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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撩人-羽扇-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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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跑到门口,拼命拍门,守在外面的侍卫不耐烦地吼道,“吵什么吵?没有皇上的谕旨,任何人不得出入翊坤宫,再吵,把你抓到牢里去!”
“翠竹,你让香兰别叫了,扶我回房。”阳光靠在翠竹身上,虚弱地说道。
翠竹见她的手还在血流不止,吓得都要哭了,“可是娘娘,你在流血……”
“放心,女人是流多少血都不会死的生物。”阳光半真半假地笑道:“不过你再磨叽一会儿,我的血流光了,就真的死了。”
翠竹见她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心下也不知道什么滋味,香兰跑回来,帮着她把阳光扶回寝殿。
阳光靠着床头坐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小钥匙递给翠竹,让她打开箱子,把她陪嫁的嫁妆拿过来。
“是一个很沉的背包,反正跟别的包袱不一样的那个就是了。”她说道。
翠竹从箱子里找出了她的背包,拎起来确实很沉,她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抱到了床上,放在阳光身边。
阳光努力集中精神,打开了背包上的指纹锁。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医药包:多亏她这次来这里准备充分,早就预见了自己受伤流血的可能,所以把医药包也带着了。
她打开医药包。从里面拿出止血带把胳膊绑好,又拿出纱布、碘伏、伤药,绷带,在一旁准备好。
绑在手腕上的轻纱早已经被鲜血浸透,因为耽搁的时间长了,已经跟伤口粘在一起了,阳光微皱起眉头。一咬牙,硬是把轻纱从手腕上活生生的撕了下来。她不怕疼,但是还是疼得额头冒汗。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来,她怕滴到伤口上,于是往后偏了偏头,然后拿起棉棒。清理伤口上的血迹。沾上碘伏给伤口消毒,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得她手都要抖了。接着她又用镊子拈起了一块干净的纱布牢牢地摁在伤口上,纱布很快被残血浸透。她一边摁着伤口,一边让翠竹按照她刚才的方法把伤药洒在另一块纱布上。
翠竹和香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给自己处理伤口,看得心惊肉跳的。
翠竹听了她的吩咐,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地学着她的样子用那个金属的小剪刀拈起了一块干净的纱布。
“翠……翠竹。我把这个拿开,你立刻帮我把新的摁上!香兰。一会儿你帮我把这个绷带缠到手腕上!”阳光颤声说道。
“是……娘娘……”翠竹的声音里也带着颤音儿了。
阳光一咬牙把纱布拿开扔到地上,翠竹立刻把新的纱布摁到原来的位置上,香兰不敢迟疑,赶紧抓起她的胳膊,把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手腕上,直到阳光点点头,她才拿起剪刀把绷带剪开,在末端打了个结。
阳光满身虚汗,无力地看着手腕上绑好的伤口,在心里感叹着有两个靠谱的丫鬟多么重要。
她又从枕头下面拿出装着九转还魂丹的瓷瓶,从里面取了一粒药服下去。
强撑着精神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栽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翠竹见她就这么睡了,轻声吩咐香兰把娘娘的东西收好,把带血的纱布扔掉。然后她轻手轻脚地替阳光除下了带着血迹的衣衫,帮她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然后给她换上了干净的寝衣,盖上了被子。
香兰收拾好了残局,看着阳光虚弱的样子,低声对翠竹说道:“娘娘触怒了皇上,现在翊坤宫已经变成了冷宫;娘娘又是这副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只要娘娘还在一天,咱们就好生伺候着,想那么些也没用。等娘娘醒了,自然有主意。”翠竹淡然说道。她在宫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做主子的都朝不保夕,做奴婢的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
今晚的一场混乱,朱由校囚禁了阳光,也无心听客氏的言语,径自回了养心殿。回到养心殿之后,他才开始整理纷乱的思绪,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皇上,您的手怎么了?”王公公看到他手掌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地叫道:“皇上,您受伤了!”
