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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来撩我相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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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中有些莫名的敌意。
对一个素未平生的人产生厌恶之气,这样的心情之前还从来没有过。君逆风只是闷了闷,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倒是食物吃进嘴里的感觉比较新奇,又是小娘子亲自执筷,于是君大爷一口一口吃得欢喜。
☆、凫水小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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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学会周天吐纳,就已很少进食,诸天囧在一旁看着那两只包子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也觉得有些口水四溢,于是干脆的拉过凳子坐了过去,朝盘子伸手,准备自己解决。
二小姐眼明手快,“啪”的一筷子打掉某人的猪蹄:“你这没教养的拖油瓶,竟敢用手抓!”
“谁叫你不给布双筷子?!”诸天缩回爪子,见着君大爷没有太大反应,便顺着小娘的逻辑耍赖:“我没教养也是你的错啊,谁让你是小娘来着?”
“你!……”火灵儿撅嘴,十分不满,却又找不到话说,气嘟嘟的向门外招呼:“再来副碗筷!”
诸天咧嘴一笑,正要得意,哪知君包子突然插嘴:“顶嘴不给你吃晚饭,自己上房顶喝风去。”
好吧,其实在场没有一个是【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属性,可食欲一旦起兴,这馋虫就很难安歇。诸天痞痞的趴在桌上叫屈:“碗筷都来了,不吃可就糟蹋了小娘的心意呀……”
“是么?”君包子望向小娘子,以望证实。火灵儿有些无语,她都已经忘了不准天猪吃饭的事呢! 这时候二小姐纠结的是现在撵了天猪出去,会不会有人笑话她太过小气。火灵儿心里虽然那么想,不过嘴上是半分都没让步的:“吃个饭你也这么罗嗦,知不知道顾先生说过君者食不言寝不语!你果然是个天猪!”
“对呀,做你们的儿子我能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诸天突然觉得这样斗嘴也蛮好玩的,似乎又恢复到十年前,只要有火灵儿在的时候,他和君逆风之间就会变得十分亲密。于是某猪懒洋洋的拾过筷子,向着中意的菜色就去了:“就算要食不言寝不语,也要你这小娘先做到才好训我吧!”
“你不是要修仙么?吃什么饭呀!”君大爷揪眉,伸手架住诸天的筷子。
或许是君大爷态度太过随和人性,或许是火灵儿这调和剂十分好用,诸天一面换手架开某只高贵的爪子,一面继续向碟子进攻,好像一下子忘了在和谁争执心里话就这么咋呼出来了:“你都不放我回去,我修个毛!”
君逆风顿时一愣,二小姐立刻拖住诸天另一只爪子:“哼!你这臭拖油瓶还有理了呢!是君子才食不言寝不语!我又不是君子!”
“……”诸正想反驳,却突然动弹不得了,十分无奈的发现又被君某人使了定身术。切,你们都不是还要求我是?!
“敢跟我抢!哼!”君大爷哼哼着抽回手来,指着那个小菜:“娘子,我要吃这个。”
二小姐冲诸天做了个鬼脸,立刻又笑眯眯的将那四喜角儿夹了过去,并很得意的将那角儿从诸天眼皮底下兜过,送进君包子口中。
君大爷也跟着就得意的支起下巴,嚼得津津有味儿,气氛真是欢快。
当然,诸天除外。
火灵儿那区别主意,足够让任何人都气得跳脚。二小姐把那什么相菜用的姜蒜葱叶八角茴香之类的香料以不能浪费食物的名义,全都堆到了诸天的碗里,还一副你不能动我可以喂你的好心,几乎怄得诸天吐血。
可是诸天更吐血的是君大爷看着小娘子为他【夹菜】的表情,就好像他在这儿就把他老婆分了一份儿去一样。
拜托,这种丫头倒贴我都不会要,你又何必把我困在这儿犯愁呢?诸天内伤……
于是这晚餐便在诸天揪眉僵脸的看着小包子喂大包子吃饭的过程里结束,眼见着所有盘子都见了底儿,诸天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更加无语:莫非你把我困这儿是为了怕我跟你抢吃的?不至于吧……
二小姐招呼人收拾桌子时,诸天还在纠结,山青刚刚退出房门,还没来得及叫上店小二,君某人突然笑眯眯问道:“娘子,用完晚餐,是该休息了吧。”
“恩!”这问题多简单,大家都没有异议,二小姐也非常高兴的点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火灵儿只觉得眼前一花,屋内便少了一个人,回过神才发觉自家相公在一招之内把天猪从窗子里丢了出去,同时闭了门窗还点了灯,此刻正襟端坐里厢床前,仿佛方才桌前都是假象。
二小姐僵了僵,瞅了眼窗子,此刻天色黑尽,隔着花窗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好吧,现在是天黑应该休息了。火灵儿的心情却有些沮丧,哪有这么早就睡觉的……吃了就睡会变猪的。二小姐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乐呵呵的蹦了过去。……既然相公想休息了,那便休息吧。
