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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当咸鱼的我却拿了女主的剧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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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本源天尊却为此元气大伤,从此消失不见,而一同消失的,还有第一将军护天和开天斧。
  他一直以为护天消失了,没想到居然还在。我倒要看看你护着的天是谁?这个世界的本源天尊早已消失,现在,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天!时樾嘴角弯了弯,扯出一抹笑意,眼眸深邃,笑意却不达眼底。
  此时的如画大概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在看到眼前放大的人脸时,吓得尖叫一声:“啊——有鬼啊啊啊——”
  声线一浪高过一浪。
  被当成鬼的慕言尊者老脸一红,这才想起这是在半夜,而他在这半夜三更里,擅闯了小徒弟的闺房,还被小徒弟当成了鬼,这要是传出去,他老脸都丢尽了。
  于是他假意吼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叫什么叫,叫魂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为师是谁?”
  如画停下尖叫,伸手拍了拍心口,惊恐的情绪这才得以平复:“原来是师傅您老人家啊?这三更半夜的,您老不休息,跑我这干嘛呢?”找吃的她可没有了。
  慕言清清嗓子,道:“为师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不行吗?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
  如画:“……”我看不正常的是师傅你才对吧?大半夜的跑我这犯病,是不是我得找师姐给你开点药啊?
  大概是如画怀疑的目光过于明显,慕言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蠢丫头,为师问你话呢,你知道你自己身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画茫然地摇摇头,她睡得好好地,哪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要不是师傅你的眼神太过炙热,我估计这会儿我还在呼呼大睡呢,如画心里如是想到。
  慕言又打量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确实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遂道:“不清楚就算了,那你继续休息吧,为师就不打扰了。”
  看着慕言消失的背影,搞不清楚状况地如画挠了挠头,打算继续睡觉。眼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边上的乾坤袋,诶?她的刀呢?
  伸手拿过袋子翻找了片刻,发现刀确实不见了,如画停下了手,将乾坤袋仍在了一边,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一个破菜刀而已。
  这么想着,如画又躺回到床上,继续她的美梦。然而,刚睡了没一会儿,她又爬起来坐着,表情捉摸不定。
  靠,她怎么梦到陆云琛那货了?梦到别的也就算了了,可偏偏怎么会是……
  刚刚的梦境,是一片旖旎的烛火摇曳,烛光下,陆云琛上身披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衬衣松松垮垮,衬得他腹部的肌肉若隐若现,再往下是……她直觉再想下去会不好,当即就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脑子里的画面驱走。
  待冷静下来,如画又一阵纠结,难道自己真的颜狗到见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起了色心吗?
  一向好眠的如画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如画打着呵欠去给师傅他们准备早餐,一早起来给孩子弄米汤的冷清秋见她精神不济,疑惑道:“画画,昨晚没睡好?”在她看来,画画一向睡眠很好,基本上都是雷打不动的那种。
  “嗯。”如画点点头应了一声,事实上,她昨晚做春梦了来着,还是噩梦般的春梦。
  “那你继续去睡会儿?反正我们修炼之人,时常辟谷,不吃也没什么关系。”虽然有点舍不得画画做的菜。
  “不用,等做完我再去休息。师姐你快去喂孩子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因为做梦没睡好以外,她今早起来,还觉得眉心有点涨涨的,让她有点犯晕。
  “那行,不过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冷清秋端着碗出了厨房,走前还不忘叮嘱如画。
  如画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不放心的冷清秋又折了回来,发现如画正晕倒在切菜的桌案边,顿时大惊失色,一把上前扶住她:“画画,你怎么了?”
  如画迷迷糊糊睁开眼:“师姐,我又睡着了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很困,师姐,我想睡觉。”说着,又闭上了眼。
  冷清秋一咬牙,抱着她一路飞奔向慕言的居室:“师傅,你快看看画画,她好像不太对劲?”