朱由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掌心上布满了血迹。
王安拿出帕子帮他把血迹擦干净,看到他的手上没有伤口,这才捂着胸口放了心。
“今晚儿这宫里来了刺客,吓死老奴了!”他心有余悸地说道。自从他扶植皇上即位以来,哪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胆,处处防备中度过?如今刺客都跑到养心殿来了,叫他怎能不心惊胆战?
朱由校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回想着刚才的情形:刚才他扇了阳光一巴掌,他的左手抓着的,是她右手的手腕!
她受伤了!
“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静。”他低声说道。
*
夜半时分,朱由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阳光的床前:禁足令是他亲口下的,他自己不能出尔反尔,但是他又实在担心阳光,所以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空间瞬移过来了。
阳光在床上熟睡,翠竹和香兰靠在桌子旁打盹,他结了两个昏睡符拍到她们身上,她们身子一软,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要这些奴婢睡着很简单,只要有些法术的人都可以做到。他也因此对今晚的事还存着几分怀疑,诚然阳光可以让她们熟睡,但是若有人想陷害阳光,对她们使些手段,也一样可以做到。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走到阳光床前,拉开床帐,只见阳光身上盖着锦被已经睡熟了,平日里美艳的身体此时却显得纤弱单薄了很多,怕冷似的蜷缩在被子里面,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苍白的嘴唇也开始干裂。
第七百八十五章 一句一伤
朱由校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已经趋于平稳,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掀开锦被的一角,只见她身上穿着柔软的里衣,过于苍白的纤纤玉手露在外面,手腕上赫然绑着一层层白布,白布下面,隐隐渗出血迹,看起来伤得不轻。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她的手腕,她的眉头就痛苦地皱起,唇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哥,我没事,不疼!”她的嘴里含糊地说着,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语调,带着强撑的笑意。
见到她这般模样,他居然有些鼻酸。
阳光在睡梦里感到李云峰在帮她包扎伤口,接着又看到他口吐鲜血倒在她面前。
“哥!哥你怎么了?哥!你等等我!”她惊叫着醒过来,往枕边看过去,却看到朱由校坐在她的床边。
朱由校见她这一动又出了一身的虚汗,知道她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于是握着她的手,想给她度些真气,没想到阳光看清楚是他,却摇摇头,颤抖着抽回了那只受伤的右手。
“我死不了。这后宫里不太平,你的真气留着自己用吧。”她声音微弱,却又语气坚决地说。
朱由校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起她刚才口口声声叫着的那个人,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不是在叫他,这让他有些愠怒。
“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倔强,还在跟朕赌气吗?”他冷声说道。
阳光本来也不对他报什么期待了。所以看到他这样蛮横的样子,也不伤心,只平静地对他说:“我真没有跟你赌气。我跟你说的,也都是真心话。只是,我真的没有力量坐起来了,你也别计较我的无理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朱由校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头顶的纱帐。也不跟他分辨了。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认为是在跟他赌气。
明明是他在跟她赌气。
“好吧。那你告诉朕,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朱由校问道。
阳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今晚入更的时候,我正在浴间沐浴,忽然间屋里出现了刺客。还杀了门口的两个小太监。我情急之下应战。真的没有时间穿好衣服,没想到我跟那些刺客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他们都中了尸毒,我无奈之下斩下了他们的头颅。这是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我斩下他们的头颅以后,刚走出房门,就陷入了一个邪阵,是用横死的冤魂布成的血阵。在这个阵里,任何法术武功都没有用。我的力量也在急速的流失,我只好祭起了血八卦,妄图做最后一搏。这个时候云峰——也就是你的后世之身,突然出现把我从那个邪阵里救了出来,他祭起了七星北斗阵与邪阵对抗,可是今晚月明星稀,我看他力有不支,就割破手腕,用我的纯阳之血洒进了七星北斗阵里,这才破了那邪阵。云峰在破阵时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个时候御林军冲了过来,我还来不及解释,他们就刀剑相向,云峰为了保护我又中了一剑,我是情急之下才杀了人,然后你就到了,你也知道,你的后世之身不能跟你在同一空间并存,所以云峰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弹回到我们那个时代,可是我知道他的内伤撑不了多久,他那人,习惯了多少内伤都忍着,我怕他撑不过去……”阳光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下来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恳求着说道:“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找他!你帮帮我!”
