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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神250-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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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因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叫夏茶的女人死,第二件事就是和你……”
话说到一半,傲因看见杜佩佩怒气汹汹地朝自己冲过来,她不急不慢抬手一挥,只见杜佩佩瞬间飞起,重重地砸在长椅上,当场昏了过去。
“真是不自量力。”傲因极其厌恶地白了杜佩佩一眼,转头看向顾言玦,“可惜了你啊,明明再晚几天醒,就可以留着一条命,偏偏……”
不等傲因说完,顾言玦挥拳攻了上去,因为几天未进食,加之中毒的缘故,他的攻势异常缓慢,傲因轻轻松松地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傲因挑衅道:“你这病殃殃的拳头可没法英雄救美的。”
话音落下,傲因一记飞腿,踢向顾言玦。顾言玦抬臂抵挡,身子不由趔趄几步。
一股黑气从傲因手中飞出,迅速缠上顾言玦的脖颈,将他硬生生吊在了半空。
顾言玦挥着无力的拳头砸向黑气,然而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傲因来说,就好比挠痒痒。
顾言玦盯着底下长桌上的人,两眼一阵阵的发黑,五脏六腑翻涌着。
就在这绝望之际,教堂们突然被撞开,一条巨大的青蛇从外腾了进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速度极快,一口朝傲因咬去。
傲因猝不及防,转身躲避的瞬间,一声惨叫,右臂被青蛇咬了去。
蔺白抱着绫坐在蛇头上,大声叫好,“青青干的不错,再来!”
青蛇瞅准了傲因,再次冲她腾去。此刻,傲因的大半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看到来势汹汹地青蛇,她迅速再生出一只右臂,重整姿态对战青蛇。
在青蛇距离傲因仅有几尺的时候,傲因突然化成一团黑气,整个教堂就被笼罩在这其中。
无法视物的青蛇,暴怒地甩着尾巴,砸烂了许多桌子,砸碎了好几扇窗子。
蔺白急道:“青青,镇定,镇定。这家伙本来就要渡劫了,道行不低,咱们要小心。”
绫听了,不以为然,“听我指挥,往左边打。”
青蛇停止了动作,仿佛在等待蔺白发话。蔺白看着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小家伙,你确定?咱们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啊妖啊的命全拽你手里了。”
“小妮子,你不信我还能怎么办?”
蔺白想了一想,“好吧。”她拍拍蛇头,青蛇即刻朝左方咬去,顿时黑雾翻涌,冷气逼人。
只听见黑雾中闷哼一声,绫又道:“往上。”
青蛇即刻往上,又是一声压抑的吃痛声。
接下来,青蛇全然变成了绫来指挥。蛇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如此打了许久,黑雾逐渐散去,傲因遍体鳞伤躺倒在地。
她满目恨意瞪着绫,“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蔺白抱着绫从蛇头上跳下来,收起青蛇,将绫放在地上。
绫道:“早知道与我同床共枕的是你这老太婆,我就应该早点吃了你。”
傲因轻笑一声,“原来是你这傻妖。”
绫倒是不恼,“你就笑吧,等我把你吃了,我看你还怎么笑。”说着,绫就要动手。
蔺白忽然上前一步,拦在他二人中间,“等等,夏茶还躺在那里了。”她转向傲因,“帮我救回那个女孩,我饶你不死。”
傲因冷笑,“你当我傻,你们这里好几个豢妖师,还有一个提灯人,外加这只想把我生吞活剥的妖怪,我怎么可能有活头!既然活不了,拉一个人死也不错。”
“你……”
绫上前一步,“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众人还未反应之际,绫忽然跳起,肥嘟嘟的右手如一支锋利的箭,直插傲因的胸膛。
血肉飞溅间,傲因连挣扎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自己散落在空气中的血肉眨眼化成灰烬,紧接着是她自己,从脚开始一寸寸灰飞烟灭。
蔺白愣住,“你能斯文点吗?”
绫回头瞪她一眼,“你来试试此生功力都被人偷,你能不能斯文。”
蔺白挠了挠耳朵,嘟囔道:“至少也不会变成要打马赛克的场面。”
当傲因整个人全部消逝时,绫的手中多了一刻发光的元丹。他看了几眼,毫不客气地丢入口中。瞬间周身狂风大作,卷起灰尘数丈高。
顾言玦与蔺白纷纷抬手挡风,这风刮了片刻,感觉到风力逐渐消失,两人才将手放下来。
看到眼前之人的一刻,蔺白当即怔住。
绫意识到蔺白的目光,不由轻笑一声,“小妮子,是不是后悔之前没对我好一点儿?”
