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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来撩我相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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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逆风弯弯唇,一扫方才的失落,觉得好像闻到了幸福的味道,更加期待起约会来:你看,连礼物都选好了呢。
可是这样的心情在那根簪子出现在诸天手里的时候变成了更大的失落……
☆、我们约会吧3
簪子外形简单流畅,质地光滑香味干净,确实很漂亮,很适合修仙人士。一头短发诸天接到火灵儿丢过来的礼物时,心中除了诧异还有几分续发挽髻的冲动,只是……“干嘛给我!”
“后娘偶尔也会很大方的,而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火灵儿扁扁嘴,没把这种便宜玩意儿也就比较配你的话说出口来。二小姐以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将簪子出手了,继续出门去寻找礼物,不过今天估摸着可能也要选很久的时间,好歹没有再弄那个惊人的约会妆去上街。
诸天摩挲着簪子裂了裂嘴,准备放进怀里,却听见君大爷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好看?喜欢?”
诸天顿时一头冷汗,一下子觉得那簪子千钧重般沉甸甸的,还非常烫手,立刻蹬蹬蹬的窜上楼顶,恭敬的递给君大爷道:“我,我没想到那么多。”
“你将她送你的东西给我,又是在想什么呢?”君逆风淡淡的瞥了诸天一眼,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上,隐藏了情绪的声音听起来过于凉薄。
“呃,好吧,我想多了。”
可怜的诸天同志弯着腰,捧着簪子,保持这恭敬的姿态,莫名其妙的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
二小姐浑然不觉随便丢给人的东西也能掀起某只醋桶的酸味,此刻的火灵儿正在江城最大的玉器铺子亲自打磨一款发髻吊坠。
亲自动手,应该是诚意十足了吧!没错的!
二小姐又消磨了大半天的光影,雕磨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最后的结果是:火灵儿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屑再看看手中的成品,大受打击的发现磨了半天的玩意儿竟然没有地上的垃圾好看……简直羞于见人!
白玉坠儿又拿不出手,连塞进乾坤袋都觉得玷污了袋子里面宝贝的身价,于是二小姐又顺水推舟的送人了……虽然难看了点,好歹是块极品玉嘛,好歹也能值几个钱不是!
红景拿到这个坠儿的时候,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闺女亲手打磨的玉坠儿是何等珍贵呀……
而大醋桶子的心情,估计是没人敢去想象的。
选不到合适的礼物,那约会就上不了日程,二小姐不开口,君逆风的失落逐步扩大,在等待中日渐消沉。
当然,大神消沉一般人肯定是感觉不到了,可是周围的妖孽们却是非常敏锐。大家一面聚在一起揣摩如何才能讨得欢心,但是更加在意如何才不去触那霉头,万一不小心被打牙祭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九公主见二小姐约会计划都筹划好久了,却到现在还不见动静,拉着打听了才知道是礼物上的问题。火灵儿坚持要有诚意,而在选物上的眼光又太过毒辣,一般玩意儿根本入不得眼,宇文都玉也觉得有些难办,便决定一起去找皇后娘娘商量商量,看看杨丽华能不能有啥好点的主意。
在路过春堂阁的时候,看见了很多年轻女孩儿。
问之,才知道全是献给皇帝的小妞,老嬷嬷正挨个拉入内室检查身体。
“没病没灾的,全都挺好看的啊,还有什么好检查的。”二小姐问。
九公主俏脸一红,拉过火灵儿悄悄说道:“关键还得是处子。”
“处子是啥?”火灵儿问得理所当然。可饶是宇文都玉这般放得开的公主,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解释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词儿:“就是、那个……”
火灵儿有些好奇,便跟着进去了,看见那老嬷嬷检查完那个光溜溜的女孩儿后,用泡过药水的针在她手臂扎了一下,扎过的地方立刻浮现出一块花瓣样的红斑。
“皇帝的女人还要盖章标记啊?”火灵儿一脸惊奇的抽出一根神奇的针,然后又问,“怎么阿华手臂上没有?”