朱由校从来没见她这样哭过,想到她是为另一个人哭的,心下也不是滋味。
“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朕可曾亏待过你?”他沉着脸问她:“你就那么想回去?”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阳光轻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太蹊跷,如果说这是一个圈套的话,那么设这个圈套的人太可怕了,我跟云峰两个人的灵能加在一起才侥幸逃出他的毒手。你也回想一下,宫中有没有能够驭鬼的异能人士?深宫之中如果藏着这样的奸邪之人,对你来说太危险。”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怀疑魏忠贤!你没提到他的时候,朕甚至根本就想不起来他是谁!他不过是乳母身边的一个太监,没权没势,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他在陷害你?”朱由校不耐烦地说道:“宫里会法术有功夫的,除了你还有谁?朕不知道你和你师兄先后来到这里的目的,但是你毕竟是朕的师妹,朕还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吧!也好好面壁思过!”
阳光刚才真是一心为他着想,没想到却被他如此怀疑曲解,她心里的火也蓦地上来了:“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你都不信!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审问我吗?你是云峰的前世,是我的师兄,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朕不过是你想要达到目的的工具,你觉得朕这个工具没用了,就想丢下朕一走了之。”朱由校指着她吼道,“你心里只有你那个世界的师兄,你又何尝为朕着想过?你来到这里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朕何时为难过你?可是,你可有一刻体谅过朕的辛苦和难处?你没有!自从你进宫以来,你对朕疏离、逃避、虚以委蛇,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敢说不是?”
阳光看着他伤心的样子,目光也黯淡下来,苦笑着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之间,彼此都隔着心呢。不怪你,只怪我身为女人,我若是男人,你自会以对兄弟的方式对我,而不是以皇帝对后妃的方式要求我。我知道你辛苦,也知道眼前诡谲多变的形势,你每走一步也要步步斟酌步步惊心,我想帮你,可是现在,我连自己都帮不了……”
“这套说辞朕已经听够了!朕逼过你吗?朕因为你的拒绝为难过你吗?你摆出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给谁看?”朱由校说着起身,拂袖而去。
第七百八十六章 把酒赏菊
阳光见他要走了,拼尽全力的撑起身体对着他消失的背影喊道:“你不信我!你怀疑我!撤了你的结界让我走啊!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她的喊声惊醒了翠竹和香兰,两个人看到她泪流满面地趴在床边,连忙扶起她,柔声劝道:“娘娘,事已至此,您要想开点儿,哭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阳光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她们的劝告,所有的担心伤心已经把她的情绪逼到崩溃的边缘,她不哭出来会被憋死的!她不怪朱由校,他一直在尽他的所能保护她,她只是着急,只是恨自己现在的无力:没有办法去帮任何人,没有办法去救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
深秋季节,《倾尽天下》节目组在横店影视城正式杀青。当晚,庆祝杀青的酒会在横店影视城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举行,当晚剧组的主创人员皆盛装出场,一时间觥筹交错,俊男美女如云。
席间,浩磊举起酒杯,笑着对跟自己共事了一年的主创和工作人员说道:“倾尽天下剧组,经过了一年的坎坷波折,辗转了大半个中国,今天终于圆满杀青!谢谢导演!谢谢剧组的同仁!谢谢大家!干杯!”
“干杯!”