出门在外总是多有不便,洗洗睡了这洗洗就可以省了……
二小姐去掉外套蹬了鞋子,从乾坤袋里拉出锦被,非常规矩的躺在床上,招呼相公:“在外面总是不能和家里比的,这床也不能和天下第一楼的比,还是不要脱衣服最好。”
“哦。”君大爷怔了怔,停下拉开衣襟的手,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有一种期待落空的奇怪感觉。瞅着火灵儿那颤动的睫毛君逆风就纠结了……穿着衣服不能喊冷呀……
“相公,你冷吗?”二小姐突然打破安静,虽然声音很小,但却犹如天籁之声,君某人几乎是喜出望外,立刻点头:“冷。”
火灵儿也动作迅速的翻身趴在相公身上,以行动证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冷。
虽然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的触感不一样,不过对于在外不比在家好的理由还是可以接受,现在有抱着睡总是比自己睡更加好些。
脖颈相交的温暖令君大爷十分满意的闭上眼睛,红唇上翘心情愉悦。
而此刻窗外,诸天湿淋淋的从藕塘里爬了出来,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颓废的坐在藕塘边上,无奈的看着那边搂上暖暖的灯光透出花窗,映在水面上被那波纹打碎,映得满塘粼璃,虽然用上仙术换了身衣服,还是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不许离开,也不许靠近……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暗 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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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洒过藕塘的时候,厢房内房门打开,火灵儿伸了个懒腰从门内跨了出来,招呼着山青准备马车要尽早去往江城,便蹦着下楼去了。
山青站在楼道上有些愣神,今儿个二小姐起得真早,回过头却见君大爷也笑眯眯的跨出房门然后扬了扬胳膊……这个也是伸懒腰?
君大爷倒是显得非常自在,轻轻走过山青身边时,还十分友善的对他笑了笑。
山青咽了咽口水,目光仿佛就粘了过去,那个飘然若仙的背影好像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同,山青还没来得及去想,便听二小姐在楼下恶声恶气吵开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火灵儿站在大厅中指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儿大骂:“你相公才是妖孽呢!滚开,再不滚开我就剃光你胡子。”
虽然剃光胡子之类的威胁不是第一次听见,可这跳脱的小妞居然有了相公却是罕闻。客栈里围观人群众多,大都小声叽歪,于是偌大一个厅内,满满的人,嗡嗡的讨论声成了那个干巴老儿嘶哑嗓音的背景。
“二姑娘于老朽有恩,老朽这才冒死告诫,那漂亮的小生确实是个妖孽……”
大厅里吹过一阵冷风,人们打了一个冷颤,火灵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头儿面色一僵,突然转头望向楼梯上那个卓然而立的身影。
“你说……我是妖孽?”
君逆风缓缓步下楼阶,笑颜温和,声音轻柔,明明还隔了一段距离,但那声音却似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这回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屏住呼吸,哪有当着人家面说人家是妖孽的?这不是纯粹找死么。
“不,不……不是,不是说你。”老头儿一抖,有点呼吸困难,但反应却不弱,抬手一指正要进来的诸天:“我说他,他是妖孽。”
众人一囧,这个也不是你能得罪的吧……
诸天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现在大清早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妖孽,面色一沉,声音自然温和不起来:“初来咋到的,我哪儿得罪你啦?”
“没,没没……”老头儿似乎才发现这祸从口出的悲剧,就算一把年纪了也是避免不了的。
玉虚子虽然私心极重,但仙人傲骨还是不削与凡夫俗子计较的,诸天自然不会那么丢脸的去和一糟包老头儿计较什么,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慢悠悠的向楼上走去。
大家都跟着喘了一口气,这小插曲似乎就要完结,老头儿也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终于决定还是闭嘴最好。
君大爷却再次开口,又把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你觉得,他们看起来更像夫妻,是吗?”
