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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站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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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法力,或许冥王并不输于天帝,若论权力呢?冥王又有几分胜算?”果妖眸光一暗,又是一叹将心听话道了出来:“主人怕是早已想到,才会将冥王打昏的吧。”

    慕即离紧抿着唇一语,赤红的眸惭惭黯淡。

    她知天帝所为,宁愿她涉险也不愿意他与天帝发生正面冲突,她大概也是认为自己没有与天帝抗衡的力量,所以宁可自己退一步。

    可是,夭夭啊,你为何不相信我呢!

    见他不再挣扎,果妖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落下,就听鬼差急急来报。

    “王,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慕即离倏地站了起来,口中的血腥味顺着嘴角边溢了出来,哑着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王妃出了何事?”

    “王妃,她,她被天帝打入轮回……”鬼差见慕即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口边的话不知该不该说出来,他怕一说出来王撑不住。

    “说!”沉声一喝,慕即离步伐不稳的走到鬼差前,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揪起他,『逼』着他直视着自己。

    鬼差心惊,颤颤抖抖的说:“轮回到畜生道。”

    “嘭”一声,鬼差跌落在地,慕即离身形一移目光冷厉的瞧着果妖,一字一句的道:“解了本王的封印!”

    果妖微愣,还是有些迟疑。

    “果妖,解了本王的封印!”他重复,每字每句皆从牙缝里嘣出来一样。

    果妖一颤,不敢再耽搁帮他解了封印。

    封印一解除,慕即离转眼便消失果妖眼前。果妖不放心,忙追了上去。

    法力被封,解开后法力虽恢复,但刚才他一直想强行解开封印,以至于气火攻心,内伤不浅。

    自己的法力不高,修行虽尚浅,但照顾人还是可以的。

    一路急驰,慕即离满心焦灼,心心念念的都是桃夭夭。

    畜生道,是轮回中最卑微的一道。

    生死不由命,一旦轮回在畜生道再为人就难了!

    他一直想着,她是魂又如何,三界无名又怎样?只要修成仙身,他人还有何闲言碎语!只是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帝当真是狠,明知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却还借着理由把她从身边弄走!什么因果循坏,不好『插』手,一切都是借口!

    龙王仙命比起因果哪个更重要?人情难道比天地间的法情还要卑微!

    天帝啊,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吗?

    想之此,他已站到了南门口,然而却不得入内。

    因为……

    “圣上有令,冥王不得入殿。”

    “滚!”慕即离发怒,一掌劈向天将。

    天将险些避开,一脸虔诚的道:“莫将是奉皇命,还望冥王不要为难莫将。冥王为何而来,莫将也知,圣下已传了口喻,桃夭夭被打入了轮回。”他看了看时间,轻声道:“算算时间,冥王来迟了一步,桃夭夭已被执法了!”

    空气中突然静的可怕,慕即离的脸『色』原本就苍白的紧,听到天将的话后更是无一点血『色』,白如纸。

    “本王不信!”

    “如若不信可以问摩梭上仙。”天将倒是会做人,虽未让他入殿,倒是在他来之后另一个天将便去通报了唐泽。

    唐泽收到天将来报急步而来,见慕即离脸『色』不对,心中一沉,这果妖竟自作主张帮他解了封印!

    “师父。”果妖没有慕即离快,在唐泽出来时她才赶到,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声唐泽,触到唐泽责怪的眼神,她垂着头很是无奈。

    “她呢?”慕即离捂着心口,嘴角边又溢着一抹鲜血。

    唐泽紧捏着拳不语。

    慕即离揪着他,失控的道:“她呢?”

    唐泽闭了闭眼沉痛的道:“天将说的都是真的。”

    垂然的松手,慕即离的眸光蒙上了一层水雾:“哈哈哈……”突然大笑,笑的凄然,笑的悲凉。

    终究没能护她周全!终究,还是失去她!

    没了她,他的心几乎抽离。

    凡间传,快乐似神仙。他们不知,神仙还没有凡人活的自在,活的潇洒!

