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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站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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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深沉的眸中透着阴冷,瞧着来人双手紧紧握成拳。

    “凰城。”菩提老仙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的叫道。

    一身灰『色』的长衫,与世无争的神情,那些所谓的仙家与凰城相比,那仙风的神态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什么仙风道骨都不足以用来修饰凰城。

    头一次桃夭夭从这些神仙的身上看到了身为仙家的形态。

    “阿弥陀佛。”凰城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定格在桃夭夭身上数秒,尔后移到一脸晦『色』的天帝。“圣上,想不到千年之久还是未让你放开当年的心结……圣上,回头是岸啊。”

    “凰城。”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天帝的脸『色』冰寒的如同霜雪。

    天庭上的仙家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当年因为玄女,凰族被天帝逐出天庭后就传出凰城仙逝的消息,那时他们都觉得凰城的离开是仙界的一大损失,如今凰城的再次出现,着实让他们猜不透。

    有的仙家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有隐情,想法在心中生成却不敢问出来,只得静观其变。

    这一切令桃夭夭也颇为意外,凰城的事情曾听落尘说过,只是今日这般凑巧的出现也猜不透他们想干嘛,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都是针对天帝来的。

    “圣上,回头一切还来得及。”凰城再次说道。

    天帝冷沉的看着他,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

    那一声声的笑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只觉森寒。

    “凰城,你休得在此蛊『惑』人心!别忘了,当年之所以有千年妖魂做怪,那也是你凰族引起的。朕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三界之安稳,你少在此胡言『乱』语。”

    “凰族出了逆子,我凰城从未包庇过!圣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天帝,今日我等前来就是拆穿你的伪装。”泽禾冷笑:“你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

    天帝阴森森的道:“那便说说朕做过什么?”

    凰城看着他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停顿一会,又道:“当年的事情我本不想再追究,如今你变本加厉,失了天子之范,若再容你胡闹,这仙界将会走向灭亡。”

    天帝脸『色』一沉,冷声道:“凰城,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有你这种阴险如小人的天帝,三界必将大『乱』!”桃夭夭清冷的嗓音不大不小,却能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天帝阴森的眸光一扫,弹指一挥一道剑光直冲桃夭夭而去……

    “当。”一声,域帝闪身护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天帝的剑光。

    这一幕天帝看在眼里,眸光狠狠一沉。

    桃夭夭冷冷勾唇:“果真应了凰老将军的话,你毫无半点天子之范。”

    “你一个三界之外的东西,朕无须与你客气。”饶是她被域帝护住,他依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我来也没想过跟你客气!”桃夭夭顶了回去:“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的一天,我就让你仙界无安宁之日!”

    “凭你?”天帝轻蔑一笑。

    桃夭夭瞧了一眼域帝,轻声问:“那日的话可还做数?”

    “何话?”

    桃夭夭瞅着天帝不怒反笑:“就凭我是魔域之主!”语罢,她余光扫了一眼挑眉的域帝,用着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就算不做数也没关系,请容我借这个头衔狐假虎威一回。”

    域帝失笑,随即眉梢一挑:“本帝已用行动证明了,相信他们都认为我们俩的关系不浅。”

    “唉,反过来了。”她叹气:“我怎么看你都像天界中人,怎么看那天帝都像魔域中人。”

    “相比之下,我宁愿当魔,也不愿做神仙。”

    “恭喜你。”桃夭夭睐了他一眼:“正解了。”

    “……”域帝哑然失笑。

    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根,的确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然而,她的这句话又如同一枚炸弹抛在了他们当中。天帝的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那丹『药』你吃了没?”泽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幽幽的问。

    桃夭夭转头瞧了他一眼:“没有。”

    “那现在吃,我替你运法。”泽禾这次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又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快点,如若不然,天帝暗中施法增加你的痛苦,再弄一颗丹血之『药』又要好几日的。”

    “受人之托?”心无来由的一跳,桃夭夭刷的转身瞧着泽禾。

    他皱眉,一脸的不耐:“丹『药』呢?”