“呃?”诸天一脚踩滑,差点崴到脚,火灵儿撅嘴望过去,满脸鄙视。
“……呃……”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呢?
诸天望向君逆风十分无奈:你不是连这也要计较了吧。
君大爷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缓步轻移目不斜视,布满不悦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听不到满意的答案我就吃掉你……
这问题哽死个人,点头的话就是离间人家夫妻感情,死定了!
摇头的话就是说他是妖孽,还是死定了!
眼瞅着老头儿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就要白眼一翻倒毙在地,却突然像是灵光一现,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冲二小姐使劲儿磕头:“老朽眼拙,老朽眼拙……”
“确实够拙的,连我家宝贝跟拖油瓶都分不清楚,还敢跑我面前叽歪。”火灵儿几分不削,几分鄙视,几分得意,却完全不知某君的怒气已经让众多人都觉得命悬一线。
“哟,这可真是热闹。”这时却有个声音不知死活的从门外传来,蔺貅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果然是二小姐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很热闹呀,不过……”
“不过什么?你这不害羞的家伙怎么老是卖关子?”这小妞的兴致立刻被转移,连带着君某人也跟着岔神了。
厅内紧张的气氛突然散了开去,老头儿连滚带爬的溜了,大伙儿抹了一通冷汗,这一惊一乍的早晨可真够受的。
可是蔺貅同志带来的却不算是个好消息:千寻庄主和厨神红景打起来了。
火灵儿万分抓狂。
阿爹和红景大哥有什么好打的?
本来打起来了其实并不怎么要紧,只要不被娘亲知道就好。
但是那个打过了以后的结果却让二小姐不能接受。
因为,天下第一楼被烧光了。
“阿爹和红景大哥打起来怎么烧了我的楼!!”
火灵儿跳脚,连求证真假都不用,丢下一堆人直接冲了出去。
君逆风有些沮丧的看着那个眨眼便远去的背影,一下子涌出很多说不清楚的感觉。
“殿下很失落?”蔺貅敛了笑容,垂手站在君某人身边,尽职做个贴心奶妈。
“恩?”
“其实不用那么失落,二小姐情窍未开,自然会对别的东西更加在意一些……”蔺貅好歹在混迹人间这么久了,自诩对这儿女情长的小事怎么滴也比诸天那小子明了得多吧。
“是吗?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个吗?我应该在意这个吗?我有必要在意这个吗?”君某人白了蔺貅一眼,念念有词望天。
明明就在意得要死……蔺貅吞了口唾沫,谨慎的闭嘴了。
二小姐招呼都不打一个又丢下新姑爷跑路了,山青站在马棚边上不知如何搭话,好在蔺貅同志比诸天更会与人交际,更何况又和不拈花是老相识,于是这一行人跟去江城倒也没什么困难,只是一路较为沉闷,几乎没有人声。
☆、暗 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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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君大爷发话,全行要以人力而为,于是大家该收敛妖气就收敛妖气,该收敛仙气就收敛仙气,看起来也该和一般路人没什么两样了吧,可这行队伍却依旧掩饰不住隐隐透出诡异的气氛,让人想靠近却不敢靠近。
就算没了火灵儿后大家行事极为低调,但这一路官道下来,依旧难免引起注目。
马车还没驶入江城,便被一队士官截停在城外,告之将军有请。
山青打马上前,冷冷的看了眼那队儿官兵,领头的以前似乎打过照面,确实是直辖江城的柱国大将军杨家的人,原本千寻山庄的规矩是不能和这些人有什么冲撞的,可如今……马车里君逆风静静打坐,蔺貅和诸天也懒懒的靠在一边,似乎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隔着帘子马车内悄无声息,若非随从一脸严肃,围观者还以为是辆空车。
山青回头瞅了眼马车,也只能自作主张的回绝了邀请,冷漠的挥鞭开路:“抱歉,我家主人不喜串门儿,恕难从命,借过。”
大家默默跟上,连表情都懒得变动一下,心中了然:如今拖了一车的妖孽,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得了的!现在的大事当然只有尽早与二小姐汇合。
火灵儿在江城的落脚点,无非三处,自家产业天下第一楼、红景居所玲珑阁、大管事傅青栎的碧柳园。
马车停在昔日江城最热闹的路口,如今天下第一楼已成灰烬,随从们无不心惊,看来这庄主和红景一战定是讨不到好处,却不知为何如此激烈。往时热闹的街口,因为这场大祸,如今冷清得只剩路人甲乙丙,小猫三两只。
君逆风轻轻拉开窗帘,瞅着那片焦黑,轻蹙眉头,心中微微一抖。
“狐火?”诸天喃喃,“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用洪荒狐火?”