    夭夭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三界无你便无我。如若我是仙,你是畜,我宁愿追着你的脚步随你为畜。

    “嘭”的一声,他一掌击碎了南天门的牌匾,碎木掉了一地。

    天将上前一步,却不敢阻止他。

    “她若不在,我便弃三界,自毁仙根,与三界绝缘!”言毕,他凝结着掌力……

    “冥王,你可知,夭夭跳入轮回时如何说的。”唐泽眸光一眯,不缓不慢的道。

    知自己阻止不了冥王,但他知道夭夭可以。

    慕即离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不停。

    “她说,你若弃三界,就是与她断情缘,永生永世都不得见。”想到夭夭,唐泽一痛。

    她还真是了解冥王,有先见之明,遂给他留了后路。

    “冥王,她是轮回并不是消失在三界,你若弃了三界,便真的是放弃了她!”她打入轮回都未放弃他,他又怎能弃她如不顾。“以你冥界之王的身份,难道还找不出来她吗?”

    有身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

    慕即离一滞,手中的掌力消失。他看一眼唐泽,转身便回冥界。

    目送着他急步离去的身影,唐泽重重一叹:“果妖,替你家主人好生照顾他,他若有何异样飞信给我。”

    “是,师父,我会的。”果妖不敢怠慢,又急急追了过去。

    唐泽转身之时看到地上的碎木,扬手一挥,碎木拼起一块牌匾完完整整的复原,南天门三字在阳光下依然金光闪闪。

    冥界,地府。

    桃夭夭轮回已过了三日,慕即离守在了轮回口守了三日。

    仙界一日,人间一年。

    三日便是三年,他日日夜夜亲自看着那些报道的畜魂再转入畜生道。唯独没有他熟悉的身影。

    那日,他差点自毁了仙根,唐泽的话没有错。自己是冥界的王,要查一个阴魂有何难,但……

    偏偏她,他查不出来。

    三界薄本,他托唐泽查。

    他忘了,三界薄本无她的记录,查无果。

    几日时间,她在他的身命中彻彻底底的消失,无一点痕迹可寻。

    地府,没有她在,又变得死气沉沉。

    曾经这无生气的地府,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欢声笑语。

    初次见她,如了她的意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却不想她层出不穷的招术让自己应接不暇,甚至乐此不疲。

    那时,他并不知她的本意,只当她是好奇而玩。若不是那次,他无意发现,或许就着了她的道。

    “王,不好了不好了。”鬼差来报,慌里慌张。

    他正在批阅着奏折,因为鬼差的惊慌,划上的一笔硬生生的扯出一横。

    “桃夭夭带着鬼差们偷供品,许是摆供的人知道了请了道士施法收妖,他们着了道被困在了阵中。”

    “判官呢?”他脸『色』冷沉,心生不悦,这等小事何须他一个王来做。

    “判官正在正殿处理新进来的冤魂。”鬼差倒没想那么多,出了这等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自家王。

    他合上奏折,眉头微拧,许久命鬼差带路。

    摆供品的地方,是一间庙宇,一般是家人供奉给死灵的供品,平日里供品不见无人追究的,却不想这几日有一个大户人家痛失子,便在这庙间做法事,供品自是奢华的很。

    桃夭夭看中了这供品便邀来鬼差一同享受,岂料被作法的人发现,便想将他们收服以示自己的道法。

    鬼差们的法力不强,若齐心一些便能抵挡,哪知这鬼差怕的很,趁着合力抵挡之时,有的鬼差抓着时机临阵脱逃。结果……

    “夭夭姑『奶』『奶』,小鬼快抵不住了,你还是走吧。”仅剩的一个鬼差倒是讲义气。

    桃夭夭眨了眨眼,找不到方法帮他便问:“若被那道士的道法所伤,结果会如何?”

    鬼差脸『色』一白:“我的姑『奶』『奶』,这种时候不要问这些严肃的问题好不好?”本来是义气冲天的,被她一问,他心中叫屈。

    “说呀。”桃夭夭托着腮,他不说就不打算的神情。

    鬼差知自己没了退路:“魂飞魄散。”

    桃夭夭的神情有一刻的失神,念叨着:“魂飞魄散啊……”她忽然起身,拍了拍鬼差一脸严肃的道:“你这么有义气,我若走了,岂不是太无人『性』了。我既带你来的,就要安全的送你回去。我顶着,你走吧!”