    “受何人所托?”她问。

    “你不说没关系,幸好我还有准备。”无视桃夭夭话,他暗中朝她施了定术,掏出备用的一颗丹『药』,嘿嘿一笑:“冥王妃,得罪了。”

    “泽禾!”域帝冷沉的睨着他,欲帮桃夭夭解了定术,却被泽禾冷声打断。

    “若为她好,别『插』手。”多余的话他不解释,只道:“一旁看着就知是何事。另外,劳烦你防防那个阴险卑鄙的天帝,以免他暗中对她下毒手。”

    域帝眸光一沉,迟疑了一会便见他将一颗丹『药』送入了桃夭夭的口中,运法『逼』着她吞下了丹『药』。

    桃夭夭吞了丹『药』后中了定术同时解了开来,她凌厉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泽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口处如火在烧,疼痛的厉害,她不由皱着眉头,因为疼痛她慢慢的弯下了腰,抱着双肩蹲在了地上。

    冷,彻骨的冷。

第三部分 等 121

    眼前模糊一片,脑海混『乱』的很。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泽禾微叹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凰老将军说,玄女下诅咒时借了凰族之气,这咒并不好解。你知不知道冥王用了一半的精血才铸成两颗丹『药』,你还浪费一颗,成心不让他好过是不是?”

    “我若用法术便能解你火灼之疼痛,然我并不想这么做,冥王所受的痛比你这个痛上一千倍也不止。你当我为冥王打抱不平也好,总知这火灼之苦我是不会帮你缓解的。”

    “慕即离的痛?”桃夭夭下意识的低喃,有什么在心里横升,又因疼痛将心里的想法给带了过去。

    泽禾睇了一眼脸『色』极不好看的域帝,面无表情的道:“她暂时交给你了。”

    “你就这么肯定本帝会对她负责?”域帝冷哼。

    泽禾挑眉:“你欠冥王的总归是要还的。”末了来一句:“权当还债呗。”

    域帝冷沉的脸有一刻的怔愣,想着泽禾的话他不免有些无奈。

    当初封印自己的人是冥王,解封印的是他的女人,冥王妃。

    真是孽缘!

    他护在她的身边挡住天帝狠戾的目光,挑畔的与天帝对视,意思很明显:你敢动她试试!

    天帝心中愤怒之极,却不敢冒然出手。

    若只是一个域帝还好办事,毕竟他是天妖两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然而凰城和泽禾的出现在他的心中就如同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咙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沉默,诡异的漫延着。

    每个人都紧崩着一根弦,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泽禾冷哼一声打破这静默,瞧着天帝噗笑一声的道:“天帝,人总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上责任,就算是三界之主也不例外,当年的事情是你亲口说出来,还是要我一一来挑明?”

    天帝的神『色』惭惭紧崩,隐忍的怒气终是按捺不住的暴发:“白泽一族,朕当年放你们一命,不曾想你们以德报怨,今日朕也不必留什么情面。”语气一顿,他沉声命令:“天兵天将听令,白泽一族,凰族,判变三界,格杀勿论!”

    “莫将领命。”

    天将齐声一喝,战旗一挥,随时准备迎战。

    泽禾毫不示弱,挥手示意,兵将向前迈一步,哄亮的嗓音齐声道:“战战战!”

    一场无法避免的天战拉开序幕,战旗一迎,两军交战。

    密密麻麻的黑云遮住了半边天,整个天空都布满了阴狸。

    凰城道了声:“阿弥陀佛。”手捏佛珠轻轻拨动,送经念佛。

    域帝挥退魔将退至一边,双手抱胸悠哉游哉的看着戏。

    “杀!”

    簇拥而上的天将,冲锋而上的白泽之兵,兵火两重天,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泽禾的目标是天帝,然而他无论多努力就连衣角都沾不上边,只能远远的看着那睥睨着战场脸『色』阴寒的天帝。他咬牙切齿,愤愤不甘。

    当年,凰城是天界的元老,有着不可忽视的天威。白泽一族亦不例外,虽然威望不及凰族,却是天界的守护神。

    见天子不用施礼,可以不受天规束缚的自由出入天庭。

    他们都是一心为天界和平做贡献的人,对天帝忠心耿耿,从无有异心。即便有这样自由出入的天规,他们从来没有擅自离开岗位。

    然,他们高估了天帝的肚量。一旦疑心在一个人的心中生成,就算是白的也能颠倒成黑的。

    爱,本来就没有错。

    玄女的哥哥,他爱的有些偏执,那是他个人的问题。只因为他是凰城的儿子,所以将凰族拉了下水。

    凰老将军愿意退出天庭,自愿打入三界夹缝,可为何天帝还要对此下毒手?

