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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昂贵物证找我报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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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的保镖态度十分强硬; 没有搜查令,任何人休想擅闯。怀疑邱阳涉及行贿事件,想要带他去调查?不行; 他们公司有专门的人处理这件事; 不需要惊动邱总。起码得等公司的法务以及邱总的律师到来以后,才可以商量这件事。
不能随意激怒邱阳; 这是整个专案组目前最大的共识。他们的目标是拯救人质; 将陈洁雅解救出来; 在鲜活的生命面前; 抓凶手反而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王汀等人重新返回邱家别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双方对峙的场景。临时客串经侦队警察的刑侦队人员想要带走邱阳; 可是他家的管家跟保镖都不让。
“让开!”王汀一咬牙,彻底豁出去了。人命关天,她还要什么脸。她一把推开了企图拦着她的管家,冷笑道; “别忘了; 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能接下这里!邱阳; 邱阳; 你给我滚出来。你他妈的又背着我干什么了啊!”
大约是她浑身上下冒着的这股大老婆捉奸小贱人的气势实在太磅礴; 一杆子的管家、保镖以及服务员都没敢再伸手拦她。她气势汹汹在前头开道; 双脚跟踩了风火轮一样,一路杀到了楼上的主卧室。管家在后面小碎步跟着,慌慌张张地企图劝阻,却被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攘到了边上。
房门并没有反锁,王汀手一扭,直接推门而入。邱阳人不在卧室里头。
管家像是长吁了一口气,讪笑着招呼王汀:“王小姐,你看这,少爷他……”
“人呢?”王汀一点儿抓错了奸的羞愧都没有,颐指气使地手一挥,“给我玩密室,金屋藏娇是不是?我就知道这王八蛋花花肠子好不了了。”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没见过这种带着现男友捉前男友的奸还这样大张旗鼓的。没找到人的前女友大发雷霆,开始伸手拍墙,大吼大叫:“邱阳,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藏在密室里头我就不知道!你几根花花肠子我不照X光都能一眼看清楚。你要是心里头没鬼,你会躲着我不见人?就这样,你还有脸对我深情款款?”
管家在旁边试图劝阻她:“没有,王小姐,你想多了,没有的事情。”
王小敏也在拼命地喊:“假洋鬼子,你主人在做坏事,你不能丢了我们手机的脸,给坏人当帮凶!——王汀,王汀,假洋鬼子说人倒在了地上。”
王汀立刻拨打了邱阳的手机,远远的,有声音透着墙传出来,然而并没有人接听。捉奸的女人脸上闪过了惊恐的神色,抬脚踢墙,大声喊着:“邱阳,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管家的神色也慌乱起来,哆哆嗦嗦地将床头柜移开,按了后面佛龛内壁上的密码锁,墙壁突然间开了。他慌慌张张地走进去,大声喊着“少爷”。在密室的拐角处,邱阳瘫软在那里,脸上还套着塑料口袋。
王汀只看了一眼就反应过来这是性窒息。通过缢颈或者面罩等掩住口鼻,处于窒息状态,以达到性满足。王汀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就抢救过这样的患者。邱阳显然是玩脱了。
有一瞬间,王汀甚至希望他就这样死掉算了。这是一间典型的SM室,各种道具林林总总,简直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SM博物馆。邱阳倒在地上,简直完美地实现了他在快乐中死去的理想,她都不好意思去打扰。
然而为医者的本能还是让王汀第一时间对邱阳进行了抢救。好在他们发现的比较早,拿掉塑料袋以后进行人工呼吸,邱阳的心跳很快也跟着恢复了。他醒来的时候,惨白的脸色渐渐涨上了血色,然而放大的瞳孔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目光总算能聚拢到一处了。直到此刻,王汀才闻到了空气中的尿骚味。刚才,邱阳小便失禁了。
毫不犹豫的,王汀一个耳光掴上了邱阳的脸,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你真叫我恶心。”
邱阳的身体正处于虚弱的状态,被她这一耳光打下去,身子顿时一歪,又摔倒在地上,还砸到了尿液聚集成的一小洼上,飞溅起的尿液将他仅存的那点儿人类的尊严也给砸了个粉碎。他呆呆地瘫倒在地上,思维仿佛还是涣散的。如果不是尽忠职守的管家伸手去扶着他,他甚至要在自己的小便摊子里头打起滚来。
这个人,已经彻底废了。王汀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明明五年多以前,邱阳还不是现在的样子。
警察已经将密室所有的角落都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陈洁雅存在的痕迹。他们一直盯着邱家的别墅,并没有看到有人被运出去了。如果陈洁雅还在的话,那么势必藏在屋子里头。
王汀直接一脚将邱阳踢到了边上,瞬间进入了捉奸状态:“人呢?那个跟你一块儿玩这一套的小妖精人呢?别以为你藏着,我就找不到!你做梦!王八蛋,你欠了我多少!”她一面咆哮着,一面掉眼泪,仿佛受够了无尽的委屈。
刚才因为她的坚持,才意外救了邱阳一命。屋子里头暂时充当主事人角色的管家都没有立场拦下她了。一堆人浩浩荡荡地将整间别墅都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却并没能发现陈洁雅的踪迹。
王汀心急如焚,索性坐在客厅里头嚎啕大哭,哭诉的主旨是邱阳对不起她,一边诓着她,一边还跟小妖精鬼混。他屋子里头肯定藏了人,不然为什么有这样一间密室。邱畅人根本不在国内,他这是想干什么?
