美有力!
  陶紫微微一顿,她能感受到这一剑之下的剑意,肆意、狂放、磊落,这是她熟悉的剑意!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人可以弄错,但剑意绝对不会弄错。
  陶紫这一顿,便被击中,连连后退数步。
  在场众人,连比试台上的崎光,都为陶紫捏了把汗。
  所有人,都在等着陶紫的反击,可陶紫忽然运力催动手中的铃铛。
  她,这是怕了么?

第五百零七章

  曲自成调,云絮无根。
  铃铛揍出一曲怪异小调,没有人听得出是什么调调。
  刚刚走到守望雪峰的俊美少年忽地一滞,接着又是一急,匆匆向着那个声音的源头而去。
  “阿愚,急什么!”封肆跟在后面大叫。
  他的话,阿愚不敢不听,不甘心的停下步子,他上挑的凤眼眼波流转,出口就成了轻声细语:“魔君,您难得带我出来,我是看比试已经开始了,就有些忍不住呢。”
  封肆轻哼一声:“只要你伺候的好,以后多带你出来几次又何妨。你是我的人,这样冒冒失失,可别失了我的排场。”
  阿愚心中焦急,声音不显:“是。”
  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封肆不在意的将他搂进怀里:“有我在,还怕没有好位置么?走,跟我去高台。”
  见魔君亲临,兰灏初亲自迎了上来,可安排座位的时候,他又犯难了。
  这封肆虽然贵为魔君,但修为比之高坐上的化神修士,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正在左右为难间,只听封肆怀中的那名美少年开口道:“魔君,那边还有一处空地。”
  他边说边小心的看了一眼赛审席上的化神修士们,眼中敬畏又害怕。
  封肆顿感心疼,那些臭道士,老家伙,按照他们的规矩,自己还要给他们行礼呢。
  这怎么成?
  “好。”封肆顺势答应下来。
  听他应允,澜灏初连忙吩咐人在那处空地搭上高台,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怀中的美少年。
  面白如瓷,凤眼上挑,除了过人的美貌更有一丝不寻常的贵气,这种人,怎么会甘心屈就于人,成了男宠?
  而比试台上,野狗听到那铃音也是一滞。
  他嘶哑的声音嗬嗬几声,破碎的如同枯叶:“弟……弟!”
  高台上的阿愚心中一紧,阿紫她对面那个人……那个人……
  他恨不得能冲到比试台上,揭开那张面具。
  台下的看客们看懵了,那铃铛能控制同阶的修士不成?陶宁心堂堂一个剑修,怎么还有这等驱物的手段?
  可说物也不对,那野狗在疯癫也是个人啊。
  驭兽宗的宕浩道君忍不住多看一眼,那铃铛应是用以驭兽的吧?如此,那野狗当真被当成了野兽?
  听到这两个“弟”字,陶紫心中一惊,铃音不由加大。
  “妹……妹!痛……”野狗抱住头颅,在地上滚做一团。
  人群中,那个面目寻常的男修心中一狠,再度下达命令。
  陶紫浑身一会儿热切的如火,一会儿又寒凉如冰,怎么会这样?
  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割裂一样,一点一点的钝痛,她一直想找到那个人,可又害怕眼前这个人就是要找的人。
  野狗满眼血红,嗬嗬两声,又对着陶紫展开了攻击。
  陶紫放出蔓藤,想要阻止她的攻势,趁机也好激发阵法。可野狗疯狂无惧,那蔓藤明明几近束缚住了她的手脚,可她竟然狠厉的从口中吐出一颗铜钱模样的东西,正好击中了正在掐诀的陶紫。
  胸口也隐隐作痛,陶紫强自站住不动,她并没有停止掐诀。
  不过三十息,蔓藤退去,野狗被关在了陶紫的阵法之中,脸上是一片疯狂狰狞的可怖。
  裁判想上前,宣判陶紫赢,却见陶紫再次催动了手中的心悦铃。
  而阵中的野狗开始舞起剑来。
  那是陶紫熟悉的破曦剑法,原来是她不是他,这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
  铃音不停,陶紫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也顺势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原来,自己哭了啊。
  心中又痛又恨,她一把摔了铃铛,咬牙切齿、恨意滔天都不足以形容:“是谁!是谁敢害我师姐至此!谁敢!”
  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陶紫的心窍堵住,她恨的发疯,迫切的想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的话像是催化剂,阿愚一个趔趄,再也顾不得封肆,直接跳下高台,向着比试台而去。
  铃声一停,阵中的野狗双目恢复呆滞。
  台下的人嘴角一弯,就见比试台上的野狗的双耳和露出来的双眼中流出血来。
  远在合虚宗闭关的晟扬道君莫名一痛。
  “不!”陶紫一慌,连忙撤下阵法:“师姐,师姐!”