    他白泽一族出于正义,维护天界和平,这是本职之事。

    凡事都要讲个理字,出于道义他帮凰族说话又怎么了?就是一句话,他赔上了整个白泽一族。

    若只是驱除天界,他也认了。

    他天帝竟如此狠毒,前脚离开天界,后脚就派了魂卫来追杀。

    上千条人命被『逼』至死崖,有多少无辜的族人魂归死崖,永不得超生。

    那时,若不是凰老将军的出现,说不定自己也早已被岩浆烧的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想起当日的情形,泽禾的双眼被恨意充斥着。

    那一声声惨叫的声音不时回『荡』在他的耳际,敲击着他的心,每一声都是对他的警醒。他不只要报仇,还要洗刷当日的冤。

    他白泽一族从未背叛过天界,从未徇私过,从未做过对不起天界一分一毫的事!

    “天帝,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将真相掩盖,你大概没想到我们白泽一族还能回来,凰都将军安然无恙。你大概不会想到冥王也还活着吧!”

    天帝倏地抬眸闪着一抹不相信的看着泽禾,心却是一沉:冥王还活着?

    这句话狠狠的敲在他的心里,双手不由紧握狠狠的揣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天帝脸『色』冷沉,扬手一挥,狠绝的道:“给朕杀,一个都不留!”

    “金狮,是你展现你雄威的时候了!”桃夭夭缓缓站了起来,捂着心口沉声命令着。

    她脸『色』惨白的毫无半点血『色』,身体呈透明的状态,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随时消失的人一样,还要逞着强。

    域帝望着她,也不知她骨子里潜藏着多少未暴发的毅力。

    “你都这样了,就不能让人省省心?”轻声一叹,他无奈。

    桃夭夭不搭理他,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泽禾走去。每一步,她额际处湛出很多的细汗。

    心口的疼痛,都不算什么。

    只要想到……

    他说,慕即离还活着。

    “桃夭夭,你这是做甚?”域帝长臂一伸轻轻一带,就将她在按在自己的怀中,幽深的眸注视着她有着不悦。

    “我找泽禾。”

    “他的话你听到了?”

    “是。”

    “想确认冥王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域帝眸光一眯,冷然的道:“你还没走到泽禾的身边,你就已经成为天帝的笼中物了。”

    天帝的每个眼神他都不曾错过分毫,他看似应对着白泽,却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只要她落单,天帝的目的就会达到。

    她将成为所有人的软肋。

    “想事不能只凭一时冲动,冲动的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桃夭夭抬眸瞧着域帝,第一次流『露』出她内心深处的害怕,隐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硬是『逼』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艰难的道:“你不懂。”

    他不会明白,她一直抱着希望,一直给自己希望,慕即离会没事,会回来。

    因为他说过,哪怕是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所以,她对听到的传言,一个字都不相信。

    如今,有人说,他还活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等啊,时间的煎熬那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

    慕即离,他深入了她的骨髓,深入了她的血『液』,深入了她的心。

    即便是中了诅咒,在她的心里深处始终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慕即离啊。

    那些失了记忆的日子里,傍偟的过着每一天,拼命的想要记起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慕即离啊。

    所有的痛,在这一刻,她都觉得值了。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这比什么都要好。

    域帝幽深的眸惭惭晦深,错综复杂。许久,他道:“如若泽禾只是随便一说呢?”

    “不会,我相信。”

    “如若泽禾刚才所说,冥王真的不在了,你相信吗?”