邱阳此时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仪容也经过了精心的打理。人靠衣装马靠鞍,一寸衣裳一寸金的名牌服饰一堆上来,骷髅架子都撑出了个人模样。他的精神依然十分萎靡,说话声音带着嘶哑:“没有,你想多了。我不碰别人的。”
警方以邱阳可能涉嫌使用了毒品为由,在密室中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没能发现有人曾经在这里被幽闭的痕迹。从视频结束到他们进入密室,不超过一个小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头,彻底消除掉一个活人生活的痕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倘若邱阳做了这一切,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间密室里头窒息呢。那个神秘人显然已经将陈洁雅当成了狗来看待,陆娴是娃娃,他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身为主人,他应该不会在狗窝里头完成性窒息。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庄严而有趣的享受。
王汀的脑海中一个接着一个念头往外面冒,思绪乱成了一团。她手一伸,直接问邱阳:“手机拿来,你别想偷偷让那小妖精跑了。”
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可见哭得十分伤心。邱阳见她这样,又是不耐烦又是说不出的情绪,只能皱着眉头,将手机递了过去。王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关机。她头一抬,指着别墅里头的一众保镖、服务员跟管家:“你们,统统将手机给交上来,全给我关机了,甭想帮着他瞒我。邱阳,你该了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这么又哭又闹的,反而让众人不知所措起来。
邱阳的精神头好了一点,挥了挥手,让手下人照做。王汀此时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大学时,有一次畅畅闹脾气,差点儿被车撞了。他为了救畅畅,人被车子带到了轮胎底下,只差几厘米人就没了。当时王汀就哭得像今晚一样。对,骆远说的没错,女人都是恋爱脑,一旦心里头放着一个人,嘴上说的再狠,碰上事儿的时候,依然放不下。
一时间,他心神恍惚起来,伸出了手想要碰一碰王汀的脸。还是那样的白皙洁净,泪珠儿滚滚而下。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管家赶紧过去接电话。对面的总经理助理骆远声音里透着惊讶:“邱总手机怎么关了,我有点儿事情想要请示一下。”
电话听筒递到了邱阳的耳边,他姿态轻松地回答:“没什么,王汀跟我闹脾气而已。可以,就照你们的想法来。明天拿过来给我签个字就行。”
周锡兵像是相当看不上他的纨绔做派,轻轻敲了下沙发扶手:“邱总就是这么办公的?专门负责签字?”
邱阳近乎于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小警察,十分同情的口吻:“人的眼界总是随着阶层环境的不同而不一样,每一个阶层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也许,你还理解不了。”
王汀这时候跟想起了自己的正牌男友还在身边一样,立刻旗帜鲜明地重新站队:“你这样,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都是底下人做好了,放到你跟前点个头而已。别的不说,那二十套房子说是你做主决定给人的,恐怕未必吧。都是他们安排妥当了,你被人架空了,叫人牵着鼻子走,还自鸣得意。”
邱阳非常不喜欢王汀的咄咄逼人。女孩子就应该像畅畅一样柔弱娇媚可人。王汀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强了。他们当初闹到分手那一步,也是因为王汀一点儿都不肯低头。他不耐烦道:“我家的产业那么大,摊子这么多,我一个个全都管一遍么。你现实点儿,掌舵的人只要抓住重点就行。”
王汀今晚的心情似乎糟糕到了极点,她像是跟邱阳杠上了一样,坚持要跟他掰扯清楚:“好,就说你那二十套房子的名额,是谁定下来的?别说是你自己啊,恐怕你连这些人的名字都搞不清楚。”
邱阳烦躁地抽了一下鼻子,敷衍道:“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不要问那么多。女人就不该管这些事情。”
旁边的管家咳嗽了一声,轻言细语道:“少爷,你该……”
王汀火气十足,直接打断了邱阳的话:“你别来这一套。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八辈子该了你的啊。今晚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你到底从哪儿勾搭的小妖精。你要有心的话,上上个礼拜就回国了,为什么今天早上才找我?这十来天的功夫里头,你到底找了多少小妖精!”
