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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来撩我相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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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恩情,不是又都要算到我的头上!!

☆、夜话言令2

  这下惨了,相公烧了他的房子,我卖了他的情人,两个爹还欠下他性命,这账越欠越多怎么还呀?小二妞心中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算得愁容满面,噘嘴问蔺修:“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救他?”
  “我此番来,正是为了救他。”说到此,蔺修的语气里总算带着在讲自己事的情绪,缓缓叹息,“好歹也是我捧着养了千余年的乖乖,两百年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也是服气啊。”
  “既然能救活,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吗?那还愁什么?”
  “哪儿那么简单,他剜心种蛊已多时,身体全靠固魂链保住自我,各种机能已近枯竭,一般内丹救不了他,只能用我的,但我强他太多,怕他被我反噬,这才请殿下出手相助,消除内丹上的戾气。”蔺修有些惆怅,“但既是用了我的内丹,那便与我本身无异,又如何还能继续。”
  小二妞听得云里雾里,但听到小白确实有救也就放下心来,其他便不甚在意,又悻悻的问:“你的内丹要给小白?其他妖怪的内丹就跟性命一样,你却一点都不在乎,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嗯?”蔺修眼神一暗,随即又笑了起来,“打听我的身家来历?二小姐是准备要娶我过门了吗?”
  话题陡然转到这上,即便是小二妞也没能稳住喷了蔺修一脸茶水。火灵儿心中万马狂奔,又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心情,才说:“你先说说,万一我脑门儿也被驴踢了,突然就答应了呢。”
  君大爷一听,笑容扩大,心情愉悦至极。
  蔺修被噎了一下,歪头看了火灵儿半响又笑了起来:“二小姐真的是如此好奇,那不如与我玩个游戏,请殿下作为裁判,行个言令,一问换一问。”
  火灵儿一听游戏,顿时兴致勃勃:“好啊好啊,我先问。”
  蔺修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小姐毫不客气:“你在我的天师府画的是个什么阵?”
  “……!”蔺修心中惊诧无比,没想到小二妞的第一个问题便能触及他的谋算,可君大爷行了言令,这问题不能不答还不能作假。
  君逆风抿唇含笑,静静的看着蔺修,小二妞双目炯炯拍着桌子等答案。蔺大爷第一次感受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痛处:“移山倒海幻形阵。”
  “你居然想把我的天师府整个儿偷走!!”火灵儿大怒,蹦起来指着蔺修鼻子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吝啬鬼,那么大本事自己重建个洞府还不简单,惦记我的房子干嘛!”
  蔺修哭笑不得:“我没惦记你的房子,这是习惯而已,而且现在该我问你了。”
  小二妞噘嘴坐下,一脸不信:“你问呀。”
  “不知二小姐为何要学这么多阵法?”
  “我喜欢。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不上天?”
  我喜欢。这果然是二小姐的答案,屁用没有的答案却是真答案,蔺修叹息一声:“上面容不下我。敢问二小姐取血阵法何时启用?”
  “已经用过了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用了?”蔺修蹙眉看了眼君逆风,没见他有何不妥之处,再看小二妞,小二妞也不削于说假话。蔺修有些无奈:“我还以为可以有我效劳之处,所以问问。不知你那取血阵法用在何处?”
  小二妞非常随意:“就在这屋里啊。啊对了,你给你的小院儿取名什么香居,给我这房子取了什么名字?”
  “本以为二小姐会自己为此处命名,所以没有挂扁,修为此处命之曰,悦君兮。二小姐准备何时去寻无垢之泉?”
  “等我画的阵法能困住你的时候再说吧。”小二妞一阵厌烦,干嘛老是关心我什么时候走,肯定算计着我走了以后更方便勾引我相公,我不把你关起来怎么走得心安。二小姐看着对面那个大妖怪,这家伙本事那么大,得问点有用的才行:“宝灵丹是怎么炼的?”