蔺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去你的,我怎么可能会被美色所吸引。”言归正传,她一把拉起绫走到顾言玦面前,“救人要紧,你先瞧瞧他怎么呢?”
绫看了一眼,“中了那老巫婆的毒,想我那天……”
“行行行,别在说那过去的故事了,先给人解毒。”
“他这毒不用解,过几天就会自己好了。”
“这样啊。那赶紧看看这个。”蔺白又拉着绫走到夏茶面前。
绫的手指在夏茶眉间轻点一下,神色变了变,“死了!”
“什么!”蔺白大惊。
这时顾言玦有气无力道:“夏茶的灵魂被剥落封印在沙盘里,如果七天之内没有回身的话,必死无疑。”
☆、第77章 一个人很好
在傲因消逝的一刻,正与陆璃深情相拥的夏茶,只觉的头忽然狠狠疼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在她即将昏倒在地的时候,陆璃紧紧抱住了她。
她头低垂着,脑中嗡嗡作响,顾言玦的声音,蔺白的声音,还有绫的声音一股脑钻进脑中。
明明她没有看见他们任何人,但她能感觉到,她与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就在她身边。
看着夏茶突然痛苦的模样,陆璃有些不知所措,他一遍又一遍心疼地喊着,“老婆,老婆,你怎么呢?你觉得怎么样?老婆……”
如此过了片刻,夏茶缓缓抬起头来,双目布满血丝,眼中怒意蓬勃,“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是夏茶掴掌陆璃。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将陆璃打懵了,半晌他才道:“老婆,我……”
夏茶忽然一声怒吼,“我是你师父!”她猝然起身,扯下头花,脱掉镶着水钻的高跟鞋就往屋外冲。
陆璃突然挟住她的手,“老、师父,你要去哪里?”
夏茶回头,眼神决然,“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师父,你出不去的。”
夏茶身形顿在原地,五官几近扭曲,“陆璃,你清醒点,这里是幻境,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真实的。吃的是假的,看到的是假的,我喜欢你是假的,甚至、甚至我们在一起也是假的。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是你师父。”
“可是你不是不在乎这些规矩的吗?”
“是,我是不在乎这些,但我快死了。我是无所谓,但是你若是继续待在这里,你只会死的更快!”
陆璃瞪大了眼睛,握着夏茶的手捏的更紧了,“师父,什么意思,为什么你快死了,你不是还有十二年的……”
“不,只剩下两年了,我只剩下两年的寿命。”
陆璃霎时僵住,一瞬间心疼的厉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有多愚蠢。
将一个将死之人困在他的美梦里,配合着他演着违心的戏,这该有多残忍。而这个将死之人还是他最敬爱又仰慕的师父。她对他有知遇之恩,有救命之恩,然而他却因为自私差点带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夏茶顾不得陆璃,快步跑到空地,抬头看着灰蒙蒙地天空。几秒过后,又看看自己的右手,空无一物,她已然猜到自己此刻是一只灵体。她急匆匆地跑回别墅,问陆璃,“你是不是向傲因许了愿?”
陆璃点头,夏茶忽然把手伸入他脖颈间,拿出水晶吊坠,“快,召唤试试。”
陆璃却是垂头丧气,“师父,没用的,我试过了,召唤不出来。”
“什么!”夏茶瞪大了眼睛,猛然想起这幕似曾相识。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已经亲眼见到毫无法力的绫,不可能是绫在从中作梗。只有一种可能,夺走绫法力的妖怪就是傲因。
——
教堂中,绫的手在沙盘上空凌空抚摸着,良久他道:“这结界容易,那个老妖婆用了我的法力织的结界,撤它分分钟的事。问题是……”
“问题是啥?”蔺白问。
顾言玦说:“问题现在夏茶是灵体,撤了结界她可能会魂飞魄散,得有人引导。”
蔺白一拍掌,“嘿,这容易啊,你不是提灯人嘛,引导这事儿信手捏来吧。”
蔺白话音未落,不远处一个女声冷道:“你们救不了阿茶的,不止我向傲因许了愿,还有陆璃。呵,她出不来的。”
众人看了一眼杜佩佩,不再理会她。
顾言玦向绫道:“三十分钟后撤了结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留下这话,顾言玦转身离开。
蔺白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顾先生,你要去哪儿?”