  高台上的崎光见陶紫如此失态,也跃下赛审席:“阿紫丫头,怎么了?”
  陶紫满脸泪痕,竟是没有理会崎光的话,她一把揭开野狗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被剜去鼻子,满脸凹凸不平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狰狞面孔。
  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张脸……
  陶紫哆嗦着将解毒丹、续革丹、大还丹一堆丹药加药剂灌进了那面丑如魔鬼的人的口中,又不管不顾的对着她渡下丝丝缕缕的生机之力,才又恨又哭的对崎光道君道:“师伯,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他竟然敢……”
  阿愚一把扑上来:“阿姐!阿姐!你怎么了!我是阿愚啊!”
  陶紫一惊,再看眼前这人,果然是失踪多年的魏无愚。
  “阿愚你……”连翻受到的惊变太多,便是陶紫也有些不能控制。
  魏无愚一把拉住陶紫:“阿紫,你救救我姐!你救救我姐啊!”别人认不出来,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姐姐。
  无论姐姐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一个背影,一个转身,他都可以一眼认出。
  而陶紫之前用铃铛揍出的那小调,根本就是出自他魏无愚,当日在西辽,他刚谱出了曲子,便拉着姐姐和阿紫同听。
  听过这首曲子的,世间再没有第四个人。
  见陶紫仍有些难以自持,又似乎认识魔尊的男宠,崎光又问了一句:“阿紫丫头,这人到底是谁?”
  陶紫心头百味杂陈,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就有些呆呆的:“是我的大师姐,魏沉云。”
  这时,结束比试的严和第二轮才上场的司逸也已经赶过来,合虚宗众人渐渐聚拢。
  却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筑基弟子们还好,金丹弟子们忍不住心道,眼前这个丑陋无比,连男女都看不出来的人,真的是当年如烈日般耀眼夺目,还险些成为下一任掌门的魏沉云?
  似有阴云笼罩密布,众人只觉一阵威压凌空而起,刚过来的兰灏初被一把推开,崎光怒火熊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折辱我合虚宗弟子!”
  他向来惜才,对于只教导了个把月的都能关照有加,更何况是几乎被他看着长大的魏沉云。
  赛审席上又过来两名化神修士,其中一名拍着崎光的肩膀:“崎光,你冷静些!别扰了比试。”

第五百零八章 一个机会

  峰顶寒风不减。
  崎光眼神冰冷的看着来人,然后一把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狗屁的比试,狗屁的兰蔚大会,我要叫晟扬来,我的徒孙被毁了,他的首徒也被毁了,我们要铲平这个兰蔚城!”
  原本呆呆的陶紫也像是终于醒过来一般:“对!铲平这个兰蔚城!我师姐是被人控制了,那个人肯定就在这城中。”
  她扬起头:“崎光师伯,我们要抓住他!”
  ……
  浩浩荡荡、绝顶一站的武斗决赛,暂时休赛了。
  室内寂静无声,陶紫倔强的立在中间,崎光面目晦涩的坐在椅子上,掌门刘宗义急的来回渡步。
  见一老一小都不说话,刘宗义深吸一口气,对陶紫道:“哎哟,小祖宗!你能不能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打退堂鼓。”
  陶紫冷哼一声:“我从来不打退堂鼓,可是这个狗屁比试,我绝对不会再参加了!”
  她自认从来不是个任性的人,这回也不是任性,她已经想的清楚,就算得到三场比试的魁首又能怎么样?
  这些虚名谁爱要谁要!
  刘宗义直锤胸脯:“你要争的不是榜首,而是……飞升上界的机会啊!”
  “呵,我觉得这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还不如之前那个天被捅破的传来得切实。天破了,还能补上,一万多年了,那个所谓的机会给过辰华界什么?”
  除了伤亡还是绝望。
  “哎哎哎!你真是……”刘宗义指着陶紫,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小的机会也是机会,他已经元婴,可元婴之上呢,迟早都要寻找飞升的契机。
  更何况,兰蔚大会向来是八大道宗秘而不宣的秘辛,西辽那些所谓的家族,还有那行事霸道的散修联盟,不过只是个陪衬。
  可他们八大道宗关起门来争来争去,无非也是几个进入的资格罢了!