邱阳被她这番唱念做打一应俱全的架势给搞得狼狈不堪。王汀愣是逼着他将这十来天的行程一一都交代清楚。她记性一流又观察入微,时间上错了一个小时,她就又要开始扯着嗓子哭闹。邱阳一个劲儿地强调他真不记得了也不行,王汀还硬拉着管家帮忙核对他回家的时间,最后认准了他肯定是藏了个小妖精,不在这里就在别处。无论邱阳如何否认,她都死活不听。
最后走的时候,王汀还泄愤地砸了邱阳的两只杯子,怒气冲冲地拔脚离开了。冒充经侦处警察的刑警们因为拿不出相关文件,被邱阳态度强硬地拒绝了前往警察局配合行贿案件的调查。
王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落井下石一般地诅咒:“你最好蹲大牢,一辈子将牢底坐穿了!”
她没能如愿以偿地逮到小妖精,走的时候又狠狠地踩了邱阳一脚。邱阳却并不生气,王汀这样的反应才证明她关心着自己。如果是她不在意的人,她反而客气得跟假人一样。
一直到重新上了临时充当网约车的汽车,王汀整个人才松弛下来。周锡兵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不像是他。”
几乎与此同时,王汀也开了口:“不是他。”
邱阳获救以后,他的手机对待王小敏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邱阳最经常使用的手机就是它,几乎时刻都带着它。虽然它并不是每件事情都清楚,但它肯定自己近十天没有见过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更加不要说给她做视频了。
开着车的六子小声嘀咕道:“但这人肯定跟邱阳有关系,甚至可以轻易地掌控他的生活。”
周锡兵点了点头,轻声道:“排查他周围的关系,无论是下属还是朋友。”
邱阳个性固执却软弱,只要进入了某个范围内,他就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对于一般人而言,车子是个大型资产,但对他来说,也许就是随手借出去的事情。
“他父亲呢?”周锡兵将话题转移了开来,“邱董似乎已经有个把月没有露面了。”
“不清楚。”六子将车子转了个弯儿,“邱董本来就不太爱露脸。有传言说他被儿女的丑闻给气到脑溢血已经梗死了。”
车子行驶入主干道,六子收到了同事传来的讯息:神秘人又主动找陆娴了,这一次,他视频的内容是牵着陈洁雅在外头散步,让她从地上咬东西吃。
手机屏幕再一次亮起来的时候,陆娴几乎要被吓晕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冻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陈洁雅,她被人牵着走在草地上,光线效果极差,只能看到她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陈洁雅的脸上全是愤怒怨恨的神色,盯着屏幕的简直在朝外头喷火。也许是被打怕了,这一次她没有敢再咒骂陆娴,可是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怨恨。
手机里头传出了电子音:“娃娃,小狗出来散步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送给其他人了噢。”
陆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之前警方叮嘱过她,如果这个人再联系自己,自己千万要劝他将小狗留下来,不要丢掉。可是,他好像真的将陈洁雅当成了宠物,还要送给其他人。一时间,陆娴脑子里头乱成了一团,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是正确的。她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没有想好。明天,明天早上再让我看看小狗以后决定,好吗?”
电子音是标准的播音腔,此刻传出来却显得阴森鬼魅:“可怜的娃娃,这条小狗让你难受了。我给你换一条吧。你不是说要我把它放出去,让野狗咬死它吗?”