    “不相信,我只相信他还在。”

    简单的回答,足以说明她心中的执拗……域帝的心似是被什么狠狠一击,抽痛的厉害。他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只知他有些嫉妒冥王了。

    “他们说冥王不在,你不相信。泽禾一说冥王还活着,你就什么都不顾。你心里再怎么急,也不急于一会。若冥王还在,他定然会来。如今之际,是不要让天帝钻了空子,你好生呆在本帝的身边。”

    桃夭夭扫了一眼四周,两军在战,金狮带着万兽冲进了战斗中,万兽的吼叫夹杂着惨叫之声,天空都被血『色』染红。她深呼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睇了一眼域帝道了声:“谢谢。”

    厮杀,对峙,两军都杀红了眼,胜负难分。

    天『色』惭惭惭暗沉,染红的天边更加的鲜红,就如鲜红的血在滴。

    凡间,的确下起了红雨。

    突然,天空晌起一道雷声,接着闪电划过,暗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

    念红送佛的凰城停止了声音,缓缓站了起来,抬着头望着飘雪的天,双手合十又是道了声:“阿弥陀佛。”

    “这是……”域帝微微眯了眯眼。

    桃夭夭只觉有些不同寻常,却说不出为何。

    拼杀的两军都停了下来,万兽们退回到了桃夭夭的身后。

    不其然间一道金光撒了下来,照亮了整个天空。

    接着,在那金光下飞来一人,他一身紫『色』长袍随风飘扬,衬得他出尘脱俗,飘逸若仙。

    仰望之时,金光刺眼,看不出那人的模样,桃夭夭一怔,心跳跳的厉害,就好像呼之而出一样。

    那人飘然而下,全身似是猝了一层金,闪闪发亮。

    他落地之时,耀眼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踩着五彩云缓缓朝着她走来。

    那一刻,四周仿若静止,只有他和她。

    (男主回归……)

第三部分 等 122

    “夭夭。”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际,却给桃夭夭一种不真实感。

    “夭夭。”

    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入鼻,那香味中夹着『药』香的成分,温情脉脉的再次唤着她的名。

    桃夭夭微微张眼瞧着近在眼前的俊颜,眼睛不由一酸,抑制不住的泪就如雨点一般滚落。

    他瘦了,脸上的轮廓更加的突出,尤其是他那一双狭长充满诱『惑』的双眼似是染上了一层霜雾,他似乎比之前显得更加的沉稳,内敛。

    她一直都不喜欢流泪,因为对她来说流泪就是代表着一个人的软弱。

    可今天她愿意将自己软弱的地方呈现出来,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值得自己交付的。

    泪,因他而流,就因他而止。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那么这一次也让她矫情一次,让她软弱一次。

    “慕即离,我恨你!”

    她扑倒他的怀中泪眼汪汪,语气却是恶狠狠。

    慕即离轻轻托着后脑,狭长的凤眸深情的凝望着心爱之人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凉凉的唇附上她的红唇,辗转轻吮,唇停在她的唇上,他轻启着唇柔声说:“夭夭,对不起。”

    桃夭夭倏地推开她,含泪的杏眼怒气汹汹的瞪着他:“慕即离,你再敢再说一句对不起试试!”

    “好,我不说。”慕即离轻轻一带又揽着她入怀,下颌抵在她的额际,真真实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失落的心因此而填满,涌起一股股的暖流:“夭夭,我好想你。”

    若不是凭着这一念想,他想他是回不来的。

    当日被玄女推下之后,他急时召来行云也没有逃脱被死崖中障气的吸附力。凝着结界护着自己,然那岩浆深处冒出来的红『色』泡沫沾在结界上,慢慢的渗透到结界内,一点一点的将结界溶化,更让他防不胜防的是那红包泡沫竟然能隔着结界吸掉他的修为。

    三界之大,他从未害怕过。然而那日他害怕,害怕中更加的坚定着自己的执念,他要活下来。

    为了夭夭,他要活着。

    凭着这样的执念,他逃脱了红『色』泡沫的束缚……只是始终避不过那一浪比一浪强的吸力。

    那如浪的吸力在他拼尽所有力气之后将他卷入了无底洞的深渊。

    以为……

    凰城的出现令他意外,也使得他有了生的希望。

    救他的人是凰城,这个传说中仙逝的凰族中人。

    如若不是这一次的机缘巧合,恐怕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弟弟所做的一切事情。

    权欲二字,原来不管是在凡间还是在这无欲无求的仙界,都是欲望中逃脱不了的束缚。

    心中有怨念的人,哪怕是大权在手的天帝还是凡间的天子,他们的心永远不满足自己所拥有的。

    说到底,都是因贪念而起。

    因这个贪念他们磨灭了良知,将人心最柔软的善弃之不顾,陷害无辜,滥杀无辜。

    他,罪不可恕!