  正在坐着冥思的慕言睁开了眼。起身给冷清秋让了位置,慕言让她把如画放在榻上,伸手在如画的鼻息间试了试:“呼吸均匀,睡着了。”
  “师傅,画画到底怎么了?她就算再困,以前也没这样过。”
  慕言沉吟片刻,伸手搭上了如画的手腕处的脉搏,越把脉,他的脸色越难看,待收回手,他道:“画画体内灵力极度匮乏,空荡荡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灵气,所以才感到疲累。”大概是与昨晚的异象有关?天材地宝本就要靠灵气滋养,那宝贝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一看就不是凡品,所需灵气肯定更多,而画画仅仅炼气期五层,体内的灵气哪够滋养它。
  这么想着,慕言又道:“清秋,你带着画画去云蜀山附近的灵脉,将她放在灵脉上。”
  冷清秋瞠着美目,迟疑道:“灵脉灵气过于浓郁,我跟师兄们都不敢长时间呆在那儿,以画画的修为,她能受得住吗?画画可是连筑基期都没到。”
  “她现在的状况最合适那里,你带她去吧。听师傅的,准没错。”
  冷清秋没辙,只好再次抱起如画,往灵脉赶去。
  一到灵脉,她就将如画放置到了灵脉上,浓郁的灵气瞬间包裹住如画。
  一开始,冷清秋还怕如画受不住,哪知没到一炷香时间,如画周边的灵气就开始稀薄,于是放下心的她走了出去,到灵脉的外围守着。
  再说躺着的如画,此刻在她的周边,灵气只要一稀薄,别处的灵气又迅速补上,如此循环往复过了近一天时间,她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如画当即就傻了眼,心道:她这是又穿了?


第23章 
  她从躺着的石头上坐起,仔细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并没有换个壳子,这才舒了口气,她虽然不反对穿越,但现在在这个世界呆久了,她也懒得再去适应新环境。
  她站起身,走到灵脉所在的山洞外,发现师姐冷清秋正坐在门口。见她醒来,师姐一双美目在她身上逡巡了许久,才道:“没事了?”
  如画点点头,道:“师姐,我这是怎么了?”
  “师傅说你灵气匮乏,身体疲累,所以睡着了。画画,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灵力尽失?”
  如画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名觉得很累。”她自己也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一向也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人生苦短,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啥?
  冷清秋见如画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知道就算再逼问也无济于事。
  她扔了一块令牌给如画道:“这是这处灵脉禁止出入的通行令牌,你现在灵力很不稳定,时刻会出现灵力再次消失的可能,如果一旦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就可以凭借通行令牌进到这里吸纳灵气,记住了么?”
  如画收下令牌,笑若春花:“师姐,我记下了。”想想自己最近总是让师姐他们操心呢。
  二人一前一后,往天剑派走,刚到门口,就发现天剑派门口围了一堆的人,除了之前在仙盟比武大会上见过的几大掌门和其坐下的得意弟子,另外一些人如画见都没见过。
  人群之中,慕言尊者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他道:“俗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诸位今个儿不请自来,本尊也就不跟你们绕弯子,说吧,你们今天都围在我天剑派门口,到底是想干什么?”
  御兽宗宗主秦洛脸上挂上一抹虚伪至极的笑,明显不怀好意,他对慕言拱了拱手道:“哎,慕言兄此言差矣,我们都是来恭贺你的。昨夜里天剑派这云蜀峰上宝气冲天的,想必你们天剑派定得到了一件异宝,此等喜事,我等自然要来沾沾喜气。诸位,秦某说的可对?”
  围着的一群人,除了律随心师徒,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对秦洛的话十分赞同。
  秦洛见状,更加得意,原本就略显刻薄的脸上更是笑里藏刀:“慕兄,何不拿出那宝贝让我们瞧瞧,也让我们能见识一番?”众人闻言,看着慕言的目光更加炽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慕言冷哼一声:“什么宝贝?那不过是我们天剑派弟子修炼时产生的剑气。真有宝贝掉在我们天剑派,我这个一派掌门会不知道?”