  “咳,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蔺修彻底无奈了,“炼丹术可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
  “那你便要回她十个问题。”君逆风淡淡一笑,点头应允了。
  蔺修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苦笑着投降:“随便问吧。”
  这感情好,火灵儿大眼骨碌碌一转,奸笑一声,摸着下巴就问:“你的第一个情人是谁?”
  蔺修又一次惊诧了,心中真正开始艳羡起来,这二人的默契还真是不一般,虽很多时候南辕北辙,但关键的地方总是出奇的一致,如今这个问题一答,君逆风就能猜到他的底细了,那二小姐十个问题后,还能掩藏什么,就真的是说不准了。
  在君大爷面前,心思不能重,蔺修叹了一声,又恢复一脸贱笑,竖起食指指天:“上面的老大。”
  火灵儿一脸莫名,抬头看了下已经夜色浓重的天空,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惊奇起来:“咦,你是说神仙的头头是你的情人!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还说上面容不下你?”
  “哎,他追求长生不灭,要掌控万物之灵,与我追求不同,嫌我碍事,于是抛弃了我。”蔺修一脸写满我好伤心二小姐赶快收了我吧。小二妞戳了戳面前的紫砂茶杯,一脸嫌弃,又问:“你追求什么?”
  “我追求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你又不是人。”小二妞纠眉,一面感叹果然是追不到所以才会一直追,一面又想起蔺修拒绝自己拜师的理由是徒弟都是情人……那么情人就是徒弟喽。火灵儿眨了眨眼,问:“你教我的本事,和教他的本事有什么不同?”
  “很大的不同。”蔺修也伸手拨弄面前的茶杯,神色坦然,声音轻松愉快,“教你的那是我看家本事,是脚踏实地的自然之力,取之于自然万物,周而复始不灭不尽;而他的,则是当初为求情之长存取了捷径,不必再日益苦修,截取了信仰之力。”
  火灵儿听得沾沾自喜:“哈哈,我学的才是真本事呢,那不是我现在比神仙都厉害了?”
  “当然呀,所以不是我要藏私,那图谱真要流落出去就是仙凡大战的根源,战乱一起又得浪费多少资源。”蔺修一脸肉疼,就好像资源也是他的一样。
  “我过段时间就可以还给你了,用不着给我装可怜。”小二妞笑得眉弯眼弯,“那个什么信仰之力是什么呀?”
  “信仰之力啊,就是人的信仰啊,来自于人类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思惊恐悲,眼耳鼻舌身意。”
  火灵儿听得迷迷糊糊,一堆疑问却不知该怎么问了,君逆风了然一切,在蔺修开口之前解惑:“大罗神仙都能直接取用信仰之力,用以维持大能法术与无尽生命,所以他们将人的命运掌控于手,利用人的悲恐惊身意,以便让人提及就或敬或畏,从而产生所需之力。”
  火灵儿听得一脸茫然,蔺修笑着接口:“因为这种从人心得来的力量非常强大,所以反过来控制人类命运轻而易举。”
  火灵儿嘴角抽搐:“用别人心里的力量来控制别人身体!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果然是你才想得出来的。”
  “我不也是为了长情嘛,谁知道活太久便再不是当初那个情人。”蔺修十分无奈,“毕竟,七情六欲只有人才俱全,活太久,便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人,喜怒哀思这些人之常情早已消磨殆尽,只剩悲恐惊,说起来也挺可怜;从上到下忙忙碌碌,只是为了继续活着。拥有大能法术无尽生命,但却再没有人的幸福感触和创造能力,甚至比人更惧消亡,所以会成立天庭,细分仙家等级来分配资源,于是才有了天庭那些无谓的条条框框,所以他们禁止思凡,禁忌与凡人通姻。怕此辛秘之事被人知晓后,不再惧怕神鬼不再信仰诸佛,没了力量的源泉,就只能等着式微而去。”
  “哦,越是命长越怕死呀。神仙这么可怜,一点都不豪气!”火灵儿不禁感慨,君逆风抬眸一笑:“所以我陪你做人是多么幸运。因为有你,我才会有七情六欲,我就会惧怕失去你,如果没有了你,我便又会恢复成那个甚至连喜怒哀思都不具备的石头,千万年存在与否毫无意义,当然可怜至极。”
  君大爷忽然表白,小二妞竟然听懂了,面色绯红却毫不扭捏,转身就握住相公的手:“相公,你就是我的全部,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
  那二人款款对视,蔺修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

☆、夜话言令3(抓虫)

  那二人款款对视,蔺修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心中一顿,笑着揶揄:“我果然是存在感不强,所以才总是被抛弃吗?”