一旁已经有人憋不住笑意笑出声来,九公主翻着白眼,可不可以别在这么多下等宫人面前讨论这么丢脸的事啊……
“我们快走吧……”
宇文都玉有些着急的拖过火灵儿的手臂,正拿手腕试探针尖锋利程度的二小姐被扎实的扎了一下,很久没有感受过疼痛的火灵儿望着手腕上逐渐浮现的红色花瓣有些呆。“啊,被盖上皇帝的戳了……”
宇文都玉见那水嫩的皮肤下渐渐浮现出来的红色印记,难以置信的石化了。
老嬷嬷见状笑着安慰道:“这朱砂,只是证明女子贞洁的印记,不是皇帝的标记。像姑娘这般可爱的女孩子,将来呀一定能嫁到好人家的。”
火灵儿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徘徊在心底,小声的回了句:“可我早就有相公了呀。”
“那更好啊,把这印记给他瞧瞧,圆了房就好了。”老嬷嬷笑得更是和蔼。
九公主从石化中惊醒,来不及警告或捂住嬷嬷的嘴,导致二小姐又接收到一个难以理解的词汇:“圆房?”
宇文都玉连忙训斥了嬷嬷,拉着二小姐软语相告:“这些事不方便在下等宫人面前讨论,我们还是去找皇后娘娘吧。”
火灵儿仍旧看着手腕上那点红砂,傻傻的应了句:“哦。”
在东宫鸾凤殿内。
皇后娘娘羞答答的讲解了处子与圆房之间的关联,并申明在嫁给皇帝之前的约会都是纯洁的,那时点在额前的朱砂还红艳得很,这个红砂是皇帝陛下亲自吻去的,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宇文都玉心里埋汰,有天师保媒,大神发话,你就是个荡~妇也是能做皇后的。再说皇兄这没品的家伙,皇后都摆了好几个了,他要的又不是你的处子,只是你老爹手里的军权而已。
火灵儿也不知听了多少,整个下午,小天师都有些呆傻。
九公主虽然不敢猜测天师夫妇为何没有圆房,但总觉得这事儿难以想象,拐着弯了打听了下火灵儿与相公的就寝状况后更迷茫了。蔺貅也觉得非常蹊跷,春~宫秘籍你看了,图文并茂活色生香,就算火灵儿看不懂,难道大神也没看懂?这只随便惯了没有一点节操的妖孽搂着九公主的娇躯怎么也想不明白: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衣服也脱得光不溜溜了,怎么会没做呢?怎么可能不做呢?
大神肯定有其他打算!大神肯定没动情!大神其实只是把火灵儿当成宠物!大神其实不是真的想做人!……蔺貅找了一千种理由,分析天师夫妇为什么没有圆房,甚至连大神其实喜欢男人都想了:不然怎么会一直把诸天带在身边,说不定他们有一腿呢……这可真是便宜了诸天那小子!要是我也能掺合一腿可就美了。
至于大神有隐疾这种事,谁敢想啊……
火灵儿有了心事,君大神还在消沉,天师一家三口的晚餐安静得诡异。
二小姐象征性的扒了两口饭,就回房睡觉去了,君逆风当然也跟着进去了,诸天对着满桌大餐却突然没了食欲。
对着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爱心大餐,红景同志就不安稳了:“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其实,我们不用吃也可以的。”诸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尴尬的笑了笑。
“唉,这可不是好事。”红景蹙眉,摇了摇头,可是不管好坏,却没有插手的余地……
房间内。
君逆风望着那个只脱了外套便卷缩在床里的小娘子,突然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哪里了。
“怎么了?”今夜连衣服也不脱了吗。
“有点冷。”火灵儿闷闷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我也冷。”君大爷别扭的靠在小娘子身旁蹭了蹭,心里说不出个滋味。
二小姐转头看着这个每夜抱在一起的人,突然觉得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自己不懂的神色。
火灵儿抿了抿唇,坐了起来说了句“你等等”然后蹦下床去隔壁抱来了一床厚厚的棉絮被子,小心翼翼的在床上铺开给相公盖上,觉得好像不够,又去抱了好几床,直到满床只见被子不见人。
君逆风躺在这厚厚的被子里,仍旧觉得很冷,今夜是连拥抱也没有了吗?