  众人明显不信,纷纷道:“慕掌门,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若是你们天剑派的开山祖师、“剑尊”剑无极在这的话,你这话还能信,可现在这种情况,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莫说是你门下弟子,就你慕言尊者,怕是一剑也产生不出那样的光华。”
  慕言哑口无言,偏偏这时候如画还给他添堵:“师傅,这是什么情况?咱们天剑派掉宝贝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慕言:“……”你当时睡得跟死猪一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把你抬去卖了你大概都不会知道。
  狠狠剜了她一眼,慕言觉得这老天也是很操蛋了。明明异宝被她所得,她这个当事人却像是被蒙在鼓里似的,对此一无所知。偏偏他这个知情人士不仅憋着不能说,还得替她遮遮掩掩,省的她这个小小的炼气期到时候成了个香饽饽,被群狼环伺。
  慕言心里苦,却有苦说不出,他觉得人生最郁闷的事,大概就莫过于此了。
  大概是察觉到慕言的眼神不太友善,如画瞬间怂了,打了个哈哈缩到一边:“师傅,当我没问,当问没问。”
  陆云琛似乎被这样的如画给逗乐,嘴角情不自禁漾起一抹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他轻声细语道:“柳师妹对天才地宝很感兴趣?”
  如画心说这宝贝是有谁是不爱的?是个人都会对天材地宝感兴趣吧?但面上却装的大义凛然:“那也不是,要看是怎么得到的宝贝。富与贵,本就是心之所向,但不义而富且贵,那与我而言,就是浮云啊浮云……”
  陆云琛一本正经地揶揄:“嗯,其实它们也是那么看你的。”
  如画几乎被陆云琛噎得要暴躁了,这位陆师兄,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不怼我会死吗?会吗?一天不怼我,你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本姑娘早就把你撵出去了好吗?
  瞧她这幅恨恨地表情,陆云琛心念一动,唔,小狐狸这是生气了?他以为这丫头大大咧咧,是不会生气来着,看来,他确实有点过了。于是他忍不住入耳传音给如画,带着一丝讨好顺毛的意思:“生气了?”
  如画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得,看来真生气了。陆云琛不自在的摸摸鼻尖,有些心虚,他继续传音:“柳师妹,别生气了,是师兄不对,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师兄这回,好不好?”
  美男求原谅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如画差点就丢盔弃甲地投降了,不过想想不能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焰,遂绷着一张脸,强行端着架子回音:“这道歉忒没诚意,想我原谅你,师兄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哟,小丫头还学会打蛇上棍了?不过想想自己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于是传音道:“那师妹要为兄怎么做,才会原谅为兄?”
  如画沉吟片刻,回他:“暂时还没想到,要不这样吧,师兄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既往不咎,连之前在秘境里帮你挡桃花的那次,我也不要报酬,如何?”
  陆云琛心说,这小丫头可真会占便宜,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以,只要不违背底线,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在后来的后来,他都无比后悔现下答应了她三个条件的这件事。
  得了承诺,如画这才喜笑颜开,变脸的速度犹如翻书。
  他俩这边眉来眼去的,慕言那边却早已经吵翻了天,一群人嚷嚷着“慕言不厚道,他们天剑派就是想独占宝贝。”
  慕言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如骨鲠在喉。
  见慕言气得脸红脖子粗,律随心忍不住站了出来,将人给拉到了身后护着,眸中一片冰冷。他就是因为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才来的天剑派,没想到真是来对了。
  他垂眸,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虽和众人一同站着,却无端生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他道:“诸位,都适可而止。”语气听上去虽然淡淡的,却让人忍不住心头一寒,连脊背都窜起一股寒意。
  带头的秦洛当即面色讪讪,虽说御兽宗和天音宫一样,同为五大仙门,但天音宫的底子可比他御兽宗要厚实的多,他怎么敢惹怒律随心?于是他辩解道:“我们也就是对那宝贝感到好奇,想见识见识,所以闹腾了些,让律宫主见笑了。”
  那厚脸皮的模样,让站在律随心背后的慕言差点破口大骂,要不是他涵养好以及律随心的阻拦,他真想跟秦洛这个死不要脸的好好说道说道。
  这是单纯的想见识?这是在逼着他慕言把宝贝拿出来送他吧?人不要脸果然无敌,口蜜腹剑包藏祸心,真以和他同为五大仙门为耻。
  律随心一边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拉着慕言衣袍的一角,以阻止他的暴脾气,一边轻描淡写道:“慕言说了,天剑派并没有异宝,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尔等还不信?”伴随着渡劫期大圆满威压的释放,在场的众人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一下子沉入谷底。
  秦洛擦擦头上的冷汗,陪着笑道:“律宫主所言极是,既然慕言兄说天剑派没有,那就是没有,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啊,可他们能怎么办?打是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一出了云蜀山,秦洛原本陪着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眉宇间取之代之的是一股狠辣之色,心道:律随心,总有一天,我御兽宗会踏破你天音宫的大门。
  待一群人走后,慕言从律随心背后走出来,看着律随心,表情甚是别扭。律随心一言不发,同样回望着他,两人就这样相互对望着,直到慕言率先打破沉默。
  他道:“律随心,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来一丝道谢的意思。
  慕言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他跟律随心之间,斗了上千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律随心会站在他这边,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律随心轻笑,笑容清雅出尘,他道:“道谢你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咦,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耳熟?如画眨眨眼。
  “那要怎么道谢,才显得我有诚意?”