  “你被抛弃过很多次吗?”对于这个问题,二小姐还是有些好奇的。
  “对啊,我就想追求一段你与殿下这样的情感,奈何走到最后都会变成那样!”
  “哪样?”
  “正如我的第二段情感,我与他相处授他本事与之前完全不同,哪知他最后成了魔君,势要与天抗衡,又与我截道而行。”蔺修托着下巴像是在讲个笑话一般,“这两段感情伤我甚深,于是我遵循自然法则,再不追寻天长地久,哪知我情伤未愈,他二人却斗个你死我活的,我想着好歹都是真情实意来着,从中劝说一二也许能行,结果他二人突然联手,追杀我十几万年还不肯罢休,你说我有多可怜。”
  “我看你比他们逍遥多了,能有多可怜?”小二妞一脸不信。
  “哈,逼得我三千年就要假死一次,难道还不可怜?”
  “切,一点都不可怜,”火灵儿撇嘴,“大老婆都没搞定就找了小老婆,所以你大小老婆斗到后院起火,转头发现你又找了新欢,于是联手对付你这负心汉,没什么不对啊,而且你新欢还不止一个,是一个接着一个,你可怜个屁呀!”
  二小姐一番鄙视,蔺修听得乐了,“你说起来也对,所以我便还留了一分情意,没有与他们直接对手。”
  君逆风也觉出好笑:“确实,倘若不对付你,万一你又弄一方势均力敌出来瓜分资源,岂不是更加堵心。”
  这样的话题难得畅聊,火灵儿没有一丝惧意,君逆风竟然也加入聊天,气氛轻松愉快,蔺修突然觉得他多了许多人气。
  “不过,他们非要与我过不去,我也是要稍微挣扎一下的。”蔺修突然正经起来。
  “于是你此次算计的是这个天下?”君逆风抬眸,淡淡弯唇,似乎蔺修的算计他并不在意。蔺修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小二妞揪眉:“难道你也要当皇帝?”
  “当然不是,当皇帝那么累,又那么无聊,我岂会自找苦吃。”
  “我问了几个问题了?”二小姐突然想起还在玩游戏,蔺修摊手:“已经完了呀。”
  小二妞目瞪口呆,仔细回想,却发现自己都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八卦,顿时皱眉拍桌子嚷嚷:“你真是……真是……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
  对于这种疑似撒娇的行为,君逆风有些酸味还没冒出来,蔺修又道:“本大爷今日心情不错,允你继续问吧。”
  火灵儿这回也高兴了,弯着眼继续八卦:“以前听老九九说你和宇文家族大半都有一腿,他们有什么好特别的呀?”
  提起宇文家族,蔺修神色有些轻蔑,“我与他们先祖有个约定,要照看他的子孙。”
  “于是在你的照看之下,原本六百年的气运,一百年不到就改朝换代了?”君逆风再看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妖孽时,心中竟然也升起几分佩服:行了言令,竟然还能做到随心所欲,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他自己血脉里的劣根互相残杀至今,难道还能怪到我的头上?改朝换代算什么,过不了几年他就断子绝孙再无延续了。”
  “这么厉害!”小二妞一脸崇拜,又想起宝灵丹来,觉得应该换个问法:“听说宝灵丹和乾坤袋都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在那两个老头儿那里,难道你连那两个家伙也去睡过?”