  这个陶宁心啊,原本还以为是个懂事的。
  见刘掌门脸上又苦又愁,强忍着不好发作,陶紫挺直了胸膛,索性转过头去。
  刘宗义一拍大腿:“崎光师伯啊!你看这……”
  “我要带景明回宗门疗伤,还有,阿紫说的没错。宗义,你是掌门,你来决断,至于这场劳什子的兰蔚大会,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老祖宗啊!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崎光道君摆摆手:“这里的老祖宗可不是我,那位真正的老祖……哎,也罢,他曾有恩于我,想来那个机会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将陶紫招到身边:“阿紫丫头,就当为了你师姐吃过的苦,后面你姑且再忍耐一下吧!”
  “我……我师姐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还命悬一线,我凭什么要忍?”陶紫犹自气愤:“我不忍!”
  “哎,就凭那个地方,确实有可能藏着飞升的秘密。”
  陶紫脖子一梗,索性任性到底:“好!那我要兰蔚城交出控制我师姐的人!”
  刘宗义立即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虽然我是秘密到达兰蔚城,但是这点子事,还是能施展一二的。”
  陶紫是憋着一口气,刘宗义却明白清楚,若是陶紫退赛,最高兴的莫过于其他几宗了,兰蔚城有不闻老祖在,谁敢说拆就拆,就平就平?
  陶紫拱拱手:“好,师伯,刘掌门,我去看我师姐了,告辞。”
  看着她笔直倔强的背影,崎光道君摇头叹气,阿紫这个背影和沉云也不差什么了。
  果然是师姐妹。
  一个圆润,一个刚直,但骨子里是一样的倔强。
  想到魏沉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若是晟扬那老家伙在,怕是真的不会顾及什么不闻老祖了。
  ……
  陶紫走到魏沉云的房间,就见严守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
  严摇摇头,里面的魏无愚根本不让人接近。
  陶紫叹一口气,大师姐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被她疼爱照顾长大的严如何会好受。
  他被晟扬收做徒弟的时候,不过五岁稚龄。晟扬将人从晟誉手中抢过来,得意了好一阵子,可看着不会自理、不能辟谷的严却犯了难,最后索性丢给了自己的大徒弟,谁叫她是首徒呢!
  所以,严对魏沉云的感情十分深厚。
  而所年前,他帮刚入门的陶紫缴纳了贡献点之后所,也不是信口自谦,他幼时的贡献点,确实都是魏沉云划给他的。
  陶紫了然的对严点点头,轻声道:“我进去看看。”
  魏沉云的房间中,魏无愚呆呆的守着。
  他能这样守着自己阿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听到门响,见来人是陶紫,他才没有动怒。
  他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危险的,该死的。
  陶紫坐在床边,细细查看魏沉云的伤势。
  魏无愚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他一直盯着陶紫的动作,见到陶紫给昏睡的魏沉云掖了掖被角,急忙问道:“如何?”
  陶紫摇摇头,师姐的伤势比高景明还要复杂,主要是隐在背后的那个人,若是一直找不出,那师姐她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
  事情发展到现在,除了自己,文翰师伯来过了,驭兽宗的宕浩道君也来过了,而那位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兰城主已经来过不下五回了。
  但结果呢?
  魏沉云被人当成野兽一样驯服、控制,已经无可辩驳,可那巨大的契约烙印,不仅存在于她的识海,还存在于丹田。如此,即便出手的是化神修士,亲自动手解开或者化掉那契约,师姐也会损伤不少。
  轻则性命保住,但心智不保,重则丧命。
  所以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变成一个留着性命的傻子。
  这种结果,这种活法,无论是魏无愚还是陶紫,都不愿意接受。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找到那个动手的人,让他主动解除契约。
  可距离事发当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兰蔚城并无半点消息传来。
  碰!
  是魏无愚用力一拳打在床沿上,陶紫皱眉:“阿愚,收一收你的魔气。”
  魏无愚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魔修,可师姐即便被人控制,也是个实打实的道修。有魔气侵扰,她的外伤都不那么容易痊愈。
  魏无愚服下两粒驱魔丹,听陶紫缓缓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后续预备如何?”

第五百零九章 多知无益

  以魏无愚现在的身份,合虚宗哪里敢放任他没日没夜的守在魏沉云身边,只不过因为陶紫的担保,证实魏无愚和魏沉云的关系,他才能如此罢了。
  当然,这也有赖于魔道之间半缓半紧的关系。
  合虚宗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那位魔君呢?