他冷冷丢下一句,“救夏茶。”
——
在试过n种打破结界的方法无果后,夏茶颓然坐在别墅前的空地上。
十来分钟前,陆璃开车离开,也不知去了哪里,兴许在夏茶寻求出路时,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夏茶仰望着天空,大写的生无可恋。明明只有两年就可以寿终正寝了,没想到却只能落得个暴尸荒野魂飞魄散的下场。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只闻空中“叮咛”一声,瞬间思绪被拉到远方。她想起母亲死时的铃声,还有那个提灯人顾言玦。
她忽然想,如果死后是顾言玦引渡自己这倒也不错。
她颓然低头,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可笑。失神之际,眼角的余光捕捉身旁一双穿着休闲皮鞋的脚,她缓缓抬头,逆光之中,那张她正在想念的脸近在眼前。
看到夏茶身上的婚纱,乱糟糟地头发,顾言玦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朝她伸手,想将她带入怀中,但理智却不许他如此。他害怕早已遍体鳞伤的她,因为自己再次受到惊吓。
看到顾言玦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夏茶怔了一下,比起这只手,她更加渴望一个怀抱。她以为他会给,然而却没有。
夏茶握住他的手起身,顾言玦便转身抬步离开,他一手执掌引渡灯,一手牵着夏茶的手往山下走去。
任由顾言玦牵着自己的手,夏茶在他身后轻声笑道:“兜兜转转地,没想到还是你来引渡我。”
顾言玦不看她,“那你还有什么想说却没说的吗?”
夏茶想了想,“好像没有诶。就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
“没尝过巫山*的滋味儿。”
“你还真是耿直。”
“都要死了还掩掩藏藏的干嘛,反正除了你也没人知道。”
“除了后悔这事儿,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问完这话,顾言玦一言不发。他在等,等她口中的答案,等他想听的话。都说人在死的时候,会说真话,会把想说却不敢说的全说出来。他想,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碍于祖训还有寿命,所以她不敢说。
夏茶又想了想,“对了,还有你。”
顾言玦心中一喜,果然,骗骗她就能听到真心话了。
夏茶说:“你呀,别想着泡小姑娘了,找个门当户对最好也是提灯人就娶了吧。寿命都那么长,就可以白头偕老了。”
一瞬间,顾言玦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般,疼的难受,无法呼吸。
她的真心话原来就是如此吗?
话音未落,夏茶只觉得鼻子酸酸地,想哭却又得逼着自己忍住。她不想说这些话的,她想告诉他,其实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好像开始渐渐喜欢他了。
当他带着全身家当表白的那晚,夏茶只觉得可爱又可笑,她想接受,可是不能。那时候的她寿命就只剩下两年,而现在她已经进了鬼门关,何必还要因为自己的一些话,让他伤心许久呢。
她喜欢他,所以才不忍他伤心。
夏茶的话落罢许久,顾言玦才到:“我会听你的话,找个能白头偕老的人。”
夏茶强颜欢笑,“那就好。”
接下来的路,二人一路沉默。
提灯人可以一步十里,从神鼎山到达教堂并没有花多长时间。
夏茶看着眼前的建筑,不解道:“这是哪里?”
顾言玦说:“如你所见。”
“教堂?你把我带这儿来做什么?”
