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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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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虽然再加热的煎饼不如当场做出来的好吃,但宋儒儒也不舍得分给温惜一半,“我来你家你连口水都没倒给我喝,还拿我做挡箭牌对付阮教授。”
  “那咱们现在不是患难姐妹嘛。”温惜提出一个叫她无法反驳的理由,顺势伸出了手,“你看,我们俩都不知道父亲是谁,都身世惨淡,难道不应该相互取暖吗?”
  宋儒儒往沙发上一靠没给温惜得手的机会,“可你好歹还有问的机会,我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怎么会!”温惜往她身上一歪,“我还得追问,你就不用了啊,你很可能就是大可爱他爸爸的孩子嘛!”
  宋儒儒一愣,瞪大双眼看向温惜,“你是这么认为的?”
  “要不然你干嘛和他分开呢?”温惜反问她,“我以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两个人彼此喜欢得不得了,那也只有伦理才会无法跨越吧。
  “我妈妈去音乐厅工作的时候我都六岁了!”宋儒儒打断温惜的话。
  “啊……”温惜懂了,“就是说在大可爱他爸爸之前,你妈妈还有过其他男人,但身份还是不能见光,唔,你还是前任的孩子啊……”
  “那你怎么知道阮教授没有前任。”宋儒儒忍不住反唇相讥,可这招对温惜没用,因为她对阮教授没有任何感情,若是别人怼阮教授她不但不会反驳,还会撸起袖子自己上。“肯定有吧,我都懒得管我是第几个男人的孩子,反正我也没把她当作母亲。”
  “反正不管我是谁的女儿,我都不可能和修颉颃在一起的。”宋儒儒坚定地说,“若是他知道的话也一定会抛弃我,所以我宁愿不要面对他。”
  温惜却对此表示怀疑,“我不认为大可爱会抛弃你的。”
  “你是不是被他下了降头?”宋儒儒一直都不理解温惜对修颉颃的谜之信任。
  温惜摇了摇头,“如果我很喜欢一个人,我才不会因为其他理由离开他,除非有死都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这不是其他理由。”宋儒儒一字一顿地说,“是造成他们母子痛苦多年的理由,是让他从开朗到自闭抑郁的原因,是他变成现在这样性格的全部来源!”
  “可你喜欢的不就是现在的他吗?”
  “……”
  “儒儒,我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和你一样难过,阮咸给我出生证的那天我也很难过,仿佛自己前二十年都活在谎言里,竟然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温惜垂着眼眸,卷翘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可是穆扬啊,他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打人,却还是主动让我把他揍了一顿。这个世界艰难的事很多,但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啦,就算八字不合,就算恩怨情仇,那也敌不过我心中的欢喜。”
  宋儒儒低下头,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一直紧紧捏着那只粉色的暖手宝。“如果……”她犹豫着说,“如果他知道后不会抛弃我,那我也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温惜一听这话立刻就笑了,可是宋儒儒抬起头目光却是冰凉一片,“可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我不会告诉他的。”
  “你这是何必呢?”
  “可能我比想象中更喜欢他吧。”
  这世界对他已经不太温柔了,起码她不能再做一支会射伤他的箭。
  ====
  精致的三界第一猪猪女孩问你们,昨天剁手了吗?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肩膀都剁了,反正每天除了疼也没有其他用处┓( '?‘ )┏

  ☆、84,喜欢了就能拥有吗?