陈洁雅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咒骂:“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不不不!”陆娴吓得连连往后退,跌坐在床上,声音打着哆嗦,“让它出去就好了,碰到什么是它自己的事情。”
电子音有板有眼地回答着:“娃娃,你总是一会儿一个主意。不过没关系,一条小狗而已,娃娃高兴就好。”
视频结束了,陆娴倒在床上不住地抽泣。心理专家过来安慰她,她做的好极了,她成功地安抚住了那个凶手。起码今天夜里,陈洁雅是安全的了。
六子深吸了口气,结束了跟同事的对话,咒骂了一句:“这人是存心在捉弄我们呢!他在戏耍我们的过程中获得无上的乐趣。”
第69章 玩偶(九)
张麟; 男,三十三岁; 南城本地人。国外某名牌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失败,三年前进入邱氏集团工作; 两年前起担任邱阳秘书; 一直到现在。此人个性圆滑,从不与人当面起冲突; 在集团内部人缘不错。
骆远,男; 三十岁; 南城本地人。在国外读书时与邱阳相识; 毕业后跟随邱阳一道回国,一直担任邱阳的助理一职。骆远在邱氏口碑甚好; 同样不爱跟人争吵,人际关系不错。可以说; 个性执拗的邱阳是靠着这一双左膀右臂完成了与集团其他人的沟通工作。
这两人昨晚从邱家别墅离开后,一道回了邱氏集团大楼; 通宵加班到今日清晨才离开。中途还打过数次电话出去,联系了集团高层紧急商讨工作事宜。
赵处长敲了敲桌子; 目光灼灼地盯着手底下的一干警察:“从监控跟大厦保安的证词来看; 两人在这过程中的确没有离开过邱氏大楼。那么; 昨天晚上联系陆娴的人到底是谁?骆远中途打电话给邱阳是单纯的工作行为还是出于其他目的?昨晚神秘人跟陆娴的视频时间点卡得这样好; 充分说明一件事,这个人知道邱阳的行踪; 甚至说非常了解他。”
神秘人的心理侧写被进一步细化,邱阳身边人,对邱阳或者说邱氏集团的决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人智商很高,有炫耀的欲望。也许他并不指望能够真正让警方相信这一切是邱阳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在积极地为警方提供证据与线索。可能到了必要的时候,关键性的证据,他也能够抛出来,让邱阳能够合法地入罪。
陈洁雅成了被猫逮到的小老鼠,猫咪用小老鼠取乐,借此来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他又一次联系上了陆娴,给对方看陈洁雅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陆娴试探着建议给小狗穿上衣服,只有野狗才没有衣服穿,现在谁家的小狗不是穿的暖融融的。
陆娴说这话的时候背上全是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就激怒了这个人。可对方似乎心情非常好,竟然同意了。等到屏幕再晃过来时,陈洁雅的身上穿了衣服,是童装,极小的童装。陈洁雅身材算是苗条的,可也被这样的童装勒的快要喘不过气来。陆娴结结巴巴地表示衣服太小了的时候,干巴巴的电子音却表示,小狗只能穿小衣服。
陆娴不敢再提出什么要求,她害怕自己说多了,会让对方不快。这个人除了折腾陈洁雅问她高兴不高兴以外,就是对她强调“娃娃要乖”。她不知道不乖的娃娃有什么后果,也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电子音没有情绪起伏地念着:“娃娃真的不想养小狗了吗?那我把小狗送走了啊。”
陆娴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你,你不要杀了小狗。说不定,另外……另外一个人会喜欢小狗呢。你,可以拿过去送给别人。”
她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这个人就直接杀了陈洁雅。她甚至恨这个人为什么要将活生生的陈洁雅送到自己面前,好像陈洁雅如果死了,就全是她的错一样。她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啊!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底下掉,她真的要吃不消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陈洁雅,她为什么要跟陈洁雅一块儿吃饭,看电影,去健身房啊!她既然一直都讨厌这个人,为什么不一早就离得远远的。仅仅是懒得撕破脸,就惹来了这么多麻烦。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甚至哭出了声音。