“让你灵魂归位,救你。”
顾言玦牵着夏茶步入教堂,推开门的一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然而,杜佩佩、蔺白、绫三人当中,唯独绫看到了她的灵体。
蔺白虽不能看见夏茶,但注意到顾言玦手中的引渡灯,她已然想到夏茶就跟在他的身后。
杜佩佩看到顾言玦一人时,不禁笑了起来,“我就说你不可能带回她的,她已经死了,被我杀死了。哈哈……”
顾言玦无视杜佩佩,领着夏茶依旧往她的肉身而去。夏茶对杜佩佩的反应不太理解,她想佩佩口中的“她”就是自己吧,为何自己死了佩佩会如此高兴。想到这里她蓦然猜到:这一切都和佩佩脱不了干系。
见到绫,夏茶松了一口气,“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帮你找妖怪了。”
绫得意道:“那是当然,这一次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条命。”
“大恩不言谢,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好了,你赶紧回身体里去吧。”
夏茶点头,看了众人一眼,躺回了自己的肉身。
在夏茶从长桌上爬起来的那一刻,杜佩佩疯了一般尖叫着,“鬼,有鬼,有鬼。她明明死了,她又活了,她又活了……”
她嚷嚷着这几句,失控般冲出教堂。夏茶想追上去,蔺白忽然拉住她,“别去了,这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夏茶静了片刻,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寂了一下,顾言玦说:“杜佩佩向傲因许了两个愿,一个让你死,另一个和我在一起。正巧她许愿的时候,陆璃也许了一个愿望,至于内容你知道的。”
夏茶沉思片刻,“傲因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愿望,这一次怎么一次性收了三个?”
这时蔺白开口,“这事儿我正想和你说,前段时间我发现天有异色,猜想许是有妖怪渡劫。但凡妖怪渡劫之前,都会想方设法增添法力,我担心妖怪会危害人类,就找你去商量这事。结果没找到你,却找到了小、”蔺白瞥了一眼身边的美少年,吞了一口口水,接着道:找到这个妖怪。得知你消失的事后,我们一路找到了这里。我想渡劫的妖怪就是傲因,她不仅吸了绫的法力,还得到了杜佩佩的心头血,甚至妄想吞并你、陆璃、顾先生三人的灵魂。”
提到陆璃,夏茶猛然想起来,“陆璃还被困在神鼎山了。”
绫道:“不会的,我解开了傲因下的结界,他应该已经出来了。”
蔺白点头:“没错。我想他应该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这会儿不太敢见你。”
夏茶心下了然,结界中发生的事,陆璃还需要时间去消化。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回家吧。”夏茶笑着看向众人。
蔺白道:“也只有你心这么大,这会儿还能笑出来。走吧。回家。”
绫看看夏茶又看看蔺白,“我没家,那我回哪儿?”
夏茶笑说:“你想回哪儿就回哪儿。”
绫看了一眼身边的蔺白,一手搭上她的肩头,“小妮子,我们回家吧。”
蔺白大叫,拔腿就跑,“那是我的家,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家了,你的家在日本。我才不管你了,你别跟上来。”
绫赶紧追了上去,“你都知道我死门了,不把你变成我的人,我不放心。”
“我不知道你的死门,之前我什么都没听见。”
“真的?”
“千真万确。”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夏茶看着那二人欢脱的背影,哑然失笑。她抬步欲走,顾言玦忽然将她拉住。他欲言又止,过了片刻,道:“能让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夏茶低头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顿了一秒,抬起另一只手剥落顾言玦的手,“对不起,我一个人很好。”
☆、第78章 番外一:应咒之日
两年后,市立精神病院。
已近深秋,气温渐寒,好在今日的的天气格外不错,阳光普照很是暖和。
花园的长椅上,夏茶陪着杜佩佩正玩着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偶尔有泉水般的笑声飘散在花园中。
自从两年前傲因之事后,杜佩佩就一度精神失常,杜母实在是控制不住女儿间歇性的病发,最后只得将杜佩佩送进了精神病院。
平日里,杜佩佩的同事也会来看看她,但来探望她最多的还是夏茶,甚至是超过了杜母。
不发病的杜佩佩像个天真的孩子,水灵的眼睛里纯净无垢,就像夏茶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那是的她们都还是五岁的孩子。
她依旧像从前一样,会被身边的一点儿小事所吸引。看见脚边的草丛中一个蚂蚁窝,她会中断和夏茶的游戏,俯下身来去掏蚂蚁窝。
捯饬了一会儿,她抬头,“阿茶,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蚂蚁呀,明明天很冷了。”
“兴许是还未找到食物,不能冬眠的吧。”
“哦。”杜佩佩点点头。
夏茶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只是片刻又叹气,“佩佩,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你会想我吗?”