    然,自己弟弟有着这阴暗的一面,始终与他脱不了关系。

    他以为,弟弟所做的一切只因恨他。

    如今他明白过来,弟弟不过是借着恨之名伸出他罪恶的手。

    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孽债总归是要还的。

    慕即离抱着她不由紧了紧,一直放不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好,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一切安好。

    “夭夭,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们一起回家。”他轻喃,唇角微弯流『露』着一抹安心的笑。

    桃夭夭点了点头:“去吧,我等你。”

    他回来了,那么就由他去解决。

    慕即离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不舍的放开了她,凝着结界护着她的安全。

    他转身面对着天帝,额际处散发出来的金光慢慢的退了下去。

    天帝阴暗的神『色』瞧着慕即离后再也控制不住的吼道:“你竟然还活着,你为何还要活着?”

    “我活着,你很失望?”其实这个不用说他也看出来了。

    “冥王,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恨着你,恨不得你马上消失在朕的眼前,既然没魂飞魄散为何还要回来?”

    “就算我不回来,你的安稳梦一样不会达到。”慕即离一扫四周,清浅的道:“天帝,你看到了吗?四面楚歌,这是你现在的局势。”

    “你以为朕真的会任由你们胡来吗?”天帝冷声一笑,扬手一挥,四方八面涌来魂卫。他哈哈大笑:“朕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不服朕的今日一并解决了,省得朕日后还要收拾!”

    “你利用玄女将凰族『逼』出三界之夹缝,还要赶尽杀绝,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无人知道,你所织成三界和平梦总是会被人拆穿的。白泽一族替凰老将军求情,于情于理,你却因一句话迁怒他们,暗中胁迫他们退出天界不说,还要下毒手。天帝啊,我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狠绝还是从小到大你一直有着这么一颗黑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冥王啊,凭你戴罪之身还想污蔑朕,你以为众仙家会相信你吗?”

    慕即离望着他摇了摇头,眸中尽是对他的失望。本想还留一点余地,是他自己不珍惜。

    “出来吧,摩梭和山神。”

    唐泽和华蜀老人一出现,天帝的脸『色』沉沉的一变。

    果妖和金猪也同时从兵将中走了出来,三两步跑到了桃夭夭身旁,因为有结界他们并未近她的身,只是远远的看着结界内的她,颇为兴奋的道:“主人,小妖都办到了。”

    桃夭夭笑了笑:“我看到了。”

    “天帝,你将我困于冰窖,无非是因为我知道当初这个帝位是冥王让贤的。”

    “这个是你心中一直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你总以为不是你自己得到的,总以为我们身为臣子并未真正的将你当天子看待,你甚至疑心的以为,我们知晓内情的人总是将冥王放在首位。可是天帝啊,你可曾想过,冥王是你的哥哥,我们又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在我们的心中除去君臣的身份,更多的我们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啊。”

    华蜀老痛心疾首问:“天帝,若不是果妖即时赶到,你是真打算我们师兄弟自生自灭吗?”

    唐泽沉沉的瞧着天帝并未言语,因为对眼前的人他已是失望透顶。

    自己是那般的信任着他,他却利用自己的信任将自己困于千年冷冻的冰窖中,再施以冰法……

    他想,就算当时华蜀老人不来,天帝也一定会想着办法对付华蜀老人。

    那天他才知道,天帝早已将他们的一言一行监视。

    (卡文,卡文……今天两千,明天要去澳门,不知道几点能回来……能不能先请个假?)

第三部分 等 123

    如今华蜀老人问的,只不过是自讨无趣罢了。

    天帝的心早已被自己的贪念和欲念充斥着头,再也不是当初他们认识的那个人了!