  PART 84
  每周五都是去电视台录节目的日子,宋儒儒思考了一下节目上会遇到的人,排列后她竟然发现天下公子也只能勉强进入“不想见TOP3”了。
  但宋儒儒是有职业操守的人,不用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她都去杂志社上班,每周的微博也固定发布,答应了要完成的节目就是哭着也要做完。
  自从中秋节那晚后,修颉颃就被宋儒儒拉进了黑名单,发不出信息,打不了电话,就连人也不见踪影。他动用了自己全部的脑细胞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之前他拒绝她、挑战她信仰的时候,宋儒儒也没有拉黑他啊!好在被拉黑的修颉颃还有申辩的机会,无论宋儒儒躲去哪里,她总是要来电视台参加节目的。
  但宋儒儒早有防备迟迟不到,直到开拍前她才到现场,她一到节目就开始录制了。录制全程宋儒儒都少言淡定,修颉颃越发觉得这次情况不对,她好像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生气,她只是对他视而不见。她是没有说她讨厌他,也没有说不想见他,但她对他的态度比讨厌更糟糕。
  她是单纯地想要将他从她的人生中删除,而且态度很坚决。就好像她希望她的人生里没有他,而他的人生里也可以将她抹去,却又不是因为讨厌和恨意。
  下了节目,宋儒儒刚想离开就被修颉颃在后台拦住了,“我有话要说。”
  “可我不想听。”宋儒儒的语气很果断,目光却很犹豫,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
  “你只是说要等一百年后才做我女朋友,即便现在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也是朋友啊。”修颉颃有理有据地反驳她,“所以朋友之间是可以说话的。”
  宋儒儒不自然地伸手捏着自己的耳垂别过脸去,“那你说吧。”
  “你没有回家去哪里了?”他昨天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她回家,打电话给温惜也无人接听。
  “朋友之间也需要隐私。”宋儒儒微微昂起下巴,但还是没有给他正脸。
  “那朋友之间也要互相关心。”修颉颃一本正经地说,“比如我昨晚因为关心你,一夜都没有睡觉。”
  “那你一夜干嘛去了?”
  “我在你家门口等着呢!”
  这话要是别人说,宋儒儒多半是当他夸张,但修颉颃说她倒是信的,不仅信还能想象出他搬出椅子坐在她家门口守着的傻模样。“我以后都不回去,你就天天等啊。”
  “我会天天等的。”他说。
  “那你就等吧!”宋儒儒觉得嗓子眼一阵酸涩,竟是说话也艰难了。
  修颉颃歪头细细打量了她,她虽然今天化得妆比平时浓很多,但还是能看出她眼睛微微红肿,“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
  “我是不想,不是不敢。”就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没有抬头。
  “你是不是也没睡好?”他抬手指向她的眼睛,“你因为眼睛肿了,所以不好意思给我看?其实我不会觉得你难看的,我喜欢你,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宋儒儒觉得像针扎一样难受,她真的已经很疼了,就不能有一个地方让她躲起来自己疗伤吗?为什么还要追着不放,他的每一句喜欢都让她无地自容,让她背负永远还不起的债。她觉得自己是亏欠他的,无论是因为她妈妈,还是她自己,都让她感到羞愧,她以前的人生活得那样理直气壮,现如今却卑微内疚。
  她想修颉颃还是错了一次的,不是所有的过去都可以修补,因为有些过去只是遗憾,而有些过去是伤害。伤害的疼痛会消失,疤痕却不会。她也想要堂堂正正向他道歉,可道歉是为了弥补伤痕,不是为了增加新的伤口。所以她只能将如同刀刃一样的愧疚活生生吞咽下去,用新的愧疚去掩盖旧的愧疚,让自己背负越来越重的包袱。
  “修颉颃,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我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你喜欢我我就要心怀感激,被你感动?”
  “我没有这样觉得……”他每次被她一吼都会瞬间灵魂出窍,悬浮在空中质问自己的肉身——‘看吧,你这个傻子又惹她不高兴了!’
  “你喜欢我是你单方面的事,我没有任何义务要回应你!”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眼睛瞪得裂开般的疼。
  “可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修颉颃小心地说,“你承认过。”
  “那又如何?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就要在一起吗?”宋儒儒歪理力满血复活,“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还喜欢天上的星星呢,喜欢了就能拥有吗?”
  “总是可以实现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下回应他的天真,“收起你可笑的主观能动性吧,你当你是鸡汤博主啊,每天鼓励所有人积极向上,相信生活,相信明天?你别忘了,几个月前你连被骗都受不了,现在装什么心理健康?我就是反人类行不行,我就是想活得丧丧的,我讨厌积极乐观对自己说加油,我恶心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我不但活得丧,还喜新厌旧,喜欢你怎么了?喜欢你就要负责吗?我可是神婆呢,那我是不是还要负责一千万粉丝的人生?!”
  他们在后台的大声争执引来了边尧,边尧看出宋儒儒情绪已经失控,而一旁的修颉颃更是如遭雷击,他赶紧上前趁着宋儒儒崩溃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怎么了?不是说了我马上就结束,你怎么不等我还吵起架了?”