对方的电子音又传递了过来:“娃娃真美,我再给娃娃养一条更好的小狗吧。”
没有等到陆娴拒绝,视屏就中断了。陆娴惊恐地看着警方为她安排的心理医生,反复强调:“我没有害死陈洁雅吧,我没有说错话吧。”她在跟神秘人交流的时候,甚至一度根本就没办法说话了。
“没事没事,你做的很好。”心理专家安慰着陆娴。旁边的警察也附和:“陈洁雅获救了,他们一家肯定会感激你的。”
“不要!”陆娴的情绪十分激动,她挥舞着手强调,“我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一家子再有任何瓜葛。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我要求申请禁止他们一家人接近我。我会提前出国,离他们一家子越远越好。”
心理专家轻咳了一声,发话的警察尴尬地露出了个笑。其实他们都不相信陈洁雅会感谢陆娴。也许现在凶手跟陆娴两个人站在拿着刀子的陈洁雅面前,后者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捅进陆娴的胸口。陈洁雅骨子里头欺软怕硬,在自己遭遇了不幸的时候,她既不敢怪罪强者(凶手),也不会将罪责归咎于自己不够强大(她永远是对的),那么最好的泄愤对象自然就是陆娴了。
陆娴甚至在考虑加快出国手续的办理过程,好在陈洁雅身体恢复之前赶紧离她越远越好。比起陈洁雅这个受害人,陆娴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加值得同情。
警方严密监视了邱阳周围人的动态。秘书跟助理在上午开完会以后各自回家休息了。张麟已经成家,这一天的功夫都待在家里头。下午跟妻子一道去接了上幼儿园的孩子,一家三口在外面吃了晚饭后返回家中,没有再外出。骆远单身,他一觉睡到了接近傍晚才起身,去了一趟健身房,然后继续返回邱氏的员工宿舍休息。从观察到的结果上来看,两人都没有去寻找陈洁雅,再跟陆娴视频的机会。
王汀下班以后直接跟着周锡兵去了陆娴家中。她现在清楚得很,那位神秘人肯定知道她的存在。作为陈洁雅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之一,男友又是参与陈洁雅一案的警察,她没有理由完全置身之外。这一次,她的计划是想让王小敏再努力一下,看能不能通过手机之间的联系,尽可能找到更多关于对方的信息。
这人想法让人捉摸不透。王汀本以为他会直接杀了陈洁雅,可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积极地张罗着将陈洁雅送走。虽然警方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将陈洁雅送给谁,但只要他的活动越多,那么露出破绽的机会就越多。这个人自视甚高,有很强的表现欲。但是他非常小心地保持着一个度,并没有直接昭告天下。也许是他不想被警方抓到,也许是他有别的顾忌。
王汀沉默着往前走。周锡兵陪伴在她身边没有打扰她。跟王汀认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她的通灵方式非常奇怪,跟一般意义上的通灵似乎并不一样。她本人对此忌讳莫深,周锡兵也不想再探寻下去。每个人都有秘密,旁人不需要刨根问底。
王小敏在口袋里头大声地喊着:“喂!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啊?动不动就盯着那个陆娴小姐姐看。”
这一点还是王汀中午吃饭时跟徐佳闲聊时,被提醒到的。当时徐佳表示自己想养一只猫主子。王汀就开玩笑表示云养猫挺好,隔空看看猫咪的盛世美颜便可。徐佳立刻表示反对:“那怎么一样呢?你想,猫主子搂在怀里撸毛跟冷冰冰的屏幕图片能一样么?”
同样的道理,少女喜欢抱着洋娃娃。既然这个神秘人对娃娃有执念,那么他能忍住仅仅是隔着屏幕见到陆娴吗?难道不应该是偷窥陆娴?
王小敏的呼唤没能能到回答,温馨苑小区里头的固定资产不多,除了物业的那些以外就没了。大家纷纷表示没有发现。王小敏语气非常认真地强调,它们一定要留心,不然坏人会将陆娴小姐姐给抓走的。
王汀摸了摸王小敏的脑袋,转头问周锡兵:“还没有确定方位吗?”
周锡兵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有几个地点还在排查当中,现在主要是抢时间。”
他话音未落,伸手将王汀揽到了边上。旁边有位清洁工打扮的男人正推着垃圾桶往外头走。快到年底了,很多人家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小区的垃圾一天得清理两趟。王汀避让了开来,抬起头的时候见到了清洁工的脸,登时愣住了:“齐师兄!”
那清洁工见了王汀也呆了呆,旋即脸上扯出了个笑模样:“王汀啊,怎么,你住这边?”