  魔方域的魔尊早在千年前,就如同不闻老祖一般,避世不出了,因此,那四位魔君,是魔方域实实在在的掌权者。
  以封肆对魏无愚的喜爱程度,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听陶紫如此问,魏无愚一点都不诧异。
  他唇角一钩,笑里不自觉的带出三分魅惑、三分俾睨,很是矛盾。
  “再给我几年,我必然全身而退。”现在,他还不能离开封肆的庇佑。
  陶紫点点头。
  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比如说她陶紫勾结魔修,要不然在之前的试炼秘境中,为什么是她最先找到了离开的契机;比如魔修果然心狠手辣,那个曾经让魏沉云出战的小家族,举族被灭,无一活口;再比如,合虚宗狂妄自大,竟然把持着兰蔚大会,迟迟不肯复赛。
  对于这些有鼻子有眼的诽谤,陶紫视若无睹,可魏无愚一气之下,不仅亲自灭杀了岛上的风家众人,还着人杀光了远在西辽风家本族,却当真是气坏了陶紫。
  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就这样没了。
  那风家是依附于西辽高家的无数中小家族中的一个,大师姐之前被冠上的名字叫做风苟,只不过因为她出招疯狂,加上有人从中作梗,才渐渐被叫成了疯狗。
  便是冷静下来的陶紫,再想起师姐的这段屈辱,都免不了动怒,所以魏无愚覆灭了整个风家,陶紫虽然怪他,却不是不能理解。
  噗通!
  “你……”吓得陶紫连忙躲开:“你这是何必?师姐是你的姐姐,就不是我的师姐了么?不用你来跪,我必定竭尽全力!”
  跪着的魏无愚弯了弯嘴角,那笑容有些讽刺、带些自嘲。
  自己这是怎么了?阿紫并不是封肆,这里也不是魔方域,自己这是跪得久了,贱了骨头?
  举重若轻的站起来了,脸上神色恢复如常,似乎刚才那一跪不过是错觉,魏无愚道:“好,那我阿姐就……拜托你了!”
  “你……”陶紫想问。
  “我……”魏无愚要说。
  两个异口同声,接着是无声的沉默。
  陶紫有太多疑问,可现在的魏无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少年,只要他想,以他的手段甚至可以直达西辽。
  所以,这许多年了,他不是没有机会向魏家传讯,可是很显然,他没有那么做。
  是他在魏家没有可信之人,还是……他在魔方域筹谋更多?
  陶紫不能去探究。
  多知无益。
  魏无愚眉目莹润,一双凤眸变了又变,终究先开了口:“今日,我便会回到魔君那里去。”
  陶紫点点头,又听他道:“我会要一个进入碣秘境的机会。”
  “你……想见不闻老祖?”
  陶紫仰头看着他,才发现曾经与自己身高仿佛的少年,是真的回不来了。
  命运斑驳陆离,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轨迹。
  可命运当真就是注定的么?
  魏无愚掷地有声的说:“是。”
  在他眼里,一个辰华界都比上一个亲姐重要,可普天之下,能救阿姐的,恐怕也只有不闻道君了。
  “好。”陶紫轻声而应。
  “我走了。”魏无愚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被包裹严实的魏沉云。
  陶紫没问出口的话,他心知肚明。
  自己这些年无论过的好不好,也都过来了。屈辱、卑贱、无助又如何?起码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于未来,除了阿姐,便只有那事了。
  这些,没必要叫陶紫知道。
  “嗯。”陶紫颔首相送。
  走到门口的魏无愚突然驻足,回头对陶紫道:“阿紫,你一点都没变。”
  “嗯?”陶紫歪歪头,不明白魏无愚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说。
  “还有,我很好。”说完不再逗留,消失在门口。
  而陶紫立在房中,盯着门口良久。
  今日,魏无愚穿了一身素衣白袍,不仅面目清朗、温润如玉,便是一个背影也落拓清白。
  可陶紫,依旧看不透他。
  也许不久后的魔方域,便是一场天翻地覆。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先顾好眼前。
  一声轻叹,溢出唇齿,陶紫回到床前。
  想了想,又推门而出,严闻声抬头。
  犹豫了一番,陶紫道:“三师兄,请为我护法一二。谁都不能进来。”
  严了然其意,顿时一脸肃穆,应道:“好。”
  陶紫关上门,设下两重禁制。
  取出一瓶药剂,将三滴喂魏沉云服下,接着再以生机之力渡如魏沉云的四肢百骸。
  那药剂是无籽静夜葵的根系菁华,静夜葵中最珍贵的部分。
  陶紫握起没有被包裹起来的双手,看着这双手正在渐渐被修复,三日前的微小伤口早已愈合,纵横错杂的陈年疤痕也在缓缓被修复……