火灵儿侧着身,背对着他,细小的肩膀在微微的发抖,好像真的是很冷。
然而在这个炎热的夏夜,诸天躺在凉席上惊恐的看着小娘踢门进来抱走柜子里所有的棉被:他俩今天晚上是要玩捂痱子么?
当然,这两只家伙身上怎么长得出痱子这么人气的东西呢!
火灵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八爪鱼一样的缠在相公身上,并且扒开了人家的衣服,把脸枕在他胸口上。二小姐望着那熟睡中嘴角上翘的薄唇,迷迷糊糊的蹭了蹭别人的胸肌,然后看了看手腕上刺目的红砂,突然就非常诅丧。
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哪有不抱的道理。
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了,哪有不圆房的奇事。
火灵儿虽不知道圆房细节,但从那些静态的春~宫图里交缠的躯体上还是能琢磨出几分和睡觉的区别。可他的手中规中矩的垂放两侧,哪怕被自己压着,也从来没有搂过来的意思。
从来都是我抱他,从来都是我亲他,从来都是我喜欢他……
喜欢是相互的,单方面的喜欢是强迫吧……娘亲就是这么说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火灵儿念念不舍的翻身,抱着自己的肩膀,想起那些茶馆里听来的故事,什么强抢民女的恶霸,夺人~妻子的恶霸,霸占美人的恶霸……恶霸呀……恶霸呀……我原来是一个恶霸呀!
君大爷在小娘子翻身的那一刻便醒了,对着沉静在我就是一个恶霸的幻象中的火灵儿实在摸不清缘由,只知道她哪怕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搂着自己,在醒来的时候依然会果断的放开,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这个可爱的习惯将不复存在。君逆风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摸不着头绪的恐慌,比在噬魔洞下更令人坐立难安。
幸好这样的恐慌也没持续多久,二小姐那无敌自我理念超越一切,阿爹教的:我是恶霸,我就是恶霸,我就是恶霸那又怎么样!火灵儿迅速翻身,一把搂过君逆风的脖子,恶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就是我的。”
君逆风觉得自己那就要出窍的神魄立刻就归位了,深深的喘了口气,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她的脸,轻轻答应:“嗯。”
二小姐见那副神情,有些不忍,只悄悄的对自己说,就算你不喜欢,你也是我的,大不了我对你更好些。
“相公,我们约会吧。”火灵儿掀开厚重的被子,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君逆风直起身来,笑得一脸春花灿烂:“好。”
好像所有的茅盾都消失了,好像所有的隔阂都不在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甜蜜了。
天下第一楼的所有员工立刻就感受到老板的好心情,全都加薪了哟,只有整理房间的辛二同志,对着一床的棉被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这是要孵蛋么?那这被子到底是收了好呢,还是不收好呢?
