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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来撩我相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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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都玉垂眸不语,想到那个娇憨的小妞心中泛起阵阵暖意:这时候居然还有她能想得起我。
☆、家宴(下)
大妖怪办事果真妥妥的,半个半柱香都没到,蔺修便已经搂着九公主回来了。
桌上的菜肴才上齐活,二小姐高高兴兴的把九公主的位置加在自己旁边,重视程度可见非常,九公主受宠若惊心底感激涕零。
君逆风剑眉微蹙,有些酸味儿又不好发作,诸天暗笑:就算你扣住大小姐,她依然会有别的姐妹,听说这闺蜜的感情有时候可比亲姐妹还要好几分。
既然是家宴,当然比较随意,不用喝酒气氛也和谐得紧,更何况杯盏交替之间大家都喝了不少,千寻夫人不胜酒力,红景便扶她回去休息了。
两个正常长辈走了,剩下的除了九公主都是方外人士,更加没有约束。
蔺修这种任何场合都能自来熟的更是没个正形,此刻已搭上诸天肩膀笑得酸意十足:“小天天真是好命,听说二小姐准备了豪华大床,此等美事也就只有你能遇上,你看你还摆这夹饼脸,好似多不情愿,唉,若是你辜负了二小姐一番好心呐,当心被雷劈呀。”
“哼,起开,少在这儿幸灾乐祸,再说半句,信不信我剐了你的皮。”诸天本就一肚子火气,这会儿正好有人灭火。
“你剐,随便剐,大爷我什么都没有,就皮多皮厚,你想剐多少层都有,想剐哪儿都行。”蔺修一副请随意的姿态,让诸天气结。
荀天麟在和小白划拳斗酒,诸天和蔺修吵架斗嘴,火灵儿和九公主喝着小酒讲些女孩家的悄悄话,只剩君大爷在这样的场合依然觉得无处插嘴,看了一圈,还是觉得是九公主抢了他的位置:若是没有这女的,这会儿火灵儿不是应该和自己讲悄悄话么。
君逆风喝着闷酒,听着俩小妞的悄悄话,心中酸泡泡直冒,但面上却依然清冷,仿佛这些俗事皆与之无关。
二小姐心情愉悦,九公主心中有事,都喝了不少,此刻两个女人脸色晕红神态娇媚,言语间也渐渐略去羞意,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楼里长得好看的也不少了,倘若你要喜欢,除了我相公和天猪,其他我都可以打包送你。”
火灵儿瞳孔晶亮,声音铿锵置地,圆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二小姐又从兜里掏出九爪缚龙链以示保证:“谁敢不听话,我给你捆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你先帮我捆捆那个不要脸的。”美酒壮胆,九公主此刻半醉,有人撑腰也忘了对面那只大妖怪的厉害,多日来心中的郁闷因为惧怕久压心底,如今自己在二小姐心里的地位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宇文都玉指着蔺修大骂:“竟敢把我丢在半路上,太没规矩了,我好歹也是公主,我都没养面首,你居然敢在我的府里养情人,还在我的床上睡我的皇兄。”
众人目光聚到了蔺修身上。
蔺修瞠目结舌,从来没有想过九公主会发飙,还是挑这么个时候。
二小姐甩着小链子一副言出必行的样子慢慢靠近,君逆风没阻止,诸天一脸看好戏起身让出道来,荀天麟也撑着脑袋一脸幸灾乐祸,只有小白脸上有丝担忧的神色,却也只是静静看着。
大家的心思不尽相仿,相处这么久谁也没有见过蔺修真正的本事,正等着二小姐表演花式捆绑大法,小二妞却停下来看着蔺修认真说道:“你给玉儿道个歉有个交代我也可以不绑你的。”
蔺修挑眉,当即理了理衣襟,十分郑重的站在了九公主面前:“对于之前所为,你从未指责,我便以为你并不在意,在下考虑不周,此等恶事,往后在你有生之年我绝不再犯,还望公主殿下原谅。”
宇文都玉抬眼,望进那双狭长的眸子,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这种坚定而深沉的眸光,明知道他所言也只能保证不再让自己撞见他和别人亲热而已,可是……
九公主望向白自在:“你那些情人怎么办?”
“你让我如何办……”蔺修连目光都未转向,一脸坦然:“我便如何办。”
“那就和他们了断,从此真心待我一人。”宇文都玉捧上蔺修的脸,“可好?”
蔺修还没回答,白自在却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火灵儿开口:“丫头,你是只管你朋友不管你舅公了吗?”