“干杯!”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盛满了美酒的酒杯碰到一起,映着一个个喜悦又不舍的笑脸:这一年来,剧组辗转各地取景拍摄。各种风霜辛苦都吃过了,也因为一起吃过太多辛苦,所以大家对这部戏和彼此也都有些患难与共的感情了。
这一夜。浩磊喝到酩酊大醉,杜枫和谷雨不放心,亲自把他送回房间睡下,见他安然睡着了,才悄然离开。
第二天一早,谷雨和虞刑收拾好了行装,去敲浩磊的房门。却发现浩磊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打他的手机也无人接听。
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不用想。他肯定又跑到安子的坟头上哭去了。
“那我们去哪儿?是回杭州还是跟我回巫家?”虞刑拥着谷雨,温柔地笑道。
“我们去找云峰吧,我想浩磊应该也能过去。”谷雨靠在他怀里,怅然说道:“我们都答应过阳光。等拍完了戏。就去D市陪云峰。阳光春天走的,现在都快到冬天了,这半年都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几个月,她也曾经起卦去算阳光的吉凶,可是却总看不清楚卦象。云峰说命会越算越薄,她也不敢给阳光算太多,只能在心里盼着她早点儿回来。
毕竟兄妹五个都齐了。只剩下她一个了。
“阳光福大命大心大,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虞刑轻声哄着她。“她是在阴阳世家失踪的,如果你实在心急,我这就带你去阴阳世家要人!”
“不许去!”谷雨微嗔着摁住他的嘴唇:“我可不想让同道中人再议论你,说巫家的执掌只会挑拨离间,惹是生非。”
“逗你玩儿呢,我们走吧!”虞刑搂着她的肩膀,带她上了电梯。
*
深秋季节,远山寺的菊花依然在秋风中摇曳生姿,永行大师和李云峰依然是一壶酒一盘棋,在天高云淡的秋日里品茗对弈。
均均已经习惯了这样悠闲的生活,甚至在他们整日的耳濡目染下也对围棋有点儿入迷了。
一僧一道,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倒也分为和谐。
这日,一个光头小和尚匆匆跑来,双手合十,对永行大师说道:“师祖,有生客来访,说是来找李道长的。”
说话间,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的男人从花丛中悠然走来,他见了永行大师,双手合十,笑着说道:“大师别来无恙?”
“凌施主大驾光临,敝寺蓬荜生辉。”永行大师笑呵呵地说道。
凌逸听了这话,一张俊脸笑得更加的明媚动人了,“大师过奖!”
李云峰一听,他这是多久没听人夸他了?老和尚一句客套话,他至于激动成这样?
“远山寺一直香火不断,每日都蓬荜生辉。”他淡笑着说道。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损我你能死啊?”凌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坐下,笑着说道:“阳光走了半年,你也不说去找,也不去追,这都秋天了,我看你也只能和老和尚一起把酒赏菊了。”
均均听了这话,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常年浸淫网络,也知道这菊花这个词还有别的含义。
李云峰看着她心领神会的模样,在心里这个汗啊!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凌逸见均均笑得可爱,不禁赞叹着说道:“均均也越长越漂亮了,云峰你真是艳福不浅,难怪会乐不思蜀,把阳光都忘了。”
均均看着李云峰依然淡然的脸色,忍不住瞪了凌逸一眼:大哥这几个月在远山寺养伤,她怕他伤心,都不怎么敢提阳光。这个凌医生跟大哥好久不见,一见面就不停地插刀是怎么回事?
李云峰对她笑笑,“没关系的均均,他这人就这个德行。”他说着转头问凌逸:“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羡慕你的悠闲日子,趁着年假的时候回来看看故友。白正明和徐娟开发的那个岛快要竣工了,老白约我过去喝酒,你要不要同行?”凌逸搭上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永行大师在一旁笑而不语,在心里默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原来插刀还没有结束。
拈着棋子的手微微一动,李云峰沉吟着说道:“这么快?”眉目间,却看不清是喜是忧。
凌逸看到他这副超然世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忍不住摇头,“我说你一道家的执掌,在佛家一呆就是半年,你还想遁入空门怎么着?”
他话音未落,却看到一个小和尚带着浩磊和谷雨还有虞刑三个人大步走了过来。
凌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上前去拍了拍永行大师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师,你这是要把道家、兵家、巫家一勺烩呀!”