    鬼差一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毫无法力护身,如何顶?你可知你若被那道法击中就灰飞烟灭了!”

    “我不在了你们不是更好,又可能恢复往日的太平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鬼差心中腹腓,想着有人出头,自己何必要逞强了!只是看着她还是有些不忍:“罢罢罢,小鬼一生了无牵挂,再者有些法力护身,若脱身不得,被道法击中倒不至于灰飞烟灭。你还是走吧。”

    桃夭夭只觉他多话,缓缓走近他,双手用力一推推开了鬼差,一道强光『射』入她的体内,她只觉得痛的好像被什么鞭打一样,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在那强光下若影若现……

    真的要灰飞烟灭吗?

    她扬着一抹笑,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卡文了,今天总算过了一个坎!更晚了)

第二部分 忆 089

    她扬着一抹笑,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你你你……”鬼差看出她的想法,惊叫着欲想补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慕即离来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挥手洒下一片阴暗便挡住了那道强光,桃夭夭已失了意识直直的往地上栽了下去,触地之时他接住了她。凝着她,他的眸幽深晦涩。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却不想她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原来地狱并不是她要的最终归缩,灰飞烟来魂飞魄散才是她的目的!

    她在三界无名,她前生遇到怎样的创伤才会造就如今的想法,他查不出来所以不了解。

    此事消停不久,本以为她会有所收敛,却不想她变本加厉。

    那日他刚从天庭回来,怎知前脚刚沾地,就听到鬼差在报。

    “大人,您得为我等鬼差们做主啊,若王回看到此情形,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差。”

    “她又在搞什么鬼?”

    “大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迈步入殿,吩咐:“判官,你随鬼差去看看。”

    判官闻言,看着自家王一脸无奈,只得道:“走吧。”

    待他们走后,他启动了前生镜将地狱的情形尽收眼里。

    火海许是被鬼差施了法术,像篝火一样在燃烧,一群鬼差还有合着地狱的鬼魂手牵着手,转着篝火跳着舞,笑的正欢。

    油锅移至一边,两个鬼差在捣鼓着什么,细看之下才知在学着凡人炒菜。刀山被她整成一排,只需拿着一个细细的木棒轻轻的带过,便发出当当当响声,极有节奏,再加之鬼差的伴奏,平日阴森让众鬼惧怕的地狱显得热闹纷纷,欢声笑语。

    看到此情形,他抚额甚是无奈。

    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的。

    若不知她的目的,他定然以界规处罚她,如今知她想法,反而不知拿她该怎么办!

    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摩梭上仙来了。”判官知他在想着桃夭夭,本不愿打扰,只不过……

    慕即离的眸中蒙着一层雾气,敛了敛思绪,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轮回道。

    正殿中,唐泽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心中却沉重的很。

    “摩梭。”慕即离信步走来,沉着脸『色』,语气冷寒。

    唐泽转身望着他,轻声一叹:“我今日来是给你出气的。”在他心中定是还在为那日封住他法力而恼怒着。

    慕即离漠然的走近他,眸中闪过肃杀之气,抡起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上揍了过去,却在碰到他时垂了下来。

    “她不在了,我找不到她,三界无她,我还有何意义。”

    此时的他就如失了心的人,一脸颓废的说着,神『色』哀伤。

    唐泽准备了挨他一拳,痛意未到却听到他无力的自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喝酒吧。”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再递到慕即离的手中。

    慕即离接过仰头猛灌自己一口,酒水洒了他一脸,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两个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沉默着。

    “我相信她活着。”喝完最后一口,慕即离突然安静下来,平静的说着。

    唐泽微微一顿,温和一笑,笑意未达到眼底:“他不会轻率的做出这等决定。”

    ……

    三界有界线,这界线便是一处崖缝,若不慎跌入这缝隙中便是越出了三界之外。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黄泉路上摘一朵,前尘往事随风去。”粉红长裙的女子临空而立念叨着,不消片刻兴奋的叫着。“公子,竟然在这三界夹缝中看到了这彼岸花。”

    一道人影落到缝隙边,他低着便瞧见一朵开的正艳的彼岸花,红如血,妖绕而显的那么孤傲。他眸光微闪,似在思索着什么。

    “这彼岸花不是长在黄泉路上吗?”女子好奇的嚷着:“公子,这夹缝中能长彼岸花,不如我们移摘回去?”