江城潜藏的妖孽们也都感受到大神的好心情复苏了……
在这盛夏的江城,居然到处都是春天的味道……
……
☆、我们约会吧4
二小姐郑重其事的将约会的日子定在三天后,将约会的地点定在隐水湖。
隐水湖风景是绝对优美,消夏的好去处,而且绝对无人打搅……你说小白舅公和浊阴九同志?他们又不是人,再说,到时撵走就是……
二小姐打定主意,并给自己留了三天时间继续选礼物。
所以,礼物这个东西是火灵儿目前唯一的念想,可偏偏怎么找都觉得不合适,转眼就过了两天半,二小姐愁得蹲在江边上抓头。晌午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在江上,江水波光粼粼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二小姐郁闷的想着,要是能把这波光收集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礼物吧,可惜收不起来。
江边树荫下的小路上,走过两个农家女子。
年长的那个女子围着粗布围裙盘了个歪歪的发髻,手里拿着根柳条凶神恶煞的押着年轻女孩边走边骂,还时不时抽上几下。
“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那破伢子有啥好的,全部家当还不够东家给他放的一头牛。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养得你白白嫩嫩,居然自己送过去给畜生玩弄,糟蹋老娘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不知长进的东西,将来给人当小妾也值不了几个银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成器的东西,你以为那伢子是真的喜欢你么,不过是没银子上妓院嫖妓,才找你这么个白搭的丫头片子!”
“哎哟,我不敢了娘呀,我还没有哎哟……下次不敢了……”
年轻女孩儿一面走一面告饶一面躲闪着抽过来的柳条鞭子,蓬乱的发髻和粗布翠花裙子上还粘着些茅草,偶尔偏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上还能看见暧昧的红痕,不难想象之前肯定在茅草堆里怎么纠缠过。
二小姐直愣愣的看着那两人从面前走过,原本想质问几句,却突然发现那个打人的女人脸上的泪痕竟然比被打的多。火灵儿的心神被这母女打岔,虽然没那么郁闷了,但还是很纠结,明天就要约会了,礼物居然还选不好……
二小姐一边走一边愁,不知不觉竟跟着这母女走了很远,直到人家回家了进了农家院子,火灵儿才在篱笆土墙旁回过神来。
在芭蕉林里的篱笆土墙只有半人高,绕着茅草房圈出一个小小的天地。篱笆下种着些十里香,绿油油的花藤密密的缠在篱笆上,细小的花朵开得金灿灿的,一旁的芭蕉叶子也绿得发亮。一身火红二小姐逆光站在这片鲜艳的颜色中,仿佛是刚从身后那烈日里走出来的仙人。
小院的主人望着篱笆外的娇客十分诧异,虔诚而恭敬的请她进屋。生怕弄脏了娇客一身绸衣,朴实的主妇在箱子里翻腾出一块新布铺在矮木墩上,才请火灵儿就坐。
二小姐从来只学过怎么嫌弃,哪儿懂什么叫客气,但在这个简单的草棚里,火灵儿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礼貌的给人家点头致意。坐下去之后才想起不知道进来干嘛来了,又觉得好像不能马上走人,便随口问了问方才是怎么回事。
当家的男人出外做工,现在还没回来,屋子里也就那母女和火灵儿三个女人。主妇搓了搓手有些难以启齿,倒是那翠花布裙的女儿带着些娇羞道明缘由:原是与相好偷偷约会,哪知被母亲发现,就给打了回来。
提到约会,二小姐立刻有了兴趣。
“现在就把身子交出去,你想他会善待你,就算等他日后发迹,你这种农家小妞儿,还不是玩儿了就玩儿了。”母亲始终心有不甘似的,提到这个就火冒三丈。
“哎呦,还没有呢,若是你给银子,我也去点个朱砂给你看看,省的整天都跟防贼似得盯着,生怕好价钱给我毁了。”那女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火灵儿手腕上的红砂和那身火红的绸缎,满眼的羡慕。
火灵儿第一次被这种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有些窘迫的把手腕背到身后。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身子是上苍给你的礼物,贞洁是你给爱人的礼物,不要随便糟蹋了,这是为你好!”农妇狠狠拍了女儿一巴掌,然后十分歉意的回过头对二小姐笑笑:“小姐,你可别被这没教养的山野丫头吓着了,像您这么高贵有教养的小姐,肯定提亲的人都踩破门槛了吧……”
火灵儿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又中听的表扬,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想起相公和诸天来提亲时,千寻山庄的门槛好像是被妖怪们踩破了不少,于是得意的点点头,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那个朱砂红印,笑眯了眼睛。
礼物也找到了:又高贵又有教养,又漂亮又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给相公的,当然要最好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既有份量又有诚意而且随身携带还不费半点力气!