永行大师双掌合十,摇头笑道:“施主此言差矣,老和尚只吃素不吃荤。”
第七百八十七章 记忆缺口
说话间,浩磊他们三人已经走到近前。
均均见了浩磊,欢叫一声迎了上去。浩磊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欣慰地说道:“还好,在这里吃了半年的素,没耽误长个儿,也没耽误长肉,我还担心你营养不良呢。”
“舅……二哥,你们拍完了戏,就陪在大哥身边不走了吧?”均均抬起头看着他,满怀期待地问道。
浩磊搂着她的肩膀,笑着点点头,“不走了,我和你师姐都在这里陪着你。”
在谷雨的娘家人面前,虞刑这个女婿已经习惯了经常性的被无视。反正他也不需要别人多欢迎他,只有谷雨愿意跟他在一起就行!
李云峰看了浩磊一眼,淡笑着说道:“听说你拍完戏以后回了北京,我还以为你能在京城多呆几日呢。”
“别提了,一提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浩磊没好气地说道,“公孙景把尧尧的男朋友,也就是阳光的那个初恋男友招到了特种部队的特殊部门。我拍戏的时候,尧尧就给我打电话哭了好几次了,让我帮忙把吴桐调回原部队,可是我堂堂一个兵家的执掌,能从刑家手里抢人吗?就算抢过来了,我们道家在同道之中也难免落个仗势欺人的恶名。我这一回北京,差点儿又被那个小丫头缠上脱不了身,我是软硬兼施,她是软硬不吃,就是要吴桐!也不知道哪个孙子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带吴桐去找公孙景。送到嘴边的肥肉,公孙景那个犊子还能不吃?对了,听她说。她是因为吴桐总是头疼,所以才带他去找公孙景给他催眠的,没想到公孙景居然把吴桐封印的记忆给解开了。当初吴桐的记忆不是你给封印的吗?怎么随随便便就被公孙景给解开了呢?”
“我封印记忆的方法是我们道家的独家手法,刑家的手法跟我们完全不同,公孙景要想解开我的封印,几乎不可能。”李云峰沉吟着说道:“除非在他之前,已经有人打开了吴桐的记忆缺口。他顺着这个缺口进去,把吴桐的记忆找了回来。”
虞刑点点头,“大哥言之有理。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他这么一说,永行大师也是心下狐疑:“人的大脑结构复杂,除非有人用同样的手法进入被封印者的记忆。把他的记忆一点一点捋出来。但是这样做的风险极大。云峰的手法已经算是炉火纯青了。要解封他封印的记忆,比封印记忆更要难上十倍,能超过他的人,贫僧也想不出来还有谁。”
“能进入别人的记忆还全身而退的,在同道之中,也只有谷雨一个人能做到吧?”凌逸在一旁说道。
“不会是谷雨!”虞刑和浩磊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云峰也点点头:他也知道不会是谷雨,因为谷雨一来跟吴桐没有交集,二来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三来她是那种最怕事的人,她恨不得每天什么事都不发生。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么说,确实有人在公孙景之前动过大哥的封印。刑家跟道家的手法不同,但是大哥亲传的道家弟子如果认真修炼的话,机缘巧合之下松动了吴桐脑子里的封印也有可能。浩磊和谷雨不会,不过华山派的几个首席弟子、还有这位凌逸凌医生也一样是大哥亲传的弟子,也同样有做这件事的条件。”虞刑说道。
凌逸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楚院长,我不就是多说了一句话吗?真是躺着也中枪。”他说着转头看着谷雨,颇为可惜地说道:“谷雨,你要是跟了钟师叔,我的心里还能平衡一点,我真不明白你跟他这个阴险狡诈狠毒的人是为了什么呢?”
均均看着他不服不忿的样子,在一旁说道:“凌医生,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这叫真爱!”
浩磊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点着她的额头怒道:“给我到墙角画圈圈去!你个小不丁点儿的,知道什么真爱?”
“钟师叔,谷雨这件事上,我鄙视你一辈子!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凌逸从花丛中折了一朵菊花,凑到鼻间嗅了嗅,老神在在地离开了。
虞刑是挑拨的祖宗,所以对他这样的挑拨不甚在意。浩磊也早已经认命了,所以对此也不置可否。
只是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那个小姑娘在那里自言自语:“可是我觉得尧尧姐好可怜,她每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哭啊哭的,哭得人心都碎了!”