  “咳,我睡过他们师傅。”蔺修喝了一杯清茶,非常随意,就像在说一件小事:“九宫山当时正在修建那座宫殿,民工十七万人,建成时剩了七万多点,他们为了造势,要将那些民工全部灭口,还说是给我献祭,我当然不会拒绝美意,可我即便呼朋唤友也吃不完那么多人吧,于是我便用他们炼了丹药。你也知道我对情人向来大方,当然就把宝灵丹和一些玩意儿又都给了他,顺便还传了他炼丹术。”
  火灵儿揪着眉头忽然觉得有些反胃,这些年的糖丸子可是吃了不少呢,还到处送人,甚至刚才还想着要诓他再给炼些糖丸的。二小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数千年前的事情,不用介意那些。”君逆风见着火灵儿面色不佳,出语安慰。
  火灵儿还没反应,一个熟悉的声音加了进来。
  “数千年前的人命便不是人命了吗?”
  诸天一脸郁色站在露台边缘,显然是刚赶了夜路,气息不均。
  “哟,小天天披星戴月而来,所谓何事?”
  诸天的到来,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蔺修一脸看戏心情愉悦,有多余的人加入,言令游戏自然结束。
  “咦,天猪你果然还是会来,我就说白给好处没人会不要嘛!”火灵儿被打岔,瞬间忘了刚才的纠结。
  君大爷眉峰微蹙,瞧了眼还在喘息的诸天,心中有些烦躁却轻轻翻了个杯子,替他倒了杯清茶,声音浅浅也听不出情绪:“既是来了,那便坐吧。”
  诸天闷闷的坐下,厌恶的瞥了眼蔺修,心中愤懑不已:这才多久,这个混蛋就把君逆风和火灵儿都教坏了。 
  “瞧你这神色,仿佛炼了那宝灵丹倒还是我不对了?”蔺修笑意盈盈,“你和玉虚子不也吃了不少嘛。”
  诸天气结,却无话可说,蔺修笑着,也不知道是为了辩解还是为了刺激诸天,又说:“而且我当时知道他们要给我献祭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被残肢断体扔进噬魔洞了,血色浸的山体发红,你可能想象那个场面?浪费资源那么可耻,我拿来炼丹只不过方便保存,而且剩下百十来个还能存活的,我都洗去他们记忆,屯放在九宫山下了。再说,你那玉虚殿下埋了多少枯骨,你可数的过来?你现在这脸色是摆给谁看啊?”
  之前师兄们忽然回到玉虚殿藏书阁翻阅阵法之类的卷宗,诸天才知道火灵儿正研习阵法。想到小二妞有可能真的要用蔺修的办法去血染盘龙璧,诸天心中一急便飞奔赶来江城。刚到天师府时,被天师府内仙灵气息震惊了一下,到了演武场时,又被阵法余韵震慑了一下,靠近穹顶,便听见蔺修那毫不在意的声音讲述着令人心悸的往事。
  听到蔺修反问,诸天忽然迷茫了,这些年来,到底在坚持什么,信仰什么,修仙修的究竟是什么?
  诸天语塞,君逆风沉默,气氛迷之诡异。
  火灵儿一脸不快:“当然是摆给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看的,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怪不得你要死皮赖脸的给我做小妾,原来是想拖我们下水,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连条缝儿也不会给你,你死心吧!”
  诸天抬眸,心中有些快慰,神色放松了下来,君逆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下火灵儿,弯着唇若有所思。气氛突然就和谐了。
  蔺修慵懒的靠上椅背,出口反驳:“二小姐何必如此介意,即便是不给你做小妾,你也早就身在这滩浑水之中,再说,我本无心,何谈死心,而且,屁也是有用地!”