    唐泽的目光从天帝的身上移开,定格在被慕即离护在结界中的桃夭夭。

    这些被困的日子里,他想的并不多,她却占了大部分。

    曾经对她不明的思绪竟是在这被困的日子里理清。

    他对她动了情却不知。如今明白,她已是打上了冥王的标签。

    涩涩的撇开眼,他苦笑。

    听着众人的言,支持天帝的人惭惭惭开始动摇起来。

    如果华蜀老人和唐泽的话还不能够足以让他们信任,那么接着出来的太上老君和菩提老仙,就是重磅之重,如同一个手榴弹炸死一片。

    “天帝,你骗了我等好苦!”太上老君狠狠的抛出一句话。

    菩提老仙更是一脸痛恨的道:“天帝,你不只害了凰老将军,泽禾天神,更是让我等众仙成了你的帮凶,成了他们的罪人。我等是那么的信任你,可结果……天帝,你太让我失望了!”

    真相揭『露』,天帝不但不觉的错,更是驾定了自己的信心。

    “朕正好借着机会将眼前的障碍清除!”

    他挥手,魂卫闪入阵战中。

    又是一片片的厮杀声……

    慕即离欲出手,唐泽却阻止道:“冥王,我来。”

    “摩梭……”慕即离皱眉。

    唐泽打断他的话:“我要解决私人恩怨。”

    慕即离沉默一会,方道:“将他流放吧。”

    唐泽愣了一会微微点头,睇了一眼桃夭夭这才转身离去。

    兄弟相残的一面慕即离并不乐意见到,若有人代劳处理事情,他自是乐意的。

    他走进结界将外面的一切隔绝,望着夜思梦想的桃夭夭嘴角缓缓一勾:“夭夭。”

    “慕即离。”桃夭夭讶异。

    “不乐意见到我?”他失落的一声,只觉眼前人影闪过,下意识的双手抱住扑进怀中的娇小人儿,嘴角弯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喃喃,声线哽咽。

    他的轻吻落在她的额际,捧着她的小脸深深的望着,略显沙哑的嗓音深情款款的道:“夭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掉下岩浆,幸得凤城相救,然而那吸力吸走了自己的一半修为,全身上下都被那热滚滚的岩浆给灼伤。

    在疗伤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让泽禾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认识她来,知她不是冲动的人,亦知道她是有仇必报的人。

    即便知道她不会单独找天帝,他还是担心。

    他让泽禾暗中看着她,每次听到泽禾说她都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心沉重的不能自已,有时亦是开心的。

    毁了大半的容,若要痊瘉,就得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换皮。

    他不想顶着一张丑陋的容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想健健康康的站在她的身边。

    即使知她不会介意,他依然如此。不管多痛,多辛苦,他都能忍受。

    “我知道。”桃夭夭手指轻抚着他轮廓,一点一点的上移,鼻子,眼睛,好看的眉……她轻轻一笑,认真的道:“我有多想你,你就应该有多想我。”

    “若你再不出现,这三界真的要『乱』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自信一笑:“我再怎么闹,哪怕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你出现,终是会恢复平静。我所做的一切,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呀……”慕即离轻叹,无奈的道:“域帝的封印你都敢解,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她一本正经:“比如再度封印域帝,我办不到。”语气一顿,她挑眉:“你办得到就成了。”

    这个残局本来就是留着他来收拾的。

    “如若我说我也办不到呢?”

    “那就纳为己用。”

    慕即离失笑,目前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域帝,而是天帝。

    “慕即离,我们去观战吧。”有些事情他不想亲力亲为,那是因为下不了决心,然而天帝被拉下位,他定会被众仙家拥上位,桃夭夭想到这微微皱眉,若是他被拥为天帝,那么自己呢?

    慕即离眸光微深的点了点头:“走吧。”

    天边一角,染上了一片血『色』。

    他们踏着行云而上,正巧看到天帝与一干等人对峙着。

    凰城从开始到结束未曾出过手,倒是泽禾一身月白的长袍被染成了红『色』,脸上也挂了彩,他望着天帝眼里的愤怒依然明显。唐泽淡寡的睨着天帝,沉声道:“天帝,你已无路可走了。”

    天帝狼狈之极,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上的玉冠被削去了一半,长袍成了碎布条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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