“啊?那舅公要什么?”小二妞也是半醉半醒,有些迷糊。
“你相公烧了我的湖心小筑,我也没处计较,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我的爱人。”小白同志根本连看都不看九公主,对着小二妞笑得格外妖娆,“你还要把他捆给别人吗?”
火灵儿看了看蔺修又看了看宇文都玉再转过来看着小白舅公,突然笑了:“那我把你也送给玉儿,这回大家都在一起了就不用争了吧。”
屋里除了荀大庄主笑得滚到地上,其余人士满头黑线。
蔺修倒是惊诧过后又拉上那副见惯不怪的贱笑,转身朝二小姐鞠躬道谢:“二小姐真是体贴。”
“那是当然。”小二妞笑眯了眼睛,一副我自然是最聪明的得意样子,又抱起了酒罐仰头灌酒。
宇文都玉面色惨变,果然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斗得过那个正牌狐狸精,心中愤恨也抱起酒罐子猛喝。
白自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优雅的坐下兀自小酌。蔺修耸了耸肩膀,挨着九公主坐了下来,却撑着手观察大神和诸天。
君逆风和诸天全副心神都在火灵儿身上:这丫头看来和平时一样胡闹任性,可又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同,特别是有宇文都玉在旁作比较,虽然她笑盈盈,可那喝酒的态度却和九公主太过相似,未免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来。
夜不知不觉便深更露重,在这样的团聚的夜里,酒香炭旺怎么也不该觉出冷意,可君逆风从火灵儿的笑意里分明就感受到了几分心寒。
诸天静静的看着那丫头这样喝酒,明知道不好,心底却有几分放松,喝醉了大概可以忘记那个大床的事了吧。可是诸天忘了,喝醉了,是可以忘记很多事,但却又可以生出很多事,特别是火灵儿这种不喝酒已经很能生事的小妞,喝醉酒就更能生事。
二小姐喝得满脸通红,转头看着诸天十分不满:“你这个小妖精,盯着我干嘛。”
“你喝醉了。”诸天满头黑线。
“喝没喝醉关你什么事。”火灵儿抱着酒罐子一脸凶相,摇头晃脑看了一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笑开了:“原来是我家小妾。”
“你喝醉了。”君大爷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火灵儿抱着酒罐子蹲了下去:“我才没喝醉。”
“都回房歇了吧。”君逆风看着火灵儿却对其他人发了话。
蔺修二话不说抱起醉成一团的九公主迅速就闪人了,白自在看了看火灵儿想说有解酒药,但看到大神,又觉得没有必要,欠了欠身扶着同样醉的稀里糊涂的荀大庄主也走了。
诸天站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们回房吧。”君逆风屈膝蹲在火灵儿身前,身形依然笔直,层层衣摆摊开在地,潇洒的外形却抵不住心中的窘迫,此刻,竟然真的半点都猜不出她心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火灵儿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你是我相公吗?”
简简单单的问题,却把君大爷心底的波澜卷起惊涛骇浪,突然想起诸天曾经说的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伤,明明是个简单到不用问的问题,如今在她心底却已经不敢相信。
“是。”君逆风的声音很坚定,“我们回房吧。”
火灵儿抱着酒罐子缩了缩,眼神迷糊起来,小声嘀咕了句:“走不动了。”
诸天一见气氛有些崩塌的迹象,立刻上前抱起二小姐,转身朝房间过去了,君逆风默默跟在后面。火灵儿望着屋顶的眼神十分空洞,在诸天停在大床前时却突然说了句话,声音轻细语速很快,却是藏不住的委屈。
一生一世一双人,骗人,根本就没有。
诸天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听出了那股委屈味儿。君逆风却犹遭雷击,他一直护在她的身边,饮酒伤身,他从未让她醉过,唯独这次。世人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原来是真的。她心底对人生最美好的憧憬同样也是他的期望,如今却被他自己的顾虑亲手摧毁。倘若一开始便告诉她不能亲密仅只是因为他害怕伤了她,如今的局面是不是会好些。
诸天也是第一次面对喝醉的二小姐,感觉十分头大,往时不是也喝过不少,为何今天却能醉成这样?火灵儿确实醉了,酒劲儿上来却十分乖巧安静,呆呆的样子似乎整个人是空的,看着令人心痛。
诸天皱着眉头,往时嫌她闹腾,此刻却无法应对她的安静,这妞儿果然还是只适合闹腾吧,诸天想着,抬手施法替她解酒,突然又有些心悸,回头看了看大神:这种事,往时想必都是他在做吧,那为何今天没有?我会不会多事了?