    男子瞧着那彼岸花,一双桃花眼染着丝许的笑意,若有所思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女子嘟着小嘴甚是为难:“这夹缝深不可测,听说还有一股吸力能将人吸至三界之外。”

    “这是个难题。”男子很是为难,惋惜的道:“如此冒险,还是算了。”

    “不行不行。”女子咬着牙狠下心来:“我去摘。”

    “落尘,你确定要去冒险?”男子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落尘瞪了一眼男子:“公子,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是主,我是仆,不去难不成让自家主子去冒这个险。

    再说了,公子的花圃中什么花都有,唯独缺少传说中的彼岸花。

    男子只不过逗逗她,见她真打算跳下取那彼岸花,在她跳下去之时,他红袍一扬,眨眼工夫便将那彼岸花摘到手中,旋身飞转稳稳站到落尘的前:“好生照顾着。”

    落尘是个惜花之人,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来之不易的花,眉开眼笑。余光瞟了眼自家公子,挽唇一笑。

    “公子,咱们快些回去吧。”

    男子撇撇嘴甚是无奈:“真是个花痴。”

    虽这般说,却不再做停留,挥手一扬,空中开启一道门,两人一同进入了这个门后,门自动合上恢复如常,仿若这三界界线处从未来过人一般。

    待入了门后,落尘撇下自家公子往花圃中跑去。男子似是司空见惯了她的行为,无所谓的耸肩迈着优雅的步子往一另侧而去。

    这里如同进了世外桃源,鸟语花香,绿树林荫,玉石砌成的小路,每隔一处都有一座三角亭,小方圆桌供人歇息。

    “王,您回来了。”

    男子不是别人,妖界之王,幽煜。他身姿卓越,俊美的颜透着男『性』的刚毅女子的柔美,一身红袍更衬托出他的妖绕和放『荡』不羁。

    “王,您回来了。”

    一声接着一声传来,幽煜含着浅浅的笑意点头示意。而这些打着招呼的下属皆是女子,且资『色』都长的不错。

    “啊啊啊……”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尖叫,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抱着彼岸花去了花圃的落尘。

    幽煜脚步一脚,俊美的容一沉,转身消失在过道上。

    花圃中,落尘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瞧着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女子。

    明明带回来的是朵彼岸花,种在土里的也是一朵花,只不过是浇了一勺水,眨眼间花就变成了女子。

    “你是花妖?”

    “我是花妖?”女子指着自己很是吃惊。

    “落尘,发生何事?”幽煜突然出现在花圃中,蹙着一双好看的眉沉声而问。

    落尘轻移步子走到幽煜前,指着坐在地上的女子苦着脸道:“王,这花是你摘的,可我种下去后就变成她了。”

    幽冥的目光落在女子脸上,若论长相眼前的女子在妖界只能算平平,心中倒是生起疑『惑』。三界之中并未听过彼岸花也能修炼成人的。

    传闻说,彼岸花是带着诅咒着,生不能爱,死不相见。所以见叶不见花,见花不见叶。

    “这是哪里?”女子瞧着两人微微蹙眉。

    落尘不答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女子张嘴眉头一皱,自喃:“我叫什么名字。”

    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很多,她却没一个画面能捕捉的清楚,整个人如同抽空了一样,头突然痛的厉害。抚着额她极为痛苦的皱眉。

    幽冥眉头一皱并未找算出手相救,薄情的道:“妖界不收留无名的妖,你从哪来便回哪里去。”

    “王,是让她回夹缝吗?”落尘柳眉一拧甚是不赞成他的话。

    女子虽不知自己是谁,倒是有着一股傲气,似是用着全力站了起来,她紧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幽煜:“大门在哪?”

    “左转。”幽煜面无表情的道。

    女子轻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照着他所说的路往大门而去。

    “王。”落尘皱眉不满的瞪他一眼,遂追了上去:“姑娘,你等等。”

    “有事?”女子只觉头很重,皱着眉头瞧着落尘。

    “不如在此休养几日再离开。”

    女子晃着沉重的头,张嘴想要说什么,眼前一黑往前一栽,好在落尘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王,不管她是何妖,也是妖族中人,怎能见死不救呢?”