  生机之力耗尽一半,陶紫脸色苍白的收功。
  彼时,已是第二日天明。
  魏沉云的双手,除了两道较深的疤痕和常年握剑形成的茧子,其他已经恢复如初。
  只是那张脸,依旧狰狞残破。
  这张脸和那些去不掉的疤痕,是用了特殊研制的药水,一旦留下疤痕,便是修士,也无药可复原。
  压下心中的憋闷,料想她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陶紫解下魏沉云身上包裹着的白纱软布,给她换上了轻便柔软的小衣、中衣,之后才套上一件素色道袍。
  “师姐,这个狗屁大会没什么意思,这个兰蔚城也无能的很……可我还是会去碣秘境,你要等着我回来。”
  现在,陶紫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一旦兰蔚大会重启,陶紫总能得到一个进入碣秘境的机会。
  而进入秘境,谁又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多渡一些生机之力给魏沉云,陶紫会安心许多。
  推开门,刺眼的光线叫陶紫不自觉的眯了眯眼,严抱剑迎了上来。
  陶紫淡淡道:“我回去睡了,比试开始前,师兄再叫我罢。”
  说完抬步离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严,终于可以推门而入,见到外伤恢复大半,连旧时疤痕都去了不少的魏沉云,不自觉的望了一眼陶紫离开的方向。

第五百一十章 魁首争夺

  三个月后,冬季来临,兰蔚城迎来了一年之中最舒服的季节。
  金丹组中,文斗和种植的比试结果最先揭晓,魁首分别来自天枢宫和合欢宗。
  天枢宫贵为辰华界第一大道宗,斩获魁首自是应有之义,而合欢宗则不然了。
  一时间,一直以双修之道闻名于辰华界的合欢宗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又会双修又会种田,不得了!
  据闻那个斩获魁首的合欢宗女修,不过是个杂灵根修士,原本因为貌丑无盐,在宗内一直被众人排挤,至今连个双修道侣都没有,能参加这次种植比试也是阴错阳差,补了旁人的缺。
  可就是这样一个丑陋的、灵根奇差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跃冲天,成了最后的赢家,不仅如此,她的真实容貌也渐渐显露出来。
  原来,她幼时无奈栖身于合欢宗,因为不想与人双修,才想法子将自己扮成一个丑女。
  如今,她夺得魁首、才貌双全,一时风光无俩。
  求亲者更是排到了合欢宗门口。
  由于各项比试的魁首争夺赛愈加临近,这种反转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今天刚刚感慨完一个人的惊才绝艳,第二天又有新的热闹可看。
  如此,一开始就名声响亮的陶紫反而渐渐不显。
  她也乐得自在。
  文斗和种植比试之后,是武斗。
  这一场,陶紫的对手是严。而之前的另一场比试上,司逸败给了褚琰。
  没有太多悬念和挣扎,陶紫败在了严剑下。
  可无论如何,在这场武斗比试上,合虚宗共有四人跻身前十名,其中又有三人同出青要山,一人出自万剑锋。
  粗粗一看,即便合虚宗得不到魁首,但收获也不小了,可这些人的目标只有魁首,因为,只有魁首才有进入碣秘境的资格。
  武斗魁首的争夺战如火如荼,其他比试也不狂多让。
  炼器、符、阵法各项比试的魁首相继出炉,分别来自天枢宫、仙羽门和玄天剑宗。
  炼丹魁首赛的前一天,刘宗义将陶紫、严并万剑锋的沈锐,一起召集而来。
  剩下的两场比试,这三人都是有望夺魁的人。
  “七场比试,五个魁首已是花落各家,我们合虚宗可是一个都没捞着。”刘宗义愁绪满脸,来了一个这样的开场。
  陶紫眼观鼻鼻观心,毫无所动。严更是眼波都不扫他一下。
  只有沈锐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一脸尴尬。
  “咳咳……”刘宗义清了清嗓子:“沉云这样,我也很痛心,如果不是你们拦着,我肯定早就送她回宗门了。”
  他这话也不全是为了收拢人心,整个青要山,与自己交情最好的就是魏沉云了,只不过那作恶之人并不好找。
  陶紫心道,你把师姐送回宗门,万一魏无愚真的求动了不闻老祖,又去哪里找师姐?
  严道:“我等自会尽力,刘掌门还请放心。”
  “哎?”刘宗义忙道:“好好好!”
  接着又主动道:“你们师姐的事,我还在追查,索性宕浩道君已经切断了她与那恶人的契约联系,如此,无论一日还是一年,还是十年百年,我们总能找到恢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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