杜佩佩似懂非懂的点头,“不来这里,你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夏茶捞起她一缕黑发,轻抚着,“是啊,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佩佩和阿姨谁也来不了。”
杜佩佩抬头,仰望着夏茶,忽然用沾满泥巴的手握住夏茶的双手,“阿茶,那你要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夏茶笑笑,抽出一只手抚摸着杜佩佩的头顶,“我会的。佩佩,我们认识多少年呢?”
“多少年?”杜佩佩拿出双手一只只数起来,“一、二、三……”
“是二十五年哦,我们认识了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我们竟然谁都没有谈过恋爱,谁都是一事无成,真是白活了。”
“不会哦。”杜佩佩仰着头,眼中熠熠闪光,“至少我认识了阿茶呀。我觉得很高兴。”
夏茶低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我认识了佩佩,我也很高兴。”
在精神病院待了一上午,接近中午的时候夏茶打了个电话给陆璃,约好了两人在附近的餐厅见一面。
夏依旧骑着她的那辆哈雷,奔驰在街道中央。
两年间,除了时间在流逝似乎什么也没变。
傲因事件后,陆璃消失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当他再次出现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的七分像夏茶,却比夏茶多了几分婉约温柔,少了几分夏茶独有的自信与孤傲。同年的圣诞,他们就举行了婚礼。
对于那女子的出身,夏茶从未问过。祖训那种事,他或许早就忘了,因为连夏茶自己都快忘了。
他们曾经看重、坚守的信条,在真爱与死亡面前,早已变的无足轻重。
月月说:陆璃还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找了一个模样与你相似的人结婚。
夏茶明白,却不点破。同样的,那两个人也该是明白的吧。
夏茶到达指定的餐厅,停好车子,从玻璃窗往里头看去,陆璃早已经点了一杯咖啡等在那里了。
夏茶走进去,陆璃忙起身,“师父。”
夏茶笑笑,“何必这么拘谨,坐吧。”
陆璃招来服务员,两人点了一些吃的,便开启了话匣子。
陆璃看着她微微发红的手,关切道:“这种天挺冷的,还是不要骑机车了。”
夏茶淡笑,“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何况今天也也是最后一次。”不等陆璃开口,她问:“最近美辰怎么样?”
陆璃看了她一眼,“还好,不过妊娠初期,反应有点儿大。”
“你得多照料一下,少在外面花天酒地。”
“嗯。”他轻轻应声。
“美辰是个居家的好姑娘,好好珍惜。你现在不仅是作为丈夫了,还是一个爸爸,待他们母子两好点。”
“我知道。”
夏茶推出一片钥匙,“我时间不多了,这算是我送给你还未出生孩子的礼物。里头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但是唯独不要动那间祭祀房。”
陆璃看着钥匙不说话,目光渐渐悲伤起来。
他知道夏茶说这些的意思,他记得两年前在结界中夏茶说的话。
夏茶接着说:“我不会死在家里,怕美辰以后不喜欢那房子。明天早上来一趟白家老宅,白懿清走后那里就空置了,山清水秀挺好的,作为我最后的栖身之处也不错,至少不用暴尸荒野。”
“师父……”陆璃低低地喊出这句,夏茶却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悲伤,只要活着就迟早会有这一天。你的羁绊比我多,你走的那天至少不会像我这般孤苦伶仃,但正因为如此会有更多的人难受吧。”她覆上陆璃的手,“但愿你走到这一天的时候,能像我这般安心自在。”
夏茶说完这话,就安静地吃起了东西。陆璃看着眼前的美食,难以下咽。
注意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夏茶柔声安慰,“好了,快吃吧。别把你的消极情绪传染给我了,吃完饭我还赶着去别地儿了。”
陆璃低头依旧不语,终于一滴泪落在碟子边缘,他一声不吭地拿起餐具开始吃东西。
用餐完,陆璃与夏茶一道出门,看着她上了机车扬长而去,他的目光依旧恋恋不舍望着她离开方向。
——
正在开会中的顾言玦,接到了夏茶打来的电话,但那头接听电话的确实一个陌生男人。
“喂,请问是顾先生吗?”