    幽煜敌不过落尘哀怨的眼神,无奈的从她手中抱起女子,轻声一叹:“落尘,太过好心不是好事。”

    落尘是幽煜的贴身y环,与他同住一个宫院里,这院子里百花齐放,香气怡人。屋子里面,每日都有她新鲜采滴的花朵,屋子里都散发着一种花香的味道,所以不管在院子里还是在屋里,常常见到成群的蝴蝶蟢戏着。

    起初将陌生的女子带入这院子里幽煜是不同意的,只不过落尘说,这花是王所摘,自己所带进来的,总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

    倒不是幽煜听从落尘的说,而是在医治女子的过程中,他发现,女子的记忆被封,如今的她就如同一张白纸。留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在身边也无妨。

    隔日,落尘一边喂着女吃『药』一边问道:“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女子吞下苦口的『药』汁狠狠的皱眉,想了很久终是摇了摇头。

    “不如,我就叫你彼岸吧。”

    “彼岸。”女子轻喃,微微一笑:“也好。”

    “彼岸,日后你并和我一起伺候我们的王,可好?”

    “我们的王?”彼岸眉头一皱,忽尔问道:“就是那日和你一起的男子?”

    “是啊。”落尘撇嘴:“平日里,王太过挑剔,我一人忙不过来。”

    想着那日他薄情的话,彼岸摇了摇头:“你还是让我做别的事吧。”

    “你不愿意?”落尘显然很吃惊,她不知道想要伺候王的人多的不可数,如今有个机会摆在面前,若换成其他人早已点头如蒜鼓,她倒好一口拒绝的干脆。

    “他救我,我很感激,也不能代表我要做牛做马的报答他。人情我记住了,若有时机我定会还给他的。”

    幽冥正好过来帮她复查,所以刚踏入这小屋子时就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眉梢一挑的走了进去,双手抱胸好似整暇的看着她,他问:“你毫无缚鸡之力如何还本王的人情债?”

    落尘放下『药』碗微微福身施了个礼退至一边。

    彼岸仰着头望眼前的幽煜,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许久,她淡淡一笑:“以命来还。”

    幽煜表情微微一动,未曾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回答。

    若换成其他妖界的女子,定会答:小妖愿以身相许,为奴为婢。

    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女子他是第一次遇见,想着第一日见到她时,让她离开。她明知自己身子不适硬撑着想要离去。如此看来,她倒是有一颗与普通女子不一样的心。

    或许,留着她在妖界也不是什么坏事,身边倒多了一件趣事。

    “其他事,本王担心你这白纸做不来,再说你身份不明,本王不放心把你安排在别处。有落尘在,本王也放心。”

    这什么理由?彼岸思索着,良久恍然过来,他这是要落尘监视自己。

    “那就这样吧。”他有他的用意,就随他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彼岸的身子慢慢复原,对这陌生的地方也熟悉了不少。

    所在的地方是妖界中的王宫,这是一座自然而落成的宫殿。这些日子若不是落尘的照顾,她兴许好的没这么快。

    落尘是个花痴,一旦有空闲便钻入了花圃中照顾她的花花草草。于是,自己对着那阴阳怪气的幽煜时间慢慢多了起来。

    这不,午时一过就是他的点心时间。

    端着他爱吃的酸枣糕一壶上好的清酒,彼岸不卑不亢的走进他的正殿。

    这宫殿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倒像一座普通的院落,唯一与普通院落不同的是奇花异草众多,到处都是阵阵的花香味,入眼的是五彩缤纷的花世界。穿『插』着衣饰不同的宫女们,偶尔落尘以法术幻出新的环境,很是舒适。

    “幽煜,你的茶点。”一声王她怎么也叫不出来,所以就直呼其名了

    幽煜眸光闪了一下,起身净手方坐到摆好点心的方桌前。

    他第一次听到叫时眉头拧的很深,问她为何不唤自己一声王。

    她坦坦『荡』『荡』的回着自己:“不习惯,而且直呼其名顺口中。”

    落尘纠正了几次,见她改不过来也就做罢,重要的是王不在意,她一个y环急什么。

    他优雅的吃着糕点,一边问:“落尘呢?”