  小二妞万分惊奇:“屁!屁还能有什么用?”
  “屁乃周身沉腐之气,若能收放自如,也是一门学问。”蔺修居然一本正经讲述屁有用。
  诸天十分无语:“这学问还真是有屁用!”
  蔺修不以为意,贱笑着对上二小姐:“若有朝一日,有人赖在你的床上,你赶不走他又不好伤他,不妨放几个臭屁熏一熏他。”
  火灵儿咬着唇,竟然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能,诸天却十分火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吗!”
  蔺修站起来看着诸天,笑了笑,“当然,也不是谁都能与我相提并论的。”言罢,朝二小姐拱手一揖便离开了悦君兮。

☆、小妾送人吧

  外人一走,本该就寝,可是突然回来的小妾安排在哪儿呢?小二妞揪着眉头看着诸天有些为难,因为没有给他预留院子呀,难道要住这里?这里就一个床……
  诸天却没有想到这些,看着蔺修离去的方向依然纠结着,有些问题问不出口,盘恒在心堵着又难受至极。
  君逆风一见火灵儿瞅着诸天,心中懊恼,却也不好开口撵人。气氛有些凝滞,小二妞突然说:“只能给你打个地铺啦,你不会觉得委屈了吧。”
  “咳,咳咳。”诸天一听,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起来。小二妞着急了:“你还真觉得委屈了啊,你又没有提前说要回来,我现在哪儿找人收拾房间。”
  “不,不不,不用管我的。”诸天面色绯红,这才想起这茬,尴尬得手脚都无处安放。
  “不要我管你回来干嘛?”小二妞盯着诸天,心里疑惑:他这是在脸红个什么鬼?
  “我,我只是听到师兄们讲,说蔺修在教你阵法,一时着急所以才赶回来看看你有没有着他的圈套。”诸天缓了缓气息,说起来意。
  君逆风笑:“就算着了蔺修的圈套,你来,又有何用?”
  诸天一窒,无话可说,火灵儿也十分不满:“我这么精明,用得着你来提醒,要不是你笨,怎么可能叫他知道我要做什么,现在他都知道了,你急有个屁用。”
  诸天被数落得有些无奈,但又不好反驳什么,其实心底也明白,像火灵儿这种从来不按理出牌又没个定性的人,她若不说你还真难明白她要做什么,再说有君逆风在旁看着,就算着了算计,也不可能有何危险。诸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急什么,尴尬的转移话题:“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火灵儿一听立刻又得意起来:“哼哼,神仙头头都是他情人,他还想来给我当小妾,你却还上赶着要去做他大老婆的小跟班,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逆风轻轻一笑:“各有所需各有所求,各有各的路要走,也不用强求所有人想得一样。”
  诸天抬眼,突然觉得君逆风和以前大不相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心叹这一段时间不见,变化实在太大。火灵儿瞥了一眼小妾,又笑眯眯的问自家相公:“我今天问了那么多,你能猜到他的底细了吗?”
  “恩。相传上古时期,遗留一只妖兽,经凤凰幻境承袭凤凰之力,混迹人间,不死不灭。”君逆风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暗凤燎原火焚三界后,重建三界神龙式微,化为青白天烛隐五部,如果他真是那只妖兽,真要说起来,那他就比隐龙一族还要老上一辈。”
  诸天惊叹得忘了合嘴,火灵儿却比较关心:“你和他打起来谁赢啊?”
  “若论武力,就毁天灭地而言,我胜他许多,但论心思谋略,我不及他十分之一。”君大爷一脸坦然,“若是烦了,吃了他便是。”
  “咦,我记得他说过你吃不下他呢!”