君逆风陷入自责沉默不语。
☆、冰释
二小姐的神智慢慢回转,觉得有些头疼,又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很奇怪的感觉,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天猪。
诸天见她不语,不知是她醉得太过厉害,还是自己的法术失了效用,正在纳闷,小二妞突然咧嘴一笑:“小妖精。”
诸天顿时囧了:“喂,能不能换个称呼。”
“换什么,人家的小妾都这么叫的。”二小姐振振有词,“而且这是最好听的了。”
“是么?其他有什么?”诸天摆明了不信,这小妞对好坏的辨别喜好本来就很奇怪。
小二妞这次倒是十分配合:“骚蹄子,小贱人……”
“够了!”开始这种话题就是找虐,诸天哭笑不得的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该睡了吧。”
为了证明确实不早了该睡了,诸天十分果断蹬了鞋袜,躺上了豪华大床。
“还说不是小妖精,下午还一脸宁死不干,这会儿倒自己先爬床了。”小二妞一脸不满,转头看见君逆风还闷在那里,撇嘴:“你搁那么远站着,是想逃跑吗?”
君逆风抬眼,轻轻越过诸天,躺在大床里面一声不吭。诸天抚额,早知道这种局面,刚才还真不如就让她醉着。
“哼,衣服都不脱,你们是有多不情愿跟我一起睡。”二小姐撅嘴,气鼓鼓的转身朝外走去,丢下一句怄死人的话来:“我索性今天就大方点,让你们洞房算了。”
眼见局面就奔着更奇怪的方向去了,诸天黑着脸跳下床,将小二妞捞了回来。
他俯身撑在火灵儿上方,皱眉解释:“我和他之间,绝非你想的那样。”
火灵儿将信将疑,还没来得急出口反问,只听砰的一声眼前一花,上面的人便已换成了君逆风。
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烛光也挡住了绝世容颜,火灵儿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泛起嘀咕,侧头从发间间隙望出去,却见天猪趴在地上,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若是在从前,这样的姿势她怎么可能会偏头看别人,君大爷心底发窘:“他有那么好看?”
“没你好看,可谁知道你这壳子底下到底是谁!”二小姐回神过来推开君大爷就蹦下床去,准备扶起天猪。
君逆风将九爪傅龙链扔在她的脚边:“往后我便再不使用别人的身体,你若不信,可用它确认。”
“哼。”二小姐撇嘴,“捆伤你让我内疚,还是捆伤他让你心疼,你想得挺美。”
“此物伤不到我,我也不会为他心疼,当初留他在身边,也只是物尽其用。”
火灵儿盯着床上那个夫君,心中一堆问题问不出口,君逆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明显的心虚,说什么都是废话。
“天猪现在是我的小妾,你不心疼我心疼,少废话。”小二妞一把拖住天猪的胳膊抬起就扛在肩膀上,说着就往床上拖。
“我就错了这么一次,你便再也不信我了吗?”君逆风抬眼,眼底溢出悲伤。
“你抱我,我便信你。”火灵儿放下诸天,坐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君逆风。
气氛突然就凝重起来,君大爷咽了口唾沫,抬起手却有些发抖,半响也放不到她的肩头。火灵儿突然非常火光:“你是有多嫌弃我,还是我有毒?”