“啧,每每看见这堆焦土,在下就十分纳闷,这青天白日大放妖火,也不见上界有何动作。为何我当初打打牙祭,就被追得上天入地?”蔺貅还是非常在意,“莫非这红景也是上面有人?”
“啧……”诸天对蔺貅的抱怨实在无语,回头问了问山青:“那丫头现下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还请公子稍候片刻,待我等联系上江城内家人,便可知二小姐现在究竟何处。”
山青水秀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默默朝街尾走去,只希望自己的联络点还在。
没有下一级的跑腿,这种联络的事宜高级随从也只能亲力亲为了,好在没走几步,便迎上了天下第一楼的跑堂辛二同志。
“二小姐现在何处?”
“庄主、红景先生、二小姐都在碧柳园。”辛二不冷不热一贯淡定,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马车,侧头问了句:“新姑爷也来了?”
“那就别罗嗦了,赶紧去呗。”诸天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挥手招呼道。
新姑爷?!一贯淡定的辛二见了诸天那魅颜,也禁不住颤了颤,这姑爷可真是……真是不一般呀……正准备上前行礼,山青却先一步鞠躬下去:“是,公子。”
公子??辛二投过去疑惑的眼神。
不拈花耳语:新姑爷还在车内。
山青耳语:这位只是二小姐的继子。
继子,啧!辛二淡定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发觉下巴有些脱臼……
碧柳园建在城郊靠着马场,和来时的方向不同,需要穿城而过。
贫富悬差古而有之,过了天下第一楼的那边,多是大户的居所和商家。
不过这会儿也不知是否因为前些日子的火烧天下第一楼事件,城内的富贵们都紧吧着门口,生怕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变故门庭紧闭,此刻长街上风尘卷着树叶儿打着圈儿从马蹄下刷过,硬是把原本热闹的春天吹出了残冬将至的萧条,莫名其妙的安静氛围,把这样的环境衬托得更加诡异,好像大敌将至一样。
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千寻山庄的随从们扎根的并不是很多,放出暗哨久不见部下联络,山青借口要扫尾解决自己的问题,想把马车里的麻烦丢给了尚不知底细的辛二同志。君大爷眼都不抬算是默许了,蔺貅笑着朝车外挥了挥手。
不拈花瞥了瞥嘴一时没找到离开的理由,只怨念的看了一眼那两只扫尾跟逃命一样的同伴没有说话。
辛二向来沉稳,默默转身带路,于是这一路下来也非常安静。只是辛二不知城门口那段儿岔子,自然带着走了近路,可好死不死这却偏偏要路过那什么柱国大将军的衙门口。
本来在城外那段儿岔子这边压根儿就没人在意,再说,山青都已经拒绝了的,可偏偏对方却列队欢迎,连主人家都出门恭候。
老者华衣锦袍一众毕恭毕敬:“在下杨忠,恭迎阁下,多谢蔺公子赏于薄面移驾寒舍,鄙人已备好薄酒,为蔺公子一行接风。”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辛二莫不着脑袋只能回头。人家都指名点姓了,不拈花也不好自作主张,马车便停了下来。
被点名的蔺貅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可真不知道。”
“点的是你,你就去呗,人家给你接风总是好意。”诸天要笑不笑的跷着腿,踢了踢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别在这儿耽搁我们的行程呀。”
君大爷抬眼,眸内黝黑一片,话间点到即止:“下去。”
蔺貅摸了摸鼻子,掀帘下车,诸天突然撩开帘子挤开不拈花,捞过车鞭,挥鞭响马:“走吧。”
“我家主上不喜被打搅,还望老将军见谅,以后少不得要来叨扰,这次就免了吧。”辛二有些忐忑,上前圆了句话才打马追了过去。
好吧,人家好歹是将军,如此卑躬屈膝的迎接,这边却跟丢了块儿垃圾似的把蔺貅丢下车去,扬起一路灰尘半点没有犹豫,留下一堆排列整齐目瞪口呆的天朝军士。
一众人望向蔺貅,滴着冷汗。
杨忠就着笑脸:“蔺公子……”
看着马车扬起的灰尘,蔺貅无奈的咳了一声,转身便板起个脸来。
☆、碧柳纷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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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碧柳园,自然少不得柳树。门庭中央,当初火灵儿一句戏言就被移植过来的花皮老柳树,如今已是枝繁叶茂像个叉腰站在院内的恶霸,结实的挡住了主屋的大门,想进屋非得绕行。
君逆风离那园子十丈以外就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园子里传来的嘈杂怨念,当然主要来自于那个蹲在柳树下戳圈圈的臭丫头。
隔着柳树,君大爷也能毫不受阻的看见门厅内的一切,对于屋内那两个各持一方横眉冷目誓不罢休的家伙当然没什么兴趣,只是对蹲在门厅外戳圈圈的臭丫头有些微词,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你感觉不到我了吗?