  修颉颃定定地看着边尧,“你和她约好了?”
  “哦,我送她去她现在住的地方。”边尧撒谎时多少有些心虚,他拉住宋儒儒的胳膊往外走,不敢多做停留,怕说多错多。
  宋儒儒不愿意抬起头来,任由边尧将她牵出后台。可即便她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修颉颃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炙热又依恋。她不配拥有他的喜欢,便也不配拥有这般深情的凝望。
  她终于明白自己所有的痛苦和难堪都是因为她明白自己不配。不配那么好的他,不配被他珍视。
  直到走出电视台大楼,宋儒儒才平定下来,她从边尧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谢谢你刚才拉住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边尧收回的手掌心空空的,还留有些许的余温,他有些尴尬地将手抄进口袋里,对宋儒儒说:“我说过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我的建议。”
  宋儒儒摇摇头态度很是坚定,“或许我不能告诉他真相,但我也绝不会骗他一个字。”
  ====
  宋儒儒是真的喜新厌旧了吗?修颉颃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边尧一点都不比自己差,有些时候也比自己好,这一点修颉颃是明白的。他若是被淘汰掉倒也不奇怪,可有句俗话说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就算是旧,那、那也不挺好的,旧旧的秋衣越穿越柔软,旧旧的书籍越看越有滋味,若是再旧一点他也算是古董文物了呢!
  旧的也不比新的差!
  只是……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就要在一起吗?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还喜欢天上的星星呢,喜欢了就能拥有吗?”
  她说的话那么有道理,就算他是价值连城的旧物件,也好像并没有用呢。
  边尧把宋儒儒送到温惜家中,他刚要离开却被温惜一把抓住,“那个……我听说边舜的事了,那个……你们要怎么办啊?”
  “你和边舜关系不是不好吗?”边尧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的事的?”
  “学校同学都在说啊!”温惜嫌弃地吐槽,“学校不都这样,落井下石的人很多的!边舜在学校那么高调,妒忌她的人很多的!”
  边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舜舜有你高调?你在学校一个朋友都没有,现在又是假期,谁会告诉你这个事啊……”
  “我有我的渠道!”温惜心虚地说,“反正我就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边尧摇摇头,“还不知道呢,我们打算假期结束就去学校见阮教授问问情况,她现在也不接舜舜电话,我们也不好贸然去她家打扰。”
  “假期结束啊……”温惜暗暗记下了时间,立刻冲边尧挥挥手,“那师兄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拜拜!”
  =====
  哎,又快要写到虐了,我好难过(╥╯^╰╥)

  ☆、85,我没有甩她,我被她甩了……

  PART 85
  假期结束,宋儒儒也不打算继续这么丧了,因为学校没有课,她一早起来准备去趟杂志社。可她刚起床,却发现温惜已经早早化好了妆要出门。
  “你今天一早就要走秀?”宋儒儒有些意外,没想到温惜竟然如此爱岗敬业。
  “我是去学校。”温惜抓起一件牛仔外套,弯着腰系马丁靴的鞋带。
  这话比一早走秀更让宋儒儒大跌眼镜,“你不是一向不上早晨的课?你这学期要做学霸了?”
  “我爱电音吉他,我要去练习!”温惜说着看了她一眼,“那你起这么早干嘛,去上大可爱的课啊?”
  “我去趟杂志社,再回家收拾点衣服。还有好几个快递在丰巢滞留了呢。”宋儒儒说着走进卫生间刷牙。温惜穿好鞋就出发了,她最近睡不安寝,食不下咽,都是因为边舜!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出现相思病的症状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还是她不喜欢的女人!