“不,不是,我只是害怕弄伤你,”急于辩解,君大爷终于脱口,“我怕你会嫌弃我,更怕你会害怕我。”
“你抱我,我便信你。”二小姐撇头不看他的眼睛,心底默念,你抱我,我便信你,再烂的理由也信。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听见紧张的心跳声,也不知是谁更紧张。君逆风一咬牙,撑在床沿上,尽量轻柔的拥了过去。
“咦,不是好好的吗?”火灵儿回过头贴上他的肩头。君逆风也有些奇怪,放松了心神:“好像是好了一……”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咔擦”一声,崭新的金丝楠木实木床床沿碎裂了,床头主梁一歪,接着床顶雕花零件夹着蚊帐上的各种饰物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淹没了二人。
“为什么会这样?”火灵儿一脸震惊。君逆风一脸窘迫:“可能是在噬魔洞下受了伤,导致五感失控……”
“受伤?伤到哪里了,疼不疼啊?”二小姐立刻紧张起来,胡乱的拨开头顶的蚊帐,“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就是因为不疼,我原来也没在意,”君大爷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些无奈与委屈,“而且我不知道伤到什么地方,也没法治疗,等我发觉严重的时候却什么办法也没有,都怪当初自己托大,要是没去管那闲事清理噬魔洞,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小儿妞扶额,第一次非常精准的抓住重点,从领子里拉出白玉盘龙璧:“我看玉璧肯定是你吃撑了才有裂纹的,亏我还以为是我砸缸子砸的呢。”
君逆风恍然,原来症结在这里。玉璧被火灵儿保护得很好,温润光泽,裂纹细密均匀,如果不是血色浸染,那别说看见,这就是摸着也感触不到。
“虽然把自己撑坏了很丢脸,可你也该告诉我吧,我又不会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以为你喜欢天猪,白费那么多功夫。”
小二妞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君大爷担心的方向,君逆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弯起唇承诺:“往后定不瞒你任何事。”
“真的?”小二妞抬眼,黝黑的眼珠子一转便问:“你肯定知道我娘亲和那俩爹是怎么回事吧,阿爹有没有骗我?”
“夫人与庄主和红景之间的感情纠葛太过复杂,我也不是很明白,庄主并未骗你,只不过简化了过程而已。”
“没骗我就行,嗯,那我姐姐的事呢?”小二妞抓住机会,决定把心里最大的两个问题先解决了再说。
君大爷一愣,并不太愿意提及这个人,但还是意简言骇的给出答案:“你姐自囚噬魔洞,要我饶了清虚老儿性命。”
“你答应了?”
“当时觉得杀了清虚并不解气。”君大爷眼神晦暗不明,低声询问,“你要我饶了他吗?”
火灵儿毫不在意:“不说那老头儿了,晦气!我们还是研究下怎么疗伤吧。”
“好。”
凝重的氛围已经过去,二小姐在塌掉的大床上团出一块平整的位置,招呼着相公躺上。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君大爷轻轻的问了句。
“什么,你问吧。”
“有天夜里,你在给谁道歉?”那滴眼泪存在心中实在难受。小二妞把玩着玉璧,认真研究怎么修复裂纹,随口就答了:“我的影子哥哥呀,全靠他保护,不然我都不知道被妖怪吃了多少次了,我还以为救不出你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
君大爷笑弯了眼,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烛光如豆,晕黄安详,君大爷和小二妞和衣躺在一起,轻声细语,温柔甜蜜,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次日,诸天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顾不得腰酸背痛,就被那塌掉的大床惊得合不拢嘴,破床中央那两个家伙靠在一起倒是睡得香甜。
诸天扶额,扶墙而出。
不过片刻,天下第一楼上下皆传:小妾身子骨果然不行,二小姐太能折腾,还是只有大神能降得住呀。
当火灵儿吩咐工匠再造大床时,却没再说要三个人滚了。大家窃窃私语:诸天真是没用,才一个晚上就被嫌弃了。
诸天简直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蔺修来报,说是天师府即将竣工,但却有人来捣乱,来人身份特殊,他不太好处理,要请二小姐出面才行。
大家的八卦心立刻被吸引过去:是什么人这么能耐,敢去找天师府的晦气,连大妖怪蔺修都要忌惮三分,非得二小姐出面。
火灵儿那修复玉璧的事情还一筹莫展,一听这话,火气腾腾的就冲过去了。
☆、古法
天师府高大的牌楼前,堵了一堆工匠,围着七八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领头的那个道士脚下踩着个模样怪异的工匠。二小姐赶到的时候,双方争执不休,领班的小监管正在与之交涉。
小二妞从来没有来过工地,大家并不认识她,也就没有匠人在意她的出现,倒是道士们看见她后都显得神色怪异起来。
“怎么回事儿,出来个明白人,给我讲讲。”小二妞那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争执,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小监管看着这个一身红绸的小妞,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道士上前告知:“弟子们在抓捕一只吃人的妖兽,一路追寻到这里,费了很大劲才抓到它,可这帮工匠非说它也是这里的工匠。”
火灵儿瞅了眼被踩趴在地的那个家伙:“就他?”