  “全部的话,我当然吃不下。”君逆风笑:“他三百年生一张皮,三千年结一次丹,内丹出体算个新生,这个吃了,他又会在那个里醒来,他活了这么久,应该各界都留有内丹,数目之大,难以计算。找出来就已困难,何论吃下。”
  火灵儿倒是信心满满:“反正能打赢,再说还有我呢,我们加起来还怕赢不了他!”
  君大爷非常满意小娘子的判断,可诸天却忧心忡忡:“可是有很多事,并不是武力所能决定,你知道他算计的是什么吗?”
  “我管他算计什么,只要他不敢算计我就行啦。”火灵儿毫不在意,“刚才他说算计的是这个天下,你还要去管他做什么,你吃多了没事干啊老想管人家干嘛!”
  话不投机,诸天顿觉鸡同鸭讲,君逆风却道:“荀水柔在不远的叠水居,你倒是可以过去与她畅谈。”
  诸天一哽,这是觉得我碍眼了吗?
  火灵儿瞠目结舌,愣了一下,扑过去悄悄问:“就这样直接把小妾塞到姐姐院儿里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吗?你姐姐幼时便思慕于诸天,如今正在府上,略显招待不周,送个小妾不是正合适吗。”君逆风抬眼,偏过头,也悄悄的回,“莫非你舍不得了?”
  火灵儿扁嘴:“我只是觉得大半夜的会打搅到她休息。”
  “可这种事不都是夜里方便吗?难道你还要白日里给她抬过去?”
  “万一我姐不要,那多丢人,呸!还是让他自己过去。”火灵儿瞄了诸天一眼,满满的嫌弃,这个小妾又笨又烦,送出手是最好,免得还要自己写放妾书。
  诸天见那二人悄悄耳语,说的还是他的去留问题,而且越说越离谱,只能选择性失聪,低头喝茶。
  “要不你现在就去我姐姐院里吧,她那里好几个房间呢,你们还是同门的,她肯定会收留你,”二小姐拿定主意就非常直接,说起话来也十分诚恳,“我就不给你打地铺了。”
  诸天揪着眉头起身,瞧了眼一声不吭的君大爷心中十分无奈,果然回来就只能接着荒唐下去吗。叹息了一声,也只能自行离开。
  碍眼的小妾走了,小二妞高兴的扑上相公:“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画阵呢。”
  君逆风轻轻颔首,笑颜如春。
  次日,二小姐如常练阵。
  诸天在天师府游荡了一夜,并没有去大小姐院里,此刻又回到悦君兮,站在露台上十分感慨。那些往日里道貌岸然的同道仙友,此刻却为了大神那里得些好处,十分卖力的陪着小二妞胡闹,也不知她学这么厉害的阵法究竟有什么用处,难道只为了好玩。
  如今蔺修的底细让诸天心悸,这家伙也是一尊大神,那自己这点修为还真不够看,既是蚍蜉撼树又何必执着。诸天想着,要不然再回玉虚殿吧,可是回去又能做什么呢?现在就连修仙的执念也被蔺修打散,往日里敬畏向往的仙途,在他们口中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换了地方作茧自搏,诸天突然觉得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好像只有留在这里还能有点念想。
  看着在湖面布阵的火灵儿;诸天心中一阵温暖,小二妞活得简单恣意令人羡慕,和她在一起总是能轻松自在,这点念想就像找到温床的种子,就要落地生根。
  可是这点念想,好像触到某人心结。
  “你在想什么?”君大爷的声音轻飘飘的砸过来,打断了种子生根发芽。
  “没,我只是有些迷茫。”诸天突然有些紧张,这样单独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头一回,可这次却有点心虚。君逆风的神色间早已看不到当初刚从噬魔洞里出来时那种冰冷与单纯,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是那种需要供起来膜拜的大神,而是一个精明厉害的人,那内敛的眸光却又透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诸天咽了一口唾沫,“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是因为火灵儿真的拿你的玉璧染血了吗?”