既然找到了这个最好的礼物,二小姐心中所有的包块儿全都消散,乐陶陶的起身告辞,经过矮墙篱笆时,突然觉得那金灿灿的小花也是美得可值千金,于是掏了些金子扔在院子里拿来浇花的瓜瓢里,摘了一大束小花哼着小曲儿走了。
农妇母女惊讶的捧着一瓜瓢的黄金激动得泪水横流,对着二小姐离去的方向使劲磕头。
……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么就要正式约会了吧。
不过火灵儿有时候考虑的东西还是挺有条理性的,好歹准备了那么多天,总不能在约会的时候突然蹦出些闲杂妖人煞风景吧,于是二小姐让天猪给相公送纸签,自己则早早租借了九公主的蔺貅这只大妖怪去清理场地了。
多年未至,隐水湖风景如故,波光碧影婀娜妖娆,只是湖心小岛的柳树似乎又抽新枝,绿意更甚从前。
二小姐欢快的踏波逐浪,眨眼便至舅公居住的小庭门外,似乎天公作美,小白同志并不在家,但那袅袅青烟茶香依旧,火灵儿毫不客气喝了几杯,再吩咐蔺貅将这附近都打扫干净,自己便将就小白的茶台,摸出铜镜和胭脂水粉开始绝妙的约会妆颜。
这隐水湖有啥妖孽可打扫的?蔺貅挑眉,找了个不错的位置靠着柳枝乘凉去了,这一天一金的顶级工价可真是清闲呢,浊龙的地盘上哪会有什么闲杂妖孽……估计浊阴九也和二小姐交过手吧,不然怎么会在这小妞靠近隐水湖十里之外就脚底抹油躲了呢……
蔺貅眯着眼享受着凉风拂面光影斑斓的惬意,突然觉得耳根有点发烫,条件反射的望向对面。
湖泊那边,站着个似曾相识白色的身影,月白的袍子在那风中飘逸,身姿倜傥目光忧伤。蔺貅觉得那目光中的水意像翻卷的湖水,拉着自己堕入遥远的回忆,那些翻滚缠绵的日子席卷而来,某人的名字在脑海深处浮现,痛心的质问令他措手不及。
“哼!让你打扫卫生,你居然躲这儿偷懒!”火灵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这片密境。
蔺貅从树上掉了下去,摔得四脚朝天,起身时,对面那个身影已经失去了踪影。
“哪能呢,在下早已检查完毕,方圆五十里没有任何可疑妖孽,草木清洁,没有污秽,水质清透,没有杂质。您选的是个绝佳的约会场……”蔺貅一面庆幸一面揣摩一面回应二小姐的质问,转身面对火灵儿时,那个最后一个字被噎在了喉咙里。
火灵儿脸上均匀的铺了层加了金沫的粉底,脸颊上涂了两团圆圆的高原红,英挺的峨眉被碳色画得更粗,大大的眼睛上画了两个更大的金眼圈,小巧的嘴唇用红樱抹成个椭圆形……
身着金飘带红袍裳,头髻插满十里香,芊芊素手红油伞,赤脚银环响叮当……
面对如此神迹,蔺貅觉得任何词汇不足形容万一,只能跪地叩拜……偶累个神呐……
蔺貅的反应使得火灵儿自信心爆棚!今天加了很多金粉进来,果然比那天效果更好……金光闪闪的样子好看得让妖孽都腿软了呢!