“他才不是吃人的妖怪,他叫小皮。”小监管着急插嘴解释,“生得是丑了点,但绝对是我们的工友,干活儿可卖力了。”
“这里妖气很重,我们怀疑,除了这只,还有其他的藏在里面。”道士不削争论,只拔了腰间的匕首,朝地上那人一戳。
小皮惨叫一声,却没流出血来,而是冒出一股绿浆,工匠们楞了一下,小声议论起来。那道士又说:“这帮妖兽都会幻化人形,集中藏匿于此,不知是有何阴谋。”
小二妞揪眉,心道:一只小妖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我天下第一楼岂不更是大妖怪的窝点?!这帮没见识的臭道士什么阴谋阳谋乱七八糟的。
“如今这大周天下,被那个荒淫无度的宇文鬓搅和得民不聊生,四处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眼见这江城已经是最后一片祥和之地,却被这帮妖怪们算计。”道士同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越说越激动,“杨坚监国,却只顾自己稳固势力,竟然闭锁江城,不管城外饥民死活,还在这里劳民伤财大兴土木……”
小二妞原本就不怎么耐烦,听到劳民伤财大兴土木顿时就不高兴了:“你说书呐,废话那么多,赶紧滚蛋,这里就算有妖怪也是我养的,你算哪根葱在这叽叽歪歪。”
道士一脸懵逼:“师……师叔!”
能叫她师叔,无非就是荀水柔的徒弟。既然是姐姐的徒弟,那就是清虚老儿门下,火灵儿心中顿时别扭起来:“谁是你们师叔啊,少攀关系,赶紧滚蛋。”
“晚辈们无意叨扰到师叔,这就离开。”另一个道士上前作揖,拉着那个懵逼的家伙准备架上地上的小妖。
“你们是聋的不成,都说了这里就算有妖怪也是我养的,你们也敢带走!”
火灵儿多年前大闹清虚殿的传说,已经成为清虚门下犹如内功心法般重要的功课,祖师有命,切勿与她争执。
道士们见她犹如传说中一样不讲道理,立刻放下小妖,御剑跑了,留下工匠们大眼瞪小眼。
这时,蔺修才慢悠悠的晃出来了。小监管见了大总管,心底有了着落,连忙跑过去汇报。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到处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修建天师府的工匠不但能够拿到工钱,而且非常丰厚,还管吃住,工钱养活一家几口都没有问题,还有余钱买房置地;相较于其他地方给官家干活,拿不拿得到工钱不说,甚至连性命都不敢保证的情况比比皆是,这里简直不要太幸福。
就算和妖怪们共事又怎么样呢。
蔺修三两句就安抚了工匠,看着站在小皮面前的二小姐,唇角微弯,恭敬的问:“敢问二小姐想如何处理这只小妖。”
火灵儿问:“他是这儿的工匠吗?”
“是。”蔺修点头。
“怎么妖怪也要花银子吗?”
“我们付的是他们需要的东西作酬劳的。”
“哦,那就治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二小姐非常慷慨,也有些好奇,“你弄了多少小妖来这里啊?”
“不多,一半一半而已。你看有些活儿太重,光凭人力,费时费力不说,还达不到要求,更何况小妖比人便宜,可谓是干得多吃得少。”蔺修笑得一脸写着我在给你节约银子噢。
“不错,不错。”二小姐眉弯眼弯的走了。
蔺修蹲在小皮面前,伸手拂过他的前额,那小妖就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没本事就少打牙祭,再有下次,便把你炖了喂那帮难民。”
小妖匍匐在地:“是,是是。”
这个小事就这么过去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小二妞和相公合计,让君逆风在家修炼疗伤,她则去找补玉之法。君大爷受伤的事属于绝密,谁都不能说,火灵儿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找诸天商量。介于以前对天猪着实不好,误会解开,想起其实和天猪的交情还是挺深的。火灵儿对上诸天竟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了。
诸天不明所以,但感觉火灵儿态度明显变化,心中有些惊疑。
自古以来,人们较之玉璧,都只有打磨雕琢之法,补玉的方法甚为隐秘,诸天也毫无头绪,于是建议回玉虚殿藏书阁去找找。
二小姐是个行动派,当即便拉了诸天上路了。诸天心下一惊,但没觉出什么异样,心中疑问颇多。
玉虚子生平酷爱收集各种书籍文献,连不可考究的传说也有整理记载。偌大的藏书阁,整齐的放满了各种书卷,想要从中找到想要的信息看来工程量巨大。
火灵儿一进门就感觉压力蛮大,诸天也感受到了,二小姐认识的字实在有限。
小二妞认不得几个字,却依然很认真的翻阅,诸天隐约觉得这个补玉之法和君逆风脱不了干系,于是小心的问:“你要补的是什么玉?不会是他的白玉盘龙璧吧。”
“是呀。”火灵儿抬头,神色认真,“我不小心弄的,害怕相公生气,所以要赶快找到修复玉璧的方法,不然就惨了,我只能找你帮忙,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认真起来的小二妞,别有一番风情,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诸天有些呆滞的神情。诸天心跳漏掉了好几拍,心想,君大爷的玉璧怎么可能会坏,估计是他的苦肉计,好岔开这丫头关于贤妻良母要继续纳妾的鬼主意吧。不过,既然回来了玉虚殿,不如就待在这里,不要再过去趟这浑水了。
打定主意,诸天忽然又有些纠结,但却不愿深究心底那丝慌乱是因为什么,于是也认真查阅起来。
这一找,便是好长一段时间了。
二小姐多时不在天下第一楼露面,大家都很惊奇,大神好像也不在了,难道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游玩去了?可是只见过火灵儿和诸天出去了呀,君大爷明明就还在房间里啊,难道大神不吃醋了?