  咦,这话听着也有点耳熟。如画继续眨眼。
  “暂时还没想到,要不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律随心说这话的时候,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如画的方向。
  如画:“……”律宫主,你这是有读心术嘛!
  师傅,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会上贼床(划掉)贼船的啊。
  一脚踏上贼船的慕言豪气万千:“别说三个了,看在你这么帮忙的份上,只要我慕言能力所能及,自当不会推辞。”
  如画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师傅一眼,内心一阵呵呵,心道:总有你力所能及的时候!


第24章 
  不过,律随心最后还是没有提三个条件的事,而是提出自己和陆云琛想在天剑派小住上一段时间,理由是他即将闭关冲击大乘期,在闭关之前,想和慕言再切磋切磋,看看能不能在切磋中让自己的心境有所突破。
  至于修真界高手那么多,他为何独独选择慕言,除了自己的私心以外,慕言也确实是最佳人选。渡劫境初期的剑修,武力堪比一般的渡劫中后期的修炼者,与自己之间的差距不至于过于悬殊。
  修真界,要找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很容易,但找一个令自己心悦的对手,却是不容易,他这一闭关,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关,所以自然是要抓住眼下的一切机会,和心悦之人相处。
  对于律随心的要求,慕言虽然再怎么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下来,毕竟律随心在危难关头帮过他。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总不好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这样一来,就苦了如画,不仅在面对陆云琛的那张妖孽脸时要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还得要时常提防着陆云琛给自己挖坑。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字了得!她觉得自己真是好惨一女的。
  偏偏以前一直跟自己一个阵线的三师兄沈明河,不知道最近哪根筋搭错了,天天围在陆云琛跟前鞍前马后。明明一开始他还挺不待见陆云琛,觉得陆云琛抢了自己的风头,可这还没几天呢,就勾肩搭背地跟人家哥俩好了,真是没节操。
  如画眯着眼,坐在树荫下,看着不远处的陆云琛和沈明河,嘁了一声,骂了一句:“叛徒!”
  远处的沈明河似乎心有所感,走到她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包子脸:“师妹,不开心?”
  如画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有了新哥儿们,忘了旧师妹的渣男走开,我不想跟你讲话。”
  沈明河自知理亏,狗腿地陪着笑:“师妹莫生气,我这不是跟陆兄投缘,所以就多说了点嘛!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也难得遇一知己,你说是吧?”
  如画烦躁,道理她都懂,她也知道师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以她为先,可师兄师姐们在她身边跟她处了那么久,宠了她那么久,让她早就对他们产生了独占欲,这忽然冒出了一个跟她抢人的,她当然不开心。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矫情,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不是么?
  知道自己这心态不好,如画下意识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恰逢身体也不怎么舒服,于是站起身,准备到师姐之前带她去的那片灵脉。
  这几天,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一趟灵脉吸收灵气,几天下来,连修为都突飞猛进,已经隐约摸到了筑基期的门槛,想必假以时日,修为会更近一层。
  不过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对周围的五行灵气感知忽然灵敏了许多,以前她想引气入体时,总是不得要领,所以修为没办法更进一步,但现在好像所有的五行灵气都跟她亲近了很多,让她在吸入灵气时总是十分顺利。
  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从云蜀山山门出来,走了没一会儿,如画停住脚步:“陆师兄,从山门出来你就一直跟着我一个姑娘家,岂是君子所为?”跟就算了,气息还外放的那么明显,欺负我修为低以为我察觉不到是不是?