诸天当然没有这种神力,只觉得君逆风看着那柳树有些郁气,也对着那柳树咂咂称奇,这种姿态,还真是某只小屁孩儿惯有的秉性。
按人类的规矩,即为上门,当然是先要通报。
辛二当然知道厨神和庄主的刺儿都还没消,进去时十分谨慎的嘱咐了不拈花一句,毕竟谁都不敢得罪。绕过去就能看见仍然吹胡子瞪眼的庄主和淡淡疏离却分毫不让的红景,却不知这该向谁说。
“二小姐,新姑爷来了。”辛二暗自掂量了一下,便朝戳圈圈的火灵儿禀了一声就退至门内做个隐形人,还好这事儿在天下第一楼做得比较拿手。
“啊,相公!”
火灵儿一听崩起三尺高,就像以往干坏事被娘亲逮到的表情,慌忙丢掉手中的小木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看地上那蹩脚的圈圈点点,皱着眉头朝屋内喊了一声:“我相公来了,叫你看看,绝对比阿爹说得还好!”
“他说好就是好么?这些年来把你纵成这副德行,这便是他所谓的好么?”红景闻言轻蹙眉头,起身,缓步到门前,竟然一派家长作风。
“什么叫这德行?还那德行!换成你,你个半妖又能教出个什么德行来。”荀庄主显然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你连自己都不能保全,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数落我家宝贝儿?”
“你,你倒真以为我不能……”红景面色发青,双拳垂握,指节发白,可偏偏无法反驳。
“你能什么,你倒是说啊,有本事你就当着她的面儿吼吼看,别在一边儿自以为是用心良苦……我呸!”荀天麟倒像是突然打开了话篓子,倒豆儿似的往外倒水:“当初你既然保不住小命,保不住老婆,现在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们家的事儿就用不着你这外人来操心!”
“什么啊!烧了我的酒楼就不赔了吗?”火灵儿原本往院外奔的脚步,硬生生的因为那【该干嘛干嘛去】刹车,其他的听不懂没关系,反正自己关心的事情能听懂就行了。“娘亲可是说过的,不许打架斗殴,就算阿爹你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可红景大哥你烧了我的酒楼,在干嘛去前那是得翻倍赔我的!”
“看看现在的你,除了银子还能记得什么?十七八岁大姑娘了,却还不如黄口小儿那般通窍。”红景看着那个贪财小妞儿,想起这些年不管怎么训教诱导,都改变不了这丫头开口黄金闭口珠宝人命可以不管产业却不能不要的恶习,面色沉痛。偏偏她身边却有道行高深的魔物护佑,旁人半点不能近身,不能施以惩戒如何教导正途?美食之诱,也只不过是其他物欲满足之后的消遣。以往只是旁里诱教,想她还算天真善良,不做大恶也便罢了,可是成婚习礼之事也能随便儿戏,这哪儿还有半分姑娘的样子?
“哼,我还记得谁家欠了我的金子,明天就去收账!”荀火灵握着拳头一撇嘴,眉眼间和红景有些相仿,可那表情和却庄主倒是深刻的相似。
红景泪,呕血三升也只能往肚里咽下,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逻辑实在无法交流,再望向荀天麟眼中的怨恨却是更加深重。
“你不是很厉害么?如何?”荀庄主双臂环抱,笑得无良:“我都没教她怎么杀人,你就该偷着乐了,还有本事来犯我千寻山庄,你要是再敢上山,我就……”
庄主没“就”下去,被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破丫头,在干嘛呢!还不出来!”
红景一惊,突然想起那个在意的问题:火灵儿那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相公到底是何方妖孽,现在就能看到了。
庄主一惊,突然想起那个严重的问题:门外那尊大神可是惹不得的呀!