“哼,你可以走了,远远的走吧!”二小姐支起下巴高傲的撵人了。
蔺貅大爷混迹尘世这么久来,第一次这么狼狈,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隐水湖。
……
君大神以十二分愉悦的心情,二十四分轻松的脚步,三十六里一步的速度,漫步走向隐水湖。
白衣舞云玉带飘摇,身姿款款步步生莲,所过之处万物伸展,一副绝美的大神出游图,定格在众多仙妖鬼精怪的眼中成为永恒。蔺貅心肝发颤,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那就美了,我好歹比诸天强了很多吧……面容不是问题,谁能美过大神自己呢……可是大神要去和那小妮子约会啊……想起火灵儿的妆容,蔺貅一阵激灵,对着君逆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提示。
君大爷怎么会在意这些呢,在他眼中柳树下碧水边那个火红的身影怎么看都是天下无双万中无一的,至于脸上那些残次品……呃,好像是不怎么好看。君逆风只轻轻抬手一佛,清风便把那些碍眼的玩意儿带到九霄云外去了。
火灵儿当然没空再照镜子补妆,只是激动的望着那个漫步而来的身影紧张到手心冒汗,脸蛋儿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突然窘迫的发现之前的准备并不完善。
所有人都没提示过约会见了面后该怎么办……礼物要怎么送呢?
二小姐顿时觉得头大了,傻呆呆的望着相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们约会吧5
柳树下一红一白的身影就这么彼此深情对望着,半响后,那二人还是一动不动,连藏在湖底的浊九同志都冷汗了,可对于君大爷来说,就这样站着,看着这样的眼神已经足够美满,站多久都没问题,问题是二小姐心里的小九九怎么都盘算不开。
这是在罚站吗?该说啥,说啥好呢?你吃饭了吗?呸!你洗澡了吗?呸呸!你有没有看见蔺貅那个笨蛋连滚带爬走的?呸呸呸!小二妞心里抓瞎了。
又一阵风吹过,扬起君逆风的长发,滑过衣襟轻触火灵儿的脸庞,扫到鼻端。
“哈咻!”
二小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窘的小脸更红了。
开场白竟然是个喷嚏,火灵儿都有想哭的冲动了。
“凉了?”君逆风走近一步,弯下身额头贴了下火灵儿,十分自然的将外衫解下披在二小姐身上。
“没,我美……”火灵儿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得意的妆容,觉得该考证下是不是真的很美,可话到嘴边又有点底气不足问不出口了,硬是扭成“……没凉。”
二小姐觉得自己好像变没用了,低下脑袋盯着脚尖撅嘴,默默打气:不就是个约会嘛,不就是个礼物嘛,有啥呀!加油加油!火灵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君逆风,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热情的执着。
那根纤细敏感的神经终于接上了吗?君逆风觉得这有些害羞又有些迫切的眼神分外好看,多年的夙愿达成了呢……这感觉真的很好。
“相公,我、我……”火灵儿鼓足勇气大声的喊了出来:“我有个礼物送你。”
逆风公子顿时觉得甜到好像胸腔里都灌满了蜜,她会送什么呢?簪子?坠子?腰带?头绳?猜不出……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二小姐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意,低着头解开腰带的盘扣,接着解开外衫的扎扣,然后解开内衫的缎带,最后解开肚兜的细绳,洁白的云袍随着火灵儿的动作袍滑落在地上。
君大爷一瞬不瞬盯着,心中美美的:是贴身带着的吗?带着体温的礼物,肯定比在乾坤袋里放着的更好。
下一刻,却见火灵儿展开双手一扬,火红的袍裳随着金色的飘带一起在风中飞舞而去,嫩白的胴~体在斑驳的树影下毫无芥蒂的舒展着,胸前的玉璧映着两旁的红樱桃泛着幸福的暖色,阳光的笑容带着满脸热情的红晕,清澈的声音甜蜜而响亮的回荡在小岛上空:“相公,我们圆房吧!”
相公,我们圆房吧!
我们圆房吧!
圆房吧!
圆房吧!
圆房吧!