  “与你何干?”君逆风的声音依然平静,听不出情绪,但眼底却有一丝不耐。
  “我,我以为……”我以为你曾经因我之血而得人身,我以为我们就算不能是兄弟但至少可以是朋友,诸天低下头,这些话却说不出口。
  “朋友吗?也许吧,我现在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朋友。”君逆风平静的坐在小塌之上,拨弄着指尖上的水珠,“隐龙一族,说起来是一个族,但其实每次现世都只有一个,因为每次回去自己的世界就会忘记一切,再出来时又是新生,除了力量保存完好,其他一切都是空白,所有记忆与情感都要重新拼凑。”
  诸天惊讶的抬头,怔怔的看着君逆风,这还是他们之间谈论与火灵儿无关的话题时,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君逆风与他对视,神色里并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而是一种陌生的平和,也许还有些惋惜,他说:“原本此次现世,是因你之血得了人身,本该助你修行,直登天道,可在你身旁十余载,你竟未曾与我交心一次。我本性疲懒冷漠,可现世就有目的,你既无意,我亦不会强求,只是突然失去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加之九宫山与世隔绝,我心智成长缓慢,直到遇见她。”
  诸天心底微酸,终究是早已错过。
  提起火灵儿,君逆风的神色温柔下来,眉目间的暖意令他不自觉弯起唇角,“她索我玉璧,护我心神,我便应她做人,陪她一世。下山以来,接触的人物越多,知道的事情便越多,接触的情绪越多,心智成长越快,我于是终于又长成你们卷轴里描述的那个奇怪的种族,庆幸的是,她的血,使我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情绪,那便是多出的不同。”
  诸天呢喃:“她,她的血……”
  “其实你心底清楚,她待我一片赤诚,又如何会用他人之血染我玉璧。”君大爷一脸你的担心真多余瞄了诸天一眼又看向湖面,“当初噬魔洞里莫名受伤,导致我不能与她亲近,当时不知其缘由,又恐她惧我,你又恰好在旁,我便用了你的身体。”
  提起这事,诸天面色一窘,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些荒唐的亲密,心底竟有丝甜意。君逆风将那丝甜蜜看在眼里,声音冷了下来:“将你卷入其中,是我不对,可我以为你要修仙,讲究忘情去爱,毕竟不曾拥有就无言放下,此番也可算助你一程,于是并不在意你的心情。”
  心底的谜团突然被解开,诸天有些不知所措,君逆风又说:“可毕竟人心难控,我已为人,自然受困其中。”君逆风抬眼长叹一声,看向别处,又道,“终究是我有错在前,我也不想迫你如何,只希望你寻自己的道走自己的路,别在我们之旁徘徊。”

☆、小妾送不掉

  君逆风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诸天心底翻腾,却依旧踌蹴,难道就真的连朋友也没得做吗?
  君逆风轻轻一笑:“若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我现下真有一事需你帮忙,若你能办好,那便是亲人,即便常伴身侧,我也不必忧心,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诸天听得眼睛一亮,立刻表明心迹:“我当然义不容辞。”
  “你也不问问究竟何事,便这样答应,就不怕……”
  “刀山火海任你吩咐,哪怕拼我性命也绝不退缩。”诸天神色坚定,难得君逆风也有开口需要他帮忙的事,即便死了也心甘情愿。
  “这倒不需你赔付性命,说起来还是一桩美事,办好了于你也是一桩美谈,只是弄不好的话,”君逆风话间一顿,转头面向诸天,面色凝重,“弄不好就是一大坑,掉进去怕是会日夜焚心,你可要慎重考虑。”
  “任何事,我都无怨无悔。”诸天大义凛然,目光清澈。
  君逆风有些无奈,原本于心不忍,但一个二个都这样的答案,还真是天生一对,不在一起都可惜了。君大爷转身面对湖面,望着湖面上还在忙碌的小娘子,心情愉悦起来,清越的声音淡淡的对诸天说道:“既然如此,那看你哪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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