蔺修站在顶楼摸着下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来,只觉得诸天分外命好,二小姐大概真的接纳了这个小妾了吧。
可火灵儿不在的情况下,大神真的是很难接近,蔺修站在门外踌蹴了很久,竟连敲门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于是便摸去了九宫山,也许让二小姐早些回来说不定大神会很高兴呢。
此时的藏书阁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火灵儿和诸天依然毫无头绪。蔺修在玉虚殿外便能听见二小姐十分火光的声音:“什么破书留这么多,屁用没有!”
“不知二小姐为何事所愁,可否告知,或许在下能与解之。”蔺修甚为悠闲的度了进去,笑吟吟的作揖问好。
“怎么哪儿都有你!”诸天挑眉,转头向火灵儿笑道,“这家伙说不定真的知道呢?要不,你给他个机会。”
火灵儿白了诸天一眼,撇嘴:“我送相公的礼物有点小毛病,想补一补。你来干嘛?”
诸天顿时心中一惊,她不愿让蔺修知道。
“天师府即将完工,我当然是来告知天师大人准备验收咯。”蔺修瞅了眼诸天的神色,又一本正经问道,“不知二小姐想补的东西是何物件?”
“玉的吧,上面有些小裂纹。”火灵儿揪着耳发,对天师府的事不怎么上心,却把玉璧的情况真真假假一通描述,“我可是好不容易相中的,后面才发现上头有些小裂纹,很浅的,虽然不仔细也瞧不出来,但我送的当然要是最好的,可已经给他看过了,不能换了。”
“能入二小姐法眼,定是奇物,如果是玉,打磨光滑便可,不过,”蔺修一笑,“二小姐既是想补,想必是不愿打磨,那么……”
小二妞一听蔺修那口气,感觉有门儿,立刻蹭了过去:“对对,不能打磨,有办法消除裂纹吗?”
“有。”
“快讲,少卖关子。”一听有法可寻,小二妞喜色上脸,立刻来了精神。“如果能成,我让相公奖励你。”
“取人之精华以浸之,再以无垢之泉泡之,即可复玉之原貌。”蔺修的主意似乎随手拈来。
“人之精华是啥?”
“血。”
“血?!”
“对;人之血浸后,称为血玉,再用无垢之泉洗去血色,便可恢复成为原有的模样,甚至更好。”
小二妞揪眉:“泡在血里,那不就臭了嘛?”
“是呀,所以血玉需要活血浸泡。”
蔺修答得云淡风轻,诸天却听得阵阵寒意,倘若火灵儿真的拿君逆风的玉璧随便浸血,却不知会造成何种后果。
火灵儿一脸跃跃欲试,诸天劝阻的话却不敢当着蔺修的面说出来,倘若让蔺修知道火灵儿要补的是隐玉,后果更是难以预测。
“活血?”
“就是刚从活人体内流出的血。”
二小姐知道方法马上丢下手中破书,赶回江城试验去了。
诸天却踌蹴起来。
蔺修看着那远去的红影,突然笑开了,对着诸天一脸调侃:“你是不是特别担心被我知道二小姐要补的是隐龙点下的玉璧?”
诸天不可置信的望向蔺修:“你也会读心术。”
“不会,不过我活得比较久。”蔺修一脸愉悦的笑容。
诸天一愣,看向蔺修,心中羞愤不已:方才他未必知道,现在就肯定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而天真,竟然还不如火灵儿警觉。
蔺修又笑,“你真的不去阻止吗?或许二小姐会为此变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什么的。”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诸天几乎要狂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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