面对如此诚挚的邀请,面对如此美妙的礼物,面对如此震撼的约会……君逆风觉得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上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很困难,下一刻又跳得太过猛烈,血液逆流好像只集中到某个部位,全身的力道都快不受控制了。
君大爷薄唇半启微微颤动,那个好字在喉头滚了又滚就是滚不出来,拢袖下的双手不知不觉竟握成了拳头,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想要扑过去的冲动:不可以!现在还不行!她会受伤的!会受伤的!
内心澎湃,却无言以对,君逆风站在那里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
微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慢慢带走小脸上的红晕,轻轻抚平嘴角边的笑容。
面对这种沉默,火灵儿觉得手脚没地儿安放,试探的往前迈出小半步,却换来君逆风紧张的后退了好几步。无言的拒绝,让二小姐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一片柳叶打着旋儿擦过圆润光洁的肩膀,二小姐尴尬的笑了笑:“啊哈,好像,没洗干净,我,我再洗洗。再洗洗。”
火灵儿转身一纵跳进了湖里,溅起大朵晶莹的浪花。
有些时候,有些憋屈,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大神也不例外。君大爷看着那水花过后的涟漪,心中的甜蜜全都变成了黄莲的滋味,而且还是哑巴吃黄莲的滋味。君逆风实在没有自信等她出来时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现在也实在没有自信可以面对那双眼里的失望,颓丧的化成青烟离去,这个时候应该找一个可以舒解情绪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哑巴吃黄莲的郁闷。
而水下,在旁听完这般吐血的闹剧后,浊九同志对这个光洁溜溜蹲在自己的太极圆盘上使劲搓肩膀的小妞,实在不敢苟同。可见这小妮子咬着唇,原本晶亮的眸子里此刻蒙了层雾色,水里又多了丝眼泪的味道,那嫩白圆润的肩膀此刻已被蹂~躏得红紫一片,浊九同志又觉得有些不忍,于是干咳了一声。
二小姐受到惊吓,站了起来,见到来人后惊吓变成怒火,指着浊九鼻子叉腰大骂:“你这个坏蛋,竟然敢正大光明偷看我洗澡!”
“你跑我的地盘来裸~奔,却怪我看你洗澡,什么逻辑呀!”浊九抚额,“再说,正大光明又怎么是偷看呢?!”
“你管我呢!反正是我在洗,你在看,就是你不对。”很显然,某人那根刚刚续接的纤细而敏感的神经被方才那样沉默的拒绝生生给接歪了。光溜溜的二小姐面对个不是相公的男人不遮不掩,气势熊熊;理直气壮得很。
“切~就你这没羞没臊不知廉耻的野丫头,脱光了也没人要,有什么好看的,当谁会稀罕呀,看在你相公面子上我还没说你脏了我的水呢……”浊九同志气得胃疼,条件反射的对骂,狠话一句句溜出来,句句切中要害。
火灵儿半点反驳不得,抱着膝盖囧成一团抽噎起来。
浊阴九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一下子发展成这样,一时间僵硬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安慰,突然觉得自己一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头儿竟然和个才活十几年的小妞斗气,还把人家气哭了,简直无耻到极点。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又回到那个远古的年代,有个女孩儿也曾经这样在自己面前哭过。浊九同志内心又坍塌了一块,伸手一挥,捞过岸边柳树上飘着的红袍,轻轻将火灵儿包裹起来抱在怀中,温柔的拍打着那瘦小的脊背。
这样的怀抱很温暖,这样的怀抱很温柔,在这脆弱的时候,陪着自己的是居然是这个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几句话人,火灵儿抽噎着抓着浊阴九的衣襟显得非常依念。
“我以为你会把他摁倒呢。”浊九同志实在不会安慰人,“以你的脾气那时候不是该不折手段摁倒了想干嘛干完了再说吗?”
“嗯,我、摁、摁不过他。”火灵儿还没哭顺气儿,抽抽噎噎的回答。
“你都没摁,你怎么知道摁不过呢,万一他压根儿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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