  讲真,温惜自从做模特后还真没在早晨来过学校,原来音乐学院也不光她一个人不早起,清晨的学校根本没什么人,也只有那些学霸们盘踞在各个练习室练习。温惜走进古乐器系教室时,仅有的几个学霸都瞪大了眼珠,那种惊讶让温惜觉得自己好像被鄙视了。
  “咳……”她轻咳了一声走进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本乐谱开始背谱子。难道她就不能好好学习吗?真是的!但她倒确实没有真心想学习,她之所以来自习教室,就是因为这里和阮教授的办公室就隔两间,又正对着楼梯口,边舜他们来找阮教授必然要从这里经过,她就可以随时发现情况,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
  修颉颃虽然不知道宋儒儒不理他的原因,但他猜想她不回家或许是因为假期,可眼见假期结束了她也没回来,他就真的没辙了。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的关键还是得找到人。
  温惜的电话修颉颃始终打不通,他隐隐记得宋儒儒还有一个好闺蜜叫童小悠,是时尚第一刊《CHIC》杂志的服装设计师。虽然他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联系方式,但守株待兔总是一个笨且可行的办法。
  修颉颃到了《CHIC》,报出童小悠的名字,助理向童设计师核实此人安全后便将修颉颃领进了办公室,客气地问他,“童设计师去秀场了,稍后回来,你在这里等一下,是要喝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修颉颃礼貌地回道,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助理走出去,门一关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哪来的大帅哥找主编太太啊?”“他的腿好长啊,是模特吗?”“还是禁欲系的长相呢!我好喜欢!”
  《CHIC》的主编陆星成整个假期都在国外参加慈善活动,一下飞机就赶往公司,可他前脚刚走社里,后脚还没落下,就听见一群员工激动地讨论有个大长腿帅哥来找他老婆?
  对,找他老婆童小悠。
  竟然有大帅哥来找他老婆?那这个人眼神不太好吧,童小悠这样的除了他谁会喜欢啊!陆主编这么不屑地想着,却还是没能控制自己步伐,径直走向童小悠的办公室,来势汹汹地推门走进去,“你找童小悠?”
  “你是童小悠?”修颉颃有些吃惊地说,“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能做闺蜜呢。”
  “她、是、我、老、婆。”陆主编不仅幼稚地宣布主权,还昂起下巴好让自己和修颉颃之间几公分的身高差消失。
  “啊……”修颉颃立刻明白了,然后对他摇摇头,“可是我不找你。”
  “……”陆主编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说,“你找我老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修颉颃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她、是、我、老、婆。”陆主编忍着暴脾气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修颉颃更迷茫了,“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不用一直重复,这样好像按了回放的录音带……”
  “……”陆主编不敢相信,在《CHIC》的办公楼里竟然有人敢嘲笑他!
  修颉颃看他一个人生闷气,好心询问,“你是不是也要找她,她去秀场了一会才能回来,你和我一起等吧。对了,你还可以选择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你告诉我她的行踪!”陆主编气呼呼地说,“我知道!”
  “啊……”修颉颃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好端着杯子继续喝茶,把陆主编当作空气。
  陆星成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他走过去大声质问修颉颃,“你找她什么事?”
  “啊……”修颉颃第三次发出恍然大悟的叹息声,气得陆星成额头都爆出了青筋,“你啊什么呀?”
  修颉颃笑了一下,“你要问这个问题你早说嘛,你一直说她是你老婆,她是你老婆,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意思。”说着修老师还当场给他上了一节课,“你一直说陈述句,我就没有办法回答你了啊。”
  “那你究竟是找她做什么?”陆主编确认和这个人说话要单刀直入,不能有任何暗示。
  “我想找她打听宋儒儒的下落,我其实是要找宋儒儒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甩了宋儒儒的耿直男啊!”一听这话陆星成眼睛都亮了,方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一把握住修颉颃的手上下摇摆,“失敬失敬,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我经常听穆扬说起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还有魄力。”
  修颉颃皱起了眉头认真解释:“我没有甩她,我被她甩了……”
  陆星成啧啧嘴,“宋儒儒这个女神婆,又狠又不好惹,甩你很正常啊!”
  “我不许你们这样说她。”修颉颃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她不是那样的人。”
  陆星成一脸嫌弃地斜了他一眼,甩一下帅气的刘海,恢复了惯常的傲慢表情,“噫……你竟然还要喂我吃狗粮?我才不关心你们这些凡人的爱恨情仇呢,浪费时间。”
  修颉颃也懒得理他,继续喝自己凉透了的茶。可陆星成却不想修颉颃继续留在这里等童小悠,他轻咳一声说,“你怎么不去找温惜,我看她最近和宋儒儒特别好。”
  “我打她电话她不接。”修颉颃无奈地说。
  陆星成思考了两秒,按铃把助理叫了进来。助理走进来问:“主编,您有什么事?”