    “花圃。”

    幽煜有些受不了的瞅了一眼她,身为妖界之王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y环。问她一句回一句,绝不会多一句,然后如同空气般的站在一旁,一时念起竟惹来冰山y环。

    “让她教你打理花圃,日后你帮她看花,让她来伺候。”

    “好。”

    他暗暗翻白眼,再吃上一口糕点已是索然无味,挥了挥手:“下去吧。”

    她将清酒留下,收拾好桌上的残渣转身离开。

    幽煜嘴角一抽,决定出去晒晒太阳。

    花圃中,落尘忙的不亦乐乎。彼岸托着盘站在她身后。

    “落尘,幽煜让你教我打理花圃,你伺候她。”

    “为何?”

    “他说的。”

    “王不过是说说,这花圃我要亲力亲为,交给谁都不放心。”

    彼岸还想说什么,却见落尘忙的连头都肯抬一下便做罢。想着这些日来,自己就如一个木偶,毫无思想毫无感情,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几晚,她每日都会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的人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柔和的目光总是看着自己,久久不散。

    他一直在呼唤着……呼唤着什么?

    低着头想着那呼唤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嘭”一声,然后再当的一声响,彼岸手中的托盘掉落地,碟子碎了一地,她撞到了一个坚实的墙。茫然的抬头望着眼前的“墙”,触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光,她嘴角一抽:“幽煜,你怎么在这?”

    “我是这里的主人为何不能在这?”

    “你不是在正殿吗?”

    “……”幽煜准备了一堆数落她的话,结果反而被她给带过了。

    “没事不要瞎晃悠。”她捡起地上碎瓷,抱怨的道。

    “……”明明是她撞的自己,走神的也是她自己,为何结果倒变成自己瞎晃悠了!她是不是忘了这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吧!

    幽煜一脸幽深的看了她一样,转身回了正殿。

    正殿内,笔墨安然的躺在案台上,他置身当中微微思索片刻,唤道:“清影。”

    “王。”案台下陡然出现一名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的道。

    “查一查冥界中是否有修行的彼岸花。”

    “是。”男子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正殿中。

    幽煜从案台中走出来,负手立在窗前,透着窗正好可以看到花圃中的人影。

    她置身花海中,白『色』长裙与那千姿万态的花海怎么都不能溶为一体。那日去夹缝并不是偶然,而是去之前的两日,他看到空中划过一道白光,掉落之处正是三界界线的范围内,所以他说带着落尘说出去走走,只不过是借口去看看那夹缝。

    因为那道白光是从九天上掉落的。

    (为嘛都潜水,至少有个留言的,至少给个推荐什么滴……唉)

第二部分 忆 090

    九天之上的事情他并不想知道的太多,若有关于妖界,他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彼岸花,象征的不是吉祥,而是凶兆。

    她的到来,只怕会扰了妖界的平静。这也是他最初不想留她在这里的原因。

    也不知是何原因改变了初衷,不只留她在此,甚至成了自己的y环,想着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他不但隐忍着而且还沉受着,深刻反省了下,他觉得这个王当的太随意了,如若不然自己身边的y环怎么一个比一个还要难使唤。

    就在他反省之际,并听到花使来报。

    “落尘姑娘,麻烦您通传一声,蛇王之女来见。”

    落尘总算从花丛中抬起头来,蹙着眉没好气的问:“她又来做什么?”

    “这属下就不知了。”花使知落尘不喜见那蛇王的女儿,所以通报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就说王在忙,让她先等着。”落尘说完一句话又开始忙活起来。

    花使见状站了好一会,然后苦着一张脸摇头叹气的离开。

    彼岸不明便问道:“幽煜不是正闲着吗?”

    “彼岸,你不知那蛇公主有多蛮横,也不知王怎会答应这门亲事。王摊上那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找虐。”

    “那蛇公主岂不是未来的王妃,你对她无理也不怕日后她找你算帐啊。”彼岸虽这般问,心里却对落尘另眼相看。

    “大不了搬回花族咯。”她无所谓的耸肩。

    果然,她的世界就是一片花草。彼岸翻白眼的同时,幽煜也翻了个大白眼。

    这落尘越来越没主仆之分了!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要说他坏话还堂而皇之在他的听力范围内。

    简直是无法无天!

    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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