二小姐更惊,她的问题比前面两只的问题更严重:带相公来江城是为了吃天下第一楼厨神红景做的美味……可现在天下第一楼被翻脸的厨师爷烧没了,……娘亲说欺骗是最不好的事情,现在到哪儿找那么好吃的美味才补得上不算骗他呢?
三双眼睛各怀心思却齐齐的顺着那声音望了过去,诸天懒懒的绕过柳树:“搞什么名堂!咦……?”
诸天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那破丫头,而是红衣绝尘的男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瞬而过不得详知,但对方的底细还是能在喘息间摸出门道:好一只厉害的狐?呃……半妖?!
毕竟麒麟大师兄的功力不是白给的。
红景也看着那个青衣锻轧简洁干练,眉目间却极尽妖魅的少年,面目陌生气息却非常熟稔:九宫山白云玉虚殿的麒麟?可是他的气息显然比那只麒麟要纯净得多……
眼神往来间,气势相当……
☆、碧柳纷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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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算是个妖孽,这气息也不属魔道,不管怎么说,托付终身还算可行,红景却突然松了一口气。
“臭天猪,我相公呢?”火灵儿心中有鬼,小声询问。
“哼哼,门外恼着呢,你可是第二次丢下他了。”诸天挑眉,瞄了一眼一旁瞬间变为没有台词的路人甲庄主,眼神却依旧锁定在大厨身上,“我怎么觉得阁下那么眼熟呢?”
“同感。”
“不过你好像认错了什么。”
“什么?”红景挑眉。
“我可不是你女婿。”诸天勾起唇角。
“……”红景默。
“他倒是很想呢!”荀庄主决定不打酱油了,“不过想也白想!”
“那可未必。”红景笑。
“……”诸天无语。未必什么?难道我还能……诸天不自觉的瞄了火灵儿一眼,顿觉脑门儿冒汗,一阵鸡皮疙瘩……怎么可能。
火灵儿一副心思全在怎么解决自己的问题上,找不到答案还真不好意思出去,瞅了瞅阿爹和拖油瓶,好像谁都帮不到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着脑袋认命的走了出去。
转过柳树就看到门前那个白衣倜傥长发飘摇的身影。
“对不起。”火灵儿小心翼翼站了过去,低头看着脚尖,伸手勾了勾君某人的袖口。
“对不起什么?”君逆风慢慢收回远目天边的眼神,声音轻凉,隐隐渗着怒火,又有些酸意。
“红景大哥莫名其妙翻脸了,天下第一楼烧没了,美味吃不到了……”火灵儿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恩。”
“啊?”二小姐纠结半天好不容易痛定思痛老实坦白,却只换来君某人一个字,心中更加忐忑,往时娘亲要很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不说话的静静望着她。
“相公?”
“恩?”
“你……不,不生气吧。”
“……”
火灵儿仰着头,望进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很想找出点什么讯息,可惜却看不到一点情绪的波澜。一时间两人就这样站在碧柳园的门口,仿佛脚下生根了一样,君大爷毫无动作,二小姐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屏住。
过了半响,君大爷突然轻轻的补了一句:“我生气。”
“可是不是我的错啊。是阿爹不讲道理,红景乱发脾气,”二小姐急于辩解,连红景都不叫大哥了,绷红了脸扑了过去,揪住君大爷的衣襟大声嚷嚷:“真的不是我惹的!”
君大爷抬手理了理她蓬乱的发髻,状似漫不经心的补充:“恩,不是生你的气。”
“不是生我的气?”火灵眨了眨,睁圆了眼盯着那汪深潭,小心确认。
“恩。”君大爷弯唇轻轻颔首,似乎非常满意小娘子这种贴身的深情凝视。得到肯定答复,火灵儿松开手狠狠喘了一口气,扑在相公身上毫不掩饰心情:“真是太好了。”
很显然对于君大爷在生谁的气,二小姐并不关心,只要不是我气谁都好。但是其他人就不那么好受了。
红景虽然不知事情原委,也能从诸天和荀天麟的话中猜到一二,还想是能和诸天结交之人也该是不错的人物,可当他转过柳树真正看到君逆风时,却莫名一窒喘息困难。虽然君大爷好像从未抬眼,面容依旧温柔和善,但身后那来自深渊的黑炎却已是凡眼可见。
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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