  陆云琛故作讶然:“看来师妹修为有所精进,居然还能察觉到为兄的存在?”
  如画:“……”陆师兄,你有时候真的很嚣张,嚣张到令人恨不得痛揍你一顿。
  察觉到如画的表情不怎么好看,陆云琛终于收敛了神色,不再逗她,道:“近日云蜀山山脚下来了不少陌生面孔,大概是为了异宝而来,师妹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在他眼里,如画现在就是一个会移动的人形宝藏,还是那种不自知而对敌人没有一点点防备的那种。这种情况真是让他忧愁。
  这几日,慕言尊者对云蜀山周围发生的情况已有所察觉,所以对他师傅律随心坦言了如画的事,希望他师傅能对如画照拂一二,而慕言在将事情全盘托出时,他也在师傅身边。
  所以,这几天如画只要一出门,她的身后其实都是有人在跟着保护的,只是她那三个师兄师姐都将自己的行踪隐藏的极深,而他陆云琛却不想隐藏而已。毕竟这个小丫头表情太丰富了,让他总是忍不住想逗她。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不厚道,可就是情不自禁。额,这样的自己也是没救了……
  如画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于是信了几分,道:“多谢师兄好意。”
  陆云琛挑眉,刚要说些什么,边上忽然飞来两道银针,“小心!”他喊了一声,眼疾手快地将如画拉到自己怀里,带着她迅速往边上退了两步,躲过银针。
  如画抬头,只看得见他线条精致的下颔,在往上,是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桃花眼里眸中带笑,泛起一片烟波雾霭。
  一瞬间,如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周围的喧嚣也跟着全部褪去,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下两下。她想,她大概是完了。
  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陆云琛唇角的笑意更深,他放下如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师妹?”
  如画这才回过神,脸上染上了一丝羞赧:“多谢师兄再次搭救,如画感激不尽。”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
  如画感动,心说这陆云琛也不是那么欠嘛。
  “话又说回来……”陆云琛忽然欲言又止。
  “嗯?”如画疑惑。
  “师妹你前面确实没有四两啊……”
  如画:“???”可恶,把我刚刚的感动还回来啊,混蛋。
  “哟,这不是天音宫的流云公子么?怎么着,英雄救美呢?”旁边的树林,银针的主人慢慢走了出来,如画望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紫色衣裙,面容妖艳,眸光动人。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勾勾缠缠的情意,当真是个妖姬一样的人物。
  如画皱眉,这打扮,明显不是名门正派中人。
  至于陆云琛,在见到来人时,眉头皱了皱又很快舒展开,心道,怎么来了这么个麻烦人物?紫姬,魔宗四大护法之一,元婴中期,惯用灵器是沾了毒的夺命针,此针防不胜防,最擅长杀人于无形。她刚刚应该只是想让他和画画晕过去,所以针上并没有沾毒。
  她大概是想留活口用来威胁慕言尊者,却不知她要的法宝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女人有点棘手啊。陆云琛内心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虚与委蛇道:“魔宗的人倒是胆大,竟然明目张胆地敢在天剑派的地盘上绑人,你们当慕言尊者是摆设?”
  紫姬嗤笑:“慕言那个老东西不过渡劫境初期,自有我们魔宗渡劫境的长老去会他。他现在指不定自身难保,我还需要怕什么?”
  “是么?那如果再加上我师父呢?”