王汀连忙摆摆手:“不是,我来看一个朋友。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南城的啊?怎么也不说一声,大家也好出来聚一聚。”
齐师兄笑了笑:“我刚出来没多久呢。算了,不给大家添晦气了。”
王汀直接伸出手去,帮齐师兄推垃圾桶:“你这话说的,这算什么晦气啊。师兄,再过两年你就能重新注册资格证了,还是齐一刀。”
齐师兄想要阻止王汀,她却不愿意松开垃圾桶。周锡兵伸手过去帮忙,将垃圾桶往外推。盖子外边透出了一点儿墙纸的边,大约是有人家重新装修了,所以落了不少建筑垃圾,沉重的很。
齐师兄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表示:“哟,今天可是让我捡到大便宜了。这位帅哥,劳驾你了啊。”
周锡兵笑了笑:“你太客气了。听王汀常说起你,水平高,医术好,一早我就想认识你了。”
齐师兄脸上一派坦然:“王汀向来只说人的好话。我哪里行啊。可以了,到这儿就行了。”说着,垃圾车的抓手就伸了出来,垃圾桶中的垃圾被全都倒了进去。齐师兄催促王汀,“行了,今天你有事儿我也有事。等哪天你有空的话,咱们再联系。小苗苗还得接着治疗,我得南城留一段时间。”
周锡兵笑着冲对方点了点头:“那哪天有空的话,齐师兄跟嫂子孩子一块儿出来吃个饭啊。”
齐师兄微微一笑。直到此刻,才能从他苍老而疲惫的脸孔下显现出点儿温文尔雅的影子。
往陆娴家去的路上,王汀微微地叹了口气:“你也猜到了吧。齐师兄就是那位家里孩子被患者家属用开水严重烫伤的医生。事情发生以后,对方想私了,齐师兄坚持要上法庭。结果幼儿园的监控有死角,没能拍到对方的正脸。原本答应作证的成年人到后面又都含含糊糊起来。小苗苗的同学倒是争先恐后地想作证呢。可惜孩子的话在法庭上没效果,那件案子拖了有一年多。对方一直逼着齐师兄,不肯私下解决的话,他们家就不掏钱。
最后法院判了,他家还是赖账,有钱买房子买铺子,就是不付民事赔偿。齐师兄在的那家医院正好搞体制改革,不管职工子女的医药费了。齐师兄去老赖家要钱,却被羞辱了。对方当着他的面拿打火机烧钱,就是不给他。结果两边闹起来,引起了火灾,那人严重烧伤,齐师兄也被判了一年。人被医院开除了,从业资格也没了,现在还有个孩子等着他想办法挣钱治烫伤。”
周锡兵没有吭声。因为王汀在自言自语一般:“很多人都说怪齐师兄太较真。他当初为着论文署名的事情跟导师闹翻了,在整个南省的医学界都混不下去。后来到了医院里头也是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给病人开高价药,也不忽悠人家做大检查。结果呢,旁人都排挤他,觉得他不合群。病人也觉得这个医生不负责任,不重视他,直接报复到小苗苗头上去了。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坏的制度能把好人给逼坏了;不肯变坏的人就会被利益共同体给排挤出去。”
周锡兵伸手想要摸王汀的脑袋,又突然间回想起自己才刚刚推过垃圾桶,只得作罢。他问了一句王汀:“今天,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正常处理而已。”王汀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分管人事工作的副主任跟人事科长都停职了,总局也一样。嗯,出了事情都是底下人能力不足,没有深层次地领会领导的指示精神。反正自古皇帝都是被妖妃跟奸臣带坏的。”说到后面,她紧急地刹了车,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下去。
周锡兵喊了一下她的名字,等她侧过脑袋看着自己时,才正色道:“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不美好的事情,但是,同样的,也有很多美好的人和事。你看,你师兄没有自怨自艾,当不成医生了也想办法努力工作挣钱给孩子治病。你们单位的情况,最起码的,你就在努力地工作啊。”
王汀笑了笑,心中涌现出淡淡的悲伤。她想,这个人肯定不知道,他们人事科长的下台,她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她是会对别人发出攻击的。
这一晚上,出乎大家的预料,神秘人没有再联系陆娴。这个人好像真的打算将陈洁雅给放走了,再另外给陆娴物色一条新的小狗。陆娴结结巴巴地强调:“我真的没有什么讨厌的人了。我发誓,除了恐怖分子什么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具体的讨厌对象了。”
她的手机小陆陆对着王小敏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啊。我试着跟对方手机讲话,可是它不理我,还嫌弃我事儿多。那个手机好恐怖噢,它好像非常喜欢看这些东西,还兴奋得哇哇怪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手机。我们手机里头也会有这种坏东西吗?”
王小敏非常认真地强调:“我家王汀说了,物似主人型。我们跟着主人的时间长了,就会带上主人的个性。”
王汀面无表情地摸着王小敏,这是她有生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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