“是的,您是……”
“我是交警大队的,机主的主人在景江大道发生了车祸,昏迷不醒,她的手机中只有四个人,您、陆璃、蔺白还有一个叫杜佩佩的人,您排在第一个,我就给您打了电话。您有空来医院……”
顾言玦未挂断电话,更未对眼前的会议做任何交代,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到达医院的时候,顾言玦在前台报了夏茶的名字,护士告诉他,人已经进了手术室。
来不及多想,顾言玦朝手术室奔去。到达手术室门前,大门紧闭,无奈他只好等在外头。
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小时,备受煎熬的两个小时。
护士将人推出来的时候,顾言玦赶忙上前,此刻的夏茶双眼紧闭,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上绑着呼吸面罩。
顾言玦拦住一个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呢?”
戴眼镜的医生问:“你是病人的家属?”
顾言玦毫不犹豫地点头,“未婚夫。”
医生说:“虽然病人的头部受到了撞击,但你不用担心,刚刚只是动了一个小手术,约摸半个小时就能醒。”
如此,顾言玦放心不少。
他跟着夏茶进了vip病房,便是安静的陪她坐着。
顾言玦捻起被角,将夏茶裹的严实。他轻抚着床上人儿的脸,不由轻笑,“我谎报家庭情况,等你醒来估计又要找我麻烦了。”顿了一下,他柔柔唤道:“茶茶。”转而又苦笑着说:“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喊你了,可却一直只能偷偷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墨七,他死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丝庆幸。我挺坏的吧?”
顾言玦挽起夏茶一缕长发,轻轻捏搓着,“这两年你对我避而不见,没想到难得的一面却是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的时候我都想好了,不管你还有几年时间,不管你是被撞傻了还是残了,这一次我都不能让你再逃了。”
夏茶的车祸事故,顾言玦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虽然眼前他已不在有敌人,但从私心出发,他想独占夏茶,一分一秒都不愿放过。
医生说的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然而夏茶却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顾言玦有点急了,他想,医生说的也不一定百分百准确,再等等看。。
这一等就从6:30分等到了8:30分,整整两个小时,这下顾言玦坐立难安了。
他喊了夏茶的主治医生进来,医生给夏茶查看一番,一脸疑惑,“奇怪的很,这姑娘明明各项指标都已接近正常该醒了。以往这种案例,超过半小时没醒一般一小时内都会醒的。”
“不可能是睡着了吧。”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总之再等等,如果今晚没醒,就得再做检查了。”
医生说完离开病房,房中又只剩下了顾言玦一人。
睡着?他倒期望是这么一种可能,但就怕夜长梦多。
顾言玦寸步不离地守在夏茶身边,眼看着墙上的时间接近零点整,他甚至有种想直接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的冲动。
已经察觉到事态不对,顾言玦急上眉梢。他准备再喊医生,就在这刻房中白光一闪,云雾缭绕,无法直视。只消片刻,白光散去,帝江立于夏茶床尾。
顾言玦一眼就认出了这只上古神兽,“帝江!”
帝江眼神直视夏茶,“白矖大人不会醒了。”
“什么!”顾言玦皱眉,面色大变。
帝江说:“两年前,白矖大人在广州的时候折了自己十年寿命,今天就是她应咒之日,再过几分钟她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顾言玦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失神道:“为什么这件事我从未听她提起过?”
“这件事她最不想告诉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你。”
“那另外一个呢?”
“委托她广州之行的人,她的亲弟弟。”
“有办法救她吗?”
“古老的诅咒,药石无医。有什么话趁现在快点和她说,兴许她还有意识,但也只是兴许。”
帝江的话令顾言玦在今天来时的路上规划好的未来,瞬间天崩地裂。他本以为她还有十年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却已下定决心,让她往后的十年每天都会过的幸福。然而,此时此刻得到结果却是,她仅剩下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他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着她从一个爱哭鬼,变成一个独当一面的豢妖师。他暗中等了那么多年,选了适当的时间出场,一路精心策划,终于在他下定决心的一刻,却是她离开的一刻。
风悠悠地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秋末冬初的风凄寒彻骨。
夜色深沉,天空乌压压的,一片初雪从空中摇摇晃晃地落下来,晶莹的身体在飘落间渐渐融化,落定在地的一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帝江望着窗外,“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早了。”
顾言玦缓缓扭头看向窗口,猛地一阵疾风拂入房中,伴随着雪花与刺骨的寒冷,在这刹那吹得他与帝江无法睁开双眼。
只是瞬间,疾风散去,病房中多了一人。
“顾先生,我是奉主人之命,前来搭救夏小姐的。”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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