  紫姬笑着的脸一僵:“不可能,我们收到密报,说律随心早就已经离开了天剑派。”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胆大。
  陆云琛笑意渐浓,一字一顿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掩、人、耳、目?”早在之前慕言尊者察觉到异象时,就跟他师傅律随心定下计策,打算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所以才营造出律随心回了天音宫的假象,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紫姬瞪着陆云琛,面露狰狞之色:“那你二位,见过我真容,可就更留不得了。”
  陆云琛心道不好,一挥袖,挡下紫姬射过来的银针,并迅速在他和如画前面撑起一道防护屏障,紧接着唤出九霄龙吟琴,指尖流转间,琴音嗡鸣,带着一阵阵杀音,冲向紫姬。
  紫姬冷笑一声,在银针上注入更多的元婴期灵力,和陆云琛的音刃撞击在一起。只听轰隆一声,陆云琛被迫往后退了几步,一口血吐了出来。他伸手擦掉嘴角溢出的血,心道,金丹期跟元婴期硬碰硬,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但逃也逃不掉,更何况他总不能抛下如画。他一咬牙,眸中狠厉之色显现,没办法了,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本来是打算这次回天音宫之后,找个地方好好布置一番,再开始渡金丹晋升元婴期的天劫,但眼下,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现在渡劫,借助天劫的力量去对抗紫姬,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九死一生,但不这么做,他连生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他果断传音给如画:“快走,等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回来。走的越远越好。”
  如画大惊:“师兄,你要干什么?”
  “我要渡天劫,借助天劫的力量去杀她。”
  “师兄你疯了吗?你本就受伤,这个时候渡天劫更加困难,而且天劫范围内,人越多威力越大,就算我离开,还有个元婴期的紫姬在,那样更是死路一条。”
  “顾不了那么多了,否则我们连一丝生的机会都没有。”说着,陆云琛用上了灵力,将如画送出了十丈远,既而释放了自己全部的修为。
  他盘坐在地,双目紧闭,运转着天音宫的功法,没多久,天空乌云密布,隐约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鸣声。
  紫姬大惊失色,这小子疯了吗,想同归于尽?她一咬牙,更加迅猛地攻击向陆云琛,但陆云琛早就设下防护壁垒,即便她是元婴期修为,一时半会儿也打不破那防御。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一道惊雷落下,劈在了陆云琛身上,陆云琛闷哼一声,咬牙挺住。
  而紫姬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这不是属于她的天劫,所以要是打在她身上,威力只会更甚,一咬牙,她提气,打算遁走。哪知刚飞了不到五丈远,还没脱离天劫范围,就被阵法拦了下来。这阵法,是如画在知晓陆云琛的用意后,趁机布下的,就是为了以防紫姬逃脱。她如画修为虽低,帮不上什么忙,但总不能让陆师兄的心血白费。
  第二道天雷落下,陆云琛的七窍开始出血,而紫姬更是“啊——”的一声,被雷劈进了地里。
  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直到仅剩下最后一道。
  此时的紫姬早已经魂飞魄散,而陆云琛也已全身血肉模糊,这种状况下,根本撑不过去。
  如画红着眼,啐了一口,骂道:“妈蛋,就当本姑娘欠你的。”顺手从乾坤袋里取出慕言当初给她的各种符箓宝贝,冲向陆云琛,不仅将宝贝全都用来防御,还把陆云琛护在怀里,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能撑一时是一时。
  然而,这些普通的宝贝,最高级别不过也只能挡住元婴期的一击,如何抵挡的住这九霄雷劫?这些东西一接触到雷劫,瞬间就化为了粉末。
  千钧一发之际,如画眉宇间的金色斧头印记像是被这天地间的巨大力量所牵引,再次浮现出来化作金斧,带着通天彻地的气势,迎上那雷劫,硬生生从中间将雷电劈成了两半。
  这一击掏空了如画所有的灵力,她根本来不及察看发生了什么,就晕了过去,晕的时候,还不忘护着身下早就已经意识模糊的陆云琛。
  朦胧中,陆云琛总觉得有谁在抱着他,怀抱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这香气说不出的沁人心脾,说不出的……温暖人心……


第25章 
  如画坐在木床上,打量着自己围着红肚兜的圆滚滚小肚子,还有胖乎乎、像是藕关节似的小胳膊小短腿,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又倒回在床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虽然侥幸从天劫下活了下来,还走狗运地进入了筑基期,可现在她被雷给劈成了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变回去。
  真要是这样一辈子都变不回去,那她还不如一死啊!
  正哀怨着,房门忽然被打开,如画偏过头,看见陆云琛正端着碗米粥,站在离她床边不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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