  “温惜今天有拍摄日程吗?”陆星成问道。
  “有的,但温小姐一早来了电话,说她要去学校,所以今天的拍摄换到了明天。”助理回答。
  陆星成看向修颉颃,耸了耸肩,“那我也帮不了你了。不过……”他歪头想了一下,“宋儒儒应该就住在温惜家吧。”
  “那你知道温惜家在哪里吗?”
  “我当然知道。”陆星成笑了,“这天底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修颉颃满怀期待地看向陆星成,陆星成十分乐意对能让宋儒儒郁闷的人施以援手,但他的目光在修颉颃身上那么上下一瞥,职业病就发了,“你这件大衣剪裁还不错,是什么牌子?”
  “牌子?”修颉颃一愣,他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牌子,便把衣服脱下来,翻出后领标给陆星成看,“你自己看,是叫‘言格’。”
  陆星成的脸瞬间变色,既收起了自信的笑,也收起了恶趣味的期待,冷漠地对修颉颃伸出一只手,“你给我出去!穿着‘言格’的衣服还敢进《CHIC》的大楼?!”
  ====
  莫名其妙被赶出去的修颉颃站在马路上很是迷茫,为什么他会因为一件大衣就被赶出来,这个世界的逻辑会不会太复杂了
  不过刚才助理说温惜今天去学校,那是不是去音乐学院就能找到她?找到温惜就能知道她家在哪里,知道她家在哪里就知道宋儒儒在哪里?修颉颃觉得还是这个逻辑简单一些。
  等修颉颃到了音乐学院,他就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音乐学院并不比C大小,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温惜是哪个系的!无奈之下修颉颃只好走进去——瞎找!
  他有个印象温惜和边舜是同学,舜舜是学古琴的,那温惜应该学的应该也是古乐器吧。他只能听着学院里各种缤纷的音色寻找古琴一类的声音。穿过大半个学校,他总算找到了一栋教学楼,楼里传来的乐器里有古琴,有筝,还有萧……
  “应该就是这里了。”修颉颃喃喃自语了一句,迈步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修老师?”
  ====
  赶在完结前赶紧让陆主编出来打个酱油哈哈哈~
  PS你们猜猜叫住修老师的人是谁~

  ☆、86,你要怎样才会放弃呢?

  PART 86
  修颉颃转过身去,叫他的人竟然是阮咸。“阮教授,您怎么在……”他话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白问了,便索性笑了一下,“真巧。”
  阮咸收到边舜的信息,知道今天她的家人会来学校见她,遇到修颉颃倒也不是很意外。“你没有和边舜他们一起吗?”
  “我是来找温惜的。”修颉颃直接明了地说,“您知道温惜在哪个教室吗?”
  相比上一次的电话,这一次的当面询问给阮咸的冲击更大,她一时有些激动,说话也没了分寸,“你为什么总要找温惜不可?”
  “恩?”修颉颃一下愣住了,隔了一会才回答,“我找温惜有事啊。”
  阮咸惊觉自己失态,可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修颉颃和温惜有任何联系,她狠狠掐住自己的手保持镇定,轻咳了一声问,“是宋儒儒的事吗?”
  “您也知道啊。”修颉颃稍稍有些意外,“看来温惜和您关系还挺好……”
  阮咸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在意他话里的夸赞,只是继续追问,“你不是和宋儒儒分开了吗?”
  “没有啊。我不会放弃的。”修颉颃坚定地说道。阮咸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一阵让她脊柱发寒的酸麻蔓延了全身,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闯入温惜的生活呢?她已经不教边舜了,等到温惜愿意接受她的时候,她就劝服温惜和她一起离开,远离纷争和过去。就让一切像二十年前一样,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形同陌路,各自安好,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修颉颃见她愣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只好讪讪地说,“那我还是自己找吧……”他说着挥了挥手走进教学楼。
  阮咸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他的背影和修翼很像,她一时间看花眼只觉得眼底泛湿,视线也都模糊了。二十年前是修翼抛弃了她们母女,她无能为力只好放弃女儿,换来的却是二十年的心痛自责,这么多年她活得辛苦又艰难,支撑她坚持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女儿,母女团聚,然后过完她不再孤独的后半生。她只想要一份属于她们母女的安定生活,都得不到吗?