“她哭得我都烦死了!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浩磊郁闷地说道:“要说这件事请的罪魁祸首还是公孙景。公孙景就是个犊子!他把吴桐握在手里,阳光就有了顾忌,她有了顾忌,我们道家就要处处受他掣肘,他这算盘打着精着呢!……这个哑巴亏吃得真不甘心!”
“你们要想出口气也很简单。”虞刑不紧不慢地笑道:“给他的小娇妻打个电话,告诉她实情,让她挠他一脸花!”
浩磊听了一愣:“嗯?这事儿申灵能不知道?”
虞刑笑笑,“她知不知情,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以公孙景这样谨慎的性子,这件事他十有八九是瞒着申灵的,否则那个大小姐犯起糊涂发起脾气来,谁受得了?而那个大小姐,同样也好骗得令人发指。这件事瞒着她可比说服她容易多了。
均均听了这话乐了,拽着他的胳膊笑道:“还是姐夫最聪明了!公孙景那么缺德,挠他个满脸花出出气也好!”
“均均,我还以为你在寺里半年能修身养性,这怎么还变得斤斤计较有仇必报了呢?这样可不好啊!女孩子要学着宽容一些,豁达一些。”浩磊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训均均,一边拿出手机给申灵打电话。
*
刑家的会议室里,公孙景正在给几个高级统领开会,部署讨论下一年的工作,申之茂也在。申之茂是亲眼看着公孙景一步一步在刑家执掌这个位置上越坐越稳的,不得不说,他的性情确实要比申禹冷静沉稳很多,能力也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第七百八十八章 所谓后路
刑家内部的会议,下属们呈上来的都是绝密的资料,所以会议室内外都是防守紧密,安保重重。
“公!孙!景!”突然,从安保重重的会议室外面传来了一个尖利的女声,接着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申家大小姐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
她这一进来,不止是申之茂和公孙景愣了,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开会。她一眼看到伯父,正想当作自己不存在溜出去的时候,申之茂一声怒喝又把她吓了一跳:“灵灵!怎可如此胡闹?!”
她愣愣地看着伯父,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于是定了定神,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伯父,我不知道这里这么多人开会。我还以为景故意不告诉我你来了,所以……我一着急就闯进来啦。”她说着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伯父,这不怪灵灵,是我没有跟司晨交代明白,平日灵灵来这里都畅通无阻的,所以他就没拦着。”公孙景淡笑着说道:“反正灵灵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就坐下吧,大家继续。”
申灵见伯父和属下都在,赶紧先压下满腔的怒火,换上了甜美的笑脸,在申之茂和公孙景的中间坐下。
“灵灵,下次不许再这么冒失了。”申之茂轻描淡写地责备了她一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申灵乖乖地点点头,轻声说道:“伯父。我知道了。”
刑家最漂亮的大小姐来了,申之茂和公孙景都有些头疼,刑家这帮统领可都高兴坏了。刚才还严肃沉闷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一个个都恨不得变成开屏的孔雀,卯足了劲儿表现,好让大小姐能多看自己一眼。
公孙景看着他们兴奋的模样,也是无力吐槽:心想他们要是一直能保持这样的热情,何愁刑家不兴旺?
*
上午开完了会,小两口陪着申之茂吃过了午饭。申之茂就带人回了S市。
申灵挽着公孙景的胳膊,挥着小手跟他告别。
公孙景见申灵上午口口声声的想念伯父,可是她伯父回家她都没说要跟回去。再回想起上午她冲进会议室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模样,就觉得事情要坏!她根本就不是冲着伯父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他默默地看了申灵一眼,却见申灵美目一横。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公孙景!你为什么把阳光的男朋友招到了你的麾下?你不知道——”
公孙景一听她提起这个茬。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先别闹!我们回去说!”
申灵就这样被他一路捂着嘴拖回了他的私人休息室的沙发上。
公孙景松开了手,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
“你别指着我的鼻子,否则我咬你的手了!”公孙景把她的手拿开,死鸭子嘴硬地说道:“什么阳光的男朋友?阳光的男朋友不是李师叔吗?”
“我说的是前男友!叫吴桐的那个!”申灵跺着脚说道。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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