  “你不会放弃……那你要怎样才会放弃呢?”阮咸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修颉颃在楼上转了一圈就找到了温惜所在的教室,他走进去的时候温惜正在背乐谱,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用心,但她嘴上念念有词倒是煞有介事,尤其是她右手的食指划过五线谱时,小拇指还翘着一下下颇有节奏地打节拍。
  修颉颃记得另一个人背乐谱时也有这样的习惯,或者说这并不是一个很常见的习惯。因为小孩子总是喜欢模仿大人,他小时候也不例外,看到父亲做这样的动作便也跟着学,但他的食指在向右滑动时是没有办法同时控制小指打节拍的,他试了很久没能成功。为了不让他沮丧,父亲和他说这不是什么特异功能,是手指神经不正常的人才能做到,能做到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温惜哼着调子打着节拍,忽地右手就被人一把抓住,吓得她惊叫一声,“哪来的小贼吃我的豆腐!”她怒目回头,忽地脸颊一红,“大可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调皮?”
  “你的小拇指……”修颉颃捏住她的手不放,他的目光严肃又认真,语调也异常沉重。温惜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我、我的小拇指怎么了?”
  他用左手捏住她翘起的小拇指说:“你的小拇指神经有问题,你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啊!”
  “……”温惜抽回自己的手,在他面前竖起小拇指,灵活地表演弯曲活动,“我小拇指的神经好得不得了!我掏耳屎都不用耳耙的!”
  修颉颃就差没鼓掌了,“哇,那你很厉害……”
  “我当然厉害了,老天创造我的时候一定是偏心的!”温惜说着还给他表演了用小拇指梳刘海的技能,“瞧见没?”
  这么一打岔,修颉颃差点忘了正事,“对了,宋儒儒是不是住在你家?”
  “哎,你怎么知道的?”温惜眉梢一挑,目光里带着些许赞赏,“几日不见你好像机灵了不少。”
  听到宋儒儒的下落,修颉颃的心就安了一半,“她在你家我就安心了。不过,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我……”一旦进入正题,温惜就有些心虚了,“我不认识你的号码,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呢!”
  修颉颃根本不关心温惜究竟有没有储存过自己的号码,他只想快点找到宋儒儒,“那我去你家找她吧,你给我地址。”
  “她可能不太想见你吧……”温惜说着坐回自己的位置,装模作样地拿起乐谱继续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可别问我。”
  修颉颃不理解她的意思,“你又不是她,我为什么要问你?”
  “就算你问她,她也不会告诉你的。”温女神什么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
  修颉颃微微眯眼看她,一针见血就指出她话里的矛盾,“那你就是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说你不知道?”
  “……”温惜不仅对古乐器一窍不通,对逻辑思考也不在行,一下就被绕进去了,只能采用暴力突围的方式,抓头大喊,“啊啊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就给我地址,我以后有空再和你解释。”修颉颃对此颇为担忧,“看来你不是小拇指神经有问题,你的大脑神经可能是有些偏差的,所以你的逻辑思维才会这么糟糕,这很严重啊……”
  温惜可以反驳小手指的神经问题,却不能反驳大脑的神经问题,只能默默选择了弃权。“那你也不用去我家,她今天要回家收拾衣服拿快递,你回去蹲点吧!”
  ===
  约莫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边立心和孟秋才带着边舜来音乐学院。边尧从电视台直接过来,比他们早到一些。按说这种集体活动是不应该落下修颉颃的,但是孟秋觉得带着修颉颃不是很安全,万一他们谈得好好的,他忽地冒出一两句不合时宜的话,那天可能就被聊死了。所以全家达成了一致,不告诉修颉颃时间地点,只告诉他结果。
  边尧熟门熟路领着爸妈往里走,“我们会不会来得迟了些,一会都要午饭时间了。”
  “十点半可是最佳谈话时间!”边立心很有经验地说,“如果双方谈不拢,就可以顺水推舟以午饭为理由退场,如果谈得恰到好处,就正好一起吃个饭,也就水到渠成了。”他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鼓励,“当然,有你爸爸在,那绝对是要水到渠成,不会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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